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造一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澜沧
海倾……为什麽要娶范姑娘?这是他计划的一部分麽?还是说他打算放弃自己了……?
关心则乱,云天虽不是冷静沈稳的x子,但也不会轻信他人。然而之前在漓州时范红依便明显对赵海倾有意,如果皇帝坚持不放自己回去,时间一久,恐怕赵海倾真的……
更何况,那范红依也算得一名美人,最重要的是她是女子,能名正言顺地坐著王妃的位子,能为赵海倾育有子嗣,一家人共享天伦。
云天只觉得心里有g弦紧了紧,故作坦然地说:“……哈哈哈,这该不会又是皇上强行安排的婚事吧?”
“同样的事情孤可没有兴趣做第二次。”赵轩煜拿出一张信筏递给他,“你不如自己看看,再下定论不迟。”
云天犹豫两秒,唰地将信筏夺了过来,抽出里面的纸一看,当头便是两个硕大的黑字。
──休书。
他脑中嗡地一声,差点就破口大骂,好在云天还存留了一些理智,强忍著惊愕将这封信看完。
赵轩煜此刻耐心极好,云天将那信来来回回看了小半个时辰,他依旧悠闲地喝著茶,半点也没有不耐烦的模样。
终於,耳边传来云天气急败坏的大吼,还伴随著他疯狂地撕碎休书的声音:“赵海倾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良心被狗啃了!老子才走了几天,他就想离婚!”
赵轩煜心里一喜,忙安抚他道:“宁王本就是风流的x子,孤与他做了这麽多年的兄弟,怎会不知他的底细?云天早些认清他的真面目也好。”他说得冠冕堂皇,丝毫没有真正的风流之人的自觉。
云天颓然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撑著额头,发丝凌乱,指甲里还卡著休书的碎屑,是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我原以为他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没想到……唉,我当初怎麽就信了他,真是太傻太天真了……”
赵轩煜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当即深深叹了口气,揽住云天微微颤抖的肩膀,“别伤心,不是还有孤在麽,云天乖乖的和孤在一起,这天下还不是你我的东西?他一个小小的宁王,有什麽值得云天留恋的。”
云天缓缓抬头,眸子晶亮晶亮,“皇上……”
赵轩煜心里一动,情不自禁地在他鬓角一吻:“好了,不要再想宁王了,孤带你去藏兵阁选一把趁手的好剑,云天不是喜欢剑术麽?”
“……嗯。”云天深吸一口气,狠狠地在那些休书的碎片上踩了好几脚,“你娘的赵海倾见鬼去吧,老子不稀罕!”
赵轩煜看见云天绝望又愤怒的神情,满意地一笑,对贴身太监道:“摆驾藏兵阁。”
他终於拆散了宁王夫妇,此刻正是心情愉悦,因此他没有注意到云天眼中一闪而逝的j光。
(30鲜币)第二十回.出逃
云天收到赵海倾的休书之後又过了两日,有位不速之客寻上门来。
那是个豔丽娇媚的女子,眉宇间一股骄纵之气。她穿著华丽的g装,酥x微露,纤腰曼妙,一进门就指著云天道:“我当是哪路狐媚男人勾走了皇上,没想到也不过如此,真叫本g失望!”
云天无语了半晌,淡淡道:“在下资质愚钝,不及娘娘狐媚,真不好意思。”
玉妃噎了一下,不屑地说:“既然明白自己愚钝,就不要在皇上面前卖弄风骚了,省得日後失了圣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云天十分谦逊地说:“在下没有风骚可以卖,敢问娘娘的风骚一斤多少钱?”
玉妃气得小脸煞白,尖利地大叫:“无耻之徒!来人哪,给本g拖下去杖毙!”
云天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小娘皮几句话说不对就要杀人。正寻思著有什麽办法能帮自己开脱时,便听一个男声冷冷地响起:“爱妃是要把谁杖毙啊?”
玉妃抖了抖,马上做出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扑到刚进门的赵轩煜身上,“皇上!都是他啦,他说了好些没皮没脸的话羞辱人家……”
云天哭笑不得地和赵轩煜对视,无力地耸耸肩膀。
赵轩煜饶有兴味道:“哦?云天说了些什麽?”
玉妃无理在先,自知理亏,生怕云天先声夺人,连忙逼出两滴眼泪不依不饶道:“怎麽连皇上也欺负人家,难道要让他再羞辱臣妾一番麽……”
云天清了清嗓子,道:“在下不敢,不如娘娘来羞辱我吧。”
玉妃俏脸含煞,当著赵轩煜的面又不能像个泼妇一样发作,悻悻地瞪著云天。
赵轩煜原本看这个玉妃就已有些厌烦,她这麽胡闹只会让自己更加失去耐心,自打这女人得了宠,在g里就不知道弄死多少下人,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玉妃还蹬鼻子上脸了不成。
“瞧瞧你哪有一点贵妃的样子!成日只会惹是生非,还不回去闭门思过!”
玉妃见赵轩煜生气,吓得娇躯颤抖,“皇上,臣妾知错了……皇上不要生臣妾的气。”
云天打了个哈欠,对这一幕感到既无聊又无语。玉妃恨恨地瞥他一眼,又楚楚可怜地问赵轩煜:“皇上何时送宁王妃回府呀?”
赵轩煜回头,正好看见云天微微一愣的模样。
那种强作不在乎又透露著些许期待的表情,令赵轩煜感到有些不爽。
宁王已经要娶别人了,他居然还对宁王心存幻想,当真傻得可笑可怜!
“孤何时说过要送云天回去?如此德才兼备之人,留在孤身边岂不更好?”赵轩煜干脆一鼓作气,打算完全断了云天的念想,“宁王已经休妻,孤明日便封你做一品侍君,日後这宁王妃三个字,便和云天没有关系了。”
龙腾的历史中能封做侍君的男人只有先皇的男妃殷然,其余的男宠只不过是养在後g的玩物,上不了台面。赵轩煜肯封云天做侍君,已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即使云天心里并不在乎,可在这种形势下,他也只能表现出高兴的模样。
玉妃大惊失色,侍君和贵妃平级,如果赵轩煜执意这麽做,她以後哪里还有地位可言?
这时,门外忽然有g人大声道:“禀皇上!静福g来报,兰妃娘娘有喜了,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那一刻玉妃脸上的表情就跟糊了一层灰似地,云天“哎”了一声,对赵轩煜道:“你有儿子啦。”
赵轩煜本该是最高兴的人,可他却表现得十分平静,平静得甚至有些可怕。
那前来传报的太监原打算趁著皇上的喜气领一点奖赏,没想到却听见赵轩煜冷到极点的哼声。
屋里的下人顿时齐刷刷跪倒一片,连玉妃也颤巍巍地伏著身子,只有云天和赵轩煜还站在原地,显得分外突兀。
云天虽不是圣人,但在见过赵轩煜喜怒无常草菅人命的一面後,他也担心这家夥会不会杀几个人泄一泄这莫名其妙的愤怒,於是赶忙道:“快去看看你老婆吧,她现在肯定很想见你。”
“想见孤?”赵轩煜忽然y森森地一笑,“没错,孤需要去见一见她。”
皇上听闻兰妃有喜,立即摆驾静福g,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就在当天下午,静福g便传来了皇上处死兰妃的消息。
云天听说这件事以後惊得目瞪口呆,赵轩煜一身寒气地进来时,他甚至能嗅到对方身上的血腥味。
“云天可是想知道,孤为何处死兰妃?”不等云天开口,赵轩煜就率先道出自己这麽做的缘由,“孤自小修习万寒心法,体质y寒,g本不可能令女子受孕。”
云天吃了一惊,有点同情他,不过转念一想,赵轩煜也不是什麽好鸟,这大概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孤想要留下子嗣,只有一种方法,就是令男子受孕,唯有纯阳之躯才能让孤的血脉存活。”
云天“呵”了一声,觉得赵轩煜气得脑袋发昏了──让男人生娃?亏他想得出来!
赵轩煜对云天的态度并不意外,他握住云天的手,直直望著他的眼睛,“你愿意为孤生下龙嗣麽?”
云天哭笑不得,简直连气都生不起来,“皇上,时候不早了,去睡吧啊。”
赵轩煜眼中闪过y暗之色,手劲加大,握得云天有些发疼,“你既要成为孤的侍君,又为何不愿为孤留下血脉?”
“皇上,我是男的。”云天几乎有点有气无力,只觉得赵轩煜疯魔了。
“孤不是在与你开玩笑,先皇为了让殷侍君受孕,寻到一个上古秘方,将两样天下至宝混在一起,能炼出令男子怀孕的奇药。可惜他命里没有这等福气。”赵轩煜微微一笑,“──不过,孤有。”
云天暗暗心惊,不敢相信天下竟然真有这等奇事,不过看赵轩煜言之凿凿x有成竹,仿佛他真的能叫男人给他生娃似地。
不过他连穿越这麽离谱的事都撞上了,好像再撞上一个男人生娃的事情,似乎也不是那麽难以接受。
可是赵轩煜若是想让他生,他就不能从命了。
“皇上,你那药……不如先拿给别人试试,呵呵呵,我身体不太好,恐怕消受不起啊!”
赵轩煜轻佻地抬起云天的下巴,“孤费了多大的功夫才找到这两样材料,它们都是稀世珍宝,药也只炼出一颗,孤怎舍得用在别人身上?”
云天眼看著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暗红的药丸就要往自己嘴里塞,登时惊得浑身一抖,下意识使出轻功窜到了几丈外,警戒地盯著赵轩煜。
赵轩煜不耐烦地道,“乖乖过来,不要等孤动手。”
云天是铁了心不可能吃那劳什子的药,堂堂爷们儿给人强逼著生小孩,这已经关乎脸面尊严问题了,赵轩煜平时对他动手动脚都无伤大雅,可这件事,他已经触犯了自己的底线。
“奉劝皇上不要一意孤行。”云天自进g以来倒是头一回出现这麽冷的脸色。赵轩煜由於修炼了万寒心法,除去体质y寒外,x格也有些y森,他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而云天一再拒绝他,已经磨光了他的耐心。
只见寒光一闪,两人便赤手空拳地在屋里过起了招。
云天实战经验不及赵轩煜,然而凭著一股深厚内力倒也没落下风,赵轩煜久攻不胜,双目隐隐泛上赤红,看上去如同鬼怪,颇为诡异可怕。
两人正打得难分高下时,门外有人传来急报,说太尉有要事求见,赵轩煜微一愣神,就被云天抢占先机,唰地从窗外逃了出去。
云天身法极快,转眼已不见踪影。赵轩煜深吸一口气,将那药丸小心收好,这才拂袖离去。
龙腾北方乃是一个叫做大离的塞外之国,那里资源匮乏、民风剽悍,经常间歇x侵扰龙腾边界抢夺食物和淡水,直令民不聊生。大离国王年仅二十四,能征善战,对於骑兵的指挥更是出神入化,龙腾地处中原,不擅长马背战,因此一直没能彻底击败大离,成为了赵轩煜心上的一g刺。
最近大离又有了动作,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的放肆,居然明目张胆地将军队迁入龙腾境内!
虽然赵轩煜在朝中也培植了几名心腹武将,然而论起行军打仗,还是骁骑大将军更胜一筹。此事关系国家,赵轩煜不能不让赵海倾出战,他只得将两名心腹派去做副将,跟著赵海倾去攻打大离。
云天没料到赵海倾突然就被派去了塞外,想到之前他写给自己的那封休书里隐含的深意,禁不住有些心慌。
大军七日後出发,正好是赵海倾约定云天见面的时候。
那天早晨云天亲眼看著赵海倾在城门前宣誓,带著大军浩浩荡荡地离开。他心里仿佛一下子被掏空了般,失落地回到自己的住处。
赵轩煜最近忙於战事,似乎也不怎麽来招惹他了,云天虽然明白自己不能和赵海倾如约见面,但还是在约定的时间来到了皇g北边的紫松林。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本已在午时出征的赵海倾,现在竟然奇迹般地出现在他面前!
云天呆愣地被赵海倾用力抱在怀中,惊喜得几乎说不出话。他已经没有心情去思考赵海倾怎麽会回来,脑中此刻只剩下了庆幸。
“云天……云天……”赵海倾一声声唤著他的名字,声音里全是失而复得的狂喜。
云天从没看过赵海倾这麽失控的样子,他用力回拥他,两人目光胶著,喜悦之情难以言表,不约而同地吻向对方。
就在四片嘴唇即将相贴之时,忽然有人重重咳了一声,从大树後头走出来,“二位,虽然我不忍心打断你们,不过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吧。”
云天一听这个声音,立刻惊喜道:“敖兄!”
等他一见到敖沈音,却又吃了一惊──对方居然易容成了他的模样,这又是闹哪一出?
赵海倾言简意赅地说:“你跟我出g,少侠自有办法脱身。”
云天飞快地明白了二人的用意,当即和敖沈音互换了衣服。
敖沈音掏出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挖出一坨r色膏泥,将那膏泥在云天脸上拍打了片刻,云天便化作了另一个人的模样。
“好了,你们快走吧。”敖沈音整了整衣装,看起来和云天先前毫无二致。云天对他既佩服又感激,用力握了握他的手,随赵海倾乘上马车。
也不知赵海倾用了什麽法子,马车得以免去盘查一路顺利地出了g,云天原本心惊胆战,生怕被人瞧出端倪,及至马车驶出城门,他才彻底放下心来,欣喜地回头去看赵海倾。
这一看,就被赵海倾封住唇舌,吻了个天昏地暗。
那情形可谓天雷勾动地火,二人许久没有见面,这些天几乎都被相思和担忧折磨得有些疯狂,赵海倾甚至不能耐心做足前戏就进入了他,云天仿佛也不觉得疼,搂著赵海倾的脖颈热情地起伏,与他忘情拥吻。
马车辘辘前行,不时传出压抑的呻吟,赵海倾分开云天的双腿,半跪著在他体内冲刺,云天眉心紧蹙,牙关紧咬,被这快感折磨得神智迷乱。
“啊……啊……海倾……”云天将脖子向後仰去,身下传来酥麻爽快的感觉,赵海倾听见他唤自己的名字,又是一阵激动,越发卖力地大进大出。
昏暗的马车里什麽都看不见,只有r体的撞击声格外清晰。云天也数不清和他奋战了多少个回合,最终意识陷入昏沈时,恍惚间觉得一串吻落在了他唇上,不过他累到了极致,也没力气回应赵海倾了。
这大概是云天睡得最安心的一觉。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顶帐篷里,身下的被褥有些发冷发硬,不像王府那麽舒适,更比不上皇g的那般奢华,但却令他感觉无比的踏实。
云天出神时,帐帘被人“呼”地掀开,赵海倾带著一身清晨的寒气走了进来,云天面上一喜,一个骨碌爬起来想要靠近他,却被赵海倾轻轻挡住。
“我身上冷,当心著凉。”
云天心里暖烘烘的,外头就算再天寒地冻,可只要赵海倾在他眼前,他就不觉得冷。
“来,我给你暖暖。”
他不由分说抱紧爱人,赵海倾眉心一松,终究还是回抱住云天。这温暖的怀抱,他怎舍得推开。
“那封休书,我先前真担心你看不懂,好在你来了。”
赵海倾眼中带著赞许,奖励一般地亲了亲云天的头顶。
云天曾给赵海倾讲过一个笑话,某年轻人与女友热恋,却遭到女方父亲的反对。於是乎他想办法写了封特殊的信给女友,如果按照正常顺序读,就是一封绝情的分手信,如果隔一行读一行,则变成了求爱信。当时赵海倾还说这年轻人心思灵敏,没想到这个办法居然这麽快就被他运用了。
那封休书也是如此,乍一看并无任何纰漏之处,然而若是按照从左下角到右上角的顺序阅读,则会连成一句话。
──十日之後 子时 紫松林见。
“当然,这还是我讲给你的,海倾,你真不愧是我的人,跟我一样聪明。”云天得意了一阵,这才想起他还有很多事没问清楚,“对了,那天我亲眼看著你走了,怎麽又……”
“出征的不是我,是段少侠。”赵海倾语含感激,“他们师兄弟这次帮了本王一个大忙,日後定要重谢。”
云天也觉得能认识这两个朋友十分庆幸,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敖沈音的情况,万一被赵轩煜瞧出端倪,敖沈音就处境堪忧了……
赵海倾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宽慰地说:“本王已派人去接应他了。”
云天点点头,又问:“你这是准备去打仗?粮草和兵器都足够吗?”
“这是自然,不过军中还有不少赵轩煜的心腹,我们这些天须得注意言行,千万不能被人发现你就是宁王妃,否则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云天一本正经道:“了解,我不会当著其他人的面对你动手动脚的。”
赵海倾莞尔,满意地点头。
军中夥食很差,赵海倾原本担心云天会不习惯,想将他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遭到了云天的坚决反对。
後来赵海倾发现云天一点都不挑食,混著沙粒的粮食也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欣慰之余也不免有些心疼。
这天晚上夜露寒凉,云天偷偷m进赵海倾的帐篷,钻进他的被窝和他贴在一起。赵海倾静静抱了他一阵,忽然道:“抱歉,等战事结束,本王就带你吃遍天下最好吃的东西。”
云天的头顶抵著他的下巴,呼吸间涌出的热气正好覆在赵海倾心口上。他环著爱人宽厚的腰背,觉得没有什麽比两人在一起更能令他感到满足了,“现在就算让我吃树皮我也肯,皇g里好吃的虽然多,可一看见赵轩煜那张y阳怪气的脸老子就什麽胃口都没了……可见饭好不好吃倒是其次,关键是谁陪我吃饭。”
赵海倾喟叹一声,用力拥住他,“云天,遇到了你,大约把本王一生的运气都用光了。”
“非也非也,遇到我把你一生的霉运都抵消了,当初你不是还在抱怨自己倒霉要娶个男老婆嘛?”
赵海倾有些窘然,“是本王有眼无珠。”
他用这麽低级的词形容自己,云天禁不住笑了起来,“有眼无珠的是鬼,我不跟鬼搞对象。”
赵海倾一个翻身将他压住,暧昧地在云天发间嗅了嗅,“──本王不但是鬼,还是个色鬼,爱妃想见识一下麽?”
他这个动作令云天恍然一怔,在皇g时时赵轩煜也喜欢这麽闻他的头发,好像他头上戴著花儿似地。
赵海倾见他心不在焉,略一思考,眉间顿时闪过一丝愠怒。
云天被赵轩煜困在皇g这麽多天,也不知吃了什麽苦,可恨的是他当时竟只能眼睁睁看著爱人留下……
这次行军,他定要把这笔账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赵海倾不敢将心中所想表示出来,害怕勾起云天不愉快的回忆。云天兀自沈默了一阵,突然道:“前不久,我从你弟弟那听来一件男人受孕生子的事……”
赵海倾诧异又好奇,“哦?世间还有这等奇事?”
云天不敢说赵轩煜想让他生孩子,只说是和赵轩煜闲聊时得知的。赵海倾听後也不以为意,觉得此事太过荒谬,大约只是谣传。
“男人即便能怀上子嗣,到时又要从哪里生出来?剖腹取子太过凶险,本王可不愿云天吃这种苦。”
云天嘿了一声,“既然你舍不得,那你生吧。”
赵海倾向下缩了缩,像个孩子般将脑袋拱进云天怀里,短短的胡茬弄得云天又痒又麻。
“你我二人相伴一生也很快活,要孩子做什麽,生出来气我们麽?魏家的小虎你也见过,调皮捣蛋,很难管教,他本想再要个女儿,却没想到第二胎还是个儿子,这下魏副将要头疼了。”
两人胡言乱语说了许多,连一些十分幼稚的话都说得津津有味,若是叫外人听见王爷和王妃的谈话内容,怕是要笑掉两颗大牙。
就这麽过了大半个月,龙腾大军在北方的某个军事驻点落了脚。
这座城虽然人丁不旺,但也有粮仓、酒馆之类的买卖之地,军队一进来,立刻显得充实了许多。
云天睡了许久的帐篷,好不容易见到了床,欣喜之情简直溢於言表。
他需要保持著另外一种模样,因此很久没洗过脸了,早就像个脏兮兮的叫花子。赵海倾也不嫌弃,照样在没人时对他又亲又抱,短短二十来天竟比以往加起来的次数还要多。
云天在床上打了个滚,又害怕弄脏床铺,连忙跳了下来。
“这里好像挺缺水吧,收拾起来一定很不方便,不然我还是……睡帐篷去?”
赵海倾摇摇头,“等太阳落山後,本王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哪儿?”云天来了j神。
赵海倾微微一笑,吐出四个字:“大离王城。”
帝造一双 21-24
(36鲜币)第二十一回. 夺位
龙腾和大离即将开战,按理说赵海倾不该在这种时候以身涉险,然而他一副x中自有打算的模样,云天也不好多说什麽。
往北再走数十里便是两国边界。二人在前往大离的途中遇到一条河,云天总算痛快地洗了把脸,将隐藏许久的真面目露了出来。
及至到了大离,天色已完全黑了。城门口站著一排膀大腰圆的壮汉守卫,也不知赵海倾掏出一个什麽东西,卫兵看了一眼就恭敬地将他们连人带马放了进去。
云天大奇:“这人怎麽轻易就把敌国将领放进来了?也不盘查一下?”
赵海倾故作神秘地摇摇头,牵著缰绳,和云天骑著马漫步在大离王城的街道上。
塞外之国果然与中原十分不同,这里没有亭台楼阁,民居大多是帐篷。不过虽说是帐篷,但它们看上去色彩明豔、宽大坚固,远非行军打仗时的帐篷可以相比。
大离最常见的植物是一种叫做“龙翼草”的东西,这里几乎家家户户门前都长著几丛。龙翼草的叶片像是放s状的尖刺,闻上去有种奇异的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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