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今天压力很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涯影
那些士兵见顾千沉走了,这才连忙换起衣服来,一时间场面甚是壮观。
太守府,两人前来复命。
“太守大人,确实真打起来了,谁胜谁负现在还没有定论。”
襄州太守点了点头,而后说道:“打起来好啊,派人去一趟容府,同了口信,近期都给我敛点,别惹出什么麻烦坏了大事。”
“是,大人放心。”
“嗯。”襄州太守回道,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打得了狄国人又怎么样,不还是得被人当枪使。
山上,顾千沉和周荣正在交谈。
“贤弟可知城门附近有一家茶铺?那家茶铺的老板是何人?我前些日子在那里与那位店家有过一面之缘。只觉得此人甚是神秘怪异。”顾千沉眉头微蹙,开头见山地直接问道。
“乔先生啊。”周荣一听顾千沉的描述,当即便反应过来了顾千沉所说的人究竟是谁。
顾千沉一听,颇为疑惑,“乔先生?”
周荣点点头,耐心地解释:“乔先生学识渊博,也是一位小隐隐于世的高人了,据说祖上曾是前朝的大官,做到过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乔先生有那个能力,却一心只想过平凡人的生活,对政事颇为敏感。小弟也是偶然去过他的茶馆,得了两句点拨,如醍醐灌顶。特拜其为先生求学,常去请教。”
顾千沉点了点头,颇为感叹,这世间不出世的高人确实是不少啊。周荣的话可信度自然是高一些的,就顾千沉对周荣的了解,即便经历了一些事情,本质是不会变的。
“如此说来,改日我应当登门拜访了,若能请得乔先生出山,对朝廷也是一件幸事。”顾千沉说道。
周荣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乔先生曾与我谈过,我也曾劝过他,可他打定了主意,似乎又有祖训在。想说动他,难啊。”
顾千沉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道:“无妨,不试怎么会知道呢,就算不成功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
第50章属国来使
在山“安营扎寨”的顾千沉一行人在山上住了一日,期间派人到山周围巡逻,总的来说还是很平静的。虽说住宿条件和野营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第二日,顾千沉带着人马“凯旋而归”,受到了襄州太守等人的盛情款待,然后,被笑眯眯地送走了。
送走了顾千沉这尊“大佛”,襄州太守立即便派人到容府送信。障碍已无,现在只需要静静等待时间足够,朝廷的人马便会走得足够远,远到即便听说襄州发生了什么,赶回来也已经无济于事的程度。
当然,顾千沉自然没有带着人马离开,否则的话,一切都将如那些人所愿。顾千沉只是带着人绕了一个大圈而已,最终,将会再次回到山,等待时机。
与此同时,乱葬岗之上,添了一具新的尸体,正是前些日子顾千沉遇到的那个哑巴赵三。当然,这些顾千沉是不知道的。
玉清宫,洛离近些时日每日忙着和洛麒豫学习理政,闲暇时写写画画,日子过得还算充实。只是,闲来无事就会站在窗前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全看着洛离站在窗前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最近,他越发摸不透殿下在想些什么了,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为君为帝者,喜怒不形于色,沉如墨兮,恍若寂夜。
“殿下。”张全终究还是出声叫了,殿下最近总是发呆,也不是个办法啊,他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嗯?”洛离头也没回地应了一声,眼睛仍旧看着窗外。
张全嘴巴张了张,硬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洛离等了片刻不见人说话,于是转过身,看向张全,眉头微蹙,似是有几分疑惑。
张全抿了抿唇,迟疑了一会儿,终于在洛离沉冷的目光下受不住压力问了出来,“殿下,您一直站在窗前这是看什么呢?”
洛离愣了一秒,而后勾勾嘴角,道:“本殿早听说过南国风光,却未能如愿得见,如今这个时节,一步一景,不知是何等风情。”
“殿下,可是想去赏景了?”张全揣摩了几秒,很快便联想到了什么,不过,他这就不好说出来了,于是,只好转了一个角度,顺着洛离的话头往下说。
洛离扫了张全一眼,轻笑一声,道:“还不是时候。”
张全愣了愣,了然,会心一笑,道:“殿下说的是。”
洛离没再说什么,走到屋内,抱起万沉,入怀的重量让洛离挑了挑眉,越发胖了。
“殿下,侯爵大人好些时日没有消息了,可要奴才去打听打听?”张全垂着眸子,看到那只猫,然后联系到了顾千沉身上。
洛离抱着万沉坐下,垂着眸子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张全以为洛离默认了准备出去的时候,洛离淡淡地开口道:“不必了。”
张全有些惊讶地看向洛离,很是疑惑。
洛离扫了张全一眼,还是解释了一下,“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她不会有事的。”虽然襄州的那潭水深得很,不过,谨之既然是朝廷派去的人,那些人应当是想着她尽快走才好,否则的话碍事得很。毕竟当前的时机非常微妙,拉拢的危险性太高,谨之被卷入那些争端的可能性会很低。
张全闻言点了点头,暗自叹了口气。
皇帝册封太女,不过一道圣旨,昭告天下,册封大典尚且不曾举办,对外则称是太女体谅民生疾苦,不宜铺张,劳心劳力,因此,册封大典便了。实则,册封大典人员往来甚多,难发生意外,刺客之事在先,洛麒豫委实不想冒这个险,洛离对此也不甚在意,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倒是省去了许多麻烦。
连日里,洛离也清净了不少。只是,作为景国的附属国,狄国和牧国还是要表示一下的。
牧国暂且不提,作为附属国的好榜样,它要派使臣来已是相当正常的事情。而狄国,景国公主刚刚下嫁,若是因此事再闹得两国不愉快,实在不值当。毕竟前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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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的那一场仗委实输的太惨,至今元气尚未恢复,再搞得不和实在不明智。狄国就是有心,也不敢在此刻撕了那张附属国的协议。
因此,狄国使者和牧国使者皆在原本应该举行册封大典的当日,正式觐见,为太女送上礼物以表对景国的忠心。其中有几分真意不好说,只是,洛麒豫和洛离到底还是要见的。
酒宴之上,洛麒豫坐在上位,洛离则在洛麒豫的左手边,同桌的是李溯谋李阁老。而对面,则是刘昭明和吴维庸两位阁老。再下面便是两国的使臣,牧国使臣坐在洛离这一侧,狄国使臣则在刘昭明那一侧。
洛离坐在席上,对于两国来使颇为讶异,牧国来的是牧国皇帝的小儿子,楚睦曦。狄国来的,是狄国的四皇子楼君铭。至于狄国皇帝那一个足球队的儿子,为何偏偏派了这位,暂且不知。
楚睦曦,看上去像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嘴角一直挂着笑意,而事实上也是如此,不过,他的好说话仅限于他的可接受范围内,如果不行,便在两者之间取一个平衡。换句话说,有点“和事老”的样子。不过,若说他就是和事佬,也不尽然,不过是面热心冷罢了。
楼君铭,洛离仅扫了他一眼,便觉得此人不是什么好人。非要说的话,面相不好,长得尖嘴猴腮的,楼君耀长得什么样洛离不曾见过,但若要让顾千沉来判断的话,这两长得半点不像亲兄弟。洛离仅仅扫了一眼,便没有再看他,倒是楼君铭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往洛离这边看,不知在想些什么。
也许是因为国与国之间关系的缘故,洛离对于楚睦曦的观感比对楼君铭好了很多。
洛离也没打算对那两人有过多的了解,一餐饭下来都在和旁边的李溯谋聊天,倒是知道了一点公孙晟住在李溯谋家的事情。
公孙晟初来瑞安城,既不是刘泽逸这种世家之子,也不是游仲寅这种家族支柱,家中条件最多是算是中等,在京城买一处宅子实在不易。看了一圈下来,也没找到一处合适的,又不好向旁人开口,就这么一直在客栈凑合着。
某天,公孙晟前去拜访恩师,恰好在路上碰到李溯谋,原本李溯谋这么个大忙人实在很难遇到,但恰好,那天正是李溯谋夫人的生日,李溯谋亲自带着夫人到城郊游玩,回来时碰上了正要去的公孙晟。
李溯谋能不打招呼,但公孙晟不能啊。再加上李溯谋当天心情不错,而且早就对公孙晟青眼有加,夫人又在一旁,两方闲聊之下,便得知了公孙晟目前的情况,当即便邀请公孙晟到家中去住,等到房子问题解决了再搬不迟。公孙晟推脱了几次,李溯谋夫人亲自开口,直接拍板,公孙晟再想推也推不掉了。
于是乎,公孙晟每日听课,与李溯谋意趣相投,倒是学了不少东西,直接开口叫李溯谋为恩师。如果忽略旁的官员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的话,总得来说还是赚了,只是从此走上了一条孤臣的不归路,真是可悲可叹。
洛离听了会心一笑,她原先便觉得公孙晟像李溯谋,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必定会很合拍。如今,让她说中了。
酒宴总得来说还算顺利,除了楼君铭“失手”撞了前来倒酒的宫女,酒水洒了一身之外。楼君铭下去换衣服,并没有掀起多少波澜。
酒宴将尽,楚睦曦献上贺礼,一块玲珑剔透的玉璧,加两支玉制笔杆的毛笔,以及一尊象牙制的笔筒加上一株珊瑚树。价值连城,足以见牧国财大气粗。
相比之下,楼君铭拿出的东西就显得朴实了很多。草原特有的一些东西,倒是新鲜,价值就少了很多。不过,倒不是狄国刻意怠慢,实在是拿不出来了,国库本就亏空,实在无奈。此番被比下去,也只能有苦难言了。
待这些东西都撤下去之后,楚睦曦又站出来,道:“陛下,还有两件稀罕东西,乃外国之物,送与陛下。”
“哦?”洛麒豫闻言挑了挑眉,道,“有心了。”
楚睦曦手一挥,带上来一套西式的餐具,以及一幅油画,画的是西方的建筑,街道,人群和晨曦。
洛麒豫看到那幅画便眼睛一亮,很是感兴趣的样子。楚睦曦看了洛麒豫的表情,心知中了洛麒豫的意,便行了一礼笑着退下了。如此,他的目的便达到了。只是,若是楚睦曦得知这幅画之后的影响,会不会送还另说。
这幅画像是扇动了翅膀的蝴蝶,最终将会引来整片大陆的变革。当然,现如今,它还仅仅只是一幅画而已。
第51章襄州之变
“陛下,牧国欲与外国通商,想请一方印鉴,还望陛下恩准。”楚睦曦趁着洛麒豫心情不错的时候提了这件事,面上倒是一副自然的表情,似乎只是突然想起此事的。
牧国与外国的边境贸易,不涉及国家层面倒还好,仅仅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商人做也就罢了,要想做大的话,还是得取得景国的同意。
洛离闻言挑了挑眉,这个楚睦曦玩的一套阳谋,倒也不令人反感,父皇喜欢这类人,这事儿又算是一件好事,应当不会拒绝的。
果不其然,洛麒豫一听便笑了,甚是开怀,“好,前些日子户部尚书便提过沿海开放通商一事,如今倒是两件事撞一起了,正好,便让户部一起准备吧。”
“多谢陛下。”楚睦曦不卑不亢地道谢。让洛麒豫不由地点了点头。
洛离眯了眯眼睛,脑中思绪转了几转,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像极了正在算计人的狐狸,开口道:“既然要通商,那相关的税政策是否得制定好?既如此,不如牧国皇子留在这里几日,商讨出个结果再走如何?”
楚睦曦垂眸片刻,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与景国商讨,来年的进贡必定就不止今年的量了,但转念一想,这样的话,景国派兵保护贸易区及边境的事,他也可以提一提,单凭牧国的兵力恐怕会有些吃力,毕竟在战斗力上,牧国的军队还差一些。
“殿下说的是,楚某正有此意。”楚睦曦开口甚是谦虚,心中却在盘算着是否得尽力与这位新晋太女交好。毕竟景国皇帝尚在上位坐着,太女便直接开口言政事,皇帝还不见任何不悦,他或许低估了这位。
洛离满意地点头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洛麒豫不动声色地看了洛离一眼,眸中蕴着些许笑意,而后将视线投向狄国来的那位四皇子身上。
楼君铭看上去很显然有些急了,但终究挨不住面子,搞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此番来道贺,没说上几句话不说,还要比牧国来的人早回去,面子上终究挂不住。不过,事发突然,他这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本来狄国皇帝是准备让楼君耀来的,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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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刚结亲,去混个脸熟也是好的。不过,却让楼君铭以新婚燕尔,不宜久离为由将这活儿揽了去。
楼君耀为此郁闷了良久,跑去找宋伊心,希望宋伊心能帮着说下话,却惹得宋伊心一阵嗤笑,言说本就与景国有亲事,再上赶着去,怕别人不知道你求了景国的支持么。楼君耀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走了。
酒宴顺利结束,牧国来使与狄国来使先后走出殿外。这次倒是没有出现必须住客栈的情况,而是住在专供使臣居住的地方。
使团依次向着宫外走去,走到一处弯道,前头带路的太监突然停下,众人朝着前方看过去。两个太监抬着一个人走过去,那人身上盖着一块白布,掩住头部,看不到面容,白布上染着血迹,素色和血色映衬,看上去格外刺目。素白的手和一截手腕在一边耷拉着,昭示着这名死者的身份,女性,再结合这样的“送葬”方式,只能是一个宫女了。
一众人不敢多言,宫中的事情,少管为妙,何况本也就轮不到他们来管。唯有楼君铭脸色发白,后背发凉,心中不住地打鼓,心想这是不是景国人在给他敲警钟。
殿内,洛麒豫看着面前立着的人,问道:“都办妥了?”
暗卫首领点头回道:“是,陛下。”
“下去吧,人给朕盯紧了,若是有什么小动作,当场拿下。”洛麒豫吩咐道,摆摆手让人下去了。
暗卫首领领命走了。
洛离看了暗卫首领的背影一眼,而后道:“父皇,那个楼君铭,果真准备做什么小动作?”
洛麒豫意味深长地笑了,说道:“不做最好,做了便让他有来无回。”
洛离眯了眯眼睛,此番拔了一个狄国安插在宫里的钉子,权作警告之用,即便打草惊蛇也未尝不可,趁机肃清皇宫里的害虫,虽说这些害虫基本上无法近皇帝的身,更别提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了。
楼君铭以为借换衣服的机会可以接近狄国的钉子,做些什么安排,却不成想早就被暗卫看在了眼里。不管楼君铭吩咐了什么事情,那名宫女都在可以接触下一个人之前被杀了。
襄州城,有节奏的马蹄声在城内的街道上响起,所有人家商铺全都门窗紧闭,一列列士兵在城里的街道上迅速聚集,几乎襄州城内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个信息,容家要反了。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容氏一族打出“清君侧”的旗号,矛头指向的却不是洛离,而是国师秋惜年。景国人都知道,景国的每一项重大决策,都与国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至于册封太女之事是不是国师主导的,容家人并不会真正在意,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名头起兵罢了。
起兵靖难,清君侧,恳请皇帝立三皇子为太子,以正国运。这是容家人打出的口号,这口号刚出,却没有多少人响应。一则,册封太女一事所掀起的波澜已经平静了许多,大多数人都接受了这个设定。二则,贸然起兵,若是触怒了皇帝,还失败了,那就不是那么简单能解决的了。即便有那个心,还得再观望观望,以引火烧身。
总得来说,甚是尴尬,不过,仅仅容家人自己私养的军队,加上襄州城的守军,便绝对不能小觑。
以此便可以看出,容家人这次是真的下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了,单单就私养军队这一条,就足够诛九族了,更何况是这等明明白白、看上去与造反无异的事情。
山上,一名士兵急急忙忙地跑进山寨,顾千沉正坐着发呆,思绪都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大人,容家人……容家人……反了……”士兵气喘吁吁地说道。
顾千沉的思绪立马被拉了回来,眼睛一眯,站起身来,沉声道:“去通知马头领,准备迎敌,务必将这些人消灭在襄州境内。”
“是。”士兵领命走了。
顾千沉沉着一张脸,格外严肃的样子。
马俊山踏进门的那一刻,看到顾千沉明显愣了一下,这个时候,这位顾侯爵的气质完全变了,一身的杀伐气,实在骇人。马俊山好像在那一瞬间,明白了军人和土匪的区别。
“顾侯爵,山的人已经准备完毕了。”马俊山回过神来,拱拱手,说道。
顾千沉点点头,眯了眯眼睛,道:“襄州的地形马头领比我熟悉,对此战可有什么看法?”
“距离襄州城东二百里处,有一山谷,乃前往瑞安城的必经之地,我们或许可以选择在那里伏击,应当能消灭不少容氏贼人。”马俊山闻言仔细思索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顾千沉微微颔首,思索了片刻,薄唇微抿,而后道:“好,便依照马头领所说的办,只是,还有一个问题。”
马俊山愣了一下,看向顾千沉,道:“顾侯爵有任何问题直说便是。”
顾千沉笑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希望马头领的人能够服从命令。行军打仗不服从军令是大忌,我不能直接对马头领的人下令,所以,希望马头领能够与我先商议好行动方案,以行动过程中发生分歧,耽误大事。”
“顾侯爵所言极是,您放心,我一定会约束好手下的。”马俊山闻言,当即便保证道。
顾千沉满意地点点头,而后便开始和马俊山讨论具体的行动方案。想必容氏一族的人,他们至少是在暗处,这是一个优势,而且,山距离那个山谷想必之下更近一些,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考虑行动方案,这也是一个优势。
周荣自然也从山的人口中得知了襄州城里发生的事,他倒不是很担心顾千沉和马俊山这群人,他担心乔先生。襄州城内的情况究竟如何,现在他们谁都不知道,乔先生会不会有危险?城中的百姓又会不会有危险?
虽说容氏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起兵,若是伤了城中百姓必定会落人口实,可是那群人什么事儿做不出来,他实在担心。周荣去找顾千沉说过自己担忧的事情,顾千沉对此也很无奈,只能尽快解决起兵的问题了,别无他法。周荣也很清楚这一点,只能叹了口气,回屋感叹自己无用武之地,深感惭愧之余,立志要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等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行动便有条不紊地开始进行了。
第52章战斗伊始
此时的襄州城尚未进入梅雨季节,天气尚好,适合各种活动,行军为宜。
容氏一族的兵马迅速拿下襄州城,几乎没有遭遇反抗,当然,如果敞开大门行礼欢迎算是“反抗”的话。由于襄州城的守军直接投降甚至加入其中,剩余的百姓想反抗,没有好的装备也只能是枉送性命,因此,在乔先生的劝说之下,百姓放弃了这个念头,他们必须相信,襄州城沦陷只是暂时罢了。
除留下少量的守城士兵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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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州城内所有的士兵都听命向着瑞安城而去。届时兵临城下,皇帝想不答应都难。当然,这只是容氏一族的想法。
山谷处,容氏大军渐渐行近,两侧峭壁的顶端,马俊山带着山的人正在埋伏。整个山谷内都是马蹄踏在地面上的声音。
容氏大军行至谷口,风力经过山谷积聚,穿堂风突如其来,卷起地上的尘土,惊了前排的马,脚步有了几分踌躇。整个队伍皆因此短暂停滞。
头领容志刚抬抬手,下令整个队伍停下,视线移向山谷深处,眯了眯眼睛,思虑片刻,道:“百人组队先行,列长蛇阵。”
“是。”
先头部队小心翼翼地在山谷中前行,速度非常缓慢。这种山谷本身就是设伏的绝佳地点,即便目前他们并没有什么可以预见的敌人存在,但还是小心为妙。毕竟先头部队的作用本身就是尽可能地使大部队避遭受损失,减少可能的伤亡率。
山崖顶,马俊山的人刚准备动手,却被马俊山叫住了,疑惑地看向马俊山,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困惑。马俊山轻轻摇了摇头,而后指了指山谷下方。那人顺着马俊山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组细长的队伍从山谷正中穿行而过,这人数,太少了,尽管看不到队伍的末端,但这些人谨慎的表现还是让那人心中一凛,这些人早有防备。
如果在此刻动手的话,对敌人造不成太大的伤害,反而还会打草惊蛇,暴露己方的位置和目的,以致先前的计划失败,将这些人放出山谷。
与此同时,顾千沉正在率军攻城,此时襄州城留下的守军戒备会放松很多,警惕性也会更差,此时攻城明显是一个绝好的时机。
留下城里的守军不多,从包围城池到复襄州城,所用的时间也就不到一个时辰。至于原因嘛,仅仅看到城外的军队,襄州城内仅剩的守军便已经自动投降了。
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容氏在襄州城实际上是不得民心的,因而军心不稳,面对逼近城下的朝廷兵马,根本生不出反抗之心。就算是有几个想反抗,也被大多数人压下了。
朝廷的军队刚刚踏进襄州城,百姓便奔走相告,而后自发地闯进容府,抓住了在容府中留守的容老太爷,押着送到了顾千沉面前。当然,闯进容府的人里,会不会有人浑水摸鱼趁机从容府顺点什么值钱的东西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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