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涡

“哈哈哈，这叫后辈可恨呀！”吕叶韦大笑玩世不恭。
………………………。。
朱、吕二人成为班内的聚焦人物不足为怪，每次清点人数时，领导对二位备加特殊关照，点名时仿佛中央一台预报天气，以北京开头再以北京结尾。当处长发现桌面上的“早”时，触目一怒、剑眉出梢，偏激的言语没有经过大脑的调遣就卤莽杀出，向众人怫然道：“以后杜绝在桌子上刻“早”字。可以学习鲁迅那种俯首甘为孺子牛精神，但不可以模仿他的行为。”看来如今的教育都致力精神上，无痛痒行为，难怪犯罪的人个个知识渊博。处长继续精神教育，道：“针对鲁迅的“早”字，与其说他刻在桌子上，不如说雕刻在他的心里，而你们呢？”吕叶韦得知此事，暗自发笑不尽，立刻把桌面上的“早”字改为“草”字。当处长再度触目到“早”的头顶虔诚地戴着两个十字架时，不免怒气冲天，以防学生哗变，特意幽默道：“这桌子上可不是长“草”的地方呀！”处长的幽默掉在学生的沉默之中，给被闷死了。
朱东辗转反侧纳闷一夜，吕叶韦为什么在桌子上雕刻草字呢？原草心，顿时幡然大悟。原来吕叶韦在学校虚晃一枪，借机雕刻他对原草心的思念。朱东不甘示弱在桌子上雕刻一个“原”字。象征着对原草心的挂念，所以当处长三度发现桌面上又长出两个字时，审视数遍气不打一处来，心想，好呀！还真不把我处长放在眼里，前几天我特意强调桌子上不可“草”，现在竟然长得如此茂盛成“草原”了。于是处长在班里郑重让其他同学给朱、吕二人传口谕，让朱东和吕叶韦到办公室谒见他老人家。
为此，朱、吕二人特意向吴总谎请一个病假。次日，朱东和吕叶韦二人在处长的办公室会晤老人家，从他那副正襟危坐的姿态中和一脸盛气凌人的表情中看得出老人家近来身体健康。处长严厉审问道：“你俩是咱们学校旷课英才呀？竟然把我的点名批评作耳旁风，是谁让你们在桌子是刻字呀？爱护公共财物，幼儿时就应该懂得吧！损害公物要赔偿，下去后将赔偿费教到财务处，还有你们把上课时间都消耗到哪儿去了？朱东！在阎老师眼里你是有口皆碑的优等生，近来怎么一直顺劣的方向奔跑呢？”
“我生病了，处长，病发紧急，没来得及向你请假，就赶回家了。”朱东信口雌黄道。
“是吗？为什么不在学校治疗呢？”
“我没有钱，这病是日积月累起来的，所以不是一下子可以治好的，我回到家吃了三、四副中药。”朱东尽量完美自己的谎言使处长无懈可击。
处长心想你还真会圆谎，这是我五、六十年以前常用的雕虫小技，解铃无须系铃人，处长对朱东喜欢得爱不释手，决定将朱东调戏到底，宛如一只猫逮住一只幼鼠后，认为食之无r、弃之可惜，遂就和它贪玩，更确切一点说不断地糟蹋它，拿它的恐惧换得自己的开心。处长就开始糟蹋朱东道：“你是什么病呀？”
“我……我……我是……　”只听说过病打口入，没有病从口出，所以朱东一时生不出什么病来。
吕叶韦在一旁替朱东干急，一不小心就替他急出一种病来，快道：“性病。”
处长听后，狠狠地瞪吕叶韦一眼，似乎在说，小样，你怎么会得那种病呢？吕叶韦似乎早已看透处长心事，心中在默默作答：这病是祖传下来的，传男不传女、传子不传妻，没事的，完全可以与女人做a。朱东急忙道：“不是，不不不是性病，不。不。不是…是性病。”
“到底是不是？”处长进一步施问。
“不是。”朱东一火，干净利索大声回答。
“那你是什么病呀？”
急得朱东团团转，恨不能说——痛经，在“痛经”的诱发下头脑中产生了“神经”，转念极口道：“神经病。”
“是吗？”处长内心暗自发笑，道：“现在好了吗？”
“基本上好了。”朱东嘴上这么说，心里极不舒服，恨不能痛骂处长——你才是神经病呢。
“这么说你还有部分神经病，也就是说你还有旷课机会是不是？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神经病也好，还是精神病也好，你必须有你的病历，能够证明你需要回家休息，空口无凭，有此为证。”处长不想在和朱东纠缠下去，又开始糟蹋吕叶韦，道：“刚才你说你患了什么病呀？”
吕叶韦一听来者不善，他本来打算装病，因为装病是中国人的天性，诸葛亮装病是让刘备称帝，司马司马懿装病是篡位，自己装病是想逃课，没想到让朱东给调包了。装病不成就须诈死，古来军事家大多懂得这一招，周瑜就用过此招诈曹仁，包拯也用此招诈过赵王。吕叶韦想到此处，不由得一阵暗喜，回绝道：“我没有什么病，不过一给月前我爷爷病危，由于病情紧急，所以我来不及向学校请假就匆忙赶回家了。后来我一直守在我爷爷身旁，直到他老人家与世长辞。”活生生的吕叶韦无法装死，只好把他健康长在的爷爷赶出来替他装死。
处长知道他在堂而惶之，遂认真追究道：“这是真的吗？现在给你家打个电话证实一下。”
吕叶韦一想，完蛋了，我爸要是知道我出卖他老父，非把他儿子揍扁不可，乃回旋道：“对不起，处长我家就没有电话，我爸、我妈、我哥、我弟、我姐、我妹、我嫂、我爷爷都用的手机。”
“什么？你爷爷还活着？”处长欣喜万分发现新大陆。
吕叶韦顿时意识到自己口误，进而改之道：“我爷爷活着的时候就用手机。然而他们的手机号码常常切换，所以我不清楚他的手机号。”
处长断定吕叶韦在撒谎，但又抓不住证据，心想：p话！难道你爷爷死去后还用手机。又道：“你乃乃身体还健康吧。”处长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刚才从吕叶韦答话中断测到他乃乃已经去世了，为了不让他再利用他乃乃撒谎，只好出此下策，想从他口中证实他乃乃已经去世。
吕叶韦已识破处长计谋，故意把他死去的乃乃塑造得半死不活，让她老人家活受罪，道：“我乃乃正躺在病床上。生命岌岌可危。”
“是吗？这么说你也有旷课的机会。”
“什么意思呀？处长，你很希望我乃乃早离人世，对不对？”
处长忽然意识到自己错误，急忙修正道：“不是呀，我当然希望你乃乃健康长寿，那样你就可以安心上课。”然后又道：“好了，以后你们不可以一直旷课，知道吗？朱东你必须有你的病历。”
朱、吕二人为给处长搞一份病历，假装小腹大痛，到人民医院去看大夫，大夫只在病历单上书写一团团密麻字，其实是密码字。问之才知是症状描写，无具体写什么病情，朱、吕二人苦苦哀求大夫无济于事，大夫非要朱东做一个b超，二人知道那是白花钱，央告失败，吕叶韦向那大夫呵道：“甭说做b超，就c超我也不做。”于是，悻悻而回。
因此，朱、吕二人惟有向学校请一个短期的病假去上班。
再说原草心的“原”和“草”被朱、吕二人割据后。仅留一颗孤独的“心”在四处漂泊。柳叶眉看到那两个字时怀疑滋生，便在刘清烟的面前将自己的怀疑捅给她。那时、刘清烟才下意识到爱自己的人和自己爱的人全从自己的魅力中逃脱而飞，为今之计就是尽快也应聘到那家化妆品公司——为爱走天涯。刘清烟将此想法转告柳叶眉，柳叶眉叽叽喳喳地兴奋难抑道：“我想起来了，朱东曾说那家公司要招聘打字员，你要是不说我差点忘了，明天我就去应聘，我一定会成功的，我一分钟敲打80多个字呐。”
“是呀，我怎么也把这个消息疏忽呢。”刘清烟思忖一阵道：“我现在开始练习打字，一个礼拜后你、我一同去应聘，怎么样？”
“我明天就要去。”柳叶眉嗤之以鼻地道，不顾刘清烟感受如何，刚愎自用、独断专行。
废话少说，柳叶眉很顺利应聘成功，而刘清烟每天抓紧时间刻苦修炼五笔，赘叙不提。
………………………
再说原草心自上次下班路遇撞车殴打事件后，已被吓得惶惶不可终日，死心塌地要租房。所以每当朱、吕、原、柳在一起闲聊时，怎样租房是不可缺少的话题，朱东道：“为安全起见，应当将房租一块，像邻居一样，彼此应当有照应。”
原草心道：“我们应该在公司的附近租房，这样咱们就免去自行车了，晚上也可以多休息。”
吕叶韦一言蔽之道：“我认为咱们应当在公司附近租两室一厅，这样大家所提条件就得到满足。我和朱东居一室，草心和柳叶眉居一室。”
柳叶眉超长计议道：“我要求租三室一厅，我要单独居住，因为。。因为在过几天我胖仔就要回来了。他文凭含金量比我们的多好几倍呐，他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工作，我想…我…”
柳叶眉的话惊得众人目瞪口呆。没有谁敢破坏她单纯想法，心想，当今恋爱具有自由性，性a具有随机性，不得以全之她虚室以待的梦想。
然而，三室一厅转眼一蹴而就。可是，不知怎地，网络班竟然扬起朱东、吕叶韦的绯闻，说什么他俩在外合资共租一位情人。当然，消灭蜚短流长的最好办法就是沉默，所以朱、吕二人表面上是充耳不闻学校事，实质上是不得不广开言路任人诽谤。气得刘清烟也旷课加快苦练五笔，十天后居然也应聘成功，为了阻止吕、原关系的发展，特意与原草心同居一室，每天夜晚编排她对吕叶韦相处如何、如何好。致使原草心对吕叶韦的选择进入犹豫状态。踯躅又徘徊………
简说胖大海在北京那所学院混得比较自在，因为他从来都不为文凭而发愁，只要搞点钱贿赂那些做文凭生意的大贩们，替考都不发愁。因此胖大每天总是为生计而发愁，常常在ktv包间中赚小费，圣人云：温饱思y欲，胖大海属于半个圣人，吃饱后没事干就发情欲——想念刘清烟，想了一大冬天，没有把刘清烟想死差一点把自己给累死。
功夫不负苦心人，将近元旦时，胖大海领取文凭满怀欣喜打道回府。一回到母校就迎来狐朋狗友热情问候，胖大海不断向他们讲述自己在继母校所遭受的种种苦难，胖大海为在众人心中体面一下自己，私下里递给班长300元，要班长本人扣除100元外，将剩余200元以朋友们名义c办一桌宴席为他自己洗尘接风，胖大海这一招果然了得，胖大海认为一定可在宴席上饱尝众星捧月的虚荣感，品尝一下古君受百官朝贺的滋味。无料狐朋狗友们个个都是酒囊饭袋，席间，不懂得朝贺，却精通嘲讽。众人纷纷向胖大海借问，在北京混到一位胖嫂没有？胖大海一受刺激精神抖擞，将暗恋长达半年的刘清烟全抖出，狐朋狗友们被这消息震得像神经病患者，发疯般要胖大海给刘清烟发送一份请柬——为庆祝自己已取得美国的xxxxx大学的文凭，特邀刘清烟美餐一顿。胖大海一听不假思索断定此计甚妙。等散宴后，胖大海马不停蹄去定做一份特别精致的请贴，在上面打印着自己的大名（字字膘肥体壮）和自己新更换手机号码以及原因，但是没有具体地址，因为胖大海另有意图。
胖大海发出请贴后，提高警惕时刻监控自己手机，争分夺秒待刘清烟回呼，度秒如世，突然弦铃奏响，胖大海耸然进入备战状态。胆怯、紧张、懦弱、心虚等突发症全团结他一身。狐朋狗友们个个像充气筒似的拼命给胖大海的内心充勇气。倘不是他的皮肤坚而韧，非被众人给充炸不可。胖大海谨慎抓起手机压低嗓门，温柔道：“喂！你好！我是胖大海。”
“我知道你是胖大海，你出来，你说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对方来势汹汹，大有兴师问罪之意。
胖大海一听方知对方非柳叶眉莫属。十分确切地猜到刘清烟在柳叶眉面前叛卖他。柳叶眉坚持在电话那头不厌其烦呼叫胖大海。
胖大海一急回话道：“你拨打的号码无人应答请稍后再拨。”说完恨恨挂掉，当胖大海心态稳定后，恍然明了自己所言之意——自己非人也！我干嘛要害苦自己呢？胖大海这么想着手机复呼起来。胖大海为之大怒道：“你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然后二次挂机。柳叶眉百折不挠拨打第三次，胖大海很想催她滚又害怕她债过来，遂哄骗柳叶眉几句道：道“我想给你们几个人各发一份请柬，共宴大家一番，你先别急我还没给你发过去呢，只是先给了刘清烟一份。”
柳叶眉信以为真便将这喜讯发布出去，吕叶韦、朱东特意邀上原草心主动参加，刘清烟在众人说服下也成为一员，当胖大海知道这群人中有刘清烟时，j计瞬息而来，一狠心借三百元计划为获情人大宴情敌一番。
胖大海为在刘清烟心中塑造一个完美男人形象，精心设计一套方案，然后将此死记硬背，设计夜半午、字字皆幸苦。吕叶韦也向朱东授予雕虫小计（技）只教如此、如此，便可以大杀胖大海的威风。
为了情人排鸿门，　江山美人古今争。
不惜身后多少笑，　遗下千古万世恨。
本来胖大海请客企图是布饵钓鱼。预想不到请客那天，胖大海一见步履轻盈楚楚动人的原草心后色心大增，移情别恋，决策将算计刘清烟的那套方案弃掉，战略目标转向，临场发挥天赋要在原草心心中留下深刻印象，原草心初见长着一脸别有用心的胖大海，心想这就是柳叶眉口口声声的胖大海——胖仔吗？总觉得他是个胖贼。落座位置顺序是：胖大海、柳叶眉、刘清烟、吕叶韦、原草心、朱东围桌子于一圈，等到基本备全各种菜肴时，众人都要胖大海宏论几句窝心话，胖大海想抓住时机稳住朱、吕两人，惟恐两人将往事重提。以防二人兴风作浪，破坏自己良辰美景。胖大海站起来讲道：“有幸与大家团聚在一起，更有幸认识一位新朋友——原草心，有关文凭重要性，我只想打一个比方来说明一下，文凭针对某个人好比品牌针对自己的产品，它是一种文化修养、文化内涵，是产品在消费群体当中的定义，它凝聚消费者对产品的认可度，塑造着产品的形象……”
柳叶眉听胖大海所讲离谱，别离目标一去不复返，反驳道：“胖仔！你是讲文凭的重要性呢还是讲品牌的重要性呢？”
胖大海猛然意识到自己所讲的内容跑题跑得太远，五头牛都拉不回来，只好半途而废。一旁的原草心只作笑不露齿的状态，刘清烟已笑不成声，吕叶韦偏偏鼓掌：“苦海无涯，欢迎你回头是岸，重新言归正传。”胖大海猜想吕叶韦为过去的事再戏弄他，恨不能翻脸下一道逐客令。碍于面子，才打肿脸充胖子道：“咱们男生要做到海量之气概，不外乎小过节而耿耿于怀。”
吕叶韦听后，抢了朱东拍案而起的头功，爽快道：“胖大海，在座之人都是你的铁杆朋友，谁曾对不起你？尽管直言不讳道来。”
胖大海进退维谷，吞吞吐吐如痢疾一样道：“对……对对不起。”
“怎么了？胖仔。”柳叶眉还未体会出胖大海陷于为难。
“我怎么老是钻牛角尖呢？”胖大海反躬自问自圆其说。
胖大海浑身发烫，差一点把周围的人烤熟。遂又心生一j计，慷慨索要大量白酒。胖大海万信可使出自己海量本领将朱、吕两人醉倒。好好败露一下两位酒后失态的洋相。出乎意料女生以茶代酒。众人纷纷举杯与胖大海相碰，迫于恭敬不如从命，胖大海优先进入仙境，感到身体飘飘欲仙，站起就迈凌波微步，吕叶韦见时机已熟，开始挑战胖大海道：“柳叶眉对你想入非非已久，她租下单人房双人床，祝福你们百年修得共枕眠。”
胖大海对柳叶眉的献身精神痛恨不尽。幸亏原草心的急救，牵开吕叶韦话头道：“大家可聊其它行吗？胖大海，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胖大海一怔　抓住战机，充分发挥自己的潜能，果然所向披靡，道：“我学的是广告设计，只有如我这样禀赋横溢的人才能学会，像吕叶韦、朱东他们就不行，因为广告设计需要有点子的人有创意的人。譬如，我作为一名男士想尝试一下戴r罩的感觉，那么必须把r罩戴到p股上，这叫金点子。”
朱东也开始神游蓬莱，好奇地问：“为何不戴它到嘴上呢？”
吕叶韦酒兴大作，灵感突临，狂妄道：“如果戴到嘴上，那么口罩就会大怒谩骂r罩：小样儿！别以为你们是双胞胎就可以侵占我的地盘。”
女生闻后臊得脸红，催促胖大海结账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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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那天，原草心在情场上大赚一笔，一下子收到三份贺年卡。首先是吕叶韦的，此卡封面图是在蔚蓝天空下有一座小山峦，下半身浸泡一片碧波荡漾的湖中。湖面上飘浮着湖名——心湖，此画定义出一个“恋”字。卡内是一个金黄色的“吕”字镶嵌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原上，“吕”字的两口内各镶嵌一颗红心和蓝心，表示心心相印。图画下面讲述着朱、吕两人雕刻“草”“原”故事和一些问候语。原草心小心翼翼将此卡收藏起来。
第二份贺年卡是朱东赠送较普通，色彩犹豫、深沉，内附一首小诗：
原　草　心　：
先　祝　你　元　旦　快　乐
你　的　到　来
让　我　从　困　扰　中　走　出　来
我　重　从　未　体　验　过　的　感　觉
不　知　为　什　么
我　又　陷　入　困　扰
那　时
也　曾　试　着　走　出　去
才　懂　得　什　么　叫　做　不　可　以
好　友：朱　东
第三份贺年卡是来自胖大海的，满卡洋溢着胖大海自作多情的内容，将感觉运用得出神入化、虚无缥缈。
原草心：
我想咱俩的元旦都会快乐的，说真的，相见恨晚，我感觉到我们心心相印是千年前修来的情缘。我想你肯定也感觉到了，因为我早已感觉到了你的感觉，想必你也体会到了我的进一步感觉吧，其实，我早已感觉到了你对我体会，我知道你正拼命延伸着你的感觉，感觉着我是否存在着你的感觉。
你最好的男友：胖大海
根据恋爱的法则——男女双方互相完全占有。原草心不敢纵朱、胖两人的情愫自由发展，只好各个击破他们两人对她的情感，回信与朱东：
朱东：
谢谢你对我的祝福，我同样祝你元旦快乐，我敬佩你临危不惧的勇气。难得你这位诚挚的好友。纷纷扰扰人间事，我相信你会有一天从困扰中走出来。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真的，都会好起来。
好友：原草心
朱东读后用泪水写下了棉里藏针的感觉。
胖大海收到了原草心的贺年卡，认为自己成功了一半，于是百倍欣喜打开贺卡：
胖大海：
很庆幸多一位你这样的朋友，先祝你元旦快乐（这是你在贺卡里承认的）。不过我否定你的感觉，也否定我自己。
友：原草心
读完，胖大海浑身美妙的感觉全消融在自己所产生的热情中。当他收到柳叶眉的贺卡时：
胖　仔：
情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的写作水平可称作家了吧）。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红尘面。这歌词你还记得吧，好想牵你的手走过风风雨雨。咱们的缘分无边无际弥漫在海阔天空。对了，我忘了在开头祝你元旦快乐，现在补上可以吧。
深爱你的卷帘人
胖大海读后气急败坏，一鼓作气调出精神胜利法，将深爱你的卷帘人涂改为深爱你的原草心。胖大海发怒的气势再衰三竭。言论家说，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胖大海轻而易举大败自己不可否认为“伟人”，阿q之先驱。
元旦过后，公司给员工发放薪水。为此众人聚一顿美餐，不知怎地原草心停班了。朱、吕二人找到原草心才获知，原来被公司辞退。吴总的话因很简单——原草心所编辑的文章没有新意、太古板、不符合本刊的要求。朱东看到原草心一脸漠然的表情安慰道：“不要难为自己，不就是一个烂工作有什么了不起，再找一个就行了，我们都帮你找。”
吕叶韦思考一会儿道：“我总觉得吴总辞退你是公司的必然选择。”
“为什么？”原草心狐疑道。
“公司体制改革之故罢！因为咱们公司和那家首饰公司合作创刊了，咱们公司恰好利用对方的人力资源，这样，咱们公司就可以少一笔开支，同样可以达到创刊目的。”吕叶韦分析道。
“不会吧！怎么会是这样呢？”朱东异常惊诧道。
“我记得吴总曾经说过，咱们公司要招聘四个编辑和三个平面设计人员。可是，近来咱公司没在人才会上招聘什么编辑、平面设计人员。”吕叶韦递进分析道：“难道你们不觉得事情有点蹊跷吗”
原草心似乎豁然开通，自言自语：“该怎么办？”
“我想大家应该同仇敌忾一道罢工，向公司请愿恢复原草心职位，让吴总想尽办法哪怕要原草心到那家首饰公司就职。”吕叶韦好高骛远地发挥卓见。
“不行！”原草心竭力阻遏吕叶韦不切实际想法，叮嘱道：“万万不可，决不可为我个人利益而损害你们的前途，这样做太冒险了，其实，任一家公司都不会容纳一个多余的人。”
“原草心！这只是一种方法，一种手段。我们总可以试一下吧。”吕叶韦不耐烦地固执其言。
“别费那劲儿了，你想那家首饰品公司的员工对创刊已有多年经验，甚至是轻车熟路，而我仅仅是一位还未毕业学生，只是爱好写作而已，并没有什么实战经验。淘汰我无任何理由。”
三天过后，原草心一直担心事情有变，遂打电话给吴总后才知，众人已经主动辞退。原草心为此事内疚数日，而后逐步了解到，朱东和吕叶韦为原草心主动辞职，刘清烟是在吕叶韦蛊惑下辞职，柳叶眉是在胖大海的诱骗辞职。原草心认为他们全是为自己而落的“好下场”，为供众人一个好的安定的实习单位，乃至更确切一点说想给他们找一个好工作或者是弥补自己所欠他们的良苦用心。原草心便把众人的希望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向众人声明——如果大家不介意的话，随她到老家为大家觅一份安定工作，因为她家邻居是一家网络公司的老总，他叫常富仁，他的儿子叫常出天是我高中同班同学，现在于k市一所大学里学经济管理。众人听后欢呼雀跃，纷纷赞赏表示愿同随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