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的概率 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严少云那边已经解决完问题,和燕子青一起赶了过来,见大哥脸色很难看,他忙问:关大哥怎么样?
伤得不是太重,不过需要休养。
严少卿觉得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当时歹徒是随手拿砖头敲关风后脑的,主要是为了夺光盘,下力不是很重,否则关风就不仅仅是外伤那么简单了。不过严少卿懊悔中还有些生气关风的执着,如果当时他不是那么在意光盘,根本就不会被伤到,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关风那么重视?
严少云显然也抱有跟他相同的疑问,那光盘是什么?为什么关大哥要听他们的要挟?
关悦和燕子青对望一眼,他掏钱给严少云说:你大哥到现在还没吃午饭,你去买个便当过来。
严少云早被关悦训练得服服贴贴,见大哥脸色很难看,急忙接了钱跑走了。
严少卿知道关悦是故意把严少云支开的,等弟弟走远,他才把今天发生的意外仔细说了一遍,最后问:光盘的事你们一定知道对吗?
这件事关系到小风的隐私,还是等他醒过来,让他自己跟你说吧。关悦说完,又加了一句,不过别担心,那东西绝对不存在,威胁不到小风。
严少卿还是不明白,不过从关悦的叙述中也猜得到光盘不是什么好东西,点点头,说:我去陪小风,我弟回来,让他去病房找我。
严少卿走后,关悦问燕子青,你怎么看?
不可能,那段影片不会有存留。燕子青很肯定地说。
当初贺颜之的确有偷拍过跟关风亲热时的影片,但还没等他用上就被拘留了,后来燕子青彻底找过贺颜之的家,那段影片第一时间就被他销毁了,他还曾拜托警局里的朋友留意,所以就算有复制,也不可能流出去。
刚才燕子青去郊外先把严少卿的出租车开走后才叫救护车,还顺便报了警,现在一些受轻伤的歹徒应该已经被拘留了,他说:回头我再问问警局的朋友,看那些家伙给的供词怎么说。
还有,尽量别让严少卿跟这件事扯上关系。
我知道。燕子青拍拍关悦的肩膀,示意自己明白。
严少卿有案底,警察很容易查到他,他出手又那么重,真要追究的话,他会很麻烦,严少卿现在的任务是照顾关风,其他的事让他们来解决吧。
关风感觉自己的神智一直在混沌中打转,全身都很乏,连睁开眼睛的气力都没有,刚开始严少卿还抱着他,很结实的胸膛,让他可以安心的倚靠,后来严少卿松开了,浓郁的药水味和血腥气味交替重叠在感官中,额头痛得厉害,却又动不了,只是觉得心里很怕,一直在想着那张光盘的事,严少卿应该已经把它毁了,希望没有备份,不,也许有,他得想办法毁掉才行……
神智在纷扰思绪中陷入昏迷,而后又有短暂的回归,有很多嘈杂声音传来,还有严少卿的话声,他好像很害怕,关风觉得自己可以听得出来那种强行压抑的恐惧,这让他很心疼,想跟他说自己没事,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再后来一切都安静下来,关风又睡了过去,再醒来时脑子昏昏沉沉的,睁不开眼睛,只隐约感到手被紧握住,有人轻声说:对不起,小风,害你受伤,都是我的错……
是严少卿的声音,不过这件事跟他无关,而且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自己会更麻烦。
关风很想安慰他,可惜事与愿违,语言功能似乎暂时消失了,虽然能隐约听到话声,却完全无法给予回应。
他很难受,手指微微动了动,严少卿立刻感觉到了,看看旁边的显示仪,没发现异常,这才放心,握着他的手又说:人家说一步错百步歪,我从中学开始就一直在走错路,以为飙车可以挣到钱帮助家用,实际上却只让我妈和我姐更担心,进感化院、进监狱,这样反覆不断的折腾,我都以为自己没救了,可我妈和我姐一直没放弃我,在国外那三年,我开始慢慢感到害怕,我怕会就那样死掉,再也见不到我的家人。
不过老天还是很关照我,让我回来了,可是我连我姐最后一面部没见着,少云很恨我,我知道我该被憎恨,要不是我姐为了这个家c劳,她不会撑不过去,而那些辛苦,有一大半是我造成的,要不是宝宝,我真怕我会继续自暴自弃下去。那个小东西很可爱对不对?我第一次看到他,就觉得他像小天使,你一定也这样认为,所以才会那么帮我们对吗?
关风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的表情,但他心里在微笑承认,他很喜欢宝宝,更能体会到严少卿那么疼他的原因,也许他最初能那么快就接受严少卿,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对家人的关心和重视,那一直是自己所不曾拥有的。
再后来,我就遇到了你,你跟宝宝一样,是我的救赎,我做错过很多事,但最错的就是那样对你,因为你太完美了,完美到我害怕你随时都会推开我,那晚当我看到你暗中调查我的资料时,你不知道我有多怕,我不是不想听你解释,我只是不敢去听。
那件事他也有不对,关风感觉自己似乎叹了口气,但他不知道自己实际上是否真有做出相应的动作。
手被握住,有些刺刺的感觉,是严少卿的胡渣,让他莫名其妙地联想到小刺猬,其实严少卿内在个性很柔软,他只是习惯把自己伪装成很凶的样子,竖起刺,在感觉到危险时狠狠刺过去。
这个联想让关风想笑,可是手心却有些溼润,又让他心疼。严少卿紧紧握住他的手,将头埋在他的床边,半晌才说:要是我们从没吵过架,我一直陪在你身边,也许你就不会受伤了。我很自私,我知道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也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我还是要把你留在身边,谁都不给,不管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都不会放手!
关风感觉心底某处柔软下来,这样的严少卿让他无法忍心去拒绝,也不想再拒绝。也许严少卿是做错过许多事,但只要他对自己好,他就是好人。
少卿……
掌心越来越热,这让关风更难过,着急于无法表达自己的想法,又担心严少卿会多想,他挣扎了好久,才终于吐出两个字。
很轻微的吐字,严少卿却听到了,一愣之下头猛地抬起,叫:小风你醒了?觉得怎么样?
可以说话让关风的神智清晰了不少,但依旧无法依从自己的意愿顺利开口,后脑被重物击伤,脑震荡再加上麻醉剂的作用,使他产生短暂的语言障碍,刚才那声呼唤已经是拚力说出来的,现在想再多说一个字都很费力,眼前蒙蒙矓矓的,只知道严少卿把他的手握得很紧,是那种可以令他安心的紧窒。
于是关风什么都没说,努力回握了严少卿的手,往身前带了带,严少卿以为他不舒服,急忙站起来,想按呼叫铃,手却被关风握得更紧,眼神有些聚不清焦距,显得很迷茫,但眸光下有种淡淡的平静气息,似乎并没有不舒服,只是想叫自己而已。
真好,你终于没事了。
突然明白了关风想表达的意思,他怕自己担心,所以用这种方式来安慰自己,这个认知让严少卿感到很开心,胸腔里象是被什么充斥住,满满的要溢出来的感觉,他低下头,跟关风额头相触,轻声说:你没事了,小风。
他不会有事的,因为有人会一直在他身边保护他。
关风又紧了紧握着的手,额头很痛,倦意重新涌了上来,在陷入昏睡前他努力让自己笑了笑,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否有能力把笑完整表达出来,但相信严少卿一定会明白,那么,到自己再次醒来之前,他就不会再伤心了。
关风真正醒来,是第二天上午,阳光洒进来,照在床头,给人温温的感觉。严少卿坐在床边,看到他甦醒,立刻很紧张地靠过来。
关风有种感觉,严少卿一夜都没睡,一直在这里陪自己。
感觉好些了吗?
他听到严少卿这样问自己,不知是不是脑袋受伤留下的后遗症,他觉得严少卿的话声出奇的温柔,象是怕吓到自己一样。
还……好。
其实还是很不舒服,有些恶心,脑子里昏沉沉的,额头受伤的部位也痛得厉害,无法集中精神思索,不过总算可以勉强说话了,不想严少卿担心,关风笑了笑回答。
头发被轻轻顺了顺,严少卿说: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忍耐,小风,你这样会让我更心疼。
关风愣住了,他不明白男人是怎么看出来的,但对方墨黑眼瞳看着他,带着d穿一切的锐利。
一瞬间,心底一直绷紧的某个地方松缓下来,的确,在严少卿面前,他几乎等同透明,没有什么需要强撑的,也没必要有。
其实头很痛。对认真时候的严少卿,关风最没抵抗力,于是苦笑着老老实实地回答。
严少卿按了呼叫铃,医生很快就赶过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关悦和燕子青。那些被严少卿打成重伤的歹徒很凑巧地也被送到这里急救,燕子青来向给他们录口供的警察朋友询问内情,顺便过来看关风,很凑巧听到他甦醒的消息,就一起跟过来了。
关风的主治医师做事很麻利,非常快捷地为他做完基本检查,在帮他额上伤口换药时,又问了他几个简单的智力小问题,药敷好后,说:没事了,好好休息几天就会复原。
他说完,扫了一眼站在旁边一脸紧张的严少卿,又加了一句,放心,不会留疤的。
关风额上的伤口从眉峰上方延伸到发际,如果浏海垂下来,会遮住疤痕,所以即使留疤,也不会很显眼,不过严少卿还是不想关风额上留伤,那样他每次看到,都会感到心疼。
严少卿看了年轻的医师一眼,那对眼眸里溢着的微笑表明他看出了自己的心事,虽然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冷清感,不过看到他费心治疗关风,严少卿对他的恶感少了很多,看看他的胸牌──徐离晟,便道:谢谢你,徐医生。
徐离。徐离晟指指自己的胸牌,淡淡纠正:这是复姓。
严少卿被噎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应,徐离晟没介意,错身离开时,突然低声对他说:下次揍人别揍个半死不活,救起来很辛苦。
严少卿一惊,想再问时,徐离晟已经离开了,关悦和燕子青正在床头跟关风说话,见严少卿脸色不对劲,关悦走过来,问:怎么了?
那个医生知道打伤歹徒的是我。
怎么可能?听了严少卿的话,关悦也很吃惊。
他们刚从燕子青的警察朋友那里过来,他看过口供,连歹徒都不知道揍他们的是谁,那个医生怎么会知道?
关悦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知道内情没关系,就怕自作聪明去报案,他给燕子青使了个眼色,两人出了病房,燕子青明白他的担心,说:徐离晟应该不会是指使歹徒勒索的那个人。
我会让人调查,一点小线索都不能放过。
从他们打听来的消息来看,那帮歹徒纯粹是被人当枪来使的,为首老大的供词说是有人打电话来让他们帮忙勒索十万块,那人说是为了报复,成功后那十万块不要,就当是辛苦费,还另外寄来三万块酬金和一张光盘,老大也觉得很蹊跷,不过能赚钱的事当然不会放过,就当是打发时间,所以接了。他们看过光盘,还多复制了两张,后来跟关风一见面,看到他开的保时捷,觉得十万块要少了,想再加,就这样杠了起来,然后倒霉地个个被打成重伤。
到最后老大也没说出指使他们的人是谁,更不知道关风的底细,燕子青看了复制的光盘,只是普通的gv,里面的人气质有些像关风,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完全是两个人。
所以,事件从普通勒索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现在居然有人知道是严少卿打人,就算他不是指使者,也是知道内情的人,关悦当然不会放过。
我再让人查一下贺颜之,看是不是他在捣鬼。燕子青说。
关悦点点头,虽然他们都不认为有这个可能,贺颜之还在监狱里,他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指使人来威胁关风,可是说起报复,除了贺颜之外,他们想不到其他人,关风个性沉静平和,跟谁都是君子之交,他不会得罪别人,并且重到被人报复的程度。
不管怎么说,光盘是假的,这是好事,两人商议过后,关悦又打电话给杜遥,问:你推荐的那个给小风看病的医生是什么来头?
你说徐离医生?杜遥愣了一下,说:他本来是国立医院的主刀,后来被开除了,不过他的医术真是好得没话说,好多医院抢着要他,最后他慧眼识英雄,选择了我这里。
杜遥洋洋得意的口气让关悦忍不住呛他,一定是你出的钱比别人多。
那倒不是,我只是答应不约束他,只要风险大的手术他帮我主刀就行,其余时间任他支配,不过他心情好时也会主动做些小手术,昨天被送来的那几个小流氓很幸运啊。
关悦皱起眉,越发觉得这个徐离医生有问题,问:他医术这么好,怎么还会被开除?
听说是因为一些作风问题啦,这种事情不好说,不过对医院和患者来说,作风好不好有什么关系?只要能救活人就行,他的手术成功率是百分之百,年纪轻轻医术就这么高明,比我厉害多了,要不是这样,我昨天怎么会让他给小风治病?
杜遥口气里充满了炫耀,作为医院的第一把刀,徐离晟所带来的宣传效应绝对可以让医院名利双收,身为一院之长,他当然为自己当初没看错人开心了。
真的是作风问题?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被开除?比如跟黑道有联系什么的?关悦紧跟着问。
杜遥一愣,随即大笑起来,你这小鬼头,跟你老子一样多疑,不会啦,徐离医生做人很低调温和,怎么会跟黑社会有来往?不过他的确有点神祕是真的,大家都说他有特异功能。
特异功能?
是啊,他财运很棒的,买什么中什么,大家都说他有预感异能,得罪不起,国立医院自从开除他后就一蹶不振,倒霉事接二连三的出。
那就更证明徐离晟古怪了,关悦冷笑,他才不信什么通灵异能那些鬼话,多半是那家医院得罪了他,被人暗中报复。
有通灵感应?那让他预测一下下一任总统是谁。?
偶然的概率 下 第 2 部分
有通灵感应?那让他预测一下下一任总统是谁。
杜遥被噎得半天喘不上气来,半晌才大叫道:死小子,跟你家老子一个德行,我没时间跟你瞎聊,就这样!
电话喀嚓一声挂断了,很大的声响,显然杜遥被气得不轻,燕子青在旁边听了个大概,忍不住笑道:杜院长是你老友,别老这么捉弄他。
我只是在述说事实。关悦冷冷道。
事实就是徐离晟很古怪,说不定他跟关风被讹诈有关,关悦把电话打给自己熟悉的征信社,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调查徐离晟的背景,有消息后立刻跟自己联络。
贺颜之那边我来。燕子青说完,又安慰道:希望我们只是小题大做了。
希望如此。
不过就算是有人威胁他也不怕,怕的该是那个做出要挟的人,敢挑战他的耐心,只能说那个人选错了方式。
关悦转身想回病房,想了想又停下了,还是把时间留给两个孩子吧,小风刚刚甦醒,他们应该有许多话要说。
病房里的气氛并没有关悦想的那样平和,相反的,透了一份尴尬,空间因为大家的离开变得寂静,在关风昏睡时,严少卿本来有许多话要说,可是当真正面对时,他反而词穷了,关风的眼神很澄净,默默看着他,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心悸的同时还有满满的喜欢,却因为太喜欢,反而不敢轻易说出口,生怕扰乱了这份宁静气氛。
头是不是还很疼?严少卿帮关风调节了一下床头的斜度,让他可以坐得舒服一点。
看到男人略显笨拙的表达方式,关风笑了,额上的伤刚换过新药,疼痛已经不那么明显,不过还是感觉昏昏的,他想摸摸后脑,被严少卿拦住了,说:肿得很厉害,别碰。
关风点点头,从两人分手后,严少卿就再没看到他在自己面前这么乖巧过,感觉经过这场风波,两人关系拉近了不少,于是说:以后有什么事,说出来一起解决,别什么事都藏在心里,那些小混混都是些亡命之徒,不是你会耍几套拳就能应付得了的。
严少卿话刚说完,就觉得自己又碰到了禁忌,关风似乎对那件事很在意,在他不舒服的时候自己不该旧事重提,见他脸色有些难看,急忙解释道:关悦说你不用担心,那张光盘不存在的,威胁不到你。
关风一怔,忙问:你都知道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关悦说那是你的隐私,你想说的话会自己跟我说。严少卿停了停,又道:不过,我觉得你不需要说,不开心的事都过去了,没必要再提。
关风微微勾起唇角,想用微笑来掩盖心慌的事实,可惜不是很成功,他只好放弃了,故作轻松果然不是件简单的事,不过听了严少卿的转述,他略略放下心,虽然不知道关悦怎么会知道光盘的事,但相信他这样说一定抱有相当的自信,在这一点上他很信任关悦。
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去买。严少卿说完,不等关风回答,便先自我否定了,算了,买的不好吃,我回家给你做,我妈一定煲了你喜欢的汤给你,我一起带过来。
关风刚醒过来,不太有胃口,不过想到严少卿一来一回要花些时间,等他回来,可能自己也饿了,便点点头,说:小心开车。
这句话该我对你说。
严少卿虽然是笑着说的,但这话绝对不是开玩笑,关风驾驶技术不太好,还常常乱开车,回头还是建议他开普通车吧,跑车真的不适合他。
这次关风笑得很温和,可能是受伤的后遗症,他从醒来后就不太说话,坐在那里,温温的,给人一种很想欺负的感觉。严少卿坏心突起,探过身去轻轻触了触他的唇角,并在他做出反应之前就跑出了病房。
严少卿回到家,他和关风同住了那么久,对他的喜好很了解,本来想做几道他喜欢的菜肴,谁知母亲都做好了。
昨天严母从严少云那里听说了关风受伤的事,就第一时间跑去看他,不过当时关风昏迷着不知道,今早严母猜他应该会醒过来,于是专门做了几道关风喜欢的小菜,还煲了当归乌j汤,说是用来补血的,严少卿看到汤里又是当归人蔘、又是枸杞红枣,一整个的无力,苦笑道:妈,小风只是受了点外伤,妳怎么把汤煲得象是给孕妇喝的?
什么叫受一点外伤?出那么多血当然要补血。
严母很喜欢关风,昨天看他受那么重的伤,心疼得不得了,见儿子还这么漫不经心,她很不高兴,问:那些坏蛋是不是你以前惹的仇家?你的麻烦你自己解决,别把小风扯进来!
见母亲不高兴,严少卿不言语了,他自从入狱后,就跟以前那些人彻底划清了界线,关风的事跟他完全没关系,不过又无法解释,只好认下了这个哑巴亏,乖乖盛了饭菜,转回医院。
关风的病房一反最初的安静,严少卿还没走近,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他推门进去,发现病房里居然有六、七个人,除了关华外,他一个都不认识,有个老人家在关风床边帮他盛汤,病房里飘溢着饭香,看来关风已经吃过饭了,他带来的饭菜派不上用场了。
见严少卿回来,关风让他过来,把大家介绍给他,床边那位老人是关家的老管家,还有自己的大哥大嫂,二哥和他的情人。
严少卿一直都很想见见关风的家人,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会面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从昨天关风出事他就没整理过仪表,胡子没刮,头发没梳,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加满是褶皱的衬衫,站在一群西装革履的人之间,严少卿头一次有了汗颜的感觉,给人家留个好印象的设想彻底成了幻想,更糟糕的是,他两只手都提着饭盒,没法跟众人握手,只好尴尬地笑笑,说:大家好,我是严少卿。
什么好不好的!关华窜到他面前,昂着下巴瞥他,问:我问你,我三哥被人打伤是不是跟你有关!?
严少卿很无言,刚才他才被母亲怀疑过,现在又被人质问,牵扯到关风的隐私,他又没法解释,于是点点头,算是默认了,关华火了,骂道:那你还有脸来?
关华!
关风没想到严少卿会不反驳,见关华一副要动手的架势,忙喝住他,说:这件事与少卿没关系。
三哥你别护着他!
关华在知道了严少卿的身分后,对他的印象一直很差,本来还很开心关风跟他分手,没想到几天不见他们又搅和到了一起,还导致关风受伤,所以一见到严少卿,关华就没给他好脸色看,要不是现在在病房里,拳头早挥过去了。
我没护他,这件事可能跟贺颜之有关,少卿什么都不知道。不想严少卿被家人误会,关风说。
关华一怔,本来还跃跃欲试的拳头收回去了,自从父亲过世后,贺颜之这三个字就成了关家的禁忌,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在关风面前提起,现在见关风主动说出来,关华很吃惊,看看严少卿,很想知道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在三哥心中的地位这么重了,让三哥可以为了他说起那个可恶家伙的名字。
严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四弟说话一向没头没脑,请别见怪。
气氛有些微妙,关家长子关朔急忙开口打圆场,又接过严少卿手里的饭盒,放到桌上,连声道谢,严少卿一向吃软不吃硬,面对一脸笑玻p'的关氏总裁,反而不知该怎么应对,关朔也没让他为难,对大家说:小风刚醒,我们别打扰他了,让他好好休息。
他说完,又对严少卿说:我弟弟就拜托你了,他脾气不太好,还请多包涵。
小风脾气不好,那这世上就没有脾气好的人了,不过面对这位未来的大舅哥,严少卿不会笨蛋得乱说话,而且他很高兴关朔对自己这样说,急忙说:放心,我会照顾好他。
大家又跟关风聊了几句后就先后离开了,关华本来想留下来陪关风,被关朔拉走了,病房因为大家的离开安静下来,关风看看严少卿带来的饭盒,很抱歉地说:对不起,我家管家听说我出事,特意送饭过来,我只好先吃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