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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龙战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文飘过峰

    指节接连“咯嚓”作响,脆脆的,透着力量。

    他知道,这双手虽然还很稚嫩,但是,它们是有些力量的。

    更重要的是,他很久之前就发过誓,要做一个在乱世里,扶危救弱的大侠。所以,他也不排斥做一把保护伞。

    当然,前提是,王坊长家世清白。不然的话,那叫为虎作伥。正是他所深恶痛绝的。

    是以,他问道:“王坊长为人如何家里是做何营生的”

    齐伯在这里住了两年多,对这一带的人家熟得很。闻言,笑眯眯的据实以对:“王坊长本人是中级武者,没做过恶意欺压街坊的勾当。以前,姓黄的在时,他也是敢怒不敢言的。他家是这里的老住户,听说他的祖父是高级武者,传到他,算是没落了。家里也没别的营业,据说是在北郊有两个庄子,指着庄子里的产出过日子。”

    也就是家世清白喽。“我知道了。”沈云心里拿定了主意,挥手往外走。

    没有犹豫,他痛快的接下了王坊长的小红本儿。

    至于缔结仆从契约,那是件很郑重的事儿。得挑个吉日,开香案,接受王坊长家里所有男丁的三叩九拜。而眼下并无吉日,所以,只能暂且推后。

    王坊长得了沈云的应允,感觉有了依靠,顿时有底气儿。不等正式缔结仆从,他已经热切的唤沈云为“主公”。

    本来,他是要俯自称小,但是,新鲜出炉的“主公”说了,在他这里,不兴这些虚礼,叫他与齐伯他们一样,都自称“我”。

    王坊长竟然满脸感激,大赞:“主公大仁。”

    待他离开后,沈云特意翻看小红本儿。里头不但详细的登记了王家的家业,还很细心的附上了前街房产和北郊两处庄子的地契,以及家里所有仆妇的身契。

    也就是说,王坊长是真的将全部家业都交了出来。

    从几份地契上,沈云不难看出,这些都是上百年的祖产。可是,这会儿,王坊长就这样毫无保留的交给了他一个陌生人,为的仅仅是得到他的庇护。

    可见,在仙都,人人自危。

    沈云将小红本交给齐伯,叫他登记入库,好生保管。

    王坊长只是开了一个头。接下来,其他街坊陆续上门。无一例外,他们都是献上全部家业,请求依附沈云。

    得了,一头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听齐伯说,他们都是安分过日子的寻常人家,没有恶迹,沈云都收了下来。

    只是,前后三条街,总共有三十一户人家。他们的营生五花八门,牵涉到庄子、酒楼、香烛铺子、绣庄等十一个行业,掌柜、伙计数百人。而沈云之前只是帮忙打理过几家杂货铺子而已,那点生意经,真的不够用了。一时之间,他也拿不出个章程出来,便如数交还给他们自己打理。当然,更主要的是,他目前手头不缺钱,没打算从这些产业里头“抽活水”。

    但是,人家的依附是认真的。打这以后,每个月都主动来交账。

    好吧,这个沈云在行。以他现在的心算速度,不用扒算盘珠子,一本账本翻看完,也就查完了账。

    结果是,一年下来,他没有查出一笔假账。年底的时候,这些人家真的按规矩,只拿了两成半的收益。余下的,全真金白银的给他抬了过来。于是,他什么也没有做,一年下来,竟然有了二十来万两白银的进项。真应了齐伯的那句“财源滚滚”。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正月初八的时候,沈云收到了洪天宝的信。

    信的开头,他告诉沈云,自己刚下船,离家里还有三百来里地。他准备去这里的市集里买一匹快马,路上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在大年三十那天赶回家。

    看到这里,沈云下意识的翻到末尾,看了一下留的日期。唔,




第二五四章 久别重逢
    正月十二,是沈云去虎跃堂当差的日子。

    前两天,齐伯特意买了辆新马车回来。知道沈云是个清淡性子,不喜排场,所以,新车沿袭了前面那辆车的风格,外面看着简单低调,里头则是怎么舒适怎么来。

    这天早晨,老罗早早的备好了车。吃过早饭后,他载着沈云去了虎跃堂。

    门房好记性。仅打过一回交道,门房便记住了老罗的脸:“车里的是藏书阁的沈管事,对不对”

    老罗点头应了声“是”。

    门房麻利的将大门打开:“金长老昨儿吩咐了,请沈管事先去东阳院见他。”说着,伸手指着左手边,“沿着那条道,在第一个岔道口,右拐,再一直往前走,看到一行松树,旁边就是东阳院。”

    “多谢。”老罗道了谢,按齐伯的吩咐,双手奉上一个红绫的荷包,“大冷的天,请您喝碗热茶暖暖身子。”

    “您客气了。”门房打拱,袖了荷包。

    依言,老罗赶着车来到了东阳院。

    月亮门前,有一个总角的青衣小童翘首望着这边的青石板路。看到老罗停下车来,他跑到车旁,仰着小脸,稚声稚气的询问:“请问,车里坐的是藏书阁的沈管事吗”

    这回,不等老罗回答,沈云自己伸手掀起车帘,探身出来:“正是。”小童退后一步,打拱作了个揖:“小的奉金长老之令在这里等候沈管事您请随小的来。”

    小小的人儿,还没有车轮高。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也不知道中间换口气,把小脸儿憋得通红。

    沈云不禁想起了自己当年初到刘家拳馆的时候,不觉莞尔。那时,他初学官话,说起话来,大概也是这副样子吧。

    “好呀,劳烦小哥带路了。”他下了车,从袖子里抓了一大把铜钱塞给小家伙。

    “谢谢。”小童仰着头,笑得阳光灿烂。

    沈云抬头看向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着的院落,心里好奇极了:金长老为什么会对我如此照顾仅仅是因为宁都尉大人之故吗

    很快,他被领进了花厅里。

    屋子里烧着地龙,但没有人。

    沈云心中纳闷,回头去问小童。然而,身后哪里还有小童的身影

    怪哉。他在心里念了一句,撩起袍子,在客位的高背椅子上坐下来,静静等候。

    不一会儿,外面门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听其音,来人的功夫应当不下于高级武者。

    他扭头往门口看过去。

    鸦青色的袍角飞扬,门口现出一道健壮的身影。

    竟是如此的熟悉!

    沈云看到来人,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眼里热泪汹涌:“傅大哥!真的是你吗”

    傅雷也是热泪盈目,和多年前一样,冲他展开双臂:“云小弟!”

    两人当即紧紧的拥抱。

    久别重逢,沈云有太多的话想要跟傅雷说,也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他,可是,一时之间,他只觉得喉头发堵,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莫急,我们先坐下来,慢慢说。”傅雷抹了一把脸,高兴的招呼他坐下来。

    “哎。”沈云欢喜的点了点头。

    傅雷坐在主位上,上下打量着他,眼里的喜色涌出来,淌得满脸都是:“长高了,也长壮实了。个头比我还足呢。好,很好。”

    沈云不好意思的呵呵轻笑,赶紧将话题转开:“傅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仙都”

    傅雷笑道:“来了两年多了。一直在虎跃堂做事。”

    莫非傅大哥用的是化名……沈云讶然:“你就是金长老”

    傅雷摇头:“我是金长老的徒弟。”说罢,象是从前一般逗沈云,挤了挤眼睛,“你猜,金长老是哪个”

    “是……馆主大人!”沈云高兴得险些要从座位上跳起来。

    傅雷哈哈大笑:“恭喜你,答对了!师父收到宁都尉大人推荐信,看到你的名字,还有藉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恨不得能马上见到你。只可惜,我们当天有急事要在外头,不能去找你,所以,师父只好吩咐秦管事招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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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五章 新年好
    傅雷点头:“师父说过,他在郑家庄教你背过心法口诀。”

    但是,背心法口诀与练心法,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

    那年,云小弟才六岁吧他记得很清楚,小家伙一直没有正式蒙学,仅仅是跟他识字,学了一路“五步打”。所以,打死他也不敢相信,小家伙能无师自通,根据口诀背心法。

    想当年,师父教他心法时,可是手把手,一字一句,一步一步的教。他学了大半年,方能独立练心法。

    到底是何方高人教会了云小弟呢

    他直接问了出来。

    沈云摇头:“金长老教我之时,再三叮嘱过,不得将《金刚拳》,还有口诀告诉任何人。我答应了金长老,怎能食言没人教我。我就是自己琢磨着,瞎练。”

    “瞎练”傅雷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就不怕走火入魔”

    “会走火入魔吗我不知道呢。”沈云简要的说道,“金长老教会我之后,告诉我,一定要反复背熟,牢牢记住。以后碰到有缘人,就教给他。我怕时间长了,自己会忘掉,所以,每天睡觉之前都会背三遍。背着背着,我发现自己集中注意力,背了心法后,当天晚上会睡得特别香,第二天早晨起来,格外有精神,于是,就天天坚持了下来。这样背了一年多后,我突然发现自己的拳脚开风了。我觉得就是背心法口诀的作用,每天临睡前又多加了几遍。后来,机缘巧合,我学会了打坐,发现打坐时背心法口诀,效果更好。就调整了姿势。再后来,我学会了经脉与穴位,这时才大致明白口诀的意思。”

    傅雷险些惊落下巴:“背心法口诀这样也成”难道一直以来,是他们一脉相承的方式不对

    从开蒙,到现在,十几年来,他从未怀疑过师父教的练功方式有何不对。陡然之间,听说了另一种全新的练功方式,恕他真的接受无能。不过,他有个习惯,那就是,想不通的事,请教师父。师父见多识广,自会详细解答的。

    是以,他使劲的甩了甩头:“这事,等师父回来,我们再一起细细讨论。”说罢,起身,“我先带你去藏书阁认认路。”

    “哎。”沈云爽快的应道。

    说是认路,其实,傅雷是带他去藏书阁领差事。

    首先,他们去了内务院。在那里,沈云领了管事号牌、两身管事们穿的青布棉袍和两双黑面白底的厚底短棉靴。

    傅雷看了看他身上的锦袍与狐皮披风,笑道:“你在藏书阁里会有一间小屋子。棉袍和棉靴,就放在那屋里,当差的时候再换上。到了初春,内务院会发春装。到时,你拿着号牌去刚才的屋子里领。”

    沈云从善如流:“好的。”无他,这两身棉袍絮着厚实的棉花,跟铠甲一般,几乎能自个儿立起来。光是看着就觉得沉。

    接着,傅雷带他去藏书阁的后院,看给他安排的小屋子。

    “我昨天才回来,所以,还不及给你配置其他家什,只是找人匆匆打扫了一下,抬了桌椅、柜子和床进来。”傅雷取出一把钥匙开了门锁,将锁与钥匙一并塞到沈云手里,“以后,这间小屋子就是你的。你看看还缺些什么。”

    沈云拿着沉甸甸的黄铜大锁,还有钥匙,一时间有些恍惚——他以为,虎跃堂是仙都数一数二的大武馆,肯定会比鸿云武馆强。不想,刚才的内务院完全不能与鸿云武馆里的相提并论,就连小小的门锁也被甩了好几条大街。在鸿云武馆,他何尝用过这种笨重的门锁与钥匙

    人人都说贝侯爷开办鸿云武馆,是为了敛财。然而,谁家武馆是这般一置千金的敛财的

    “怎么了”傅雷看出他的不妥,关切的问道。

    沈云回神:“傅大哥对我真好。”此话绝不是敷衍。他是真心感激傅雷。他向来对于住的要求不高。屋子仅有他住的东厢房里间一半大,但被收拾得窗明几亮,纤尘不染,床上的被褥、枕头全是崭新的,足以见傅雷是真正用了心的。

    “傻小子!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过!”傅雷本想和以前一样伸手揉揉他头顶的发髻。手到半路,看着比自己还要略高一点的发髻,便改为轻拍肩膀,摇了摇头,笑道,“照你现在的个子,将来起码会比我高出半个头来呢。”

    接下来,沈云换上管事的服饰,跟傅雷去了前院,见了另外两位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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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六章 泛黄的花笺
    ..乾龙战天

    老罗还在东阳院的门房里烤火呢。是以,沈云领完差事,又与傅雷一道回了东阳院。

    “别忘了中午早些过来吃饭。”到了门口,傅雷又叮嘱了一句,自去忙活。

    老罗看到沈云,赶紧快步自门房里出来:“哎呀,沈爷,您这是在哪里换的棉袍子”

    老笨的棉袍,竟然远不如他身上的这一身。

    以前,他在外头也时常看到虎跃堂的管事老爷们。他们哪个不是穿着华美的大毛衣服,何曾有过这种装扮

    莫非是这虎跃堂欺生,想给沈爷一个下马威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呼的腾起一股怒火——一个月才五两银子的营生,咱家沈爷不稀罕!

    沈云笑道:“这里的管事当差时,都是这般装束。”

    竟是这样!老罗细细一回想,从大门口进来,到如今,确实是没有看到有谁穿着貂裘。

    于是,腾起的怒火嗖的一下,散了。他挠挠头:“沈爷,您领到差事了”

    沈云点头:“老罗,这三天,我要住在书阁里当差。你先回去罢。”

    “住在书阁里”老罗很是意外,第一反应是,“您的住处在哪里我马上家去,给您送铺盖过来。”

    “不用。”沈云摆手,“书阁里都安排好了。盖的、垫的,都是新的,厚实得很。我现在还不知道三天后能不能回去,那天,你不用过来接我。”

    “是。”老罗听令,赶了马车离开。

    而沈云则返回藏书阁做事。

    这会儿,他在下面看着,第一层和第二层的大门都开了。外面的走廊上,各有一个穿着青布棉袄棉裤的杂役在抹木制的雕花栏杆。

    第三层的走廊上,有两个杂役袖着手倚在栏杆上说话儿。看到他,两人呼的一下子往里缩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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