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洗白指南[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灼灼
甚至没有人敢全神贯注地与他一战,因为得随时提防那也许下一刻就会到来的变故。
杜老鬼在空中打了个旋,怒道:“你们这些娃娃,好不讲江湖道义!”
连凤楼脸上就有些挂不住,顾枕澜却道:“前辈真当道义真是块砖哪,您这地宫里多少冤魂死不瞑目,都是您用‘道义’拘来的?”
杜九封理直气壮:“你们不是自诩名门正派!”
顾枕澜朗声笑道:“名门正派是什么东西?本座可不认!”
说罢,他出手如电,七道剑气凌空斩落,径直没入魂体之中。
顾枕澜雷霆一剑,自是锐不可当,杜九封当场就被他打得散了。然而,众人甚至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四散的阴风即刻又聚在了一处,再次凝出了人形。
地宫中的温度急转直下,明明白白地昭示着那老鬼的愤怒。
“这不行。”连凤楼眉头紧锁:“这地宫之中,阴气取之不竭,那老鬼没那么容易打死。”
顾枕澜却摇了摇头:“倒也未必。你看,地宫阴气虽重,可他这一间卧房却为了捕捉生魂,是密封的。咱们只要留神困住它,这里头的一点阴气未必够他用几次。”
顾枕澜所料不错。接下来的几个回合里,那老鬼又分别挨了阿霁和连凤楼几剑,而后确实渐渐虚弱了下去。众人神为之一振,更加聚会神地守起阵来。
“你的剑不错。”连凤楼低声对阿霁道。
阿霁一脸受宠若惊。这位一直被他师父背后叫做“棒槌”的美人师叔,还从来没夸过谁呢!
连凤楼继续道:“阳气十足,与你的真元功法俱是一脉相承,换了我定然驾驭不得。”
阿霁:“……”行吧,说夸剑果真就是夸剑,就说自己也没什么值得这眼高于顶的棒槌另眼相看的!
此时,墓室中的空气已经渐渐变得清明起来,阴气也消散了大半。这场耗时良久的战斗眼看着终于有了那么些得胜的曙光,众人的脸上都渐渐呈现出了期冀的神采。
顾枕澜振奋道:“他快不成了,诸君再加把劲!”
用不着他说,这一刻大概是他们几人这辈子最齐心协力的一回。之前的嫌隙在生命的威胁面前都不算什么,陆西城甚至还尽心尽力地帮衬着阿霁,以完成他们这决定性的最后一击。
五道迥然不同的真元朝着杜九封的残魂呼啸而去。
只听那团已经快看不出形状的白雾中传出一声凄惨的怪叫,高亢刺耳,经久不息,直叫人遍体生寒。修为相对尚浅的阿霁和苏临渊俱是一脸菜色,顾枕澜连忙握着阿霁的手,将一道温和的真元渡进他的经脉中,阿霁的面色才算稍稍缓和下来。
良久,尘埃落定,然而那蟑螂命的杜九封却没有死。
他已经等了一百二十七年,如何能甘心放弃这次大好机会?杜九封的残魂用尽全力汇集着这墓室中所剩无几的阴气,犹在做困兽之斗。
连凤楼冷冷道:“再来一回!”
早已被迫磨砺出了默契的几人,再一次一同举起了剑。
然而就在这时,墓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这门一开,可坏了大事,整个地宫中丰沛的阴气,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杜九封本已奄奄一息的魂体,眼见着又鼓胀了起来。
连凤楼勃然大怒:“什么人!”
他霍然回头,只见几乎要累得他们功亏一篑的那个败家子,居然是裴东行。
裴东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茫然的无辜。他道:“我就是来告诉你们一声,库房没有引魂丹。”
顾枕澜连讥讽的话都不愿说,显然也是气急了。
“库房自然不会有。”陆西城叹了口气,而后忍不住刻薄了一句:“师兄,你当只有你不瞎么?”
裴东行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对他的敌意忽然变得这样重就好像他们原来都友善得很似的。只有再次重获新生的杜九封哈哈大笑:“天无绝人之路,天无绝人之路啊!”
话音未落,他便以闪电般的速度径直冲向了连凤楼。
其实以现在的情况看来,修为相对低微的阿霁和苏临渊,应当是比较好的突破口。可是顾枕澜布下的站位实在太狡猾了,这两个人不仅处在高手的保护中,而且到出口的路线都很不理想。
因此,杜老鬼只好退而求其次,选了离那扇打开的门距离最近的连凤楼。
连凤楼自打裴东行忽然出现,气息就一直不太稳,根本来不及躲开杜九封的全力一击。苏临渊吓得脸都白了,可他现在离连凤楼实在太远,就算想以肉身挡住杜九封,都是不成的。于是苏临渊只得尽力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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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剑掷出,气势汹汹地直指杜老鬼后心的要害处。
这么一来,杜九峰就不得不飘开几寸,好躲开他这一剑。因此,落在连凤楼身上的那一击,也恰好避开了要害。
饶是如此,连凤楼伤得也不轻。
不过,杜九封的残魂已经卷到了门口,他的目的怎么也算是达到了。陆西城焦急之下,徒劳地叫了一句:“师兄,拦住他!”
可是裴东行怎么是杜九封的对手?他才刚把剑拔出了一半,便被那道残魂一撞,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虽说他们拿到了引魂丹,还打败了杜九封,并不算是折戟而归;可他们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一行六人,现在有两个昏迷不醒的,剩下四个也各有各的狼狈,也勉强只能算得是惨胜罢了。
杜九封十分狡猾,他见自己讨不得好,便逃得不知所踪。顾枕澜取了他棺中的引魂丹,珍而重之地进怀里,而后一把火烧了地宫。
百年间恩怨情仇,暗潮汹涌,如今就让它连同杜九封的时代,一同付之一炬吧。
苏临渊小心翼翼地抱着人事不醒的连凤楼,裴东行则只能由陆西城照顾。不过相比之下,陆西城显然敷衍得多。他只把同样昏迷中的裴东行丢在剑上,间或看上一眼不要让他掉下去,就算完成任务,显然怨气不轻。
他们一行人磕磕绊绊地回到叶家,因着那两位伤员还离不得人照顾,所以把引魂丹交到叶龟龄手中的任务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顾枕澜的身上。
顾枕澜叫阿霁先同苏临渊一起回房,自己则到内院去见叶龟龄。
他私下里还有些事,是关于四方石的,要询问叶老爷子;而他现在还并不想让阿霁得知此事。
第61章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连凤楼伤得不轻,半路上就撑不住了开始昏睡不醒。阿霁很将顾枕澜的吩咐放在心上,一直跟着苏临渊回到院子里,跑前跑后地帮忙。他还寻了不少灵丹妙药,挑出一瓶幽兰生,交到了苏临渊的手里:“苏师兄,我也不是很通医术。不过我从小受伤生病,师父都给我吃这个的。”
苏临渊将布塞子□□,凑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讶然道:“受伤生病全吃这个?阿霁,顾前辈待你真好,要心养大你可也是下了血本儿了。”
阿霁听得似乎十分高兴。
苏临渊看着他们师徒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的模样,心里十分羡慕。想他自己几年来一直追在连凤楼后头,想重回他门下都不得,跟小阿霁一对比,简直凄惨得像只丧家犬。这么一想,苏临渊忽然就有点不太想看见这小子了。他随口扯了个借口,说道:“我这边自己照料他就好,你也辛苦了一晚上,快回去歇着吧。”
阿霁点了点头,乖乖离开了。
阿霁回去之后,将自己的一身狼藉拾干净,又替顾枕澜准备了热水,这才爬上床,放松地躺了下去。他的身体很累,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一直为了刚才苏临渊的那一句“顾前辈待你真好”而兴高采烈着。
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可想而知,阿霁越辗转就越睡不着,最后干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决定再去看看那位善解人意的苏师兄,有没有需要他搭把手的。
然而阿霁却没想到,他这么一去,却看见了不得了的一幕。
话说阿霁怕打扰到连凤楼休息,所以推门走路都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发出一点声息。可巧,苏临渊正全神贯注地照顾着连凤楼,没什么力注意外头的动静。因此,直到阿霁悄悄推开门,走进房间去的时候,苏临渊竟还没有看见他。
彼时,苏临渊正俯下身,轻轻地将嘴唇印在了连凤楼的额头上。
苏临渊吻得那样虔诚、那样小心翼翼,以至于阿霁的脑海里完全没有出现“冒犯”、“以下犯上”等种种字眼。他就那么呆呆地瞧着,直到苏临渊不满足地让唇舌渐渐下滑,直落在了连凤楼殷红的嘴唇上。
连师叔的唇应该很软吧,阿霁忍不住这样想道。苏临渊的动作那么轻,那样浅尝辄止,却能将他的唇压得严丝合缝的。
比起他梦中的顾枕澜,好像也只差了一点。
阿霁的脑海中“轰”地一声炸开了烟花。
阿霁也知道非礼勿视,他一时撞破还能说是偶然,可要是一直厚着脸皮看下去,可就真的是冒犯了。于是他手忙脚乱地转过身,正打算落荒而逃,却不慎撞在了桌子上,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可怜苏临渊刚刚意乱情迷,还没闻着味儿就被吓了一跳。
他缓缓回过头来,同阿霁四目相对,尴尬极了。苏临渊抽了抽嘴角,阿霁的神色有些飘忽:“那个、什么……我就是想过来问一句,你、你要热水吗?”
苏临渊神色木然,毫不客气地说道:“要。”然后他狐疑地打量着阿霁:“可是水在哪儿呢?”
只见阿霁一脸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嗯?嗯!你要的话,我、我就去给你烧一点……”
他们这场鸡同鸭讲且毫无营养的对话,一直持续了好半天,最后以阿霁的落荒而逃而告一段落。
可怜阿霁满眼泪花,这样的苏师兄真是太可怕了!
阿霁直到进去送热水的时候,心里还觉十分有压力。不过好在这一回,苏临渊只是端坐在连凤楼的床前,并无什么越矩的行为。
阿霁这才松了口气。他左手一盆温度适宜的水,右手一壶滚茶,一齐放在苏临渊的手边,道:“刚才忘了问苏师兄,你是要喝的还是用的,所以便各准备了一份。”
苏临渊微微颔首:“多谢。都怪我没说清楚。我师父现在也喝不下去什么,我便想着好歹先替他擦擦身子。得他醒来之后又要摆脸色给我看洁癖,麻烦得。”
苏临渊抱怨的样子十分特别,因为透着一脸略带甜蜜的谜之优越感。阿霁觉得这话听着真是暧昧擦身子呢。真是让人满脑子都是遏制不住的想入非非。
阿霁送完了水,就再没敢凑上去讨嫌了。他乖乖回去房间调息打坐,直到天色再次擦黑,他才终于又到院子里坐了一坐。
他要等顾枕澜。
阿霁在院子里坐了没一会儿功夫,恰巧苏临渊出来。阿霁下意识地赶忙低下头,就好像不小心窥见了大秘密的孩子。苏临渊却笑了:“你紧张什么?我都还没有不好意思。”
阿霁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直白,不出所料地更加紧张了。
阿霁其实很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但是苏临渊却显然不大想给他这个机会。他搭着阿霁的肩膀,按着他坐了回去,低声道:“我其实有件事要拜托你。”
阿霁连忙点头:“好。”
要说苏临渊才是那个难以启齿的,可是阿霁的样子却叫苏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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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起了逗弄的心思。他忍不住调侃地对阿霁道:“难道你都不问问我有什么事儿吗?”
他看着阿霁有些慌乱的脸色,又笑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想请你别将刚才的事说出去。”
阿霁看起来松了口气,连连点头:“那是自然。”
苏临渊见他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下来,心中莫名地又有些遗憾。他迟疑了半晌,最后道:“其实你若是憋不住,跟一二密友说一说也可以,就是……就是,别传到我师父的耳朵里。”
阿霁目瞪口呆:“你你你、连师叔!你们……不是?”
尽管阿霁这话语无伦次的,但是苏临渊还是听懂了。他有些落寞地摇了摇头:“不是,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我刚才……是情不自禁,唐突了他;我不怕别人说我欺师灭祖,我只是怕他知道了,就再也不理我了。”
那一句“一厢情愿”,很是触动了阿霁的心思。他的神色一下子就变得跟苏临渊一样失落了。阿霁试探地问道:“那你是准备永远都不让他知道了吗?”
有那么一刻,阿霁无比清晰地体会到了“同病相怜”这个词的含义。他们各自怀着一份不敢为外人道的隐秘心思,也许永远没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阿霁同情他,也同情自己。
苏临渊却笑了:“那自然不会,如果他永远不知道,我岂不是要永远这么偷偷摸摸下去?”
阿霁顿时瞪大了眼睛。
苏临渊揉了把他的头“等到时机成熟了,我必得叫他知道的。否则我这一生啊,枉怀情深似海,却除了感动自己之外,毫无意义。”
说着,他揶揄地瞥了阿霁一眼,道:“你问的这么详细做什么,难不成是想……取经么?”
阿霁的脸色顿时变了。他飞快低下头,以掩饰自己不争气地变得通红的脸颊。可苏临渊何等机敏,只一眼便瞥见了端倪。他低声笑道:“不会吧,小阿霁也动了凡心么?”
阿霁毫无底气地反驳道:“师兄不要乱说。”
苏临渊眼睛一亮,登时将自己的烦恼抛诸脑后,不依不饶地问道:“乱说?我行走江湖这些年,你这种凡事写在脸上的小雏鸟,我十只有九只都不会看错!有心上人么,有什么不好承认的。虽说你年纪尚幼,可放在凡人里,大概也已经为人父了。跟我说说你那心上人吧,不会是……”
阿霁心里有鬼,赶紧矢口否认:“不是!”
苏临渊狐狸似的摸了摸下巴,暗忖,阿霁何必将这秘密捂得这样严实?
弄得他愈发好奇地琢磨起对方的身份来。
天机山上统共就只有他们师徒两个,而阿霁一直跟在顾枕澜身边,根本没什么机会接触外人。那么,难道说
苏临渊促狭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惊叹道:“壮士啊。”
阿霁的脸已经红得不能看了,他不想再同他深谈,硬生生地掰回了之前的话题:“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那个‘成熟的时机’永远都不会有呢?”
苏临渊一笑:“那有什么?没有时机就去创造时机啊,事在人为。”
事在人为……么?阿霁心跳如鼓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都快要被苏临渊说动了心。要不要试试看,若是真的有万一呢?严防死守的闸门一旦开启,那诱惑就绝了堤。然而事实是他并没有多少想入非非的功夫,小院的门被突兀地推开,一个穿着叶家弟子服饰的青年急匆匆地说道:“连凤楼连师叔可在这里?我家师祖有急事请他一叙。”
第62章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连凤楼根本还没醒过来,怎么能赴叶龟龄的邀约?苏临渊皱了皱眉,叶老爷子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人,他明知连凤楼受伤,若是没有十万火急的事,万不会开这个口。
可是叶龟龄尚在,叶家能出什么事?
苏临渊百思不解,摇了摇头:“这恐怕不成。前辈伤重,至今未醒。”
那弟子看起来便有些为难:“这、这可如何是好?”
苏临渊道:“你先别急,叶老爷子还在,谁敢在叶家撒野?不如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或许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用不着我师父亲自过去。”
阿霁忍不住诡异地打量了苏临渊一眼,不明白这人是怎么毫无压力地说出“师父”两个字的。
叶家那小弟子大概也是抱了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无奈道:“那行,我便先跟你说一说。只是我辈分小,所知的事情也不过皮毛,说得不对师兄也莫要见怪。”
小弟子叹了口气:“今天一早,几位前辈和师兄带回了引魂丹,我们全家上下都很高兴。长老们拿了顾前辈送来的引魂丹去救鹤年师兄,师祖将他请到内室长谈。本来相安无事的,直到刚才……”
阿霁一听此事竟好像与师父有关,忙竖起耳朵,紧张地盯着那小弟子。小弟子被他看得直发毛,忙道:“师兄别急,现在谁也没事,只不过起了些冲突而已。”
苏临渊忙问道:“冲突?是顾前辈和老爷子吗?怎会如此?”
小弟子连连摆手:“不是的,顾掌门同师祖是老交情了,从没红过脸。何况今日他帮了我家这么大的忙,师祖和长老们怎会和他起冲突?”
苏临渊松了口气,又安慰阿霁道:“这下你可放心了吧?在叶家,老爷子不发话,没人敢为难你师父。”
阿霁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那小弟子便继续道:“师兄误会了,叶家上下皆对顾掌门感激有加,谁会为难他?与顾掌门起冲突的,乃是另一位贵客。那位前辈脾气不太好,我家师祖也拿他没办法,这才遣我赶紧来请连师叔的。”
叶龟龄都拿他没有办法的贵客,这等身份的活人屈指可数。而叶老爷子急着找连凤楼,大抵也是因为此人与他关系匪浅的缘故。这么一想,那人的身份几乎呼之欲出,苏临渊猜测地问道:“那位贵客可是位道长?”
小弟子连连点头:“师祖的至交、毓秀山庄的那位真人就是了。”
阿霁因为之前那些事,对毓秀山庄素无好感:能教得出三才子那样无耻之徒的师父,自己又能好到哪去?
他开始难以遏止地担心起顾枕澜的处境来。
苏临渊大概清楚天机山和毓秀山庄的过节,而且猜得到观善真人一定已经跟顾枕澜起了冲突,叶龟龄都调停不得。可是现在连凤楼人事不省,又怎么帮得上忙呢?
苏临渊思索再三,对那小弟子说道:“这样吧,我先代师父去一趟,劳烦你在这里等一等,如果我师父醒来没有大碍了,你便对他提一提这事。”
说罢,苏临渊安慰地拍了拍阿霁的肩:“没事的,我跟你过去看一眼。”
观善真人百年不出毓秀山庄,此次来叶家,自然也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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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友长孙的婚礼。恰好,叶龟龄因为叶鹤年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观善真人便没有打搅他,而是先去找了被自己派出来的两名弟子。
结果,他发现出门时候好好的两个人,现在还剩了一个半躺在床上的裴东行,模样凄惨极了。
然后几乎毫发无伤的陆西城毫无悬念地被殃及了池鱼。观善真人一怒之下,二话不说就把他轰回山庄闭关思过去了。
……陆某人暗自表示求之不得。
陆西城走后,观善真人干脆利落地救醒了裴东行。裴东行一见师父,犹如归家的幼儿,说起他在杜九封地宫中受伤的事,声(颠)泪(倒)俱(是)下(非)地将连凤楼、顾枕澜甚至是陆西城挨个控诉了一遍。
观善真人作为一位德高望重的名宿前辈,其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道德污点,唯一比较为人诟病的一点就是护短。在听了裴东行的控诉之后,他琢磨着陆西城已经被自己打发走了,连凤楼是他一向欣赏疼爱的,那么算账就只能找顾枕澜了。
却说在叶龟龄的书房里,观善真人和顾枕澜一左一右地坐在主位的叶老爷子手边,相互不肯多看对方一眼。
一个老友,一位恩公,谁也不肯退让一步,真叫叶龟龄左右为难。老爷子悄悄擦了把汗,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伤了和气?”
观善真人慢条斯理地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冷笑了一声:“我大弟子险些被他害死,我做师父的来讨个说法、求个公正,有什么不对?”
顾枕澜皮笑肉不笑:“前辈听人一面之词,早已先入为主地认定了是晚辈的不是,还有什么‘公正’可言?”
叶龟龄一看这二人好不容易坐了没有一柱香的功夫,就又要掐起来,连忙左右安抚,心里则认真考虑起定一条“毓秀山庄与天机山不得同日为客”之类的家规。
正在这时,苏临渊带着阿霁到了。
阿霁心焦得不行,除了师父谁也看不见了。他将顾枕澜打量了个遍,确认了他确实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规矩地站在了师父身后。
苏临渊则对观善真人施了个全礼,观善真人很是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是你?”
观善真人对他的态度,跟此前的陆西城如出一辙:隐白堂的弃徒,还要成日里赖着连凤楼,八成别有用心。
苏临渊暗自叹了口气。想来自己还是连凤楼的得意门生时,观善真人也曾爱屋及乌地对自己和颜悦色,甚至还夸赞过他“前途不可限量”之类的话。而现在,今非昔比,他赶鸭子上架似的贸然前来,也不知道会不会适得其反。
不过,苏临渊人已经来了,就算无功而返,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他对观善真人道:“前辈,您若是为了地宫中发生的那事而来,可否听我一言?”
观善真人毕竟自持身份,不好亲自跟个毛头小子置气,于是他哼了一声,道:“你说。”
苏临渊恭敬地拱了拱手:“是。”
于是苏临渊原原本本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述了一遍,尤其是最后连凤楼和裴东行双双重伤究竟是因为什么,条理分明逻辑清楚,跟某人那一番颠三倒四的抒情一比,高下立判。
观善真人听完,疑惑地看了裴东行一眼,问道:“可是如此?”
裴东行心知他若是认了,他师父定不会再帮他出头,他自己的重伤、师弟们的死可就全讨不回了;不仅如此,他回去山庄之后可能还得受罚。观善真人护短不假,可是要跟连凤楼比起来,他们师兄弟们全得靠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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