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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攻]影重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福仔
薛小召也在众人装作不刻意的注视下拿起酒杯,示个礼,一杯饮下,放下酒杯就移开视线。
“小召?”封刀也看了看那个黑衣华服少年,觉得并无不妥,只当做某武林门派里出类拔萃的小公子。
“恩?”薛小召刚刚应了封刀,就听到旁边隔间里的高谈论阔:“哈,我猜,这次群雄会匆匆召开,铁定是发生了连盟主都决断不了的大事!”
正巧酒菜上来了,薛小召和封刀对视一眼,拿起筷子若无其事地夹菜咀嚼,时不时隔间的谈话声就飘过来。
“证据呢?林兄,口说无凭可是会被弟兄们瞧不起的唷?”另一个男声说道,其它的男子在符合著。
那个“林兄”带著兴奋以及一点点地轻视道:“你们别瞧不起我,待会儿我说了,你们一个个地都要称我做大哥。我爹在京城有眼线…哼你们可别瞧不起,有时这种关系可救得人呐!京城那边人传出太子微服出巡啦!”
薛小召若有所思地听著,时不时吃一口身边人给他夹的菜,听得那边道:“怎麽又出巡啦?去年不是在洛阳遇刺、听说还是咱武林的门派…无辜让我们武林人人自危…真是…”
“啊?那个小太子来做什麽?朝廷不是向来不管我们武林的麽?还是说改变主意,想变著法子整我们?”
“倒也不是…听我爹友人说,似乎是与玥人和…吕氏余孽有关。”
“啪!”薛小召夹著的一块排骨掉落到桌子上,隔间的谈话声也止住了。来此相聚的虽是年轻一辈,但也出自名门派别,嘴上虽说浮夸了一点,但是功夫也是不弱的,显然,一颗排骨的掉落声被隔间的人听清楚了。
“隔间的兄台,好似你对我们的谈话兴致浓厚啊,不如一起聚聚?”隔间传来声音道。
薛小召看了一眼封刀,意示他回楼上等他。封刀点点头离开了,薛小召就握剑起身,撩开了隔著的紫纱。里边的众人一阵骚动,最先有动作的是刚刚说话的人,那人笑意盈盈道:“原来是薛少,请坐,请坐。”
“林兄,有劳了。”薛小召也淡淡回了礼坐下,一时间有些冷场,遂皮笑r不笑说:“怎麽了?薛某可是碍著众位了?”
“哪里,”小林恬笑著脸,“我们正商讨著群雄会的事儿,薛少也说不定从门上得著消息,不如…我们年轻人就商讨一翻,若是林某知道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薛少您嘛…”
“我知道的不多,”薛小召耸耸肩道,“听林兄说到吕氏余孽,薛某有些好奇,为何吕氏孽案过去了这麽多年,你们还要旧事重提?莫不是有什麽蹊跷?”
小林眼光一闪,想了想倒也乐得为他解惑:“正是,当今皇帝登基之初,吕氏孽案是那些…与南境玥族勾结叛国的前丞相吕承夷牵连的一系人,自此,吕氏被灭九族也是众所周知了。至於吕氏为何放著皇帝老儿钦赐的厚福不享,偏偏爱玩造反叛国的事码,谁知道呢,说不定是那皇帝老儿人品太了哈。不过也有人传闻,吕氏不为钱不为权,叛国而是因为流著南境玥族一半的血y…据说,吕氏虽被灭了九族,但是没有死完,还留著孽种呐!”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小林是从哪里听得的消息?”
“喂喂喂!姓林的,这种话乱说可是要被追究的!”
“林兄啊!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待众人一个个如被提著颈子的鸭子一般对答案翘首以盼,小林狡黠一笑,对薛小召道:“薛少以为如何?”
“无稽之谈。”薛小召无所谓道,“魏国官兵在南境无辜死了一万多,是个人都想把玥族打个底朝天的,南境又不是美女遍地脱脱衣服就把皇帝老儿诱惑放了吕氏去。吕氏通敌叛国证据确凿,皇帝想必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若是吕氏中人有人侥幸逃脱,也只能说那皇帝是妇人之仁不过如此,血海深仇也成儿戏。或者说关著关著人不见了,这般来,如此重要的嫌犯都能给防漏了,牢里那群守监的蠢物也可以死了。再退一步,没有重兵把守,不是也有黑龙骑助阵麽,那吕氏想逃出生天,c了翅都做不到吧。”
“说到黑龙骑…”小林眼神忽现诡异,“众位,林某敢说,那小太子已带了黑龙骑於武林盟十里外驻扎,这次群雄会…恐怕不好过呐。”
黑龙骑!当今皇帝一手培养的八十八骑兵,足以一挡百的j锐兵力!众人听得太子出巡武林盟也就罢了,还带著力挡千军的黑龙骑兵随同,这不是摆明著要血溅群雄会麽!
“小林,你可是说真的?”薛小召皱眉问道。
小林眯了眯眼睛:“千真万确!林某以林家信誉担保!”众人都知道这个姓林的家族是以情报在武林中立稳脚跟的,从他口中出来的,就是林家的招牌!众人一听,就炸开了窝:“开什麽玩笑!朝廷果真瞄上武林了!这不是摆明要翻脸了嘛!”
“冠冕堂皇,说什麽井水不犯河水,还不是拿人命当粪土!”
“当我们是随手可捏的小**子,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什麽黑龙骑,不过是踩弱老鼠的娘们,可比不上我们这些刀风里来血雨里去的汉子!”
“就是就是!怕他们呀!”
看著这些乌合之众,薛小召不赞同地皱了皱眉,这麽容易就慌乱,哪里还像武林的世家公子?
“我说…”薛小召想制止,话音未落,听得一声细小的破空声,薛小召几乎是下意识地出剑,“铎!”地一声,众人往地上看去,被剑打开是的一g筷子,入地三分。
“你们太吵了。”一个清冷的声线响起,众人抬头看去,正是刚刚进门就将众人视线夺去的俊美的年轻人。众武林弟子们爆发了怒气,本就不顺心,世家公子高人一等的他们,现下更是怒气难掩,爆出一阵又一阵的怒骂。
其中一个抽出剑,吼得最大声:“小爷我要掀了朝廷怎麽了!想骂就骂!这家店是皇帝老子开的?你他娘得管得真宽…”话音未落便瞪凸了眼睛,因为三尺寒芒未待他看清、就逼近了眼前…想挡,已经来不及了!
“锵!”地一声,挡住那寒芒的,是一柄沈实的剑,年轻人的眼神一凌,冷睨向阻止他的薛小召。
“剑下留人,这位只是嗑了药犯了病,你莫要与疯子计较了。”薛小召说道,在众人黑线的目光下脸不红心不跳。
“薛小召!”只是被救的人少爷脾气上来了,新仇旧恨一起算,硬是呛道:“爷不要你救!你他娘的别以为你是花间堂的,谁都要买你的情!”
“所以我说…”年轻人眼睛一横,“他太吵了。”说罢一用力将薛小召的剑弹开,薛小召退了一步,年轻人就将那个少爷一脚踩压到桌子上,手伸往口中一拔,血雾喷涌,那少爷顿时嚎得山响满地打滚,动静大得让二楼三楼的人跑了下来。
年轻人冷冷地将手里血淋淋的软物丢在地上,薛小召皱眉看他动作,又看地上的舌头,y郁地看著那人:真是…太嚣张了!
“小陈!”世家弟子们赶紧扶起地上痛得打滚的少爷,那少爷被扶起的时候,从口中喷出的血如泉涌一般,将地上染得浸透。众人见自己的同伴被如此欺凌,纷纷红了眼拔剑对年轻人道:“可恶!”众人还来不及出手,一个棕色身影已飞掠在前。
薛小召骂道:“找死!”伸手一抓,将桌子整个地向年轻人砸去,桌上的佳肴美食劈里啪啦地跌了一地!年轻人施力一抓将桌子拍定在地上,薛小召却已经跃到桌子上朝他一剑削来,年轻人心下一凛,好快!
年轻人往後一弯,又一脚带翻了桌子,薛小召轻功一跃,抓稳桌脚一剑捅穿桌子,朝年轻人心窝狠狠刺去!年轻人一扶桌角将桌子转了一圈抵消剑刺来的冲力,一掌将上好的红木桌击得粉碎,尖利的碎削飞扬,两人一跃後退,彼此间让出了些许距离。
两人正凛著脸欲再次砍杀,就听得手掌相击的一声,好似叫停似的,一个清亮的少年声音响起:“无痕,不得无礼!”那俊美的年轻人即刻收了剑,对著那隔间行礼:“属下鲁莽!”
──无痕!那柴前辈的猜测就确定了!薛小召拧著眉收了剑,心下更多是证实後的警惕。
“你著实冲动了。”在众人的目光中,隔间走出来一个少年人。少年发嵌奢华繁复的头饰,厚重的黑色锦衣银丝镶玉华丽无比,五官端正稚气未退,却增三分深稳沈然。
少年人恭谦有礼地一合手道:“在下管教不当,让属下使众人受惊,事後在下定严加管教以示歉意。”
“你想就这麽算了?刚刚他拔人舌头时你怎麽不阻止!”众人怒道,“小陈这辈子就是哑子了!把他交出来就放过你!”弟子们愤怒地要让少年人将罪魁祸首交出来。
“在下的兄弟的确出言不逊在先,但你的属下也将他伤害得太过,这是众人都看见的!不交人,你想走出这里吗?”薛小召不是个怕事的主儿,与那被拔舌头的公子哥虽说两看两相厌,但比起眼前人来说还算得上同伴,亲疏立显,也不管眼前人是不是那个身份,口气硬了起来。
“在下会找最好的大夫给这位公子医治,可是这舌头…”少年人看了一眼地上血r模糊的r团,“在下无能为力。”
“你…”众人正要暴怒,就被小林给堵住了口,小林急忙说道:“如此甚好!就这麽定了吧!阿青,你快把小陈扶回房,快点止血别傻愣著了!”众人余怒未消,奈何小陈痛得昏过去了,伤势不容怠慢,只得压著愤怒七手八脚将满身是血的人抬上二楼,想著找个时间和这个两人好好算账。
一进房间,几个弟兄就拉著小林怒道:“你小子!平常飞扬跋扈就算了,该动手的时候你怎麽跟个软脚虾似的,怎麽能放过那两个家夥呢!”
小林也来气了,心道忍著快要软掉的腿脚给这帮没脑子的猪说和就算了,还怪他不给小陈出气!恶从胆边生一巴掌将扯他衣襟的人打翻去,其他人也火了,正要打成一窝就听得小林怒道:“要不小爷我给你们挡著,你们一个个就要变成r泥血酱了!哪还有命在这里跟小爷呛声!”
薛小召见他们怒气匆匆七手八脚地上楼了,叹了一口气,面前人十有八九是那个身份,只得忍住想把人抽飞的冲动,而後抬脚就走,心道想抽飞也抽飞不了,门外黑龙骑兵也许就等著呢。
“这位小哥请留步。”少年人遣了肇事的年轻人去寻大夫後,在薛小召转身离去时叫住了他。
薛小召努力冷静下自己狂跳的心,面色淡然地转回身,就看到少年波澜不惊的深黑眼眸,心又是重重一跳:“有何要事?”
少年的笑容好似刻的一样,一丝不变:“小哥,你东西掉落了。”说罢抬起手,手上是一个j心雕刻的木牌。
是薛潘给他的钱庄木牌!他想起来了,在玉行付钱的时候从封刀身上拿了过来,就一直放他身上,上面刻著的花间堂标牌纹路明晃晃地割著薛小召的心,不知怎麽地,对上少年黑白分明的双眸就窒息得要透不过气来!他拿过了木牌,微微一喘,避过少年人黑沈沈的双眸淡道:“多谢。”说罢转身离开。
黑衣华服少年一直看著他离去,身边的紫纱帘轻轻一飘,少年身边就出现了一个五官英挺的灰衣男子,男子恭敬下跪行礼道:“未有及时礼见殿下,属下该死!”
少年好整以暇地弹了弹齐整的衣襟:“少爷。”
“是,少爷。”男子低头干改换尊称,赶紧将黑衣少年往内室带。
“刚刚和你家阿金打了招呼,他在冷风中瑟瑟发抖,既然为人妻了,就好好行人妻之道待他,他怎麽说也对你体贴入微、言听计从不是?真把我们金大公子虐待去了,金阁老还不找你拼命?”进入j致典雅的内室,华服少年找了个绵软的大椅坐下,语气带著几分揶揄。
男子在听到“人妻之道”几个字脸色瞬间变得j彩无比,咬牙切齿道:“殿…少爷放心!属下定不负少爷劝教!”
少年轻笑,心想门口那呆子又要倒霉了,不过倒也不太担心,眼前这人也真舍不得把那人怎样,转念便道:“慕容,跟孤多久了?”
“六年了。”男子低头恭顺道。
“孤现下想做什麽?”少年透过紫纱帘看著窗外的美景,问道。
“属下万万不敢猜测少爷分毫。”男子赶忙说道。
“算了…”少年缓缓挪了挪背部,在绵软大椅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靠著,“想查清楚先前飞孤手里的信鸽从何而来也不太可能,不管信里说的是真是假,有人想引孤上武林盟是真。”
“少爷三思!”男子因为担心少年安危便想劝阻,“去年您在洛阳…”
华服少年抬手打断男子的话:“孤心已定,不用多说,不入虎x焉得虎子,明日一早就上山,传消息让三十名黑龙骑随孤上山。另派人混进武林盟,不要打草惊蛇,万一露馅了就祸水东引嫁祸其他派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命是最重要的。盟里各派的动态要好好关注,一有可疑的就向孤细细上报,再有…给孤把那个花间堂少主一举一动盯紧了。”
作家的话:
噗哈哈~ 我好喜欢薛小召,好喜欢封刀,现在也慢慢喜欢上了小太子,> < 我好花心哦~
☆、第十四章
递了锦贴,领路丫鬟的眼神总偷偷移到封刀这边。群雄会的会场很热闹,群英们见了薛小召多是放著胆子看,看到跟著一起来的封刀,眼神转为惊豔和满满的好奇。薛小召瞄了瞄交谈的众人,心想花间堂堂主新收弟子的消息已经传遍武林盟了。
封刀在众多好奇的眼神下浑身不自在,紧跟著在他前面处於众人视线焦点却面不改色的薛小召,心下一想,花间堂真是处於武林中心的门派之一了,不由得也为自己的门派自豪。
现下在整顿会场,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薛小召打算带著封刀四处逛逛,免得提前到了会场也给拽去帮忙,不烦死也给累死,忽而一顿盯著一处,眼神困惑。
觉察到薛小召的异样,封刀也往那处看去,那边是来来往往的武林人士好不热闹,遂奇怪道:“小召,你看到熟人了?”
“不,”薛小召摇摇头,“我以为看到了大师兄,那一晃而过的背影挺像的,应该是看错了。”转而对封刀说,“随便走走吧,若去会场帮忙是忒麻烦的。”封刀点头,跟著薛小召悠闲散步起来。
走到一处四周景致优雅的小石桌边坐下,经过的丫鬟见到了,就给他们拿来茶具上茶。两人闲聊了一会,一个女子端庄稳重地走了过来,身著金丝相嵌的白袍,手持拂尘,拂尘金杆上刻有金蛇相缠的纹络,封刀猜想这女子该是金蛇教中人了。她脸若银盘,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若不是圆如水杏的美眸透出的目光过於凌厉,应是男子梦寐以求的美娇娘。
薛小召起身行礼:“月仇前辈。”既是前辈,封刀也一并行礼。
女子优雅地一甩拂尘道:“无需多礼,此次群雄会怎不见令尊?”说罢理了理衣袍,坐了下来。薛小召给她倒茶时,她脸上冷硬的脸色缓和许多。女子接过茶杯,转到无花的那一面轻抿一口。
“家父让我和师弟前来看看,为的也是让我们学会独当一面,不能总是靠他老人家撑起台面,我们年轻人也要不甘示弱才是。”薛小召轻松笑笑,拉过封刀让女子看看,“前辈,这是家父新收的弟子封刀;封刀啊,这是金蛇圣教的月仇g主,金蛇圣主座下三g之一,很厉害哦。”
“贫嘴。”女子笑道,继而打量封刀一番,点头道,“果然年少才俊,本g相信令尊的眼光自是眼高於顶,日後这位小兄弟想必能成长为独当一面的英侠。”
“前辈谬赏了。”封刀行礼道。
女子点头,待两小辈坐下後脸色稍显凝重:“薛少主,想必你已知晓这次武林群雄会的目的了?”薛小召说:“山下传得沸沸扬扬,可是玥人与…出土了的破苔古镜?”女子点头道:“盟主已提前和我等相聚,很可惜令尊没有到场,薛少主,你对此事如何看?”
“静观其变。”薛小召说道。
女子即刻有些不悦,表情都在脸上:“这也是贵堂的态度吗?”
“是。”薛小召表明了态度,花间堂不打算参与其中。
“好,”女子起身一甩拂尘,“薛少主好自为之。”说完转身就走,完全没有了刚刚和蔼的模样。
封刀目瞪口呆,对薛小召道:“金蛇教的都是这样的人吗?想要什麽就套近乎,好歹做个样子啊!这样直接甩脸也太…”
薛小召不置可否拿起一杯茶道:“江湖就这样,我们两个小辈,人家肯坐下来喝你一杯茶就算不错了。也许是觉得我们两个没有什麽威胁,前来探探,我表明了花间堂的立场,她见没有利用价值,直接走人还算礼貌了呢。”
封刀撇撇嘴:“你好歹也是花间堂的少主…好吧就算你是小辈,她也得给咱堂主一点面子吧?真是没有前辈的风范!”
“我们花间堂虽然是武林中响当当的大门派,但行事作风我行我素,从不管他人闲人碎语,连武林盟主也为之不满,所以很多人会对我们横看竖看不顺眼啦。”
封刀想起之前遇到的两个前辈,哼了一声:“还是柴荆前辈和殷无双前辈好。”
薛小召笑了出来,四处望望见没人才对封刀勾勾手指,等人贴近了才道:“千万不要在武林盟提起柴荆前辈的名字,你我也许喜欢他,但柴前辈早期作风是不太好的,很多手段比黑道还要变态,名声不好得很,尤其是在武林白道之中。”
封刀奇怪道:“怎麽个不好了?”
薛小召想了想道:“具体的事情我也不好说,也知道得不透,只打个比方。假如你是黑道中人、或是朝廷里的将军,一个叛徒逃入了一个村子,那个叛徒掌握了生死攸关的线索,那些线索决定了你的门派或是你的军队所有人的生死,你该怎麽办?”
“那就以军队来说吧…有多少人?”封刀掐下巴道。
“假如有一万个人。”薛小召说道。
“村里又有多少人呢?”封刀微微抬头。
“三十来个人吧。”薛小召对封刀眼里逐渐改变的眼神感到不安。
封刀笑了笑:“那不是很简单吗?让大师兄来回答的话,那就是屠村咯!三十来个人怎麽能和一万人相比?”
薛小召听了心上咯!一声,看著封刀无辜的面色便渐渐拧起了眉:“如果以後你还想叫我作师兄,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真是…三十来个就不是人命了吗?要是真让你当将军,多少人命在你刀下就这麽没了!”
封刀见人发怒,顿时慌了忙安抚道:“你…你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你别不理我…”
薛小召伴他走过少年时光,对这人品行是了解的,只是一叹道:“不管大师兄教你什麽,你都不要听他的,他这个人本就极端!他走上错路我管不著,但是你我不能不管…所以日後无论怎样,就算真的出现那种情形,你也万万不能那样做!”
封刀缓缓点头:“我答应你!那…小召,若是你遇到了那样的情形,你会怎麽做?”
薛小召沈吟一会道:“如果是我,我会先把村子封锁起来,但绝不会伤害到村民分毫,村民种田外出贩卖的损失我会补偿。然後不放过蛛丝马迹,就算彻夜不眠,花费多少天都要把那贼人找出来。若那贼人跑了,罪我一人承担,天涯海角都要找到他!”
封刀愣愣地听著,末了傻笑一番:“小召,说实在的,你也许不适合刀尖上喋血的江湖武林,倒适合在朝廷里做官,真那样的话,你定是个万人敬仰还人公道的好官!”话音刚落脑门就被敲了一记。
薛小召没好气白他一眼:“又不是没睡醒,乱说胡话!快走,会场那边定是搭好了台子的。”封刀m著自己脑门,笑笑便跟了上去。
露天会场下人头攒动,盟主即刻就要到了,武林盟主持的门派在维持秩序,案上的香越烧越短,人群中越是涌动出隐隐不安。挤在人堆里站在台下的薛小召和封刀对视一眼,安静下来。
就在香要烧完的时候,台下骚动一阵,动静还越来越大,维持会场的老人皱起了眉,盟主马上就来了,怎麽这个节骨眼出了问题?是谁那麽无礼!正想阻止,人群突然分开往两边,好似让什麽人进来一般,高台上坐著的人止不住好奇,纷纷伸头去看。
从分开的人墙中走进来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人,银黑锦衣华贵逼人。众人心中一凛,传言全全被证实了!华服少年走上台面,走得好似脚下的地是自家的一般稳然。跟随少年的是个俊美的年轻人,年轻人停在台下,看著少年走上去,手按著剑寸步不离。
此刻会场好似被封印了一般,安静得掉g针都听得见。华服少年环视一周,对没有起身的在座人士也不生气,笑著问道:“武林盟主可在?”
维持会场的老人还傻愣愣地一般,少年耐心地再问一遍:“武林盟主可在?”
老人才反应过来,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般,就要下跪:“恭…恭迎太子殿下!”会场所有人惊愕不已,原本只是抱著猜疑和侥幸之心,想那太子出巡武林盟的消息只是谣言,现下看老人临刑一般恐惧地下跪,才知道这个黑衣华服少年果真是当今太子──鬼谷凤邢!
“无需多礼。”太子手一挥,阻止了犹豫要不要行礼下跪的众人,年少的声线传遍了会场的每一个角落,更是证实了无数武林人士的传言,太子自幼师从高人,小小年纪就已气势如虹颇具王者风范!师从高人?众人心里实在好奇,让尊贵高傲如太子愿躬身拜师的高人是何人?
“梁某不知太子殿下屈身驾临,合该万死,望太子殿下降罪!”武林盟主匆匆赶到,躬身行礼,并没有下跪,按照武林的不成文规矩,武林人士万不得已,是不该向朝廷下跪的,这事关尊严,也带著点轻视。
太子虽年少,但一出生就注定在云端上翻手是云覆手是雨,这看心思的事是家常便饭,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没空折腾。手一挥便免了武林盟主的礼节,盟主请太子上位坐於自己的位置,黑衣少年也不拒绝,一派悠然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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