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修真界都对我欲罢不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子闻筝
几乎要将夜无忧千刀万剐的千长老怎么会领他的情,拂袖冷笑道:“了,我可不敢受你一拜,老夫老了,还想多活几年。”
“千长老这话无忧可不明白了,在家时,族中长老常对我说暮家的千长老跨入合体期已久,突破大乘期指日可待,无忧虽只是筑基子弟,却时常仰慕长老风姿,也妄想着哪天能达到长老的境界,长老定能长寿。”
“伶牙俐齿,无论你怎么把自己摘出去,也无法洗脱你就是断我孙儿双腿的凶徒!”
“千长老说这话可有证据?”
“整个天道何人不知你师尊执剑长老那日在天照峰要杀我孙儿,不过一个乾坤袋,便定了我孙儿的罪!既然你要证据,那我告诉你,我孙儿在被人重伤后,手心有一玉炔碎片,经人指证,就是你的!”
千长老摊开手,手中有一块残缺的玉炔,确实是自己随身玉炔。夜无忧手抚在腰间,果然,腰间空荡无一物。
可是怎么可能呢,这东西怎么会在暮星尘手中?
掌教在上望着这一幕开口问道:“无忧,这可是你的?”
夜无忧点头,千长老怒不可遏,反手拔剑,寒光刺骨,明晃晃的剑气便朝着夜无忧直面而来,剑气磅礴,化作一股狂风,吹得夜无忧披风往后高高扬起,拔剑之快,是众人皆未想到的,而以夜无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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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为,若无人相救,根本没办法躲避这一剑。
夜无忧手中的斩渊在千长老未拔剑前便已微微颤抖,那一瞬间,夜无忧百转千回,他知道千长老要杀自己,可他不能让人知道剑灵及天地书的秘密,所以他只能按兵不动,他在赌,赌身后有人会救自己!
事实证明,确实有人救下了他,夜无忧只听见噌得一声,有人拔剑而来,电光火石之间,两剑相挡,那剑光照耀整个天道大殿,剑光刺眼,夜无忧反射性得闭上眼睛,恍惚之中,一个背影逆光挡在他身前,消瘦挺拔身躯后披风随风而飘动,这是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那是白翊,一剑退敌。
千长老被白翊的剑气所伤,连退了好几步,反观白翊,却从容执剑在前。
修真界修为分炼体、炼气、筑基、辟谷、金丹、元婴、分神、合体、大乘,大乘期后便是渡劫,渡劫成功便能飞升九天,白翊是何修为,一直是修真界谜团之一,合体期的千长老在他手下竟是毫无还手余地?
夜无忧顿时五味杂陈。
一方面感激与他再次救下自己,另一方面却是对他深不可测的修为感到几分无力,他要报仇,找白翊报前世的一剑之仇,可自己不过筑基的修为,何时才能赶上深不可测的白翊!
燕回想冲上来的瞬间被他身侧的陆惊寒摁住了肩头,燕回眼底通红微怒,陆惊寒却将眼神指向白翊,摇了摇头,燕回胸前起伏半响,这才恨然退回原地。
“公子,你没事吧。”在夜无忧身后一尺远的丁零心提到了嗓子眼,颤抖的话中充满了恐惧,不过一尺之隔,他却只能望着眼前那个置身危机处境中的少年无能为力!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有足够的能力让所有人都不敢轻易的欺辱公子!
“放心吧,我没事。”夜无忧摆摆手,望着那千长老,手中斩渊徒然捏紧。
暮家还是得早日除了的好!
“千长老,在我天道大殿,公然要杀我门下弟子,暮家是否太不把我天道放在眼里了?”
千长老自问自己修为在九州已是翘楚,可面对白翊,却被一剑杀退,此刻已不敢再次挑衅,怒道:“那敢问执剑长老,之前在天照峰,执意要杀我暮家子弟,可将我暮家放在眼中!”
白翊拭剑回鞘,横眉侧目,淡漠的语气漫不经心,“没有。”
“你!”千长老想再与他理论,却被一侧的人拉住了衣袖,那是个极为年轻的男子,威严却不比千长老弱上几分,转身朝向掌门,那气势,非得让掌门拿出决断来。
“掌门,今日咱们暮家是来解决此事的,既然人证物证确凿,掌门为何要纵容执剑长老包庇弟子呢?要知道,当日执剑长老拿出物证指证星尘乃是在灵虚之境中杀人夺宝的恶徒时,恶业长老并未有半分的偏颇。”年轻的男子声音意外的好听,温润如玉,听起来犹如潺潺流水,只闻其声便可让人倍生好感。
“你就是暮朝生?你想如何?”
千长老望着夜无忧冷哼一声:“我孙儿没了腿,他夜无忧也得赔!”
“你今日大可动无忧一根汗毛试试!”一个霸道却不容置疑的声音在大殿门口响起,充斥着整个天道大殿内,夜无忧一听这声音便飞快跑到了刚跨入殿门的夜无道身侧,夜无道满脸的愠色在瞧见夜无忧飞奔自己之际便消散得无隐无踪,甚至还带着些许的后怕。
“无忧,没事吧。”
“我没事,哥哥你怎么来了。”
夜无道身后有人探出个头来,轻快笑道:“你可是你哥哥的掌上宝,这么大的事你哥哥怎么不来,无忧师弟,可还记得我吗,我是你风师兄。”
夜无忧抿唇不语,并未回应风流子的话。
白翊冷眼看着,冷漠走上高台不再看夜无忧一眼。
“弟子见过师尊,长老。”夜无道与风流子双双拱手行礼,大殿内人越来越多,暮家人心中顿时升起不安之感。
风流子手中折扇唰的一声打开,半掩面微笑着朝那暮家之人道:“千长老,来来来,咱们讲道理,你孙子在灵虚之境中杀人夺宝,差点便害了无忧师弟的性命,杀人夺宝啊,这心里是有多阴暗之人才干得出来的事情,虽然暮星尘主修恶业,可那是消除业障不是真的弃善从恶!而且咱们修真界向来讲究善恶终有报,无忧就算杀了他,那也是理所应当,更何况只不过断了他两条腿,千长老,你可不能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究竟是谁欺人太甚!”
“你说暮星尘手中的玉炔是夜无忧的,他可有亲口承认?”
“没有!星尘一直昏迷不醒,并未有机会指证。”
“原来如此,那不如将他唤醒问上一问,如何?”风流子折扇朝暮星尘那伤腿一指,凌厉的风刃就要打上暮星尘的双腿,却被人阻了去。
高位上闭眼良久不曾说话的恶业长老睁开狭长双眸,阴柔的脸上尽是冷冽刺骨的寒意,望着风流子,淡漠道:“暮星尘杀人夺宝残害同门,今日起逐出师门,不再是我恶业长老门下弟子。”
☆、第20章白莲花二十朵
“暮星尘杀人夺宝残害同门,今日起逐出师门,不再是我恶业长老门下弟子。”
话音落,大殿中央昏迷的暮星尘头顶的金冠轰然炸碎,染血的披风破碎湮灭无影无踪。
千长老赫然震惊,满满的震惊替代了那滔天的怒意,暮星尘曾尽了心思才入了天道,成为恶业长老的入室弟子,如今逐出师门,岂不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逐出师门?恶业长老,星尘可在你门下五年!如今他没了双腿你就要逐了他!更何况此事并未查清,你怎么能……”
恶业长老阴冷的眸瞳轻飘飘越过赫然而怒的千长老,淡漠道:“星尘虽然是我门下弟子,但人证物证俱在,他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我有难辞其咎的责任。如今星尘双腿已断,相信他已经得到了教训,知道自己错了,千长老这番话可是怀疑执剑长老诬陷星尘不成?”
轻飘飘一句话,便将千长老的矛头转向了白翊,白翊脸上不起波澜,横眉淡扫而过,并未说话。
千长老却已恨得浑身发抖,怒指夜无忧,道:“那夜无忧伤我孙儿双腿之事就这么算了?你们说我孙儿行事恶毒,杀人夺宝,那么夜无忧呢!置天道法则于不顾公然伤人,手段血腥恶毒,又该如何处置!”
夜无忧被夜无道护在身后,被人诬陷,此刻脸色也不太好看,“我从未伤过暮星尘。”
“没伤过?那么我孙儿手中的玉炔碎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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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
夜无忧脸色一滞,无言以对。
的确,若不是他下的手,那个玉炔为何会在暮星尘手中?
“夜无忧,你能解释这个玉炔为何会在我孙儿手中吗?天道的袒护我千某人今日可算是明白了!天道,也不过如此!”
“千长老!”
丁零在夜无忧身后站了出来,瘦弱的身躯站在众人面前,低眉跪在大殿中央,声音森寒却掷地有声,“公子,是我不好,前几日在替公子洗漱时,不小心弄丢了公子腰间的玉炔,恐怕被有心之人捡了去,让公子蒙受这不白之冤,丁零罪该万死!”
“千长老,你也都听见了。”
“全是一面之词,一派胡言!”
夜无道眼中寒意丛生,“千长老这意思,便是认定了无忧是凶手?那既然如此,无论什么证据想必千长老也不会相信,那又何必再对峙多言。”
“夜无道,你当真以为我暮家怕你夜家不成!”
“我夜家也从不畏惧任何人!”
一阵面红耳赤,正僵持之际,一阵痛苦呻吟声在大殿中响起,大殿中央的暮星尘恍惚间醒了。
千长老听得这声呻吟,连忙蹲在暮星尘身边,微扶起他,“星尘,你怎么样了?”
“爷爷……你怎么来了?”暮星尘如今还虚弱得很,靠在千长老手臂之间,脸色苍白无力。
那行凶之人异常歹毒,不仅断了暮星尘两条腿,还伤了他的丹田,丹田受损,真气无法聚集,暮星尘这辈子的修道之路算是走到了尽头。
“好孙儿,你并无大碍,告诉爷爷,谁打伤的你?”
“我没看清他的脸,我只看到他的黑色披风,”暮星尘眼神触及到身下血迹斑斑,倏然就慌了神,“爷爷,我的腿呢?为什么我感受不到我的腿!”
痛苦之色在千长老脸上一闪而过,心存厚望的孙子如今成了废人,如何叫他不痛心。
“乖孙,别急,爷爷一定会有办法治好你的腿的。”
身后有暮家弟子上前来在千长老耳边附耳轻言几句,千长老一听,脸色变了几番,安抚着暮星尘,对掌教道:“今日我就要将星尘带回暮家,但今日之事,还希望掌教能将幕后真凶早日查清并交出来!否则我暮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回暮家?爷爷,我是天道弟子,为何要回暮家,师尊,您相信我,在灵虚之境中杀人夺宝的绝不是弟子!”
慌乱之际,暮星尘头顶的青丝散落,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手抚上头顶,曾经他最引以为傲的金冠如今竟成了碎片,散落在四周。
暮星尘手上干涸的鲜血斑驳,捧着那金冠碎片,颤颤发抖的手几乎都快捧不住,垂首,红了双眼,沉默着,良久都不曾抬头说话。
师尊啊,那可是他尊敬了五年的师尊!
却从不相信自己的话,片刻逐了自己出师门!
自己断了腿,竟然没有只言片语的关怀,冷漠得如同陌路人。
千长老在侧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儿,痛心道:“星尘,和爷爷回家吧,你放心,爷爷一定治好你的腿伤,还有那些伤害你的人,爷爷一个都不会放过!”
整个大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好。”暮星尘缓缓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望着高位上仍然不为之所动的恶业长老,突然就觉得万分可笑,“弟子感谢师尊这些年的教导。”
“走吧。”恶业长老望着暮星尘,突然将视线放到了暮朝生身上,“暮朝生,你也属于暮家弟子,根基不在星尘之下,从今日起不如留下,在我门下修炼。”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震惊。
刚废了一暮家弟子,如今又了一暮家弟子,这恶业长老,究竟作何打算?
“师尊!”暮星尘咬牙切齿的将这两字从喉间挤出,
“我不再是你师尊,从此你可唤我为恶业长老!”
听到这冷漠无情的话,暮星尘一愣,须臾,放声大笑,“长老,好一个恶业长老,竟这般无情无义!既然认定我作恶多端,当年为何要下我!”
“人之初,性本善。”
暮星尘怔了片刻,回过神来冷笑道:“好一个人之初,性本善,既然长老认定我已弃善从恶,今日被长老逐出师门,我暮星尘无话可说!但来日再见,我暮星尘一定会将今日种种皆数还给你,爷爷,我们走!”
千长老怎么也想不到,最后恶业长老竟然会舍弃暮星尘转而选了暮朝生,怒视着望着一派淡定从容的暮朝生,大手一挥,吩咐着其他暮家弟子,“咱们走!”
暮家众人离开,大殿内静谧了许多,掌教望着神色各异的众人无奈挥手道:“都下去吧。”
众人皆拱手称是,大殿内只剩他与白翊、恶业长老三人,掌教对恶业长老的话显得有些沉重与无奈,“为何要将他逐出师门,既然逐出师门为何又要暮朝生为徒,”
“修炼恶业,此乃必须经历的,无人能幸。”
恢弘大殿默然不语,虚空之中,似有一人,微微一叹。
☆、第21章白莲花二十一朵
大殿外,暮家人早已没了身影。
“无忧,暮夜两家恩怨重重,你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往后贴身物品需好好保管。”
夜无道的眼神若有若无的划过夜无忧身后的丁零,那眼神即使刻意隐去了锋芒,却还是让颇为敏感的丁零捕捉到了一抹杀机,抬眸,担忧的望着夜无忧的背影。
公子不会真的以为是自己干的吧?
夜无忧听懂了夜无道的弦外之音,只是丁零是他自己选择的,选择了他就该相信他。
“哥哥,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风流子在一侧插科打诨,“夜师兄,无忧可是咱们天道弟子,多大了,你还像老妈子一样管着他,是不是以后他找道侣,也得经过你同意?”
道侣?
不知为何,夜无道听到这两字,想到未来夜无忧身侧将会站一个与他一起双修的道侣,无缘由来的焦虑与烦躁。
“无忧,我听说你前些日子去了十二斋?”
夜无忧一愣,如何预料得到夜无道此刻发问,想起此前在夜家,夜无道曾经严厉告诫过他,若是发现他前去青楼,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
眉眼间浮上一抹慌乱,“哥哥,你听我说,我去那不是寻欢作乐的。”
“十二斋是什么地方你应该心里清楚,我之前怎么说来着?去青楼怎么处置?”
“打断……双腿。”夜无忧想起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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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中暮星尘断了双腿的模样,一阵恶寒,他知道夜无道虽然一向疼他,可在这些底线的问题上从不曾退让,只得低着头乖乖认错,“哥哥,我错了。”
风流子在侧一听了这可怜的声音,连忙解围,“夜师兄,这事不能怪无忧,怪我,都怪我,此事都因我而起。”
“与你何干?”
“是我非得带无忧师弟去长长见识,但我发誓,决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你看前些日子应师兄赏我的三十鞭子,伤还在。那日应师兄也在,我两还能翻出什么浪来?你若不信,咱们回昆仑山找应师兄一起对质一番,好好说道说道。”风流子连拉带扯的将夜无道给拉走了,临走时还不忘递挑眉望了夜无忧一眼。
夜无忧顿时松了口气,领情,微微点头。
不远处燕回沉眉望着夜无忧身后的那个身影,眼中光芒阴翳不明。
燕回只要一想到丁零没日没夜在夜无忧身边伺候,可以轻而易举和无忧说话,可以轻而易举便能看到无忧的笑容,甚至,还能日日与无忧修道练剑,他就觉得莫名的危机。
这个人,还是得早日除了的好。
想着,一步步朝着夜无忧而去。
“燕回师兄。”夜无忧不知他又要做什么,可天道之礼不可废,恭敬道:“有事?”
燕回敛了几分呼吸,缓而浅,唯恐那气息染了面前一步之遥的夜无忧,道:“无忧师弟,我送你的那只小狐狸怎么样了?”
夜无忧这才想起那只白狐,已经有好些日子不曾见过了,当下也只得尴尬道:“画画……他还好。”
“那可是灵狐,你可要好好养着它。”燕回眼神望着丁零,声音徒然变冷,问道:“你是谁?”
“回师兄的话,我叫丁零。”
“你先下去吧。”
丁零望了夜无忧一眼,在征求夜无忧的意见。夜无忧点了点头,丁零这才三步一回头的离开。
“燕回师兄有何事想对我说?”夜无忧心底却是在冷笑,他要听听这燕回又要说些什么话来哄骗他。
燕回似乎看出了夜无忧的怀疑,望着丁零瘦骨如柴的背影,眼神愈发不善,“无忧师弟,历经此事,你应该知道,有些人并非表面上的这么简单,你太过善良单纯,容易被人蒙骗,你带回来的这个人,你可知他的底细?”
“底细?”
夜无忧确实不知道丁零真实身份,他只知道,前世里丁零出身十二斋,后闯入暮家禁地后习得傀儡术,横空出世,炼千人为傀儡,震惊整个九州!
“他是暮家的人!暮家之人争夺家主之位,从来都不顾念手足之情,你一定要小心他。”
可夜无忧自己心里清楚丁零是个什么人,在前世,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炼千人为傀儡,杀万人以证道,既然是如此心狠手辣,为什么在与自己相处了不过几日的时间便对自己忠心有加?
难道这次的事情,是他?
可是怎么可能呢,他怎么有能力动手废了暮星尘的丹田断了他双腿!
“你怎么知道他是暮家的人?”
“天道昆仑的藏书阁中,列书上有写,他丁零,就是暮家的人。”
夜无忧蓦然一惊,人总是这样,一旦怀疑的缺口打开,所有的信任都在顷刻间被冲散得无隐无踪。
人生来有命,每个人出生后,便会出现在天道昆仑藏书阁上的列书上,慢慢书写一生,若是没有列书,便无法转世轮回,只能成为死灵,游荡人界。
夜无忧听了燕回的话,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带回了一个多么危险的存在,正经了神色,拱手道谢:“我知道了,多谢师兄提醒,此事我自会好好斟酌一二的。”
燕回的目的终于达到,顿时也放下心来,眼见不远处陆惊寒正沉眉看着自己,低头看着只到自己胸前的夜无忧,修长的眼睫微微颤动,终是万般不舍,还是道:“无忧师弟,我先走了,有事可往昆仑山来找我。”
“师兄慢走。”
夜无忧望着燕回与陆惊寒御剑离去,寒芒一闪,御剑而行,转眼间便回了凌云峰。
凌云峰上,丁零正站在门前等他,见他御剑而来,眼中闪烁着欣喜得光芒,连忙上前,道:“公子,你回来了。”
夜无忧站定,倏然就想起燕回的话,怀疑,蜂拥而至。
“丁零,你是暮家的人?”
宛如黑夜中照射了一盏烛灯,窥探到了黑夜中无人所知的真相。
丁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夜无忧竟然还会知道如此隐秘之事,这是他的秘密,最大的秘密。
他不愿任何人知道他与暮家有关系,更不想夜无忧知道。
暮家的人那般可恶,处处与公子为敌,他怎么能会和那种人有关联。
丁零只觉得全身都在发抖,即使在十二斋,被折磨得遍体鳞伤,身体一点点冷却,生命消逝无望,也没有这一刻害怕。
公子知道了,那么他还会留下自己吗?
公子那么恨暮家,我怎么能是暮家的人!
丁零上前一步,噗通一声跪倒在夜无忧面前,“公子,早在十五年前我被暮家抛弃的那天起,我就已经不是暮家的人了。”
夜无忧望着他,心中已做了决定,“这么说,你真的是暮家子弟?百年前,暮夜曾经因一己之私,害死我夜家五百余条人命,我父母亲人皆数死在暮家人手中,这事,你知道吗?”
“我……我知道。”听到夜无忧提及此事,丁零心中便隐约察觉到几分不安,膝行至夜无忧面前,“可是我已经不是暮家的人了,我和暮家没有半分关系,公子你大可放心,我绝不会做任何对不起公子的事!”
夜无忧皱眉朝后退了几步,丁零那想抓住夜无忧衣襟的手抓了个空,望着空荡荡的手中,抬眸看到夜无忧那戒备又嫌恶的眼神,曾经一颗炙热跳动的心渐渐冷却下来,“公子不相信我?”
“可是你骨子流着的永远都是暮家的血,残忍嗜血,阴险好斗,这是暮家人的天性。”
“公子也觉得我是这样的人?”
夜无忧没有说话,一双明眸亮的惊人,直勾勾的紧盯着丁零,而丁零却从这眼神中,看到一丝决绝的意味,他的心似乎悬到了嗓子眼。
夜无忧的话中没有一丝温度,“天道容得下你,可我容不下你,暮夜两家,永远势不两立,从今日起咱们分道扬镳,我夜无忧不曾认识过你丁零,你丁零也不必再留在我凌云峰,你走吧。”
丁零怔怔得望着夜无忧,懵了好半响,他呆呆的跪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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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呼啸而来,他只觉得胸腔里那颗重新的跳跃的心,再次沉寂下去。
面前这个人,曾经从荆棘地狱里救赎了自己,是他让自己相信,人生沉浮,高低贵贱,最终不过殊途同归。
为什么如今又因为自己骨子里流着暮家的血而如此厌恶自己?
出身不是他能选择,可未来的人生他可以自己走,为何能说出高低贵贱殊途同归的公子这点都想不到呢?或者是因为自己太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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