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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试一次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言熙熙熙熙
“学长,我困。”
“学长是香的。”
“要学长的抱抱才肯吃饭。”
“一起洗澡么学长?”
“学长我期末考满分!”
……
“张笙。”
“张笙。”
“张笙,你气什么?”
“张笙,你不要我,不准别人要我吗?”
“张笙,我对你来说,算什么?”
相顾无言的五分钟,张笙不知道嘤嘤鬼陈韬是死到哪里去了,他觉得脖子卡住了,没发动,视线不由自主的盯着方月,即使方月就停在那没看他。
陈韬长大了,能耐了,那点灵性造作到他亲爸笙爹这来了。
不是他张笙喜欢这个调,是《wait》就要这个调。
陈韬找对人了,能不对吗,全优满分带朵大红花。
神他妈艺术源于生活,那几年张笙话越来越少,写的字越来越多,白送了陈韬一个剧本,魔怔似的不管不顾。
《wait》里的江彦就是方月本人。
哪那么多当代少年思绪,论教育体系,人性的每一面,回归感情本身。
张笙只是把他认识的,记得的,可能有点喜欢的方月记录下来了。
方月看了吗?不可能没看吧,以《wait》的名声,想吃这碗饭的人不可能不看。
他是怎么想的?
能不能凑出一百字观后感来?
张笙湿润的眼眸是饱含警告和戾气的,但他脑子跑了几年,想起了不要脸打着他爸的名字去给陈韬跑投资,每天应酬到一两点,清晨五点准时起来呕吐,面不改色的喝一杯高机能,上点淡妆,七点进ac的时候,他又是那个不要碧莲满面春风的张笙。
那些杯影交错,灯红酒绿,若有若无的脂粉气息,最后沉淀了一个转身就走的方月。
张笙最后没有和陈韬讲起关于方月的事,他侧头看窗外,读书的时候没说,工作的时候也不会说,陈韬这人挺实的,张笙怕他一口老血喷自己脸上。
老实人陈导一晚上居然没喝酒,给助理报了几个要记录的行程,吹着口哨回的基地。
“这部快结束了,你觉得放多久开干合适?”陈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这个团队是我俩亲手带起来的,和其他散团不一样,最能还原《wait》的味道。我的意思是还是按照原来套路选新人,老油条太完美体现不出我的能力……”
张笙忍不住目测了一下陈韬日益见厚的脸皮。
“其实现在剧组里那个女二挺好的,我□□□□能用。”
“我很久没有这种兴奋感了,笙儿,你能理解吗,工作会消磨一个人的激情。”
“萌萌,”张笙转头温柔的和助理说,“再开一个房,把我的设备搬进去。”
陈韬警惕:“你要自己住?背着我想干什么?”
“我估计十斤安眠药你今晚也睡不着。”张笙懒洋洋的,“我今晚冲分,嫌你吵。”
陈韬:“……我真是服了,你要连通两个宵吗勇士?你自己是医生,知道自己脑子怎么回事。”
“我脑子没病。”张笙强调,“我学的是骨科而不是心理,文盲。”
陈韬晚上心情好,不想和张笙互损:“尽早开始准备,我和方月说了,有空可以多来剧组感受一下气氛,尤其现在贺岁片,本子另说,排面总是到了,来混个脸熟,还能请老前辈们多讲讲。”
“你让方月来蹭经验?”张笙窒息。
“是啊,我好吧?”
“萌萌,可以再准备一个房间了。”
“???”
张笙没多解释。
方月在正事上是个拼尽全力的人,在这点上张笙自愧不如。
市区往来少说一小时,没必要跑来跑去。
陈导财大气粗,包的是最好的食宿,六点半左右,第一批后勤刚醒,有晨练习惯的男主角刚刚进了食堂,看见已经有人带着墨镜看报纸了。
男主角点点头:“早。”
不管熟不熟吧,能住在这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张笙脸小,猫眼墨镜和刘海遮了他三分之二的脸,矫情的穿着一件针织,下巴一抬,滑了一下墨镜,给了男主角一个魅惑的笑眼:“早啊,生煎吃不吃?”
男主角一梗,顺拐端了碗豆浆,安静如鸡的坐下了。
不应当啊他只是个柔弱无助的小蘑菇怎么会碰见导演夫人呢。
在男主角眼里,张笙就是陈导的心尖尖,一边暴躁一边由着他闹。
早年男主和陈导还是同校同学,经常听见陈导接电话,上一秒美滋滋下一秒心脏病突发,动辄是个千里送安抚圣心。
虐恋情深……
张笙会打扮,经常换造型,男主角看见几次总结出了一个经验,能让陈导苦大仇深跟在背后的就是那位大嫂了。
他颤抖着说:“嫂子早,韬哥呢?”
“嗯?”张笙给男主角夹了一个生煎,“不知道,昨晚分房睡的。”
今天也是不能好好拍戏的一天了。男主角想。怎么还不和好呢。
老夫老妻,吵个几把啊!
张笙看了一眼手机,有点奇怪陈韬一大早找他干嘛,总不可能没有他的游戏音一晚上没睡好,他朝男主角笑笑,接了电话:“怎么了儿子?”
“方月发了微信问我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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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过来合适……我很久没见到这么积极的选手了。”
张笙神色一黯:“……你让他随便。”
“我的意思是反正你个留守儿童,我让他朝着酒店开,给了他号码,待会儿你给带一下。”
“出场十万。”张笙冷漠的说,端着牛奶靠近落地窗,后面正好是临时停车场,一辆霸气的吉普在熹微的阳光里像只蓄势待发的狮子,“……你记得给,他已经到了,我下去接。”
陈韬没睡醒:“……啊?什么十万?……已经到了?”
准时就是迟到,张笙的准则是这样的,如果不知道准确时间,宁愿提早等着。
张笙认识方月的时候,方月还不会抽烟,甚至不让张笙抽,极其热爱“猜猜今天我把烟藏在哪里了”的小游戏,乐此不疲,张笙很烦,居然一直没想起来能再买这件事。
方月靠在车上,腰细腿长,鸭舌帽刚好挡住了眼神,一边转着手机一边夹了一根细薄荷烟,看起来像是在犹豫要不要打电话。
“嫂子,看啥呢?”男主角小心的靠近,“你认识?”
按照张笙睚眦必报的性格,趁早就该下手。
但他只是很累的喝了一口牛奶,对男主角说:“你们陈导新欢,好好带着。”
男主角受宠若惊的领旨了。
陈韬昨天临时加了方月微信,临睡前还和方月逼了两句,搞得明天就要开机了一样,早上直接没折腾好不好意思丢人现眼,只能丢了张笙的电话,想让原作者近距离多喝演员接触一下。
“这是昨天那位编辑的电话,他姓张,你喊一声张哥就行。”
张哥?方月面无表情的解开指纹锁,这么土的叫法,没被张笙打吗?
其实也说不准,方月自己是过来人,按照张笙以前的尿性,他其实对有人挑战他脾气有点乐在其中,就是不说。
张笙此人,没皮没脸,喝大了裸奔都是小事。
但他永远把真正的自己藏着掖着,不让人嗅到一点风吹草动。
方月深吸一口气,输入了熟念于心的号码。
“别打了,这呢。”张笙冷冷的说,“吃猪食的还没醒,你凑合等会儿。”
方月沉默的跟着张笙进了餐厅,越来越多人在这简朴的社交场相互问安,其乐融融,张笙往摄影组里一坐,不动弹了。
这群狗子都是亲兵,当然知道张笙才是大老板,硬是把早餐给他整出满汉全席的架势。
演员组没人发现哪里不对,都对新来的后辈很好奇,男主角一通瞎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亲戚。
贺岁片其实差不多到尾巴了,再补个几天镜头存好备用剪辑素材就行,大家都很放松,娇花是个会炒气氛的,惹得女二一直笑。
方月仔细听着,眼神不走,偶尔插几句。
说不意外是假的,昨晚张笙没一刀让他血溅当场,他就准备好了接下来遥遥无期。
然而张笙什么都没做。
中午的盒饭荤素俱全,下午还有果汁,后勤非常能聊,男主角休息的时候会给他讲很多,关于戏,关于人,关于剧组。方月记忆力强,趁着这个大牌云集的机会对国内娱乐圈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晚上他本来想回去吃饭,但不仅被邀请吃了鸽子煲,还被陈导的助理通知有为他留个房间。
“笙爹……呸,”萌萌转头小声吐口水,“张先生交代我您会长期在剧组里学习,已经帮您安排好了食宿,是个连间,助理可以住在隔壁。你看行李是让人送一趟还是我帮您去取?”
“没关系……我让助理送过来。”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您有任何事情可以和我联系。”
“谢谢。”
又是张笙。
方月一时心情复杂,张笙还是这样,习惯把所有人所有事安排的明明白白,根本等不及别人说话。
方月知道,换个人,张笙都会如此。
萌萌出门的时候张笙直接搂了一把腰:“谢谢小美女。”
萌萌脸红红的:“都是我该做的呀。”
张笙拿出礼盒,笑眯眯塞给萌萌:“宝格丽的香水,看看喜不喜欢?”
“谢谢爸爸!!!”
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方月比以前少了很多话,看起来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了,穿衣风格也有了很大的变化,最让张笙惊讶的是,小混球居然会抽烟了?
女主角选角很顺利,女二天降大运,从此成了陈韬的走狗。
波澜不惊,贺岁片杀青了。
剩下就是后期工作,演员们互相拜别,没人注意到陈导暗搓搓的又包了个地方,悄声干大事。
又一个冬天来了。
都是自己人,化妆师给女二,不对,应该叫新女主角,来年的花旦,未来的影后,铺上了最后一层定妆粉,那边的方月刚刚撕下面膜,正在洗脸,陈韬和摄影说着话,手在半空中比划。
蓄势待发。
《wait》的记录即将被刷新,每个人手里都黏着一层汗。
导演位只有两个板凳。
张笙光明正大坐着。
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选的是个北方四线小城镇,民风淳朴,吃食尚可,张笙好歹是没直接摔碗筷。
“自己写的剧本。”陈韬幸灾乐祸,“是屎都得捧着。”
张笙当然要打击报复。
“呵,男人,是你挑起了帝王的怒火。”
当天取了河景,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中,张笙把剧本卷成棍子,毫不留情把陈导打进去了。
陈韬没过多久就发烧了,张笙受不了他的鼻涕声,又把他打进了房间。
“你们要是饿了,能在我头上烧烤。”陈导很悲戚,抓着方月的袖子,“看见了吗!这个国家毫无人权可言!家暴是多么普遍的事!狼心狗肺的没有一个人关心!我听见他们笑出声了!”
方月作为唯一一个没有笑的人,优雅的陈导盖上被子。
他的眼神绿油油的,把迷糊的陈导吓得一哆嗦。
方月想,家暴?我的人打你,你说是家暴?
迟早有一天把你拾了。
第4章第四章
陈韬的病导致了一个很直接的问题,张笙即将亲自下手□□。
经验丰富的老摄影拿烟的手微微颤抖,和蔼的和小花说:“我们陈导呢,工作的时候是急了点,平时对你还不错吧。”
小花天真的点点头:“是呢,陈导讲戏讲的很好。”
摄影二很慈爱:“很多小地方陈导已经算是不计较的了,都靠后期给你补。”
小花震惊,这都叫不计较吗?
她颤颤巍巍的回想了一下第一期初级地狱训练营,区区贺岁片,只能用不堪回首来形容。
摄影三语重心长的说:“孩子,你对这个世界的残忍一无所知。”
她很快就知道了。
下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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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剧组转战室内戏,张笙突发奇想把陈韬最不擅长的床戏先给提到前面。
小花学过舞蹈,肢体柔软,穿着一件蕾丝吊带脸色发烧,她还没挑战过大尺度,羞的不知道把手往哪里放。
张笙皱着眉:“你是个已经步入社会的成年人,学习、工作、生活,这个角色非常优秀,各方面的事情应该表现的游刃有余,对方比你小,才高三,是你应该引导他初尝禁果,而不是像个雏一样等着某个老流氓对你上下其手。”
小花想哭又不好意思哭,她确实一点经验都没有啊!
而且这位大佬说话贼难听,不堪入耳。
“勾引他不会吗?躺在枕头上,用脚尖勾他衣领。”
“纯情少年无知冲动,不敢对憧憬的大姐姐动手,你应该觉得玩味,什么叫玩味知道吗?”
“不是露的多就是性感,一把年纪的人了能不能有点野性?”
“不是鸡,谢谢,你的心中是有一片安宁的,你要在情动之中找到自我。”
“需要我帮你买点□□吗?”
“不是,光也遮了,纱也放了,你们是演员,这还不够吗?”
“谁去蹭个wifi给她下一部爱情动作片。”
“妹妹,舔他啊!没吃过雪糕吗?”
“坐大腿会不会,腰不是软吗?蹭他妈的!”
小花终于哭了。
张笙莫名其妙,他自己这火还旺呢,对着女孩子算是松的,一没打二没骂,哭毛啊!
“你要是真学不会,我找个人手把手给你实践实践?”
二三十个人围着房间,艰辛的转过了脸。
“女孩子怕羞,正常。”方月接过助理递过来的姜汁防感冒:“你撤点人会好很多。”
张笙烦的要死:“演个戏还怕人看?”
方月平静的说:“考虑一下后期配音?”
“不考虑,滚。”
方月在中国的粉丝不多,他注册了一个微博,按照陈韬的指示,发发吐槽,奠定群众基础,以后炸一波大的,随便选了几张不露正经事的照片,采用贴吧风安排一些带的动的吐槽点,正想着配词,
那边小花的哭声要止不住了。
张笙丢了手机就要上去,被几个摄影齐齐拦住:“算了算了,笙爹,这波算了。”
“传出去影响不好。”
“做个冷静的男人。”
张笙黑着脸:“你们以为我要干嘛?”
方月心说,反正不会想到你要安慰人。
得了,就张笙那张嘴,别闹出个逼人自尽就不错了。
拍了五个小时,一个满意的镜头都没有,张笙是真的生气了。
所有人都累得慌,但不敢打圆场,生怕笙爹的枪抵着自己脑门儿。
“都去吃饭,一小时后集合。”张笙沉着声音说,“今天先拍十秒,过不了都别睡。”
小花抹了把眼泪,被助理劝了几声,想给张笙道歉。
“萌萌记得给韬子打包,再带三分饭过来,不要辣,果汁要芒果……算了,梨子吧,降火。”张笙捏捏眉心,“林爱爱和方月留下。”
方月一愣。
人都走了,张笙把门窗全部关起来了,过来抓小花,小花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本能的有点怕张笙,慌乱的看着方月。
不会真的玩实践吧?
方月蹙眉,伸手要阻止:“张……”
张什么?
怎么叫比较好。
真的喊张哥?
那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就方月犹豫的这一会儿,张笙把小花丢在沙发上,直接往衬衫外面套了一件备用的蕾丝裙,男人的身材不能和小花比,加上衣服没脱,丝绸被撑的有点变形,他一边往床走一边解头发,斜了方月一眼:“过来。”
咚。
方月这下心跳声有点大。
方月咽了咽口水,一只膝盖顶在床边,直勾勾看着把自己铺在床上的张笙。
小花呆住了。
“愣着干嘛?”张笙调整了一下情绪,“没人不想过吧?”
方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点一点跪到张笙面前的。
张笙做了一个深呼吸,松了几颗扣子,闲闲把脚搭上方月的肩:“你就不用教了吧,力求真实反应就行。”
方月猛地抓住张笙的脚踝。
皮肤有些凉。
张笙眯眼。
大概停顿了两秒不到,张笙突然足起身,右手扶着方月,他直着大腿,比方月高,俯视着方月,一双眼睛像是翻腾不息的海,要把方月吃下去。
左手轻轻盖着方月的眼睛,能感觉到对方颤抖的睫毛,张笙低下头,嘴唇先是在他喉结上碰了碰,顺着下颚靠近方月的耳朵,略带恶意的舔了一下耳垂,报复般的轻喘:“……上我。”
方月的呼吸停了。
那截白皙的手腕从纱帐里探出来,抓紧了被单,隐约能看见脖颈拉开的线条,脆弱又勾人,喘息飘荡在房间里,有大汗淋漓,有浓情蜜意。
思绪难说,夜色迷离。
两声情难自禁,有惊讶,有满足,都化作叹息。
“过了。”张笙喝了一口雪梨汁,“摊。”
摄影一没敢出气。
“这……牛逼啊……”摄影二说。
“一个小时是渡劫去了吗?”摄影三震惊。
小花绾好头发,脸色通红的从床上下来:“是张导教的好。”
场务鼓掌。
方月穿好外套,眼神怪异的看着张笙。
张笙假装嘛也不知道,低声和摄影讲了几句。
现在已经不早了,晚上这场足足拍了三个小时,明天还要继续,用来穿插进男女主角的心理活动。
场务夸了一嘴方月:“年纪轻轻的,演技够铁,基本没被笙爹截过吧?前途不可限量啊!”
方月眉梢一抽:“你叫他什么?”
场务愣了一下,他是喊习惯了,没觉得哪里不妥:“张……导?”
“我不是导演。”张笙淡淡说,“就是个打杂了。”
场务笑的一脸复杂。
张笙起身的时候晃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晚上把萌萌支去陈韬那里守着了,没人给自己热药,在一旁的包里摸了半晌也没摸到烟,有点烦,撸了把袖子。
方月递了一根细薄荷烟。
张笙看也没看就接了,也没说什么,提了外套就往外走。
“这么晚去哪?笙爹吃夜宵么?”
“去买包烟。”
方月跟着出去了。
张笙坐久了头有点晕,他快步走向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黑灯瞎火一个没看清,没注意脚下有台阶,绊了一下。
方月迅速把张笙捞住,冷不防被张笙直接推开,两个人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方月有点好笑,起身拍裤子:“你这么讨厌我?”
张笙没回答他。
张笙走得急,工作那会儿强行集中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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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到现在胸口一阵闷,压根没注意背后跟了个方月,被吓了一跳,反射性还想把人揍一顿,但是已经顾不上了。
方月觉得不对劲,试探的问:“……张笙?”
吵闹声一点一滴灌入耳朵,张笙觉得自己被丢进了滚筒洗衣机,囫囵瞎转,冰冷的自来水堵住了口鼻,没法呼吸,视线所及一片黑,他想大口喘气,却使不上力。
“张笙!”方月急了,“张笙!呼吸!”
张笙张着嘴,进气出气都没有。
方月清晰的记着,昨天晚上在电梯的时候,陈韬把张笙往方月这边退,张笙愣了一下后呼吸也是开始错乱,直到方月把车开到张笙面前,还能看到张笙五官扭曲喘气。
他下意识的就要拨120,他不知道张笙这是什么毛病,但他很慌。
张笙从来没这样过。
浸在冷汗里的人茫然的挥着手,似乎想要抓到什么能给他安全感的东西,方月把手递了过去,张笙马上把沉沉的重量压上来,好像那是他最后的依托。
张笙自己是医生,如果有病他肯定知道,陈韬那么事儿逼,一定会在他身上备药。
方月一只手在张笙怀里,一只手按在张笙后颈哄他:“先让我拿药行不行?张笙,呼吸,呼吸。”
大概憋了十秒左右,张笙猛吸一口气,脱力般摔进方月怀里,手还没松,方月趁机去摸他口袋,寂静的夜色下只有张笙慢慢规律的喘气,他喘的一顿一顿,像是很努力在平静自己,方月能感觉到张笙的汗水贴着衣料沁进他肩膀,整个人仿佛被抽了骨头。
“密码是我生日。”张笙说话很力,轻飘飘的,“备注‘啊’的就是医生……别告诉陈韬。”
方月一双浓眉拧的很紧:“你这怎么回事?”
“让我……缓缓就行。”
“缓缓?”方月气笑了,捏着张笙的下巴尖看他,“张笙,你是不是被纵惯了,忘了我方月是什么人?”
他出国,休学,签公司,培训,出道,接工作,经历了将近五年时间,有一套完美无缺的绅士皮,让他左右逢源,前途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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