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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那个留八字胡的日本人进门直接走到我对面,挑战似的连干两杯,我看得火起,叫酒保摆上十个杯,与他对饮。
“我们不道歉!上一代人的战争,我们不道歉,不道歉……”八字胡喝完五杯,醉态可掬,他说的是我们昨晚争论的话题。我说:“好!我们也去搞个东京大屠杀,我儿子也不道歉。”八字胡没了影,原来从凳子上滑下,他的同事把他拖走。
“文哥,我送你回去,我考到驾照了。”李启明跟我出酒吧。我一把推开他,“一边去,老子开飞机也没问题。”头脑还清醒,就是踩油门不知轻重,超了很多车。我不回那个空荡荡的家,回另一个家。
刘卫红很吃惊我这么晚会来,我口渴,没关门就掏出她茹房吸奶吃,也不顾陈姨在一旁嬉笑。吸了几口奶水,我说:“老子是非不明,老子堕落,又怎么样?什么鸟市长、局长,全他妈的卑鄙无耻。老子爱做墙头草,谁管得着?”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两头家(10)
“夜深了,你小声点。”刘卫红把我半拖半抱进卧室。她给我脱衣服,我也拉下她裤子,她说:“喝太多了,不要来。”我说:“喝多才有劲。”我不由分说冲进她体内。
身上怎么湿漉漉的?我醒了,以为是昨晚喝多n裤子,我真的老了!睁开眼,看见儿子红红的小脸蛋,正坐在我身上,是他n了我一身。臭小子冲我笑呢!刘卫红把他拎起,笑道:“明明真乖,知道你老爹昨晚没洗澡,帮他洗了。”
头痛得厉害,跟八字胡没喝多少,是酒保给我尝的酒太多。
“以后你喝多了,别开车好不好?出事了怎么办?”刘卫红把儿子抱出去又进来。我也后怕,口中仍说:“不算醉,我记得昨晚金枪不倒呢!是不是?”
“有脸说。”她一脸鄙夷,“没两下就不会动了,像头死猪。”我哈哈大笑。
从卫生间里出来,喝完一杯热牛奶,马上精神焕发。我对刘卫红说:“要不要把昨晚没做完的事补上。”她却叹道:“你还不了解你老婆,她挑日子出门的,忘了我们是同时来那个,昨晚还行,今天不行了,谁让你喝那么醉?”我注意到陈姨面露喜色。
9
跟儿子玩了一早才出门,路过一家广告牌很大的保龄球馆,心痒难耐,停车进去。
太久不玩了,球艺十分生疏,嫌摆球时间长,要了两个球道,打到两手发酸才罢休。交钱时,碰上了劳剑,想避开,他发现我。
“文老板,不认识老友了?”劳剑身后跟着几个不像善类的人。我说:“大球星哪敢不认识,我是怕你老人家太忙,没空修理我。”他笑道:“还计较那件事呀!女人都是你的了,我已经认输,上次确实对不住,因为那事我连球也没得踢。喂!你们几个知道吗?这位文老板,早一轩就是他开。”
“不好意思,有事先走一步。”这王八蛋人多势众,老子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说:“这么忙呀!想跟你喝一杯呢。”我礼貌地道别,走得相当狼狈。
哪也不愿去了,开车满城瞎逛。手机响不接,路过“早一轩”分店不进去。天快黑了饭也不想吃。在公园附近看见几个算命的,我停下车。
几个算命的都向我招手,我走到一个老和尚模样的人跟前,他递给我一张凳,上下打量我,双眼微闭,慢吞吞说:“施主虽是个大人物,不过呢,你近期的劫难不小啊!”
蛮危言耸听的。我说:“那就请师父给我讲讲。”
老和尚捻着下巴稀疏的白须说:“施主仪表堂堂,眉宇间透出英气,是官场上的人,而且少年得志,前途不可限量。但是,施主血气方刚,恃才傲物,得罪人不少啊!”我想笑,还是忍住。他又说:“施主非但仕途得志,且财运亨通,只是女色太多,不日定有大变。”
我说:“能不能讲明白点,我到底有哪些劫难,如何化解?”
老和尚郑重其事说:“施主劫难有二,一为天灾,一为人祸,天灾乃施主上司所赐,人祸乃施主酒色引带。化解之法自然是有的……”他突然停口。我不愿扫兴,拿出一张五十元,放进他脚边的钵里。
“施主若有不解,可再来。”老和尚转身写了一张纸条给我。
10
回到“早一轩”总店,赶上吃晚饭。
李启明几人没想到我会来,手忙脚乱地给我添餐具。方姐招呼小四川加菜,老吴去拿我爱喝的啤酒。“早一轩”其实现在属于他们的,我常有来做客的感觉。
跷起二郎腿,看老和尚给的纸条。上面写:“天灾以财色化,人祸用真情解。”我自个大笑,几个人给我弄糊涂了。
两头家(11)
方姐问:“什么好玩的事儿?让我们也笑笑。”李启明说:“彩票中奖了,几等奖?”老吴已给我倒好啤酒,我拿杯喝了一口说:“开饭。”
“文哥,出去看看我们刚做的霓虹灯,像樱花一样。”李启明兴高采烈走进酒吧,坐在我对面的高凳上。
“你先留心那边的几朵花吧!”我指着正在和日本人搭讪的几个陪酒小姐。李启明说:“正想跟你说这事,她们来找我,我见日本人从外面带人来更容易乱,就睁只眼闭只眼,要不,我马上撵她们走。”他怕我责怪。平时我很少过问,凡事由他做主。
“最好了解她们的底细。”我并不想追究,只是有些担心,“别带进一群吸毒的,我不想惹麻烦。”李启明说:“文哥,他们妈咪说认识你,说你跟一个叫英姐的是朋友。”他妈的,阿英跑我这里赚钱来了。
“去,把她们妈咪找来。”我恼火了。李启明见我变脸,不敢再说话,跑过去拉来个戴眼镜的女人。
“文老板可能不认识我了,我以前跟英姐做的。”戴眼镜女人扑到吧台上。我冷冷说:“你叫阿英来,我跟她说。”她说:“好吧!我打电话给她。”她拨通手机和阿英讲了几句,又说:“文老板,英姐问在电话里说行吗?”
我拿过她的手机:“好大的架子,我五分钟内让你的人消失。”阿英y笑道:“别生气了,我们可是患难之交呀!我的人不去,肯定也有人去,你愿意给我的人去,还是愿意别的人去?有财一块发嘛,是不是,好老弟?”她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你保证不准吃‘粉’的来。”我还是有些担心。阿英说:“不会的,我也正在戒呢!”我说:“你够厉害的,想把全市的小姐都收归旗下还是怎么的?”她大笑,“跟你学的,我们也搞连锁店。”我听了忍俊不禁。
戴眼镜女人没走,悄悄对我说:“文老板,我们不敢惹事的,一个月给你三千你看行吗?”我摆摆手说:“这个算了,只要有点什么事,你们马上走人。”她以为我嫌少,又说:“五千怎么样?”我不耐烦了:“再罗嗦,老子叫阿英换人。”
女人刚走,李启明凑过头说:“文哥,不要白不要,我看见过鬼子一赏就是几百美元,要她们五千够少的了,刚好可以交房租。”我白眼看他,“你以为这钱好拿?万一给逮住要吃官司的,坐牢你去还是我去?”他低下头,一脸不屑。
“我警告你,你私下敢拿她们一分钱,我非但要你滚蛋,还要你在这里任何一个地方也没得混,甚至要你坐牢,你信不信?”我说得色声俱厉。李启明这下紧张了,“文哥,文哥,你、你放心,打死我也不敢拿。”
我叼上烟,李启明掏火机伸过来,却有另一个火机比他快,竟然是艳艳学校的钟校长。我十分意外地说:“钟校长!怎么也来我这种地方?不会是我太太给你添什么麻烦了吧?”钟校长笑得很媚,“哪里,哪里,文老板请看,我把谁带来了。”
我顺他的手望去,王一州大大咧咧坐在一张桌旁,朝我潇洒地挥挥手。他身边坐着两个女人,一个是秘书果子,另一个不认识,样子很冷艳。
“今天我去王总的公司,”钟校长说,“拿出你的名片,人家才肯往楼上打电话,连秘书小姐也认识你,我和王总把事一说,他就答应了。”我这才记起,他找王一州是想让外籍学生到他们学校上学。
两头家(12)
王一州等我走近,叼起雪茄,微笑说:“你闭门修心,我不敢打扰。今天听钟校长说,你太太不在家,我来看看你闷不闷,怎么样?老和尚打坐也有出关的时候。”
“你和我太太的上司说我什么坏话?想破坏我婚姻是不是?”我在他身边坐下。钟校长抢道:“没有、没有,谁不知道文老板是模范丈夫,赵老师还说你做家务也有一手,更别提事业有成了。我们学校的教师谁不羡慕,就是想挑毛病也挑不出。”
“以为这家伙在家修心养性,原来是怕老婆不敢出门。”王一州逗得两个女的发笑。钟校长又说:“文老板,你叫赵老师多陪她母亲几天,学校都安排好了,她玩个把月没事。”我说:“那要谢谢钟校长了。”
“只听王总说,文老板是个奇人,没想到还是个模范丈夫。这年月奇人太多,模范丈夫可少得很,我敬你一杯。”那个冷艳的女人豪爽地和我干了一大杯啤酒,敢在王一州面前随便说话的女人,肯定不简单。
“介绍一下。”王一州说,“我们的广告部经理陶洁。”他从不向我介绍女人。陶洁说:“我们合作过,就是没见过面。”我茫然看她,她笑道:“我们王总和公司的形像,不是文老板一手策划的吗?”大概她讲的是我叫王一州造新闻。
我说:“那早一轩在电视上的广告,一定是出自陶小姐之手了。”王一州曾给我在电视上做广告。陶洁笑得更甜了:“那算什么?文老板给我们策划的,什么广告也比不上,既省钱又收益大。”我说:“没想到我这么有广告天才,等早一轩破产了,我改行做广告去。”她说:“那样的话,我要失业了。”这女人很会说话。
“好啦,好啦,你们别对吹了。我还有正经事要说。”王一州c不进话,不耐烦了。他转过头向钟校长说:“你的事我答应过就行了,还有事吗?”神情十分无礼,像在下驱逐令。
我于心不忍,钟校长赔笑道:“打扰王总了,我就不奉陪了,先走一步。小姐,麻烦帮我埋单。”他拿出钱夹子。
我起身说:“钟校长给次机会,平时想巴结,你又太忙,你埋单的话,我太太知道了,非要我睡一月地板不可。”众人大笑,他也开心地收起钱夹,我把他送出门外。
回头坐下,陶洁说:“难怪文老板和市长都称兄道弟,连太太的上司也恨不得变女人嫁你。”王一州和这女人关系不一般,跟她说我这么多事。我说:“主要是你们王老板面子大,人家是冲着他才对我客气。”王一州叹道;“什么面子呀,我现在是臭名昭著的大汉j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向盘新华转达他“予取予求”的回话后,潘大山和起哄的传媒马上停止攻击。但是,以前的狂轰滥炸,让他的公司形象大跌,成了名副其实的鬼子汉j公司,我下决心不管此事,故意听不懂。
沉默了几分钟,我扫一眼在酒吧里嬉闹的日本人说:“你来我这里,想监督你手下的业余生活呀?”我有意转题。王一州把雪茄捻灭道:“我才没闲心管这帮王八蛋,找你是真的有事。果子,你来说。”
“文先生,这是希望工程发来的传真,请过目。”果子秘书递给我一份传真,她的汉语进步神速。原来我捐的那笔钱,已经在我们家乡建好一个希望小学教学楼,想请王一州去参加落成典礼。
我放下传真说:“这可是改变形象的好机会,轮到陶小姐大显身手了。”王一州又燃上一支雪茄,慢吞吞说:“问题是,你那位向东向西的朋友,我老人家素昧平生呀!”陶洁也说:“是呀!记者问不了两句,非穿帮不可,不过路向东是个有争议的人物,很有新闻价值。”他妈的,向东成别人的赚钱工具了,他要知道不杀了我才怪。
两头家(13)
可这事由我而起,款也是我捐的,不得不管。想了一下,我说:“这样吧!我叫他内弟跟你们一块去,有什么事问他。”
“他内弟是谁?和你很熟吗?外人知道内情就不好办了。”王一州问。我说了潘大山的名字。
“那个王八蛋,”王一州拍桌而起,“老子没找他算账呢!他乃乃的,我给他姐夫立碑树传,他天天在报上骂得我一无是处,弄得现在老子十分被动,亏你想得出让他跟我去。”
陶洁说:“确实不行的,潘大山去了没准起反作用,路向东再伟大也不能让内弟去吹,朋友吹就不同了。我和电视台的主持人也说,我们王总和路向东是朋友,如果能找一个是路向东朋友的人……”
“你不用说了,今晚不谈这事好吗?”我发现这两人在开口袋给我钻,心里十分懊恼。
王一州达到了目的,眉花眼笑看我,端起杯说:“不谈了、不谈了,我也腻烦了。喝酒、喝酒,我和你翻牌喝,敢不敢来?他乃乃的,我确实需要大醉一场,就怕你没本事成全我。”
“成全你太简单了,不准别人帮。”我也想醉,叫李启明找来扑克。阿正和阿胜像哼哈二将站到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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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都是酒,红的、黄的、绿的……五颜六色的,摆在我周围。
“红桃老k,喝吧。”王一州手中的牌在我眼前晃,很多人在笑,怎么盘新华和向东坐在一起,连孙副市长也来了,我一杯接一杯地喝。
不行,我要吐了。马桶真好,像小时候学校的苏式课桌,我趴在上面,老师讲什么我没听见。老师叫我啦!哇!老师真年轻,她居然没穿衣服,我要看清楚点。
我几时掉进海里?老师呢?口真渴,我要喝水,海水真难喝,又要吐了。给我马桶,李启明!你他妈死哪去了?快拿马桶来。刘卫红你怎么也来凑热闹?你没穿衣服,赶快躲起来,艳艳到了。又是个方块a,不行,我不来了,我要去睡,抱老婆睡太舒服了,谁帮我去呕吐,我好累……
强烈的阳光刺得我把才睁开的眼睛闭上,习惯地手往边上摸,抓到一只茹房,艳艳真的回来了?不对,艳艳的茹房没这么小。
“你是谁呀?”
“你的,不认识我了,文先生?”
“哦!是果子小姐,你怎么到我家来了?”
“不是你的家的,是酒店的……”
我终于看清楚不是我家,不是我家就好。果子又缩到我怀里。
“文先生昨晚醉得真厉害,连我是谁也忘了呀?”果子柔声说,她改用英语。我听得懂了,就是转不过脑筋,答不上话。
“你真好。”她又说,“会自己去卫生间,还不打人。”我却发现她肩上有几处乌青,想问又找不出脑子里的英语,只好指着伤痕。她笑道:“是我摔的,我给你按摩头好不好?喝多了头一定痛。”
头给她揉出了英语,我说:“要紧吗?要不要上医院?”她说:“没事的,过两天会好的。”我怀疑是我打了她。头给她揉了十来分钟,像是帮我卸下压在上面的铅块。
他妈的,昨晚真背,给王一州整惨了。开始他的手气就好,总是翻大牌,我喝七八杯他才喝一杯,换李启明发牌,局面没多大改观。五比一的喝法大象也醉。唉!与其让他打电话来奚落,不如主动找他。我拨通他的手机,却是陶洁接,这女人果然给他泡上了,过了一下听到王一州的声音。
我说:“我怕我昨晚醉过头,把你杀了,证实一下。”王一州大笑:“服不服?让你成真的醉八仙了,不过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老人家也当了吕d宾。喂!那件事你有记忆吗?要不要我叫小洁重述一遍?”我说:“行了,我正想回去看我妈。”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两头家(14)
“你不是开玩笑?”王一州惊叫。
我说:“正经事我几时跟你开玩笑?”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去。
走进浴室,果子跟来,我也由她。听她吩咐先?





靠山 第 12 部分
两头家(14)
“你不是开玩笑?”王一州惊叫。
我说:“正经事我几时跟你开玩笑?”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去。
走进浴室,果子跟来,我也由她。听她吩咐先坐浴缸边继续按摩,等待放水。我闭上眼任凭摆布,她如同工厂里的女工,舞弄手中的产品。
大醉过后泡在热水中,有个一丝不挂的女人给你擦洗,实在是件非常惬意的事。洗到我命根子时,果子非常认真,我看她,她有点不好意思,含糊地说:“昨晚它也醉了,怎么动也不醒。”看来昨晚已经光顾过。
把我刺激得差不多后,果子灵巧地放入她另一个能容纳的地方,欢快地在我身上跳动,不看脸像个未成年少女。我来了情绪,紧紧搂住她,开始怕她的细腰受不了,不敢大动作,后来什么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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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风很凉爽,可在风中待久了变得有点冷。
我坐在汽车发动机盖上,望着头顶的一朵乌云。快下雨了,全城被朦朦烟雾所笼罩,模模糊糊看不清楚。这里是离城最近的一座山,山上有庙,据说里面菩萨很灵。刘卫红和陈姨去庙里烧香许愿,我不去,我宁可去找街边的老和尚。
过几天要回老家,和艳艳成家后回去过两次,父母也来过几天,我虽是家里三代单传的独苗,他们还是不肯和我同住,说是大城市人口多人情少。母亲盼孙子有日子了,每次电话,必问艳艳有了没有,连我和艳艳都怀疑,我们当中有人没生育能力,当然我知道我是没问题的。
“过几天我回老家,可能去一个星期。”回去的路上,我觉得有必要说一说。
刘卫红问道:“你和艳艳一起去?”她低头望熟睡的儿子,“你打算跟你家人提起明明吗?”问题就在这里了。
“迟早要说的。”我叹了口气,“我年过三十,也该有后了。就怕我妈一知道,没两天全镇人的都知道。”刘卫红神色黯然地望出窗外。
陈姨说:“怕什么,你妈想抱孙子肯定不乱说,反正你家那个不常回去。是不是?”
也对,我说:“想把照片带去给他们看,可能我妈连夜都要来看孙子,那可麻烦了。”
陈姨笑道:“好啊!来和我们一起住,也没人知道。”刘卫红说:“人家是有媳妇的,来了不骂我勾引她儿子才怪。”
“不会的。”陈姨很有把握,“老太太见过旧社会的人,那时男人几个老婆的多的是,你给她生了孙子呢!想你还来不急,要在旧社会,一定把你接回去,做大的也不一定。”
越说越不像话了,我不再听她们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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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每天买报纸的习惯,有这种习惯的人一定不少。“早一轩”每个分店附近都有卖报亭,方便了我。在总店办公室看了一会旧账,想出去买报纸。李启明拿一堆报纸进门,全是我每天必看的。我不喜他拍这马p,剥夺了我买报的乐趣。
我没看报,问起那晚给王一州灌醉的事。李启明察觉我脸色不对,紧张说:“我、我想帮你喝,你、你不让,后来,后来,你、你还是不让。”
“什么后来、后来的,我是说我醉了,为什么让他们带我走?”我有点没事找事。
李启明说:“是、是王总说的,叫他保镖抱你上车去。”我骂道:“你他妈的,你不会叫阿胜他们抢我回来吗?老子要是女的,被他们qg了怎么办?而且男的也能qg的。”我发现我横蛮得可笑,忍不住大笑。李启明也赔笑几声,我停他也停。他说:“我、我去‘樱花’店了,文哥,你、你慢慢看。”
两头家(15)
按习惯分好报纸,哪张先看哪张后看。这段时间两岸问题成热点,和台湾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翻了几张报纸想看军队有什么动静,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篇字很少的报导,说是解放军在搞导弹试s,导弹横穿台湾岛。不过瘾,想找进一步的报导。
“不好了!文哥,出事了。”李启明失声惊叫回来了。我说:“打台湾啦,还是台湾打过来啦?”他急得跺脚,“不是的!不是的!有个女工出了好多血,她那个……”
“笨蛋!人家来例假,可能多来了点,会自己好的。”这小子管一帮女人又没结婚,怨不得他大惊小怪,我继续看报。他还在说:“这,这……也来得也太多了,裤子全湿透,叫她去医院她不去,说是换条裤子,可、可又湿透。”
我扔下报纸,拉上方姐一起去“樱花”分店。
女工躺在酒吧的几张椅子上,面如白纸,下身尽红。我也慌了,对李启明说:“看什么看?快去拿张桌布放车子后座上。”到医院就进急救室。
女工很面熟,我问李启明是谁,他说叫阿宁,我想起来了,是跟胖阿正打得火热的那个,说不定是这王八蛋干的好事。我气急败坏给老曾打电话,他先是沉默,完了大叫:“我把这狗日的头拧下来。”我忙说:“你别乱来,还没肯定。”
医生总算从急救室出来了,我迎了上去。
“你们男人就知道一时爽快,不管女人死活了?”医生指我鼻子,“不想要孩子,就到医院来,都去什么地方啦?看你这打扮,不像缺钱的呀!命是捡回来了,以后还能不能生就难说。”她以为我是罪魁祸首,我也不想辩解,知道没事反而高兴。
李启明嚷道:“你凶什么,他是我们老板,又不关他的事。”
老曾来了,怒气冲冲扯着阿正的耳朵,拉到我面前说:“全招了,是这狗日干的,小马不拉我,我把他阉了。”说着又是一耳光,打得阿正的墨镜飞出几米远,阿正右眼有团乌黑,看样子在修车店已被打过。
“别打了,到这地步打有什么用。”我知道老曾是做戏给我看。他跟阿正、阿胜的父亲是把兄弟,这哥俩的父亲在一次爆破事故中死掉,十来岁就是老曾供养,老曾才像他们父亲,事事都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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