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今天压力很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涯影
李兄笑笑,道:“张兄说得对,来,大家干一杯。”
“来,喝,喝。”坐在李兄右手边的人也接着道。
却见无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微红着脸说道:“几位兄台,小弟,小弟不会喝酒。”
“哎?”那位李兄看着那人道,“这来酒楼哪有不喝酒的道理,知道贤弟不会喝酒,就一杯,就这一杯便好。”
“这……”年纪最小的那人犹豫着道,面上有几分为难,“几位兄台只说到醉茗楼喝一杯,我……我还以为是喝茶……前些日子路过看,明明是喝茶的地方。”
张兄闻言之后笑了,“这可是搞了一个大乌龙,不过也怪不得贤弟,贤弟并非这瑞安本地人士,不知道也实属正常。这醉茗楼啊,既是个茶楼,也是个酒楼。”
年纪最小的人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是小弟孤陋寡闻了。”
赵兄听着也笑笑,道:“既如此,贤弟这杯酒看来是非喝不可了。”
正当最小的那人为难之际,刘公子出言说道:“周贤弟年纪尚小,不能喝酒便不喝了,我来代他饮这一杯。不过话说回来,我也不胜酒力,这一杯下肚之后,若要再喝,恐怕要酒后失态了。家父是断断不许的,因此,我也只能陪几位喝这一杯了。”
“这……你们两个来了又不喝酒,莫不是不想给我李某人这个面子?”那位李兄似乎是有些生气了。
“李兄此言差矣,这酒量,人与人之间本就不同,也不好强求不是。”张兄在一边帮腔,其他人不知道这位刘公子的来头他这个本地人可知道,再者他话中又提到了家父,谁敢逼他喝酒啊。
赵兄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道:“哎?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不喝酒的。不行,今天这酒必须得喝,不仅喝,还要喝尽兴了。李兄,你说是不是?”
李兄点了点头,说:“赵兄说得有理,喝,不喝便是不认我这个兄弟。”
刘公子一下子便蹙起了眉头,脸色微沉,道:“我今日当真不便饮酒,一杯已是极限了。”若不是父亲偏要让他出来结交同龄好友,他压根就不想来赴这什么宴会。
“你……”李兄被刘公子气得眉头紧蹙,说不出话来。
张兄见势不对,连忙说道:“大家今日来喝酒是为了高兴,何必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你说是不是?”这两位,他可都得罪不起啊。
“哼。”李兄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年纪最小的那人一脸纠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在这个时候,洛离突然开了口,道:“那两位若是不嫌弃,便到我这桌喝茶如何?”
“这倒是个好主意,我俩过去,得扰了几位喝酒的雅兴。”刘公子趁机接道,然后又看向了那个年纪最小的人,那人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于是,就这样,刘公子带着最小的那人到了洛离这桌。剩下的那三人则坐在原处继续喝酒。
李某有些愤愤地低声问张某:“方才你为何拦着我?”
“李兄,你可知那位刘兄是何人?”张某低声道。
李某摇了摇头。
张某接着低声道:“那位,可是当朝宰相刘昭明的亲子,刘泽逸。”
“张兄你怎么不早说啊?”李某颇为遗憾地说道。
“人家都没刻意提自己的身份,这我怎么好说啊。”张某叹息道。
另一边,洛离看着刘公子等两人,语气颇为平淡地问道:“两位如何称呼?”
“在下刘泽逸。”
“在下周容。”
两个人分别答道。
洛离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道:“在下王离,幸会幸会。”
“王兄好,方才多谢王兄了。”刘泽逸笑着低声说道。
周荣也笑着道:“是啊,若不是王兄,我二人不知还得陷入那尴尬的境地多久呢。”
“两位不必客气,两位是要参加会试的考生吧?”洛离的语气仍然很冷淡,莫名时刻都透着一股子疏离感。
刘泽逸和周荣对视一眼,问道:“莫非王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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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不不,家父乃一商人,一心只想我未来继承家业,这科举嘛,我就不去了。”洛离挑了挑眉,说道。
“原来如此,王兄真性情。”刘泽逸点点头,说道。周荣也在旁边附和着。
“不瞒二位,我今日来此不过是听得这醉茗楼名声在外,这才前来附庸风雅一番,没想到碰上了二位,也算是有缘了。”洛离勾了勾嘴角,说道。
“确实如此。”刘泽逸笑着道。
“那我今日便以茶代酒敬二位,祝二位金榜题名。”洛离端起张全不知何时叫来的茶,说道。
“好,多谢王兄。”刘泽逸端起茶杯,说道。“多谢王兄。”周荣也有样学样。
三人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第19章酒酣而醋
洛离笑笑,接着道:“今日我请客,两位还没吃饭吧?”
“这……不好吧……第一次见面就让王兄如此破。”周荣面上显出几分怯色,很是为难的样子。
“哎?话不是这么说的,单看王兄这穿着气度,绝非一般的商人子弟,贤弟就不必为王兄省这一点钱了。”刘泽逸拍了拍周荣的肩膀,道。
周荣微微抬起头侧着脸看向刘泽逸,刘泽逸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周荣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刘兄说得对,今日二位就别和我客气了。”洛离挑了挑眉,说道。
张全适时地叫道:“小二,点菜。”
洛离随意点了几样,丰盛又不至太过夸张。只是全程菜没吃几口,光顾着不动声色地观察这两个人了。刘泽逸此人,应当算得上是典型的世家贵公子了,礼仪齐备,傲而不骄,贵而不奢,只是不知道这才干究竟有几分。
至于周荣,不算家徒四壁,但应当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孩子,从他的行为举止、穿着谈吐来看,倒是个知礼明理之人。至于才学,现今还看不出来,但小小年纪便通过了童试乡试,应当不是胸无点墨之辈才对。
洛离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眯眯眼睛,眼角微微泛起红来,想来是快醉了。
张全眼看着洛离的眼神有些迷离,心道不好,这酒就算好喝也不能贪杯不是,当即便把酒壶夺了去,换来洛离一个凉飕飕的眼神。张全缩缩脖子,道:“公……公子……您不能再喝了……”
“为何?”洛离看着张全,因为酒的缘故,眼神比平日里柔和了不少,但看在张全眼里,却觉得比平日里更加恐怖了。
张全吞了吞口水,道:“公子,您要是喝醉了我怎么和……老爷……交代啊……”
洛离轻笑一声,道:“行了,我不喝便是。”
“多谢王兄今日的款待。”刘泽逸看着洛离,说道。
周荣也跟着道:“是啊,多谢王兄了。”
“二位不必客气,今后有缘再会。”洛离弯弯眉眼,说道,反正他们近期都一直在这瑞安城,不愁遇不到。
刘泽逸随即说道:“今后若是有缘,刘某再行谢过王兄。”
周荣看看刘泽逸,又看看洛离,道:“多谢王兄,他日若再见,小弟必定会好好谢过王兄的。”
“二位不必客气,我在此醒会儿酒,二位先行离去便是。”洛离看上去一副醉酒的样子,头脑倒是清醒得很。
刘泽逸和周荣也不推辞,各自起身离开了。
洛离坐在原位,又喝了几杯茶这才走出醉茗楼。不成想,刚出醉茗楼,便看到了等在门口的周荣,挑了挑眉,问道:“贤弟可是有事?怎么还在此地?”
“王兄,小弟我实则是有一问题想问王兄,故而在此等候。”周荣行一薄礼,而后说道。
“哦?”洛离眼神迷离,眯眯眼睛,眼角微挑,“贤弟所问何事?为兄若知晓,必定如实回答。”
“王兄,可识得一人?”周荣说出这句话,顿了顿,这才继续,“那人名唤顾千沉,是瑞安本地人士。”
洛离听后眼神一凛,眼睛也清明了许多,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道:“我与她乃莫逆之交,怎么,贤弟也认识千沉?”
“王兄有所不知,小弟家中贫寒,进京之后得了顾姑娘不少恩惠,顾姑娘是小弟的恩人啊。”周荣不太好意思地说道,“小弟今日是见王兄身着此衣,这才有此一问。”
“哦?这衣服有何不妥?”洛离眯了眯眼睛,问道。
周荣面上微红,低垂着眉眼道:“顾姑娘衣服,袖角皆有暗纹,乃一顾字。不知这……顾姑娘的衣服……为何……为何会穿在王兄身上?”
洛离目光微冷,问道:“贤弟如何得知千沉衣服上的细节?”
“这……王兄别误会,小弟不过眼神比常人好上些许罢了。王兄与顾姑娘……”周荣抿抿嘴角,道,“罢了,小弟也非好奇心过重之人,王兄,王兄千万好好待顾姑娘。”
洛离轻笑出声,道:“贤弟多虑了,千沉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我岂会待她不好。”
周荣听后连忙点头,道:“那便好那便好,今日得见王兄真乃幸事,待小弟向顾姑娘问好,你我来日再见。”
“那为兄便先行离去了,贤弟自便。”洛离微微颔首,说道。
周荣点点头,向着客栈的方向去了。
张全看着洛离冷着一张脸的样子,不由暗自叹了口气,说道:“公子,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
洛离点点头,没说话。
两人继续向前走,却在下一个路口处看到了刘泽逸。洛离眯眯眼睛,好啊,这是都有事啊。再看看这四周,很好,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王兄,究竟是何人?”刘泽逸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便道。
“刘兄这是何意?”洛离因着酒劲,再加上方才的事情,心情不算太好,语气也冷了许多。
刘泽逸抿抿唇,眼里带着十足的探究之意,问道:“王兄为何穿着侯爵大人的衣服?”
“她的衣服,我为何不能穿?”洛离凉凉地看着刘泽逸,说道。
“王兄,我并无它意,只是侯爵大人与我是好友,我担心侯爵大人是否出了什么事。”刘泽逸微微蹙着眉头,一副颇为担忧的样子,说道。
洛离嘴角挂起一抹冷笑,说道:“行了,不必试探了,本殿今日出宫之事,勿要和任何人说。”刘泽逸会不知道顾千沉去边关了?
“是,殿下恕罪。”刘泽逸恭敬地行礼,然后说道,“不过侯爵大人确与我是好友,殿下听我一句,侯爵大人的衣服少穿为妙,得被有心人看到借题发挥,招致祸端。”
洛离眯了眯眼睛,招致祸端?是以给顾千沉招致祸端吧?合着这是来责难她来了。
“放心,千沉是本殿的人,如何会招致祸端?”洛离嘴角微扬,眼里却是一片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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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泽逸眉头蹙了蹙,然后说道:“殿下,侯爵非池中之物,您绑不住她的。”
“笑话,本殿为何要绑她?”洛离冷着脸,越看这个刘泽逸越是不爽。
刘泽逸愣了愣,沉默片刻,这才说道:“殿下,您这是何意?”
“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洛离嘴角一挑,说了一句,然后便带着张全离开了。
不仅仅是刘泽逸,张全心中也是久久难平,殿下,殿下当真有此意?而且还没有避着他说,这……
“殿下,这事儿……和刘公子说合适吗?”张全犹豫了好久,这才在快进宫的时候说了一句。
洛离转过头看向张全,然后说道:“本殿有说什么吗?”顾千沉说过,刘泽逸可信,她便信她这一回。何况,仅凭那一句话,说明不了什么。
张全连忙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殿下什么都没说。”
洛离满意地点点头,面色却是越发冷了。这个刘泽逸,胆色倒是够了,就是太不会说话了,他以为是她绊住了顾千沉的前途吗?还有那个顾千沉……
洛离抿了抿嘴角,踏进了玉清宫,坐到座位上,在书架上随意抽出一本书,翻开来看。
张全扭头去吩咐人准备醒酒茶,好在那桃花酿酒不算多,所以也没那么严重。
等到张全端着醒酒茶回来的时候,就听见“啪”地一声,连忙加快脚步走了进去。
就见洛离把手中的书扔到了桌子上,说道:“这个顾千沉,本殿一个人的时候,她莫不都是在外面私会情郎不成?”
张全一个激灵,差点没把手中的醒酒茶给扔了。轻咳了一声,然后说道:“殿下,醒酒茶奴才给您送来了,温度刚刚好,您快喝了吧。”说着,便把醒酒茶放到了洛离面前的桌子上。
洛离端起醒酒茶一饮而尽,然后说道:“拿纸笔来。”
“是。”张全依言把纸笔拿了来,给洛离放到了桌子上。
洛离低头伏案写了点什么,写好之后折起来放进信封里,递给张全,说道:“送到边关去,让人亲手交给顾千沉。”
“是,奴才这就去办。”张全拿好信封,转身快步走了。
洛离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顾千沉,侯爵大人,好像背着她做了不少事啊。
第20章该当何罪
“姚亮,我们还需几日方能到达?”顾千沉眺望前路,回过头来问道。
“回元帅,若以目前的速度,明日即可到达。”姚亮算了算,然后说道。
顾千沉点点头,然后说道:“那好,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我们今晚就不休息了,日夜兼程,争取早点到。”
“是。”姚亮点点头回道,然后又回过头看向身后的人,道,“都听到了?”
“是。”身后的人依次回道。
顾千沉抿抿嘴角,拿出包袱里的干粮,叹了口气,路程遥远,等到了不知又是怎样一番景象,现在的战况究竟如何还不知道,希望不会贻误战机吧。
好在一行人的速度不算慢,日,便到了军营。
顾千沉刚到军营,便有一人迎了上来。“拜见元帅。”那人行一礼,对顾千沉道。
顾千沉点点头,道:“起来吧,我们边走边说,如今战况究竟如何?”
“元帅请先随卑职来,圣旨来得匆忙,我等也没有来得及准备,元帅暂且在此营帐内歇息片刻,卑职这就带几位参将校尉前来元帅帐中议事。”那人说道,然后便走了。
顾千沉挑了挑眉,好啊,先给她一个下马威是么,她倒要看看,这些人究竟有没有资格让她等他们。于是,顾千沉施施然于主位坐下,面沉如水。
姚亮站在顾千沉身侧,脸色黑得吓人,这些家伙,真当元帅是吃素的不成?想一想,姚亮又觉得他不需要气,只要等着元帅拾那些人便是。
“姚亮,去把那些同行之人叫过来,路上不必急,慢一些也无妨。”顾千沉眯一眯眼睛,勾起嘴角说道。
“是。”姚亮眉眼弯了弯,领命,随后便出了营帐。
顾千沉等了足足半个时辰,才见到那几个参将和校尉的人。
“几位坐。”顾千沉坐在位子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面上和颜悦色的样子,看不出任何不快的情绪。
一共来了六位,三名参将,三名校尉,六个人相互对视,各自坐下。
顾千沉笑笑,接着道:“战事既然几位不急,那本帅也不必太急,否则显得本帅过于毛躁了。几位都是本帅的长辈,但本帅还不认识几位,不如,几位先自我介绍一下如何?”
六个人面面相觑,脸色都不算好看,可他们偏偏又不能说什么。
顾千沉眼里的笑意更甚,又道:“既然几位都谦让,那不如就从我左手边的这位开始如何?”
“你……你别太过分了。”被顾千沉点到的那位参将对着顾千沉怒目而视,说道。
“哦?本帅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么?”顾千沉挑挑眉,笑着说道。
那位参将怒不可竭,拔出刀就向着顾千沉砍来。
顾千沉笑笑,左手抽出那位参将的刀鞘招架住,顺势抵上了那位参将的脖子,然后笑着道:“本帅今日还真要谢谢您,您若是个右利手之人,本帅可就要有血光之灾了。这夏日炎炎,让您火气也如此之大啊。”顾千沉左手边的那位参将是个左撇子,因此刀鞘挂在右边,也就是在顾千沉那一侧。
“元帅好身手。”那位参将闻言却是爽朗地笑了,说道,“我还以为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现在看来倒是我错了。末将夏渊,拜见元帅。”说着便朝着顾千沉拱了拱手。
顾千沉点点头,道:“原来是夏将军,父亲时常提起您,说您是一员猛将,如今看来果真名不虚传。”
夏渊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末将是鲁莽的粗人,元帅勿怪。”
“夏将军客气了。若论辈分,本帅尚且得叫您一声伯伯,又怎么会有怪罪之意。”顾千沉面上挂着浅笑,说道。
夏渊笑笑,没再说话。
“那么接下来,就该这位了。”顾千沉看向夏渊旁边坐着的人,说道。
那人对上顾千沉的目光,明明含着笑意,眼底深处却是森冷的,突然生出几分怯意,别过脑袋,然后道:“末将宋敦,拜见元帅。”
顾千沉点点头,目光移向下一位。
“末将张航,拜见元帅。”张航拱拱手,道。
接下来,顾千沉也不用用目光示意了,几个人依次都说了。
“末将程旭,拜见元帅。”
“末将鲁明,拜见元帅。”
“末将吴肃,拜见元帅。”
“末将郑光,拜见元帅。”
顾千沉点点头,然后道:“本帅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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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诸位了,那么我们接下来就进入正题吧。”
正在这个时候,姚亮突然走进了营帐,行了一礼,道:“禀元帅,人已经带来了。”
顾千沉看向姚亮,心想会挑时机啊,然而,事实上,姚亮是刻意等在账外,趁着这个时机才进来的。顾千沉点点头,道:“好,带进来吧。”
“本帅尚有一事未处理,还请几位稍等片刻。”顾千沉又环视了一下坐着的几个人,道。
那几个人面色不变,心下却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十几个人进入营帐,不大的营帐就被挤得满满当当的了。
“尔等可知罪?”顾千沉的目光凉凉地落在那些人身上,嘴角虽挂着笑,但眼里却是一片冷意。
那些人一见这阵仗,一下子就慌了,连忙跪倒在地,道:“元帅,卑职不知,请元帅明示。”
“不知?”顾千沉冷笑一声,道,“好,那本帅便来说说尔等之罪。其一,行军途中散漫无状,有失军人之形;其二,对本帅所言之事,轻慢待之,有失军人之本;其三,暗中污蔑一军统帅,有失军人之德。如此,尔等,可知罪?”
“这……这……元帅恕罪……卑职不敢了……不敢了……”那些人连忙跪拜求饶。
“七杀骑兵,是何人麾下?”顾千沉没理那些人,而是问道。
夏渊四下看看,而后回道:“回元帅,这些是末将的兵。”
“好,”顾千沉眯眯眼睛,道,“既如此,这些人便交由夏将军处置,想必夏将军必能给本帅一个说法。”
夏渊怒目瞪向那些跪着的人,道:“元帅放心,末将定不会轻饶了他们。”
顾千沉笑笑,而后道:“夏将军如何处置,本帅管不得,不过,这些人,还要上阵杀敌,将军可要留他们一命才是。”
闻言,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想不通这元帅究竟是打得什么算盘。
夏渊轻咳一声,然后看向跪着的那些人,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谢谢元帅。”
“谢元帅,谢元帅。”跪着的人忙说道。
顾千沉勾勾嘴角,道:“谢本帅做什么,究竟如何处置本帅已全权交予夏将军,你们究竟是赏是罚,罚得多重,都不是本帅说了算的。”
那些人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行了,先下去吧。”顾千沉说道,“几位,本帅的事情已了,我们可以谈正事了。”
“是,是。”那几人纷纷应合道。
夏渊却在此时说道:“元帅,此处没有地图,还是移步到将军营帐中再来商议此事吧。”
顾千沉自然知道夏渊所说的将军便是她爹,点点头,道:“如此甚好,请。”
一行七人走出营帐,向着顾重钧原本的营帐当中走去。又有两人刻意落在队尾,低声私语。
鲁明低声对着吴肃道:“吴校尉,你说这元帅今日是打的算盘啊?”
“还能有什么,杀鸡儆猴呗。”吴肃回道,“依我看啊,这元帅小小年纪却不简单,手段了得啊。”
“哦?此话怎讲?”鲁明微蹙起眉一脸疑惑。
吴肃一脸你没救了表情看着鲁明,道:“和我们人家打的是人情牌,可打人情牌的同时还不忘自称本帅,这进退之间,全在她的掌控之中。再者,你以为那些人为何那么巧在此时来了?还不是想告诉我们,今日故意拖延不来之事元帅就不计较了,日后只要好好打仗便是。”
鲁明恍然大悟一般地点点头,说道:“我只看出这元帅身手不错,还是吴兄看得透彻。要我说啊,这元帅不愧是顾家人。”
“是啊。”吴肃叹息一般地说道。
七人终于到了顾重钧的营帐当中,却在此时,役使赶到了,说道:“报,京城来信,给顾元帅。”
“拿来吧。”顾千沉道,说着便从役使手中接过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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