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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龙战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文飘过峰

    沈云收回目光,从左侧的木梯,径直上到第三层。

    “见过沈管事。”那两名杂役听到脚步声,齐齐跑到楼梯口来迎接。

    沈云点头,走到绿漆大门前,从百宝囊里取出黄铜钥匙,开了锁。

    看到紧闭的门窗,还有走廊,都算光鲜。他本以为里头也是差不多的。不想,大门一推开,门框上竟然“扑扑”的落下一阵灰尘来。

    还好他反应快,第一时间闭气,退后一步。

    等灰尘过后,他定睛一看,不由皱了皱眉头,心道:这得有多少年没有打扫了!

    好家伙,真的是被尘封的一间大屋子啊!

    那些书柜上积的灰尘差不多有一分厚。

    两名杂役在他身后看得真切,都忍不住了。左边那个说道:“沈管事,第三层从来都只打扫门窗、外面的走廊,还有地板。”右边的点头附和:“这里面的书都是老旧的了,没人看的。”

    沈云闻言,放眼环视屋内。果然,只有那六个木格大窗户,还有面前的这道大门。以及栗色的木地板积得灰最少。

    依他的性子,哪里能叫一屋子的书蒙灰可是,初来乍到,入乡随俗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是以,转身给两名杂役派活。指着左边的那位,让他负责所有的门窗。地板还有外边的走廊则派给了右边的杂役。

    “是。”两人欢喜的应下。

    沈云派完活,就近走到一排书柜前。他很好奇,这里都收的是些什么“老旧”的书,以至于被这般丢弃在这里堆灰。

    小心翼翼的吹开一本书上的灰尘,他看到了破旧的泛黑书皮。取出来一看,只剩下一半的封面上残留有“玉剑诀”三个字。这本书应该被人反复翻阅过。书角不但卷了起来




第二五七章 需要探子
    不一会儿,杂役拿着扫帚和木灰斗飞跑进来。

    沈云起身将手里的残页都扔进木灰斗里,退到一边,看着杂役清扫剩下的。

    没有再看到花笺之类的,沈云挪开眼睛,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冰天雪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按下心中的激动与雀跃。

    可是,他还是禁不住心思转得飞快:

    在仙都,仙者如云,怎么可能没有修士坊市呢玉钩坊市,听着名字,就象是修士坊市啊!

    只是十里坡在哪里去玉钩坊市是不是和石桥坊市一样,也要通行符……

    快到中午的时候,两名杂役做完了事,过来汇报。沈云依然满脑子都是想着十里坡与玉钩坊市。

    “傅大哥,你听说过十里坡这个地名吗”吃午饭时,他忍不住向傅雷打听。

    后者摇头:“十里坡没听说过。”

    想到石桥坊市也是在当地打听不到的存在,沈云心中大喜:十之**,玉钩坊市是我要找到的修士坊市。

    傅雷给他夹了一筷子爆炒羊肚片,随口问道:“你打听它做什么”

    “哦,刚才在书阁里偶尔看到这个地名,说那里的雪景甚佳,想得了空的时候,过去看看。”沈云现编道。修士坊市周边危机重重,再者,玉钩坊市是修士坊市,仅仅是他的猜测。没影的事,眼下不宜张扬。等查实了,再说也不迟。

    傅雷轻笑:“仙都有十大雪景胜地。等我忙完手头的事,你也得了空,就带你去看看。”

    沈云在心里哀叹:这就是说谎的坏处了。说一句谎话,往往要更多的谎话去圆。

    他其实对雪景之类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唔,现在没空。我刚接了差事,不敢分心。藏书阁那边都知道我是走了金长老的关系得的差事。差事办不好的话,是给金长老抹黑呢。”

    傅雷不以为然:“藏书阁那边是出了名的不打紧,你莫要太紧张了。”“嗯,知道的。”

    傅雷真的很忙。快到晚饭点的时候,他派了早上的小童过来送口信:他有事,要外出几天。叫沈云如果有事,尽管去找秦管事。他特意打过招呼的。

    沈云心道:我老老实实的当差,能有什么事

    不想,下一刻,他便被打脸了——回到小屋里,他发现有人动过他的被褥!

    因为他自己的东西都收在百宝囊里,贴身带着,所以,他没有在屋子里做手脚。但是,中午在东阳院喝了点酒,他回屋小睡了一会儿。一直以来,他养成了保持房间整洁的习惯,出门前,特意叠好的被褥。又是习惯使然,他叠被褥的时候,在一只被角上做了点手脚。结果,下午当完差回来,他愕然发现,那只被角被动过了。

    是谁他跑到我的屋子里,到底想找什么沈云的心猛然提了起来。同时,心里别提有多懊恼了——师父生前常常告诫他,人在江湖,小心谨慎不能丢。他这是膨胀了啊!

    接下来,他每天出门前都会在屋子里做些手脚。

    那人却没有再来过。

    但沈云再也不敢掉以轻心。除了设防戒备,他也暗中观察藏书阁里的一干人等,试图找出那人来。

    三天,很快过去了。

    线索太少了的缘故,他一点眉目也没有。

    第三天的下午,秦管事终于排出了轮班表。沈云排在三人之末,也就是十天之后。所以,次日上午,他便回家去了。

    齐伯他们个个都欢天喜地的,在东厢房的外间围着他,你一句,我一句的问着虎跃堂里的情形。

    结果,听沈云说,就是在藏书阁里修补破书,连院门都没有出,他们个个都气愤不已。

    尤其是阿花姐,气得包子脸都绿了:“他们怎能让沈爷做那等活计呢太过分了!”

    沈云不在意的笑了笑:“补书本来就是管事的活。那些杂役没几个识字,做不来的。”

    他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活有什么过分的。相反,他是真喜欢这个活。

    以他的看书速度,一页书补好,上面的内容也全看完了。反正旁边又没有监工的,他们三个管事,一人一张桌子,各自忙活。要是看到感兴趣的内容,他便停下来,将整本书都读完。就这样,补书,看书,他只觉得三天的时间过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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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八章 当赏罚分明
    赵宣高一脚,低一脚的走出了大门。

    候在门口的长随墨池感觉到了他的异样,迎上来,小心翼翼的压低声音问道:“爷,怎么了”

    赵宣深吸一口气:“车上说。”

    “是。”墨池搭手,侍伺自家主子上了马车。

    车子启动后,赵宣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喜悦,高挑眉峰,示意墨池附耳过来。

    后者打小就跟着他,见状,便知是喜非祸,当即眉开眼笑的凑过来。

    “主公给爷派了机密的差事!”赵宣悄声说道。

    墨池“啊”的轻呼,微微退后,捂着嘴,低声笑道:“大人这是要重用爷”

    这里的“大人”指的是沈云。他是赵家的下仆,哪有资格也称“主公”

    赵宣笑着连连点头:“主公什么也没有说。不过,我觉得是的。”说着,长吁一口气,靠在车厢壁上,啧啧赞道,“别看主公年纪轻轻,却目光如炬,知人善用。我越来越庆幸,依附到了主公门下。”

    自从接手家里的生意后,他原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只能与那些冰冷的笔墨纸砚打交道。

    机缘巧合,让他选择了依附在了主公门下。

    他曾听说过,大人们手底下通常都会有专门刺探、收集情报的秘探。是以,看到陈家的二小子之后,直觉告诉他,机会来了。没有犹豫,他盯梢回来,径直去找主公。

    结果,主公竟是如此的英明,有眼光!

    听完他的禀报后,主公几乎是马上就做出了决定,令他暗中查探主簿大人收留陈家二小子,究竟有何意图。

    “不得惊动刘主簿,两天之内回报。”

    太好了!

    我一定不会让主公失望!

    赵宣在袖子里握了握拳头。

    事实上,他也没有令沈云失望。第二天的下午,他出现在了东厢房的外间里。

    “主公,陈家二小子招供了。”他双手奉上一沓供词。

    没想到他竟然是直接把人给抓了,沈云有些意外,接过供词。看着看着,他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据供词上说,陈老爷确实是被陈二爷给气死的。临死之前,陈老爷开家祠,将陈二爷夫妇的名字从家谱上划掉了,并且立下遗嘱,死后不许他们两口子披麻带孝。

    这就是不认他这个儿子,将他们夫妇两个逐出了家门。

    陈二奶奶自觉委屈得很,自请下堂,回了娘家。

    陈大爷带着一家老小护灵回家乡时,也坚决不肯让陈二爷同行。后者因此而恨毒了沈云,觉得这一切都是沈云造成的,是沈云害苦了他。

    可是,他又打不过沈云,怎么办呢

    思来想去,他决定去投靠张主簿。

    理由很简单:据他据知,主簿大人比黄三爷大十几岁,是将这个小舅子当亲儿子养的。如今,被沈云这个外乡来的小子迫害,黄三爷,还有整个黄家都化成了焦土,叫主簿大人怎么咽得下这口恶气但是,主簿大人那边一直没有动静,他觉得自己做为黄三爷生前的老街坊,完全有必要向主簿大人谏言:必须给黄三爷,还有黄家报仇!

    他早就想依附主簿大人,多年来,在张府攒了一条人脉。于是,他巴巴的去了那人。

    那人向他透露,收到黄家出事的消息,主簿大人据传是当场就被气得昏了过去。醒来之后,更是咬牙切齿的扬言,要将沈云挫骨扬灰。

    “老爷不会放过那小子的。”那人顿了顿,一脸神秘的探过身子,跟陈二爷‘咬耳朵’,“我们老爷从大老爷那里听到一丝风声,上头怀疑虎跃堂里混进了叛匪的奸细。”

    点到为止,那人又坐正了身子。

    陈二爷一头雾水:这两件事,相干吗

    见他还没领会过来,那人只好又道:“巧了,就在这个时候,那小子也去虎跃堂找差事……”

    陈二爷终于意会过来,很肯定的说道:“那小子肯定是叛匪!”不是,也必须是。因为这是主簿大人的意思。

    “你确定”那人大喜。

    “



第二五九章 十里坡
    赵宣离开后,沈云回到里间,从百宝囊里,拿出那本兵书,又从头看了起来。

    之前,对于这一类的书,他都是当杂书来看的,看得不是很仔细。刚刚,看到赵宣得了奖励,比小孩子得了最爱的糖果还要开心,他觉得这些杂书其实挺管用的,值得细细品味。

    吃过晚饭,众人都散了。齐伯特意留了下,如实禀报:“沈爷,我没能打听到十里坡。”

    沈云摆摆手:“没事。”

    如果玉钩坊市真的是修士坊市,哪里是轻易打听得出来的再者,这几天,他细细把玩那张花笺,感觉是有些年头的旧物。唉,时过多年,也不知玉钩坊市是否还存在

    如此一想,打探的心思也没之前那般迫切。

    慢慢寻访吧。

    又过了两天,赵宣匆匆来报:“主公,昨天晚上,有人鬼鬼祟祟的深更半夜进出张府。我查过了,那人是虎跃堂内务院里的一名杂役,在虎跃堂当差快一年了。”

    沈云下令:“莫惊动他,继续盯着。看他是否还有同伙。”

    “是。”

    沈云又道:“张主簿那边,也不能放松。”

    赵宣答道:“那边有一所院子出租。从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恰好能看到张家的后门。我派了得力的人装成外地客商,把那个院子当仓库租了下来。我的人住在那里头,全天盯着张家。”

    怕张家起疑,他是真的调了一批货收在那院子里。

    沈云听了,心中一动,生出一个主意:“我想过去看看。你替我安排一下。”

    “是。”

    下午的时候,沈云易容成一个伙计,跟着同样易了容的赵宣,一道去了那处宅院——说到易容,沈云不得不赞一句赵宣在这方面天分了得。他只教了一遍,赵宣便上了手。这才几天,赵宣易容之后,就连他也找不出大的破绽来。

    再实地看过被赵宣布置成仓库的这所宅子,沈云忍不住在心里赞道:这人简直就是天生的暗探!

    他感觉自己捡到宝了。

    只是,张府比他预料的还要大上许多。从二楼的那个房间里,他只能看到大半个张家后院。偏偏正院不在监视范围之内。他有点儿小遗憾。

    “周边能不能找到隐蔽的地方,看到整个张府”他问赵宣。

    赵宣心中一惊,暗道:难道主公想潜入张府

    “我去找找。”

    沈云点了点头,自窗户后边转过身来,随意的看了一眼堆放在屋子里的那些货物:“那些是什么”散发出淡淡的梅花香味儿。

    “哦,是新进来的一批花笺。”赵宣如实以对。

    “花笺”沈云眼前一亮,“打开来,我看看。”

    “是。”赵宣不明白他此举的意图,但这并不妨碍他快步走过去,“哗啦”拆开一包。

    沈云拿起最上面的两张细看。

    两张花笺是一模一样的!

    他不懂花笺。之前看到藏书阁里的那张花笺上面的花纹精美得很,还以为每一张花笺都是不相同的呢。现在方知,他就算查出了那张花笺的出处,也是无济于事。因为花笺也是按批出货的。他根本就不可能通过花笺的出处,顺藤摸反应查出写那行字的人来。

    罢了。此路不。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花笺。想到赵宣也是土生土长的仙都人,他随口问了一句:“赵宣,你听说过十里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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