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修真界都对我欲罢不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子闻筝
夜无忧明知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丁零。”
他的声音很冷,是夜无忧所听过的声音中最冷的,透彻心肺的冰凉。
“坐吧,饿了么?”夜无忧将面前丰盛的点心推到了他面前,“吃点东西。”
如此瘦骨伶仃,定是每日都吃不饱,先一步步买他,让他放下对自己的戒备。
“不用,我不饿。”
“……那你渴吗?喝点水?”
丁零抬眼望着他,似乎是要确定夜无忧究竟想干嘛,然后一言不发开始脱衣服。
“你干什么?”
“他们说让我伺候你,你放心,我很干净,没有病。”
夜无忧猛地起身,眉眼间略显几分慌乱,忙摆手呵斥道:“住手!不准脱了!”
丁零没有理他,仿佛脱衣服是一件再理所应当的事情,不过片刻,丁零身上的衣裳已脱光,浑身骨骼突出,瘦的没有一丝肉,全身上下,几乎是皮包着骨头。
丁零一步步朝夜无忧走近,夜无忧却不敢正眼看他,一把捡起地上的衣物,胡乱罩在丁零身上。
“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来和你一起……玩的。”
丁零歪头打量着他,似乎在思考着夜无忧口中的话是真还是假。
“那你找我何事?”
“我找你……”夜无忧话未说完,房门被人猛地推开,又焦急的一把关上,进来的是一个白衣公子,四处张望着,找寻着藏身所在,目光偶尔落在夜无忧身上,猛地一滞,掩去几分慌张神色,淡定从容对他笑道:“小弟弟,长得真俊,你叫什么名字?”
房外脚步声临近,风流子如临大敌,食指抵在唇间,道:“嘘,别说话,让我躲躲。”
风流子仓皇躲到了衣柜里,衣柜门关上的瞬间,房门被人猛地踹开,一男子身着黑色披风头戴金冠满脸愠色而来,一瞧便知是天道执法弟子。
夜无忧瞧见此人,转过身去,侧偏着头,以手抚面,心中暗自祈祷他不认得自己。
那天道弟子扫视了一番,最后视线落到那衣柜上,大步朝那衣柜踏去,站在衣柜前,沉声道:“是我自己把你揪出来还是你自己出来。”
衣柜内久久没有声音。
那天道弟子失去了耐心,抓住衣柜把手准备打开之际却发觉衣柜从里面锁了,当下怒不可言,蕴含真气的一掌打在那衣柜上,瞬间,衣柜四分五裂。
风流子尴尬站在一片狼藉之中,朝他笑道:“应师兄,好巧。”
那天道弟子不是别人,正是天道执法大弟子,应谈生。
应谈生此刻是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咬牙切齿道:“巧?谁与你巧,十二斋内也不知抓了你多少次了,身为天道弟子,屡次犯戒,这次非饶不了你!”
风流子试图讨饶:“别呀师兄,我发誓,这个月真的是第一次来,你饶了我,我下次一定不再犯!”
应谈生却不管这么多,一把揪住他小指,稍稍用力,那风流子便龇牙咧嘴跟着他出了门,临出门之际还不忘对夜无忧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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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弟,记住我,我叫风流子。”
应谈生闻言止步,转过身来,望着夜无忧,蹙眉道:“我是不是见过你。”
夜无忧哪敢承认,连声道:“没有。”
越看越生疑,“不对,我一定见过你。”应谈生在脑海内思索着,夜无忧却有些心虚了。
“夜无忧!”几乎是毋庸置疑,应谈生望着一侧衣裳□□的丁零,也不知是气还是怒,连道了好几声:“好好好,你们一个个的都天规法则不放在眼里,如此放荡!都跟我回去!”
应谈生的脾气夜无忧算是见识透了,敢和掌教犯倔的人,整个天道也就只此他一人了。
“夜无忧?你就是夜无忧?”风流子闻言欣喜道:“无忧师弟,我叫风流子,掌教门下入室弟子,最近几日不在天道,不过你以后可以来我昆仑山找我探讨道法。”
应谈生回身怒斥道:“闭嘴!”
丁零望着他,惊讶道:“你是天道弟子?”
“是,你愿意跟我走吗?我可以带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丁零低头,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摇摇头,径直将衣服穿好,“我命贱,我不配。”
“哪有什么配不配,天地万物,殊途同归罢了。”
丁零走到门口的背影顿了顿,可始终只是顿了顿,还是走了。
“无忧师弟,你对他感兴趣?他是这十二斋的奴仆,你若想要,哥哥可以替你要过来。”
“多谢风师兄好意,那麻烦风师兄了。”
风流子不过随口夸大一说,竟然被夜无忧当了真,望着应谈生那如墨般的脸色,苦笑一声道:“应师兄,救人于水火,亦是咱们天道弟子该做的。”
应谈生一声冷哼,甩袖离去。
夜无忧心有不甘,追到门口,却只瞧见丁零那瘦弱身躯被小厮粗鲁拖走了,夜无忧连忙追过去,至后院,这才听见打骂声。
“你这贱奴,刚才是不是说错什么话惹仙师不高兴了,我告诉你,若是你得罪了仙师,你这条贱命几条都不够赔!”
丁零趴在地上,忍受着背上传来的剧痛,十指深入尘土里,真的是贱命吗?
卑微到连尘土都不如的命真的有这么轻贱吗?
难道我的一生就真的止于此了吗?
为什么天生有人高坐云端,有人天生低贱卑微到尘土里?
我不甘心!
凭什么!
我本善良,为何要让我承受这世间所有的苦楚!
上天为何如此不公平!
丁零扬起卑微的头,透过半掩的门窗看到了一双明亮剔透的眼睛,干净得如一汪碧水,不像他的,充满了仇怨,浑浊不堪。
那眼中是一种什么情绪?
可怜?怜悯?还是厌恶?
门咯吱一声开了,身上的剧痛停止了,一张灿若星辰般的脸印入他眼帘,朝着比尘土还卑微的奴仆伸出了手。
“跟我走吧。”
走吗?
丁零一阵恍惚。
能信任他吗?
一条贱命而已,真的配走进天道吗?
“哪有什么配不配,天地万物,殊途同归罢了。”
是啊,哪有什么配不配,天地万物,尘归尘土归土,殊途同归罢了!
丁零缓缓朝夜无忧伸出了满是灰尘的手,那一瞬间,他恍惚觉得,所有的劫难都只是为了让自己遇到他。
我要好好活着,然后将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人,狠狠踩在脚下!
☆、第17章白莲花十七朵(修)
夜无忧去十二斋的事情被应谈生逮了个正着,回天道之际他也用不着遮遮掩掩,直接带着丁零御剑而行,回了凌云峰。
凌云峰依旧孤僻冷清,无半分人气。
夜无忧暗自观察着丁零,虽然面露艳羡神色,颇为向往,却不至于畏首畏尾自卑自怜,是个好苗子,也怪不得他前世将摄魂居的幽主取而代之。
“丁零,以后你就随我一起住在这里和我一起修行。”
“住在这里?”丁零有些不可置信,“我真的可以修行吗?”
其实夜无忧心底也有些担心白翊,毕竟白翊也知道丁零前世的所作所为,是下他,还是杀了他,夜无忧无从判断。
“待会师尊来了我自有办法。”
说曹操曹操到,白翊大步从外踏进,满目寒霜,只一眼,便锁定了丁零,那眼神过于冷冽,丁零只觉得无从遁形,仿佛置身冰窖一般的刺骨,心内不由得惴惴不安。
果然,不会有人喜欢我。
“你自有什么办法?”
夜无忧对丁零小声道:“放心,你先出去。”
丁零望着白翊那飘忽的眼神微微点点头,其实他真的很想对夜无忧说,自己这等肮脏的身子不值得他来求情。
见丁零出门而去,白翊这才戏谑的看着夜无忧,慢悠悠道:“丁零是什么人你比我还清楚,为什么要与他有交情?”
“不,这不是交情,我是想要他这个人而已。”
白翊眼底渐渐布满了阴翳,“前世他以杀证道,杀人入魔,你要他这个人?”
“人无完人,更何况前世他已经死在了天劫之下,这一世又是重来,为何不给他一个机会?”
“你的意思是?”
“我想你他为弟子?”
白翊扬袖一挥,冷冷道:“不行!我不杀他已是心存仁厚,前世敌人为徒,我心胸还不够宽广。”
夜无忧听到了几个词,前世敌人?
“你们前世还有纠葛?”
“为何没有,自从你入魔后九天与九州的通道打开,我被迫上九天,这小子能耐大着,一人之力差点颠覆了整个九天,生灵涂炭满目苍夷,我可不想一个三番两次想杀我的人为徒!”
“那是前世,可若是你今生不管不顾,丁零可又得走前世的老路了,生灵涂炭,苦的可是九州百姓,莫不成前世你不敌他,你害怕了?”
白翊深邃的眸中漾着不可置信的余光,“何时变得这么聪明了?懂得用激将法来激我。”
“吃一堑长一智,我可都从你那学来的,怎么样,不?”
白翊态度很明确,冷冷回道:“不。”
“行,”夜无忧也不急,“你不我去找哥哥,丁零资质不错,有我哥哥在掌门面前说话,掌门定会考虑考虑的。”
这辈子夜无忧对夜无道的依赖既在白翊的意料之中亦在他的意料之外。前世夜无道为了他而死,今生夜无忧百般信赖实属正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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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翊心里却总不是那么回事。
白翊转身出门,望着站在院内瘦骨如柴一脸木然的丁零,负手而立吩咐道:“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我执剑门下的内门弟子,先打扫天道千阶一月,记住了?”
丁零欣喜越上心头,猛地朝前正准备跪倒在地时,却瞧见夜无忧从屋内走出,皱眉道:“师尊,千阶自有人打扫,为何不让丁零与我一起修炼?”
“我的弟子,我自有主意,不过光天化日,竟敢去十二斋那种地方,你胆子大得很呐!”
夜无忧眼神飘忽闪烁不定,两颊有不正常的红晕浮现,想到那十二斋隔壁房中传来的声音,略有些心虚,“十二斋也并非是师尊所想的那种地方,文人雅士众多,独爱吟诗作画,我不过是去长长见识。”
白翊知道他去十二斋的用意,此时却因有些恼怒他自作主张将丁零带了回来,冷声道:“打扫千阶亦是修炼,既然如此,那你便和丁零一起修炼吧。”
丁零上前几步跪倒在地,“小人出生低贱,打扫的活熟练得很,公子从小娇生惯养,怎么能和小人一起做这种粗活呢!”
夜无忧怒其不争,走到他面前一把提起,“什么小人,进了天道便再无贵贱,你和我一样,都是天道弟子,不过打扫千阶而已,我连山门都跪过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公子……”丁零怔怔的看着他。
这些话,从来没有人对他说的。
贵贱之分?和他一样?不,从前只会有人叫我贱奴,最低等的奴仆。
“往后别叫我公子,叫我无忧便好了,走!”
白翊望着两人背影,双拳紧握,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无忧御剑朝着天道千阶山门而去,天道山脚蜿蜒而上的千阶落叶满地,丁零手中拿着两个扫帚,望着夜无忧,道:“还是我自己来吧,弄脏了公子便不好了。”
夜无忧侧目而视,“说了不用叫我公子。”
“您是公子,是我的公子,丁零不敢直呼您的名字。”
如此固执夜无忧也便随他去了,“算了,你想怎么叫便怎么叫吧。”
夜无忧接过丁零手中的扫帚,从那千阶一步步往下扫这落叶。
可如今乃是秋高气爽,秋风呼啸,两侧枯黄的落叶簌簌而落,刚扫完的千阶瞬间又堆满了枯黄落叶。
夜无忧还真不曾干过这种粗活,遥望着无尽头的千阶,叹了口气。
千阶之上云端里,白翊一袭黑衣远远遥望着夜无忧,天道掌教一袭白袍微微一笑,“无忧有他自己的想法,你又何必处处逼他。”
“我总不能半途而废。”
“前几日无道曾向我提出想将无忧贴身教导,不知你……”
白翊冷冷一笑,道:“师兄知道我会如何说,又何必在我面前提出来。”
“我不过想救你一命而已,莫非你真的要让他亲手杀了你不成?”
“早在千年前,我在他体内结下封印之时我就已经做好了身死道消的准备,待他杀我之日,便是他封印破解之时,可在他的力量不足以对抗九天之际,我不会轻易让他杀了我的。”
“我其实不明白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何你总是喜欢这些相悖之事,不是你死,便是他死,如此极端导致的后果,真的是你想要的?”
白翊的声音缥缈,瞬间便消散在这秋风里,“如果可以,我宁愿死在他手上。”
☆、第18章白莲花十八朵(修)
扫完千阶的落叶,夜无忧全身疲软无力,忽然想起凌云峰后山上有一处寒潭,可对于他们他们这等跨入筑基期的修道之士而言只有消疲的作用,可对于丁零这等普通人,却有洗筋伐髓的功效。
“丁零,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后山寒潭,与夜家的寒潭有异曲同工之妙,潭水冒着氤氲的雾气,夜无忧从前修行刻苦,每日只睡三个时辰,在夜家,完全靠着这寒潭来祛除身上的疲惫,今日又打扫了一日的千阶,全身早已酸软,旁若无人的脱去身上衣物,浸入寒潭中。
丁零早在夜无忧旁若无人脱衣时便舌桥不下,一双眼不知往哪看,那如凝脂般白皙的肌肤,多看几眼都是亵渎。
夜无忧并不觉得什么,浸泡在寒潭中,抬眼望着岸上不知所措的丁零,道:“你也下来吧。”
“我……也可以吗?”丁零只觉得双手都不知往哪放了。
“你也累了一天,更何况这寒潭对你有好处。”
丁零低头看着自己满身肮脏衣物,摇了摇头,“我身上脏,不配与公子同潭,不如我来替公子捏捏肩吧。”
“你会?”
“我在十二斋时,什么会。”
未来叱咤风云的幽主来为自己捏肩,似乎也不错。
“那你来吧。”
夜无忧舒适靠在寒潭边上,青丝漂浮于水面,轻巧得遮住了水下的风光,丁零手轻握在他肩头,柔滑的触感从手心传来,全身被这寒潭中的温水蒸得略带绯红,青丝下锁骨红缨若隐若现,丁零只看一眼便猛地侧过头去。
他知道自己与夜无忧身份悬殊,而且他身子肮脏,不配触碰夜无忧这等谪仙般的人物,可是,不配就不能吗?
一股龌蹉的想法宛如不控制般在脑海中蔓延,却在下一瞬猛地回过神来,一阵莫名心悸。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对公子产生如此龌蹉的想法!
公子这等远在云端之人怎么能被自己亵渎!
在十二斋中出生的贱奴,任何人都能使唤自己,任何人都能欺辱自己,甚至于,任何人都能猥亵自己。
是公子给自己出火坑的机会,你竟有如此想法忘恩负义的想法!
丁零,你可当真该死!
敛好不该有的心思,丁零在夜无忧肩头揉捏着,疲惫之感散去几分,夜无忧不由自主发出几声满足的呻吟。
丁零只觉得喉间干燥得说不出话来,从喉间溢出的呻吟让他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丁零,你几岁了?”
“十五了。”
“那你和我同岁,你是从小在十二斋长大的吗?”
丁零心底突然就慌了,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是嫌弃自己了吗?
“是……”
“那你知道你父母是谁吗?”
听夜无忧的话中并未有几分鄙夷的味道,丁零心下安心了片刻,“不知道。”
无父无母的孤儿?夜无忧心想,依得丁零的天赋异禀,往后修为定能突飞猛进,若是不入魔道,定能成为自己的助力,若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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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前世轨迹入魔,成为自己手中一张王牌也未尝不可。
毕竟长生之路漫漫无涯,前世他就吃亏在渡劫之时身侧无一人相护,今生总要谋划几个忠心之人为自己铲除前方挡路的石子。
“往后你就把这凌云峰当自己家。”
家?那是什么概念?
丁零不知道,从小在十二斋中经历了炼狱般的生活早让他失去了对家的渴望。
家就是如同在公子身边一样心安温暖吗?如果是,那么公子在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
“那我可以把公子当亲人吗?”
夜无忧心底踌躇着,未来的幽主忠心是否表得太快了,虽然自己拉拢他,但也不过才几日而已,竟要将自己当亲人?
难不成有别的什么心思?
夜无忧思忖着,良久未说话,丁零回过神来自觉失言,“公子恕罪,是小人口出狂言了,小人身份卑微,怎么能将公子当亲人。”
“无事。”夜无忧还是存了个心思,不再回应此事。
丁零微微有些失望,果然,公子对自己还是有戒备的,他根本不把我当成自己人。
夜无忧觉得肩头疲惫之意果然消散了不少,微微转动着肩头,“丁零,你好厉害,瞬间便不痛了。”
“公子舒服就好。”
不远处似乎有脚步声而来,这凌云峰是执剑长老的处所,一向鲜少有人来,这来者是谁?
“谁在那?”
夜无忧这一声呵斥,那脚步声便停了。
寒潭氤氲的雾气看不清来着的面容,直到那人来到寒潭边,夜无忧这才惊讶了几分,来者是天道掌教的首席入室弟子,陆惊寒。
“陆师兄,你怎么来了。”
陆惊寒双眸若有若无划过寒潭水面,最后视线落在一侧的丁零身上,温文尔雅的笑容挂在脸上,道:“我是来找执剑师叔的,可不曾见他,听闻后山有动静,我特地来看看。”
“陆师兄找师尊有何要事?”
“昨日暮星尘在执法殿的密室内被人废了双腿。”
夜无忧蓦然一惊,“你怀疑是师尊?”
“不,我怎敢怀疑师尊,只是暮家刚好来人,兴师问罪,掌门让我唤师叔去大殿。”
夜无忧鄙夷道:“暮星尘杀人夺宝,暮家还敢兴师问罪?可笑!”
“可人毕竟是在天道被人所害,一码归一码,此事还是得给暮家一个交代,这位就是你前些日子带回来的丁零?”
“丁零,见过陆师兄。”
丁零恭敬低眉拱手,“丁零见过陆师兄。”
也不知怎的,夜无忧只觉得陆惊寒的眼神在丁零身上不住打量,莫非丁零有什么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陆师兄还有事吗?”
陆惊寒微微一笑,将目光回,“无事,我先回去禀报师尊。”
“陆师兄慢走。”
望着陆惊寒的背影,夜无忧试探性的问道:“丁零,这个陆师兄,你是不是认识?”
丁零摇摇头,不解道:“公子何处此言?”
“我看陆师兄看你的眼神,大有不同。”
丁零瞬间便急了,“公子,我真的和陆师兄没有任何关系,若公子不信,我可以发誓,我……”
夜无忧只不过试探,当下便道:“我随便说说你也当真了,不逗你了,把我衣服拿过来,我也去大殿看出好戏。”
“是,公子。”
陆惊寒这边出了后山,却瞧见燕回的身影站在凌云峰的石碑后,陆惊寒快步上前,责备道:“师叔说过不让你来凌云峰你怎么又来了,而且那人我也替你看过了,你放心,对无忧毕恭毕敬得很,不会有事。”
隐藏在面具的情绪有些看不清,拱手道谢:“那,多谢师兄了。”
“走吧,去大殿。”
陆惊寒率先御剑而行,燕回却站在原地望着凌云峰后山方向,手中的寒剑捏的紧紧的,莫名的杀机越上眉梢。
从外面带回来的人,指不定是什么狂妄之徒,若是不小心伤了无忧怎么办。
得想办法处置了那人才行!
☆、第19章白莲花十九朵
夜无忧一直以为暮星尘只是被人伤了双腿而已,到了大殿一瞧,方知暮星尘是被人截了双腿。
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大殿,暮星尘至今还昏迷不醒,双膝以下鲜血淋漓,脸色煞白,被放置在大殿中央。
若只是被人折了双腿尚且还能治愈,但双腿被截,暮星尘这辈子再无站起来的可能了。
大殿高位之上天道掌教及恶业长老静默不语,大殿左侧坐着暮家几人,面容隐约带着怒色,右侧却垂手站着陆惊寒燕回等人。
见夜无忧从大殿内走进,暮家领头的那年长的长老眼如利刃般望着他。
夜无忧心里清楚,恐怕这夜家将暮星尘断腿之伤算在了自己身上。
“无忧见过掌门、长老。”
丁零在无忧身后随之拱手,眼神微沉,侧目瞟向一侧的暮家之人,心底蓦然升腾起一丝戒备。
“无忧,这为乃是暮家的千长老。”
夜无忧转身朝千长老拱手微笑:“无忧见过千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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