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今天压力很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涯影
“是!”姚亮领命,当即策马跑去传令了。
令已传,各小队皆有了动作,火把随之动了起来,火光流窜。
夏渊一见这边火光闪动,便道:“走,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夏渊带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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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便是勇往无前,不得不说,顾千沉对此还是很了解的,同样,也将此特点用得很好。只夏渊一人,其压迫力便抵得上数十人。
这狄国军队的后方有夏渊,前方亦有一猛将,楚墨染。楚墨染早就因顾重钧战死一事耿耿于怀,现如今有了发泄处,勇猛更胜从前。
这一前一后的两面夹击让狄国的军队苦不堪言。再加上夏渊带的这几队兵,将本就不再牢固的骑兵阵给彻底冲散了。这逐个击破,就要简单地多了。
溃不成军,应当是最能形容此刻狄国军队的词了。楼君耀拧着眉头就没松过,他始终没搞明白景国的军队究竟有多少人。现如今,狄国兵马损失大半,只能想办法逃了。没错,逃,现在想撤已经撤不了了。
楼君耀带着人马往狄国营地的方向狂奔。顾千沉战至身旁无人,回过头来却看到了一对人马正往外逃,眯了眯眼睛,捏住手里的红缨枪,对着那奔逃队伍投掷。尖头直直刺进楼君耀的肩胛处。
至于这夜里顾千沉为何还这么准,恰好刺中了楼君耀,自然是因为楼君耀的盔甲和他人不同,即便在这夜里,接着月光火光,仍旧有足够的辨识度。而且,顾千沉这一下投的并不准,否则,红缨枪刺进的就不会是肩胛,而是后心了。
战事将尽,夏渊找到顾千沉,道:“元帅,这场仗打得痛快,只可惜让楼君耀那厮给跑了。”
顾千沉神情冷淡地勾了勾嘴角,道:“无妨,他那伤得养个十天半月了,到那时,我大景边军也不再是先前他熟悉的那只军队了。”
夏渊听得是一头雾水,不过大意他还是领会了的,那就是留他一命,往日再战不迟。何况,这火烧过的狄国军营,狄国主帅不看看那多可惜。
“清理战场,怎么说也有很多是战利品。”顾千沉眯了眯眼睛,吩咐道,“战死将士的尸骨定要好生殓,清点清楚,否则无法向他们的家人交待。”顾千沉的话语里带着些许沉重。
“是。”
第24章回程前夕
顾千沉又和楚阳交流了一下日后军队训练的事情,她之前便想过,如若狄国军队征集兵马卷土重来,景国的将士们也必须得有对策才行。等谈得差不多之后,顾千沉这才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当中。
“元帅,此番大胜,您可是居功甚伟啊,大家伙儿都在营帐外喝酒,您也去吧。”姚亮走进顾千沉的营帐,然后说道。
顾千沉摇摇头,道:“不了,你们去便是,明日,本帅便启程回京。”
姚亮叹了口气,道:“是,那元帅您好生休息,赶路一事舟车劳顿,可别累坏身子。”
顾千沉点了点头,兴致不是很高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姚亮瞥见了顾千沉左臂上的血迹,元帅早已换了衣服,怎么还会有血迹?姚亮不由地盯住了顾千沉的左臂,问道:“元帅,你受伤了?”
顾千沉看向自己的左臂,扯了扯嘴角,道:“一点小伤,不妨事。”
“那怎么行,元帅再怎么也是个姑娘,留了疤可不行,我去叫军医来。”姚亮皱着眉头说道。
顾千沉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没说话。
姚亮敛眉微微摇了摇头,出了营帐,这将军的事情,终究还是元帅的一块心病啊,打了胜仗又如何,父亲不还是死了。
顾千沉拧着眉头坐在帐中,心情很不好。一则是因为顾重钧的死,二则是想着怎么和慕容萱交待,这顾重钧的尸体定是要带回瑞安城安葬的,因此,顾重钧的死讯瞒不住,可慕容萱怀孕不过四月有余,若是动了胎气又如何是好?顾千沉长叹了一口气,愁啊。
不多时,军医到了,行了一礼,道:“元帅。”
顾千沉点点头,道:“老先生不必多礼,劳烦了。”说罢,顾千沉便撕了身上那件薄衫的袖子,看着溢出血的伤口,蹙了蹙眉,这先前不曾细看,现在看来这一刀划得还挺深的,不由地摇了摇头,这带伤回去,还不定会被殿下怎么数落呢。
老军医对顾千沉撕袖子这件事表现得非常平静,想当初将军夫人女扮男装来参军的时候,手臂受伤了就干过这事,还要他帮她隐瞒是女儿身这件事情,结果还是被将军给看出来了。老军医想起先前的事情,眼眶不禁有些湿润,过来为顾千沉清理了伤口,又包扎好,然后道:“元帅,这虽是外伤,但伤口深,因此,这几日一定要注意,千万别马马虎虎地让伤势加重了,还有,要注意伤口别感染了。”
“是是是,我记住了。”顾千沉哭笑不得,这老军医怎么一遇到伤者就变得这么“唠叨”呢。
老军医听了顾千沉的保重,这才放心地提着药箱走了。
顾千沉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和衣躺下,虽说,今夜注定无眠。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人提着一柄长刀直接便进了顾千沉的营帐,看到床上的顾千沉顿住了脚步,道:“别装了,知道你没睡。”
顾千沉本是背对着账外的,看了看那个提着长刀的影子,坐起来,道:“若是不知是何人,还以为你是来刺杀本帅的,楚副将。”来人,正是楚墨染,楚副将。
“别跟我打官腔,起来,我们打一场,反正你也睡不着,我这正气不顺呢。”楚墨染耷拉着一张脸说道。
“不知道我受伤了么。”顾千沉没理会她的话,道。
楚墨染挑挑眉,看着顾千沉说道:“受伤了?伤哪儿了?我说怎么看见军医从你帐中出去。”楚墨染说话带着股痞痞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军营里那些“军痞”学成了这样,真不知道楚军师现如今内心的阴影面积究竟有多大。
顾千沉指了指自己的左臂,然后说道:“这儿,所以,别来找我打,真想打的话出去找别人吧。”
楚墨染撇撇嘴,道:“外面那群醉鬼么,还是算了吧。你这不就伤了一只胳膊么,不还有另外一只?”
“你的意思是我一只手也能打得过你咯,既如此,就没有再打的必要了。”顾千沉撇撇嘴,说道,她是真不想打。
楚墨染白了顾千沉一眼,说道:“得了吧,我不跟你玩文字游戏,不打就不打,喝酒吗?”
“我这儿可没有酒。”顾千沉淡淡地道。
楚墨染把长刀一放,道:“等着,我去拿酒。”说罢,便转身走了出去。
顾千沉挑挑眉,许久未见,这楚墨染还是这副样子,只是今天却不像先前那样直率了啊,到底还是因为父亲的事情吧。
不多时,楚墨染带着一坛酒两个碗回来了,放到桌子上,而后说道:“来,今日一醉方休。”
顾千沉笑笑,而后说道:“我明日还要赶路,这喝醉还是算了。”
“成成成,别废话,过来喝酒。”楚墨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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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便倒了满满两碗酒。
顾千沉坐过去,拿起其中一碗,喝了一大口,挑挑眉,道:“好酒啊。”
“那是,我从我爹那儿顺的。”楚墨染说道,而后又觉得有什么不对,笑了笑,把这个话题揭了过去,道,“来,什么都不用说了,喝酒,就当是给你践行了。”
顾千沉笑笑,道:“行,就冲你给我践行,我定在皇上那儿帮你多说几句好话,说不定下一道圣旨便是你升官的诏书了。”
楚墨染撇撇嘴,道:“够兄弟,不过这升官有什么用啊,还不是一样。”楚墨染神情有几分难过的样子。
“往后会不一样的。”顾千沉拍拍楚墨染的肩膀,道。
楚墨染抬眸看向顾千沉,眸子漆黑如墨,“往后?你还能让这大景朝变了天不成?”
“我不能,有人能。”顾千沉挑挑眉,说道。
楚墨染笑着摇了摇头,道:“噢~行了行了,知道你家殿下,不过这话你可不要随便再说了。”
“你以为我是你么。”顾千沉嘴角一撇,调侃似地说道,却没反驳那句你家的话,在她看来,她看着长大的小孩儿可不就是她家的么。
楚墨染白了顾千沉一眼,举起手中碗,道:“我这样有什么不好,你就是心思太多了,活着多累啊。”
顾千沉同样举起手中的碗,与楚墨染的碗对碰,饮下一口,道:“我心思若是不多,哪儿还打得过你。”
楚墨染瞪了顾千沉一眼,道:“谁说你打得过我的?来我们现在就打一场试试。”
顾千沉挑挑眉,道:“我可是伤员,你就算是胜了,也是胜之不武。”
楚墨染撇撇嘴,道:“行,我今天就不欺负你这个伤员,等你好了,我们定要分个胜负不成。”
顾千沉笑笑,低头喝酒,没说话。这好了的事情,等好了再说。
两人在帐中喝至深夜,顾千沉有意控制着喝酒的量,只是微醺而已,而楚墨染就不同了,整个人喝得酩酊大醉,直接趴在桌子上便睡着了。
顾千沉无奈地摇摇头,给楚墨染披了一件披风,出去找人将楚墨染带回了她自己的营帐,这一只手,她可搬不动这家伙。
等送走楚墨染之后,顾千沉便躺下了,虽说她因着顾重钧的事情哀愁之意甚浓,但至少还借着酒劲睡了两个时辰,第二天也不至于因醉酒而赶不了路,这顾重钧的葬礼,拖不得。
第二日,顾千沉用马车装好顾重钧的尸身,带上一小队人马,早早地便启程了,也没有特意向什么人辞行,得再送个半天。至于打了胜仗的消息,楚阳已经写了奏折递了上去,想必再过几日便可到达瑞安了,总之必然是要比顾千沉到达瑞安的时间要早的。当然,与大胜仗的消息一同递过去的,还有顾重钧的死讯。
瑞安城,玉清宫,洛离换了一身看上去更为正式的绯红色衣裙,整整衣领,而后看向张全,道:“今日本殿一人去便可,你留在宫中,若有事,等殿试结束后再来找本殿。”
“是。”张全回道。
今日,正是殿试之日,皇帝要他所有的孩子都去殿试的现场太阁殿,其中,包括洛离,甚至还包括最小的洛离墨。
“皇姐,皇姐。”洛离墨在玉清宫门前叫道。
洛离看向宫门口,无奈地笑笑,向着宫门口走去。张全同样无奈地笑了笑,小殿下是个好孩子,就是有时候冒冒失失的。
洛离走到了宫门口,看着洛离墨,说道:“小墨,在宫里莫要大声喧哗,叫人听了笑话。”
“是,不会再犯了皇姐。”洛离嘿嘿一笑,说道。
洛离无奈地看了洛离墨一眼,道:“小墨,今日到了太阁殿,莫要乱说话,只管跟在皇姐身后便是,无需担心。”
洛离墨看着洛离憨憨地笑了笑,道:“皇姐对我最好了。”
洛离目光柔了柔,摸摸洛离墨的脑袋,道:“走吧。”
“是。”洛离墨嘿嘿笑了笑,搞怪似地回道。
洛离带着洛离墨向着太阁殿走去,这殿试,很快便要开始了。洛离和洛离墨应该是洛麒豫的子女中最不被朝臣重视的两个了,也因此,他们不宜过早到,但也不能太晚。
第25章殿试传胪
太阁殿内,一众考生皆已列座,读卷官也已到场,洛离带着洛离墨站在一侧,一身红衣潋滟,气场惊人,夺目非常。然,一众考生此刻并无心情观察殿中情况,更有心态不好之人,殿试还未正式开始,便已是冷汗连连。
众人等了片刻,洛麒豫便到了,身后跟着刘承宣。或有些许考生想抬头目睹天颜,但碍于此刻呼吸都清晰可闻,只好了了这心思。至于龙座下的考生,由于龙座太高,便是想看也看不到了。
洛麒豫冲着一旁的考官微微抬了抬手,殿试正式开始,第一项,为点名。
在一串长长的名单读完之后,分发卷纸,行礼,而后颁发策题。此次殿试,洛麒豫给的策题,是“盛世”,这个策题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容易让考生陷入圈套的题目,无论是写何为盛世,或是如何造就盛世,都不了提及当下。于是,很容易便会陷入或满篇空话或尽是阿谀奉承之言的境地。而这样的一篇策文,在哪个读卷官那里都是要判为下等的,更遑论是洛麒豫那里了。
因此,考生们不仅要看出这些陷阱,还要巧妙地避开,并写出一篇出的策文。不能泛泛而谈,更不能写什么不切实际的东西。可以说,这个策题,非常考验考生的能力,也很容易能够看出考生的性情如何。
洛离对这一题也很满意,对于今天这些考生将要给出的答卷也多了几分期待。洛离墨眼睛滴溜溜地打转,一幅好奇的样子,只是洛离交代了他不要乱说话,他只好将所有的疑问都憋在肚子里。
拿到策题,各位考生或喜或忧,或眉头紧皱久久不能下笔,或提笔疾书、文思泉涌,或紧张无措、满头大汗,或嘴角上翘、一脸自信,总而言之,是众生百态。
洛离的视线在这些考生之间徘徊,眼睛微眯着,刘泽逸、公孙晟、周荣皆在其中,看这三人脸上的表情,应当还是有几分把握的。至于其他人,洛离没有给太多的关注,而是将关注点放在了几位读卷官身上,他们偶尔会有几人到考生中间转一转,窃窃私语几句,眼神交流一番。
至于其他几位皇子,对于来旁观殿试一事也是相当兴奋,因为这里坐着的考生里,说不定便有日后的朝廷重臣。当然,洛离墨此时对这件事还没有什么概念,因此也就没有多少特别的情绪。
时间的流速或快或慢,对于每一个人来说好像都不一样了,总之,交卷的时间到了。
读卷官将考卷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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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这阅卷之事便随即开始了。
整个过程是没有洛离说话的余地的,她最多能在结果出来之后看看三鼎甲的考卷内容。不过饶是如此,洛离仍十分期待,期待考卷上的内容。
经由几名读卷官轮流查看过之后,选出了十份佳卷,交给洛麒豫钦定三鼎甲的人选。
洛麒豫看着交给他的这十份考卷,眉头微微蹙着,看上去有些纠结的样子。而事实上,洛麒豫看过之后,已经确定了这三鼎甲的人选,不过,这谁是状元,谁是榜眼,谁是探花,着实让洛麒豫纠结了很久。
良久,洛麒豫终于做出了决定,而后交由填榜官填写榜单。
之后,洛离这才借由洛麒豫之手拿到了三鼎甲的策文,而后不由得挑了挑眉,这策文写得自然是极好的,每一篇都能称得上是字迹隽秀,文笔犀利,论述到,不过,这其中的内容,倒是有很大的不同。
这第一针砭时弊,写出对策,话锋之间言辞犀利,颇有些宰相吴维庸之风。只是更显少年意气了,不够老成,或许是因为阅历不够,这也实属正常,换一个角度来说,这也是年轻人的优势所在。
第二立意独特,于江湖之远观庙堂之高,与民生相关之言,字字珠玑,句句肺腑,当属文章经典了。若说这篇得第二的理由嘛,大抵上是洛麒豫个人的喜好问题。
第三则是构筑了一幅盛世的蓝图,但又不失实际,没有空想,倒也算得上是一篇好文了,只是相比前两篇少了几分灵气,看上去原因极有可能是这题并不是他擅长的。
当今这三位宰辅各有特点,皆是辅国的重臣,得皇帝信赖,除为洛离讲习过的刘昭明之外,还有吴维庸,李溯谋两人。
传胪大典当日,鸿胪寺官宣:“弘元三十年四月二十五日,策试天下贡士,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
“第一甲第一名,刘泽逸。”鸿胪寺官引刘泽逸出班,就御道左跪。
“第一甲第二名,公孙晟。”鸿胪寺官引公孙晟出班,就御道右稍后跪。
“第一甲第三名,游仲寅。”鸿胪寺官引游仲寅出班,就御道左又后跪。
而后唱二甲三甲之人,不引出班。周荣位列二甲,排名也还算不错。
唱毕,丹陛大乐奏《升平乐章》,诸进士皆行三跪九叩之礼。张榜三日,这礼便算是成了。
洛离在玉清宫内,得知三鼎甲之人,不由地挑了挑眉,这游仲寅是何许人也?她还未曾见过,不过,往后总有机会,也不急于这一时。或许有机会,她得再出宫一趟,会会这几位。进士及第,想必登门的人应该不少吧。这刘昭明的儿子,估计没人敢招惹,刘昭明可是出了名地看不惯那些阿谀奉承的人,至于公孙晟嘛,暂住李溯谋家,至于其中原委,还需细细道来,此事暂且不表。因此,这有心之人能搭上的,就只有游仲寅一人了。
洛离眯了眯眼睛,洛麒豫此举未尝没有试试那几个皇子的意思,只看他们有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去咬饵了。若是咬了,这大鱼或许就该钓回来了?
第26章昨夜长风
玉清宫内,洛离抬眸看向张全,问道:“边关可有消息?”
张全点点头,道:“听说侯爵大人打了胜仗,近些时候应该就回来了。”
洛离勾起嘴角微微颔首,随后又问道:“将军夫人可知将军的事情?”
张全摇摇头,面上带着几分悲怆,“哪儿敢让将军夫人知道啊。”
“随本殿去一趟将军府。”洛离眯了眯眼睛,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张全愣了一下,道:“殿下稍等,奴才这就去拿衣服。”
“不必了。”洛离淡淡地道,“直接走便是。对了,去太医院请王太医开几幅安胎药,顺便带些补品,别出什么差池。”
张全应了声“是”,事情办好之后,便随着洛离出了宫。
洛离行至将军府门前,抬头看了一眼门上挂着的门匾,那是先帝亲笔提的字,现如今,顾家是幸还是不幸,已然难说了,到底无法一言以概之,至交好友皆在边关,这京城内的宅子居然已经到了门可罗雀的地步,连看门的人都没有。洛离有几分感慨,叹息一声推开门走了进去。
不过,门刚被打开,便有几人提刀出现在门口,应当是护院了。
洛离淡淡地扫了那几人一眼,道:“将军府便是如此迎客的?”
“殿下受惊了,是我等之错,未曾想会有人登门,还望殿下恕罪。”为首一人抱拳行礼,颔首说道。
“无妨。”洛离的表情淡淡的,向着屋内的方向望了一眼,而后问道,“夫人可安好?”
“夫人很好,多谢殿下关心。”为首之人说道,“殿下请随我来。”其他人随即便散了。
洛离点点头,跟着那人向着屋内走去。
还未走到近侧,随着一道女声“外面发生了何事?”,门便被打开了,慕容萱出现在门口。慕容萱看到洛离,吃了一惊,连忙向着洛离走来,边走边说:“原来是殿下啊,殿下怎么有空来这儿?找千沉吗?千沉去边关了。”走到洛离近侧便要行礼,被洛离托住了。
“夫人近来可好?”洛离眉眼弯了弯,看着慕容萱隆起的腹部,笑着说道,“千沉的事情我清楚,夫人您放心,我今日是特意来看您的。我请王太医帮您开了几副安胎药,您记得按时吃,对身子有好处,我问过了,您这个年纪怀孕可得好好注意才行。”
“哎,”慕容萱开心地应了一声,道,“劳殿下心了,殿下快进屋。”
洛离笑着点了点头,搀着慕容萱进了屋。张全跟在两人身后,将东西都带了进去。
洛离扶着慕容萱坐下,然后问道:“您这近侧怎么也没个服侍的人,若是出了什么闪失,叫我如何和千沉交代,千沉可是托我要好好照顾您的。”顾千沉自然没说过这话,不过,现今这说与没说已不重要了。
“千沉这孩子,别的都好,就是爱瞎操心。我这身子骨,用不着别人伺候,她们那些年轻人啊,还是趁着年轻,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吧,再者,我不还有小姚么,说起来,小姚这丫头早就到了嫁人的年纪了,偏偏不肯,我也没办法。”慕容萱絮絮叨叨地说着,半晌才反应过来,道,“殿下别介意,我这一怀孕啊就特别爱念叨,都快顶上前些年总共说过的话了。”
“夫人说笑了,夫人和孩子都健康比什么都强,您啊,什么都别操心,开心就好。”洛离笑着道。
慕容萱也跟着笑,道:“殿下近日可好?”
“我很好,夫人放心。”洛离看着慕容萱,说道,“我今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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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跟您说一件事。”
“哎,殿下你说。”慕容萱乐呵呵地看着洛离,有种越看越喜欢的感觉。
“等千沉回来,我想接您进宫住些日子,有千沉陪您,等孩子出生了,您再搬回来也不迟。”洛离说道。
“这……”慕容萱有些犹豫,“重钧他若是回来不见人该急了,他那性子,还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动静来呢。”
洛离眼神微黯,好在慕容萱低眉犹豫,没有注意到。洛离抿抿嘴角,说道:“我是想着宫里能照顾您的人多,还有太医能常照看着,而且您也能经常看到千沉。我少时便没了母亲,如今看着您就像看到自己的母亲一样。您……”洛离低垂着眉眼,看上去有些失落的样子。“您若是实在不想去,就算了。”
慕容萱一看洛离这表情,心一下子就软了,殿下多好的孩子啊,还从小没了娘,别说是她怀孕了容易心软,就是没怀孕,她也狠不下心拒绝啊。“好好好,殿下我去就是,等千沉回来,我立马就搬进宫,只要殿下不嫌弃我累赘就好。”
“夫人您说的哪儿的话,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洛离笑笑,说道,“我那玉清宫平日里本就冷清,有了您啊,才算是有了几分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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