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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我要精神分裂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学长,我要精神分裂啦!
「我?」我伸手指了指自己,有种想哭的冲动。
「就是妳。」老教授推了推金框眼镜,「请问蒹葭苍苍之後的这句『白露为霜』是什麽意思?」
「白鹭为双?」我瞄了眼白子彦,却见他一脸「很简单,快回答啊」。
该死的,这个见死不救的臭学霸……
我一咬牙,豁出去了!
「呃,就是……有两只白鹭鸶,成双成对。」
老教授:「……」
在我答完的下一秒,教室里安静的连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老教授用一种很呆滞的目光看着我,我想我大概是毁了。
「噗哈哈哈!」
忽然,整个教室发出震耳欲聋的大笑声,而可怜的老教授还没反应过来,大概是被我惊呆了。
教书这麽多年,我可能是让他最讶异的一个学生,也可能是他老年痴呆後唯一记住的学生。
「同学,妳的发言实在是让我非常震惊,以後出去请不要跟别人说我是妳的老师。」老教授心有馀悸的看着我。
我丢脸的想死……
转头看向白子彦,他的脸也没有比老教授好到哪里去。
我错了吗我?他不是问「白鹭为双」吗?难不成是白鹿?
「老师,她不是我们文学系的啦!哈哈哈……」有学长边笑边喊。
「不是文学系的?那妳来干什麽?」老教授一脸的懵。
「她是来旁听的,跟她男朋友。」
闻言,老教授看向我身旁的白子彦,语重心长的说:「同学,身为文学系的学生,你也要负起责任教好你的女朋友国文,不然我们学校文学系的面子往哪搁啊?你懂我的意思吗?」
老教授这句一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白子彦没有回答,却是点了点头。
我以後绝对不要再来文学系旁听了。





学长,我要精神分裂啦! 第37章-害怕失去
这次旁听後,我的「事迹」被老教授当成必说的故事,每到一个新班级便会提起,大概往後几年的学弟妹们,都会知道有个来旁听的学姐闹出这种笑话吧。
「哈哈哈!」
晚上,白子程坐在餐桌前,笑得前弯後仰,连筷子都拿不稳了。
「还笑,吃你的饭啦!」我双目一瞪,愤恨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
「不丶不是,抱歉……噗哈哈……」又笑了一阵,他深深地吸一口气才又说:「我想说奇怪,为什麽好端端的走在校园里会被文学系的教授拦下来,说了很多要好好教导女朋友国文的话,原来是你们呀,哈哈。」
天啊,那个老教授还误把白子程当成白子彦,说了那麽多莫名其妙的事……
「别说了,我以後绝对不会再踏进文学系的那栋楼。」放下碗筷,我难堪的将脸捂住。
「好啦,不闹妳了。」白子程笑看着我,然後再看向白子彦,「话说,你们真的在交往啊?」
我俏脸一红,没有回答,而是偷偷地将目光移到淡定吃饭的白子彦身上。
他瞥了我一眼,然後淡淡的「嗯」了一声。
「唉,那我不就每晚都要看你们放闪?」白子程笑叹。
「你也可以赶快找一个呀!」我眨眨眼,摆出最甜美的微笑。
「才不要。」他撇撇嘴,突然变得安静。
白子彦吃饭时都不怎麽说话,所以当我和白子程安静下来时,周遭的气氛就会冻结似的,冷得瘮人。
悄悄打量白子彦,我第一次觉得一个人吃饭可以这麽美。他很完美,长得帅气丶头脑聪明丶个性稳重,照理说我不应该有什麽怨言……只不过交往後,我越来越在乎他的想法。
怕自己配不上他丶怕别人把他抢走丶怕他对自己哪里不满意丶怕自己惹他生气……和他在一起,我的一言一行比以往更加刻意,无法放松。
一但得到,就开始害怕失去。
「喂。」一声清冷的叫唤,我懵然抬眼,对上白子彦那双微冷的黑瞳。
「干丶干嘛?」
「妳在发什麽呆?」
「没有啦,就是在想一些事情。」我能说我害怕失去你,请你永远陪在我身边吗?
不能。
我不想让你觉得烦,不想变得神经兮兮的。
白子彦静静的注视着我,直到我的掌心沁出汗水。「明天晚上有什麽想要吃的吗?」
原来是问晚餐的事啊。
我松了口气,强笑道:「都可以啊,你煮什麽我吃什麽。」
谁知道我这话一出,他的眼神好像比刚才更冷了。
欸?为什麽?
「那我要吃虾仁炒蛋!」白子程笑。
「嗯。」白子彦颔首,继续低头吃饭,没再看我。
是不是应该说点什麽才好?
我左想右想,猛地想到学校的校庆就快到了。
「说起来校庆快到了呢,你们班上都要做什麽?」我问。
白子程闻言,眼睛一亮,「我们班负责卖冷饮和冰淇淋,还有热狗和炸鸡。」
「那你呢?」我看向白子彦。
「卖书。」简洁有力的回答呀。
「嘶,我记得大一不用摆摊对吧?」白子程想了想,「你们好像要比跑步。」
「对,不过……」说到这个我就心累,「因为我们班女生不够,所以就算体育差如我,也比了一个一百公尺的短跑。」
「哈哈,我们资管系的女生本来就很少嘛,我会去给妳加油的。」白子程爽朗一笑。
「谢啦。」听到白子程要来给我加油我很高兴,只是我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飘向白子彦。
似乎是我的眼神太过热切,他注意到了。
「好好跑。」他说。
「我会的!」就算只是简单的话语,却比白子程说的要让我开心。
或许在我的眼里,白子彦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学长,我要精神分裂啦! 第38章-请个翻译
晚餐後,白子彦和白子程在客厅里看电视节目,我则揽下洗碗的重责大任。
毕竟吃人家哥哥煮的,碗筷又是人家弟弟收拾的,总不能再叫人家洗吧?
「刷啦啦——」
看着清水冲去碟子上的泡沫,我突然忆起杨皓翔住院前的日子。
爸妈长年在外,杨皓翔从高中开始就扛起所有家务,不仅从没半句怨言,也没有要我做过什麽。还记得他高三那年没有参加学校的毕业旅行,因为他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当时我气他为我放弃难得的旅行,而他只是摸了摸我的头,笑了……
「旅行啊……我只想带妳一起去旅行,只去我们想去的地方。」
这句话让我想气也气不起来,胸口暖暖的,有种想一直依赖他的感觉。
他真的很为我着想,为我放弃了很多……
突然,水龙头被人关上。
一双臂膀撑在流理台的边缘,将我禁锢在他的影子之下,无处可逃。
「别浪费水。」温热的气息轻吐在耳边,带起一阵阵的酥麻感,白子彦沉稳的嗓音乍现,打破我的思绪。
「你丶你怎麽不坐在客厅看电视?」外头时不时的传来白子程的笑声,看来他看电视看得很入迷。
「没一台我想看的。」随着他话音刚落,一只大手揽住了我的腰,我吓得回头看去。只是这一看,双唇便被他霸道的获住。
「唔丶不……」天啊!他怎麽在这里吻我?你老弟还在外面啊大哥!
白子彦这人看似寡淡丶绅士,实际上却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猛兽!我的嘴唇都快被他咬破了!
「等丶等等!」我转身面向他,并伸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白子程在外面。」
本想让他知难而退,殊不知他恶趣味的扬起唇角,「所以妳要好好忍着,别出声。」
什丶什麽!
「喂,白子……」剩下的话语被淹没在狂风暴雨般的吻中,我再也无力抵抗。
我知道,我的心被眼前的这个男孩攫住了。
再也无法逃跑。
直到这个漫长的吻结束,我的脑内早已缺氧。
双手环绕着他的脖颈,腰抵在流理台边缘,我瘫软在他身上,除了拚命的大口呼吸空气,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哈哈哈!那算什麽啊,太厉害了吧。」白子程的声音和静谧的厨房形成鲜明对比,也让我更加紧张。
「呵。」
闻声瞪去,只见白子彦一脸坏笑。
「坏蛋!」我猛捶他的胸口,十分哀怨的看着他。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他辩驳。
「歪理……」这男人没药救了。
而且该死的,这样的他真的好迷人啊!我都能够听见自己强烈的心跳,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能听到。
呜呜,这速度准要被开罚单了。
「妳的心跳好快。」白子彦抱着我,语气轻柔的像是自天上缓缓飘落的羽毛。
「哪有,你听错了啦!」我羞赧的将脸埋进他的胸口。
他没有咄咄逼人的追问,而是拉起我的右手,使掌心贴在他的胸膛。
咚咚……咚咚……
「好快……」他的心跳好快,而且每一下都那麽的有力,重重打在我的心坎里。
「听见我有多爱妳吗?」他浅笑出声,「因为妳,所以我的心跳加速。」
不是惊天动地的情话,也不是什麽山盟海誓之言,但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让我深深着迷,并且坚信不移。
「子彦,我想再听你说话。」闭上眼,依偎在他的怀里,我想要霸占他所有的温柔。
白子彦顿了顿,将下颚抵在我的头顶。想了片刻後,只听他轻声呢喃:「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爲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咦?
他刚刚说的好像是中文,对吧?
「……什麽意思?」我错愕的抬头。
什麽相知丶什麽与君绝?
啧啧,看来交一个文学系的男朋友,自己的国文能力还得加强啊,不然人家说什麽都不知道……
「妳猜。」他嘴角微扬。
「告诉我嘛,我不知道。」我苦苦哀求。
「想知道的话……」他慢慢的松开环着我的双臂,「自己去查。」
「……」望着他离开厨房时的背影,我无语问苍天。
心好累啊,难不成跟男朋友谈情说爱还得请个翻译?




学长,我要精神分裂啦! 第39章-事业做这麽大好吗
「明天见啦,学妹。」白子程走出大门,不忘回头冲我一笑。
「拜拜。」我亦是笑着招手。
而从穿鞋时就一声不吭的白子彦,则是在离开前淡淡的嘱咐:「早点睡。」
「好。」我乖巧点头,将门关上。
「喀哒。」
紧闭的大门隔绝了他们离开的脚步声,玄关在一瞬间变得安静。
好不容易送走他们,我第一件事就是冲到沙发上,点开手机的搜寻引擎。
「呃,好像是什麽……相知?」
咦?等等,他刚刚说的那一长串是什麽来着?
「可恶!我应该先问诗名才对。」我懊悔的瘫倒在沙发上。
这下好笑了,连查都无从查起。
「相知丶相知……」
奇怪,我记得还有一个很让人印象深刻的词汇啊,是什麽来着?
「相知丶相知丶相知……啊,还有与君绝!」
不管了,先打这五个字找找看吧!
等到搜索页面出现在眼前,我才知道白子彦说的原来是两汉时期的一首诗词,名叫「上邪」,是一首向心爱之人表示自己对爱情非常忠贞的诗词。
越是了解这篇诗词的含义,我的脸就越发的红。
没想到这样一首轰轰烈烈的诗词,白子彦竟然用那种平淡而坚定的语气念给我听。他咬字清晰,一字一句慢慢道出,却是铿锵有力的。
「啧啧,国文要好才能懂他的浪漫呀。」我对他今晚说出的情话做了个总结。
这块大冰山的里头,兴许是炙热的岩浆也说不定。
只有我能碰触到的热情。
***
翌日,上了一整天的课後,我在楼梯间碰到许泽学长。
「学长。」我微笑着打招呼。
许泽学长见我,遂停下脚步,也朝我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好巧,我正准备去医院探望阿翔,要不要一起去?」
「好呀!」
於是我坐上许泽学长的车,准备去医院看望杨皓翔。
给白子彦传了讯息,我就和许泽学长聊起杨皓翔及学校的趣事。
正聊得起劲儿,忽地,一阵铃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喂?」电话是许泽学长的。
我安静的看着前方,隐约能听见自手机传来的女声。虽然听不清楚谈话内容,但那声音还带着一点哭腔,能够感受到对方的焦急。
「妈,妳冷静点。」许泽学长皱眉,「我马上回去。」
又讲了几句,许泽学长挂了电话,脸色不太好看。
我踌躇一阵,问:「家里有事吗?」
「嗯,有点事。」他无奈一笑。
「那放我在这里下车吧,我可以自己去医院。」我体贴的说。
「不用,我先载妳去医院。」他坚持。
「到医院至少还得二十分钟呢。」我摇头笑着:「不然你先回家,我在车上等你,若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处理,我再自己回家吧,怎麽样?」
许泽学长思来想去,最终点头答应。
车子在一个路口处大回转,接下来的路都让我觉得很陌生。
十五分钟过去,车子驶进一栋大楼的地下停车场,想必他是这里的住户。
这栋大楼很新,目测有十多层楼,貌似还有附设泳池和球场,房价应该很贵。
难道许泽学长其实是个富二代?
「下车吧。」许泽学长将车子熄火。
「呃?我在车上等就可以了。」我连忙摆手。
人家家里有事,我还去凑什麽热闹。
「总不能丢妳一个女孩子在停车场里,跟我上去吧。」许泽学长说着顷身过来,替我解开安全带。
「那丶那好吧。」
这里的电梯需要刷住户的房卡才能使用,安全防护还挺到位的。
一口气搭到十四楼,途中都没有人出入电梯,我开始猜测许泽学长家里是出了什麽事。刚才那通电话是他母亲打来的,从她急到哭的声音看来,应该是件大事。
「叮!」
电梯门缓缓敞开,入目的是一个四坪大的空间,除了一扇墨绿色的大门,再无其他。
「这层楼就只有你们一家?」我愕然的指着那扇门。
「对。」许泽学长笑着点头。
「……」我的老天爷啊,真的是富二代。
眼见他就要拿出钥匙开门,我突然开始退缩,「我进去真的好吗?」
许泽学长一愣,摸了摸我的头说:「妳在客厅待着就好。」
门开了,我还没准备好。
「阿泽!」
门才开不到三秒,一道白色的身影便撞在许泽学长面前,把我狠狠地吓了一跳。
「妈,妳先别激动,有客人在呢。」许泽学长有些无奈。
闻言,许母用那双噙满泪水的眼睛看向我,满脸戒备。
「这位是?」她问。
我赶在许泽学长开口前,率先自我介绍道:「伯母您好,我叫杨诗芸,是许泽学长的学妹。」
「嗯。」许母略略颔首,朝许泽学长递去一个责备的眼神。
我果然不该来的。
「她是阿翔的妹妹。」许泽学长补充。
「阿翔的妹妹?」谁知许母讶然过後,竟热切的拉起我的手往里走,「不早说,快进来坐。」
「……」哥,事业做这麽大好吗?




学长,我要精神分裂啦! 第40章-坏掉了
不知何时,许泽学长已经走去更里面的房间,我则和许母待在客厅。
「阿翔的伤势还好吗?听说摔得很重。」许母替我倒了杯红茶,满脸关心。
「他很好,基本上恢复的差不多了,有劳伯母挂心。」我笑着接过茶杯,轻抿一口茶。
一边和许母聊着,我也悄悄打量起这个家。
高雅的装潢,贵重的油画。屋顶挑高,做了一个楼中楼,二楼不知道是做什麽的。大片的落地窗前,是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外头的日光让它周边形成一抹淡淡的光晕,增添不少柔和的感觉,而窗帘犹如那洁白色的薄纱,风吹起它时,使得那架钢琴若隐若现,美丽的炫目。
许泽学长曾说他学过钢琴,那麽这架钢琴是他的吗?
「请问家里有谁在学钢琴吗?」我明知故问,为的就是从许母这边套出更多许泽学长的话。
然而……
「没有,只是买来装饰家里的。」许母笑着,喝起红茶。
为什麽要说谎?
许泽学长学过钢琴的,不是吗?
就在我百思不解时,内里的房间传来一阵碰撞的声音,接着有一个女孩边吼边叫:「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滚出去!」
我的头皮发麻,偷偷瞄向许母,就见她脸色苍白如纸,拿着茶杯的手更是止不住的颤抖。
「那位是……」我小心翼翼的开口。
「让妳见笑了。」许母放下茶杯,「那是阿泽的妹妹。」
原来许泽学长有个妹妹啊。
没多久,房间终於安静了下来,许泽学长也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客厅。
「学长。」他的面容憔悴,貌似很累丶很痛苦,虽然不明显,但我就是知道。
许泽学长看了我一眼,转而朝许母说道:「荞荞已经睡了,我先送诗芸去医院看阿翔。」
「去吧。」许母颔首,「顺便替我向阿翔问个好。」
「好的,伯母再见。」
跟着许泽学长来到停车场,他一直都没有说话。
嘴角那浅浅的笑意不复存在,有的也只是隐忍。
「你妹妹还好吗?」我终是忍不住问道。
他将车子驶出,转了个弯後正巧碰上红灯。
「不好。」他说。
我瞥见他紧握方向盘的手,由於力道过猛,指节微微泛白。
「请问她发生了什麽事吗?」我问。从今天的情况看来,学长的妹妹好像有些精神上的问题。
「她有自残倾向。」
什麽?
「她今年读高三,自残的行为则是从高二那年开始的,因为她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许泽学长沉声说道:「自从一场意外後,我爸妈将所有的期许都放到她的身上,她一直都很努力的学习,最後变成了一个无法接受任何失败和不完美的玻璃娃娃。」
原来如此,父母过度的期望是孩子最大的压力,学长的妹妹根本无法放松。
不过……
「为什麽伯母他们的期望不是放在你身上?你是长子吧?」我马上就发现了他话里的玄机。
「呵。」他自嘲一笑,满溢着痛苦的双眼告诉我,他向我敞开了他一直不愿提及的过去。「我从小开始学钢琴,夺奖无数,父母将所有的关心与期望都放到了我身上,因此忽略了荞荞。直到升大学那年,我收到了来自奥地利音乐学院的邀请,父母高兴的替我办了一场派对,但那天也是荞荞的小提琴成果发表会,没有人记得,没有人去……所以那天晚上,我们吵架了……」
「荞荞,今天怎麽那麽晚回来?」许泽伫立在二楼,朝正在上楼梯的许荞问道。
「要你管。」许荞大步上楼,在经过许泽身边时被他拉住。「放手!」
「不放。」许泽狠狠皱眉,「已经过十二点了,妳一个国三的女孩子怎麽可以这麽晚归?爸和妈都很担心。」
「担心?」像是听见了多好笑的笑话,许荞笑得眼泪都流下来了。「他们会担心我?别说笑了,我看他们眼里只有你吧,你怎麽还不滚去奥地利啊?」
「妳到底是怎麽了?」他有些微怒。
「我怎麽了?呵呵,是你们逼疯我的!」她猛地挣开他的禁锢,不料脚底一滑,眼看就要摔下楼梯,许泽却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两人就这麽从二楼滚到了一楼。
「呃啊!」许泽痛呼出声。
「哥?」许荞紧张的看着抱着自己的哥哥,他额间尽是冷汗,看上去痛苦不已。
「天啊!」许母来了,然後再一阵慌乱中,许泽被送去了医院。
医生说他的手受伤了,虽然不影响生活,也能够继续弹琴,可惜的是无法达到他过去的水准。他失去了去奥地利念书的机会,也失去了自信,不敢再碰钢琴。
「不是我的错……不是……」许荞捂着脸,痛哭失声。
***
车子里的冷气很冷,傍晚的馀晖暖的刺目。
我听着许泽学长诉说那场意外,一场改变他们兄妹人生轨迹的意外,心里沉闷的难受。
「从那时候起,爸妈看我的眼神只剩下惋惜和伤心,而荞荞得到了她一直想要的关注,得到了父母所有的期望,但她很不快乐。」他说:「我真的不怪她,但她一直很抗拒和我见面,也很害怕无法达到爸妈的要求……她跟我说,她很害怕自己会被爸妈丢弃,就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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