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试一次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言熙熙熙熙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管怎么打磨棱角,他本质还是那个表面听话内里不讲理的方月。
张笙以前只是偏瘦,方月现在才发现张笙已经瘦到硌人了,他能很轻松的就把人抄起来。
方月把张笙的手机拿出来,按照吩咐给“啊”拨打电话说明了情况张笙习惯把最重要的存在第一位,学生时代的“啊”是方月然后把人抱回了自己屋。张笙没能反抗,幸好月黑风高,一路没能碰见人,他被丢到床上的时候还很懵,以为是自己房间,挣扎着就要去洗澡,被方月不由分说的摁住了。
不管什么毛病,多喝热水总归没错,方月烧了半壶白开,和矿泉水三七开昀了一下,非逼着张笙喝下去,张笙不肯,他捏着张笙下颚让他闭不了嘴,霸道的往里灌,张笙来不及吞,没能推开方月,咳了一被子水。
张笙没这么难看过,偏偏看到的人是方月。
火噌的就冒起来了,张笙咳嗽着给了方月一巴掌:“滚啊!谁给你的脸碰我!”
方月也毛了,“嘶”了一声直接扑上去咬张笙的嘴唇。
皮是肯定破了,两个大男人在床上奋战,一开始还是口舌之争,之后干脆就是拳脚相加,没人说话,没人示弱,不约而同往隔着衣服的地方打,直到医生背着大包推门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什么能阻隔他俩的东西了。
医生显然是看惯了大场面,冷静的把桌上剩下的小半瓶泼到方月脑袋上,抓准时机把张笙抽出来,看他气的充血,嘴唇上带点红,漠然的卷起袖子让医生把脉。
方月闭了闭眼,下床拾残局。
医生搬出很多方月不认识的仪器给张笙测了一边,大概摸了十分钟,自顾自配了一针从张笙左臂打进去,把一袋早就准备好的药片拍在张笙脸上,面色也不好:“你什么情况自己没逼数吗?你这个神状况还不下乡养老,等死呢?”
张笙胡乱吞了一片。
“还是朝九晚五?我球球您了张大爷,这个作息不是您这种高龄病患能享受的。”
方月擦了把脸:“医生,他这是什么情况?”
医生反问他:“你说说他什么情况?”
方月回想1s:“……像是被吓到羊癫疯。”
“那你还吓他?”医生手指对着张笙,“这逼受不得刺激,晓得吗?”
方月晓得个屁。
张笙向来是刺激别人的那一个。
“你刚刚说……张……张笙他神什么问题?”
医生斜了张笙一眼:“你自己问他,我就是个救急的,再作下去,这逼不用活了。”她想了想,又提醒道:“中药你记得喝,对你心肺能舒缓很大压力。”
方月无奈:“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医生不耐烦:“静养他听吗?”
“怎么避他犯病?”
来匆匆去匆匆的医生火急火燎拾了东西:“别吓着这古董,赔不起。”
方月的火消了,暗骂自己不争气,说好了这次耐心点,怎么看见张笙就像点了的二踢脚。他坐在地上,看张笙把脸埋到膝盖里,哑口无言。
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张笙的心肠是铁打的,冷硬,无情,从来不知道心惊肉跳四个字怎么写。
方月就是喜欢这个学长什么都不放眼里的傲气。
他想知道,这位前辈的南墙他撞不撞的动。
持之以恒是个好品质,其实时间不长,也就三个月左右,刚刚入冬,方月用雷打不动的膏药神成功吸引了张笙的注意。
方月全寝室都当他想抱大腿,对他早上六点买早餐,中午带伞接下课,晚上陪社团陪作业陪复习陪打游戏,周末还要定制出游计划讨人笑脸,隔三差五送礼物的神表达了高度赞扬,希望能把套来的考题无私分享一下。
方月很嫌弃,觉得这三龟孙很肤浅。
张笙真没遇到过仿佛影子似的粘人,方月粘而不腻,自立自强,非常省心,也不话多,指西不往东,要星星不给月亮,太好使了,一度把张笙养的很娇气,喝可口还是百事都要人猜。
他俩差不多高,那时候体型也差不多,以至于张笙有点错觉,仗着学长身份不怕死的带了滤镜,觉得方月乖巧可爱还有点甜,想太阳。
当张笙会拒绝一些不必要的夜生活的时候,方月觉得到时机了。
他看着张笙心满意足的被自己堵住,忍不住秀了秀獠牙。
张笙脸绿的样子也很可爱。
方月觉得张笙比张笙自己想的要纯情,太自负了导致他很容易轻视人,也难以接受自己错误的判断,开始学会绕着方月走,简而言之,害臊了。
然而小笙笙的行程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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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方月摸透了。
张笙很少脸红,基本是看耳朵;他对上方月能骂的话不多,如果往床上带基本是会被亲的死去活来;他受不了有人撒娇,当然这个撒娇讲究技术性,不是姑娘家家那种“人家家”“哭唧唧”“嘤嘤嘤”,张笙真的会喊一五菱宏光的人送你一份尻鸭の制裁,张笙骨子里有点好家庭养出来的矜贵,喜欢花前月下,有点m,往常殷勤的人一改常态,他就忍不住来逗逗你,不动声色哄你开心,完全不设防。方月知道,张笙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脱光绑丝带送进被子里。
方月越看越喜欢。
就这么把“嘿嘿嘿你来追我呀”的升级版玩了小一年,看张笙半推半就的习惯他的一切,再到有依赖性,最后到上瘾。
方月想的很好,就是这个人了。
张笙文章写的好,除了论文,他还会写一些小说,放在文学网站,长期制霸榜单,圈了不少粉,由于情节虐身虐心,千回百转,被粉丝戏称为“竹后妈”。
张笙的笔名就叫“竹生”,合起来就是个“笙”。
传说是张妈年轻时沉迷少女文学,非要给儿子取个惆怅而不失逼格的言情男主式大名,和张爸吵了一架才定的“张笙”。
“阿姨想给你选什么字?”
“轩啊,勋啊,辰啊,安啊……乱七八糟的吧,我还不会说话就嗝屁了,我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挺好的不是。”
“我爸想叫我张耀华。”
“……阿姨恩情我方月定将铭记一生。”
想到张笙七月就要走了,方月君的心情不怎么美丽,经常拖着小学长缺课,在宿舍里这里摸摸那里亲亲,偶尔擦出火了,两个人哼哼唧唧的谁也没敢动。
张总理终于想起有这么个儿子了,打电话过问了一下工作的事。
还有对象。
在张爸爸眼里,禁止早恋,读书就该好好读,一毕业立马成家,门当户对就行,将来生活有困难能互相帮助,男人就是要有家庭支持才能专心工作,然后早点凑合儿女双全,继续重复这样成功的人生。
他自认大方给了张笙半年,国庆就带回家,过年就结婚。
方月被这种开挂一样的效率震惊了。
“不是,正常女儿家的,这个速度是不是太轻浮了?”
张笙不可置否:“听听就行。”
怎么可能听听就行,方月倒是想。
像是被一通电话打开了什么开关,神秘力量喷薄而出,一大波小姐姐小妹妹变着法往张笙面前站,方月一开始没觉得什么,给人威胁感比较大的,俗称长得比较好看条件也比较好的,方月把自己的牛郎团兄弟一拉,基本没什么火花了。
张笙没管他。
让方月真的开始害怕的是张笙微信。
方月和张笙粘久了,几乎忘记张笙是个花花公子专十的人才,反正他数不清有多少人,有哪些人是为什么事来的,张笙洗澡的时候手机就大喇喇的开在一边,就等方月去翻。
说实话,先得夸夸张笙没把天聊串。
明的暗的都有,一股子暧昧扑面而来,撩的上天入地无边无际,仿佛每个都是张笙天生注定的爱人,要陪他见证恢弘的人生,在布拉格广场喂鸽子投硬币,灯光刷的一打,请新人交换戒指许诺一生来个啵啵现场造人。
张笙是个来者不拒的人,方月一直都知道。
张笙会撩,方月也知道。
张笙,张笙,方月以为能把这只老泥鳅网住了。
然而过了一年,张笙的技术只会以几何倍数增长。
方月不会抽烟,只好点了根烟看它慢慢燃,张笙出来的时候正好能看见那截爱掉不掉的烟灰。
张笙踢了方月一脚:“别弄脏我地板。”
小一年,他甚至没记住方月不抽烟,习以为常的坐到一边吹头发。
方月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想和张笙说说话,具体说什么不知道,但他大概知道自己想要张笙哄,可张笙是什么畜生,主动哄就受着,没有人敢向他讨。
确实像个怅然若失的小媳妇,方月知道张笙不喜欢这套,可他忍不住。
“学长,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先来个乖巧的女儿让我适应一下吧,我怕儿子活不到成年。”
“那么凶吗?”
“同性相斥懂不懂。”
方月说话的速度有点慢,他得压着情绪假装没事儿人,其实重点早就偏到“果然想要孩子啊”“是吧正常生活谁不想要呢”“他会为了我形婚吗”“如果我是个女孩就好了”。
方月,一米八五,盘正条顺,家庭美满,刚刚成年的小白葱,因为张笙这颗熟透的野果,第一次想和姐姐换个性别。
方月是羡慕方星的,不管是家里对她的纵容和宠爱,还是其他。
但是那份注意力,方月已经凭借努力在张笙身上拿到了,没想到会因为性别问题要被回去。
方月头大,他对张笙他爸有所耳闻,虽然父子之间不大亲密,好歹是单亲家庭一起扛过来的爷俩,大事上张笙很尊重他爸。
据说是个沉闷的老不死,相对张笙家庭,方月就像个普通的中产,要过张爸那关已经希望渺茫了,现在再祸害一下老张家断子绝孙,下场会如何方月都不敢想。
他忽然发现,张笙不是他的泉眼,是一杯无色无味的鸩酒。
方月一腔热血与爱,短短时间内已经成了穿肠烂肚的毒。
四月是这样慌张的度过的,淅淅沥沥的雨砸在伞上,一点点冷,一点点疼。
五月左右有人开始穿短袖了,张笙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不慌不忙在树荫下看学妹们的腿,纤细且白皙,穿着不同高低的鞋,绷得像小鹿的腿一样,灵动又可爱。
方月一开始很惊喜,以为张笙是来等他的,手机还没掏出来,发现果然没有什么破天荒,张笙姿态懒散靠在一个黑框眼镜崽身上,方月不记得张笙有在他面前这样放松过,多数时间张笙是个从各种角度体现强势的人,张笙喜欢靠沙发靠椅背甚至靠墙壁但他绝对不会把控制不了的重心这样随意交给别人。
旁边还有个眯眯眼,方月记得他,隔壁学校的,家里倒腾医疗器材的经常往自己头上播撒春天的人,要不是长得实在过不去,方月第一个下手的就是这位仁兄。
操,眯眯眼还在给他家学长喂瓜子!
日你大爷!
方月扭捏,张笙继续不管,过不了三天先低头的肯定是方月。
第5章第五章
“笙儿,带我们坐着干啥。”
“带你看看东大最美的风景。”
“吃屁吧你,我京戏一哥什么美色没有见过。”
张笙捏了一把陈韬的腿。
“为什么我会有你这种低俗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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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风景刚刚昙花一现了三秒,是陈韬自己眼瞎,真不是做爹的对他不好。
张笙这么想。
六月是修罗期,期考将近,整座东大凄凄惨惨戚戚,图书馆二十四小时不关门,莘莘学子挑灯夜战,泪血横流。
方月也不例外,他在张笙身上投入的太多,学习这块就不怎么讨好了。
他搬了书窝进张笙寝室,耳边都是微信提示音,弄得方月烦的要死。
一张口就能喷火了。
张笙懒,不乐意住高楼,拿外卖都能跑断腿,旱了一个月好不容易盼点雨,像没关紧的水龙头一样少的可怜,滴在心烦意乱的二楼雨棚上更是要命,,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能把书桌掀了。
滴答。
滴答。
滴答。
叮
“吃柠檬的……”方月压着嗓子,听见后面有轻微的动静,猛地转头回去:“你他妈干什么去?”
周六的下午四点半,往常的张笙不是在打游戏就是在和方月打游戏,今天方月复习,他大发慈悲带着耳机看美剧,看方月蹿火也不跟他计较:“出去一趟。”
方月的声音有点大:“我他妈问你去干嘛!”
搁平时张笙早就抄家伙揍人了,今天他心情好像非常不错,愣了一下挑了挑嘴角:“你猜?”
方月内心我屮猜你血妈。
不等方月说话,门啪嗒一关,张笙只带了个手机,头也不回的走了。
穿的还挺帅。
方月崩溃,什么逼玩意儿重点。
娘希匹,这通邪火是没地方发了。
指针慢吞吞的向前蹭,方月几乎怀疑自己的手表是不是便秘了,方月怒火中烧了刷了套题,才六点。
张笙还没回来。
该吃饭了,张笙是不是忘了宿舍还有个人?
当然张笙就算记得也不会在意的。
梦里都不会给可怜兮兮的期末生点一份黄焖鸡。
方月抓着只有百分之十电量的手机和钥匙,冲出去后五分钟又黑着张脸回来拿伞。
家里只有一把伞,张笙没带。
方月脑子一热跑出来了,站在生活区其实不知道往哪找张笙,他趁着点血红血红的电量提示疯狂给张笙打电话发微信,张笙一个也没回。
方月不小心撞了一个朋友,相互都是只看手机不看路的主,客套了五分钟的道歉,脑子稍微清明一点了。
张笙穿的很随意,涂鸦t,九分裤,一双买了蛮长时间的aj,头发也没洗,很可能去的地方不远,没想到会耽误这么久。
以张笙的偶像包袱,能去的地方实在不多。
张笙中午只吃了碗粥,下午想吃水果碍于方月芒果过敏只能吃那颗仅剩的苹果。
都是不顶饱的东西。方月懊恼。张笙可能饿了,窝了一天想出门走走,张笙吃东西慢,一个半小时根本不算事。
方月往张笙比较喜欢的那家日系小食走。
张笙平静的提着一个纸盒,耐心的杵着,日系小食价格高,很少会有学生来装逼,偶有几个路过的好奇往这看,张笙就挪挪,尽量把小学妹挡在里面。
女孩子吧,丢不起这个人。
张笙没想到,自己灵光一闪买个蛋糕,不预定要等这么久,已经到了饭点就想顺路带点回去。
他对这学妹印象还挺深,交际花说不上,特别会来事儿是真的,本科部里很出名,长得好看成绩也好,听说家庭条件还可以。
为什么张笙一个金光闪闪的几代放着自己的钻石圈子不处,非要注意这朵对他来说满街都是的小丁香?
这学妹是方月班长,和方月一个学习小组,和方月一个社团,和方月还是老乡。
俩人经常“相互帮助”,十次出场八次这学妹都在,想不注意都难。
玩的这么要好的男女生不多,张笙觉得小妹妹对小弟弟有意思是正常的,毕竟放眼本科部,能和方月打的是一个都没有。
张笙被截的时候内心有点好笑,这一年是笙爹脾气太好了,怎么自从方月出现一天到晚给人堵,他张笙不要面子的吗?
你要是拐的走你就拐。张笙默默说,往我这曲线救国算什么。
然后人小姑娘头一低,唇一咬,娇滴滴的问张笙有没有女朋友愿不愿意和她试试。
张笙眉毛都要飞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张笙示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蛋糕:“我对象还在等我回去过生日。”
学妹眼眶红了,张笙抱歉笑笑。
“可是,可是,方月说你没有女朋友呀……”
废话,养了只公狗。
“很快就是了我打算今天告白的。”
张笙没打算让方月被出柜,小孩儿嘛,都说不准,张笙想着,要给小朋友留个退路。
说死了多不好啊。
“抱歉。”
先处着吧,张笙没多久就要工作了,医院已经联系好了,这段时间方月毛毛躁躁的,张笙不知道那叫没安全感,他只本能的想奖励点什么,不想每次洗澡出来都看见方月拉着一张马脸玩他手机。
方月的嗓子有种罕见的无助。
“……张笙?”
张笙回过头去,只觉得伞下面的人是那样难过,堵的他呼吸不顺,头皮发麻。
我的韬。张笙差点咬到舌头。兄弟这把栽了。
学妹就这么被丢下了,雨大了,张笙和方月一前一后的走,没人说话,没人解释,方月不等张笙进伞,张笙也不主动跑上去,小心的护着盒子,尽量让自己走的平稳。
方月进门之后没忍住给张笙丢了一条毛巾,这人全身湿了还笑的挺得意。
方月讥讽的问:“哟,送的什么呢?”
张笙袜子一脱:“可不是,爸爸这张脸就是铁打的饭票。”
新仇旧恨齐齐上涌,方月用力把张笙推到椅子上:“说吧,哪吃不饱了,我喂你。”
张笙耳朵一红,笑着抓住方月手腕。
他今天心情真的很好,谢绝了几伙妖的热情邀请,看方月这两天辛苦,还颇有兴致的屈尊买了个蛋糕。
这是张笙第一个有方月的生日。
张笙自觉很快就要脱离低端人类范围晋升成佛了,他今天既不想肝游也不想鬼混,陈韬打电话的时候都直接让他去死,正事安排的明明白白,就差点奶油不做人了。
但是方月有点不对劲,这种熟悉的味道酸到,张笙一时没想明白,方月是醋那学妹还是自己。
张笙闲闲伸了一只手:“方……”
“是了,我一个怎么够。”方月爆发了,“您就是根发丝也要不同的人捧!”
张笙皱眉,轻轻在方月手腕上拍了一巴掌:“说人话。”
“还要我说什么?”方月拿了张笙手机,把记录找出来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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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学着这谁说屁股痒吗?!等您笙哥金枪光临啊!”
“刚那女人,你知道她什么人吗!公交车了解一下?!”
“张笙你就是个狗日东西!”
“方月我警告你不要乱说话。”张笙压不住了。
“我乱说什么了?您下半身不是生龙活虎吗!东大第一铁柱!明年这个时候儿女都能成团向我讨红包了吧!包多少合适?!每人他妈二百五!”
张笙很少和人吵,过程不过三分钟一般能赢,势均力敌就动手,和方月待久了差点忘记怎么捅刀子。
他顺手把书桌上的盒子抄过来,没顾得上强迫症有没有奶油粘到盒子上,开了一边口就往方月脸上摁。
“首先,我是这个性格,受不了你可以滚;其次,我们什么名分都没有,你没资格要求我怎么样,这些人在我的人际里都很重要,不是你能比的。”张笙嫌弃的把沾到的奶油擦干净,好像他等了一个多小时提了一盒臭气熏天的泥,恶心到不想看。
方月哑口无言。
他砸了能在这间宿舍里找出来的他送给张笙的东西,一件一件丢出窗外。
研究生宿舍没有宿管,惊的几个窝着写论文的到处探脑袋。
张笙非常平静,平静的像是睡着了。
呼吸平稳,衣衫整齐,和狂乱的方月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场战役成了张笙人生中第二时长的历史高峰,以方月摔门结尾,张笙在椅子上保持了二十多个小时的姿势,极其专业,甚至没打包行李,一身轻松的提早的离开了东大。
张笙谁也没通知,只请了几个非常喜欢他的老师吃了餐饭。
要不是后来写了《wait》,陈韬甚至不会相信张笙这种人能有心疾,最开始张笙只是表现的脾气不好,容易焦躁,像个焦虑症;然后到对着朋友都烦躁不安,动不动就会被吓到。最后发展到今天,《wait》在柏林颁奖那天张笙在酒店里等他,虽然提早就知道了消息,一口气拿了别人一辈子都望尘莫及的奖项后,陈韬觉得自己是飘回房间的。
张笙穿了一件酒店提供的浴袍,安静的坐在电视机前看刚才外媒的第一手剪辑,手机和啤酒放在一起,整座套房都充斥着张笙喜欢的柑橘香,清苦,微刺。
陈韬走的很近了,见张笙还是没有反应,悄悄看了一眼张笙手机,在播放《wait》的未删减版,只在北美上映。
衣料摩擦,紧张像是苏打饮料里的气泡,很小,但很多,咕嘟咕嘟,压的少年少女睫毛微颤。她揣着最纯真的心慢慢靠近,不带任何杂念,虔诚的碰了碰心尖上的少年。
剧情里,江彦趴在课桌上补眠,他那个成绩优越的同桌,在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情况下,小心翼翼的把初吻交托给了他。
陈韬自然而然的想推张笙一把:“笙儿……”
张笙倒了。
张笙反应很大,趴伏在地板上,满眼慌乱的看着陈韬的方向,犹如一张薄透而脆弱的纸,轻易就能撕的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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