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女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洛裟
当然,楚昭也注意到这位柴大人身旁的小郎君,乍一看呐,主要是那张脸跟楚毅之有得一拼,虽然才十一二岁的少年,尽显丰姿,端是俊俏。楚昭脑子在转这位的身份,跟刚学的族谱对上号来。
“不必多礼,难得休沐,我也是带侄儿到马场来转转,带女眷的你是独一个。”这位是柴太尉的次子柴卫尉,执掌宫门警卫,算是京中有兵之人。
楚毅之被指带女眷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娘子辛劳,小妹年幼,故偕来看看,叫小妹长长见识。”
理由端是充足,楚昭,楚昭单纯欣赏地看了那小郎君,小郎君突地一眼对上楚昭,楚昭一点都不害怕地露出了笑容,倒叫用眼光吓退不少人的小郎君一顿。
“听说你善骑射,来,我们比划比划。”柴卫尉挽袖提议,楚毅之似乎不能拒绝,可是,说是带老婆妹子出来玩的,要去应酬,楚毅之道:“小妹欲学骑马,不知柴小郎能否教教小妹呢?”
他陪人叔,让人陪他妹子,这要求不过份吧。柴卫尉已经冲着柴小郎道:“七郎,你不是总说自己骑术学得不错了,教一个小娘子绰绰有余吧。”
然后,两个成年的男人策马而去,楚昭,楚昭归了柴七郎,卫氏已经到一旁歇息去,郎君遇上了柴家的人,应酬也是为了前程。
楚昭嘛,突然被楚毅这扔给了一个小少年,连拒绝说不学的余地都没有。瞄了柴家七郎一眼,楚昭有礼地道:“柴七兄。”
人长得小就得逢人的叫阿兄,楚家要算前几代的关系,与柴家也有点七拐八拐的关系,故称这位柴七郎一声阿兄也不过逾礼。
柴七郎大名柴景,被伯伯丢了这么个任务,只能下马,听到楚昭的问候,应了一声,“马选好了吗?”
楚昭被楚毅之灌了一脑子选马的理论,指着一匹白色的小母马道:“就它。”
柴景刚刚也偷偷听了一耳朵楚毅之教妹的,看楚昭选好了,走过去将那马儿牵了出来。楚昭默默给这位初见的仁兄点了个赞,不废话,很好。
人不仅不废话,办事的速度也不慢,给小母马装上了马鞍,装好了辔头缰绳,回头冲着楚昭招呼道:“来,我教你。”
哎哟,速度真快,楚昭乐呵呵地走了过去,为了方便骑马,楚毅之让她专门穿了骑服来的,柴景刚说要扶楚昭上马,没想到楚昭捉了马鞍,一踏上去,稳稳地坐下,柴景有些呆住了。
从小到大,柴景的记忆里所有的女性都是柔弱的,能倚着男人的绝不自己去干。
“柴七兄,我哪里不对吗?”一点没有意识到自己自力更生吓到柴景的楚昭对于柴景的眼神表示疑惑。
柴景摇头道:“无事,我教你骑马。”
一股脑地说了一堆骑马的规则,楚昭大意理解为,一开始跟马还不熟,千万不能急,身姿脚势都要注意,她还太小了,骑着马走就行了,千万不能跑,否则要是摔下来不是闹着玩的。
对于这点楚昭深以为然,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安全第一是刻进楚昭的脑子里的。
柴景给她牵着马慢慢地的叫她跟马熟悉熟悉,楚昭也在摸索着姿式,理论结合实际,这样才能最快地学好。
因为长相出众没少被女人扑上来的柴景,此时给楚昭牵着马头,原本楚昭见了他眼睛都不眨,他还生怕又是一个跟平日里见到的小娘子一般粘人的。
随后楚昭表现地落落大方,一点没有趁机跟他套近乎的意思,听他说骑马的技巧听得很专心认真。“柴七兄也累了,我自己跟马转转,你忙去吧。”
感觉到柴景沉默,楚昭觉得一个放风的少年被逼着教她这个小娘子骑马是挺悲剧的,非常善解人意的叫柴景玩自己的去。
柴景抬头看了楚昭一眼,楚昭朝他一笑,那叫一个灿烂明媚,柴景不禁说道:“你一个小娘子,放着你跟马儿独处,万一马儿将你拖走了,你该如何是好。”
“有她们呐。”楚昭指了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两个侍女,这两个比柴景还大的,当然楚昭是不会告诉他,那是钟家舅母专门选了拳脚好的侍女。
柴景皱着眉头道:“两个半大的小娘子,马若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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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跑的就是她们,你还想她们帮你出什么力?”
楚昭算是听出来了,柴景这是觉得女人都没用呢?楚昭微微一笑,“柴七兄怕是不知道,我这两个侍女是舅母所赠,学过些拳脚,所以当不致于见我遇险便跑。”
听了这话,柴景算是拿正眼看向两位侍女,但是,依然坚持他刚刚的说法。
“楚世兄既将你托付于我,我自当看护世妹,待楚世兄与伯父归来,完璧归赵。”柴景说得义正辞严,理由也十分充分。楚昭只不过是觉得柴景这出来玩还被丢了她这么个包袱挺可怜,故而想让他自己玩去,既然柴景小小年纪便有担当,责任心重,那就随便了。
她再说不让人家留下,叫柴景觉得她是轰人。
第045章马场骑马
柴景也算是个好老师哦,至少教楚昭怎么骑马,怎么跑的都说到点子上,对比京中关于柴景的好评,楚昭默默地给了一句名符其实的称价。
要知道世家子弟最喜欢装,一分的才气传到外头都能包装成了七分,总的一句话就是水分太多。所以楚昭向来对外头称颂有加的世家子弟都没什么感官,且是旁人说着,她自听着,信不信的另论。
不过呢,世家向来都是会装,真正有实力的人比较少,这个有实力是指的武力,柴太尉算是军政长官,却无调令大军之权。大魏大半的兵都在她舅钟郁的手里,柴太尉为何叫儿孙练习骑射呢?
“快哉快哉,子韧果然有大将军的风范,骑射非凡。”楚昭腹诽中,楚毅之跟柴卫尉已经回来了,楚昭瞄了柴景一眼,翻身下马,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真不像个生手。这是柴景的观后感。
“柴卫尉过奖,少时多亏阿舅教导,不敢弃之,没想到柴卫尉身手如此了得。”两个年岁相差甚大的男人,比划之后深以为相见恨晚,这不勾肩搭背的说起客套话。
柴卫尉听了楚毅之的话,更觉得楚毅之是个妙人,“以往与子韧相交不深,往后可要多往来啊,与子韧一处,甚是轻快。”
“那可说定了。”男人之间要热络是很快的,反正楚昭是看明白了柴卫尉对她哥的满意。
“啊,七郎,教小娘子骑马如何?”大人终算是乐够了,终于是想起小辈来了。
柴景风轻云淡地道:“很好。”
简言意洁,柴卫尉深吸了口气,转对楚昭道:“小娘子学得怎么样?”
“很好啊!”相比起柴景的平淡,楚昭笑靥如花,总算是抚了柴卫尉被柴景所伤的心。
“要不让我家七郎再教你。你才初学,多带你走几回学得快。”柴卫尉这么提议,楚昭看了柴景一眼,“伯父好意,我心领了。柴七兄难得出来一趟,不能纵马欢快,反倒陪我一个小娘子学骑马,何其苦哉。莫以他人之苦不为苦,伯父还是别为难柴七兄了。”
乍听楚昭所言,三位男士都怔了,随之柴卫尉大笑道:“好一句莫以他人之苦不为苦,不错不错,小小年纪很懂事。”
何止是懂事,简直是太懂事了。楚毅之笑着道:“小妹无状,莫见怪,莫见怪。”
“不怪不怪。往日那些小娘子见了我们七郎那是甩都甩不掉,难得你家小妹如此理智,竟然不为七郎的美色所动,难得,难得。”柴卫尉打趣自家侄儿,引得柴景皱了皱眉,这是说什么呢。
楚昭又看了柴景一眼,长了这么一张好看的脸,难怪小娘子们喜欢呢。只是,美少年看看没关系,楚昭是纯欣赏的角度,当然,对于学习骑马的事情上,她跟柴景不熟,不熟的人不好麻烦别人,所以,楚昭是一点都不想跟柴景学骑马的。
“与柴卫尉比划了一场,小妹的骑术还是我来教吧。多谢七郎了。”楚毅之客气地跟柴景道谢,柴景抱拳回之,“区区小事,何以言谢。”
楚毅之与柴卫尉和柴景告辞,点评了楚昭选的马不错,验了柴景的教导,楚毅之道:“柴家的儿郎都不赖。”
一边指着楚昭试着骑快,楚毅之评价,楚昭点头认可,楚毅之纠正楚昭的动作,姿式,或许是不熟,柴景虽然没有藏私的教,还是不熟,也不知道楚昭能不能接受他的严厉,所以楚昭的学习上,柴景没有过分要求。
楚毅之就不一样了,自己妹子是个变态他有数,所以呢,凡事都按最高要求来,楚昭一点没觉得楚毅之的要求高,甭管什么动作,都努力达到。
柴景跟着柴卫尉纵马一圈,回来瞧到楚昭跟楚毅之学得十分认真,他能看出楚毅之的严厉,楚昭没有丝毫不耐。
似乎,这个小娘子跟他以前认识的小娘子不一样呢。
“七郎,快些,发什么呆呢。”柴卫尉叫柴景再来一回,柴景回过神,策马赶上……
学了一天已经可以策马奔跑的楚昭很高兴,她容易吗她,终于可以享受骑在马背上的感觉,那是跟现代坐着小汽车完全不一样的,驰骋天地,才会知道天地如此宽广。
楚昭的心情自是极好的,晚上回家的时候,楚昭冲着楚毅之道:“以后我能常来吗?”
前半天教楚昭骑马,后半天陪老婆浪漫的楚毅之道:“可以,不过得有人陪。”
不用楚毅之亲自陪都可以是吧,楚昭秒懂,“嗯,表哥们或是表侄若是得闲也可。”
真是一点就通啊,楚毅之再次伸手揉了楚昭的脑袋,“不错。”
钟家的表哥都已经都当爹了,年长的几个表侄也有娶媳妇的,那比楚昭大又能挡事的就更多了,辈份差着,联姻是不可能的,晚辈孝敬长辈也是应该,所以……
楚昭捏着小下巴,以阿舅跟舅母表哥表嫂对她的疼爱,她要是提议让表侄们得闲带她来马场玩玩,此事的难度为零。
“阿兄已经成家了,怎么好天天休沐都带着我呢,合该留些时间多陪陪阿嫂才是。”楚昭一语道破楚毅之未出之语,下场是被楚毅之掐脸。
“年纪不大,懂得挺多。”
“阿娘阿兄教得好。”楚昭从出生到现在,但凡学的认的都是出自这两位,上辈子的事,楚昭是谁都没说过,惊人之语吧,也只能是这两位教的。
楚毅之被一噎,教出个伶牙利齿的妹子就有一样不好,连他也会时常被堵。
“你这么能说会道,往后也用不着我再教你了。”说不过,楚毅之还制不住楚昭了,那他不比楚昭白活了十几年,绝对不能够。
哎哟,可不能得罪她哥,那可是她的大靠山呢,惹了她哥不开心,她要想过得开心是不可能的。
识时务的楚昭笑呵呵地道:“哪能,阿兄的才学智慧,我就是再学一辈子都学不完,阿兄不教我,我是给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呢。”
装着一幅我很蠢的模样,楚毅之板不起脸来,“要说识时务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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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比不上你。”
这话楚昭当作是夸奖,没压力地下了。
第046章命硬克父
玩耍过后,楚昭再度过起了勤奋学习,天天向上的日子。钟氏跟楚毅之对她的学习进展也加大的力度,楚毅之从不与钟氏提过楚昭有心不嫁这话,毕竟那只是他的猜测,作不得准,再有就是楚昭毕竟还小,婚姻之事,还早着。
而楚昭呢,得了楚毅之的一句不嫁也罢的话,综合考虑了这么多年她见过的事跟人,她要是想要特立独行不是不能,可她要走的路将会更难,比一般的女人都要难。
既然更难,她要是没有足够的本事,是绝对应付不了的,所以,比起以前拿了全部力学习,这回楚昭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用来学习,那刻苦的模样叫钟氏心慰之余,又何尝不觉心酸。
她也想将女儿养得单纯点,让她多开心,只她自己是那样过来的,她比谁都清楚,女人想要将来的路走得顺畅,家势地位气运,哪一样都不能少。
钟氏总结了自己,她不差家势地位,差的正是气运,当然,在相对坏的情况下,如果她不是自己有本事,立得起来,这世上或许早没了她这一号人。
青梅竹马的人不能娶她,不肯再与她见面,偏偏还想让她不能嫁人,那样隐晦的心思,钟氏比谁都清楚,偏偏绝不会如他所愿。
所以她嫁给了楚章,当时就想要一个孩子,有个孩子,将来就不会寂寞,至于什么情啊爱的,钟氏早埋在地底下了。
若是她的情况换成了旁的娘子,呵呵,钟氏敢说,要么在被人抛弃时死了,要么在知道他不想她嫁人时死了。当然也不会有后来跟楚章这十几年对峙的日子。
故而从楚昭生下来开始,钟氏就想过究竟要怎么养女儿的好。
后来总结了她自己,钟氏更觉得女人自己有本事,有手段,够坚强,天塌下来也一定能扛起,也就有了楚昭出生到现在满满的学习安排。
幸好,楚昭是争气的,她说的话,楚昭都能明白,一直都朝她制定的目标奋斗,只要楚昭能够坚持,钟氏可以肯定,将来的楚昭一定能过好。
钟氏这般磨刀霍霍的要将楚昭培养出来,没想到楚太夫人竟然又闹事了。
“娘子,娘子,太夫人往外传了些对小娘子不好的话,如今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钟氏这边盘算着给楚昭弄好了一切,拖后腿的人来了。
“什么话?”能叫人亲自来禀告她的话,定不是什么好话。
回话的侍女咬了咬牙,“外头都说我们小娘子克父命硬。”
钟氏睁大了眼睛,“这些话是怎么传出去的?”
“前几日太夫人接了韩家的夫人进府叙旧,韩家夫人回府之后往各府吃酒,便将话撒了出去,前天是韩家喜得郎君办了满月酒,昨日是柴家娶新妇。”
这宴会都是数一数二的世家举办的,楚家没那资格参加,韩家虽然名声差了点,总还算可以,几个妇人去吃酒,谁也没拦,这一没拦,韩家有意说楚昭的坏话,这不就传开了。
钟氏阴着一张脸,她刚想楚昭将来的一生差不到哪里去,楚太夫人就往楚昭的头上扣下命硬克父的帽子,其心可诛。
“什么原因说我们小娘子命硬?”阿兼同样气得不轻,追问这话是怎么弄出来的。
“外头说,我们小娘子自从出生之后,郎君极是不喜,后来郎君丢了官职,如今还疯了,太夫人请了护国寺的大师批了小娘子的八字,大师说我们小娘子命硬,与楚家相克,有小娘子的一日,郎君是绝好不了的。”
来人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把话说清楚,钟氏气得砸了案上的茶杯,“韩氏,欺人太甚。”
这以多年来,楚太夫人为难钟氏不是一回两回了,能把钟氏气是直呼楚太夫人,实在难得。
钟氏来回跺步,真真是气急了。她的阿昭啊,平白无故的被扣了那么大的一顶帽子,这是要逼死她啊。
命硬克父,此事但若坐实了,楚家容不下楚昭不说,天下再无楚昭的容身之地。
一个命硬之人,谁人不怕。
楚太夫人这一招是真恨呐,她不仅是容不下楚昭,更是想要楚昭的命。
楚章疑心楚昭不是他的女儿要楚昭死,楚太夫人又为何生了这样的心思?钟氏一个激灵,凡事必有因果,查,一定要查。
“娘子莫气,此事该如何是好。小娘子的名声关系重大,顶着个命硬的名声,往后如何找郎君呐!”阿兼急切地让钟氏想法子。
钟氏气过之后反倒是冷静了,“急什么,她既要将话散出去,没敢当着我的面说,就是心里有数想拿这话来捏我是不能。”
“既是护国寺的大师所说,那我也该带我的阿昭去一趟护国寺拜拜,我倒要问问护国寺的住持大师,问问他我的阿昭,是不是命硬克父。”
钟氏的脸阴得都能滴出水来了,阿兼听她的话,心里的大石算是放下了一半。
“护国寺中,以住持大师最善批命,旁的什么大师啊,都是跳梁小丑。”
阿兼在一旁补了一句,钟氏冷笑,“去查查,谁想出的诡计?”
楚太夫人不会无缘无故对楚昭动手,背后必定有人撺掇。钟氏不是没有猜测,不过总要查实,得叫真正的罪魁祸首给跑了,她得气死。
阿兼立刻领命而去,很快地回来了,“是莫氏在楚太夫人的面前哭诉,说楚家跟郎君落得今天这般模样,都是在小娘子出生之后的事……”
有些话,用不着说得太明白,意思却已经表明得很清楚了。
“既然好日子过够了,她有那闲心算计起我儿来,且让她自顾不暇。”钟氏一听是莫氏出的主意,恨得是咬牙切齿,她不拾莫氏,莫氏竟然敢来惹她。
好,好得很!不叫莫氏脱层皮,真当她钟氏是个泥人。还想出这样狠的主意,实在是可恨之极,既然如此,钟氏目光阴冷得吓人,莫氏将要过的日子,可以预见……
楚昭不知,因她之事,楚家再起风云,这会儿,楚昭在背律法呢。
第047章楚愉训言
惹了钟氏的莫氏跟楚太夫人,楚太夫人还在后头,莫氏那头,楚涵跟楚鸿被人套头打了一顿,打人的尽往他们脸上招呼,直把楚涵跟楚鸿打成了猪头。
楚昭围观了一眼,感叹楚涵跟楚鸿究竟是得罪什么人了,竟然被毁容。
这都还好,要命的是楚涵跟楚鸿被打之后,书院传来了消息,顽劣不堪的子弟,他们不要,楚涵跟楚鸿被开除了。
再有楚愉原本已经订好的亲事,那家人隐晦地上门说道,这门亲事他们想退了。
楚太夫人当然不同意了,莫氏更不同意,楚愉已经十五岁了,及笄了啊,这回要给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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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让她怎么给楚愉找郎君呐。
楚愉知晓此事时,只觉得天旋地转,无意中听到莫氏说楚昭命硬克父时,楚愉险些崩溃了,扑在床上哭得不能自己,莫氏上来安慰她,楚愉再也受不了地质问莫氏。
“阿姨为何要搅事?”
莫氏没反应过来,急道:“我没有搅事啊!”
“没有搅事?没有搅事外头如何传起了三娘命硬克父的话?”楚愉悲从心来,摊上脑子不清醒又蠢的父母兄弟,她这一辈子都毁了,毁了!
“别说不是你做的,话头是从祖母嘴里传出去的没错,必也是你撺掇的。命硬克父,这样的话你也敢起头,二娘叫你毁了,二郎三郎被打,被书院辞退,我好好的亲事眼看也要黄了,你满意了,得意了?”
悲痛过后,楚愉亦是恨极了。莫氏辩驳道:“你说的什么话,我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你们姐弟啊。你父亲疯了,家里已经是他们母子独霸,我除了依附太夫人,为你们多争点好处,还能如何?”
“三娘子命硬克父哪里说得不当,自她出生以来,家里的事一茬接一茬的,什么时候安静过,你父亲的官被捋了,眼下还疯了,这不都是她出生后发生的事。”
“依你这样一说,楚家上下就没有不命硬的。祖母,你,我,父亲出事哪样不是在我们出生之后?你敢拿这臆想往三娘头上扣屎盆子,你想过后果吗?母亲跟大兄从来不是善人,三娘不亚于他们的逆鳞,龙之逆鳞,触即则死,我,二郎,三郎,二娘,一个都逃不了。”楚愉很清醒,众人皆醒我独醒恰恰是最痛苦。
“钟氏她敢,有你祖母在,她敢动你们。”莫氏一脸不畏钟氏的模样,楚愉的心沉入了谷底。
蠢人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自作聪明的人,偏偏莫氏就是这样的人。
“你以为祖母能护得了我们?别忘了母亲的兄长是谁,那是大将军。母亲想要出手整治我们,易如反掌,就算祖母有心,她有什么能力,凭韩家?韩氏败势已成,钟家蒸蒸日上,闹到圣人的面前,圣人会帮谁?”楚愉往重里说,没说出口的更是,就凭韩家想要闹到圣人面前还未必可能。
“我早跟阿姨说过,母亲不是狭隘之人,以前的事情过去便罢了,只要阿姨好好侍奉母亲,母亲不会再计较往日的事。阿姨不拿我的话当回事,眼下二郎跟三郎连书院都进不了,还有何出路。而我,本是庶女,若被退亲,这辈子也完了。”
楚愉泪落不停,莫氏,莫氏晃头道:“不,不会的,我们去跟太夫人说,说一切都是钟氏指使人做的,让太夫人为我们做主啊!”
拉着楚愉要往外走,楚愉直接挥开了她的手,“时至今日你还不明白,楚家早已是母亲跟大兄的天下,找祖母,你有证据吗?无凭无据,凭你一个婢妾上嘴皮下嘴皮一动要扣嫡妻一顶不慈的罪名,你是觉得我们还没死,非要母亲弄死我们你才满意吗?”
从小到大,楚愉从来没有那么气过,“你想要父亲的宠爱,母亲不在乎,你得了便得了。偏偏你见不得母亲好,一次又一次的搅和父亲跟母亲吵架。现在父亲疯了,你不肯俯首认错,与母亲赔罪,还敢往三娘的头上扣命硬的帽子,我与你说清道白了,你却还想跟母亲闹。你有什么资格,又有什么能耐觉得自己斗得过母亲?”
楚愉真恨自己是莫氏所出,摊上这样一个脑子不清楚,听不进劝告,时时还自作聪明的母亲,楚愉满心疲惫。
“大娘,阿姨,阿姨只是想让你们都好好的。二娘被关到现在,太夫人说过了,等钟氏无暇顾及二娘的时候就放二娘出来,所以我才想,才想……”
“二娘目无长辈,心无仁爱,母亲大兄关着她正好磨磨她的性子,只要她能改过,母亲大兄都不会为难她。其心不正,不思改过而意毁人……”楚愉已经阖上眼。
“不是,大娘啊,你既然知道钟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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