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回到七零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崽崽猪
“不然你以为呢?”赵国生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他快点离开,不要像个蠢货一样杵在他眼前,碍眼。
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非得弄到不可拾的地步,才勤奋的转动着那颗长时间不动,锈迹斑斑布满锈蚀才启动它。
“哎呀,我真蠢。”说着赵爱华狠狠的给自己右脸一个响亮的耳光。
没有任何水分的重重一耳光,体会只有一个字,痛。
赵爱华一边后悔的捂着疼痛的右脸,一边飞快奔驰在宽敞的堂屋里狂奔,几秒?十几秒?飞奔而至的跑到刘兰秀身边。
一副我错了,随你处罚的神态,乖乖的低着头认错。
三个熊孩子:“……”他大哥疯了吗?有自虐倾向吗?为什么扇自己耳光?还发疯一样跑到灶台低头诚恳的道歉?
好好奇他们父亲究竟跟大哥说什么?
心里痒痒的,这份好奇心都快超过上熊猫牌黑白电视机里播放的抗日电视剧了。
夜色越来越浓了,月亮像一面白玉镜子,把光辉洒满堂屋大门口,赵国生抿着嘴角轻轻上扬,看向遥远的繁星,心情很好。
一阵微风迎面吹来,吹动着赵国生披在肩上的黑色外套,凉凉的,有几分寒意。
夜深了,赵国生良好的生物钟提醒他,该睡觉休息了。
“国生,说实话,是不是你又在那里装好人了?”刚有丝睡意的赵国生被刘兰秀粗鲁的用力推醒,几分调侃笑意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不是赵国生装好人,点拨了大儿子几句,他会这么快意识到错误?刘兰秀心底齐之以鼻的笑着摇摇头。
“啊,什么装好人?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儿子自己想通的,别烦,我想睡觉了。”赵国生翻个身背对着刘兰秀侧着身体,准备睡觉。
这功劳,赵国生不能冒名顶替的违心领了。
事实上,他真的没有多说什么,真正想通的还是赵爱华本人。
“得了吧,爱华那孩子,我还不了解他?倔脾气,要是没人在耳边点拨,会这么快来道歉?”刘兰秀脱掉外套,掀开薄被子躺了上床。
道歉不道歉,对刘兰秀来说,未来儿媳妇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满意了。
没结婚前,老实听话的儿子就因为未来儿媳妇跟她顶撞,还学会了威胁。
不论怎样,多多少少在刘兰秀心中留下了个疙瘩。
“好,我不烦你了,你睡吧。”刘兰秀熄了灯,盖好被子,躺进被窝里。
本来刘兰秀还想多聊几句,可看到赵国生那张疲惫不堪的瞌睡脸,她把话给憋回去了。
婆媳婆媳,这关系真难相处,刘兰秀还没正式当上婆婆,心里却有那种苦涩被抢的感觉了。
看来,还是得早点分家。
在刘兰秀陷入睡眠的最后一刻,她脑海里想的就是分家。
为自己好,为儿子好。
作者有话要说:渣作者蠢死了,今天忘了换鞋,穿着一双夹板拖鞋去散步,速度很快的那种,回来后,发现脚背红红的,有点脱皮。
第99章
专注设陷阱套猎物几天过后的清晨。
在雄赳赳气昂昂的公鸡叫声报晓中,黎明苏醒。
赵国生慢慢地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在一阵舒服中醒来,一片无色的光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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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木质白纸窗户,照射在他的脸上。
他快速地起床,发现身边的刘兰秀早已不见身影,换好衣服后,习惯性的站在堂屋大门前舒展僵硬的身子,做些简单的运动姿势。
浅吟低唱的微风轻轻地吹来,伴随着一股清鲜的泥土气味,香气扑鼻而来。
眺目远望,赵家村沉浸在一片雾霭朦胧、袅袅炊烟中,在秋风瑟瑟的季节里,很是相映。
“国生,起来了?”刘兰秀拎着两只野鸡步伐急切的喘着气走进院子,压制住欣喜若狂的喜悦,压低声音,缩头缩脑的偷偷说。
那副怕贼惦记的小心翼翼模样,令赵国生忍俊不禁,不厚道的笑了。
“怎么,一大清早就去后山看陷阱去了?有什么获?”赵国生一边拉伸着手臂和脖颈,一边故意装作不关心的随口问。
瞧刘兰秀那脸上紧张又激动的黝黑掩盖不住的笑脸,赵国生哪里不明白,绝对有巨大获,不仅仅是手中那两只孤零零的弱小野鸡。
“走走走,回屋里说。”刘兰秀不由分辩的拖着正在施展扩胸运动的赵国生,一只空闲的手,轻松的把他半拖半拉的扯了进屋。
“哎哎哎,我自己走。”不论被刘兰秀这么半强迫性的暴力拖了多少回,赵国生还是无法适应。
也不管赵国生的站立姿势,又一个反着身子,反着手的倒退着拖着走。
一个女人,力大无穷,赵国生想反抗,也是胳膊拎不过大腿,徒劳无功罢了。
早知道,赵国生就不假装了,应该直接高兴的屁颠屁颠的围着询问。
起码,站立姿势是一致的,是顺着的,不用落得这种尴尬下场。
“你猜,陷阱里有什么?”兴奋不已的刘兰秀自动忽略赵国生的言论,进入堂屋中心后,她迫不及待的说。
“能有什么,不是野鸡,就是兔子,还有走了狗屎运的野猪。”赵国生无聊的抽搐着嘴角,不太配合的猜。
野鸡,野兔子最近倒是在陷阱里捉了不少,为了吃其新鲜的肉,但凡没有受伤的,刘兰秀全部把他们圈养起来,就等着过两天送去给他姐家。
弟媳妇做到这份上,刘兰秀让人挑不出闲话来。
“哎呀,我告诉你,是野猪,四头野猪,我们发大财了。”刘兰秀手舞足蹈激动的胡乱挥舞着手,惊的抓在手中的野鸡‘咯咯咯’的用力挣扎着乱窜。
一个不留神,慌乱中害怕的野鸡不适时的拉了一坨屎,好丑不坏的被胡乱挥舞中的刘兰秀高举到赵国生头上去了。
“啪嗒”有种不好预感的赵国生,颤巍巍的伸着右手战战兢兢的摸着脸上‘从天而降’的湿润物。
眼尖手快的刘兰秀立马注意到了,想笑不敢笑的憋着,脸上有几分不好意思的尴尬,更多是眼中隐藏不住的笑意。
“刘兰秀,这是什么?”赵国生在摸到湿润鸡屎的第一时间,条件反射的把手伸到鼻子底下去闻。
这种愚蠢不堪的行为严重的刺激到反应神经过慢的赵国生,怒气汹汹的连名带姓的怒斥道。
什么野猪,四只野猪,再多野猪也掩盖不了赵国生心中此刻的恼怒和难堪。
“没事的,国生,我来帮你擦干净。”说着刘兰秀刻不容缓的伸手前去拭擦。
好巧不巧,刘兰秀暂时忘记手中的野鸡了,直接捉着两只野鸡往赵国生脸上扑过去。
很好,原本只是臭鸡屎,难闻不雅观的难堪罢了,这下,受到惊慌的野鸡,穷凶恶极的凶猛的在赵国生脸上啄,以及锋利的鸡爪子朝赵国生脸上抓去。
“刺啦”一条鲜明的血迹,火辣辣的迅速出现在赵国生脸上。
“啊,你走开,里离我远点。”请保持安全距离,好吗?心有余悸的赵国生连忙退后几步,难以置信的摸着死死血迹在指尖。
俗话说,万事要有一个好兆头,他出师不利,今天诸事不利。
一大清早的,什么事都没干的赵国生,祸事从天而降,明确无误的砸在他身上。
“国生,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我现在把野鸡用箩筐罩着了,你让我看看吧。”意识到事情大条的刘兰秀心急如焚的张口结舌。
她真的不是有意的,真的,她遑急的可以发誓。
“行了,行了,去给我弄快干净的湿帕子来。”赵国生心情极其糟糕的苦涩摇头,真是倒霉。
当然知道刘兰秀不是故意的了,这种意外,防不胜防。
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赵国生不分青红皂白的向刘兰秀发脾气吧?
算了,只能只认倒霉了,打破牙齿往肚子里吞。
“好,我这就去,马上拿湿帕子来,你放心,那条血迹不大,应该不会破相。”手忙脚乱的刘兰秀不放心的安慰他。
赵国生无奈的叹了口气,咧嘴着嘴角,脸上受伤处火辣辣的痛。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赵国生很在意的轻轻触摸着脸上的那一道抓横,总觉得特别严重。
可能是刘兰秀那句‘破相’刺激到他那根敏感的神经。
从不在乎皮囊的赵国生,在真正处于破相未知的边缘时,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惴惴不安。
‘呸’矫情,赵国生突然大吞一口口水在地上,暗暗的唾弃自己矫情。
男子汉,大丈夫,留点条小痕迹又怎样?小人多作怪。
“湿帕子来了,国生你在长板凳上坐着,我来帮你擦,你自己看不见。”刘兰秀拿着洗脸的帕子,打湿水拎干,随手还拿了上次家里来客人喝剩下的烈酒。
不一会工夫,赵国生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了,痕迹很短,很浅,估摸着不出一个星期,差不多可以结疤痕了。
“国生,忍着点啊。”豪气的刘兰秀一口深闷,仰头喝了一大口烈酒含在口里,然后在赵国生没注意的情况下,喷了他一脸。
赵国生:“……”什么情况?
莫名其妙被喷了一脸酒?赵国生捂着被烈酒浸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烧的痛,毫无心理准备。
“你……你这是干嘛?”赵国生皱着眉头,稍稍动怒的大声吼道。
简直神经病。
“给你伤口消毒啊,你不会想着去秋医生那里抓药吧?”刘兰秀理直气壮的翻了个白眼。
就这点伤势,随便处理下就好,没必要找村里的医生,大惊小怪的。
仔细检查过赵国生伤口后,刘兰秀那颗愧疚不安的心又恢复平常心态。
赵国生:“……”那也应该提前跟他说一声啊。
突然喷他一脸酒口水,很嫌弃的。
“好了,你这伤口没什么大问题,就不要再嗦了,我们赶紧去山上把野猪给弄回来。”至始至终,刘兰秀都没有忘记最为重要的野猪。
赵国生:“……”呵呵,你记性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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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大白天的往家里抬野猪?”赵国生故意斜着眼睛,像看白痴眼神一样的看着乐坏大脑的刘兰秀。
不说野猪是不是在公共区域的陷阱里套到的,见着有份在这个年代的农村还是很流行的。
不说村里家家户户,人手一份,至少,那些相邻相好的家里,都得送一份过去,虐表心意。
四头野猪全部曝光的话,盯着全村人的目光,顶多能守住一头野猪卖钱,其他的基本上现宰现分了。
“哼,我傻呀,我早就想好了,卖一头野猪,送一头野猪给你姐,一头野猪交给村子里,剩下的那头野猪我们家自家人分。”刘兰秀是什么人?葛朗台,明着呢。
若不是最近几年家里条件好了,有了一定的固定经济入,她手头宽裕了,这四头野猪,别人连根毛也别想知道。
“行,听你的。”赵国生捂着疼痛的脸,笑着说。
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他不可能阻拦刘兰秀一头野猪也不卖。
那不现实,怎么说呢,物极必反。
惹急了刘兰秀,她狗急跳墙的一口气嚷嚷着把野猪全部卖了。
“对了,要卖的那头野猪也现在抬回来吗?”赵国生突然想到什么,停顿了会问道。
“不用,要卖的那头野猪,这会子估计已经被爱华用绳子赶着在去县城的半道上了。”要不先弄到县城去卖,现在去山上抬野猪,不就露陷了吗?
一次性发现好几头野猪,村里肯定会引起轰动,到时候大伙一股脑的跑进山里去陷阱里寻找,她就算把野猪藏得再好,也会被找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看完第一二部《家有儿女》
换了小雪的第三四部,不是很喜欢!
第100章
跟钱沾上边的事情,刘兰秀永远是那么积极,警惕的让人醍醐灌顶的赶不上。
瞧瞧刘兰秀这事做的干净利索,滴水不漏。
“那吃过早饭再去山里抬野猪吧。”还没洗脸刷牙的赵国生转身回堂屋后面的横长木板上拿杯子,准备先清理好个人卫生。
既然打算把野猪给贡献出来做人情,那就没必要急急忙忙的偷偷摸摸进行了,光明正大的吃过早饭再去也不迟。
“不行,不能吃过早饭再去,要马上就去山上抬野猪,要不然被别人发现了。”刘兰秀皱着眉头不情愿的急忙反对。
陷阱是她家男人设置的,野猪是她发现的,绝对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功劳让人半路给截胡了。
换句不好听的话来说,刘兰秀是那种典型没有读过很多书,有点小肚鸡肠又稍有点虚荣好面子的农村妇女。
“别人发现就发现呗,有三头野猪呢,怎么着也会留一头给你的。”赵国生刷着牙,满口泡沫的含糊不清的说。
按照村里人的习惯,哪怕真有人不讲理的偷抬了他们家陷阱里的野猪,那也不会一只都不留的。
“那不行,那是我先发现的,不能让人给抢了。”刘兰秀语气不满的提高嗓门大声反驳。
绝对不行,她主动交给村里一头野猪和被动的被人偷了一辆头野猪,那感觉完全不一样。
前者是她心地善良,有良心,愿意分给村里人。
后者是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莫名其妙的被人给偷了。
性子再好的人,换谁,谁心里会舒服?
“快点,不要磨磨蹭蹭的拖延时间。”刘兰秀吹胡子瞪眼睛的有点不高兴的瞪他。
这人,性子怎么就这么缓呢?
“好了,我先去山里陷阱边守着,你去找人来帮忙。”看不下去的刘兰秀直接甩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快步往屋外走。
一边往后山疾步赶路,刘兰秀一边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这样,她如何鬼鬼祟祟的小心翼翼?下山的时候直接大声嚷嚷让所有人知道不就成了?
那功劳还不是算在她头上?
赵国生:“……”
好像刘兰秀生气了?赵国生吐完最后一口牙膏泡沫,不确定的眨眼睛疑问?
因为无妄之灾,野鸡爪子抓破脸,留下鲜血痕迹,压抑着窝火心里的赵国生叹了口气。
惹怒刘兰秀,有些得不偿失啊。
用冰冷的清水抹了把脸,重重的用洗得发黄的旧帕子狠狠的搓两下。
“呲”烈酒消毒的伤口,又一次疼痛起来。
赵国生有丝恼羞成怒的把洗脸帕往堂屋后门边上横着吊起来的竹竿上一扔,没拎干的帕子在滴答滴答的滴着水。
几只不知名的鸟儿站在摇曳不定的树枝上,昂着头,抖着翅膀,争相卖弄着动人的歌喉,悦耳的歌声似行云流水,给烦躁窝火的赵国生来了一剂心灵抚慰。
生活如此美好,他为何要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默默在心底奉劝式的催眠着安慰自己。
慢慢的,赵国生那颗烦躁的心恢复平静。
银白的曙光渐渐显出绯红,朝霞映在千家万户的窗门之上。
“爸,你在家吗?”恢复冷静的赵国生第一时间想到是赵父。
借花献佛的美事,由家中见多识广的长辈出面料理,再好不过了。
“是国生啊,你爸在家呢,正在后院喂鸡呢。”赵母拄着拐杖步子缓慢的从内屋探出脑袋,抿着嘴笑着说。
从拄着拐杖的用力度,和步伐情急缓慢的程度来看,赵母的腰伤恢复的不错。
“姆妈,我找我爸有点事,刚才兰秀从后山的陷阱里发现了三头猪,这不,我想找爸一起去后山弄回来。”赵国生站在门口没进去,扶着门框不急不缓的说。
“真的?有三头野猪?那你赶紧叫你爸一起,快去,可别让人抢了先。”一听三头野猪,赵母心里为赵国生乐开了花,赶忙催促着。
接着不顾自己没有好完全的腰伤,拄着拐杖直冲冲的从内屋里往外走,嘴里还大声喊道:“老头子,老头子,别喂鸡了,国生找你有急事。”
还喂什么鸡啊,家鸡是自家的,晚点喂又不会长翅膀飞了,野猪可是在山上,没弄进家门,算公算私不好说,指不定不翼而飞了呢?
要不是赵母腰伤严重,行动不便,她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马飞到后山去把野猪一股脑全抬回来。
“来了,来了,喊什么喊。”赵父紧蹙着眉头从后院出来,手里还拿着不少烂青菜叶子。
“老头子,你快陪国生一起去后山,他设置的那陷阱,套住了三头野猪。”赵母心急如焚的催促,激动时还狠狠的用拐杖在地上敲击。
赵父皱着眉头没移动步子,反而不急不忙的从腰间掏出烟杆,点上火,哒吧哒吧的吸了起来。
“老头子,这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抽烟?”赵母气得想一手夺过他手里的烟杆给扔了,急的忙用拐杖去轻轻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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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么,你懂什么,大白天去后上抬三头野猪,你嫌目标不够大啊?”赵父呵斥的瞪了眼干着急的赵母,转头又说:“国生,你现在去把野猪用树枝藏好,晚上我们再去。”
做父母的,任何时候都在全心全意的为儿女着想。
大到儿女的人生大事,小到儿女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全都向着对他们有利的方向着想。
“爸,没事,我和兰秀商量好了,一头野猪上交到村长哪里跟给村里人,一头野猪送到山林村给我姐起房子用,剩下的那一头野猪,我们家里人自己分着吃。”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没有被三头野猪给迷惑到,火急火燎的赶到后山去。
“这样啊,也行,你先去,我后来,我帮你喊上福生和宏生一起去。”赵父狠狠的吸了口旱烟,吐出一个形状怪异的烟圈,缓缓的说。
“哎呀,国生,你傻啊,为什么要让村里人分一头野猪去?要我说,你卖两头野猪,留一个头野猪给你姐就行了。”赵母激动的挥着拐杖,用拐杖指着赵国生的鼻子,说他傻。
能留一头野猪给他姐家里起房子吃,那是他讲姐弟情分。
村里人,吃他们家饭了,还是喝他们家粥了?凭什么要分一头野猪去?
还不如全弄到县城去卖钱,攒着给他们孙子们上大学用。
对孙子盲目喜欢的赵母,空前膨胀的铁板钉钉认为她孙子一定会考上大学,光宗耀祖的给她张面子。
“去去去,老婆子你懂什么,别在哪里瞎说,国生,别听你姆妈的,你先去后山守着吧,我和你两个兄弟随后就来。”赵父身子挡着瞎操心的赵母着急目光,摆摆手,示意赵国生快走。
“那成,爸,我先去了。”赵国生装作没看到赵母那恨铁不成钢的急切眼神,迅速转身离开。
幸好是他来喊人,要是换成刘兰秀,说不定,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真能再次被说服。
等赵国生走远了,看不到人影了,赵父一声不响的起烟杆,抖抖身上的烟灰,准备去另外两个儿子家喊人。
“哎,老头子,你刚才什么意思?什么我不懂?”儿子在这里,她给赵父面子,没有气急败坏的当场发火质问。
“你说你懂什么?三头野猪在后山陷阱里,这是清早,还有整整一天时间,能瞒得住?你能保证今天村里没人去后山砍柴之类的?再说了,山林村和我们村的联姻多着呢,国生送头野猪过去,你当人家眼瞎?分辨不出来?”迟早要暴露的事情,还不如一早就坦白。
坦坦荡荡的光明磊落,分给村里人,落实一个好名声。
如若不然,事发后,就算没有确凿的证据,村里人的怀疑也不是那么好忍受的。
“所以说,三头野猪全卖了不就得了?”赵母死鸭子嘴硬的不服输,较真道。
明明知道赵父分析的很有道理,可赵母嘴上就是死不承认的咬着。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姐弟感情好,你觉得国生猎到三头野猪,会不送一头野猪过去?还是在起房子手头不宽裕的时候?”赵父懒得理他,丢下一句肯定语气的疑问句。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赵国生家这两年没少猎到野鸡,野兔子什么的。
村里人嘴上不说,心里妒忌眼红着呢。
正好借这次的机会,略施恩惠的让村里人沾沾光,抚平下眼红说酸话的心。
就她那个没眼力见的样子,没瞧着这是国生两口子商量好的吗?
或许他们也意识到别人偶尔的眼红了,这下大度的用一头野猪去堵村里人的悠悠众口呢。
不然,他那把钱拽得紧紧的儿媳妇,会这么大方?
第101章
人固有自知之明,赵父对此深有体会。
人家两口子私下商量好的事情,你何必去横插一脚呢?
孙子辈的子孙都以成家立业了,他们老了,现在已不是他们一言九鼎,当家做主的时候了。
当机立断,该退就退,千万别倚老卖老的指手画脚。
这个道理,赵母会不懂?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嗦了,快去喊福生和宏生吧。”赵母装作不耐烦的急忙赶人,嫌弃的敲敲拐杖。
真当她傻啊?难道她会不明白?只是一心想着劝他们家攒钱罢了。
“对了,回来后,喊国生他们过来吃早饭。”腰伤好了一大半的赵母,偶尔弯腰在灶台烧火煮饭的忙碌,也没什么大碍。
这句话主要是针对赵国生家的,担心儿子很晚才有早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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