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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最近,武后很有贤妻良母的架势,虽然对于有些权力是死卡着绝对不肯放,但对于某些无关紧要的人事任命,她就渐渐下放给了两个儿子。这固然让李弘和李贤在决断大事上更加自由,但同时也失却了一个最强势的舌头。
就比如今天,对于薛仁贵由安东都护府调任安西大都护府的问题,持有不同意见的官员那就多了。有道是拥兵在外向来是君王大忌,更何况薛仁贵不是一般的将领,而是战绩无数的名将。这辽东的安东都护府也就是驻扎了不到一万人,可安西可不一样。
如今大唐的攻略重心可就在西北,而且安西大都护府的规格比安东要高一个级别。按照某些人的话来说,薛仁贵由东到西,难道大唐在西北就没有人了么?
人当然是有的,但比薛仁贵更合适的,暂时李贤还找不到。王方翼还算能用,但廉颇老矣;黑齿常之是一员悍将,惜乎降唐总共才六七年,资历人望还不够;程务挺倒是得中枢朝廷的信任,问题在实战上也比不上薛仁贵的身经百战。
安西不但需要勇将,而且需要一定的治理手腕,想当初裴行俭刚回长安升任宰相的时候,安西大都护府不是险些乱了套?
为了安定团结的大局面,以及战时显示威势的目的起见,李贤不得不唇枪舌剑鏖战四方,到最后勉强定下结果时,又有人提出,薛仁贵虽然东征过铁勒,但对西域四镇的情况并不熟悉,到时候授任之前。需得殿上考核才行。而这样一个提议,很快就在殿上全票通过。就连李贤自己也不得不认可,这光有一腔热血还确实是不够。
当然,在通知薛仁贵准备之前,他的第一要务还是去见自己那位太上皇后老妈,解释一下不用程务挺而用薛仁贵的理由。武后最初还有些不太高兴,当听说李贤准备用程务挺接替老弱的王方翼,也就许可了这一方案。毕竟。凉州大都督府可以说是面对吐蕃地第一线。
“母后,吐蕃虽有内乱,却未必就一定无力进攻。我想,钦陵既然继任大论,那么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树立威信,他必定会发动一场大战。倘若赢了,他便可名正言顺地压服反对势力。所以,凉州那边只怕压力会增大。吐谷浑更是岌岌可危。”
武后对于军事并不太懂,但是,纳谏尤其是采纳儿子比较有道理的谏言。这点见识她却还不差。点点头的同时,她猛地想起了一件事,顿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刘仁轨不在凉州,毕竟还是缺少一个老成谋国之人。程务挺毕竟还年轻,若是真的打起仗来,他指挥一路还说得过去,全盘策划只怕是还略逊一筹。裴行俭昔日战功赫赫,便让他去凉州坐镇吧。”
有道是女人都有小心眼的毛病,即使到了武后这样的高水准,在某些事情上仍不免耿耿于怀。裴行俭昔日在背后说地那些话。她可以不计较,但不能不介怀。这逮着机会,自然还是要发作的。
对于老妈的这点小九九,李贤只是略一思忖便心领神会。然而,这在大局安排上是妥当的。毕竟裴行俭的军事素养放在那里,不用担心。他要担心的反而是仗打完之后的事,因为可以想见,老妈必定是偏帮程务挺的,若有罪过必然是落在裴行俭上。若有功劳则肯定是程务挺最大。到时候绝对是一桩麻烦。
当然,现在想这些还为时过早。他最需要考虑的,反而是政事堂地配置问题。裴行俭一走,剩下的人就是李敬玄、刘之、裴炎,清一色的武后党。虽然这三人都和他交情很不错,但从平衡地角度来说就有点糟糕了。而且,如今人手确实不够。
得,回去和上官仪郝处俊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弄几个至少是中立的人物补进政事堂,在不引起老妈反弹的情况下给他减轻一下工作负担。一整天的连轴转之后,李贤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满天星斗时分了。他翻下马背,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这才慢悠悠地跨进了门。然而,这满身疲惫却被一个门子兴冲冲的报告给搅和了。
“殿下,今儿个陆承徽回来了。”
李贤愣了半晌,才反应到人家说的是哈蜜儿,顿时喜形于色。这三年间虽说偶有消息从西域传来,但都是言简意赅,甚至连归期都难以确定,谁知道这不声不响人居然回来了。他高兴地随手赏了那门子一枚金钱,连忙加快了脚步往里头走。等他穿堂过廊来到厅堂的时候,远远便看到辉煌,远远便听到欢声笑语不断。
“今天真是好热闹啊!”
听到李贤这个招牌的大嗓门,厅堂中说笑得正开心的众女齐齐转过了头。紧跟着,三个人影便兴奋地冲了过去,动作最快的末儿甚至使劲一扑吊在了李贤地脖子上,李晨李夕则只能委委屈屈地抓住了父亲的两只手。唯一没有例外的便是那叫着爹爹的声音,柔嫩的嗓音听得人心里发软,似乎要融化了一般。
男孩子们就没有那么会撒娇了,李嘉为首,李胜和李铮摇摇晃晃跟在后头,也一起叫了声爹爹。手和脖子全都没法动地李贤只能对他们笑了笑,好容易才把三个粘人的小丫头给弄走,这才有功夫去瞧瞧自己尚在襁褓中的小女儿。
等到孩子们都亲近完了,他方才走到哈蜜儿跟前,凝视着那双依旧明亮的眸子。微微一笑,他便伸出手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按了按:“回家了就好,其他地事你不用担心,都有我呢!”
听了这熟悉地声音,哈蜜儿顿时有一种莫名心安的感觉,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忽然,她瞥见一旁地甘勒正在好奇地瞅着这边,顿时慌乱了起来。还不等她有时间向李贤介绍,甘勒便大步走了过来,抬头挺胸地看着李贤…………不是他有意摆出什么傲然架势,实在是因为李贤太高,以他在龟兹人中间尚算高大的身材,和李贤比起来还得矮大半个头。
“你就是我姐夫?”
对于这个突然钻出来的人,李贤有些反应不过来,待听到人家这句话,他顿时大笑了起来。笑过之后,他方才抱着手戏谑地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你姐夫!”
虽说心中已经明了,这个姐夫只怕也是大唐王公之类的人物,但一想到自己和姐姐分离多年,连出嫁都不曾看到,甘勒还是憋着一股不忿。当下他连哈蜜儿连连使眼色都不曾注意到,深深吸了一口气便一口气说道:“按照龟兹的规矩,在姐姐嫁给你之前,你至少得和我比试一场。虽然之前没有机会,但现在也得补上!”
“哦?”这下子李贤来了兴致,看看面前气鼓鼓的青年,又看看一脸幸灾乐祸的娇妻们,再瞥见哈蜜儿满脸尴尬,他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什么比试,你划下道来,我全都接着!”
甘勒不明白划下道来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听懂了李贤愿意比试,登时大喜:“好,这可是你说的!第一是比相扑,第二是比赛马,第三是比s箭!只要你都能赢下我,我就认你这个姐夫!”
虽说李贤这几年日理万机,在练武方面的时间自然而然少了,但是,本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一宗旨,他还是非常注重这些锻炼。此时,见哈蜜儿这个弟弟信心满满,他便一口答应了下来。这好久不曾真正活动过筋骨,也该好好对练一下了。
这李贤一答应,满屋子女人顿时全都哄闹了起来。几个年纪小的孩子不懂这些,但末儿和李嘉却勉强听明白了,李嘉倒还罢了,平常看到过李贤练武,但末儿却不知道,于是担心地抱住了李贤的胳膊,可嘴里吐出的话却不是担心,而是打气。
“爹爹,千万别输了!”
李贤听得哈哈大笑,旋即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以示安慰。不过,就算要比那也是明天,因此吃过饭之后,他便吩咐人先把甘勒带下去休息,把孩子们都安置好了之后,他这才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的娇妻们。
众女都领教过了李贤的恣意,当下贺兰烟便拉起苏毓溜得飞快,窜出门去的当口还不忘回头做了个鬼脸:“今晚我和小苏一起睡,贤儿你可别打什么夜袭的主意,小心小苏把你揍得满头包!哈蜜儿可是才回来,你先好好把她喂饱了才是正经!”
这两人一走,屈突申若少不得也拽起了许嫣退席,临走前也不忘丢下一番严正警告。看到只剩下阿萝和哈蜜儿,李贤正想说些什么,却不料阿萝施施然站了起来,轻描淡写地给了他一个白眼:“这要是明天你准备输给那小子,今晚你就尽情胡来好了!我先回去看看那两个小丫头,最近她们可是皮得很,你要是半夜三更闯进来惊扰了她们,明天你就有得苦头吃了!”
眼看着众女躲得躲散得散,只剩下了满面绯红的哈蜜儿一个,李贤便干脆上去拽住了伊人的手,还没来得及动作,一抹红唇便忽然封住了他的口舌。
这么多年了,哈蜜儿积攒下的情欲又何止一星半点?
第六百九十九章 … 一夜贪欢,醒后孔武
春意阑珊,一夜贪欢。
对于李贤来说,昨夜这激情缱绻确实非同小可。哈蜜儿虽然不比屈突申若和苏毓这样练武多年的人,但她自幼学习跳舞,无论是腰肢腿脚还是手臂都相当柔韧有力。当那种阔别多年的柔情全部迸发出来的时候,即便是以李贤强盛的体力,也颇觉得有些吃不消。
可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尽管有道是西域胡姬能柔情万种,能豪爽奔放,但那从来都不属于哈蜜儿。她一直都是羞涩而安静的,尽管也敢于表达自己的爱憎,但不得不说,比起更为奔放的大唐女子来说,她一向都很有节制…………尤其在情欲上。
这年头没有玻璃窗,而且这寝室里里外外好几层,自然不会有什么阳光从窗棂缝隙透进来,更不会有什么太阳晒p股的勾当。所以,尽管李贤的生物钟准确无比地将他从香甜而又疲惫的梦乡中唤醒,他却有些不想起来。
反正昨天已经吩咐好人今天告假了,反正似乎常朝也没什么事,该解决的都解决了,好歹还有皇帝李弘在,他老妈也不是吃素的,便索性偷一天懒吧。对了,今天还要应付那小子的挑战,说起来哈蜜儿这性子,怎么会有那么个弟弟?
他正琢磨着,忽然感到身边的佳人挪动了一下,转头一看就发觉哈蜜儿已经醒了,正用一种迷茫的眼神看着他。见那张脸仍呈现一种娇艳的绯红色,他不由微微一笑:“都回家了,还不好好多睡一会?这三年在外头风里来雨里去也辛苦了,你还真是一个好姐姐。”
“你对兄弟和妹妹还不是一样关爱有加?”哈蜜儿本能地反问了一句。见李贤笑得灿烂,她又觉得自己这话有些贸然,心中不禁有些懊悔,便把自己这三年的经历拣着重要地提了提。最后方才说到了点子上,“甘勒年轻不懂事,我也没对他说过你的身份,若是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
“放心,我会和小舅子计较什么?”
李贤轻轻拍了拍哈蜜儿的面颊,翻身坐起抓了一件衣服披上,一转头见哈蜜儿也想跟着起来,他便把人按了回去,又把那一床锦被严严实实捂在了她身上。见那双褐色地眼睛盯着自己不放。他顿时笑开了。
“你那个弟弟好歹还有些志气,没看到这富贵骄人的气象就打退堂鼓,还敢我和拼上三场!放心。就算我真的一不留神输了,也不会因为这个就迁怒于他的。好久没有真正活动一下身子,有这么个愣头愣脑的小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在这样的安慰下,哈蜜儿只得又睡了下去。许是真的太疲倦了,当两个侍女捧着衣服进来的时候,她竟是已经发出了均匀的鼾声,竟是已经睡熟了。换好衣服的李贤对两人低低嘱咐了几句,这才出了门。
由于这场难得一见地比试,一大家子人全都早早起床。屈突申若甚至还指挥人把演武场打扫收拾得干干净净,更喜欢热闹的贺兰烟甚至还让人摆出了十八般兵器,仿佛完全忘了今天的比试根本就没有比兵刃这一项。
李贤固然是一宿缠绵,憋着一肚子劲头地甘勒也是一晚上没睡好,一大早吃了早饭顶着个黑眼圈来到了这里。看到这诺大的演武场就露出了羡慕外加惊叹的表情,同时也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勇气。他一定要看看,能够娶到他姐姐的男人,究竟有什么样的本事!
正主儿还没到,凑热闹的家伙就先后来了。一大早得到李贤告假的消息。程伯虎薛丁山都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遂特意上门瞧个究竟,结果正好在门口遇到了抱着同样目的的李敬业和屈突仲翔。四人你眼看我眼面面相觑了一阵。全都笑了起来。等从下人口中得知是怎么一回事,这四个人自然二话不说,直接来到了演武场。
“就是那小子?”程伯虎歪头看了半晌,忽然摇了摇头,“六郎地体质比不上我,技巧比不上小薛,相扑不如仲翔,马术不如敬业,但若是单单看着几项之中的平均,却是他掌握的最好。那小子要三战两胜,只怕不那么容易。”
对于这样的论调,其他三人都表示同意。毕竟,李贤又不是一人冲杀在前的勇将,这拔尖不如中庸。这些年他们和李贤对战地时候往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水,结果李贤一气之下宁可找屈突申若和苏毓陪练,也省却了他们老大一桩麻烦。
虽说旧日是兄弟,但如今毕竟有君臣上下的分别,他们老是赢大唐储君似乎不太好。
李贤到场的时候,便看见了四周一大帮子人。娇妻儿女,还有不是兄弟胜似兄弟的那四个,再加上周遭那一群正好身上没有职司跑来看热闹的下人……看到这些,他忍不住万分头痛。这是干什么,当他是猴子把戏么?
他正想把无关人等赶走,却不料屈突申若忽然拉着其他人走了过来,不等他说什么,便忽然蜻蜓点水地给了他一个吻。这还不算,贺兰烟平素就不在意众人地目光也就算了,即使是许嫣苏毓阿萝这几个脸嫩地,也都红着脸给了他一个鼓励之吻。这下子,他只觉得小腹一股烈火猛地冲了上来,几乎刹那间就进入了无敌状态。
李贤昂首挺胸地扒下了外头的大衣裳,率先进到了场中,使劲用穿着牛皮靴子地脚蹬了蹬地,这才满意地转过身来,朝瞠目结舌的甘勒勾了勾手指头。这时候,某个着实被吓了一跳的家伙方才恍然醒过了神,脱下外头的皮背子便跟了进来。
相扑角力原本就是从西传到东,在大唐贵族之中虽说流行,但很少有两个贵族没事情玩这个的。所以,对这一项运动异常喜爱的李贤,便是相扑的大力推广者,大唐第一届相扑大会就是他主办的,还提拔了一个盛允文。他不但身体力行,甚至还把李弘也引入了这项运动。在习练孙思邈的改良五禽戏有所进展之后,李弘每月都会花上两三天和李贤来一场相扑。
比个头比健壮比技巧,这一场自是没有任何悬念,李贤周旋了几个回合便把甘勒甩出了圈外。看到栽了个大跟斗满脸懊丧不服气的年轻人,他顿时哈哈大笑:“输一场有什么打紧的,赶紧起来,还有两场再比过!”
甘勒完全没料到李贤有那么大的力气,心中只顾着抱怨自己的轻敌,一听到这话顿时龇牙咧嘴地爬了起来,揉了揉手腕子狠狠地说:“下一场马术我决不会输给你!”
然而,当他看到人家牵出来的那匹马时,顿时呆若木j。西域原本就是产马之地,昔日享誉中原的大宛汗血宝马,便是出自西域,所以他年纪轻轻,相马之术也颇有一点水准。看到那马高大健壮毛色鲜亮,甚至在李贤身边亲昵地晃动着脖子,再看看那如雪一般的四蹄,他顿时想到了疏勒一个有名的品种,这一惊非同小可。
就连他昔日侍奉的王公,也曾经说过这样的好马千金难求,他这个姐夫居然那么有钱!
不知不觉,他已经在心里认可了这个姐夫。然而此时却仍有些不服气。仗着马匹优良算什么,在龟兹,他的马术可是曾经打进过赛马会前三的!
屈突申若等人原本就对在战场上有上佳表现的李贤信心满满,看到李贤上马连续越过三个障碍,手中长刀闪电般地劈下了八个木人头上的寒瓜,只漏掉了一个,自然都欢呼雀跃了起来。然而,让她们没有料到的是,甘勒不声不响地上马之后,竟是犹如旋风似的劈开了所有九个寒瓜,而且每个寒瓜都是整整齐齐的两半。
这下子,本来还权当看热闹的屈突仲翔陡然严肃了起来。看到那把弯刀,他就忍不住想起自己在西行过程中遇到的马贼和沙盗。这些人来无影去无踪,要不是他那次随行的都是武艺高强的家将,只怕半路上就没命了。看这年轻人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刀法,足可以想见西域那边的景况。
虽然那些部族的人算不上最多,但军民一体,若是有战事,只怕所有部落转眼就可以拼凑出几十万人。
想到这里,他一把拉过了赞叹不已的薛丁山,低声说道:“小薛,安西大都护府就在龟兹镇,你爹爹要去那里任职,不是还要过朝臣那一关么?这甘勒既然是正好出身龟兹,岂不是能给你爹爹派上用场?还有,要是你爹爹真的就任安西大都护,带上这么一个人,想必也能事半功倍吧?”
薛丁山倒没有想到这么一档子事,愕然之后立刻陷入了沉思之中。而李敬业程伯虎正好听到这个,不由也交换了一个眼色,同时想到了一个可能。
他娘的,六郎那个家伙大大的狡猾,这答应什么比试必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个年轻气盛却有些无知的年轻人,指不定到最后怎么被他卖的都不知道!
第七百章 … 李六郎的高明
无论是李敬业程伯虎,还是薛丁山屈突仲翔,他们都错误估计了李贤的智慧。他只不过昨天刚刚知道哈蜜儿找到了弟弟,结果又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接受了挑战,紧跟着又在床上和哈蜜儿大战了一百回合直到早上刚刚起来。
要不是补了一碗燕窝粥练了一套太极拳,只怕他怎么都缓不过精神。
要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考虑到什么给薛仁贵配备心腹或是向导,那就实在太高看他了。他只是觉得这个小舅子很有趣,仅此而已。当然,在输了马术…………其实更确切地说应该是马战之后,他非但没有什么被战败的恼怒,反而感到异常高





武唐 第 166 部分
此而已。当然,在输了马术…………其实更确切地说应该是马战之后,他非但没有什么被战败的恼怒,反而感到异常高
在某些记载中,这达官显贵的小舅子似乎都是会惹祸的多,有真本事的少,像屈突仲翔这样有志气的可谓是凤毛麟角。所以,这哈蜜儿给他带回来一个颇有志气的小舅子,他能不高兴么?就算其他地方派不上用场,天天陪他打上一场也不坏嘛!
所以,当比试s箭的时候,由于是直接s靶子,因此李贤充分发挥出了高水准…………开什么玩笑,他的箭术可是师传自号称可左右开弓的神箭手薛仁贵,这还有一个准神箭手薛丁山常常陪练,倘若是s移动靶他还说不准,这静止的靶子怎么可能会输?
可怜的甘勒,由于铁在西域算是紧俏商品,所以他平日练习都只用的木箭,真正的羽箭根本不曾怎么用过,这自然是大失准头。当发现自己输掉了整场比赛的时候。他懊丧地放下了弓箭,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地目光去见姐姐。
所以,当有人在他肩膀上使劲拍了两下的时候,他在第一时间根本没反应过来。等到抬起头发现面前的是李贤那张笑脸的时候,他顿时有些无地自容,但很快便振作了起来。
“姐夫,这次我输了,但我以后一定会苦练,一定会赢过你!”
“年轻就是好啊!”李贤笑呵呵点了点头,旋即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老气横秋,这算算年纪,他自己也比这小子顶多大个五六岁而已。但话都说了,他也就索性不管那么多。又在那里加油打气道,“人贵在有志气,你还年轻。有地是提升的机会和可能!”
既然都比完了,众人很快就簇拥了过来,李贤固然是得到了娇妻们带着娇嗔的赞赏,甘勒也同样得到了无数赞许。虽说甘勒也曾经参加过一些大场面,但往日纵有功劳那也只是主人的,平生头一次面对那些铺天盖地的称赞,他的脸上先是出现了红晕,随后那红色渐渐加深,到最后干脆涨得通红,甚至恨不得落荒而逃。
为什么中原人这样热情?
李贤本准备看热闹。谁知忽然背后伸来两只手把他拽了出来。等到了旁边看见李敬业四个人都用一种极端诡异的目光看着他,他不禁觉得奇怪。这四个人今天是怎么了,难道他脸上有花么?
屈突仲翔嘿嘿笑了一声,旋即便伸出了大拇指:“六郎你还真是和当年一个做派,这小子大概没想到你反手就要把他给卖了!说吧。你什么时候把人引荐给薛大将军?”
引荐给薛仁贵?这是为什么?
李贤一下子愣了,然而,他一向装腔作势惯了,心里头固然在急速思考,面上却端着那皮笑r不笑的笑容。顷刻间。他立刻明白这四位想当然了。可再一想,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人么?于是。他笑嘻嘻地点了点头,故作高深地说:“你们别高兴得太早,哈蜜儿好容易和弟弟团聚,未必就肯放他再去西域。”
“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我敢打包票,这小子要是知道你就是大唐下一任皇帝,肯定二话不说直接就答应去西域了!”程伯虎这话说得掷地有声,而且理由还很是那么一回事,“要是别人,看到姐姐嫁了有权有势的家伙,绝对不会傻乎乎挑战,偏生他干了,这便说明这小子一根筋。风风光光重回故地,还是在洛阳过安生日子,你说这小子会怎么选择?”
程伯虎地话引起了其他三人的附和,李贤却耸了耸肩:“反正我会瞅个机会去说。这些天朝廷争论多,裴行俭裴大相公也会去凉州防范吐蕃,所以薛大将军的任命一时半会下不来,反正不急在一时。小薛你和你爹多年不见,也正好叙叙旧情。”
这话说得薛丁山面露懊丧:“别说了,也不知道我爹回来怎么回事,横看竖看就是看我不顺眼,都借机发作好几回了。倒是他对阿梨客客气气,我都不知道哪里惹了他!”
李敬业体谅地拍了拍薛丁山地肩膀,一针见血地解释道:“小薛,你太老实了。你爹会看你不顺眼的原因只有一个,你战功及不上你爹,武艺比不上你爹,但官升得比他快,名气也提升得比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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