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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陆白蓝
“这块玉牌,就麻烦皇兄你交给那个送我此剑的人吧。”
“我会把它送到那人手上的,请皇弟放心。”
为了避嫌,坐在高楼之上的兰玫,没能亲自送别齐王,只能够远远地看著送行的一行人。待到鲁王上来,向自己递过齐王的和田玉牌。玉牌上面雕刻著腾龙祥云,还有用满文镂刻的海若多甫几个字,兰玫对它珍而重之,握在掌心里来回摩挲著,仿佛它就是玉牌的主人。
17
海岚清对於远道而来的齐王,所抱有的态度是复杂的。从前的兰政还是太子的时候,向皇储效忠,等同於向兰氏政权效忠。然而,现在的兰政被贬为齐王了。作为萧元帅的得意门生,面对背後站著整个江南氏族为支撑的齐王,态度就没能够像对待太子一样的忠心耿耿了,毕竟朝廷之内派系之争,乃司空见惯之事。
每次向齐王汇报军队事务之时,王爷都会认真地听取将军和副将们的报告。然而,当海岚清向王爷询问,有何需要改进,或者问齐王有何意见的时候,齐王总是微笑著说,自己初来乍到见解不多,军中上下大小事务还是交由海将军定夺。
海岚清承认,齐王是一位修养极佳且不易动怒的君子。就算被自己冷淡地对待,也仍然是一副温婉的样子,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悦。可是齐王跟文官走得太近,虽然文质彬彬,就像一株宜家宜室的兰花,但缺乏一国之君必备的王者霸气,在这一点上完全不如楚王。个x如此柔软的兰政,难怪会被皇上废掉太子之位。有思及此,海岚清也猜测到,皇上让齐王前往西北,可能醉翁之意并不在酒。西北的乱局早已被自己平定好了,现在只是维持稳定的现状而已。皇上可能有意让齐王到环境恶劣的西北之地,好好地磨砺一番,期待齐王的蜕变。
“微臣报告完毕,未知王爷意下如何?”海岚清又一次惯常地汇报说道。
“嗯,就按海将军的话落实下去吧。”齐王又一次惯常地回答。
“微臣领命。”
“西北一带昼夜温差颇大,海将军作为军中首领,一定要注意保重身体,免受风邪入侵。”
听到齐王对自己的关心,海岚清不禁想起爱徒对於当时还是太子的齐王的评价。楚王说,太子是个幸运的人,一出生就得到所有他人一辈子也无法企求的东西,例如父皇的专宠,皇储的位子。正因为这一切都得来太容易,太子的心中是没有争这一个字的,他没什麽是需要通过争夺得来的。在皇後严厉的教导之下,他学会了容忍谦让,兼爱仁义,关心他人,一切人x中最光辉的部分。但在皇室之内,是不可能不存在争夺。为了皇位,兄弟可以同室c戈,为了宠爱,後妃之间可以针锋相对。一旦斗争开始,不会保护自己的人,是第一个死掉的。
海岚清和兰玫是同一类人,因为出身没别人强,只能靠争夺为手段,得到自己所有。出身草原的赤贫家庭,美丽的外貌却没能为他改变命运。为了生活,少年的海岚清就早早入伍,从无名小卒做起。无数次的出生入死,在战火中淬炼,屡立战功的他,终於成为帝国最年轻的将军。海将军拥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将近二十年的打拼赢回来的。
从小活在黑暗之中的人,只要看见一丁点的光芒,都会出於本能地想要拥抱过去,渴望能够独自霸占一辈子,楚王便是如此。
18
齐王在书案上审阅著呈上来的报告之时,一个打扮普通的狄民被带进室内。王爷从纸上抬头看向来人,然後让负责带领的侍从退下。
兰政打量了一下男人,说道:“给本王报上名来。”
长得一副五大三chu模样的男人,用汉语回话:“报告王爷,小人贱名沙兀独。”
“嗯,你汉语说得不错。”兰政弯著嘴角微笑,接著问:“谁教你的?”
“回王爷的话,以前小人身边有常跟汉人做生意的朋友,是他们教会小人汉语的。”
齐王抬手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不耐烦地说道:“嗯,本王知道了。以後你就跟著本王,帮本王翻译西狄的语言好了。啊,还有,你会武功吗?”
“回王爷,小人别的不行,武功的话,认识的人里面没有一个打得过我的。”
“哦?听起来还挺自信的,那就试试做本王近身侍卫吧。”
“小人谢过王爷。”
翌日,正在检阅士兵的海岚清,遇见前来视察的齐王。这并不奇怪,可是王爷身後,那个虽然是侍卫打扮,然而却拥有褐色卷发和群青瞳色,长相明显跟他们不一样的男人,一看就是个狄民。为什麽齐王身边会有这麽一号人物呢?海岚清皱著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末将见过王爷。”海岚清向兰政行礼。
“海将军免礼,”兰政笑著回应道:“给将军介绍一下,这人名叫沙兀独,是我的侍卫。如你所见,阿沙他是个狄民。”
得到确认後,海岚清眉头皱得更深,一脸担心地说道:“王爷若是需要护卫,末将可以调派合适的人选,何必从外面找侍卫呢?而且还是个狄民,恐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兰政脸露微笑,解释道:“海将军过虑了,本王特意找一个狄民,是事出有因的。既然西北安置了不少狄民,本王作为监军,有必要比较深入地了解一下他们。而最便捷的方法,就是找一个狄民,跟他打交道。这种方法比光靠前方呈上的资料更能够直观了解,不知道将军是否同意?阿沙虽然是个狄民,但是他懂汉语,而且还说得很流利,确实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听见齐王头头是道,海岚清只好不再坚持,同时满腹狐疑地看向,这个长相跟他们完全迥异的外族男人,仍然不能放心下来。
“阿沙,你在自己国家的时候,是做什麽的?”在闲暇的时候,齐王问沙兀独。
“那时候,我是做养马的,把马匹养大之後,就卖给马贩子。”男人回答说道,兰政允许他在没旁人在场的情况下,可以不使用敬语。
“哦,马贩子就把马匹牵到汉区卖掉换钱咯?”
“就是这样子。”
“原来如此,难怪你说你的马贩子朋友会汉语。”
“是的,马贩子要跟汉人打交道嘛。”
“阿沙你家里多少兄弟?”
“嗯,让我想想,记得好像是四十七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这麽多?我出身皇室才只有十七,我排行最小。”
“狄人在这方面跟你们有点不一样,我们狄人的习俗,女子出嫁後,男方的同辈兄弟都是女子的丈夫了。所以,兄弟应该是按照你们的堂兄弟算的。”
“原来你们狄民还保留这样的习俗呀。”
“嗯,不过现在风俗开始向你们靠拢。一般家境殷实的人家,现在都实行一夫制,只有那些贫寒的兄弟们还保留著这习俗。”
“那你呢?你是属於上面哪一种?”
“我家养马收入还不坏,所以我也有了自己的妻房,不过……”说著,沙兀独叹了口气摇摇头。
“嗯?不过?”兰政有点好奇追问。
“不过,我的妻子是家长帮我挑的,不是我喜欢的女子。於是,”男人笑著挠挠脑袋辩解:“我就一个人跑出来,除了为了逃荒,也是为了讨一个自己喜欢的姑娘回去过日子。”
兰政呵了一声,不由得苦笑著。狄人的一介平民,为了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共度下半生,可以违抗父母之命,只身闯到他乡。
而贵为王爷的自己呢?
19
海岚清在齐王到来西北之後,一直都有命人修筑齐王府的打算,以方便王爷的日常起居。可是在向齐王提出这样的建议的时候,王爷却婉言谢绝了。
“本王感谢将军的好意,不过,我这一趟到西北来,却不是为了游玩。现在首要任务是安置逃荒的狄民,让他们不要惹是生非,滋扰汉民。再者,本王寄居在将军府,也没感到丝毫不便。所以,建王府这种劳民伤财的事,我看就可免则免了。”
现在,海岚清为齐王当初拒绝了自己的请求感到庆幸。因为,现在齐王身边多了一个不安定因素,一个来历不明的西狄男人。齐王来西北已经大半年了,如今的海岚清,已不像开始的时候那样子,对齐王多加提防。经过这一段时间并不算短的相处,海将军已经知道王爷虽然看起来个x温润,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但是对自己掌控范围内的一切,兰政俨然是心中有数,运筹帷幄。王爷就好像一柄藏住锋芒的宝剑,长久没出鞘,让人以为只是一个漂亮的装饰品。可是一到关键时候,宝剑出鞘,锋芒毕露,甚至是,见血封喉。海岚清还记得,当年唯一的爱徒十八皇子,竟然出乎意料地败在兰政手下,这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
这才是齐王真正的面目,内敛而强大。不过大多数人都只会看到他温文尔雅的一面,然後以偏概全,包括曾经的海岚清,但现在将军已经对齐王改观了。可不知为何,王爷竟然会对这个外族如此信任,简直是不可思议。明明自己是为皇朝社稷出生入死,屡建军功的大将军。而对方呢,只是一介平民,可是齐王却对後者更为信赖。
齐王收到来自京城的信件,是皇帝的手谕。兰苍说收到天竺来信,请求天朝派使者出使天竺,问齐王派哪一位亲王更为合适。兰政没多猜测皇帝写这封信给自己的意思,毕竟有著二十二年的父子情谊,父皇怎麽也不会算计自己的。兰政回信,说鲁王为人成熟持重,善於交际,是自己心中出使天竺的合适人选。
沙兀独晚上邀请王爷,一同品尝朋友从故乡带来的羊n酒。兰政对於自己被邀请感到高兴,这是增进对狄人的了解的好机会。因为是在将军府内,於是王爷也请来了海将军。海岚清对自己第一次在公务以外,有机会跟齐王共处感到些许意外,按捺心中的感情波动,表现出一脸的波澜不惊。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三人坐在一起共品美酒,餐桌上还有从维族人那里采购到的新鲜葡萄。齐王一边细细地品尝著羊n酒,一边听著沙兀独侃著他故乡的风俗趣闻。至於冰山将军,大多时候都是听著二位谈话,适时地说上一两句。一开始大家都是浅尝辄止,但浓郁的n香让他们都放松警惕,开怀畅饮。
明显喝高了的西狄汉子,顶著酒熏红的脸,看著在座的齐王和将军,得意地说道:“王爷和将军都长得比我见过的女子都要漂亮,看得我心痒痒的。”说著说著,沙兀独还打了个嗝:“你们两个,我都想带回家当妻子……”
“大胆狂徒,居然敢在王爷面前胡言乱语!”海岚清眯著眼冷冷说道,其实他也醉得七八分了。
没人能料到三人里酒量最好的竟然是齐王,听到沙兀独的话後捧腹大笑:“哈哈哈……阿沙,你这是酒後吐真言吗?不过不行哦,本王已经娶了王妃,还有世子了。不过海将军他还没婚配,你不如问问他试试,哈哈哈……”
“这样啊……真是可惜啊……”沙兀独继续胡言乱语:“其实比起海将军来,我更喜欢王爷你的……”
“哈哈哈……为什麽更喜欢本王呢?”笑得东倒西歪的兰政问道。
“因为王爷你人好,我不是说海将军坏哦,只是海将军总是冷著一张脸不说话,我都不太敢亲近……”
“哼,谁稀罕你喜欢……”海岚清一双凤眼睨向沙兀独,薄唇说出刻薄的话。
“如果海将军以後对我的态度好一点的话,我还是会考虑一下的……”说著,男人又打了一个嗝。
“切,”海岚清一摆手,做了个不以为然的动作,“我才不喜欢你,我一点都不喜欢你这个野蛮人……”眼梢微红的美人将军轻慢地说著,沙兀独看出其中一派风情。
20
沙兀独推开门,抬头一眼就看到齐王。兰政看向走向自己的男人,倚坐在书案上,眯著细长的眼睛,双眸闪烁著魅惑的异色。面对如此露骨的邀请,沙兀独自然是心领神会,欣然接受。男人一手揽住兰政的纤腰,对视著那双媚惑的眼眸。只见齐王对著男人嫣然一笑,沙兀独就把持不住地把他狠狠吻住,同时双手急切地给兰政解开腰带。
一吻结束,兰政双手扶在男人肩上,微笑著看向给自己宽衣解带的人,嗲嗔地说道:“阿沙真是猴急呐。”
沙兀独没理会笑话自己的王爷,一下子给兰政解开厚重的华服,里头的单衣,衣襟也敞开著,呈现出雪白皎洁的x膛。男人双手m上这具白皙的躯体,丝滑的触感非常好,连最上等的丝绸也不及其万分之一。
“喂,阿沙,住手,好痒啊……”腰侧被抚m的兰政,忍耐不住笑了起来。
沙兀独端详著身下的青年,平日美得让人不敢正视的兰政,此时正情深款款地凝视著自己。被看得让邪火上身的男人,头埋在齐王的身上,一股独特的幽香不知不觉地入侵自己的嗅觉,这种被悄然征服感觉让沙兀独大为不悦。於是男人突然用力地舔舐兰政x前豔丽的红梅,满意地听到难耐的轻哼,得意地笑了起来。
被压在书案上感觉并不舒服,於是王爷递了个眼色。沙兀独双手环抱青年,让其一对长腿环在自己腰侧,慢慢走向内室的贵妃床上。兰政的上半身被轻轻地放在虎皮毛毯上面,可是双腿还被沙兀独握住分开架在肩上。兰政好奇地盯著这人,想看他接下来怎麽办。须臾间,一双光洁白皙的长腿便呈现在男人眼前,让人爱不释手。沙兀独捧住躺在床上的人纤长的小腿,低头虔诚地吻住秀致的足尖。此时此刻,这头美丽的魔物,就在自己的身下,任由自己摆布。
男人一路往上吻著,舌头chu野而贪婪地舔过细滑嫩白的大腿内侧。这麽娇嫩的皮肤,咬一口下去会变成什麽样子呢?抱著这个想法,沙兀独不由自主地开始啃咬。
“嗯……好痛……干嘛咬我?”
不理会兰政的抱怨,男人欣赏著自己在青年私处留下的杰作,只有自己才能够如此对待这个娇贵的人。
“不仅仅是疼痛吧,我的王爷?”沙兀独抬头看向青年,笑道:“嘴上是这麽说,身体却很愉悦吧,你看。”说著,男人伸手抬住兰政已经半抬头的部位。
在男人体贴的抚弄下,没多久王爷的下体已经变得硬挺了。好想,好想出来,快点啊,快啊,兰政脸泛红霞,一对含露目看向沙兀独。男人倒是不急不忙,抬起青年纤细的腰,让一直躲藏著的粉嫩後处暴露在自己眼前。沙兀独湿润二指後,试探著进入那个自己向往的地方。大概因为前方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缘故,对於後处被入侵,兰政脸上没看出多少抵触的情绪。经过一阵子的悉心开拓,被前後夹击的兰政没忍耐多久,便泄出来了。沙兀独欣赏著兰政两眼微闭迷离的神态,舔过青年腿间白皙的物事,毫不犹豫地把全部吞饮下去。然後,不知餍足的男人,贪婪的舌头开始伸进兰政的後处。被温热湿滑的舌头入侵,还沈浸在快感之中的齐王没有丝毫抵抗的意思,任由男人肆意对待自己的下身。
戏弄够了以後,沙兀独掏出自己硬挺的巨大,缓慢地抵近紧致热情的地方。男人双手握住纤细的脚踝,开始发起总攻,观赏著双腿被压在x前的兰政,被自己狠狠侵犯时所展现出的沈醉之色。
顷刻之後,沙兀独扶起青年让他转过身跪在虎皮上面。身上还披著锦衣华服的兰政,衣摆被男人掀起,露出雪白的下肢,接著以野兽般的姿态继续交合著,这个画面产生了一股错位的妖冶美感。因为是背後进入的缘故,於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体内的某处被无情地戳刺著,兰政只能摇著头轻哼著说不要。沙兀独宽大的手一把握住青年的下巴,扭向自己,然後重重地吻下去,双眼闭上,品尝著兰政唇齿之间的芝兰气息。
清晨,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沙兀独睁开眼睛看向周围,发现哪里不对。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也不是齐王处理公务的地方。男人发现自己被一双手环住,一丝不缕地躺在床上。扭头一看,眼前正是美人将军。还沈浸在睡梦中的海岚清,赤身裸体地睡在男人身旁,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间,衬托著j致的容颜。沙兀独依稀想起昨夜三人对饮,天南地北地聊个痛快,但後面发生的事情,自己就没有印象了。海岚清也醒了,看向自己床上的男人。
“早啊,海将军。”沙兀独只能没话找话,但这句话在床上说,对象还是昨晚被自己睡过的人,好像好奇怪啊。
海岚清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当做是回应,继续躺在床上。沙兀独尴尬死了,老实说,他连自己昨晚对将军都干过些什麽,完全没有丝毫印象。更要命的是,只记得睡醒之前的那个春梦,不过主角并不是床上的海将军啊。啊,好麻烦,为什麽自己会摊上这种事情啊,男人一脸痛苦,烦恼地抓住褐色的卷发。
看见沙兀独这个样子,海岚清叹了口气说道:“昨夜发生的事,只有我跟你知道,不能有第三个人,就算是王爷也不能向他说,知道吗?”
沙兀独点点头,认真地在将军面前作保证,说道:“昨晚的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早上,沙兀独一脸惆怅地去见齐王。一开门,只见王爷正认真地看著从京城寄来的急件。这是自从齐王来西北之後,楚王寄来的信,被分隔两地的二人,只能通过鸿雁传书,遥寄相思。信上写道,皇帝已经决定派楚王出使天竺,兰玫信心满满,绝不辜负父皇的厚望。而且,在信的最後提到,出使的队伍会经过西北。也就是说,已经将近一年没见过面的二人,终於有机会互诉衷肠,一吐相思之苦了。
当晚,兰政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没有自己,却见到兰玫,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兰政梦见兰玫在天竺,被一群黑色衣服的人绑走,锁在一个黑暗的地方,不知道是地下室还是其他什麽地方。被绑住眼睛和双手的兰玫坐在地上,突然门打开了,一个黑色衣服的人走向他。然後就梦醒了,兰政被吓出一身冷汗。虽然理智上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梦而已,并不是真的。可是,这样的一个梦,牵涉到自己最重要的人,自己无法不在意。漫长的黑夜,兰政只能在无意义的担忧中度过。在床上辗转反侧的兰政,g本没注意到自己惊醒了身旁的少年,眼睁睁地看著黑夜过去白日升起。





帝孽 21-30
21
跟恩师寒暄一番过以後,楚王便向海岚清告辞。看见前来的人是兰玫,齐王便让侍卫们离开房间,只留下他们两个人独自处著。待侍卫把门关上,兰玫走向室内坐在书案後面的人。兰政把手上的狼毫放回笔架上,微笑著伸手一把拉住兰玫,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兰玫低头看向正双手环抱著自己的齐王,不禁皱了下眉。一年没见,明明心中有好多话好多话想跟这个人说。分别的这段时间里,明明自己没有一天不想念这个人,心中有千言万语要跟他说。现在终於可以亲眼看见心心念念的人了,看得见更m得著,兰玫却没能说出半个字,只是静静地盯著这张无比熟悉的脸。
越是思念,越是不能尽诉衷情,其实兰政也好不到哪里去。於是齐王笑了笑,温柔地问道:“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g中和齐王府都发生了哪些事呢?”
“嗯,”兰玫沈吟了一下,缓缓说道:“自从你离开京城,g闱之内一直波涛暗涌。”
“此话怎讲呢?”兰政抬头疑惑地问。
“被废太子之位以後,其实有几位皇兄都一直蠢蠢欲动,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都觉得自己能够取而代之。而且,父皇对他们也挺器重。”兰玫认真地说著。
“是吗,”兰政低垂了双眼,嘴角保持弯著的样子,淡然地说道:“如果父皇真的打算另立太子,说句真心话,我是很高兴的。”
“怎麽可能?”兰玫瞪著大大的眼睛问道:“明明太子之位本来就是海若多甫的,被别人抢走了你甘心吗?”
兰政摇摇头,解释著说道:“谁当太子不是由我决定的,父皇爱谁当谁当去。而且,”兰政牵著兰玫的手,补充道:“我已经当了二十一年太子了,好不好当只有我才知道。若是将来不是我来当皇帝,那我就跟罗德铎甫在一起,不问政事游山玩水。你说好不好?”
真的可以吗?兰玫疑惑,但是却不由自主地开始幻想,说不定将来真的会有那麽一天,自己和齐王都逍遥自在,不必再理会各种规例法则,只要日後登基的不是兰政。可是,转念一想,当了二十一年的太子然後被废掉,最後皇位还是由别的亲王继承。这样的命运,只能用凄惨二字来形容齐王了。
“怎麽样子比刚才更难看了呢?”兰政温柔地哄著。
“如果真的如此,我为海若多甫感到不值得,虽然能够跟你在一起我会很高兴。”
“你就当我爱美人不爱江山好咯。”
“滚,美你个头,”兰玫把头扭一边,愤愤说道:“别把我跟你那个娈童相提并论。”
“好好好,不提就不提,罗德铎甫别生气哦,”兰政把手伸向兰玫下巴,让他正眼看回自己,耐心地哄著:“就算罗德铎甫变丑了,我都爱,行不?”
兰玫翻了个白眼,不理会兰政漫无边际的话。
“啊,对了,你那个世子会说话了。”
“哦,是吗?给我说说俊儿吧。”
“他长得挺像你的,脸蛋眉毛都长得很漂亮,眼睛倒是像姚妃。”
“那孩子啊,我这个当爹的都没好好看过呢,真是惭愧。”兰政低头,自己除了给世子取了名字之外,g本没为兰俊做过任何事。
兰政想起那个梦,楚王被黑衣人绑架的梦。虽然知道是梦,可是连续好几个晚上都是做著同一个梦,兰政不由得心存疑虑。但是看见兰玫一脸踌躇满志的样子,自己也没打算告诉他这个梦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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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因为要去军营视察的缘故,兰政便早早地从楚王的厢房中出来,离开将军府了。日上三竿之时,兰玫才懒懒地从床上起来,对於二人而言如此宝贵的两天共处的时间,那个人却不解风情地顾著公务,兰玫不禁哼了一声抱怨。一直到午後,楚王都是一个人窝在厢房里看书,把感兴趣的藏书都翻了一遍。百无聊赖的兰玫,终於走出房间,往齐王居住的别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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