全修真界都对我欲罢不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子闻筝
“那请暮家主带路吧。”
暮无生若无其事含笑劝道:“二位不急于这一时片刻,不如等暮家禁地之事解决后再来处置那二人,如何?”
“天道隐藏的两颗毒瘤而已,若是有人一心谋划着要对付暮家主,不知暮家主还会不会像今日这般沉得住气。”
夜无道如此说,暮无生脸色并不太好看,夜无道不过淡淡一瞥,对执法长老拱手道:“还请执法长老尽早解决此事。”
执法长老再次叹息道:“请暮家主带路吧。”
“两位跟我来吧。”
地牢中,吴律因吞噬了龙脉一魄,而备受折磨。
“师兄,你怎么样了。”
仿佛有两股不同的真气在体内狠狠冲撞,肆意撕扯,他只觉得全身像要被撕碎了一般,浑身颤颤发抖,他虽然出身低下,却从不肯在人前示弱。
云旗看着他这幅痛苦模样自己却帮不上忙急得眼眶都红了一圈,“师兄,你究竟怎么了,是因为吞噬了龙脉一魄之事吗?”
“你……你别管我,我不会有事的!”吴律不信,他不信老天让他穿越而来,会让他轻而易举死在这!
有脚步声从地牢外传来,云旗抬眸,看见夜无道三人,忙不迭跪下对执法长老道:“师尊,求求你,救救师兄。”
执法长老望着吴律痛苦模样,痛心不已。
“云旗,我问你,你真是魔道中人?”
“师尊,求求你救救师兄,他真的很痛苦。”
执法长老一声暴呵,“回话!”
云旗紧咬下唇,他知道,若是承认了,他便再无生路。
“是,弟子确实是魔道中人。”倏然,又猛地抬起头来,“可是弟子从未做过有辱师门之事,当年弟子是叛离魔道,并未潜入天道卧底!”
“那吴律呢?执剑长老说他在灵虚之境中,杀人夺宝,吴律,我只问你一遍,这件事究竟是不是你干的!”毕竟此事并无罪证,只是执剑长老一面之词罢了。
吴律咬紧牙关,不甘心,却不能不甘心,想否认,却无法否认,绝望闭上眼,道:“师尊,弟子……”
吴律话音未落,云旗急切道:“师尊,此事不关师兄的事,是我,那日在灵虚之境刺杀夺宝之人是我,暮星尘的乾坤袋也是我栽赃嫁祸给他的,我是魔道中人,天性如此,师兄都是清白的,这一切都与师兄无关!”
吴律强忍着痛怒道:“云旗!”
夜无道冷笑道:“残害同门,心狠手辣,杀人越货,狼子野心,当以命相抵!”
吴律的手猛地捏紧,因为怒意,身上的痛楚更甚了,似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云旗一口将那罪名安到自己头上,“师尊,真的是我,不关师兄的事,若是要处置,师尊处置我吧。”
“那你可知身为我执法弟子,知法犯法,残害同门,要如何处置吗!”
“无论什么责罚,弟子一力承当!”
“放肆!云旗,你真当为师眼睛是瞎的吗?”
云旗仰起头来,望着吴律,道:“师尊若不信,大可问吴律师兄,这件事究竟是不是我做的。”
慌乱的眸中意外的沉着。
吴律却瞧得心惊胆战,这股俱意将他浑身的痛苦忘得一干二净。
要为自己顶罪吗?
用尽了一生的气运才入了天道,他真的不想死在这。
让云旗顶罪吗?
吴律生平首次犹豫了。
善恶一念,一瞬间,便是咫尺之隔。
吴律望着云旗那稚嫩的脸庞,终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几乎令他抓狂的痛苦,低眉,道:“此事乃是我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
“师兄!”
“云旗,我不需要你为我顶罪!”
夜无道见状,怒斥道:“好一出师弟情深,那你对无忧动了杀机之时有想过同门之谊吗?”
吴律一言不发,他也无话可说。
“吴律残害同门,知法犯法,罪该万死!”
白翊从外走进,冷淡的眼神中无任何□□,古井无波,冷漠道:“执法长老以为如何?”
执法长老眉头深陷,望着他曾经看重的徒弟,道:“吴律,逐出师门!”
最终,还是生了恻隐之心。
白翊皱眉,正准备说话之际,却听得执法长老道:“师弟,此乃我执法门下之事,你该回了。”
望着冷漠的执法长老,白翊不过一笑,“是,执法师兄。”
白翊转身便走,牢笼的锁链哗啦一下便开了。
“吴律,你走吧,从此往后,咱们师徒,恩断义绝。”
“师尊……”
“不要再叫我师尊!”执法长老凝眉怒视,毫不留情转身便走。
暮无生微微一叹,暗自摇了摇头,“保重!”
吴律明白暮无生两个字的意思,扶墙而起,迎着地牢中那唯一的光明艰难而上。
但吴律深知,这一辈子的心魔再也逃不掉了。
从地牢走到门口的那条路他突然觉得那么远,全身如针扎般痛楚丝毫感受不到,身后的黑色披风撕裂,头顶银冠破碎,他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刚到天道之时,孑然一身。
如今走了,亦是无所牵挂。
去哪呢?
天地之大,还能有容身之处吗?
吴律第一次茫然了。
“师兄,等等我!”
吴律身影蓦地一颤,转身,皱眉,语气中夹着三分不解七分怒,“云旗,你怎么来了!回去!”
“师兄去哪,我去哪。”
云旗如今也是孑然一身。
“你……”
“我本就是魔道弟子,怎么可能还留在天道,师兄去哪,我去哪。”
“你以为天道是你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吗!”
“没有师兄的地方我也不想待,师兄,凭你的天赋,到哪都能闯出一片天的!”
“跟着我,你会后悔的。”
“不会!”云旗神色坚定,道:“若是不跟着师兄继续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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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我才会真的后悔。”
话音落,有人御剑而来,凌厉剑气落在两人四周,断了前路。
吴律止步,望着不远处横剑在前之人,漫天风沙夹杂杀机,席卷而来。
“吴律,你要杀无忧,你以为我真的会让你全身而退?”
“执剑长老。”吴律望着面前那人,声音不自觉带上几分颤抖,他不怕死,只是不想连累了云旗。
白翊拭剑睥睨而视,狭长眼角的寒意比那剑锋还要冷上三分。
“看来我没找错,”白翊目光冷冽,“你不该对无忧有非分之想的。”
吴律沉眉,“你要杀我!”
这几乎是毋庸置疑的,寒剑凛凛,眨眼便到了吴律身前,那剑气以他如今修为不足以抵抗。
吴律猛然将自己身侧的云旗推开,来不及拔剑,只得以剑鞘来抗。
寒光凛冽,杀机四伏,一片血红,不断有温热的鲜血顺着冰冷的刀锋喷射而出。
吴律知道,自己死在这里,是必然的。
一剑破空而来,无比霸道,这是吴律无可避的一剑。
寒光划过,却不曾感觉到几分痛楚,吴律定眼一瞧,恍惚了神色。
是云旗,为他挡了那一剑,最为致命的一剑。
哐当
吴律手中寒剑落地,蓦然惊寒,他还看见云旗的笑容挂在脸上。
“师兄,快走!”
猩红的鲜血没入胸前玄衣,不见踪影,却烫得惊人。
云旗嘴角那抹笑定格在脸上,望着吴律,眼中满满的不舍,“师兄,我……其实,一直都……”
一语未毕,鲜血喷涌而出。
吴律跪地虚扶着他,望着云旗那渐渐垂下的眼睑,颤抖道:“我不值得你跟着,一直以来,我都不值得。”
“不,值得,一直都值得,我知道师兄是什么人,所以为你死,我心甘情愿,师兄,你会记得我吗?”云旗虚弱无力的指节将吴律的衣袖扣在手心,急切的希望能听到吴律的回应,“师兄,你会记得我吗?”
吴律声音很轻,唯恐惊着他,“会的,我会记得的。”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云旗舒了口气,喟叹道:“师兄你知道吗,我不想独自一人存活于世,我不想死后,你对我无动于衷,对我而言,那才是最可怕的,师兄,我真的,真的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看着吴律那逐渐苍白的脸色,云旗倏然就笑了,忽然就想起了很久以前,来天道的路上,一见倾心,再见倾情。
可惜那笑容不过昙花一现,便被死气蔓延。
吴律握不住云旗那无力垂下的手,颤声道:“云旗?”
逐渐变冷的不止是云旗的鲜血,更是他一颗曾经剧烈跳跃的雄心壮志。
白翊执剑冷眼看着,在他眼中,所有妄想伤害无忧的人,非死不可!
“在你妄想杀无忧之时你便不会再有知错的机会了,吴律,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伤害无忧!”
一剑刺入肩胛,白翊眼底冷若寒霜,吴律面如死灰,仿若察觉不到痛意一般,一言不发。
一剑没入胸膛,白翊眉头轻蹙,吴律放声大笑,手握长剑,眼底一片猩红。
他咬牙望着白翊,一字一句道:“所有不能毁灭我的,都将成就我!”
“那你更该死!”
此人不死,必是劲敌!
一剑,刺破胸膛。
天街小雨,黄沙满地,落了一地的血腥。
白翊拭去剑上血迹,冷漠中带着偏执的狠厉,“无忧,不是谁都能指染的,他是……我的!”
寒光闪过,独留一地的凄凉。
茫茫雨雾中,人迹罕至,异光闪烁,有人指尖微动,仰面朝天,在那片血光中放声大笑,“老天爷,我就知道,你绝不会让我轻易死去,今日种种,不曾毁灭我的,必将成就我,白翊!你我再见之日,便是我杀你之时!”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更新完了,今天发生了一系列事情,所以……
☆、第37章1026
而关于吴律与云旗死了的这件事,白翊并未告知夜无忧,他也不打算告诉夜无忧。
暮家是临近渡劫飞升九天最近的地方,也许是太过靠近九天,那些他曾经一度想忘记的过往又恍恍惚惚想了起来,每到夜里,那夜夜折磨他的疼痛似乎更甚了。
望着远方那早已被封闭的通道,白翊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天劫漫天,雷声轰鸣的那天。
有时候他甚至会想,如果那天能再早一步,或许一切都不会是现在这样。
那天他御剑而来,满地的鲜血腥红一片,夜无忧倒在地上,早已没了声息,而站在夜无忧面前之人,手上的寒剑,鲜血正顺着剑锋低落。
他还记得那满地的鲜血,此生第一次让他慌了心神。
嗒……嗒……
一滴一滴,似乎滴在他心头。
“无忧。”白翊几乎都快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
那人听到这声喃喃,转过身来,微笑的望着白翊,“你来了?”
那是一张和白翊长的一模一样的面孔,脸上却是笑容满面。
“为什么?”白翊望着他,眉眼间难掩的愤怒让手中的忘尘发出阵阵颤鸣。
那人脸上的笑意更甚,“为什么?我这是在帮你,我让你得到他,得不到就杀了他,可是你一直敷衍了事,你以为九天与九州的通道封闭了,我不能来九州,就真的什么事都不知道吗?你一直在暗中保护他,你把我所有的话抛之脑后,白翊,你要背叛白家,是吗!”
那人的话,白翊似乎根本不曾听进去,只是望着无忧那倒在血泊中的身体而颤颤发抖。
他死了,他保护了上百年的人最终还是死了。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死,他不会死的!
白翊怅然若失的来到夜无忧身侧,伸出手,将他搂在怀里,曾经温暖的身子此刻已变得冰凉,这冰凉刺痛了他的手心。
“无忧,无忧你醒醒,师尊来了。”白翊拭去他脸上的血迹斑斑,曾经嬉笑怒骂的脸上只有死气蔓延,他疯了一般将体内真气渡给无忧,却得不到丝毫回应。
“他死了,真的死了。”
“不可能,他不可能死的,他不会死的!他若是死了,天地万物又如何!”
“他不死,咱们又如何长生呢?”
这话在白翊脑中嗡的一声,似乎冲撞着他所有的理智,看着夜无忧紧闭的双眸,死死咬住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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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中一片腥红。
缓缓起身,白翊望着面前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之人,拔出了手中长剑。
那人歪头问道:“你要杀我?我们一母同胞你要杀我?”
“我说过,我会让你长生,你为何一定要杀了他!”
“不,你不会,如果有机会,你一定会杀了我,而不是让我长生,白翊,我知道你为了他放弃了家主之位,如今我杀了他你定然不愿放过我,可是,你要知道,如今的你,已经不是百年前的你了,现在你并不是我的对手。”
那人望着天穹正缓缓关闭的通道,整个人如同幻影一般破碎,再次出现,却已在白翊百米开外。
“白翊,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随我回九天白家,只要你规矩行事,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一条生路,二,永远待在九州,做一个修为底下的执剑长老。”
白翊望着他,眸中满满的冷静。
“我选择让你去死!”剑随心动,白翊朝着那人凌空一剑,似要将这天穹生生斩断一般。
可那人面对这滔天的剑气不过微微一甩袖袍,身形飞速往后退去,趁着那通道尚未完全关闭之际飞身入内,只留下一句响彻天地的话。
“白翊,我在九天等你来杀我!”
哐当
白翊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望着躺在地上的夜无忧,屈膝,跪倒在前,将夜无忧拥在怀里,可似乎还不够,越抱越紧,失去的恐惧蔓延开来,他从未如此惧怕过。
“无忧,无忧,醒来好吗,师尊说过,要护你一生无忧的。”
呢喃声中带着缕缕颤抖,虚幻毫无焦点的眼眸中满满的绝望,找不到任何希望。
“无忧。”一滴泪,无声垂下,紧咬着唇将所有的怒嚎堵在喉间,俯身将脸埋在夜无忧胸口,双肩剧烈耸动,良久……
“啊”
无限的悲戚消散天穹,再抬眸时,尽是孤注一掷的决然。
忘尘剑凌空而起,听随主人的号令,在白翊胸前,穿膛而过。
“我白翊,今日在此以血为誓,以命为注,愿夜夜身受焚心之苦,只望再次转入轮回,重塑一生!”
*
重塑一生?
白翊淡淡回眸,当初的誓言似乎还在耳边,重塑一生又如何,重来的人生依旧乱成一团糟。
“师尊。”
白翊身形一颤,不曾想夜无忧此刻会来,将所有与冷漠无关的情绪摒弃,转过身来,道:“何事?”
夜无忧想起昨晚白翊的异常,踌躇了半刻还是问道:“昨晚你究竟怎么回事?你好像不对劲。”
“没有的事。”白翊冷声道:“昨日我不过在修炼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真的只是修炼吗?
夜无忧有些不信,他依稀记得昨晚白翊的语气中似乎带着刻意压抑的痛苦,莫非是因为差点走火入魔?
“你来找我何事?”
“没什么大事,我只是有些奇怪,你为何要联合六大家族来巩固禁地封印呢?”
“若我不这么说,只怕那暮无生便要将禁地毁了干净。”
夜无忧眉心紧皱,“可你巩固封印,那在禁地内的天道弟子又如何?”
面对夜无忧的质问,白翊显得淡定如初,“他们会找到出口出来的,你不用担心。”
“那小九呢?”
白翊直勾勾的望着他,“你知道他是谁是吗?”
“我知道,他是龙脉之一。”
白翊饶有兴趣的望着他,“看来你知道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多得多,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长生门就在九州!”
此言一出,白翊瞬间变了神色,身形一晃,拉着夜无忧入了房内,强大的灵识笼罩其中,方圆几里内的动静被他全数掌握。
“长生门在九州之事,谁告诉你的!”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我只想问你,你让六大家族拿出家族至宝,是为找到长生门所在之处吗?”
白翊眼眸深邃,一张脸阴沉得可怕,“你连这都知道,剑灵告诉你的?”
“看来是真的。”夜无忧独自思忖道:“长生门就在九州,而找到长生门的关键便是要集齐六大家族的至宝,你来暮家,说要巩固封印,就是为了盗取六大家族的宝物然后找到长生门是吗?”
白翊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你的目的就是这样,不是吗?人人都想长生,莫非你不想?”
白翊望着他,似乎又看到了前世那张死气蔓延的脸,一阵心悸。
“我不想。”
白翊这三个字说的斩钉截铁极具分量,夜无忧不禁咋舌,不想?
天地下还有不想长生之人?
“那你为何修炼?”
“难道天底下的修道之士都是为了长生吗?”
“不为长生,那为了什么?”
白翊一眼幽幽的望着他,“无忧,你要记住,有些人来到这世上是为了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有些人则是为了平淡过一生,目标不同,走的路不同,选择也就不同。”
“那师尊的选择是什么?”
护你一生无忧。
白翊目光微凉,有些话止于唇角,掩于岁月便罢了。
“有人来了,走吧。”
屋外有人拱手禀报道:“启禀长老,执法长老让我请您过去,说是禁地之内有天道弟子出来了。”
白翊回头对夜无忧道:“走。”
“是,师尊。”
白翊带着他御剑而行,不过瞬间,便到了那禁地入口,执法长老已在那多时,看见白翊,也不过微微点头。
“不知是哪位师兄从禁地内出来了?”夜无忧四周探视,却不见人的踪影。
下一瞬,那禁地入口虚空中被人划出一道口子,有弟子从那禁地内仓皇而出,皆是执法弟子。
“见过师尊。”那些弟子个个身负重伤,执法长老见状便道:“都下去疗伤吧。”
“是。”
倏然,一道寒芒从禁地内飞出,入了无忧的斩渊剑内,黯淡无光的斩渊剑瞬间光芒四散。
“剑灵。”夜无忧欣喜将斩渊拥在怀里,甚为欢喜,白翊不过淡淡一瞥,并未多言。
那入口接二连三有弟子而出,当看到宁长歌时,无忧心头情绪万分复杂。
入禁地时宁长歌舍命相救,若不是他,自己早已死在那兽潮之下了,他也曾发誓说自己与宁长歌恩怨一刀两断。
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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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先是规矩与执法长老打了个招呼,看到夜无忧,还是以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狭长的眼角轻眨,嬉笑道:“无忧师弟,你好呀。”
夜无忧听到这话,心内微微一叹,当初的誓言能后悔吗?
正欲说话之际,那将要关闭的入口微微颤动,从内缓缓走出一个身影,直直的朝夜无忧方向而来。
看到这个身影,夜无忧全身一颤,怎么可能!
那人笑容满脸,直勾勾的盯着夜无忧,一步一步走到他身前,站定,温润的话语如今已不再温柔,嘶哑中带着三分阴柔的味道,极富有威胁感,那是夜无风。
“无忧,你好呀。”
作者有话要说:沉迷古耽宫廷文难以自拔,我好想开啊怎么破!!!!!!求剁手嗷
☆、
“无忧,你好呀。”
夜无风那笑得一如既往的温和平静,没有怨恨,更没有以往刻意的讨好,很平静,平静得让夜无忧那平直的眉骨不由自主微微蹙起。
夜无风自嘲一笑,“真是贱命一条,在禁地中几次三番差点死了,竟然都活了下来。”
夜无忧面无表情的望着他,半响喉间咕咚一声,对白翊说:“师尊,我去修炼去了。”
夜无风眼疾手快一把勾住他的臂弯,笑道:“无忧,堂哥想和你说说我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夜无忧冷静的推开他,道:“我不想知道。”
“可我想告诉你。”
夜无忧冷冷的望着他,很不明白,他明明知道自己要杀他,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眼眸中夜无风的平静与夜无忧的不悦交织在一起,夜无忧淡淡回眸,不愿再看见夜无风那张笑得风轻云淡的脸,就好像藏匿在身后冷冷盯着你的毒蛇,可能就在你不注意的瞬间给你致命的一口,夜无忧转身便走。
夜无风也不再追了,在他眼底那落荒而逃的背影,突然就勾起了他的兴趣。
一直以来都小心翼翼处于弱势,明明自己才是那个知晓未来掌握一切的人,这本书里的情节他一清二楚,既然如此,为何自己要如此胆颤心惊。
掌握这本书所有的剧情,你还能被夜无忧杀了,那就是你夜无风的无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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