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龙战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文飘过峰
果不其然,他在前头还没出身,大汉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正在抹桌子的那名伙计随手拽到一边,怒道:“起开!”
他显然是有功夫伴身的。伙计没站稳,眼见着就要被重重的甩出去。
还好,坐在桌边的青衫少年眼疾手快,伸手稳稳的将人扶住。
“哟,有把力气!”大汉挑眉,怒极而笑,“小子,胆儿不小哇!”左脸颊上的伤疤一抽一抽的,越发的狰狞。
青衫少年端坐在桌边,呵呵:“一般一般。”
被他扶住的那名伙计回过神来,惨白着脸,小声提醒道:“小哥……”
“滚一边儿去!”大汉瞥着他,眼里寒光闪闪。
“是是是……”伙计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他与负责引位的那名伙计战战兢兢的退到一边。
大汉这才收回目光,又看向纹丝不动的青年少年,用右手的大拇指指向自己:“小子,你知道爷我是谁吗”
青衫少年嗤笑:“你是谁,你自己不知道吗还要问旁人。莫非是被驴踢坏了脑袋”
“好小子!够胆!今儿你疤爷爷好好的教你一回规矩!”大汉狞笑着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拉出一串残影,呼的,照青年少年的脑袋拍过去。
这一巴掌看似随意,却是他的杀手锏,叫做“翻天掌”,且用了十分之力。他也是在外头行走多年的人,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理儿。眼前的臭小子面生得很,穿着打扮也不象是镇上的人。这个年纪的小子,敢单枪匹马的出来闯,在陌生的地头撒野使横,不是自恃有两把刷子,就是个二愣子。而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不能掉以轻心的。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还是大大的低估了青衫少年!
当下,只听到“咔嚓”一声脆响。旋即,右手传来一阵剧痛。
“嗷——”大汉象杀猪般的惨叫。
两名伙计,以及报信,匆匆打后头进来的掌柜的,都惊呆了。
疤爷动手很快。但是,青衫少年出手更快。以至于他们还没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疤爷已经被右手反扣,被死死的按在桌面上。而他们原以为会有大苦头吃的青衫少年却依旧端坐在桌边,连姿势也不曾变换。呃,好吧,他
第一五七章 借你的人头一用
果然是来寻仇的!田保生当即大叫:“沈公子,当年之事,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我们只是小卒子,上峰有令,就是刀山火海,也不能不从啊。”
“奉命奉谁之命‘我们’呵呵!除了你,都还有哪些人说!”沈云手下稍一用力,被拧断的手骨“喳喳”的响。
“啊——”,田保生险些生生的痛死过去:“我说,我说!”当即报出一连串的姓名出来。
除了田保生,沈云之前在丰成县还打听到了另外一个,是以,听完之后,他突然发问:“刘海他的左手小指断了一截,是也不是”
田保生想也不想,张口应道:“是的,是的,就是他。沈公子要找他吗他是石平县人,不住在我们镇里。”
“说,你们为什么要屠村”沈云又问。
田保生使劲的摇头:“不知道,真不知道啊。我们只是小喽啰,从来都是奉命行事。上峰也从来不会告诉我们原由。”
“真的”
“真的!若有半个假字,叫小的马上被雷劈死。”
沈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伸出二指,“叭”,毫不客气的在他的骨碎之处敲了一下。
“啊——”田保生又一次惨嚎,飞快的补充道,“小队长可能会知道。”
沈云继续盘问:“你们的大老爷姓甚名谁,老家在哪里”
“不知道。大老爷的事,我们底下的人从来不敢打听。”田保生哭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难看之极。
沈云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好,很好。你很老实。我准你自尽。”说罢,他伸手抽出田保生别在后腰处的那柄短刀,刷的抽出来,扎在桌面上。
不是他下不了手,而是杀这样一个人,会脏了他的手。
“不不不!沈公子,小的都招了,你不能不讲信用。”田保生嚎叫。
“不讲信用我有说过,你招了,就饶你一命吗”沈云哈哈大笑,“放过你这样的刽子手、屠夫,叫我牛头坳村的一百多条冤魂在九泉之下,如何能安生”
田保生急中生智,又叫:“小的、小的知道刘海他们的去处!只要公子爷饶过小的,小的带您去找他们。”
沈云垂眸望着他,轻笑:“谢谢,不用了。一个一个的去找他们,实在是太费事。不如借你的人头一用,叫他们自己出来找我。”
找到田保生一个,他就用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而后,为了确定其行踪,他又在镇里盯了三天的梢。
据田保生交待,当年屠村的那队仙符兵一共有五个。再加上至今不知下落的那位大老爷……哼,他哪来那么多的闲工夫,一个一个的去找他们
更何况,田保生这种东西的话,能信么
“我数三下,你若不自尽,休怪我手下无情。”沈云冷笑,“我可不象你们是杀惯了人,砍头有准头。我手生得很,一刀下去,难免砍偏,到时,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休要怪我。”
话音刚落,鼻子底下闻到一股恶臭猛的腾起。
呃,田保生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怂包!敢做不敢当!沈云轻啐。仙庭就是豢养了这样一群没用的酒囊饭袋,踩在人们的头上,作威作福!叫人怎能心甘!
手好痒!如果不是这颗脑壳还有它用,真想一拳砸碎它!
等了三息,还不见田保生求饶,他很是意外,定睛细看。
只见田保生歪嘴斜眼的趴在桌上,跟条死鱼无二。
这是唱的哪一出他皱眉,伸手在其颈脉上探了探。
脉息全无。
没用的家伙,竟然被一句狠话生生的吓死了!
沈云好无语。
一言不合,就将镇里的第一狠人田疤爷拧断胳膊,象条死狗一样的按在桌子上……这是哪里来的一尊煞神啊!
好怕那尊煞神下一刻也要跟他们“好好的聊一聊”。
掌柜的和伙计们连看热闹的心都不敢生。他们一个个跑得飞快,躲在后头自己的房间里,“砰”的关紧门。还不够!他们又搬来桌椅顶在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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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八章 多准备几张脸
田保生是良民,按照仙府的规矩,他在知味楼被杀,后者必须第一时间报官。不然,与杀人者同罪。
若是换成别的商铺,店里出了这等事,就算是依仙府的规矩,第一时间报了官,也无异于祸从天降,到头来东家和一并伙计都是家破人亡。不过,知味楼不会。因为他的东家不但是良民,而且还有初级武者功名伴身。
这也是沈云暗中跟了田保生三天三夜,最后决定在知味楼动手的原因之一。
原因之二,他看中的是知味楼的影响力。这里等于是玉溪镇的信息中心。在这里只要发生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很快就会通过各种途径传到全镇。
而他在丰成县打探到的情况是:那里的仙府大老爷虽然换了好几茬,但是,仙符兵营的千总大人却一直没有换人。他费了些银钱,又多方打听,得知,这位懒得很,一直以来都是按士卒的籍贯给营中的士卒分队。也就是说,在这位的兵营之中,同一个小队里的士卒,包括小队长在内,一共五人。他们即便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也是离得不远。
除此之外,玉溪镇本身没有仙符兵驻守,并且这里也不是仙符兵的主要兵源地,田保生一家是从他爷爷那辈起,从隔壁的石平县搬迁过来的,等等。这些因素也都是沈云果断动手的原因。
而他特意留下那行血字,也是有原因的:一是,田保生提及过,刘海是石平县人,那么,另外三个屠村凶手也极有可能是隔壁石平县人氏(因为仙符兵是世袭的,而石平县恰好就是兵源地之一)。田保生惨死的消息很快会传到那里。正所谓‘做贼心虚’,四位凶手得知牛头坳村还有活口,并且来找他们报仇了,怎么可能坐得住他们必定会有所行动。如此一来,不用沈云刻意去找,便能将他们一一的揪出来。
二是,他用以前的名字,是想给九姐留一条寻他的线索。在这世上,除了九姐和他,再也没有第三人知道,他沈云就是沈秋宝。
和沈云预料的一样,田保生的死很快轰动了全镇。
“疤爷在知味楼被一个外地小子砍掉了脑壳!”
“你知道牛头坳村吗听说是那小子叫沈秋宝,是打那地方来的,特意来找疤爷报仇的。”
“不知道呢。什么大的仇啊,非要砍脑壳来报复!”
“说是尸身旁边写着‘杀人偿命’。”
……
街头巷尾,人们莫不是在谈论这件事。
案发后,知味楼不敢耽搁,东家亲自去县里报了案。
仙府大老爷据说是“震惊”了,当即令捕头大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往玉溪镇查案。
于是,天还没黑的时候,捕头大人已经带着一队衙役赶到了案发现场。
因为田保生是退营的老兵,所以,次日清晨,一队仙符兵匆匆的从县里赶过来,奉命督促查案。
两队人马会合之后,立刻封住进出小镇的两条要道,然后,铲地三尺般的在玉溪镇搜查一个叫做沈秋宝的外地小子。
殊不知,他们要找的人却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顺利的通过了关卡离开玉溪镇,前往石平县。
里头的原因,并不是知味楼的掌柜、伙计们对仙府谎报了他的身形相貌。
相反,知味楼那边从东家到寻常的小伙计,一个个都可以说是积极配合,在捕头大人面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根据他们的描述,仙府在第二天便下了通缉令。待沈云经过关卡时,绘有沈秋宝的画像的通缉令便贴在离他不到三步远的土墙上。
田保生家里颇有钱财,派了两名家丁,守在关卡前,一人手执沈秋宝的画像,另一人则是不停的跟过往的路人说着:“抓到这人,赏银一百两;提供这人的线索,赏银五两。”
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的都跟睁眼瞎子一般,对沈云视而不见呢
原因很简单。
 
第一五九章 偶遇
沈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会在石平县碰到钱师尊。后者不是早在年初的时候,就因聘期到了,又无意再续聘,而离开了武馆吗
事情是这样的。
到了石平县的第二天,沈云背着褡裢离开客栈,去市集等人群密集之处转悠。看上去,他是在兜售跌打损伤丸,实际上,是在听人们说八卦,看田保生的死讯有没有传到这边来。他的打算是,如果过一两天还没有消息,那么,他就自己在市集里散布相关消息。
客栈的附近就有一条街市。沈云出来的不是很早,这会儿,街市里已经是人来人往,早市正值热闹之际。
走了半条街,沈云很是欣慰:玉溪镇的人们没有令他失望。田保生的案子象风刮过一样,正在街市里迅速传开,俨然成了今天最热门的话题。
如此一来,他可以集中精力寻找刘海他们四个。
去哪里找人呢
在玉溪镇的时候,沈云曾无意之中打探到,石平县这边有一个“屯兵所”,占据了石平县近一半的面积,是仙符兵的家眷们聚居之地。
沈云准备去那里碰运气。
不过,据说“屯兵所”有私兵守卫。
所谓的私兵,是“屯兵所”里的住户们自发组织起来的。其成员是每家各抽出一名退营的仙符老兵。
这些人在军营里时,大多是混吃混喝混日子的老兵油子,然而,当私兵给自家巡逻放哨时,却俨然是另外一个人似的。“屯兵所”被他们守得跟铁桶一般。生面孔的人可以进去,但是,进去之后,据说高声嚷几句,都能招来巡逻的私兵们。
沈云听说后,一点儿也不觉得“屯兵所”如此防范森严过于夸张——仙符兵四处为非作歹,干尽伤天害理之事,岂能不心虚不如此这般的守卫森严,那些退了营的老兵们晚上敢闭眼睛睡觉吗
沈云在一个茶水摊上,从摊主那里套出“屯兵所”的方位——石平县不大,“屯兵所”就在北面,离他投宿的客栈不过相隔一两里而已。
再多的,打探不出来了。因为摊主明显是深深的厌恶住在“屯兵所”里面的人,不想多说。
沈云喝光土瓷碗的凉茶,付了一个大钱的茶钱,装着继续沿街兜售药丸,慢慢的转出了街市,往北而去。
很快,他找到了“屯兵所”的所在。正如玉溪镇的人们传的那样,它确实象是一座大堡垒——青砖砌成的护墙又高又厚,完全不比石平县的城墙单薄;护墙之下,还围着一条人工开渠出来的大水沟。沈云目测之,大约有三丈多宽。在水沟之上,有一座铁板吊桥。吊桥的另一端是一道黑黝黝的粗栅栏门。它们共同构成了进出“屯兵所”的要道。
沈云在这边的街道上转悠了近半个时辰,发现吊桥是一直架在大水沟上,没有被吊起来过。但粗栅栏门一直是关着的。隔着大水沟和海碗粗的栅栏,他看到门里至少有四个人守着。
除此之外,门的左边还立有一座高高的哨楼。因为四面都用苇席遮住了,沈云看不出里头到底有几个人。不过,以他的目力可以看到苇席上面开了一排细孔,其中藏有铁箭头。
至于“屯兵所”里面,隔着大水沟,沈云只能看到一片片黑压压的屋脊。
大半个时辰里,从里头陆续出来了十几号人,有男有女,大多数人都收拾得齐齐整整,穿戴不比外头的富裕人家差。甚至有一个中年人骑着高头大马,衣着华丽,带了四个随从。
而外头进去的只有一拔人。那是五个挑着满满一担时令新鲜瓜果的庄稼汉子。他们应该是经常给里头送瓜果的。因为他们才踏上铁板桥,粗栅栏门那边的小门就开了,从里头走出一名私兵,冲他们吆喝:“今天怎么才来呀”
走在最前面的那名庄稼汉子脚下加快,陪着笑脸,应道:“三爷莫恼,今儿
第一六零章 钱师尊的示警
傍晚的时候,沈云终于听到隔壁传来开门的声音。钱师尊和他的同伴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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