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造一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澜沧
草丛里的蒙面少年这才施施然走了出来,啪啪啪地鼓掌。
“好师弟,干得不错。”
被打劫的商人喜出望外,感激涕零地向他们道谢,“多谢二位少侠仗义相助,在下感激不尽,这些银两还请少侠收下,权当一点心意……”
黑衣少年憨厚地抓抓头发:“不用不用,助人为乐嘛……哎呦!师兄你干嘛掐我……”
蒙面少年清了清嗓,肃然道:“银两就不用了,咱们在山上有钱也没处花。敢问这位高板高姓?”
“在下姓徐,青云镇人士。”
“哦……听说徐老板这次押送的都是药材?”
“对,对,都是一些极珍贵的药材,所幸少侠出手相救,不然我全家老小来年都只能喝西北风喽……”
“这个……咳咳,不知徐老板有没有一种叫做朱明草的药材?若有的话,就卖给我一些吧。”
“朱明草?有、有!少侠需要的话只管拿去……”
“我还没说完呢,除了朱明草之外,我还需要桂西草、青!、小金砂……”
他一连列了一大串药材名,都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那徐老板一听,顿时面有菜色地想:他这麽狮子大开口,和那夥山贼有什麽区别呢?只是他抢人的方式更加隐晦一点而已。
好在这蒙面少年还算有点良心,没有白要,最终用八折的价钱将所需药材都买下来了,也算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云天满载而归回到山上,将装满药材的包袱往白风真人眼前一丢,转了转臂膀道:“可累死我们哥俩了,师父,明日的早课就免了吧,让我们多睡一阵。”
白风真人两眼放出j光,欣喜若狂地扑到那包袱上:“不愧是我的徒弟!哈哈哈哈,这麽一来为师就能炼出仙丹啦!”
“得了吧!自打上次试了你炼出来的东西,我脸上的疙瘩到现在还没退!你什麽时候解决我的脸面问题!”
白风真人尴尬地咳了一声,摆手道:“爱徒莫慌,半月之内为师定能叫你恢复原貌,保证比从前更加玉树临风,迷倒柳坡村所有的老少娘们。”
云天体态修长,虽然蒙著面,但那身形却是说不出的优美。
这两年内他长高了不少,也结实了不少,早就不是当初那纤细的模样了,如今云天下山一趟,那就跟鲜花儿进了蜜蜂群似地,走到哪都有年轻小娘子羞答答地望著,甚至有媒婆找上山来为云天说媒,搞得他烦不胜烦。
後来云天为了避免骚扰,索x对外宣称自己已经娶妻,并且不会纳妾,为此还造就了一个深情的名声。
不过他这一招击退了小姑娘,却击不退另一个人。
这个人叫做夏玉真,是江南一名富家公子,长相颇有水乡男子的那种风雅味道,加上他为人够不要脸,出手又大方,在江南一带朋友众多,也很受女子欢迎。
夏公子的劫数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那一天他上山游玩,被毒蛇咬伤,眼看著就要小命休矣。这时云天刚好路过,便顺手救了他。夏公子自诩见过美人无数,可一看到云天,他竟是半晌没回过神来,心道天下居然有如此好看的人,从前见过的那些与眼前这个一比,当真都成了中庸之姿。
再後来夏公子心里就装不下别人了,他为了上山见云天一面,甚至不惜下血本寻来各种珍奇药材送给白风真人炼丹。云天虽然对他无感,但师父倒是很高兴有一个免费药材库,云天便只好对夏公子的殷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回应也不拒绝。
这一天,夏公子又带著二十两鱼肠草上山来了。
彼时云天正在午睡,听说了夏公子到来的消息,他颇为烦躁地挥挥手,对师弟道:“让他把药留下,然後赶他走。”
师弟踌躇地挠挠头发:“这样不好吧……”
云天顶著满脸的红疙瘩哭笑不得:“林小蛋,老子都这熊样儿了,你诚心让我出去吓他?”
师弟这才如醍醐灌顶,“我明白了,我就告诉夏公子说你毁容了。”
“……”云天觉得他这话哪里不太对劲,可也说不出究竟有什麽问题,於是翻了个身道:“去吧去吧。”
过了片刻,门外响起夏玉真悲伤的高呼:“云天!云天你怎麽了?是谁将你打伤了麽?!快让我看看!”
林郸看著夏公子,既同情又认真地说:“大师兄已经娶妻了,夏公子你这又是何苦。”
“我不信,成了亲的男子又岂会如他这般洒脱。”
“这二者之间有必然关联麽……?”
“你说他有妻室,可有证据?你曾见过云天的夫人麽?”
林郸点点头:“当然,我看过嫂子的画像。”说著回房取出一张被揉得乱七八糟的纸,展开来,上面画著一只叮当猫。
夏玉真与此猫对视,只觉得天雷滚滚,“……”
林郸一本正经道:“这便是我嫂子,你瞧,这里还有大师兄的落款。”
夏玉真细细打量了一阵,觉著自己的容貌比起这怪异丑人来说真是有如云泥之别,於是轻蔑地“哼”了一声,挑起眉尖儿妒忌又挑剔地说:“黄夫人的脑袋似乎有些圆……”
“脸如满月,是福相。”
“这嘴巴似乎有些大……”
“嘴大吃四方,饿不著。”
“这体型似乎肥短了些……”
“丰满的女人好生养,夏公子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麽。”
师弟颇鄙视地从他手中夺回叮当猫,一边卷起来一边不屑地说:“嫂子这等天仙般的人物,夏公子不懂欣赏也是情有可原。”
夏玉真目光呆滞,久久无语。
林郸打发了追求者,回房向云天报喜。云天先是高兴了片刻,然後又摇头道:“求而不得,夏公子也是个可怜的人,总不能叫他一直这麽下去,也是时候跟他彻底断掉了。”
林郸认为夏玉真风流好色,不值得托付,因此对云天的决定持双手赞同态度。
“师兄,虽说那夏公子没啥可留恋的,不过你……你也不小了,师父也说没什麽可教你的了,师兄难道不想成家麽?”
云天笑著摇摇头,躺在床上翘起了二郎腿,“师弟没有喜欢的人吧?”
林郸诚实地说:“还不曾遇到过能让我倾心所爱之人。”
“可是我遇到过,”云天叹了口气,“那个人什麽都好,他对我也是一心一意……可我们已经分开了。”
“我不懂,既然两情相悦,为什麽要分开?”
“并不是两情相悦就可以相守一生,你还小,说了你也不明白。”
“我不小了,”林郸不满地反驳云天,“难道是因为那位小姐身份高贵?师兄身为男子,为何知难而退。”
“嘿──”云天跳起来弹了他的脑门儿,“你小子编故事的能力倒不简单,我还什麽都没说,你就先给我扣了顶没出息的帽子!”
林郸吃痛地捂住额头,可怜巴巴地看著他。
“我的婚事我自己都不急,还用你来c心?怎麽,嫌师兄人老珠黄,连媳妇都娶不到啦?”
“没有,没有……”
云天并没向林郸透露过自己的真实身份,因此他不计较林郸无意中贬低他的行为。
再过半个月便是江湖中三年一度的盛事──武林大会。
白风真人本来对这种活动没有兴趣,然而今年的冠军除去武林盟主的宝座之外,还会额外获得一把名剑、一株百年天山雪莲。
云天爱剑,白风爱雪莲,师徒二人不约而同地盯上了这次的武林大会,摩拳擦掌地想要将那两样宝贝占为己有。
在两年行走江湖的历程中,云天以蒙面大侠的身份和不少人比试过,如今早已罕逢敌手,总有种英雄寂寞的感觉。
他每次和别人交手之後,都会回味一番曾与赵海倾在宁王府中庭大院里舞剑的情形。
那时阳光明媚,惠风和畅,二人在漫天落花中穿梭。宝剑铮鸣,衣袂飞扬,他们脸上带著笑意,彼此眼中只有自己的影子,就仿佛隔绝了整个世界。
同赵海倾在一起,大概是他最快乐的时光了吧。
云天苦笑一声。
赵海倾一年前已经立了皇後,正是漓州范氏。范红依是个聪明能干的女人,又擅长经营人心,有她帮助赵海倾治理江山,正可谓是如虎添翼。如今天下都说皇上与皇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曾经的宁王妃却再没人提起,仿佛那只不过是赵海倾登基前的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而已。
云天从当初的不舍到现在的麻木,足足经过了两年。从前他听到赵海倾的名字都会禁不住揪心,如今已能淡然地想:啊,那家夥是我的老相好。他过得不错,我就放心了。
又过了几日,云天脸上的疙瘩终於消失得一干二净,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甚至比从前更加丰神俊朗。
他早晨洗脸时看著河里的水,发现自己真是一天比一天帅,不由满意地吹了个口哨。
林郸站在他身後酸溜溜地说:“大师兄,你又在臭美了。”
云天深沈地叹道:“天生丽质难自弃,大师兄也不想帅得惨绝人寰,可是上帝赐给我这麽一张脸,我又有什麽办法。”
林郸好奇地问:“‘帅’是什麽?‘上帝’又是什麽?”
云天懒得跟他解释,整了整衣服道:“拿包袱上路,哪那麽多废话。”
师徒三人乘著马车,来到了武林大会的举办地──奉阳城。
有此等盛会做基础,奉阳的大小客栈早已住满了,街边尽是些侠客打扮的江湖儿女,家家户户都悬著红底黑字的大旗。此情此景,令云天心中油然生出一股豪迈之气。
好在段鸿方早早地就为他们预定了客房,还是城里最大最豪华的客栈的天字号。云天与段鸿方半年未见,碰面後都激动不已,勾肩搭背地打算先去痛饮几坛。
二人喝到一半,敖沈音也出现了。他今天总算没有易容,露出了原本的清俊容貌。三位佳公子坐在一处,马上就成了这客栈的焦点。
云天调笑道:“鸿方,听说你最近与一位姓叶的千金小姐走得很近,是不是好事将成啦?什麽时候请我喝喜酒?”
段鸿方将酒杯重重一放,伤脑筋地说:“别听谷里那些师兄弟乱嚼舌g,我对叶小姐只有兄妹之情,她这般野蛮,谁娶了她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敖沈音面无表情地说:“这话要是被她听到,你又要挨打了。”
段鸿方干笑两声,连忙转移话题:“不提我了,扫兴。云天你呢?有没有遇到什麽红颜知己、蓝颜知己之类的啊?”
云天脑中顿时蹦出夏玉真的形象来,他无力地抽了抽嘴角,只剩下苦笑的份:“我也没什麽好提的,尽是些烂桃花。”
段鸿方默了一阵,叹道:“你是不是,还对那个人……”
云天淡淡摇头:“我们已经两年没见过了,何况他也有了妻子。”
段鸿方犹豫道:“虽然娶了妻,可这一年也没听说过有皇子诞生,也许他心里还念著你。”
“念著我也没用,现在这形势由不得我们。”云天还是挂著一脸漠然的笑意,他夹起一箸菜送进嘴里,细细咀嚼著咽了进去,并发出响亮的吞咽声,像是在压抑喉中那股哽咽的冲动。
段鸿方和敖沈音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都觉得既遗憾又无奈。
“情”之一字,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东西,却也伤人最深。
能遇到毕生所爱无疑是件幸运的事,然而失去毕生所爱,也是刻骨的痛。
云天自认为他已经从这种痛苦里走出来了,可他终究是高看了自己。
他很久没喝的这麽痛快、醉的这麽彻底了。
段鸿方也喝到一塌糊涂的程度,被敖沈音满脸不耐地背了回去。
云天飘飘忽忽地走上楼,一边傻笑一边寻找自己的天字号,可两间天字号长得一模一样,他竟记不得自己究竟住在哪一间。
……算了,随便挑一间吧,大不了走错房道个歉,也没啥丢人的。
云天咚咚咚地敲门,口齿不清地问:“有人嘛?”
里头没有回音,云天心想这大概就是自己那间了,於是大咧咧地推开门走进去,一头栽倒在床上。
(20鲜币)第二十三回?重逢(h)
第二十三回?重逢(h)
“说起今年这武林大会的头筹,我看逍遥楼大弟子最有希望……”
“哈哈哈,木逢泰武功虽高,但比起封剑阁的玉璇还差了一截……”
“那玉璇再厉害也是一介女流,若让她做了盟主,咱们这些大老爷们儿的脸面往哪里放?依我看这些人都比不过那来无影去无踪的蒙面小飞侠,他轻功剑术皆是一流,恐怕木逢泰和玉璇对上他都很难讨到便宜……”
喧闹的酒楼中,不少江湖侠士都在推测今年武林大会的桂冠究竟会花落谁家,几个大门派的出色弟子都是热门人选,但近日江湖中出现一名武功奇高的蒙面少年,和他交过手的人都说此人实力不容小觑,武林大会的胜者会是谁,还很难说。
“那蒙面小飞侠到底师从何处?他出招刁钻迅猛,我可从没见过这种武功路数!”
“白兄曾向他打听过,可他怎麽都不肯说,打赢了就跑……”
“哼,缩头缩尾,不是大丈夫所为,武功再高又有何用。”
酒楼不起眼的角落里坐著两名高大男子,左边那人俊眉星目、风姿凛然,右边那人脸上有道刀疤,看上去颇为严肃。
“蒙面小飞侠?”俊朗男子执著酒杯,目光转向空中,嘴角带笑,似是在回味什麽有趣的事,“这种名号……倒像是他的手笔。”
刀疤男子默了片刻,沈声道:“也许真的是那人也不一定,需要属下去打听麽?”
“不必了,”男子面上隐隐露出歉然,“既然还不能让他安稳地待在我身边,我又有什麽脸面见他,等到以後……”
──以後我逐渐强大,再没有人能反对你我时,你还愿意回来麽?
刀疤男子摇了摇头,不甚赞同:“恕属下直言,人心善变,爷还是尽快接他回来的好。”
“他并非善变之人。”
这句话究竟有几分肯定,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今二人已有两年未见,他初定天下,政坛清廉,人民过得富足安宁,周边国家也纷纷与龙腾交好,可谓盛世。
然而,他得到了一切,却唯独失去了那个人。
即使互许誓言,可不能相守,与失去又有什麽区别。
他也曾无数次痛恨过自己的无力,遗憾於自己的无奈,他甚至想过,是不是应该留下一个子嗣,尽快将他教导成一名合格的国君,如此就可以与心爱之人无所顾忌地相爱相守……
──虽然这麽打算过,可想到爱人的模样,他终究还是打消了这个荒唐想法。
也许是因为回忆起了曾经那段美好到极致的时光,男子不知不觉间喝了许多。直到他感觉自己泛上了醉意,才意犹未尽地放下酒杯。
接下来就该是一夜好眠。
因为喝了酒,男子的步伐略显缓慢。他推开房门,脱了外衫,一回头,却猛地愣了片刻。
──床上怎会有人?难不成自己竟醉成了这样,误闯了别人的房间?
他狐疑地走上前去,这时,床上那人发出一声浅浅的低喃。
这一声,足以教他遭受五雷轰顶,脑中一片空白。
“云……”
男子张开嘴,看著面前之人熟睡的容颜,竟是难以自持地抖起了肩膀。
“云天……你怎会在这里……?”我、我是在做梦麽?
他伸出手急切地抚m著朝思暮想的人,忽然又如梦初醒地打了个冷颤。
──万一只是长相相似,他岂不是唐突了别人?何况云天已经销声匿迹许久,又怎麽会突然出现在自己床上?看来他真的醉糊涂了!
赵海倾思绪混乱,将信将疑地打量著熟睡中的年轻男子。
即使当初深爱过,可毕竟也已经过了两年。云天的身形、相貌都发生了一些变化,何况赵海倾酒意上脑,一时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梦是醒。
片刻之後,赵海倾觉得自己稍微清醒了些。
他再次看向床上的人,体内燃烧著熊熊火焰。
……罢了,索x就当它是场美梦,又有何妨?
云天正酣睡时,忽然觉得x前传来怪异的感觉,湿润又酥麻,像是有什麽东西在……舔他。
他陡然一个激灵,出手迅疾地卡住了对方的喉咙,这一看,便懵在了当场。
二人默然相望,彼此眼中都朦胧地凝了一层水汽。仿佛过了一百年那麽久,赵海倾才牵起嘴角笑了笑,痴迷地看著他道:“云天……你的脾气当真半点也没有变。”
云天瞪著眼睛,喉中先是哽咽了几秒,忽然猛地扑上前去,一翻身将赵海倾压在了身下,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赵海倾被突然而至的惊喜砸晕了,他用力抱住云天的腰,狂乱地回应著他。
明月当空,两具男躯还在持续著火热而漫长的纠缠。
床褥早已凌乱不堪,赵海倾双手扳著云天的肩,从身後重重地挺入,每一下都发出响亮的撞击声。
“嗯啊……啊……海倾……轻点,疼……”云天无力地撑著床柱,下身被他撞得有些麻木。赵海倾似乎十分激动,控制不住力道,云天许久没做过了,被这麽一弄,疼得眼角都红了起来。
赵海倾听见他喊疼,便暂停了片刻,嘴里喘著chu气。
他从云天体内退出来,胯间那物依旧笔直地昂扬著,云天抬头弹了弹那湿滑光润的顶端,像个流氓一般笑道:“两年不见,王爷雄风依旧啊……不对,现在该叫你皇上了吧?”
赵海倾苦笑了一下,温温柔柔地吻著他的小腹,双手按住云天x前两点或轻或重地揉捏,不时用脸颊蹭一蹭他的x膛,像一只寻求安慰的大型动物。
“不论我是什麽身份,都只是你的赵海倾。”
云天笑望著他,伸出脚尖蹭了蹭他的下身,心里满满的都是喜爱。
赵海倾也是一笑,低头含住了云天欲望,细致地舔弄起来。
最脆弱的地方被湿热温暖的口腔包裹,云天浑身一下子舒爽得仿佛过了电,他紧咬牙关,双手c在赵海倾发间断断续续地哼唧,将脚背绷成了一条弧线。
赵海倾感到口里的玩意开始一阵一阵地颤抖,忽然将它吐了出来。
云天不明所以地看向他,赵海倾见他眼神迷茫,脸颊泛红,是一副十足的动情模样,下腹就不由再次热了起来。
他抱著云天转了个方向,让云天倒著趴在自己身上,二人正好对著彼此挺立的物事。
云天恍然大悟,抓住面前的r刃撸了两下,“原来你是想玩儿六九啊,看不出来,两年没见,你花花肠子倒是多了不少。”
他心里吃味,却也不是不能理解。男人都有正常需求,赵海倾跟别人泄泄火也并非不可原谅。
赵海倾叹了口气,“云天,我这两年不曾碰过任何人。”
说著将下身向上顶了顶,正好挨到云天的嘴唇,“我想要时,都是念著你的名字,然後自己弄出来。”
他的声音低沈中带著些微的沙哑,云天面红耳赤地别过眼神,心里泛起一波又一波喜悦,“嗯……很好,你很乖,我得奖励你。”
他闭上眼睛,将赵海倾肿胀的欲望含入口中,缓缓地、深深地推进。
温软的唇瓣在青筋浮凸的j柱上用力滑过,舌尖抵著铃口转动,他耐心地描绘著口中的形状,同时感觉到自己的东西也落在了赵海倾嘴里。
两人都发泄出来後,又急不可待地拥在一起,交换了一个浓郁的吻。
赵海倾抱起云天跨坐在自己腰部,将手指探进他的密x,小心地转动著深入进去,“这里……还痛麽?”
云天难堪地抵在他x前,闷声道:“不痛了,进来……”
赵海倾深深吸了口气,将他推倒在柔软的被褥中,抬起两条修长的腿挂在自己腰间,一冲而入。
r体的摩擦带来无上的愉悦,云天被他撞得不住往後耸去,赵海倾仿佛嫌不够痛快,便按住云天的肩膀不让他动弹,同时下身飞快地一下下撞击著他结实的臀r,将自己深深埋进他体内。
“啊……啊……海倾……唔啊……啊!”云天的眉心猝然一紧,浑身都是一个瑟缩,双腿竟是不能自持地箍紧了赵海倾的腰。
“舒服吗……?”赵海倾低头吻了吻他的唇,又勾出云天的舌头缠绵了一番,胯部画著圈儿地进出,将他刺激得只能喘息,连话也说不出来。
云天忘乎所以地呻吟,像是一只被情欲冲昏了头脑的兽,他不甘心地收紧後庭,满意地听到赵海倾发出一声闷哼。
赵海倾的眼神一瞬间暗了下去,危险得令人心惊。可惜云天没察觉到他的神情变化,还得意洋洋地闭著眼睛笑。
他高兴了没几秒,突然被赵海倾拦腰抱起,翻了个一百八十度,跪趴在床上。
“啊……!”云天吓了一跳,回头就看到赵海倾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意味。
赵海倾缓缓抽出,复而重重挺入,每撞一下,云天的脊背就会紧绷一次,殷红的痕迹落满白皙的皮肤,发丝凌乱地粘在身上,支撑著身体的四肢在赵海倾抽c的动作中微微颤抖,说不出的惹人心怜、心醉。
赵海倾又一次进到深处,停了下来。
云天大口喘息,被他搂著坐在他腿g处,两脚一阵接一阵的发软。
赵海倾抬起他的腰,恶狠狠地按了下去。
“啊……啊啊!”云天的指甲陷进他的手臂,“别这麽……哈啊……不行……”
“这样进得深……”赵海倾在他颈边轻轻舔吻,汗湿的肌肤有种淡淡的咸味,“云天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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