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女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洛裟
没有阿醒高,楚宸看不到刚出生的孩子,吵着要抱,阿醒只好小心地把刚出生的郎君放到楚宸的怀里,“娘子要小心些。”
楚宸应着直点头,胖嘟嘟的小郎君,这是她的弟弟啊!
“祖母,姑姑,你们快看,快看弟弟笑了,笑了。”楚宸快乐疯了,颠着怀里的孩子跑过去,阿醒快要吓死了。“娘子小心,小心!”
楚昭力很好,虽然刚生完孩子,倒是不显憔悴,见楚宸抱着刚出生的孩子过来,让人扶着起来,“他对阿宸笑了,看来很喜欢阿宸这个姐姐。”
楚宸笑得眉眼弯弯的,“我也很喜欢弟弟。姑姑,弟弟叫什么名字?”
“阿宸学了不少字了,不如你给弟弟取个小名吧,小名是我们大家叫的,大名再由姑姑来取。”楚昭的话引得一众人都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楚昭似未察觉,倒是楚宸兴致勃勃地道:“好啊好啊,我给弟弟取。嗯,叫什么好呢,阿满,叫阿满好不好?”
阿满,楚昭立刻想到了曹操,曹阿瞒!
“好,既然你取了小名,大名也顺着你的小名来,单字一个操!”名字既取了曹操之一,那就干脆用到底吧。
“楚操,操,不错!”一众人都是识字的,钟氏已经表示了满意,刚出生的郎君,即被定下了名字,楚操!
“阿宸,你抱着阿满去告诉诸位大人,姑姑平安诞下了孩子,取名楚操,小字阿满。明日了早朝,所有的奏折,由政事堂代阅。”楚昭将手放在楚宸的头上,和楚宸说着话,“怕不怕?”
“不怕!”楚宸重复了一回楚昭的话,记下了,点点头表示愿意代楚昭传话。
楚昭笑道:“那就去吧。”
“姑姑,阿满有点沉,我走不了那么远。”楚宸如实地说话,楚昭忍俊不禁,“让阿兼陪你去,等进了含元殿之后,再让你抱着阿满。”
只是在殿中抱一会,说完话,这个可以的。楚宸直点头,楚昭道:“那去吧。”
大明宫里突然警备森严,所有人不许进去,胆小的人给吓得不轻,胆大的也同样心有余悸。集于含元殿前,这是楚昭迁都之后,第二次在含元殿召见诸臣,所有人都严阵以待。
当看到楚宸抱着一个婴儿走出来时,差点没把人人吓死,是谁把孩子给楚宸抱的人,那孩子,那孩子该是楚昭生的吧。
“小娘子!”阿兼跟在楚宸的背后,心中的相法跟下面的人是一样的,很是害怕楚宸一个抱不稳,把孩子给砸地上了。
但是楚宸抱着孩子稳稳当当地走到楚昭昔日所坐的位子上,“这是我姑姑生下的小郎君,姑姑为他取名为操,小字阿满。明日了早朝,所有的奏折由政事堂代阅。”
话说得倍利索,该表达的丝毫不差,萧其陈对楚宸这个学生是越发的满意。
当然,眼下最叫人高兴的还是楚昭诞下的长子,大昭的大皇子啊!楚昭是后继有人。
“恭贺陛下,恭贺陛下!”有人说话,其他人纷纷附和,在楚宸怀里的楚操突然听到这一波又一波的声音,睡着正香的人被吵醒,自是啼哭不矣。
“阿满别哭,姐姐在这里,诸位大人都没有恶意的,你莫哭。”一个半大的孩子,哄着那快跟她大的婴儿,偏偏婴儿还像是听懂了她说的,在朝臣们熄声之后,也渐停了哭声。
阿兼带着楚宸回去,将楚宸的表现眉飞舞地说完,楚昭高兴地夸奖了楚宸,“阿宸做得真棒!”
被夸的人没有不高兴的,昂着头冲着楚昭道:“我是姐姐,理当护着阿满。”
“很有姐姐的样子。这样,以后你从太学回来了,每日都给阿满念半个时辰的书,可好?”楚昭理着楚宸发前的青丝问,楚宸道:“好,姑姑说,凡读三百遍,背三百遍,反复抄录,必能熟记,阿宸给弟弟念着,等他长大些了,我再教他认字。”
“好,真乖。”楚昭拍拍楚宸的头,楚宸凑过去看着熟悉的楚操,“阿满阿满,你要快快长大,长大了要保护祖母和姑姑。”
楚昭诞下了皇子,取名为操,普天同庆,没有人会怀疑楚操将来会不会成为楚昭的继承人,而楚家,终于迎来的郎君,这是最能安定人心的事。
想想如今的楚家,除了楚昭就是楚宸,两个女郎,时时地叫人悬着心,但若楚操能够健健康康的长大,于大昭便是一颗定心丸。
柴景当时并不在宫中,听说这样好的消息时,第一次喜形于色,男孩,是男孩啊!那是他和楚昭的孩子,将来也将由他继承大昭。
想到这里,柴景迈步走向了祠堂,满满一屋的牌位,最上面的是柴家历代先祖,下面的,是柴太尉,他的父母,兄长们的。
曾经子孙繁荣的柴家,因徐禹而凋零,如今更是所剩无几,祖父毕生的心愿,他曾不能理解,在他死后,他才明白,余生,也将为此而努力。
“楚操,阿满。祖父,那是孙儿的孩子,将来,孙儿也一定会让他继承大昭的江山。不管他姓什么,他的身上流着我们柴家的血,只要他当上了皇帝,祖父的心愿就能达成了。”柴景捋袍跪下,哽咽地说着,为了达成这个目标,柴太尉牺牲得太多,他一定会帮他完成的。
陛下得了小皇子,百姓们也为之欢呼。三日之后,楚昭开始临朝,楚昭如此勤奋,叫一众不怎么关注,却因她是女帝还是问了问女子生产之事诸事的人,心里直犯嘀咕。
楚昭作为在大昭的皇帝,身边除了太医,稳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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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是极好的,三日一过,身上的恶露几乎都干净了,寻常的走动并无大碍。
如果没有女官一事,楚昭是会趁机偷懒,但是,事情既然出了,事不宜迟,拖得越久越是让这些人心思百转,既然如此,还是趁早解决了。
“三日前出了有伤风化之事,想必诸位都在想朕是如何处置的。”上了朝,接受了跪拜,楚昭开门见山的就提了。
卫九想到了楚昭因为此事而动怒,以至于早产,虽然楚昭没有提及此事,但是,楚昭和楚操是福大命大没事,他犯的错不假!
“陛下,三日前,臣惹陛下动怒,令陛下与皇子置身于险境,臣知罪。”女官的事一会儿再说,卫九已经跪下请罪了。
“此事与卿无关,女子生产,原就不是个定数,有早有晚,卿不必放在心上,起来吧。”楚昭知道自己的事,在卫九之前她就已经发动了,卫九气她一气,倒是帮了她一把,否则还不知道要痛多久。
卫九听出楚昭那浑不在意的口气,可见并无怪罪。卫九却是心中有愧,还是韦尚任拉了他一把,今日楚昭一早朝就提起了那日之事,看样子是准备要解决此事了,于旁的事情上纠缠碍了楚昭,才是真叫她动怒。
接到韦尚任的意思,卫九只能叩谢楚昭,“谢陛下!”
这才站了起来,回到原来的位子。
“韦卿,你告诉诸位,有伤风化者,该如何处置。”楚昭冲韦尚任发话,韦尚任立刻站了出来,“有伤风化者,即为朝廷命官,罪加一等,夺与官位,遣返原籍,永不录用。”
夺去官位,遣返原籍,永不录用,这样的惩罚说重不重,说轻不轻。
“不错,此议是政事堂一致通过的,朕亦无异议。”楚昭也将自己的意见说明了。
“陛下,那两人所做之事,皆因男女混处而起,还请陛下废女官。”处置的事说完了,重头戏也都来了。
“臣附议!”一个接一个的人跪下了,表情了此事他们的态度。
楚昭不着急,等着朝中竟有小半的人都跪下请议了,七相之中,卫九,齐淮也都跪下了。
“说起来,男女风化之事,非一人之过,你们因此而让朕废女官,怎么没人提议让朕废男官?”楚昭像是喃语一般说出来的话,让底下的所有人都一个激灵。
“齐淮,你告诉,若是齐家出了败坏门风的男女,依齐家的家规,处置会只处置一个人?处置,会只让一个人为此付出代价吗?”楚昭点了名地问,齐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卫九,楚茂,韦佗……”
一个一个地点名,楚昭再问,“你们历来奉家规为圣言,你们就告诉朕,你们的家规,是怎么规定男女有伤风化,只处置一人的?”
“回陛下,不管是家规还是律法,男女之事,非一人可为,若要处罚,理当一同处置。为官者,若连区区的自制都不能,面对金银美色而不能自持,其心志不坚,又何以为官。”为御史的郑通,立刻站了起来说话,当然是力挺楚昭的。
“郑通,你不讲理。”
“诸位大人就讲理了?陛下宽厚,让朝中畅所欲言,诸位请废女官,理由竟是因为男女混处,我倒是想问问诸位了,面对同殿之人尚不能自恃,若有一日,外族送了一位女眷给诸位大人,诸位大人是不是会为了女色,出卖大昭?”郑通非常懂得上纲上线,他们不是揪着女人不放吗?那就好好说道说道这女人。
“美人计,历来层出不穷,诸位难道不知?”郑通再次一问,美人计的话落下,再拿着性别说事,更说不过去了。
“你们与其提议废女官,不如好好的想想,如何规制律法。心中若无邪念,男的如何,女的又如何,知何当为,何当不为,同殿为官,俱为国效力,想要一竿子打死一船人,此案中不是只有女人,也有男人。因此事而要朕废女官,朕第一个该废的是男官。说起来,男人能强了女人,女人能强了男人吗?”
风中凌乱,满殿的人都为楚昭这惊骇之言给吓得不轻。
“陛下!”姜参硬着头皮唤了一句,楚昭话说得太直白了,朝中议事,皆要记入史册的,百年之后,叫人如何评价楚昭。
“朕说得不对?”根本不觉得刚刚所言说得有什么不对的楚昭反问。
姜参能跟楚昭讨论男女之事吗?私下不能,如今当着满朝臣子的面更是不能。
“朕很同意你们拿着千百年来的为官为臣之道来要求女官,若是无能者,你们让朕撤了她们的职,朕可有驳过诸卿之意?”强硬过后,该软的必须要软,楚昭提醒诸位先前被涮下去的三分之一的女官,确实是没有能力本事的人,楚昭从不偏袒。
但是,有能力的人,谁也不能因为一人的错失而让所有人都付出代价,想让付出也行,绝不仅仅是女官。
“朕历来处事公平公正,但是你们不能拿着朕的公平公正是傻。从朕开女科选女官开始,在朕的眼里,就没有男女之份,只有肱骨之臣与无能之臣之分。想要朕罢了谁的官,夺了谁的位,别再用什么男女的借口,而是证明给朕看,他没有能力胜任他的职位。”
楚昭再次明道自己对朝臣们的要求,一而再再而三的揪着性别,偏偏拿出来的都是站不稳的理由,楚昭的忍耐力也是有限的。
“当然,如果你们有能力,也可以把朕从这个皇上拉下来。”后面补多的一句,叫心生了旁的念头的人都吓得一个激灵。
“朕很清楚朕这个皇位想要坐稳不容易,但是,朕不畏任何人来抢,朕若是输给了谁,那是朕无能,当然,你们也要有败在朕手里的准备,朕不会轻饶了想置朕于死地的人。”
第184章再选皇商
被楚昭那样上纲上线,甚至都已经放了话,想废女官可以,先把她这个女帝给拉下去。
要是能跟楚昭对得上,他们还至于那么愁吗?早把楚昭从皇位上拉下来了!
那么,他们奈何不得楚昭,同样也只能看着女官稳稳地站在宣政殿上,和他们一起同议朝政。
事到如今,楚昭的手段了得,凡事一步一步都计划好了,他们想得没楚昭那么远,自然就斗不过楚昭,斗不过了,除了认了,准备寻找机会,又能如何?
被楚昭训了一通,朝臣又老实了些,女官随着慢慢的磨合,也渐渐的站稳了脚。
女人想要在朝廷上站稳脚步实在是太难了,再难也必须要站稳,这是楚昭给她们的机会,如果她们失败了,一切就会回到原点,不,是比原来都不如。
一时的平静,楚昭也将心思放在刚出生的楚操身上。
刚出生的婴儿还有些皱巴巴的,慢慢的长开了,倒是越来越好看了。
大明宫里好不容易迎来了小生命,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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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热情都倾注在他的身上,这孩子也是个胆大的,多少人围着他转他也没有压力,只要吃饱喝足了,也乐意陪着你玩。
因为还在坐月子,楚昭没有挪动,就住在自己常住的殿,以至于柴景一直没能好好看过楚操,只是听了宫女们的议论,知道楚操是个好带的孩子。
不过,随着楚操的月份大了,倒是显出脾气来了,若是饿了,一开始跟你嗯个几声,若是嗯完了没人理,立刻就大哭不矣,那嗓门大得,能把人的耳朵都能震聋。
楚昭是不在意孩子哭的,凡是他哭的时候,楚昭都是不急不缓的让人慢慢去,别给孩子一种一哭就有奶吃的感觉,以后那还不得常哭。
听说了楚昭的理由,钟氏碰到了几回楚操都扯着噪子哭了半天了,楚昭还是不让人抱他,果断地拍了楚昭。
“阿娘打我做甚。”挨了一巴,楚昭很是委屈,钟氏已经将楚操抱了起来,递给了乳母,“你小时候哭了我可从来没有这样对过你。”
“他分明是想让人抱才哭的,又不是饿了。”楚昭可不是没注意自己儿子习惯的人,回得理直气壮。
“抱一抱又如何,宫里有人。”钟氏是在育儿的事上跟楚昭不在同一个脑电波上,不能理解楚昭的坚持。
“阿娘就别管,若是饿了哭几声没什么,凡事若是养成了一哭就随他的习惯,将来怎么制他。阿娘莫说他还小不懂的话来,孩子虽小,却有趋吉避凶的本能。把他抱过来,放在这里,由着他哭。”楚昭朝着要给楚操喂奶,楚操却不肯吃的乳母吩咐。
乳母是阿醒的儿媳,如今夹在钟氏和楚昭的中间,很是为难。
“依陛下的。”钟氏总算还是讲理,听到楚昭说得条条是道,松了口。
乳母将楚操慢慢地放到了楚昭的身旁,果然才放下,楚操就大哭不矣,那声音震得人的耳朵翁翁作响,钟氏皱了皱眉。
“阿娘莫急,由着他哭个一柱香的时间,叫他明白哭是没用的,往后就不会哭了。”楚昭说完顺手拿了奏折看了起来,乳母看了看钟氏,又看了看楚昭,钟氏也耐心地坐在一旁,两个大昭最尊贵的两位就坐在屋里听着楚操的哭声。
约莫过了将近一柱香,楚操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更是没声了,钟氏看了看,楚操已经吃着小手睡得正香。
楚昭将他塞进嘴里的手抽了出来,拿了帕子给他擦擦,“我还能制不住你!”
乳母听得滴下了一滴冷汗,楚昭一个女帝,还跟一个刚出生的孩子置气?
“是个脾气大了,比你跟你阿兄要难照看多了。”钟氏养了三个孩子,楚毅之跟楚宸父女是天生的好养,楚昭就不是个正常孩子,三个都是不哭不闹的主。
但是楚操可就不是了,没到一个月,就懂得用哭声来引得别人抱,是个不省心的主。
“没事,要说孩子的脾气都是人大人惯的,将来一定让他跟阿宸一样听话懂事。”楚昭倒是不嫌弃楚操,笑呵呵的已经准备好了要把楚操训出来。
钟氏见她眉宇清朗,高高兴兴的模样,因楚毅之的去世而变得越发沉稳的人,如今也做母亲了。当了母亲倒是多了几分孩子气。
“盐商未定,你拖了一年了,既然放了盐商归于官营的话出去,朝臣因你有孕而未曾提及,你也另有打算,如今孩子都生下来了,不能再拖了。”钟氏提醒楚昭,楚昭道:“所有盐田都已经归了户部登记造册,除了没有定下盐商之外,已经归于了官营不是。”
“世家们早有争盐商的心思,你一直把持着,连点甜头都不给他们尝尝,一日一日的磨着他们的耐心,我怕他们会再闹事。”钟氏提出隐患,楚昭摇了摇头道:“不怕不怕,我现在就不怕他们闹事,只怕他们不闹事。”
“刚刚太平几日,你倒是又想他们闹起来。”钟氏显然不甚同意楚昭的做法。
楚昭道:“我与他们原就不可能真正的握手言和,他们不肯放人参加科考,因为跟我打赌女科,倒是把家里的女郎都放了出来,这一放出来,万万没想到他们想都不回去了,这会儿不知道怎么恨着我。”
“上次借了楚未之跟章雅的事,还想让我废女官,废了女官做什么,不就是因为他们准备明年再开科举,就家中的郎君都赶出来,废了女官是给后面的人腾位子。”楚昭心里跟明镜似的,世家那点心思,她一看就明白。
钟氏一叹,“女官之事,我总觉得你操之过急。”
“如今不趁他们元气没有缓过来,我当女帝的兴头做这事,将来再想做会更难。阿娘觉得天下未定我却推行女官,只怕再引动弹,我却觉得本来就不太平,把想做的事都做了,有人闹腾正好趁着墨军手中的刀未钝,将那心存异念的人都一网打尽。”
不得不说,楚昭很大胆,或许也是有恃无恐,徐禹一死,天下没有任何人的兵马能跟她护衡,她把爪子亮了出来,把规则写得清清楚楚了,摆明地说,顺她者生,逆她者亡。
被钟氏提起的盐商之事,是楚昭有意搁置的,先前是抛出将盐田尽归官营的说头,是楚昭想要将世家的注意力从开女科那里引到别的地方。
之后刚好她有了身孕,又再次成功让世家们的心思分散,所以楚昭也就有了当明正大的理由暂时不议盐商。
拖了十个月,眼看就要一年了,再拖下去,确实要落人口实了。楚昭算着日子,太医号脉说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复原,楚昭主动提议选盐商之事。
“先前太后将所有盐田都已经交由户部登记入册,每日的盐利都已入国库,不过由朝廷贩卖食盐,需得另设盐务。思虑再三,朕还是想和之前说的一样,在大昭选一皇商,代朝廷卖买盐务。”
不提盐商还好,一提到盐商世家们就想到了之前为了争这盐商的名额,各家斗得不可开交的事,后来随着楚昭有孕,楚昭不提,各家都结了怨,想着大家都没得,当时也就搁下了不提。
此时楚昭再次提起,世家们的皮都一紧,楚昭又想做什么?
楚昭没想做什么,她是真的要选下盐商的人选了,这些人要是不信,她也没办法。
“此事就交给礼部来办,将去年已经递上来的商号挑选几家有实力的,朕看过之后再行定夺。”楚昭给了礼部下令,礼部尚书武平之立刻出列应下。
心里也在犯嘀咕,没人提盐商之事不是挺好的吗?盐田尽归官营,卖盐的人是楚昭的人,楚昭不是正好可以得利。
对于楚昭的心思,早就知道猜不着的了,武平之也死了这份心,好好地把事情办好就成。
还好去年递上来的商号名单都放着,很快武平之就整理好了呈上来。
商号,主家的姓名,籍贯都核实过了,祖宗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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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不良的记录,这样的人才值得委以重任。盐利之大,关乎国局,刚刚户部的孟于已经再三跟他重申了一定要把商号的情况都核查清楚了,要不然国库没钱,一定是他的错。
被孟于一直念叨,武平之现在的脑袋还在翁翁作响,呈上了名单,楚昭翻看了一眼。
“这些商号的人,你见过了吗?”
“去岁的时候臣见过他们。”武平之答得很老实,只是去年刚开始的时候见过几面,未必都能对上号。
楚昭道:“给他们传个信,你再见一见他们,再把你对他们的评价附录。”
又得了一个新的任务,武平之有些拿不准,“陛下究竟想选什么样的盐商?”
“先看看,你见过了,将你认为不错的附录上来,理由也要写清楚。”楚昭没有回答武平之,只是再次叮嘱他。
之后就让武平之退了出去,武平之是老臣了,从楚毅之成为刺使后就一直都在冀州的上层里,跟楚昭也是经常打交道的人,虽然不明白楚昭有什么打算,听话是准没错的。
回了礼部后的第一件事,武平之定了三日后,让所有他刚刚呈给楚昭的商号都到礼部来,他见一见。
武平之呈上去的商号共是十二家,十二家听到礼部的传信之后,哪个都不敢迟疑,均于三天之后,聚于礼部之前。
“原本以为盐商的事没着落了,如今看来还是有希望的。盐利啊,那可是天下之大利,且看谁能中选。”
十二家,哪怕是主家不在的,也是能顶事的人来了,赵括也在其中,比起多年前,他是更胖了,整个人圆滚滚的,怎么看怎么可喜。
他是依然满脸笑容,甭管是见了谁都是笑呵呵的,他这会儿还记得一年前宫里传出来的话,“不想再当一个单纯的商人,你就使把劲当上皇商。”
虽然只是一句话,没头没尾的,皇商的事还似是搁下了,但是赵括一直都记得一个道理,从他被楚昭选为代售盐的人那一刻起,他就认准了要听楚昭的话,只要他做好了楚昭交代的事,楚昭就绝不会亏待了他。
所以哪怕盐利的事像是被楚昭遗忘了一般,他愣是扎根在长安,一步都不曾离开。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礼部真的传召他们了。赵括脸上的笑意不减,心里的高兴也是一点不少。但是,就是不知道楚昭究竟要选什么样的皇商?
虽说他跟楚昭打过交道,合作得也挺愉快的,但今非昔比,楚昭如今已经是大昭的皇帝,当皇帝跟当小小的冀州刺使是不能同日而语的。
最后楚昭能不能,会不会选他当这个皇帝,他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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