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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安桥:二战中日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北至唐
常安拧着那相片,心中无比纠结。
他继续说:“我来上海是为了你,我想过要是找不到你,那我在哪儿也无所谓了……这房子位置刚好,地段也刚好,安安?”他伸手擦她的眼泪,“不哭了,”双手捧住她的脸,“我知道我们的身
份会给你造成困扰,但有人敢因此欺负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藤原桥的动作虔诚,目光有种黏腻的情愫,又好像在卑微地祈求。常安听着着他说这半晌,又看着那已不甚清晰的相片,窗外忽的下起大雨,如同脚步踩在雨棚,打落在人的呼吸中,她伸手捧住他的头低头吻住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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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会放好几章节的糖——宝们搓手手接住!下一章开小船。





常安桥:二战中日恋 五十二章别了(大船)
藤原桥把她抱得很紧,两只手臂箍紧了推她到床上,手便触到天鹅绒的被面。熟悉的触感让之前的记忆涌窜,加上肌肤相亲,血肉的热度让他拼命吸吮她的唇舌,鼻尖相抵,呼吸乱揉一通,淫糜的声响自口腔发出,口津滋滋,手掌难耐地揉搓让她脸暖绒通红。
他解开自己立扣脱下外套,把她整个人压制在身下,胡乱去扯她的衣裳,手从腰间一股脑探进去,揉到雪乳的力度之大让她痛呼。
他感觉她又发育了,胸乳棉软可握满手,能磋磨出各种形状,离开她的唇瓣放她喘息,“乖了,我想你想得紧……”转而啃咬她颈肩刺目雪白的肌肤,“安安啊……”常安一直仰着头,感到他捞高自己的腿,睡裙滑至腰间,小腿拖挂在他腰上。
常安扯住他的衬衫领口,火热的呼吸喷到她脸上。藤原桥原本以为她不肯,但她把他拉近,用纤细的手腕蹭了蹭他的脖颈,揽住了他。
她好像一直都是如此,清明又艳决,明明高贵不可侵犯又对他无比耐心认真,只要他要,她就能给他她的所有。这是他的,是完全属于他的安安。
常安想过在他的角度,他只是一个从军校毕业,顺理成章参军的现役军官,那么他穿这身衣服,所作所为都说得通,然而家国仇恨横亘其中,他们尝试要走的路绝非简单,就是不现实的。
她爱他,但不盲目。
她摩挲着他清爽的发根,低低地喃:“我们试一试,若是我还是要走,你不能拦我。”
他眼睛黑洞洞的让人心慌,常安看不见底:“你在想什么?不能答应我吗?”
他似是无奈。转而笑了几声,似年少轻狂:“放心,我一定让你心甘情愿。”
初识至今,常安深刻领会到他的多面性。他很世故,也很成熟,可以冷漠旁观周遭生死,也能在中国骗过所有人达到自己的目的,说是一手运筹帷幄也不为过。但他也执拗而理想,至少在情感这件事上,他任达不拘,执意要和她纠缠。
也许这样的藤原桥,冠己名自姓的藤原桥,才是真正鲜活的。
藤原桥抓住她的手放到裤腰带,自己脱了那件衬衫,她的手指灵活轻巧,解开了金属扣带和军裤纽扣,地上的衣服男女的混乱交织在一起,两个人衣衫半褪,搂抱亲吻的得难舍难分。
他坐好,捏住她的腰放到自己身上,抱着她啃咬吸吮她烛光下古典油画般敞亮圆润的乳房和殷红的乳珠。常安身上阵阵过电似得酥麻,细细呻吟几声夹紧了两腿,抓住他刺手的发根扭动:“你轻点......”
隔壁还睡着姑娘王玥,最怕的就是这个。
他似乎有含糊地嗯过,动作稍微放慢了。不知几时睡衣和内裤都被脱得一干二净,常安搂住他脖子,盘腿挂在他身上被他用两手托高,比他高出半个头,她低着头俯视他。柔软的发尾蜷曲懒散地披在常安赤裸的肩头背后,眼中湿漉漉的泛着水光,迎着忽明忽灭的的灯火跳跃。
藤原桥脸上浮现出酒窝,帮她点点把头发丝全部捋到耳后,他的身体本来已经绷到发痛,可看着她这幅干净柔顺的模样下身忽然消停了许多。还是捧起她的脸上下左右细细吻了一遍,“我们再也不分开了,真的。”
常安的鼻尖红红的,喃喃:“我知道了,桥。”而后她细细颤抖起来,男人的手从脊椎线一路下滑来到臀间陷入臀缝,常安浑身一紧趴在他肩上,凌乱的头发蹭上他的脸颊,磕起眼皮急促地呼吸,深深浅浅的揉搓,带出淫靡的晶莹液体,呜咽和忍耐的呻吟都落到他的耳中。
她的身子滚烫,他想进去了。吻了吻她的发,卡住她乱窜的腰肢,坚硬的性器对准穴口,缓缓挺入。
“嗯......”常安用力咬住他的肩,脸色通红,妄想了一年的温暖终于重新包容了他,她被他彻底贯穿,深入扩张到最深处,占有的欲望和失而复得让他发出一声极为舒服的喟叹后便不再抽动,一个劲儿的往里拱,费尽心思全根而入,就这样埋在她身体深处与她连为一体。
一年未做,常安真有些受不住。他未动也是刻意放她舒缓。感觉她的身体适应下来,他开始专注着耸动抽送,她的柔软紧致与他的阳具完完全全贴合,那里是他的形状,是他的作品、他的力气——她被颠簸地上上下下,轻轻悄悄地哼哼唧唧挂在他身上。
私处碰触鞭挞的速度越来越快,变得又狠又急,男人一年多的悬而未决和刻骨的欲望四年都在这趟疾风迅雨中毫不隐藏地迸发出来。他柔软的囊袋撞上她的阴户,阳具在她身体里大力捅着,肉体持续啪啪的响声异常激烈,他几乎忍耐着不把她撕碎。黏腻的液体不断从两人的结合处流动到大腿,再点点渗入汗渍斑斑的天鹅绒床被。
阵阵过电般的白光在常安脑中炸开,她大汗淋漓地两手攀附上他的背和腰身,眼看几只烛灯一一燃尽,徒留青白的夜色染白阁楼,玫瑰纹路的刺绣窗帘被照亮,有些鬼魅。
夜幕中,阴道高潮的皱缩让他最后奋力抽插了几十下,窗外倾盆的大雨盖过两人高潮时的巅峰之乐。空气中情欲和精液的淫乱味道交织,常安脱了力气被他捞在怀里靠着喘气儿。下巴抵上她的头帮她盖上睡袍,常安疲倦又乖巧,藤原桥凑近了嗅,她的身上已经沾染了他的烟草气味。
“想睡觉了?”他看她总是闭起眼睛用手揉,温柔笑道:“去被里睡。”帮她套上睡袍在腰上打了个结,放她到被里去,自己也穿了内裤钻进去,两人在被窝里面对面,常安眨了眨眼。
“你不回去吗?”
藤原桥摸了摸她的发,“你睡着了我就走,乖乖闭眼吧。”
常安没有照做,眼亮亮的:“你听听看雨停了没。”
藤原桥竖起耳朵真听了一会儿:“还是挺大的。”
常安活动了一下,把手贴到脸颊枕到枕头上,她的睡袍只是松松垮垮套在身上,被窝里的肩头发着光,还有半截被他咬过的乳房挤在外,乳沟处一道明显的阴影。
藤原桥食髓知味,看的有些痴迷,渐渐地刚刚得到纾解的性器又有抬头的趋势,他靠近了一点蹭了蹭她的鼻子,吻了几下,“安安?”
“嗯?”常安确实困了,但她还惦记着藤原桥离开后去洗个澡,因此未睡。“怎么?”
藤原桥握住她的脖颈与她深吻,好似永不厌倦地渴求着。常安累了,反应慢了一拍地去回应,他的手又渐渐揉搓她饱胀的嫩白乳房,指缝间排挤乳肉,忽然掐住乳头摁压。
常安被他摁的措手不及,没留住力道咬到了他的舌头。他皱着眉哼了一声,从她口腔中退了出来。常安和他认识七年,当然知晓他表达出的想法,无奈道:“你还要来?”
他笑了几声,翻身到她上方,“还不够呢,安安......”
她实在是有些累了,看着他:“可是我累了。”
他似乎思考了一会,钻进被子,常安还未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感觉到被窝下的腿被他分开了,而后他毛茸茸的脑袋埋进了她还赤裸的腿间。
哪怕以这种方式,他也想多要她一会儿。
常安下意识要阻止他,“别了,桥?”可下一秒他就和那私处的花瓣接起吻来,常安一个闷哼捂住嘴。他的舌头在那处搅乱,常安扭着腰肢,鹅绒被也在发出嘶嘶的摩擦。不知他舔到哪里,常安浑身一个哆嗦,手碰到床头柜打翻了铁皮小闹钟。
两人都被这动静闹得停了一停。没什么后续藤原桥便要继续,她飞快起身捉住他的脑袋,有气无力地说:“别了……”
暂歇。
床单胡乱,他跨开腿坐在角边上扣衬衫,抬眼四处打量这小房间,常安腿根的袜带被他扯散,只能把揉皱的裙角押平,再整理上装。屋子一目了然,铺陈木地板,灰蓝色石砖青壁,床前有鸭蛋青的花纹方毯很配酱红的珊瑚绒毛毯,烟紫条纹床单被套。
“你这屋子不错,很像你。”他动作快,已曲折手肘在扣袖扣。常安见他准备要走,穿好衣服起身从衣帽架拿了件及膝的毛衣开衫,“可不能走原路线回,我带你走大门。” 她晃了晃从床上捡过的相片,“这个,我就留下了?”
“本就是给你的。”他笑。
他大衣勾在指间,看向那枚开盖怀表,放在她梳妆柜上,看来是常用的。常安于是说:“是我爸爸的怀表,我没留什么东西,连相片都烧了。”藤原桥想到她那段失去父亲,自己又不在身边的日子,对她惭愧,道歉的话便脱口而出:“对不起,我……”
“没事,都过去了”
他不再说,只是去牵她柔软的手,下楼时她劝他穿上大衣,雨转小并未停,另外拿了把伞给他。大门的钥匙就挂在收银桌上方的墙边,常安用它开了锁,拉门的动作放缓,不惊动那白日迎客的银铃,“你轻点走。”他把烛台还她,脸朝她凑,活像个讨糖吃的孩子,常安会心上前给了他吻,一并叮嘱:“路上小心。”宽阔的背影便在这暗凉的雨幕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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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咳咳,我的开车技术有没有进步?
我一直觉得男人和女人亲密到一定程度,互相爱恋,发生关系是很自然也很必要的事情,是真的能促进剧情发展的存在,想一想一开始没有关系陌生的两个人最后会因为感情亲密到毫无距离的融为一体,是很神奇的一件事。




常安桥:二战中日恋 五十三章同居
常安睡时躺在被中,隐约还有男人味道,想到不久前种种,举直手臂拿照片左右看,真像做梦,可她不后悔。
藤原回了军营宿舍,先是沉闷发了会儿呆,谁这时来也猜不准他想什么。
他料定自己近期除应酬不会喝酒,但他今日想喝几杯。片刻后翻出那仅有的花雕,拿了简陋的搪瓷杯。谁给的不记得,他不惯喝,也就放着没动,这罐子栓了红绳,贴了彩纸,他想起这酒也称是“女儿红”,觉得应景,遂心多喝了几口,停杯时还未醉。
但耐不住这花雕后劲大,他发昏时还记得定好闹钟,晕乎乎睡了。
常安再进医院时被护士长塞了罐新茶,如今物价贵,柴米油盐皆不容易,一问知是前几日她急诊的那位老人家里送的,她有趣地解释:“以后这种东西就不要收了,你不知上回李医师收的鸡蛋后来竟孵出小鸡了吗?”
护士长和旁边的李医师都笑了,李医师摆手:“是是是,盛情难却啊,下不为例呗。” 护士长叹:“常医生今日气色不错啊,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常安说哪有,签了核对表,不擅长同女人打交道的她以准备要开诊搪塞了过去。却不知同时的那边,藤原桥浑身的意气风发也受到几个相熟的同级打趣,他应对的倒是自如。
日子不一样了。
两人自那一晚,倒像是小别胜新婚,陷入了热恋。即使见不着面,仗着有电话,常安是日日都能接到他的问候,他问清楚了她周几值班,夜晚打来的电话伴着催眠的舒畅,还有他微哑的嗓子透露的疲倦。这日她听他说起房子的事,“差不多了,再过一周,咱们便入新房。”他这措辞暧昧,弄得她无故紧张,还带点羞涩。
毕竟是同居。
常安把左手从白大褂口袋中拿出握住右手腕:“这样快的吗?”
“不愿意?”他听出她话里的惊讶,半真半假地问。常安侧了侧身让过打水的病患,“我就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细节我明日跟你说,还有些事要问,明日一起吃饭?”
常安想了想,“嗯……什么时候?”
“晚上?”他只有晚上能离场,中午时间太短,来回不够。想到之前在杭州,他那份“工作”午休也不够他陪人喝一顿酒,果然都是一样的,只有更忙,不会再闲。
尽管他不愿多提那段无名的潜伏,时间给他的痕迹磨灭不掉,磋磨的阅历时时影响,记忆也总是时隐时现。刚入参谋本部,他只希望深埋过去,随年岁渐长,沉浮军中各怀鬼胎的官场,渐渐也肯承认这过去融入身体,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好,餐厅你定我定?”常安的话拉他回神。
他便答:“我来,还没请你吃过饭。”又说了几句,常安挂了电话。
次日等到她下班,他却早早在门外等候,照例未穿军装免遭注目。在众人中掩藏身份,是他们能若寻常情侣相处的最好方法。藤原桥牵着她的手带她进门,只需藤原向保安出示证件,常安瞥见那是“军队手牒”——是他的军人证。
他径自牵她到小间,服务员走后摩挲她皱紧的细眉,“别紧张,是一般日本掌柜开的饭馆,我想了想,还是这里比较安全。华界的饭馆,九成都是日本侨民开的,你不知道?”他抚着她的背去吻她的脸,有淡淡的清香。
他惯在公共场所亲昵,常安也不是羞涩的人,时间一久就习惯了,但此时不好,她推开他席地而坐,“我平时不怎么出来吃饭,所以不了解。”
他坐在她对面为她倒了杯茶,等菜的间隙。他默了半晌忽然说:“你爸爸去世,我是知道的,”见常安望向他,认真地说,“我有请人查你的消息,只是不能陪你……”
常安见他坦诚布公,问出自己一直想知道的:“我爸爸去世那会儿,你在哪儿?做甚?”
气氛有些不愉快,倒不如在电话中互诉相思来的轻松惬意。
藤原姑且认这是两人关系的进步,她肯问,想知道,那就有后续:“我在军中服役,随军打仗。因为想来杭州找你,申请参了杭州路线的联队。”
她点点头,“你也别紧张,我也只是问问。”说罢微笑,“你之前和我讲过自己的身世,我想想也觉得蛮神奇,以前你在我爸爸手下做文员,我就觉得缺点什么,”对面的藤原桥静静听她说,嘴角紧抿,“果然直觉还是能起效用的。”
“你还怪我吗?若是生气打我骂我都成。”不等常安回答,服务员端盘子来上菜,间隙常安对他摇了摇头。
门关上她缓声说:“我们不是重新开始吗?我以为在战场说了那些话,我们就和解了。”
藤原桥眉眼唇角这才松开,整个人松了口气。能一句话轻易牵动他情绪起伏,也只有她常安能做到。拿起筷子夹菜,听她问:“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说?”
藤原桥扬眉,“想问问你家具的事,那房子原本是个外地来的丝绸商户的,战前生意亏空,战事一开就举家跑去了内陆,地契还押在银行不要了,银行给日本财阀接管后,这房契又转到掮客手里出售,我买下了。”
常安:“……”
此前知道他要买,常安是吃惊的,说可以租房。但他执意要有一个真正的家。常安当时问:“军人都要随军打仗,不是不能实现长期定居?就这样轻易买下一栋房,是不是草率了?”
他先是沉默了会儿,随即笃定地说:“至少我们在上海能有个家。”
碗里多了食物,常安回神。他继续说:“算幸运的,没被炮火轰中,房顶有破损的地方我让人补好。”连带屋内外被士兵叁番洗劫的痕迹也都一并抹去。这是他头疼的地方,军队主张“以战养战”,参本是“现地调达”,从来是走到哪抢到哪儿的传统。他不是关心抢劫,而是反对军队没有后勤补给。
陆军省没有专门管理这方面的职处,自他们眼中后勤兵不是兵,兵站参谋也算不上参谋。
可他也改变不了。
这是根本意识问题,他会打仗,却不能给人洗脑。
常安一口吞下他夹来的寿司,藤原桥就给她端茶倒水,防止她噎。“这话要是别人我就不问,”她凑近,“你到底花了多少钱?”也没有外人在场,她就是放低了声,这就是她可爱的地方。藤原望着她闷笑了会儿,才说:“军官有津贴——我出7万日元。划算的买卖。”
“那也是很大的一笔钱!”常安抱住膝盖,开始沉默。
藤原桥吃着东西,猜中她是在心里计算:“你可算清楚了,这些钱是多是少,能换什么?”又加一句:“你什么时候也懂这些?”
他说的不无道理。
常安父亲祖上便是江浙有名的大富商,几个儿子分家时各得了一笔款。加上后来有常安出生,祖母疼爱常迎嵩这个老幺,爱屋及乌心疼小孙女,见她年少失母,便留了一笔丰厚的遗产专给她傍身,常安的父亲又是机关单位的高官。她从小吃穿用度不愁,身边东西都是家里能给的最好。念书到大学毕业都是月月生活费家里汇来。
他很早就知道她这个人对物价、货币全然没概念,也不关心。工作后也还是这样,对挣钱无所谓,有结余的薪饷就死死闲置,不会想到劳什子投资。
但常安有改变。
这场全面战争的席卷,加上父亲的意外过世,和后来上战场至今,她孤独的面对许多事,真正一个人生活,才知柴米油盐有多不易,意识到攒钱的重要性,自诫要过朴素的日子。
“没了爸爸的那一晚,查妈说我好像一下就长大,从前忽视的东西都堆到了我眼前……再不懂的事我也得懂。”她低头涩笑,换他的心疼。
“以后有我。”他夹日料给她:“行了,继续聊这家具,屋子里我去过,拆的拆卖的卖不剩什么,都要重新添置,别的都可以我来,这家具——”他挑眉,“还得你这个女主人亲自挑。”
他竟把存款簿给她,常安觉得:“我有钱,用我的钱买家具吧,你不是已经买了房子?”
这就必须回归琐碎的金钱问题,他仔细地问,原来除常安在医院的薪饷,每月账户会有常子英汇来的款,她没买什么也就积存着,折合法币一万有余,只是她也算不清这够买多少家具。
这引起他的注意:“每月都给,他是在养女儿吗?”
常安:“你别误会,他自己要养家,是我在香港的户存交给他管理,钱是从那汇来,他怕我在上海日用紧张。”
“那就是你爸爸留给你的了。你存着吧,日后家里的开支都交给我。”几轮出费争夺,常安辨他不过,无话可说。存款簿上数字可观,绝非军饷那样简单,他说在中国时便学到一点赚钱的办法。临了她嗔:“你不要瞒我。”
他疑惑:“我瞒你什么了?我没有瞒你。”
就这样定了日子去市场挑家具。
常安再回舞蹈室时,王玥还是埋在报纸中。从防空警报那日后,她就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要关注时报,订阅了几本杂志不说,租界流出的《申报》、《新闻报》等主流大报都成为她的掌中宝,日日不离手。“上海特别市政府”明管不了中立租界,暗地恐吓威胁得施加压力,依旧堵不住这片上海媒体人的爱国拳拳之心。
王玥见她回来便义愤填膺:“他们轰炸重庆了!就在3日,景象惨烈,炸死了好几千人呢!我的天,这帮杀千刀的!” 她声情并茂地演绎,似乎那激昂的画面就在眼前。常安见王玥如此,认真听着她说,也拿了报纸来看,上面加粗大字写着:“日机百余架,昨狂炸重庆市区,平民死伤叁千余人。”
残酷的牺牲让她心中纠结。她的爱情成全不了民族大义,是为众人所说不爱国之举。
“你今日化了妆嗳,”王玥说完国事便说小家,打量她的租客,见她穿的漂亮,“去了何处,聚餐么?”
常安:“……和老朋友吃了顿饭。”她决定先把要搬出的事按下不提,因还没给藤原桥想好身份。
王玥定会盘问这突如其来的男友,自己又该怎样答……报纸上还说,5月4日定为中国青年节,纪念五四运动20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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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省部是陆军省和参谋本部,参本就是参谋本部简称,都是从俞天任书里找来看。那个,我数学差,请包涵!二战货币汇率我参考网上“美金:法币:日元约为1:3:3”的说法。7万日元约为2.3万美金,放到现在那就是将近138万人民币,我老藤很土豪了。同比,常安本是千金,身边带个20万不过分?




常安桥:二战中日恋 五十四章新房
士兵在操场训练,匍匐前进,并且准确地射中弹靶,这是一战后针对突破敌方战壕防御的最佳作战姿态。藤原桥在武汉作战时观察过,国民党正规军也只会站立射击或蹲跪射击。通讯兵递给他信件,是松本雅彦的来信。
他以次席毕了业后便去了朝鲜军尾高中将手下混,跟着辻政信参谋打俄国人,松本极富军事天资,上学时便喜欢掀起腥风血雨。平日下学后总闲来无事的样子,从不用点灯赶作业,没事就高谈阔论把人唬的愣愣,耽误别人赶作业。
上次还是听说藤原桥要去武汉做前线参谋前,来信提起这占领张鼓峰之后又被返攻,竟然请求外交干涉签了停战协议,大动干戈就为了试验苏军有无和日本作战的意图,打不能好好打,停战也不会好好停战,语气里全是对那些省部高层将领的讥讽斥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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