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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攻]影重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福仔
薛小召的要求,他又什麽时候拒绝过。看著熟睡的少年,封刀有著很多感叹,悄悄地将人揽进怀里,让他凉凉的身子温暖起来。
他没了家人,於是开始在这里生活。有酸楚,有甜乐,大多的时候都很苦,但从未放弃过追求活下去的意义、与对未来的努力改变。虽然有时候心情低落到想要放弃,但最终还是选择了面对上苍所给予的一切好与不好。
累过,痛过,哭泣过,无助过……他想这都是他必须走的路。而且…在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候,希望不就是在身边麽。
封刀将下颚抵著薛小召的头,轻轻嗅起他身上的味道。
他向上苍祈祷,祈祷日子不管怎麽转,他都能执著他的手。不管来日有多少艰辛苦难,他也不想让他独守孤单。
小召,请你看著我…
☆、第七章
封刀卓立不动,雕琢著古朴流云纹的岚影刀拿在左手上,他闭目静听叶子上水珠滚动的声音。
水珠滴落,修长的右手拔出刀,瞬而跃入支支直立的稻草人间,倏进倏退,刹那间削出了十多刀。稻草人高低不一,位置不一,他一时跃高,一时伏低,刀的攻势没有一刻停止,风雨般削向那些稻草人。
薛小召在边上观摩,那边出刀的声音化进耳内,碎成千千万万的细小鸣声,低头看了看桌上燃起的一柱香。
像一张般洒出一片刀影,最後封刀停在最後一支稻草人身边摊平了手,稻草人才纷纷倒下。而後慢慢地收起刀,转过身来蹦到边上。
封刀脸上是掩不住的期待:“小召,我……”
“不错哦,”薛小召笑眯眯地说,看到封某人明显闪亮了的双眸,於是恶意打击了一下,“不过和当年的大师兄比,你差远了。”说著拿起吹灭了的香给他,再让他对比对比另一炷香。
封刀拿起自己的那柱香对比,比另外一柱确实短了一指尖的长度,封刀一看,即刻转身要继续练,被薛小召扯住了:“又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超过的,而且大师兄的g基比你强了多少,你是知道的。”薛小召也跟他练了一上午,就叫封刀坐下休息一下。
封刀想了想:“我有买了你喜欢吃的蟹黄包,等等,我拿来给你!”说罢起身跑去院子边上的木架上,拿了纸包又回来了,愁眉苦脸的。
“怎麽的,买错了还是被小狗叼了?”薛小召问道。
封刀苦著脸说:“买了十二个小的,我只吃了一个,现在不知怎地只剩四个了…”
薛小召咳了一声:“似乎看见大师兄有路过。”
封刀汗颜:“这、大师兄真是…热情…”
“拿过来,凑合著吧。”薛小召把封刀拉下来坐到草地上,拿过纸包打开,捏起一只小包子就塞进封刀的嘴里,给自己也塞了一个。这麽做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一道y冷的视线,往门口看去,只看到两三个来来去去的丫鬟,心下奇怪。
“小召?”封刀看到薛小召扭头,也往院子门口看去,并没有看到什麽人。
“啊?”薛小召听见封刀唤他,一回头,咬著的包子就撞到了封刀探过来的脸,两人都有些愣住,刚好隔著一只包子,唇就撞到了唇…
薛小召头後仰,有些尴尬,拿下嘴里的包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这个…两人都亲过的包子吃下去就不知道该怎麽解释了,不吃又怕封刀会以为他有嫌弃的心理,难办呐。
封刀看到他为难,就拿过他手里的包子吃了下去,两颊鼓鼓的,脸也慢慢红了起来,不看也感觉到薛小召盯著的视线,红著脸咳了一声:“那个…不要浪费粮食。”
有口水诶…薛小召满脸黑线,但他吃下去了,总不可能让他吐出来。脸有些热,伸手不自然地抠了抠脸,旁边那人就紧张地问:“哎,小召你不舒服麽?”推开他的头,薛小召站起来说:“我们去吃午饭,吃完午饭,继续训练你手腕的控制力。”
灰蓝色的身影矫健稳重,伴随著拂拂的清风,手腕执著孽影刀飞速随著自己身体旋转,围著木桩舞得刀光闪闪。但手腕还不能收缩自如地施力,他身前练武用的木桩时不时地被划出刀痕。
薛小召心想,都已经这样训练两个月了,封刀手腕的控制还没有进展,该想一个更好的法子…
“封刀,停下。”薛小召把人叫过来,让夥计把木桩搬走,自己站到武场的中间,对著封刀说,“把我当成木桩,对我出刀。”
封刀大惊:“那怎麽行?”
“因为是死物的木桩,所以你出刀时可以随便下手毫不在意,那哪有成效呢?但是你必须收放自如,要练成你的刀就像长在你身上的手一样。所以,对我出刀。”薛小召说道。
“不行!”封刀一口回绝,他如何能伤到薛小召!明知道自己控制刀还不到随心所欲的地步,那就更不能这样做了!
“我是你师兄,你敢不听我的话?”薛小召皱眉。
“不行就不行!”封刀也急了,胀红了脸和薛小召对持著。
“再这样拖下去,你想超越大师兄你就做梦吧。”薛小召恶狠狠地说道,“封珏改了名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是个没用的胆小鬼!女人面永远都是女人面!连刀都不敢出!”
话音刚落,封刀手中的岚影刀倏地不见,变作一团寒光,寒光再爆s开来,就出现在了薛小召的脖子旁边又消失了。薛小召冷眼著看,一动未动,由封刀围著他舞,出刀,在险险只差分毫划伤他的时候又收刀。
但是…
“扑哧!”一道血从薛小召的脸上喷出来,溅到了封刀脸上。
封刀踉跄地後退,惭愧地看著薛小召:“对不…”
“继续!”薛小召站著未动,由血流到了脖子上,擦都没有擦,“不想再伤我,你就努力去控制你的手腕!”
知道薛小召是个做了决定就雷打不动的人,封刀发了狠,忍住痛得要裂开的心,出刀!
“嘶拉!”薛小召右臂的袖管被划破,血y染红了衣衫,薛小召神色动也不动,好似流血的人不是他,他说:“继续!直到你觉得收放自如为止!”
看著这样的薛小召,封刀难过极了,他是用他的血来让自己去体悟!手中岚影刀化出道道寒芒,点点光雨,一时薛小召耳边尽是刀锋和削动的气旋,啸啸生风。
太阳悄悄地变成了橙黄色,慢慢西下,欲坠非坠的感觉,让人以为它就会这样挂在天边,不会消失。
夕阳下立著一人,另一人在他身边来来回回地舞著刀,寒芒四散,却再也没划到站著的那人身上。刀芒光点终於散去,封刀持刀立在薛小召面前,痛苦地看著他。
薛小召前额有好几道血痕,显然是岚影刀留下的痕迹,右肩鲜血渗渗流下,顺著手臂滴在草叶上,那滴答声刺激得封刀的心也在簌簌流血。薛小召疲惫一笑,向不知所措的封刀走去,只跨开一步,人就倒了下去…站太久…血流得多了点……
封刀一瞬就跃上前抱住了人,背起薛小召就狂奔到徐温的院子里,徐温剑术厉害的同时,医术也很不错。一路奔走,不顾周围丫鬟弟子们惊异的眼神。
薛小召在封刀背上轻轻地说:“真狼狈…”不知说的是封刀,还是自己。
“不要说话!”封刀狠狠地说,带著哭音。
“男子汉,可不许哭啊。”薛小召疲惫地趴在封刀背上,笑了一笑,偏头看到了远处的夕阳,突然觉得,这个背脊,真是越来越坚实了……
“闭嘴!”封刀骂了一声,背著人一直低著头跑,不让背上的人看到自己落泪的样子。在丫鬟的惊诧声下闯进了徐温的屋子,徐温正仔细地看著花间堂收支的账簿。看到背著薛小召的闯进来的封刀,徐温原本和缓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徐温接过人飞快地点了几处x位止血,而後轻缓地将人放在铺著柔软毛毡的榻上,对封刀淡淡地说:“你出去。”
“我要在这陪著小召!”封刀叫道。
“你只会碍事!”徐温对封刀不客气道,小心翼翼解开薛小召的衣服,不让衣衫碰到流血的伤口。
“没事,”薛小召看著眼里藏不住深深痛苦与自责的封刀说道,“二师兄,五师弟早晚也要出去的,你也教教他处理伤口的法子吧。”
“教他是要教…只是现下要解了你的衣衫诊治,有其他人在,我会分心。”徐温微微一叹,看著薛小召身体上的伤口,松了一口气。刀口很多,却都不深。猜都猜出他们是怎麽练武的,还好,想必封刀下手也不是太重,或者说是不忍。
封刀看到薛小召似乎被徐温说动了,不打算留他了,眼巴巴地坐在榻边的垫子上,看著薛小召,恨不得把自己切了开去:“小召…”
“回去练,明天换软木,要是给我发现有一丝划痕,就抽你十鞭子!”薛小召坐起来,对著封刀说。
总算把封刀赶回去练武,那人还一步一回头可怜巴巴地往这边看,徐温手一扇掌风就将门带上了,隔绝了那人的视线。徐温眼里有不赞同,有心疼,唯独没有责备:“你这样好麽?”
薛小召闭上眼睛:“二师兄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
“希望你的分寸,不是大了尺度的分寸。”徐温起身去拿药粉,薛小召的x格,他这个二师兄是很清楚的,既做了决定,那是十匹马都拉不回来。
“二师兄,又麻烦你了,抱歉。”
那人的声音在後面响起,徐温配药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後又继续:“你再对我那麽客气,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薛小召笑了,扯动了脸部的伤口,嘶…封刀这小子,力气倒是越来越大了……
☆、第八章
夜幕深深落下,远处的景物都已经模糊了,白日里清晰可见的群山,都只剩下了一个隐隐约约的轮廓。
视线几乎无法穿透的暗黑屋子里,一人借著从圆形窗口投s出来的隐约月光,走近了床帘。那人撩开床帘,借著透进来的暗淡月光,见一个人在床上四叉八仰地横趴著睡。黑暗好似对他毫无影响般,他低下身子,熟络地伸出手,探进宽松的寝衣里。
却被床上的人一把捉住了手,床上的人睁开眼睛,透亮得在暗黑的屋子都看得清晰,语调带著刚醒的懒惰:“趁人之危可不是君子的举动啊,大师兄。”
那人轻轻一笑,嗓音低沈优雅,完全没有夜袭被抓包的尴尬,反而挂起床帘,一派悠然地转身,点亮了窗台边案几上的烛台说道:“君子无非是耐心的狼罢了。”
“我可不是你兔子猎物。”薛小召极度不满有人打断自己睡眠,语气是浓浓的不耐。
“谁敢认为你是兔子?你是野x难训的豹子。”吕渊转过头笑著,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下,细长的眉眼显得美丽魅惑。
薛小召懒得和他扯东扯西,坐起身子,没好气地说道:“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吕渊似笑非笑地盯著薛小召,盯得让人很不自然。薛小召想今晚铁定是不能睡了,索x披衣穿鞋下床,踱到桌子边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对吕渊说:“有事快说,没事滚蛋!”
“你在紧张的时候就会倒一杯水给自己。”吕渊看著人道,话刚落,薛小召拿著杯子一甩,吕渊轻而易举地一闪,水泼在地上,薛小召重重地放下茶杯:“揭穿别人很有意思麽!”
吕渊细长的眼微眯,盯著薛小召的脸,缓缓移动到唇角,最後定格,却答非所问:“你近日和他走得太近。”
薛小召拿著茶杯把玩,漫不经心地说:“他?谁?何欢还是徐温?”
吕渊薄薄的唇角微微有了弧度:“你知,我知。”
“我薛小召想做什麽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吧?”薛小召闲闲地看了他一眼,靠著桌子,环抱著双手。
看著薛小召下意识做的防卫动作,吕渊微微笑了,满意地移开许些目光:“既然是‘薛小召’,早晚都是吕渊的人。”
“哈!”薛小召喷笑了出来,“你想要‘薛小召’?简单!从明日起,何欢改名‘薛小召’,我就叫‘何欢’,明日那个‘薛小召’请大师兄随意拿了去!”话音刚落,吕渊就出手了,他出手快如闪电,薛小召拦下,心中已燃起怒火,右脚踢起桌子撞往吕渊的鼻子下。
吕渊袖子一卷将桌子掀往空中,左脚踢出,扫向薛小召的左腿,他深知薛小召的武势走的是快与急的路子,最著重下盘坚稳。所以进退间,总支持重心,吕渊眼力极高,一脚扫向薛小召左脚作为重心的刹那。
薛小召无可奈何下迅速将重心转移右脚,变成侧跌开去,m出暗器就飞过去,直s吕渊额心。
吕渊抓过落下的桌子挡住暗器,一掌将桌子打向薛小召滑过去的地上,薛小召差点就撞上桌子,赶忙伸手挡住,吕渊乘势甩出软剑,像毒蛇一般,缠卷上薛小召的腿,将他定在原地。
薛小召没有再动,他知道,再乱动,自己的腿不保,於是躺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看著吕渊。
吕渊收了剑缠回腰上,没人能看得清他何时收的剑,他低下身子,跪在地上,两腿将薛小召夹在中间,脸靠近薛小召,冷豔近乎妖的脸似笑非笑,手悠悠地把玩著薛小召的头发:“师弟,师兄告诉你,不管你做了什麽,还是打算要做什麽,你都逃不出这张。但你要是出了格,师兄就不敢保证封刀会平安无事了。”
轻轻地说完,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薛小召脸上,看著始终面无表情看著自己的薛小召,吕渊笑了,有些y郁的嫉妒,於是他低头吻了下去。
薛小召偏开头,错开了迎面来的吻,被吕渊强行掐著下巴拉回来时,在吕渊吻上的前一刻说道:“师兄,师弟也告诉你,不管你做了什麽,还是你准备做什麽,若是花间堂因为你出了事,我薛小召就是赔了命,也要废了你!”
吕渊微微仰起头,看著这个从小到大都倔强无比的师弟,听得刚刚一番恨得好似蚀骨焚心的话,心中欲望更胜,他抚m著薛小召的脸,柔情缱绻地说:“师弟,你的命还要留著陪我,除非我亲自动手,不然全部的人都死了,你还得活著。”再无考虑,紧紧压住身下之人,吻上他双唇。
感到被狠狠咬了一口,嘴里冒出了浓重的血腥味,吕渊仰头,看到薛小召气得眉毛倒竖,怒道:“当初就该一剑杀了你!”
“少主…”门外响起了丫鬟的声音,可见是被桌子的响动声吸引过来的,“少主?”
“离开。”吕渊冷冷地说,听到丫鬟踌躇间怯生生的退去声,吕渊看著身下人,温柔地说道:“可惜你没有…你可知那一声师兄,就让我离不开你了?”
薛小召偏开头去。
“後悔麽?”吕渊问道。
薛小召不和他说话。
“你爹算得很好,让你於每一个在黑暗中苦苦挣扎的人心中留下曙光。他想保护他儿子,想给他儿子送上一个又一个愿意洒热血的死士,但他一定没想到,他给他儿子弄来了一个甩不掉的恶鬼。”
“滚!”薛小召一听,猛地挣扎起来,“放开!”
将薛小召的手腕扭住,恰到好处让他最痛却又不至於伤到筋脉,看到他痛白了脸却一声不吭,吕渊笑了:“小召,想阻止我麽?”
痛得冷汗从额上滑落,但薛小召死死忍著,咬牙切齿地看著这个恶鬼:“阻止如何?不阻止又如何!你这样的人渣都能活下来,老天何尝不是在造孽!天道都如此,薛小召阻止,怎能不是螳臂当车!”
吕渊绝美的唇角勾起了弧度,解开薛小召寝衣的腰带,薛小召反抗了,就夹紧双腿让他不能动。像是对待珍而重之的宝物一般,拉住衣襟,轻轻向左右褪去,现出蜜色的肌肤:“老天爷是想让一些不该活的人去死,所以我活了下来。”
薛小召难过地闭上眼睛,不想再做无谓的反抗了,他喃喃说道:“吕渊…你是鬼,心被挖出来了的鬼…”
吕渊停下了动作,凝视著薛小召,y郁地一笑:“是啊,我是个没了心的鬼,所以…空了的心,只有你能把它填满了。”
薛小召不再说话,无力地躺著,将脸别了过去,紧紧握住了双手。吕渊右手托起他的背部,伸出左手,让寝衣自肩滑下,穿出双臂,落在地板上。
微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吹进了,带起了些许火苗,火苗在空中翻转,飞舞,然後跌落,消失,灯烛留下的红色眼泪好似就对著这消失的火苗,哭著,挽留。
橘黄色的微光印满了屋子,墙上印出两个交缠的人影,伴随著浓烈的喘息声,正激动地晃动著,难分,难解。
星星暗淡下去了,吕渊给怀中昏过去的人洁净了身子,就给他盖好被褥,在额心上吻了一吻。放下床帘,起身倒了一杯水,把茶杯转了一个身,对准有花印的那一边喝了下去,带上门离开。
薛小召第二日昏昏沈沈地醒来,掀开床帘发现天已经很光亮了,没人叫自己起床,估计是那人吩咐了下去。重重吐了一口气,试把心中的郁闷全吐出去,不想那人与自己有太多的纠结,奈何未果。
身体未有什麽不适,可恶…已臻化境了麽…薛小召默默黑线。起身穿衣把身上青青紫紫全部隐去,唤了一声,门外的丫鬟就问自己要不要用午膳…
……午膳…在心里暴打了吕渊一百次,慢吞吞地说用就用吧,就听到丫鬟离去拿午膳的声音。
慢吞吞地挑著碗里的饭食,挑得像大猩猩吃剩的食物,自己看著也吃不下去了,就让丫鬟收了食具,带上剑一反往常的来去匆匆,这回慢吞吞地踱到封刀训练的武场那边。顺手带上了一卷鞭子,昨日说过多了一道划痕,就抽十鞭,薛小召言出必行,概不赊账。
春末清冷的风夹杂著午後阳光的温和吹到身上,感觉很舒服。封刀没看见薛小召走到他身後的槐树下,只专注地围著软木桩将刀舞得寒芒点点,凌厉非常,却又灵活无比。
许久停了下来休息一段,转身去拿水,打算解了渴再继续,惊喜地发现薛小召就站在槐树下满意地看著他,就跑了上去。
“勉强可以。”薛小召看著一丝刀痕也未被划上的软木桩笑著说。
封刀脸红了,自己被夸的时候真是屈指可数,伸出手指挠了挠脸说:“小召,早上去找你的时候,你院子的丫鬟不让进,你生病了麽?”薛小召摇了摇头:“没什麽,只是昨晚看书看得晚了点,早上就起不来了而已。”
仔仔细细地看了薛小召的面色,见没什麽不妥,封刀心下才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薛小召笑他婆妈道:“封大侠,还不快快给我武一刀,让我大开眼界吧!”
午後的阳光透过婆娑的树影照到他身上,全身慢慢地暖了起来。看著封刀将岚影舞得越来越得心应手,心下默念,封刀,你一定──要变强啊!
☆、第九章
桃花纷纷绕绕,风起,落下的花瓣在半空中盘旋起一弯美丽的线条,娇豔的花瓣绽放著蜜般的温柔。
剑气起,花飞,漫天花雨仿佛是梦境。灰蓝色的身影翻过树枝,後面紧跟著一个棕色的身影也翻了过去,掠出两道影子,惹得桃花纷纷扰扰。
薛小召手腕一转,剑尖挑起石子向封刀打去,趁那人身体一偏,手一振,手中的剑化出无数残影,剑尖颤动间,以刁钻的角度击向来人的面门。
杀气重重的剑气从左右迫来,封刀将刀飞出,刀疯狂地回旋转著。起身一跳躲过了薛小召狠厉的一剑,待人低头躲过朝脖子回旋转来的岚影刀,封刀便j准地接回刀向人劈去。
薛小召动作极快,用剑面的凹槽抵住封刀的刀尖,“叮”地一声卡住了,封刀见一时拔不出来,一脚踢向对方左脚,薛小召甩剑弹出岚影刀,往後一跳,封刀紧紧追著袭去。
一连串密集的刀剑拐交击出声音,同时响起,几击势均力敌,两人同时跃开,隐到树後面再找新时机。鸟儿飞出,暗器同时发出,又被打落,两人看准时机最後一击!
绚丽无比的花雨漫天飞扬,他们两人的刀剑,同时只离对方的颈脖毫厘之差。
封刀先收了刀。
纯净的明眸,秀美的眉型,粉色的唇瓣,他对著薛小召笑,明媚的五官好似被桃粉的花瓣点染得缱绻万千。
“笑得和傻子一样。”薛小召也收了剑,看到对方因为他这句话瞬间变成了包子的脸,满意地勾起唇角。
封刀又开始不依,趴在薛小召的身上眨著水汪汪的星星眼:“小召,我很努力了诶,我要奖励!”说罢一副猪嘴龙王相要亲上去,惊险对上削过来的青锋,人就立刻变乖了。
“这次的武林群雄会,我老爹要你和我一起去。”薛小召一边走一边说道,身上拖著一只大号的熊。
“真的?”封刀马上来了j神,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修为,很担心拖累了薛小召,便有些犹豫不决。
薛小召一拳打到封刀x前,却打痛了自己的手:“嘶…你这厮的x肌几时那麽硬了…”捂著自己的手呜呼哀哉,封刀握著那打疼的手就吹起来,一边还问怎麽样了。
薛小召收回手,本来打封刀一拳是想鼓励来著,想到自己的窘样,决定还是直接说:“咳,你不用太担心,与‘鬼剑残影’打平的你,绝对有跑江湖的实力啦!”
封刀这才想起薛小召年纪轻轻就在江湖上有著“鬼剑残影”的名号,那…眼珠转了转,又粘回薛小召身上,耍赖枕人肩膀说:“小召啊,那我不是也该想个自己的名号,恩…你看,‘岚影鬼刀’怎麽样?”
“剽窃可耻!看剑!”薛小召一剑削过去,惊险地削掉了封刀一缕青丝,封刀大叫饶命,薛小召举剑照砍,两人打打闹闹,就像飘飞在花雨中的两只小虫。笑闹著,封刀一把搂住薛小召的腰,两人就倒在铺地的花瓣中,封刀就压著他,头几乎要碰上了。
桃花好似柔柔地洒下了迷离花絮,晕开七彩云霞,此时此刻,好似世间只得他们两人,淡去了万千浮华。
看著薛小召澄明的双眸,封刀的唇角弯起了浅笑如雾的弧度。蓬松的发丝散落了几丝在脸上,清清浅浅却撩起了他的心思,他伸手抚开身下之人脸上的头发,手指一寸寸地临摹著那的俊朗还带著几分稚气的五官,轻声道:“小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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