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龙战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文飘过峰
要怎么来形容他们与主公之间的关系呢?
他以为,是他们有相同的目标,相同的道,所以,彼此信任,通力合作。
从这种意义上说,他们就象是一个整体。
如果用“人”来形容的话,那么,主公就是“人”的头,而他们则是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四肢、躯干等身体部位。
**了主公,“人”肯定是活不了的。而失去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便不复完整,很多方面会受到限制。按主公的说法是,“人”就会病了。在**找到可以替代的之前,好不了。
事有主次、轻重、缓急之分。他用“人”来形容他们与主公之间的关系,也正是应了这句话——在他们的这一个整体里,主公是主,他们是次。眼下的青木派,主公不可替代,但是,他们是可以替代的。只是这个整体要付出生病的代价;
反过来,主公离开了这个整体,其道将失去生存、发展的基础,亦无法独活。他们......迅速会被打回从前的状态。
而他们从前是什么状态?
云景道长每每思考到这个问题时,不由得会生出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他承认,自己是再也没法回到从前了。
一是,他的道,已经根植于这个整体,乃至整个青木派。他没法再抽身,拂一拂衣袖,转身独自离开;
二是,只有在这里,他才有仙途可图。
所以,认清这两点后,他将重心完全放在了青木派。至于玄天门那边,依旧是他的宗门,却不在是他的根,他的家。这次出来,他散尽仆僮,自己封山。往后,他绝不会在宗门收徒,也不会再用玄天门的弟子身份,在外头行走。但是,宗门如若有难,他还是会挺身而出,性命相护。因为这是他欠宗门的。
话说,云景道长觉得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在仙山里,绝对是全新的。很多时候,他想到这里,都会觉得莫名的兴奋。同时,也冒出很多问题和想法来......如果有时间的话,一定要跟主公好好的讨论一番。他以为,讨论之后,应该会大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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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龙战天 第九七七章 我要坦白
云景道长离开主院后,捋起袖子,立刻投入到了行动之中。
沈云这边也没闲着。他再次进入冰雪秘境里,抓紧时间,继续整理两只死灵的记忆。
这时,他发现了一个令人无比沮丧的现象,即,两只死灵的记忆开始模糊了!
怎么会这样!
他有着过目不忘的记忆。而两只死灵的记忆,虽然混乱得象团乱麻,但也的的确确的是被他囫囵记了下来的。
是以,这些记忆其实等于是他自己的记忆的一部分。
只要舍得花时间和精力,他完全可以将它们一点一点的捋顺。
可现在,它们却变得明显模糊了许多。
照这样的情形,如果他再晚进来一天半天的,它们会彻底糊化,直至消失!
自从突破先天以来,沈云还是头一回碰到如此情形。
电光石火间,他想到了以前朱林法师提及死灵时说到的一句话:这是一群被诅咒的恶灵。
所以,这就是这些记忆自行模糊,直至消失的缘故吗?
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沈云深吸一口气,迅速敛去一切杂念,赶紧投入到抢救性的整理中来。
他以为这些记忆还是跟以前的所见所闻一样,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现在看来,还是他太年轻啊。
好在他很顺利的说服了道长。更加值得庆幸的是,他在冰雪秘境这个时间利器!
另一边,云景道长先是火急火燎的赶到刑律院的秘牢里,用从主公那里新学到的法门,察看祁富林,以确定他是否也是死灵。
分辨死灵有一个最简单明了的法子,即,将人扔到太阳底下去。
如果是死灵,太阳照在它身上,其情形简直是世间最惨烈的酷刑也完全比不了。数息之间,死灵的所有暴露在太阳底下的皮肉会龟裂、冒烟……直至融化成黑色的污水。
相反,不是死灵,那么,就不会有以上的情形。
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说,象索烈这种失去了原生肉身,使用“斯密的皮囊”的死灵。它们只要每日里在皮囊上抹上一层所谓的圣水,便可以全天出现在太阳底下。
它们也只是看着行动自如而已。其实,里内的滋味,据索烈的记忆里形容的是,有如身处热浪之中。如果是赤日火火的夏天,那简直身边全是翻滚的热浪啊。
所以,只要稍微留神一下,就不难发现,‘祁富田’不喜欢晒太阳,更多的喜欢呆在屋子里。也有人发现了这一点。但是,几乎没有人觉得奇怪。因为‘祁富田’出身好,家里请着长工,从来不用顶着烈日干活。明明是一个大老爷们,那身皮子比寻常十五六岁的姑娘家还要白嫩水灵。顶着一身这样的皮,便在青木派里,旁人也就对他很多“不爷们”的行径,完全能够接受了。
不过,现在想来,云景道长还是很佩服索烈的那份狠劲来。别的不说,在大撤退的行动里,头顶烈日,急行军的时候,简直不要太多。而‘祁富田’全都硬扛了下来,一点马脚也没有现。
云景道长也因此而更加的忌惮——如果死灵都是和索烈一样,对自己也这般下得狠手的。那么,就意味着,这是一群强大的敌人。
好在与主公及时就此论道,他心里多少有一些底。不然的话,被这样的敌人盯上了,他肯定是挠心挠肺的,休想再安眠。
话说回来。刑律堂的秘牢也是分等级的。简单的来说,秘牢都设在地上,级别越高,便在地底越深处。其中,最高级别的秘牢是在地下数丈。
祁富林是门主沈云亲自送过来,并且点明要严密看管的重要人犯,自然是直接送到了最高级别的秘牢里。
那里怎么可能有阳光?
不过,这也难不住云景道长。
死灵见不得太阳光,却能接受火炬、蜡烛、落桑珠等发出来的亮光。其原因是,它们并不是见不得光亮,而是怕太阳光里的阳煞之气。
在这方面,死灵倒是和鬼魂有着相同的弱点。
云景道长捉了两百多年的鬼,自然不缺这方面的法宝。
筑基境及以上的法修们出门捉鬼,有一样必备的行头,即,太上正午盘。
从外形上来看,此盘象极了一面背面刻着八卦的小铜镜。事实上,平时无事时,包括云景道长在内,也确实是拿它当镜子的。
正午盘的品阶越高,正面照出来的人影也越是清晰。象云景道长手里的这只正午盘是属于宝器级别的,正面能照得人毫发毕现。以前他有长须时,每天都要拿正午盘照着,仔细的打理一番胡须。
如果因此而以为它的正面是打磨得光滑可鉴,那就大错特错了。事实上,其正面看上去是布满了厚厚的绿色铜锈。
这是因为正午盘能够释放出阳煞之气,表面这些看似绿色铜锈的存在,其实是封印。如果往正午盘里注入灵力,激活之,那么,“绿色铜锈”立刻散开,发出夺目的亮光。
品阶越高的正午盘,释放出来的阳煞之气越是浓烈,于是,发出来的亮光也越是明亮,俨然是一颗小太阳。
不同的是,这颗“小太阳”是可以控制的。其亮光可象太阳一样散向四面八方,也可以凝成一道光束,定向照射。
亮光之下,一切鬼怪,无处遁形。
在凡人界,有很多关于正午盘的传说。人们管它叫做“照妖镜”。说是妖魔鬼怪在“照妖镜”下,瞬间原形毕露。其实,没有这么夸张了。比如说,一旦碰上象‘祁富田’这样的,正午盘很有可能会查不出来。
这个时候,云景道长只能用更高级的法子了。那就是血咒。
死灵不是还有以活人之鲜血为食的特性吗?他施以血咒,诱惑之。祁富林被关了一个晚上再加半个白天了,水米不曾沾牙。以死灵的贪劲儿,根本就扛不住这样的诱惑,必定会现出行迹来。
云景道长进入最高级别的秘密,见到祁富林后,按照方案,先是用太上正午盘照之。
强烈的光束之下,祁富林惶恐的呜呜怪叫。
他被沈云亲自封住了周身的灵力。另外,刑律院的人担心他会自尽,先将他五花八绑,捆得跟个粽子一般。再将嘴巴堵得严严实实的。
是以,他连侧开脸,避开强光都做不到,只能紧紧的闭住双眼。
云景道长看得真切,他的脸上亮闪闪的,那是鼻涕混和着眼泪。没有开裂,也没有冒烟。
所以,祁富林不惧阳煞之气?
这时,他看到祁富林挣扎着怪叫,似乎是有话要说。
罢了。他叹了一口气,收了正午盘,握紧拂尘,走上前去,一把扯开堵在祁富林里嘴里的布巾子。
果不其然,祁富林连气都没有喘匀,甚至还顾不得睁开眼睛,拼命的说道:“大,大人,我要坦,坦白……”
云景道长松了一口气,心道:兴许主公说的没错。他只是病了。
乾龙战天 第九七八章 捡了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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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富林招供了!
根本不用刑讯。
甚至都不用云景道长审,他自己象倒豆子一般的要招供。
结果还是云景道长拦住了他。因为这不符合门派里的特大案件的审问章程。得等审问小组的其他成员到齐了,才能正式的审问。
“你先在心底里整理一番。等会儿正式开始提审你,届时,你尽量要说得仔细、有条理。”
吩咐完后,云景道长道了句“暂且忍耐一会儿,还得堵住你的嘴”——这么做,是程序的要求。而云景道长本人也是完全赞同的。虽说祁富林已经开了口,但在这种时刻,人的心思其实是最善变,也最不易捉摸的。谁能保证祁富林接下来不会做点什么?比如说反悔了,乘机使诈越狱逃走;比如说,被《弟子手册》里的相关处罚章程吓到了,一时之间,走了极端,咬舌自尽什么的……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程序,完全是刑律院从以前的血泪教训里积累出来的经验。
祁富田眨了眨眼睛。两行泪水又夺眶而出。
不是委屈的,而是激动使然。
一直以来,他都是提心吊胆。因为他再清楚不过,今天迟早会到来。
但是道长还能和风细雨的跟他说“忍耐”,而不是视他为臭狗屎也不如。他真的太感动了。
同时,也让他原本已经灰败的心里禁不住生出一丝希翼来——我不会被处死,对吗?
这么想着,他终于能鼓起勇气,抬起眼帘子,飞快的偷瞄了一眼云景道长。
后者见状,拿着布巾子的手不由停住,问道:“你是有什么话要现在跟我说吗?”
此刻,祁富林确实迫切的想问一个问题,即,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处置。可心里怕得紧。喉咙更是跟被人锁住了一般,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于是,眼泪流得更凶了,他艰难的摇了摇头。
云景道长的修为比他足足高出两重大境界,岂能看不出他的心思?是以,轻叹道:“事已至此,你莫要想太多。配合我们的审讯,将你所知道的都交代清楚,不要有所隐瞒。祁富林,这是你身为青木派弟子的责任。还有,你要相信门派,门派才能继续相信你。你懂我的意思吗?”
祁富林的喉咙还是发堵。他唯有用力的点一下头。
“好吧,你张开嘴。按照规定,现在,我必须堵住你的嘴。”云景道长再次说道。
这回,祁富林很配合的仰起头来,并且主动的叼住了布巾子。
“你在这里好生坐着。我去去就来”云景道长说着,走到密牢门口,让守在门外的两名看守弟子速速去请王长老等审问小组的其他成员。
不多时,人到齐了。
因为祁富林已经开口了,所以,没必要再上其他手段。同时也是为了更好的保密,提审就在这间刑律院等级最高的密牢里进行。
按照相关章程,刑律院的总执事带着人也在正式提审之前赶了下来。他们来负责密牢外的安防,以及保密工作。
真正能够进入密牢里的,只有审问小组的成员们。
准备就绪后,王长老主动说道:“审案我不行,就负责记录罢。”
云景道长摆摆手:“今天应该不用审。我们的重点是听,还有记录。祁富林的供词要一字不漏的记录下来。”
王长老听出了话里的意思,连忙又道:“那我怕记不过来。”
云景道长也有这样的担忧,遂点了赵宣做记录。因为据他所知,听风堂里的疑难案子,还有抓到的刺头儿,最后几乎都是后者亲自审问的。也就是说,后者在这方面见多识广。所以,不管呆会儿听到什么样的供词,后者继续保持冷静,客观的将供词原封不动的记录下来的可能性,肯定会比王长老大得多。
果不其然,赵宣没有将之当成是挑战,满口应了下来。
审问正式开始。
成员们与祁富林一样,都是盘腿坐在密牢的石板地上。他们离后者隔着不到三步远的距离,在他的四周,面向他而坐。
云景道长坐在其正前方。
坐下后,他复又起来,解释道:“忘了取掉布巾子了。”说着,走上前去,取出祁富林嘴里的布巾子,“你可以开始说你的供词了。”
赵宣那边已经提笔,刷刷的将他这句话原原本本的记录了下来。
祁富林把气喘匀了之后,开始招供。他确实听从了云景道长的建议,利用之前的那一点时间,想好了要怎么招供。
“我从第一次见到祁富田开始讲起罢。”他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云景道长,“会不会太费时间了?”
后者很肯定的答道:“你要做的是把问题尽可能的交代清楚。时间的话,不用担心。”
有道是,磨刀不误砍柴工,便是如此。如果能通过祁富林的口供掌握死灵在青木派里的发展详情,那么,哪怕这场审讯多费一两天时间,都是非常划算的。
王长老拧眉,忍不住警告道:“但是,如我们发现,你是在故意兜圈子,浪费时间,定不会轻饶了你。”
“是。我一定老实交代。”祁富林说着,又是眼泪双流,哽咽道,“我等这一天,好久了。”
闻言,包括云景道长在内,在场之人皆面色稍缓。
祁富林生怕自己交代漏了什么,按照时间顺序,将自己与祁富田的交往,事无巨细,一一道来。
祁富林比祁富田小一岁。在六岁那年,他被测量出来,有习武的资质,遂被祁富田的父亲,也就是已经过世多年的老族长选中,做了祁富田的伴学。
此举在族中是善举。因为此举让祁富林等族里家境不好的人家有可能走出一条武考之路来。当时一同被选中做伴读的,还有另外两个同族兄弟。他们两个分别比祁富田年长一岁和三岁。而祁富林是三个伴读里年纪最小的。
后来,祁富林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这两个没几年就先后夭折的儿时同伴,都禁不住后背上冷汗淋淋。因为他觉得,这两个同伴十之八九是被祁富田暗害掉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一定死得很惨。
而他之所以能够幸免于难,并非是祁富田有多看重他。而是他的年纪是三人里最小的,懂事最晚。在很多年后,才终于认请楚祁富田的真实面目。
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十年,祁富林招供时提起来,依旧是泠汗如注。他感慨道:“我这是捡了一条命……”
“祁富林,说事实,不要说这些虚的。”王长老冷声打断道。
“是。”
乾龙战天 第九七九章 恶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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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再次警告之后,祁富林说话简练多了。
据他交代,无独有偶,另外两位伴学都是在过完十三岁生日的后面几天里出的事。他们一个是跌落山崖摔死的,另一个则是走夜路跌进路边的水田里淹死了。
族里的人都觉得挺邪门的。但是,出事后,祁富田的父亲,也就是老族长都是第一个主张报案,并且也确实去仙府衙门请了差老爷过来盘查。
盘查的结果,都的的确确的是意外。
但是,祁富林的父亲还是落下了无法克服的阴影。他与祁富林商议,等过了十二岁生日,就先寻个机会,辞去伴学的差事,然后在家里做一两个月的农活,等族长家,还有其他的族人淡忘了,再送他去省城里找间武馆继续学武。
没有想到的是,机会很快就来了。
族里有人开始严重怀疑祁富田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两位伴学就是他克死的。毕竟他在连话还说不利落的时候,就克死了同胞兄长。而且,自从他从外婆家回来后,有目共睹的,他母亲,也就是族长夫人的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近两年里,甚至连族里一年一度的年祭饭都没法主持了。
这一类的闲言闲语越传越甚。终于有好事者忍不住,悄悄的去祁富田的外婆家打探他在外婆寄住的那几年,他外婆家的情形。
听上去,他们这么做还挺有道理的——如果祁富田真是天煞孤星的话,他在外婆住了好几年,多多少少也会克一些的。
他们打探回来的情形,好比是往本来快要烧开的油锅底下猛的添了好几把干柴伙。
那四年,祁富田的外婆家真的状况连连:先是他四岁那年,他外婆突然得了无名重病。好端端的一个人,前一天还能一顿吃两碗干饭,第二天早上,就斜嘴歪眼的,起不来床,连粥水也咽不下去了。家里人以为是中风了。然而,他们请遍了十里八乡的郎中来看诊,都说不是中风,更象中邪。可是,他们请遍了方圆的神婆,也没能成功驱邪。没俩月,他外婆便死掉了。死的时候,瘦得皮包骨,完全脱了相。
又过了半年,祁富田的一个舅妈莫名其妙的突然疯掉了。不出半月,她咬断捆住自己的麻绳,逃出关她的小院子。小院子外面有一口潭,疯里疯气的她大叫着“恶鬼吃人喽”,径直冲进潭里。等人们赶到,将人捞起来时,已经腹大如箩,没了气。
他外婆家的恶运还没有完。舅舅们最后决定将他送回来,是因为家里又出了一桩事:他的一个表姐,眼见着就要成亲了。却在成亲前的一个月,突然得了急症。紧急请来的郎中才进大门,从二门里已经传出阵阵痛哭。病人没撑到郎中赶过来,断气了。
好事者们气愤之极,一同去族老们家里请愿:祁富田的外婆家都被克成这样了,如果还不能证明他是个天煞孤星,那么,是不是要族里的人都被他克得死光死绝了,才能证明?
族老们一个比一个怕死。他们很快的联合了起来,向祁富田的父亲,也就是族长发难。
后者实在是被逼得没法子了,只能同意他们的提议,去请几个算命高手来,给祁富田算命。
族老们担心族长暗中动手脚,四个算命高手都是他们亲自去请来的,并且是在祠堂里,当着全族男丁的面,一齐公开算命。
四名算命高手都认为祁富田不是天煞孤星,而是大富大贵之命。
这下族老们没话可说了。
那些好事者不信,当场发难,问,为什么祁富田会克死他的兄长、外婆、舅妈和大表姐?他的母亲自从他回来后,身体越来越差,真不是他克的?
四名算命高手里,有脾气暴躁的,当时就黑了脸,欲扬长而去。这时,祁富田自己站出来,非常诚恳的请求他们帮自己洗脱污名。
四名算命高手这才先后开口。他们的意见大抵相同,无外乎这些人本是命该如此。天命如此,怨不得旁人。
然后,他们都给了祁富田一个忠告,让他有空多去外头走走,长长见识,莫拘于这一方山野之内。因为一个人的命理运道并非永远一成不变的,很多时候,会悄然发生改变。
族长立刻听进去了,当场表示会尽快安排祁富田外出游学。然后,送走四名算命高手后,他又折回来,向族人们解释,岳家发生的那些事情,其实是有内情的。
其一,他岳母不是中风,也不是中邪,是被人施了恶咒。施咒人在一年多前终于找到了。是他大舅子以前生意场上的一个对手;
其二,他妻子的那位娘家嫂嫂确实是疯了。经查,这位嫂嫂是外出上香时,沾了邪神,而疯掉的;
其三,至于那位急症死掉的准新娘子,这里头牵涉到女子的名节,既然人都已经死掉了,不说也罢。
解释完后,他再三恳请众人,务必不要将这些话带到祠堂的外面,并道,劳累大家担惊受怕了,是他的不是。他在第二天的中午在祠堂里摆一场酒,向族里的老老少少们赔罪,请众人务必携家人一齐过来喝酒。
就这样,他得到了所有人的谅解。
过了两天,他真的着手安排祁富田外出游学,还特意询问了祁富林是否同去。并表示,如果同去的话,路资、花销等,都由他负责。
祁富林的父亲抓住机会,以家中人丁少,需要祁富林帮衬家里为由,婉言谢绝了。
其实,祁富林是很想去的。但是他的父亲私底下悄悄的跟他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族长家富得流油,收买四个算命高手,算得了什么?再说了,另外两个伴学都是在过了十三岁生日后没几天出的事。他都十二岁了,赌不起。
祁富林更怕死,遂没有再坚持。
而祁富田外出游学了两年。期间,连过年都没有回家来。然而,他母亲的身体依旧没见好转。也可以说是无意之中证明了四名算命高手所言非虚,确实不是他克的他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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