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龙战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文飘过峰
结束游学之后,祁富田回来了,据说在县城里搞了个小铺子,做点小买卖,是以,一个月里,他有一半多都是住在县城里。
而祁富林在一年多前去了省城学武。
没几年,省城起兵祸,祁富林被迫中断学业返乡。他没有想到的是,回乡后的第二天,祁富田一大早过来探望他,并且热忱的邀请他去他家的铺子里做事。
“我当时确实需要一份这样的差事养家糊口。我以为他是念着我们以前的旧交情。当时很感激他。在铺子里舍了命的做事。可是,我没有想到,这其实是我的恶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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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龙战天 第九八零章 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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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零狗碎的,这都交代的是些什么!王长老听了好一会儿,还没听到想听的“干货”,遂厌烦起来。
接下来,祁富林还是在说他们族里的内斗。并且这架式是一时三刻收了不尾……王长老终于没法再听下去了,扭头看向云景道长。
这时,他惊讶的发现,后者危襟正坐,相当之关注,看不出有一丝丝的不耐烦。
再看赵宣和宋总执事。
前者伏在小案上,笔头动得飞快。手边已经积了半指厚的记录稿。也就是说,赵宣是真的将祁富林所有的供词都记录了下来;
后者……巧得很,这时,宋总执事也向他看过来。两人的视线在半空里撞了个正着。
王长老立刻从中读出了诸如不满、忍耐……等和自己相同的情绪。
所以,四个人组成的审问小组,只有他和宋总执事觉得祁富林的交代太散,久久没有进入正题?
可偏偏就是他们两个最没有发言权。
因为他们对死灵几乎等于无知。
王长老好无奈,只能隔着中间的云景道长冲宋总执事扯扯嘴角,飞快的苦笑一下。
后者耸耸肩。
就在这时,王长老的耳畔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云景道长。
并且这是用的神识传音。
“老王,死灵太狡猾了。而且在我们门派里藏了这么些年。虽然称不上根深蒂固,但也确实成了隐患。可是,我们却对它的习性、手段,知道得太少了。所以,祁富林的交代非常重要。这是目前我们了解死灵的最贴近的材料。我听到现在,真的是越听越觉得心惊胆战。你不妨也静下心来,认真的听一听。”
“还有,据我们已经掌握的确切情报,死灵的组织就在老仙都。你是土生土长的老仙都人,又做了那么多年的坊主。兴许能联系祁富林的交代,发现死灵的组织在老仙都活动的一些情报。”
原来是这样啊!王长老简直如雷贯耳。此时,他终于知道自己的不耐烦是不对的。祁富田已经在他们身边潜藏了十几二十年,然而,如果不是门主大人和道长警觉,他至今都不会知道这家伙的真实面目。足以见其潜藏手段之高超。
道长说得对,现在,一边听祁富林交代,一边反省、总结……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机会总结对付死灵的经验和手段啊!
思及此,他再偷眼去看宋总执事。
后者又恰好向他看过来。
和上一次不同的是,两人的眼神明亮了许多,没有不满与忍耐,更多的是了悟,还有一些歉意。
两人立时都知道了,对方也收到了道长的神识传音。相对一视,他们敛去杂念,再次看向祁富林,目光变得专注,且富有耐性。
祁富林对此一无所知。因为他早已经完全沉浸在对过往的回忆之中,无法自拔。
身逢乱世,有一份稳定的差事养家糊口,实在是太珍贵了。他是用了全部的热忱和心血,在祁富林家的铺子里做差事。
而他的努力也没有白费,在短短的半年里,他便完成了从学徒到师傅的身份转变。据店里的老掌柜说,自这家店开铺以来,从来没有谁的晋升速度能够比得过他。并且鼓励他,继续加油干,不出几年,掌柜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祁富林真的听进去了,加倍的努力。
不过,他的掌柜梦才做了一个月,便在年关的时候,突然结束了。
祁富田的父亲,也就是这家铺子的老东家,他们祁氏一族的老族长,在年关前来铺子里查账,一眼相中了他,要调他回祁家庄做管事。
祁富林自然是欢心鼓舞的。因为这个时候,家里捎信来,说他的父亲打秋耕之后,得了旋晕症,田里的重活没法再做了,只能拣些轻松的活计,慢慢的做。家里家外的活,全压在母亲身上。本以为如郎中所言,是前两年身体亏得狠,喝点药,多吃几顿肉,就能养回来了。父亲母亲便没有告诉他。
然而,药也喝了,肉也间天的隔着吃了,父亲的旋晕症却越来越严重。如今是一点活也做不得,只能养着。
眼见着翻了年就是春耕。父亲母亲为此早早的犯了愁,不知道到时要怎么办才好。
祁富林想着回庄子里去做管事,家里、差事,两不耽搁,简直不能再好,遂高高兴兴的跟着族长一道回了庄子。
老族长还记得他以前做过祁富田的伴学,恰好祁富田也在这个时候被喊回家来,学着经营家财。老族长便让祁富林继续跟着祁富田,并许诺,将来这份家业迟早是要交到祁富田手里的。到时,他就是庄子里的大总管。
于是,祁富林又做起了大总管梦。
只是他的父亲成日里昏头转向,却还记得祁富田八字硬的旧传闻,死活不同意。
不过,他已经无力阻止祁富林了。大年初一,祁富林去族长家拜了年,正式成为了祁富田身边的唯一管事。十五一过,他们俩都被老族长打发着下田学做农活。
祁富林又好象回到了以前的伴学时光,与祁富田除了睡觉,几乎是形影不离。包括在下地的活,都是他在做。后者只在田边的树底下“认真的学”……
一晃,春耕完成了。他们俩又被老族长派去县城的铺子里查账。
而祁富林第一次发现祁富田的异常,就是在第一天查账的晚上。
祁富田打小喜欢独睡。他的家境好,有自己独自的屋子,是以,这算不得什么毛病。但是,到了铺子里,问题就来了。铺子里的屋舍有限,除了掌柜的有自己的房间,其余人睡的全是大通铺。当然不可能让少东家和伙计们一起挤大通铺,于是,掌柜的让出了自己的房间。
祁富林深知祁富田的习惯,也主动的去了大通铺。
他晚上向来睡得沉,却在半夜里的时候,被睡在身边的一个伙计惊醒了。那个伙计披着一身的寒气,哆哆嗦嗦的推醒他,悄声说道:“我刚刚出去起夜,看到少东家半夜三晚的跳墙出去了……他全身穿着黑,脸白得跟个鬼一样,一双眼睛是红的!”
祁富林打了个哆嗦,突然间想起来,多年前,他们有一个伴学也曾悄咪咪的跟他说过几乎是一样的话——“田哥儿穿着黑袍子,一张脸惨白,眼睛却是红的”。
没过多久,那位伴学就意外的从山上跌下来,摔死了。
他大概是因为当时年纪小,转眼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乾龙战天 第九八一章 心愿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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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游历了几年,祁富林长的可不止是个儿。他立刻想到的是:当年真的是意外吗?
如果不是……
他沉下脸来,压低声音喝斥那位伙计:“大半夜的,说什么梦话?赶紧睡觉!”
对方冲他呵呵讪笑着,没有再说什么,真的钻回被窝里,继续睡觉。不一会儿,便鼾声起来了。
祁富林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再也睡不着的他,在心底里不住的犯悔。他应该听父亲的劝……
天亮之后,他努力装着没事人的样子,暗中伺机逃走。甚至连行囊都顾不上了。
却没有想到,祁富田早已在铺子外面等候多时了:“大清早的,你这是要去哪里呢?”
刹那间,昨晚的所有猜测似乎都成了真。他心里怕得要死,却在明面上强装镇定,笑嘻嘻的答道:“我听说前街的糖油粑好吃,想出去给你,还有大伙儿买点儿。”
“大清早的,何至于要你为了一口吃的专门跑一趟?”祁富田冲门里挥挥手,“叫个伙计去买就是了。他们路熟。”
话音刚落,一道人影噌噌的从门里跑了出来,躬身行礼:“少东家,请您吩咐。”
祁富林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人就是昨天半夜里推他醒来的那位伙计。
所以,他不幸中了最坏的情形。
昨晚,这位伙计分明就是祁富田派过来试探他的。
祁富田早就怀疑他了。为了引他入局,徐徐为之,不惜布局了半年多之久。
太可怕了!
祁富田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下,象是有什么炸开了,接着,是一片空白。
迷迷糊糊之中,他听到祁富田吩咐那名伙计去前街买糖油粑。在伙计离开之后,祁富田走过来,一把揽住他的肩膀,无比亲热的将他带回铺子里。
四周,掌柜的和伙计们忙活着开张。他们两个则是面对面的坐着。祁富田将其他人都当成了背景板,一开口,便提起了当年那位伴学的名字,并且说道:“我知道,他死之前告诉了你一个秘密……”
祁富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吓得从椅子里滚下来,“扑腾”一声重重的跪在对方的脚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求饶、认错,再三保证,自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屋子里的其他人甚至连个眼风也没有递过来。
而祁富田没有伸手去扶他,依旧是笑眯眯的坐在椅子里,望着他。
目光落在祁富林的身上,却比冬天里的雪还要冷。
祁富林心里的最后一丝侥幸也没有了。同时,也再也哭不下去。
他以为自己这回是死定了。绝望之际,他向祁富田恳求,放过他的父母。因为二老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当年,我年纪小,记不住事。他跟我说过的话,我转头就忘了,真没有跟我爹娘说…”
“他说了什么话?”祁富田终于发问了,一如既往的斯文。
此时的祁富林哪里还敢骗他?原原本本的答了出来。
果不其然,祁富田听完,满意的点头:“不错,你一个字也没有说错。很好,继续保持你的这份老实。它真的能让你长命百岁。”说着,指了指在四周忙活的众人,“瞧,他们就是因为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一个个到现在都活得好好的。”
“你们来说,是不是?”
一直视他们两个为隐形人的众人齐齐停下活计,异口同声的应着:“是!”
祁富田目光一转,再次看向无力的跪坐在地上的祁富林,又道:“不过,你刚才的请求是完全正确的。我们要做的事,暂且不宜让更多的人知道。富林,你能保证,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告诉你的父母,还有其他任何人,对吗?”
“是的。绝不告诉他们,还有其他任何人。”祁富林几乎是用了毕生的气力回答他。答完之后,他是真正的心如死灰。
之后,祁富田将他带进了后院的一间看上去不起眼的小屋子里。
在那里面,摆满了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的水晶瓶。高的,有一人多高;矮的,不到半尺高;大的,有一人合抱那么粗;小的,却比饭碗大小了多少。
祁富林看了一眼,吓得尖叫着抱着头蹲地上,浑身直打摆子,再也不敢看第二眼。
因为那些水晶瓶里用液体泡着的不是尸体就是人的残肢。
那情形象极了乡里人家泡药酒……
“啧啧啧,难怪你在外头闯荡这些年,什么也没的搞到!看你胆小成什么样了!”祁富田走到最近,同时也是最小的那只水晶瓶前。
那里头泡着一双人眼。
直愣愣的瞪着,黑白分明的一双人眼。
祁富林刚才就是猝不及防的和它打了个对眼,立时被吓得魂都快飞了。
祁富田美滋滋的欣赏了一会儿,这才蹲下身子来,跟他说道:“富林,我跟你说,这些全是我这些收集拢来的标本。我们要治病救人,首先就要完全了解人体。这是一项伟大的探究。我们需要更多的标本……”
真的是为了治病救人?祁富林很快的选择了相信祁富田。
就这样,他成了祁富田的助手。
几乎是每天,祁富田都会从外面带回来一些做标本的“原材”。它们要么是一具完整的尸体,要么是人体的各种残肢。身为他的助手,祁富林的工作是按照他的要求,将“原材”处理好,装进标本瓶里。
最初,他做的只是这些。
一年多后,祁富田开始让他处理血液……
最终,他成了祁富田的专用刽子手。
“我终于知道那些‘原材’是怎么得来的。可是,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没了退路……”祁富林说着,全身止不住的打摆子,“他是个恶魔!真的是个恶魔!”
刚开始时,他是为了保住父母的性命;后来,是他的妻儿……哪怕进入了青木派,他依然被祁富田控制得死死的。这些年来,每每只有闭关的时候,他才能暂时的脱离祁富田的魔爪。
可是,他的心里早就跟最恶臭的沼泽地一般黑,提升修为,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幸运的是,在青木派里有魔修的功法……
对此,祁富田是乐见其成的。因为成为魔修的他,能更好的为其打掩护。
祁富林依然是按照时间顺序,将暗中替祁富田做的那些勾当详尽道来:给王思恩姐弟设套,蛊惑齐长老……一直说到用流言阻止长老会重组。
审问小组的成员们听着,既是后怕不已,又非常的遗憾——死灵太狡猾了。祁富林一直以来都是单打独斗。故而,只是一直都猜测门派里还有和自己一样,被祁富田控制住的倒霉蛋,但是,却不知道具体是哪些人。
“我猜想他已经不在了。”祁富林沉默片刻,说道,“在我成为他的助手时,他在我的右胳膊上咬了一口。伤口只是破皮,并不深。但是,它从来没有愈合过,也没有变得更烂。昨晚,我发现,它突然开始愈合了。那时候,我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我唯一担心的是,门里把我当成他的同党,不给我交代的机会……”
他猛的抬起头来,脸上全是泪水,但是一双眼睛却澄明透亮:“我本是罪该万死之人,能够在死前揭穿他,此生心愿已了。多谢各位大人给了我这个机会。”
原来,他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怕死!
所以,好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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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龙战天 第九八二章 该死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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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一直持续到前半夜。
期间,审问小组和祁富林一样,都只是喝了几回水,吃了一顿饭。
但是他们谁也没不知道饿。
祁富林交代完后,整个人彻底的瘫了。他象一滩烂泥似的,趴在地上,眼里不住的流着泪,神情却是完全的放松,两个嘴角甚至微微翘起。
按他自己的话来说,几十年来,他就象是一具行尸走肉,如今,总算得以真正的解脱了。
最后,他交代道,不管门派如何处决他,他都能接受。
因为他确实是罪有应得。
他虽然是被祁富田又骗又逼,才做下这么多的恶事,但他是真正的恶贯满盈,罪无可恕。
祁富林没有提出放过他妻儿的请求。因为他早将相关的条例研读得透透的。青木派不搞连坐。这些年来,他拼死拼命的继续帮祁富田做恶,就是因为后者答应放过他的妻儿。
云景道长听到这里时,心情特别的沉重,面上没有显现出什么来,起身吩咐道:“祁富林,你今天的表现很不错,一连交代了这么久,想必也累了。接下来,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也要再想一想,是不是有什么遗漏的。如果有的话,跟守在外面的弟兄说要见我,我会尽快赶过来。”
“是。”祁富林转过头来,看着他,眼泪流得更凶了,泣不成声,“谢,谢,谢谢!”
接下来,云景道长带着其他成员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他突然站住,转身,再次看着祁富林,又吩咐道:“祁富林,以前,你孤立无援,所以,才被死灵逼迫到绝路。现在不同了。你不再是一个人,你的身后还有门派。现在,你依然是我们青木派的弟子。切记,在调查期间,心要放宽,积极配合,莫要再钻牛角尖。”
祁富林没有再应“是”。因为他整个人都变得跟根老木头一般,趴伏在地上,昂着头,一动也不动的望着他们。
“我们走罢。”云景道长轻叹,与其他人一道离开了密牢。
就在密牢的门将要关上的那一刹那,他们听到从里边传出来一通斯里歇底的痛哭声。
那是祁富林在哭。
众人相对一视,目光无比的沉重。
从密牢出来后,按计划,他们得先聚在一起,讨论提审的情况,对祁富林的招供态度、供词的真假度……等等,相互交换意见。
云景道长跟迎上来的刑律院总执事打商量:“能不能在你们这里找间安静一点的,不会被旁人打扰的小屋子,我们要开个会。”
“去丙字号提审室吧。那里应该够用。”后者想了想,提议道。
“提审室?不会打扰到你们的正常提审安排吗?”云景道长问道。
总执事摇头:“不会。那一间一直是闲置着呢。”
“为什么要一直闲置着?”王长老管庶务管惯了,最见不得浪费,禁不住插了一嘴。
“丙字号是预留的提审室。里头的保密措施都是最严格的,也最费钱。所以,没有重大案件的话,轻易不会启用。”总执事如实答道。
云景道长觉得很奇怪:“以前在野鸡岭的时候,你们没有这种提审室,对吧?”
“是的。是到了新营区后,魏长老提议新添的。”因为问询的是长老,所以,总执事详细的回答了该提审室建立的经过。
当初,魏长老的考虑是重大案件、绝密案件等非同寻常的案件需要更严格的保密、安防措施,从而在刑律院这边新建时提出来,从看守、关押、审讯,以及相关宗卷的保管,整个流程都独立开建出来。
而刑律院这边自从齐伯叛逃案之后,就有这方面的设想。魏长老的提议等于是和他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按照相关章程,地方分给刑律院后,在不超支的前提下,院里怎么建,或者方案怎么小修,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无须再上报长老会。
再加上,青木派真的缺钱。如果要向长老会请求再多拔款项的话,刑律院方面觉得十之八九通不过。遂上层们凑在一起,对着原来的计划使劲抠。东挤一点,西砍掉一些,还真让他们给省出来了这批费用。
这也使得长老会暂且还不知道这套设施的存在。
云景道长听完,竖起大拇指,连道:“做得好!不错!”
王长老在一旁更是笑得眉眼弯弯。花一样的钱,做更多的事,一向都是他极力主张的呀。
一时之间,审问小组心头的沉重似乎减轻了许多。
定下地点后,总执事亲自为他们领路——这套独立的设施,包括了进出口和出入的通道。也就是说,只要出入口一关,它在刑律院里,自成一方。守在进、出口的弟子们也是经过严格挑选出来的。他们直接归总执事管。除了门主大人的门主令,其他人的命令,一概不听。所以,要想通过他们的关卡,要么是总执事亲自带着,要么是拿着总执事签发的临时手令。在这里只能是临时手令,一岗一令。能够反复使用的,都不用细察,绝对是假的。
不多时,审问小组被带到了丙字号提审室的门口。
总执事将门打开后,问道:“要不要开启里头的保密设施?”
云景道长往里看去,屋子其实不大,但是因为只摆了一张连漆也没有上的长木桌和两条长凳,所以,显得比实际要大许多。
不过,他们四个人在里头开会,绰绰有余了。
屋子里没有别的门窗。云景道长再看看屋子的外面,只有一道仅容两人并肩过的封闭长廊。
“外边会另外安排守卫吗?”他问道。
总执事点头:“按照我们院里的内部保密章程,这间提审室只要开了门,外边就要至少留两个守卫。”
“行,我们自己在里头布设个隔音阵就可以了。”云景道长应道。
总执事便去安排守卫。
很快的,云景道长等人在长木桌两边面对面的坐下来,开始讨论。
“他的妻儿真的都没有被牵涉进来吗?我表示怀疑。”赵宣的直觉是祁富林被骗了。因为通过后者的口供,他觉得死灵行事太下作。这样的存在,大概是连“诚信”二字如何写,都不知道吧。
果不其然,云景道长面色沉重的应道:“白天的时候,主公给了我一份嫌疑人员名单。他的妻儿,一个也不少,都在上面。”
屋子里立刻变得落针可闻。
数息之后,宋总执事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怒骂:“该死的魔鬼,完全不给人留活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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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龙战天 第九八三章 死灵的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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