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女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洛裟
卫九颤着声道:“你是说,她早就料到了天下会乱,也想到了匈奴会出击,青州会想趁乱夺冀州?还有徐禹的出手?”
“若不是早有准备,你说她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击溃匈奴,对,她用的武器是厉害,但是那样大量的武器,不是早就做好的,一时之间又怎么拿得出来。从匈奴进犯到她领兵出征才多少日子,她大败匈奴离匈奴进犯又才多少日子?”
齐淮从不说那无根无据的话,而是将实事给他们摆出来,让他们自己睁大了眼睛好好地看看,楚昭,她敢说出天下一统而称帝的话来并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韦尚任并不善行军,但是他会分析,齐淮一提,他立刻就想起来了,“从匈奴进犯,击溃匈奴,反击徐禹,大破青州,总共才用了两个月的时间。”
“对,两个月。人人都说她的兵贵神速,骁勇善战,但是,再神速,再善战,三军未动,粮食先行。任重是亲身经历了那连连大战的人,冀州可有粮草告急的时候?”
一言惊醒梦中人,韦尚任肯定地道:“没有,粮草军械供应,从未听过短缺之言。”
齐淮原是猜测,如今自韦尚任的嘴里得到了证实,亦不禁倒抽了一口气,“咱们这位女刺使啊,当真是了不得,了不得。只怕其兄在世也未必如她这般杀伐果断,步步算计!”
这一回韦尚任不再说话了,齐淮道:“两位如何我不知,只是我愿随楚昭,一展所长。”
第140章太尉身死
道不同不相为谋,齐淮已经下了决定,之前没有越过韦尚任只是因为敬重,人不能代人做决定,人都要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
齐淮没有再和韦尚任和卫九再说什么,天下之势,楚昭已尽握在手,选择跟楚昭作对的人,下场只有一个。
既已决定,齐淮已然想好明日该做什么。
“大人,有客来访。”齐淮回府之际,没想到竟然听到有客来访,齐淮尚未回过神来,一眼望去,大堂之中站在一个妇人,容貌艳丽,交手而立,沉寂无波的眼睛看来,齐淮一时有些失了神。
“世族各家的箭弓,你应该有所了解吧。”来寻齐淮的正是钟氏,钟氏将箭头拿了出来放到案前,齐淮看了一眼,正是今天楚昭贴身所携的,要了楚毅之性命的箭头。
“今日柴太尉刚来到冀州,销声匿迹了许久的杀手又出来了,这是巧合?”聪明人不说傻话,钟氏若不是有所猜测,也不会来找齐淮。
齐淮看着她,“此事不仅你有所怀疑,刺使大人亦有想法,你又何必……”
便是想不明白钟氏为什么会来找他,他发现的事,明日必报于楚昭。
“你不信我?”齐淮似乎一下子想明白地问,钟氏道:“你是世家世族,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清楚的。那么你告诉我,这支箭是谁家的?”
说着信任,钟氏一再逼问,齐淮看着她,“如你所想,这是柴家的箭,或许更应该说,这是柴太尉暗卫的箭。”
一片死寂,齐淮一直注意着钟氏,钟氏眼中的冷意越浓,到最后站了起来拿过桌上的箭头,“这件事不必告诉阿昭。”
“此事韦廷尉和卫九都已经知道了。”齐淮开口,“你要瞒住楚昭,你想做什么?”
钟氏冷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你只要守口如瓶,韦廷尉和卫九那里,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们不再提起。记住,这件事别再让第五个人知道。”
“你究竟要做什么?”一听钟氏竟然要瞒住楚昭,这么大的事,关乎楚毅之死的事她要瞒住楚昭,钟氏所图绝对不小。
“我做什么都与你无关,要么你就把这件事忘了,你若是敢将此事告诉阿昭,我就杀了你!”钟氏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齐淮,吐字阴毒,齐淮突然一把将她抱住,“你要杀我,我人就在这里,你想要我的命,只管拿去。”
这份视死如归,没有一丝的迟疑,钟氏冷冷地一笑,推开了齐淮,“怎么?觉得我还会舍不得杀你吗?”
取下头发的簪子,钟氏刺入齐淮的脖子,血流了出来,齐淮连避都不曾避一下,钟氏道:“箭头与柴太尉有关的事若是从你的嘴里透出半句,我一定会杀你,绝不迟疑。”
再进一寸就要齐淮的命了,齐淮看出钟氏那份狠绝,并无半点玩笑。
“我知道了!”齐淮慢慢地吐出这三个字,钟氏回了簪子,拿出帕子将那上面的血擦干净了,再插入发中,这才缓缓地离开,齐淮捂过被钟氏所伤的地方,轻轻地笑了起来,这么多年了,她依然还是那样,够狠,够绝!
只是叫人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冀州之内,在柴太尉的暗卫和冀州重重包围之下,柴太尉竟然死了,正是被箭头射中脑袋杀死的。
“怎么回事?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柴太尉被人杀死在了驿站?”柴太尉的死讯传来,楚昭整个人都炸了,柴太尉到冀州才一天,一天呐,不说先前那刺杀,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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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死在了驿站,如果这件事不能查个清楚,谁也讨不不了好!
“属下失职,并未发现柴太尉的房间有何异动。”负责看护驿站的墨军将领跪下称罪,楚昭大喝道:“你现在跟我说失职有什么用?驿站那么多的人,人都死了大半夜了,要不是今天早上柴太尉的人进去查看,到现在都没人发现柴太尉被杀一事。你们是怎么看人的?你们是这样看人的吗?”
“请娘子明察,我们在外确实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而且守卫柴太尉近身的皆是柴太尉的亲兵,我们在外围,没有任何异样,这一点属下可以保证。”将领跪着为自己申诉,楚昭将柴太尉交给他看护,人死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他的过错。但是,此事实在诡异,他也要叫楚昭清楚啊!
楚昭道:“没有异常,那你告诉我,柴太尉怎么死了,人怎么就死了?人死在了里面,尸体都冷了。”
“这是射杀柴太尉用的箭。”对,不管怎么样,柴太尉死了,在重重包围之下死了,墨军将领也憋屈得很,将领杀害柴太尉的箭头奉上。
气急的楚昭拿一眼一看,不禁睁大了眼睛,“又是这箭头。”
是啊,这个箭头并不陌生,楚昭能一眼认出来,正是因为她曾贴身戴着,永不敢忘。
“刺使大人,韦先生来了!”
“快请!”楚昭沉思之际,听到禀告立刻让韦尚任进来,韦尚任急行而来,昨天的纠结都暂时放开了,“我去驿站看过,驿站之内并无打斗,而是一箭射穿了柴太尉的脑袋。”
一箭射穿呐,楚昭深吸了一口气,韦尚任是专业的人,由他勘察的现场,楚昭还是要问问,“我刚刚问过,他们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韦先生查看屋内可有箭孔射入的痕迹?”
“有!”韦尚任将查得的点滴详细的上报,楚昭听得十分仔细,“有箭孔射入的痕迹,但是从柴太尉的死状来看,又不太像!”
自相矛盾,正是因为有问题。楚昭再次深吸一口气,“昨日捉到的刺客呢?”
韦尚任低下头道:“死了!”
“死了!”楚昭一下子站了起来,“怎么死的?我倒是不知道冀州什么时候竟然有那么厉害的人,竟然能到冀州的大牢去杀人了。”
气吗?如何能不气,楚昭一直觉得冀州被她围成了铁桶,可是呢,先是柴太尉遇刺,现在更是直接人死了,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都在提醒着她,冀州没有她想的那么安全。没有!
楚昭来回的跺步,她要思考,柴太尉一死,柴景一定会问她要个交代,这支箭头啊!这个幕后之人,楚昭气得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
“刺客是伤重而死,非他人所杀。”韦尚任提醒了一句,楚昭有些诧异,还以为大牢里也被刺客摸进去杀了人。
“那么巧?”楚昭只是随口一问,韦尚任道:“怪属下无能,昨日虽然请了大夫查看,没想到刺客的命还是没能保住。”
既是如此,是怪不得韦尚任的。还是问柴太尉的事吧。
“昨天晚上难道就一点异常都没有吗?柴太尉就没有见过什么人,你们在外面就没有发现丝毫的异样,一点都没有?”楚昭直问,墨军将领低下了头,不敢吭声,这就是没有了。
楚昭生平第一次不受控制地抄起案上的茶杯往地上一砸,所有人都跪下了,只有韦尚任提醒道:“眼下当务之急是要给柴家一个交代。”
“如何交代,人死在我们的驿站里。柴景若是拿着此事问我们要个交代,我们给还是不给?怎么给?”楚昭直问。想到杀了楚毅之的人又在冀州搅起那么大的风浪,楚昭就心口直痛。
等了那么多年,终于露出马脚了,原以为是柴太尉,如今柴太尉却死在了那箭头之下,总不可能柴太尉自己派人杀了自己吧。
命都没有了,再大的野心又有什么用。楚昭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柴太尉之事立刻报于柴景,不是徐州而是柴景,知道吗?”
如此着重地强调是柴景,韦尚任迟疑了一会儿道:“是否要请柴七郎进冀州?”
“还用请吗?柴家如今除了柴太尉就剩他一个说话的主,他是一定会来冀州的。这一次,如果再叫柴景在冀州出半点闪失,你提头来见。”楚昭后面的话是冲着墨军的头领说的,那人起势作揖,“诺!”
原本疑心柴太尉前来冀州另有图谋,万万想不到柴太尉竟然会死在冀州里。究竟是谁在杀了楚毅之之后,今又对柴太尉动手?
不管是楚毅之还是柴太尉,都是一方大吏,手掌大权者,杀他们的理由十分充足,不过是要这天下罢了。可是,当今天下之势,无可逆转,冀州已然成势,如柴太尉又何尝不知徐扬两州是无力对抗楚昭的,所以才自动请议和。
所谓议和,柴太尉机关算尽多年,连柴家百年的声誉都弃了,又怎么可能轻易认输呢。
可惜柴太尉怕是也想不到,会把一条老命搭在了冀州。
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楚昭如今是头大得很。她无杀柴太尉之心,柴太尉死在了冀州的驿馆,她真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啊!
吸气吐气,楚昭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韦先生,你想一想,究竟是谁会那么迫切地要我阿兄死,今又想要柴太尉死?”
缓过了气,楚昭这才问起韦尚任,韦尚任道:“刺使是觉得这两件事都是一个人做的?”
“这个箭头,一样的箭头,除了在我阿兄身上见过之外,就是昨天刺杀柴太尉的人,还有死去的柴太尉身上我所见过。藏得那么深的人啊!蛰伏多年,会没有联系吗?”楚昭问,“说起来这个箭头,韦先生在京城多年,可曾见过?”
韦尚任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未曾见过。”
楚昭道:“也是,这个问题当初就已经问过先生了,我是真急糊涂了,问了一个傻问题。”
握着那箭头,楚昭幽幽地道:“无人认得这箭头,他又藏得那深,难道这辈子我都不能为阿兄报仇了?”
喃语了一句,楚昭又开始来回的走动,“先生,无能为家人报仇,终其一生但得天下,此生之憾事无可弥补,先生,我不甘心,不甘心呐!”
楚毅之待楚昭如父如师,他不仅是楚昭的兄长,楚昭这一生没有楚毅之就绝不会有她。
楚毅之的死,楚昭从不敢忘,夜夜想起楚毅之死于暗杀,她是食难安。昨天捉到了刺客,原以为会有进展,没想到,没想到一切的线索都断了。
“刺使大人,来日方长,贼人只要贼心不死,就一定会露出马脚,眼下最要紧的是解决与柴氏的危机,柴景此人既然在柴太尉手握京中大权时,孤手投奔扬州,定扬州而令诸世家听其号令,绝非常人。”韦尚任劝着楚昭,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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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柴太尉之死与我无关,我自可坦坦荡荡,柴景若是要查,要什么我们给他什么。若是柴景不讲理,非要挑起战火,吾虽因柴太尉之死而心生愧意,亦不惧于他。”楚昭目光一凝,她不是无颜面对柴景,只是因为明明就要捉到杀死楚毅之的凶手了,突然却都没了,心中难过,所以才会……
韦尚任一听楚昭如此说来,露出了一抹笑容,这才是楚昭,他所认识的楚昭、
“想必先刺使大人在天有灵,也会感谢你的一份心,不会怪你的。”韦尚任想了想,安慰地劝了楚昭一句。
楚昭道:“阿兄自是不会怪我,可我于心不安呐!”
一天没有捉到杀死楚毅之的凶手,她就一天放不下,这辈子,她都不能安心。
韦尚任暗暗吸了一口气,“我想对先刺使大人来说,没有比你和楚家上下安好更重要的。”
楚昭回过头看了韦尚任,一笑,“说得对,我们做了那么多为的都是什么,不仅是我们自己,也是为了自己的家人。死去的人重要,活着的人更重要。”
“柴太尉之事,还是要继续调查,不能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楚昭将心中的郁闷扫去,又恢复了原本那指点江山,掌握天下的气势。
韦尚任觉得啊,这样的楚昭,虽为女子,亦无人可比。
“吾,原随娘子,共安天下!”韦尚任于此时说出这样一句话,楚昭一顿,随之一笑,“能得韦先生相助,如虎添翼。”
“蒙,娘子不弃!”韦尚任跪下一拜,行的是君臣大臣,既是认定了以后都将为楚昭肝脑涂地,死而后矣。
这也算是楚昭得的安慰吧。
只是韦尚任在离开议事堂之后,不由回头看了一眼,目光所向却是内院的方向,楚家啊,亦不知是幸或不幸,楚家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柴太尉……
第141章楚昭称帝
一行人快马疾行,惊得沿途的人纷纷人闪马避。
“郎君,再有半个时辰就到冀州境内了。”
“加速!”本已入夜,人疲马惫,柴景却无所觉。一声令下,再次促马而行。
如此急行入冀州境内,早得楚昭之令的冀州军士,但闻柴景之名即刻放行,随之他到了冀州的消息也同时传到楚昭的耳中。
从柴太尉在驿站被杀以来,接连三天楚昭都悬着一颗心,纵是半夜亦不曾入眠,听闻柴景到了,楚昭闻起来,“叫人引柴七郎去驿站。”
说罢人已经站了起来,她这边让人引柴景去驿站,人也直奔驿站而去,她到时柴景已经在柴太尉被杀的屋子里,外面皆是他的亲兵,但见楚昭之时,竟然将楚昭拦于门外,楚昭冷冷扫了他们一眼,“虽则柴太尉死于冀州,这里是冀州。”
一掌将亲兵的手挥开,楚昭走了进去,虽然柴太尉的尸身已经不在屋里,柴太尉的死状,四周的一应摆设,楚昭都让人估了标记。
只是她一走入,柴景如狼一般的目光即便扫过,楚昭心惊之余,却无一丝畏惧,“柴太尉之死非我所为。”
柴景并不言语,“我祖父就是在这里,被人一箭射穿了头而死?”
“现场的东西没有动过,柴太尉的尸体没有丝毫异损,你想要看什么都可以。”心中无愧,自是坦荡。
“值得一提的是,杀死柴太尉所用的箭头,恰好与当初杀害我阿兄的箭头一模一样。”楚昭说着已经将箭头拿了出来,“柴太尉的亲卫,我一个没动,当日从柴太尉的尸体发现开始,都是柴家的亲兵不离左右看守,冀州所有查获的丝索,检查,他们都亲眼见到,人就在外头,我将事情与你说一遍,你再提问他们一遍。”
柴景似乎没有听到楚昭后面说的话,而是眼睛都不眨地盯着楚昭手中的箭头,箭头!
“接下来,你想做什么?”楚昭见柴景盯着箭头出神,恨,悲,痛的神情变幻着,一时也不说话,过了许久,柴景嘶哑地声音询问。
楚昭不答反问道:“若是换了你,你会怎么做?”
“我可以将扬州徐州双手奉上,还能帮你拿下徐禹,可是我有一个条件。”柴景逼近楚昭,楚昭感觉自己一时接不上柴景的思路,不过楚昭很快地反应过来,“什么条件?”
柴景盯着楚昭,“你我定亲。”
楚昭昂起了头,柴景丝毫没有退却地迎视着她,“不吹灰之力而得天下一统,你不会拒绝的对吗?况且,若不是楚世兄不在,你我亲事早该定下了。”
这是提醒了楚昭多年之前,楚毅之有心撮合他们,而楚昭亦曾心动过。
“好!”楚昭的目光一沉,竟然答应了。
然后,楚昭拿出了一块玉佩,“这是信物。”
那块玉上所雕刻着的昭字,大气磅礴,柴景接过,从怀里拿出了一支宛如泣血的玉簪,插入楚昭的发间,“三年后,大孝期满,我会与你再议婚期。”
“好!”楚昭答应,“如果你知道有关这个箭头的所有事,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柴景沉了沉,点头答应道:“好!”
与柴景的一场会面,没有剑拔弩张,但是,柴景在这个时候提出他们定亲,楚昭答应了,两个人的心思,谁都猜不透。
柴景即将柴太尉的尸身扶灵归乡,所谓乡,自是青州无疑。
不吵不闹的柴景,只是楚昭跟他见了一面,他就扶灵归乡了,如此平静,直叫冀州上下都直打鼓啊!
似乎一切的疑惑只有楚昭能解,眼看柴景已经离开了,冀州上层的官吏都聚于议事堂上,对于柴景,他们是满腹的疑惑。
“柴七郎是与娘子达成了什么协议吗?”自从认可了楚昭的目标,决心要扶持楚昭一路走下去之后,称呼上的变化十分明显。
楚昭道:“对,达成了一些协议。”
“柴太尉之死……”韦尚任小心地提及,楚昭道:“我不蠢,柴七郎也不蠢,柴太尉可能是任何人杀的,却独独不可能是我。在稳操胜券之下,我绝不可能打自己的脸。”
楚昭目光沉沉,“不过,柴七郎……”
他没有过问柴太尉的死,也没有要询问凶手的原因,要么就是不在乎,在么就是他知道凶手是谁!
柴景是柴太尉自小带在身边的孙儿,哪怕柴家所剩无几了,柴太尉依然没有放弃过柴景,祖孙的情义必须很深,那就不可能是不在乎,所以,楚昭才会试探地问了柴景一句,若是知道那箭头的相关事要告诉她,可惜啊,柴景在离开前都没有吐露过半个字。
“柴七郎有何不妥?”楚昭提及了柴景,却又不说话了,那样欲言又止,叫一众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摇了摇头,楚昭深吸了一口气,“此事再议。柴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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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会再与我们为敌的,令三军准备,秋之后,进攻荆州,必要尽快拿下荆州。”
那一句不会再与我们为敌透露的信息太多了,不为敌,那么是不是代表了徐州和扬州将会正式归于他们手上?
楚昭在此时下令进攻荆州,这是要一统开下的节奏啊!眼睛发亮的看向楚昭,楚昭继续道:“郑通,在进攻之前,如何乱荆州民心就看你的了。”
很多事,楚昭已经放开让下面的人去办,她呢,只负责看且论。
“诺!”要说搞舆论啊,楚昭是个中好手,如冀州际内,他是亲眼看到楚昭如何让百姓死死地记着她的好的。以至于郑通颇觉无用武之地,现在好了,楚昭放手让他去搞荆州,不趁机立功他就是个傻瓜。
“荆州急报!”刚说要搞荆州,竟然荆州就有急报来了。门口立刻有人将急报拿来,很快转到楚昭手里,楚昭翻看了一眼,“徐禹在荆州称帝,称陈朝!”
哇靠靠,楚昭占了那么大一片地盘都没有说称帝的事,徐禹竟然称帝了。
“徐禹还放言,我楚昭一介女流,就算占了大片的地盘又能如何,我既当不了皇帝,将来也不过是将打来的江山双手奉上给别人罢了,徐禹喊话让所有人都归顺于他,否则要是我一个不小心眼瞎了,给大家找了个没用的主儿,到时候大好的河山不过是再起纷争罢了。徐禹身边的军师还真是深谙人心呢。”楚昭笑着说完了信里的其他内容。
下面的人表情十分复杂,面面相觑,又偷瞄了楚昭的表情。此时,孟于出列道:“娘子即志在天下,为安民心,请娘子称帝登基。”
喂,孟于啊,那是冀州第一次开考所得的谋士,相当于是楚家的死粉,你一个寒门出身的人,这样劝进好吗?有些事,哪怕心知肚明了,那也得要迈得出那个坎才行啊,楚昭虽然说了有那样的心,但是呢,楚昭一时没有称帝,事情兴称还有转寰的余地,一般称了帝,那就回不了头了。
孟于劝进,这是逼着所有人都表态啊!
楚昭见孟于跪于下首,一眼扫过众人,“你们觉得呢?”
得,楚昭再开口,这事就没办法再拖了啊!姜参出面,“吾附议,为安天下民心,为定冀州百官之心,请娘子称帝,登基。”
姜参一说话,他的弟子们也都立刻跪下了,“请娘子称帝,登基。”
韦尚任和卫九一顿,齐淮已经跪下了,“请娘子称帝,登基!”
这是第一个表态的世家啊!韦尚任,卫九啊,看了半响,最终还是一同跪下了表态。如此,冀州上层一应所请,楚昭称帝登基,势在必行。
准备衣物,择日不如撞日了,楚昭一身墨黑的龙袍,一步一步走上高阶,下首皆拜,楚昭张口,“吾即日称帝登基,称昭,大昭,昭者,谓日明也,吾愿倾吾之能,令天下一片清明,百姓安乐。即日起,凡大昭境内,盐价一律按平价售之,大昭境内,百姓税三年,大昭百姓,各安其本,吾必不曾相负。”
一登基就推行平价售盐,这可是利民之大事啊!原本还忐忑不安的百姓们听到这样的好事,纷纷一阵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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