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爱情

「等一下，你是要让你姐和她男朋友吵架嘛？」纪开文阻止直肠子的小妹妹发出让人因误会造成分手下场的讯息。
小学妹笑笑的收起手机，嘴巴吃着饭耳朵竖直听着贵公子和他哥的对话。等等找机会在问眼前的纪开文。
「哥，等下和我去研讨会，教授有时还会提起你的硕士论文。」楠为哥哥感到为荣，只是身旁的纪开文太碍眼了。
「好啊，我去看看你学到多少。」好哥哥形象的沈瑞琦，手掌却从搂腰改成紧握着纪开文手腕，限制纪开文活动范围，这次不能让纪开文跑了，一定要将硬碟找回来。
听得懂的日文的纪开文现在哑巴吃黄莲，要求小妹妹陪同一道去，默认听得懂日文，贵公子没有邀请小妹妹一同前往也不合理。怎麽办好呢？
「小学妹，你姐有和你提说当我的日本导游吧。」纪开文试探问，看小妹妹点头後说「什麽时候有空，想去东京女孩必逛景点。」纪开文眨眼打暗号。
「接近贵公子的机会难得，姐可以约下次嘛。」芽美可怜兮兮小声说道。
纪开文好笑得看着做梦年纪的小女孩，用手摸摸她的头，引起她一小串笑声。「嗯。」
沈瑞琦单手拿起纪开文的餐盘，拉着纪开文往送盘区放着。熟门熟路往商业研讨会走去。
「要是话题很闷，记得找我聊天欧。」纪开文对芽美说。
「不会啦，光是看就够了。」芽美瞄了一眼贵公子侧脸，嘴角笑的冒出粉红泡泡。
为了小女孩的福利，纪开文安静的待在沈瑞琦坐位旁，没有一丝想离开的稳静状态，过了一个平静下午，教授和沈瑞琦男大生讨论的如痴如狂，夕阳已经下山夜色升起。
饿到没力气的小学妹，对纪开文说她要回宿舍休息，纪开文比手机有事在联络。也没有不耐烦，继续等待着。
三人对研究话题找到共鸣点，改约时间泡汤时继续聊。
纪开文手腕被牢牢抓住中间没有放过，又被沈瑞琦塞进三天前的公寓里。
「哥，你会去对吧。」楠带上屋子大门，脱鞋放进一旁鞋柜时「硬碟怎麽放在这里。」
沈瑞琦看着单手脱鞋的纪开文「告诉我，你在想什麽？」沈瑞琦对纪开文被动的交流，感到无力又找不到让自己安心放纪开文走後会回到身边的理由。
「厕所，手腕发痒，想洗澡没衣服。」纪开文抬头可怜兮兮的中文回答。
沈瑞琦放开手掌，才看到手腕一圈都是红肿，连忙将纪开文塞进厕所，到厨房拿出冰块包进湿毛巾。
「哥，让她离开，她不是公主，却一身公主病。」楠看着紧张的哥哥说道。
在厕所里的纪开文点头心想”的太好了，快劝你那变态哥哥让我走也别在追着跑。”
「她和这些人有接触」持瑞琦拿出手机给楠看「不确定真实性有多少。」
”什麽和我有接触？”纪开文在厕所里同时开启音姬，耳朵贴着门偷听着心想。
「哥，浅草雷门本来外国观光客就多，不能因爲画面的黑衣男子，就判定认识，也有可能是角度关系。」楠看着人物走动残影，距离远焦距不准确的问题。
纪开文知道沈瑞琦怀疑的点了，果然要通关全身而退要更加小心。解放舒服的纪开文，一开厕所门看到两个男人守着，就算开了音姬还是会害羞。
「女孩子果然都知道音姬作用。」楠好奇的点雷到纪开文。
「纪开文，这是我的弟弟，楠。」沈瑞琦将包有冰块的湿毛巾，包裹在纪开文手腕上说道。
「楠，纪开文她和我同年纪。」沈瑞琦套上围裙准备下厨喂饱三人。补充说道「还有她会日文。」
纪开文发现被猜穿了，脚步转 厨房冰箱拿出冰麦茶，沈瑞琦顺手递出洗好的两个玻璃杯。
很好这下有个跟屁虫瞪着大眼跟在後面，纪开文将玻璃杯桌面上，用包着湿毛巾的手辅佐非惯用手，倒了两杯麦茶，麦茶罐自然放在冰箱原处。
「问吧！」纪开文单手拿着其中一杯，坐在客厅之前睡觉的位子上，只差没有盘腿那麽放松了。
「女人，是你要将你知道都说出来，不是问什麽说什麽。」楠的思路直线开通，近距离看着没上妆的纪开文「为什麽和我哥一起出现。」
「前天，早班到日本，观光，接到电话，晚上，人出现，你哥。」纪开文打电报式回答。
「不会说正常话嘛？」楠整个怒气难消。
纪开文看着生气的楠，就像看到第二个纪开桀除了认定交际模式以外，脱离掌控怒气也跟着爆发，纪开文歪着头，放下手上的麦茶，一脚放在沙发上，身体站挺往旁边单人座的楠，慢慢挪移。
楠看着纪开文想起三天前的动作，吓斥说道「都几岁的人，要知道羞耻。」楠推开纪开文接近的肩膀。
就差那麽一点，纪开文要对楠恶作剧时，沈瑞琦隔着沙发背单手横过纪开文的腰，像是提行李捞过沙发背椅，纪开文脚着地站稳後中文问「告诉我，你在想什麽？」
「楠和纪开桀好像欧。」纪开文开心得眼睛直看着楠，嘴角上仰笑着中文回答。
听到答案的沈瑞琦很不满意，双手环紧急着要挣脱找楠的纪开文，眼睛瞪着楠日文说「你先回房洗澡吧，汤要在等一下。」
楠看得懂沈瑞琦要他先离开的意思，转头回房里顺手阖上门，将客厅留给一男一女。
纪开文看着进房还锁门的楠，充满电的恶作剧也跟着断电，一付懒洋洋，就算被人圈在怀里也不在意。
沈瑞琦对於好不容易圈在怀里的纪开文，没有一丝荣耀感，因爲女主角本人跟本没有心思放在他身上，屋内一角传来浴室热水器的提示音，沈瑞琦只好放开纪开文，转近浴室里查看浴缸里水放的程度。
厨房的电子炉提示音也随着响起，屋内明亮的光线，一瞬转为黑暗屋外的路灯闪耀着。
「纪开文，你别乱跑。」沈瑞琦适应黑暗後从浴室奔出来，第一时间查看纪开文安不安全。
当屋内大门开启的声音又阖上，沈瑞琦直接奔向大门转开往外推，没想到看到一阵强光，及肩膀被人用力一推跌回屋内玄关。
「哥，你怎麽样了，有受伤吗？」楠拿着手机开启手电筒模式，看着捂着眼睛的沈瑞琦急忙问道，没有注意到只有穿着下半身裤子，及忙扶起沈瑞琦到沙发坐着。
沈瑞琦懊恼着纪开文到底怎麽办到可以在紧迫盯人下脱身离开，她不是学经历不在标准里吗。爲什麽，爲什麽，「楠，查看一下爲什麽断电。」
「我去。」楠搬开鞋柜上装饰的钥匙挂盒，打开总电源箱，看到有一条烧黑的硬块。
「哥，要等到明天上班，才有人能来修了。」楠拍下总电源箱里的照片，给眼睛逐渐转好的沈瑞琦查看。
「楠，回本家住吧。」
「哥，你确定吗？」楠惊讶的问道，连忙说「回去可能会出不来欧，别忘记你当初交换的条件。」
沈瑞琦陷入苦战里，但要在东京快速找个外籍人士，只要有权有钱有势一切问题都能打破。
「爲了一个女人。」楠在耳旁说「值得吗？」
一楼门禁铃声响起，楠上前开了门让对方进入到门外。
「你好，拉面外送。」送面大叔隔着门说道。
楠打开门後，送拉面的大叔看屋内一片黑暗主动说「特别要我带工具修理，这下有答案了。」
拉面大叔将拉面放在客厅矮桌上，主动的开启手电筒，戴上绝缘专业手套。
「大叔，谁告诉你地址啊。」楠在一边帮忙拿手电筒和自己手机边问道。
「客人亲自点餐和报地址。」大叔熟练的断电「应该是熟客，才知道我开店前的工作。」
「外国人吗？」沈瑞琦看着两碗豚骨拉面和两份煎饺。
「好了。」大叔看着屋内明亮的空间，收拾工具说「听不太出来 ，没什麽口音。」
「可以给电话地址吗？吃完後我们会去店里归还。」沈瑞琦好奇纪开文是哪里找到这大叔。
「大叔，一共多少钱啊。」楠手准备拿出长夹里的钞票。
「客人都付清了，碗就麻烦你们送回店里，我先回店里忙了。」大叔看着屋内两个型男，也许能像女客人说的招招人气，就不特别拒绝碗自己来收了。
大叔弯腰递出店的名片，楠双手接下後弯腰送大叔到电梯口，确定大叔搭得电梯到楼下。
看着明亮的客厅，回想两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沈瑞琦和楠都没有力气多说话，个自吃着拉面和煎饺。归还拉面餐盘後，沈瑞琦趁着楠去房间洗澡时，回拨电话给在日本取景的冠军。
「喂，学长。你不会相信我见到谁。」冠军高兴的声音先传来。
「我猜不到，你说吧。」沈瑞琦对猜谜不感兴趣。
「刚在鳗鱼名店吃饭，听到有人说中文，没想到纪开文和1个女学生被领位在我的隔壁桌，好像是要去泡温泉。」冠军开心向学长邀功。
「我为什麽没有你那偶遇的机会呢？」沈瑞琦叹气说道。
「台湾观光客跟着部落客玩家路线大同小异，好想要去鬼什麽川。」冠军点出观光客想看想玩的心态。
「谢了，保持联系。」
沈瑞琦靠着墙，看着反光照映在落地窗玻璃的身影，想着墨总对纪开文的评价，杜薇薇对纪开文的保护，和芹菜走近的纪开文，和楠的一句值得吗？纪开桀问的是爱情，还是不甘心。
洗好澡擦着头发的楠，穿着家用衣披头散发对客厅里的沈瑞琦说「本家管家通知，要我回去参加深夜聚会。」
「深夜聚会？什麽时候有的规定。」沈瑞琦对本家的事没有太多消息。
「家族近几年里规定，只有少数人被要求出席。」楠打开冰箱取出麦茶要倒时，发现麦茶罐底留下一张纸，打开一看是个吐舌拉着单眼皮的鬼脸「哥，你看。」
「好久没泡温泉了，你什麽时候要回去？」沈瑞琦接过楠手上的纸。
「哥，你要知道本家附近就是鬼怒川温泉乡，你去也许会被发现。」楠喝着麦茶说道。
「我用中文名入住，避开一些麻烦。」
沈瑞琦的手机响起，看了一眼後接起男员工特别打来的电话，想起出发日本前交代的事情。
「喂，老大，那个怎麽说好。」男员工在一端妞妞捏捏说道。
「从你知道的开始说，顺序不重要。」
「好吧，老大，查到招募刘启威的公司是空壳公司，我猜找他应该是被套，过几天新闻可能会报出来，网路消息可能更快。」男员工呼口气一次说完。
「明天上班和先去墨总报告，等他指示。」沈瑞琦单手滑过萤幕，结束通话，走到沙发坐下。
沈瑞琦拿出找到的硬碟和工具准备将硬碟装回电脑，盘腿坐在矮桌前时，看到桌面玻璃下一张鬼脸的纸被一个黑色行动硬碟压着一角。
「哥，是你的吗？」楠看着行动硬碟问道。
「不是我的。」
「哥，你先去洗澡，硬碟我帮你装吧，顺便扫一下硬碟有没有放後门，需要点时间。」楠接手行动硬碟，从房间里拿出备用笔电更新病毒码後，将行动硬碟进行扫毒。
「也好。」沈瑞琦走进浴室里，看着浴缸里半满的水量，默想纪开文到底是谁。
洗好澡的沈瑞琦，换上棉质长袖长裤盘坐在矮桌前，打开自己带来的电脑，确定硬碟还是原本的没有被动过手脚，连上公司的私服器登入帐号後，先处理秘书传来的急件回复。
一旁安静看着笔电内容的楠，从房里静静的拿出可以上网的笔电，一边查看网路页面。随口问道「台湾女生，都会拆笔电里的硬碟吗？」
「我知道的是不会，可能我们遇到刚好会的。」沈瑞琦笑笑说道。
回覆好公司的事项後，沈瑞琦身体移动坐在楠旁边，看着行动硬碟里的影片照片及财报和提案，两人越看越显得沈默，硬碟内容是本家近两年的财务及家族关系人的利害冲突事件，其中的提案是点出矛盾点及选择权在哪个关键人物身上。
「哥，你要回本家吗？」楠越看内容越是头大，牵扯的问题丝丝系着利益。「这资料长时间收集的，哥认识纪开文多久？」
「不到一年吧。」沈瑞琦看着提案，终於了解为什麽墨总一直要找纪开文，新娘那帮女人保护纪开文不让别人接近。如果这提案真得是纪开文写的，那她家的人真得把宝贝当破铜烂铁看待。





理性爱情 #17 温泉乡
两张往温泉乡的电车票，纪开文和芽美悠游散步在街道上。
纪开文好久没有人和她一起逛街购物，身边的朋友忙着工作生活家庭小孩，还有重要的男朋友。出来日本要买二姨妈三姑婆指定日本商品，等到line在老人家手里反转，小辈们为了表示一片孝心，无时差下订单那才是真的可怕。
「姐，你有吃过吗？」芽美示范动作将试吃的酱菜专用夹一撮放在自己手心，在放进自己嘴巴里。不像台湾菜市场直接夹了就往嘴巴放，或直接用手捏起来。
「我更爱味噌，没人煮给我喝啊。」纪开文叹气说道。
「姐，你是要娶老婆的人吗？」芽美看着日本常识厚的纪开文说道。
「你想煮给谁喝啊？」纪开文问着芽美追问斗斗她「学校的贵公子。」
「姐......」芽美耍小任性往街道顺着路走下去。
「好，为了一早起来赶电车的脚，我们去泡足汤吧，网路上说是免费的。」纪开文拉着小妹妹，诱惑说道「中午姐请客，要吃什麽说吧。」
「我还没想到，等等在回答。」芽美脸贼贼的笑着
纪开文看着和自己走近的女大生，好想一直这麽天真，好想一直发自内心得笑，现在光是下雨都能让自己开心，感觉自己要的幸福越来越容易满足，天不怕地不怕的追求满足的年纪过了就回不来。
学会在现实中分得出想要和需要的，真不想要这份成熟。
「姐，你在想什麽？」芽美看着漫步游魂的纪开文。
「在想，你脸上的肉肉要吃多少才能有现在的规模。」纪开文双手作势要捏捏着动作。
纪开文和芽美走进足汤里，脚泡进水里，山区的烟雾开始飘起，天降下小毛毛雨，气温一下来到10度附近和寒流有得比，足下的热汤驱逐寒意。
桥面上有辆加长型轿车快速经过，引起芽美注意但想问当地人也没得问，就静静的欣赏风景旁边闭眼的纪开文说「姐，我想好要吃什麽了。」
「我也想好吃什麽了」纪开文指着芽美手臂说「姜汁猪肉」
「吃，要吃好点的荷包血才流不停。」芽美头上露出邪恶头角笑着「要吃宴会料理在房间里，听日本同学说那种很高级。」
「回饭店时交代可能要到晚餐才能吃到。」纪开文笑笑说「散步到便利商店买无酒精啤酒吧。」
「姐，我想喝酒开开心。」
「我体质上过敏，不能陪你喝。」纪开文说「你买几瓶喝吧，酒鬼接班人。」
「午餐就随意吃吧，回饭店泡澡睡午觉，敷脸皮肤光亮再吃饭拍照上传。芽美嘴里自言自语计划着。
「等等，你要是上传让你姐抓包，你怎麽解释。」纪开文提醒人飘浮的小妹妹。
「好，拍着给大学同学看。」
两人一前一後在毛毛雨中散步回饭店，纪开文想着一个人再次到来和有人陪聊心情不太一样。两人随意买了可乐饼等炸物回饭店，吃完就睡的好本领，让纪开文原本打算一起找周公，但户外的雨更吸引着纪开文。
沈瑞琦看着饭店落地窗外的雨，心想着喜欢在雨中散步的纪开文是不是也在拿着伞一边散步，就像龙猫一样。
在过去就是本家的范围了不知道变多少，向饭店表明来意後借了把伞，往本家走过去。
途中街道还是整齐乾净，但紧闭窗户上的斑驳痕迹深了，也老了。有几个招牌是手绘的招牌，看着看着儿时回忆涌了上来，不知道秘密基地还在不在。
沿着街道走着看到一大片围墙，围墙内的树木植物还是一样鲜绿，在防风林包围下就是本家了。能一眼看到本家的地方就是沈瑞琦口中的秘密基地。
转个弯往山丘步道走去，就快要到登山口时，看到纪开文和一个老头子撑把伞一同走下来，雨的蒙矓让沈瑞琦以为是错觉，等到要追上去时，人影消失在两条分岔路上。
沈瑞琦手机响起，一看是楠打电话过来「喂，你见到当家吗？」
「哥，他们要我只出现深夜聚会，现在被带到别院。」楠对於管家的行为感到意外，除非有当家命令，平时管家不会限制血亲家属的行为活动。
「自己小心点欧。」沈瑞琦踩着步道往上走，一直看到有座休息凉亭。
「我知道了，哥你也是。」楠说完便挂了电话。
沈瑞琦在走一段步道拨开一旁的藤蔓树枝叶，出现一个双人石长椅，沈瑞琦蹲下看着石长椅下有两双脚印，还有谁会知道这里，踩着石长椅俯视街道风景，老头子在防风林附近消失。纪开文往回走进温泉街里。
背後传来两个日本男人的声音「不是看到有人上来吗？」
「人呢？」
「可能是看错了，下雨视线有误，就这样回报吧。」两个男子个撑着伞往山下走去。
沈瑞琦看着等到雨停了，厚云里的太阳露出来，雾气薄了。准备下山时经过凉亭意外看到一个应该在台北上班的人。
「学弟，你怎麽在这里？」沈瑞琦看着抽烟的纪开桀，不可思议的问道。
「到处都禁菸，只好找地方抽啊。」纪开桀自然回答。
「我的意思，你怎麽在日本，这里。」沈瑞琦用手指弯起，指关节敲敲凉亭乾净的桌面。
「客人在哪，我就在哪，这就是我的工作。」纪开桀用力多吸几口烟等下就没机会了。
「你姐，也在这里，多有缘啊。」
「只要神经病不惹麻烦就谢天谢地了。」纪开桀一脸嫌恶的说道。
沈瑞琦突然不喜欢纪开桀对纪开文的态度和口气，该说是自以爲是吗，还是根本不在意纪开文过得如何。
「你知道她会过敏吗？」沈瑞琦试探的问道。
「好像有的样子，学生暑假时总会过敏严重到打针，现在不知道情况如何，她是大人了。」纪开桀将烟灰抖近随身烟灰袋里，一般般说道。
「神经病传来照片。」纪开桀边说边将照片点开。
沈瑞琦看着照片鬼怒川上的彩虹，纪开文写给纪开桀的文字”要工作，活该。”
「欠不欠揍，不工作只会到处玩，家里有个废物够烦了。」纪开桀用力吸着口中烟硬灌进肺里，烟管红圈快速退着。
「至少她花自己的赚的钱啊」沈瑞琦帮纪开文出口气说道。
「要不是她是女孩子才能一走了之。」纪开桀看着沈瑞琦的脸接着说道「学长怎麽一直帮她说话，你对她认识多少。」
沈瑞琦无言看着纪开桀，想起纪开文说过楠和纪开桀好像，终於体会纪开文说的意思了。沈瑞琦大掌摸摸纪开桀的头，一掌被纪开桀拨开，笑笑耸肩说「工作顺利。」步下走道离开。




理性爱情 #18 你怎麽在这里？！
晚餐前纪开文先在浴室洗去外出的雨水，等待大餐的到来。
饭店女将和芽美解释说，餐桌摆好餐点这段期间可以去散步，等到吃完後请打电话通知柜台，会有人来收拾餐盘和铺设床铺，女将优雅身段离开还留下一抹芬香。
「姐，女将好优雅欧，我都要快要腻在她怀里了。」芽美头往纪开文肩头上躺着，眼睛闪着星星说着。
「我让你姐来让你回到现实，如何啊。」纪开文推开肩头上的重物。
「恶魔。」小学妹和纪开文走到饭店开设一部份的贩卖部，开始挑着伴手礼，芽美计算着预算，一手拿一种口中念念有词说送谁谁。
纪开文看着买伴手礼有人收，这种心情很酸，明明自己的亲人朋友都在，但伴手礼送出去的後果是人性的欲望连环炮的轰炸，为了平静的生活低调才是简单的方式。
「晚上，我们夜游吧，网路上说有传说中的温泉馒头欧。」
「嗯嗯，我要去。」芽美拿着伴手礼盒结帐，嘴里对传说中温泉馒头一直幻想着。走路没有看前面，刚好站在电梯口前挡住要出入空间。
「女人，挡路了。」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用日文鬼魅般低沈说道，後面跟着四个男人，虽然都穿着饭店logo浴衣，但门襟敞开的皮肤看到胸前的刺青。
纪开文知道胸前刺青在日本社会代表的意思，尤其遇到有四个人在跟随地位更是不同，立马抓着小妹妹手臂往背後塞进去，连忙低头用英文说「非常抱歉。」外加连续三个sorry鞠躬90度道歉。
纪开文希望对方能看在是外国人的份上，不特别去计较，五人进入电梯里传来虎背熊腰一脸不耻表情，叱的一声，纪开文知道安全了。
「姐，那男的好可怕欧。」芽美抖着身体说。
「我们回房里就安全了。」纪开文搂着她的肩往房间走去。
刚好在男汤大众池走出来的沈瑞琦碰见到这一幕，虎背熊腰的男子也是今晚被本家受邀的客人吗？纪开文不是日本人，就算是日本人也很难第一时间判断对方阶级，一般只要有刺青老百姓都怕的要死，不会判断出哪个是权力者。
沈瑞琦跟在纪开文後面看着两个女生进了屋子里，也许是巧合，也许是饭店方便管理，外国籍客人和本国籍客人楼层分开，沈瑞琦用中文名入住，被饭店安排在纪开文和小学妹的对面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