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我要精神分裂啦！

「……抱歉。」
啊，我又被拒绝了。
这是我第二次被他拒绝。
「你不用跟我道歉。」我背过身子，不敢再面对他。「请当我没说过。」
被同一个人拒绝两次，我也是挺悲哀的。
可当眼泪就要夺眶而出时，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从後方紧紧的拥住了我。
胸口，一股暖流涌入，撞开我的心房。
「我说抱歉。」他哑声道：「抱歉，请让我缓缓，我太惊讶了。」
「……」什麽意思？
「这次妳看清楚了吗？在妳面前的……是谁？」
「……白子彦。」
「妳喜欢的，是谁？」
「白子彦。」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的身体被大力的翻过，背部轻碰在墙上，嘴唇被湿热的气息覆盖，尚未来得及反应，已经深陷在他猛烈的攻势中。
我被吻了。
这个吻来得突然，也带着一点急促，这是他第一次失控。
我喜欢他为我露出急切的模样。
「唔嗯……」
长达一分钟的吻，当他拉开距离後，我能感觉到我的嘴唇有些红肿。
「白子彦，这可是我的初吻。」我笑。
他缓了缓气，向来无波的眼中染上了一丝黯红。「叫我的名字。」
「子彦？」
回答我的，是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比之刚才的猛烈，这次温柔许多。
「诗芸。」
我从不敢奢望我的名字能够从这两瓣薄唇中吐露出。
但我确实听到了，不是幻听。





学长，我要精神分裂啦！ 第33章-他们绝对有戏
白子彦过了十点才打道回府，我送他到门口後直愣愣的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杨诗芸，告别了十八年的单身。
「天啊……」後知後觉的用双手摀住脸，现在才开始感到害臊。
我刚刚竟然和白子彦告白，而且还成功了！怎麽办？我以後要怎麽面对他？男女朋友之间应该要做什麽事？
啊，白子程以後要叫我一声嫂子呢。
「嘻嘻……哈丶哈哈哈！」我疯也似的大笑，迈着小碎步回到房间，拿起手机，立马打给小雯。
「小雯丶小雯丶小雯！」电话那头一被接起，我顿时兴奋的大叫。
「……」
咦？怎麽不说话？
「小雯？」
「……杨诗芸吗？」耳边传来的不是小雯的声音，而是一声低沉的男声。
「呃，你丶你是？」我小脸一垮，一身热情被瞬间浇熄，就像是被人用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底。
「我是苏牧珩。」
「啊！你怎麽会有小雯的手机？」得知那人的身份後我更加惊讶。
苏牧珩是我和小雯高中的同班同学，设计创新，绘画能力一流，就是个性古怪了点，典型的艺术家。可是他跟我们没有很熟呀，大学也念不同学校，怎麽会有小雯的手机？
「她忘在我家，我正给她送过去。」
「喔……」
小雯去苏牧珩家？有丶猫丶腻！
「那个，我想问个问题。」我小心翼翼的说。
「妳问。」
「小雯怎麽会去你家？」
「我请她做我的模特儿，完成作业。」
经过一番了解，原来苏牧珩後来跑去念时尚设计，这会儿有一份作业是要替穿戴自己作品的模特儿拍照。
「时尚设计系应该很多女生吧，而且你们学校离我们这里很远耶，你干嘛大老远的跑来找小雯？」我问。
「只有她符合我的设计。」
他的发言永远都这麽的艺术家。
「好吧，你赶快把手机拿去还她，我晚点再打，拜拜。」
「拜。」
挂了电话，刚才还充斥在我周边的粉色泡泡早已破得乾乾净净，脑子里想的都是小雯和苏牧珩的事。
他们绝对有戏！
「不过他们两个的个性也差太多了吧。」我躺在床上喃喃自语。
苏牧珩的个性偏阴郁，小雯则是大剌剌的，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不对不对，这麽说我和白子彦也是。」
几个小时前我都还不敢想像我和他在一起的模样，现在却成了男女朋友。
「白子彦……子彦……」伸手触上滑嫩的嘴唇，胸口隐隐发热。
以前总认为接吻是一件很恶心的事，没办法想像自己和别人交换吃对方的口水。但是刚刚白子彦的吻是让人缺氧的，是让人浑身酥软的……我并不讨厌。
拿起手机，我又打给了小唯，把和白子彦交往的消息告诉她。
「什麽！」她失声尖叫，「妳和白子彦交往了？」
「哎呀，妳小声点啦！」我将手机的音量调小，「妳说我以後要怎麽跟他和白子程相处？」
「轻松面对就好啦，太在意反而会给彼此尴尬的感觉。」她顿了顿，「虽然之前就猜到了，但我还是很好奇妳是什麽时候喜欢上他的啊？妳本来不是喜欢白子程的吗？」
「我……」思索片刻，我边摆弄着书桌上的文具边说：「我之前不是把他们误认为同一个人吗，当时我对白子程的感觉是崇拜，是一种被大哥哥照顾的感觉，但白子彦给我的是心跳加速。而且在知道他们是双胞胎兄弟的时候，我的注意力都在白子彦身上，每天想的也都是他的事……明明那时候他都不理我，可是我就是不自觉的在意他。」
「原来妳找虐啊。」小唯打趣道。
「才不是呢！」我红着脸反驳。
「跟妳开玩笑啦。」
「哼，不好笑。」我撇撇嘴，顷刻後又弱弱的问：「我这样算不算花心啊？」
「不会啊。」小唯笑道：「感情这种事本就无法控制，保存期限也不一样，它来的时候妳猝不及防，走的时候也是悄悄的，没有理由。」
她说的很对，我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不能预知自己会喜欢上谁，也不能控制自己喜欢一个人多久。
「妳还喜欢白子程吗？」我问。
「喜欢喔。」
「嗯。」我笑：「加油吧，我等妳喊我一声大嫂。」
「不要，好奇怪喔，哈哈！」
「来，叫声大嫂听听。」
「不要啦！」
「叫嘛。」
告白成功的喜悦果然还是和朋友一起分享更让人开心，彷佛全世界都在祝福着自己。
希望我和他能像橱窗里的美酒一样，愈放愈甘甜。




学长，我要精神分裂啦！ 第34章-由妳来填满
星期六的早上，我独自搭车到医院探望杨皓翔，到的时候发现妈也在病房里。
「妈。」我喊了声，妈转过身来看我。
「怎麽没有带外套？下午会变冷欸。」妈打量着我薄薄的t恤和牛仔裤，眉头皱得死紧。
「还好啦，我怕热不怕冷。」走到病床边，我笑着问：「还可以吗？」
杨皓翔瞥了我一眼，勾唇道：「嗯，就是有点无聊。」
「就知道你会这麽说。」我从包里掏出几本书给他，「这是我买的小说，就之前拍成电影的那部。」
「喔，谢啦。」他接过，翻阅起来。
见他比上次见面时气色要好得多，我安心的同时，也踌躇着要不要把和白子彦交往的事告诉他。
「妈，我想吃面，可以帮我买吗？」杨皓翔说。
「好，要什麽面？」
「荞麦面。」
直到妈离开病房後，杨皓翔边看着手里的小说，边问：「可以说了吧？」
「啊？」我不解的望着他。
他斜睨了我一眼，「不是有话要说吗？」
「你怎麽知道？」
「妳以为我认识妳多久了？」
「……」
好吧，知我莫若兄，想瞒也瞒不过，还是早死早超生吧。
「呃，就是我……我……」和自己哥哥讲这种事也是挺奇怪的，可如果他是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这个消息，那遭殃的就会是我。深吸一口气，我闭起眼喊道：「我和白子彦交往了！」
话一说完，我略低下头，谨慎的看着他的表情。
「啧。」他放下小说，皱眉思考，「白子彦怎麽就喜欢妳这种小丫头？」
「喂！你什麽意思？」我瞪大双眼抗议。
「字面上的意思。」他耸耸肩，语气轻松的说：「他的条件不错，人品也有保证，现在收服了妳这个祸害，改天得去感谢他。」
「谁祸害？你才祸害！」杨皓翔生下来就是要克我的，绝对是！
「医院内禁止喧哗。」他掏了掏耳朵，「妳这样我怎麽养伤啊？去去去，别一天到晚往这里跑。」
「杨皓翔！」
「都说了禁止喧哗。」他一字一句的说：「不送。」
「你……哼，再丶见！」
我气得夺门而出，但出了医院後才发现他的用意。
回去後，还未走近家门便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影站在我家前面。
「子彦，你怎麽来了？」我走近一看，见白子彦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另一手则拿着手机在传讯息。
他见我靠近，也徐徐的朝我走来。
「皓翔说妳没事做，让我带妳去走走。」
「我哥？」上次叫白子彦来当家用御厨，现在又让人家带我去走走，杨皓翔那家伙把他当赛巴斯钦吗？
「怎麽了？」白子彦见我一脸无语，遂开口询问。
「子彦。」我揉揉额角，「你到底是欠杨皓翔多大的人情？还是他威胁你？」
闻言，他挑起好看的眉，继而点点头道：「很大的人情。」
「可以告诉我吗？」我问。
他默了一阵，才说：「在我一蹶不振的时候，是皓翔把我拉起，没有他，可能就没有我。」
「欸？那你……」
「走吧。」
我想再问，他却终止了这个话题。
搭公车到一处我从没去过的地方，他走在我前头，引领着我穿越一条条小巷。
「这里晚上人很多很杂，我是在这里遇见皓翔的。」他停下步伐，转头看向一条死巷。
「死巷？」
「还记得那天下着雨，我醉倒在这里，身上沾满了泥泞，就好像路边的流浪狗。那时候的我在白天是品行优良的好学生，晚上却用酒精麻痹自己丶跟人打架，这些子程都不知道，他以为我去朋友家玩。」
我的心不禁沉重起来。
是什麽让他如此堕落？我无法想像这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孩会将自己灌醉丶找人打架。
「他扶起我，扶起那个没有人敢靠近的我。」白子彦似乎陷入了过去的回忆，眼神飘渺。「他请我在一家烧烤店里吃饭。我也是太醉了，又或者是再也承受不住，最後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
「可以告诉我吗……是什麽事？」我轻声的问。
他紧盯着我，那双眼深邃的如同无底的黑洞，而我，就像被豹子锁定的猎物，想逃也逃不了。
「抱歉。我不想旧事重提，那已经过去了。」
「嗯，没关系。」
尽管好奇，但我没有揭开别人伤疤的爱好。
「诗芸。」白子彦上前，轻轻的抱住我，「我的过去太沉闷丶太空虚，一点也不适合妳，但未来的每一分丶每一秒，我希望都能由妳来填满。」
听见他的话，我湿了眼眶。
我不知道他的过去带给他多大的痛苦，也很痛恨自己没能早一点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可有他这句话就够了，我想一直陪着他。
「你们念文学的讲话都这麽走心吗？」我哽咽着笑，抱紧他精壮的腰。
「呵呵，也不全是。」他低笑出声。
我真的好爱他的笑。




学长，我要精神分裂啦！ 第35章-第一印象
离开那条巷，我们随意的在路上晃着，看到有兴趣的店面就进去逛逛。
也因为这次逛街，我才发现白子彦有多引人注目。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我翻看着架上的衣服，拿起同款不同色的衬衫在白子彦身前比划，尽可能的无视他身後那几个犯花痴的女店员。
这已经是第几家了……
这条街上的女店员都没看过男人吗？
「什麽？」他垂眸扫了眼我手里的衬衫。
「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麽？」我问。
这是我很喜欢聊的问题，相处久了的朋友我都会这麽问。
白子彦思考了一下，轻启薄唇答道：「很轻浮的女生。」
「啊？」我的声音提高八度，面露诧异与不解之色。
我跟他的第一次见面……应该是体育课要赶去操场的那次吧？那时候我以为他是白子程，在楼梯跟他打了招呼的。
这样就把我归类在轻浮？这个锅我不背！
「我以为妳也是来搭讪的。」他淡淡的解释。
听到那个「也」字，我顿感无奈，想气也气不起来了。
谁让人家长得帅呢，这种故意撞一下或在擦身时掉个东西的女生应该多了去，何况我还直接冲他笑呢，意图岂不是非常之明显？
「那好吧，第二次的印象呢？」我将那两件衬衫放回架上，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白子彦默默的跟在我身旁，很久都没有说话。
「你忘了吗？第二次见面我们是一起等的公车呀。」我以为他忘了，於是挑眉提醒。
「我没忘。」他认真的看着我，「从那次开始，我突然很在意妳。」
「欸？」
「妳那时候哭了。」他说。
是的，我在睡梦中哭了。
我苦笑一声，停下看衣服的动作。「那时候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我的心里很压抑丶很低落，不曾想却是让你注意到我的契机。」
如果那时候没有哭，他是不是还觉得我是那种轻浮的女生？楼梯间冲他笑，公车上大胆的坐在他身边……现在想想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後来，妳下公车的时候喊了子程的名字。」说到这里，白子彦的眼神有些冷。
啊，所以那时候他看我的眼神那麽诡异。
换作是我也很讨厌别人把我当成另一个人呀！
「再之後，妳向我告白，但妳眼里的是子程而不是我。」他沉声说道：「当下我真的很生气，气到抓狂。」
「别说了，那是我这一生最丢脸的过去。」我用力拍额。
搞错告白对象，然後被人家说「这种事不要告诉我」，自顾自的伤心落泪，还冲白子程发火……天啊！当时觉得他说这句话很过份，现在想起来再正常不过。
对人家哥哥说我喜欢你弟弟是怎样啦！
白子彦无视沉浸在懊恼中的我，又说：「事後我一直在想，为什麽我会这麽生气，换作别人，我可能连理都不会理她。」
闻言，我心里乐了。
「你是不是那时候就已经对我有好感了？」我厚着脸皮问。
「是。」他丝毫不觉尴尬，万分肯定的回答。
这下子反而让我羞得不敢直视他的脸。
「那次告白後，妳突然不理我。」他眸色微黯。
「因为很尴尬啊！」再一次见面是杨皓翔车祸的隔天早上，我一上公车就看见他，但我掠过了他。
「我不知道该怎麽办，所以我去医院找皓翔。」
喔不！杨皓翔有没有跟他乱说什麽……
所幸白子彦浅浅一笑，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答案。「他让我照顾妳，告诉我要多多和妳相处，叫我从另一个白子程变成白子彦。」
没想到杨皓翔也有说人话的时候，如果他没有为白子彦指点迷津，或许白子彦不会来我家，我也不会和他告白。
「其实在认识妳之前，我就已经听过很多有关於妳的事了。」他说：「皓翔经常提起妳的事，每次听他说，我都觉得妳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在知道妳把我认成子程後，我就去查清楚妳的身份，也才知道妳是皓翔的妹妹。」
「他都跟你说了些什麽！」我紧紧的抓住白子彦的臂膀，脸都垮了。
「呵。」他嗤笑一声，我竟然在他的眼里看见一丝温柔。
好温暖。
「你别笑啊，他都说什麽？」我锲而不舍的问。
这可是关乎我的形象问题啊！拜托你回答！
「没什麽。」白子彦捂嘴偷笑，往店外走去。
「喂，白子彦你给我站住！回来！」我赶紧追出去，惹来他笑意盈盈的眸。
我喜欢他的微笑，很喜欢。




学长，我要精神分裂啦！ 第36章-她是来旁听的
很快的到了礼拜一，我和白子彦交往的事也用一种很恐怖的速度传遍全校。
「小唯，我怎麽觉得大家都在看我。」走在走廊上，我被人群盯得很不自在，感觉全世界都在议论我。
「因为妳男友是咱们学校的五大校草之一啊，我敢保证新闻社下一期的报导里绝对有妳。」小唯憋着笑意，看向我的眼睛都眯成月牙了。「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啊！白太太。」
「妳够了……」
聊天之际，白子彦从走廊的另一方朝我走来，周遭的嘈杂声顿时大了起来。
他站定在我身前，伸手替我将额前的碎发拨至耳後。「妳第八节有课吗？」
「第八节？没有啊。」我低下头，脸红得像是熟透了的苹果。
他颔首，问道：「我们班调课，所以今天第八节有课，妳要来吗？」
「我去干嘛？我又不是你们班的……」我弱弱的问。
「大学可以旁听，上完课我们一起回家。」白子彦浅笑，「好吗？」
「……好。」
喔喔喔！你别笑，我什麽都答应你！
差点被帅死……
「那我第七节下课在四楼电梯口等妳。」
「嗯。」
「下午见。」说着，他转身下了楼梯。
「嗯，拜拜。」我无力的挥挥手，脑子里都还是他刚才的笑容。
我总算是深刻的体会到了，原来平常都不笑的人笑起来是这麽的有杀伤力！
「杨花痴。」小唯拍了拍我，「别发呆，该进教室了。」
「妳说谁花痴？」我朝她瞪过去。
「不是妳还有谁？」她直翻白眼，「妳刚刚看着人家的表情都快流口水了！」
「哪有！」我狠狠一跺脚。
「哪没有？」
我放弃与之辩驳，於是岔开话题道：「那我今天下课就直接去找他喔。」
「好好好，你们就高调的放闪吧。」她笑着将我拉回教室。
「哪有高调……」我嘀咕着。
不过再看向走廊上众人的目光……
好吧，确实有点高调。
***
我真的很不想进大二的教室。
白子彦牵着我进教室後，找了个中间的位子坐下。
而从我们进教室开始，学长姐们就快在我身上看出个洞了！我不敢乱瞄，只得盯着放在腿上的双手。
「妳在紧张什麽？」白子彦的心情好似很愉悦，眼神比之平常要柔和很多。
「我丶我没有紧……嘶！」我咽了口唾沫，讲到一半还咬到舌头，血腥味顿时在嘴里蔓延开来。
「咬着了？」他问。
「对啦！还不都你害的……」我有些大舌头的说。
「我看看。」白子彦单手扣住我的下颚，逼我张嘴。
「呃唔丶放……」别让我一直张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啊！
无视我的抗议，他仔细的检查我的舌头，「舌头伸出来。」
「不……」先生，你不让我阖嘴，我是要怎麽跟你说话？
「伸出来。」他眯眼，我心里霎时凉了一下。
「……啊。」我乖乖的伸出丁香小舌，耳边好像听见了几个学长的笑声和学姐不屑的哼声。
他的目光在我的嘴巴和舌头上肆虐着，我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好害羞呀！
「还好伤口不大，应该很快就不会再流血。」白子彦松开抓着我下巴的手，转而从包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出来。「喝一口含着。」
我乖乖照做。
没多久，教授就来了。
「请同学翻开课本，我们今天讲《诗经·蒹葭》。」老教授有着花白的头发，讲起话来极像卡通石中剑里的梅林。
「嘿嘿。」想到这里，我忍不住低笑出声。
白子彦朝我看了一眼，在我耳边小声的问：「笑什麽？」
闻言，我有些小兴奋的说：「你不觉得你们老师的声音很像梅林吗？」
听到我这麽形容他们文学系德高望重的资深教授，白子彦挑起一边的眉，勾唇不语。
老教授在前面认真讲课，但我根本听不了那些之乎者也，有听没有懂，所以有事没事的就在白子彦耳边说几句话。
然而以前老师说过，上课不要讲话，因为他会很好奇你在说什麽。
「来，那边那位女同学，请妳告诉我这句话的意思。」老教授颤巍巍地指着我说。
我望了望旁边，再看了看後方，这附近好像就我一个女生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