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我要精神分裂啦！

他喜欢将棱角分明的下颚抵在我的头顶，我也喜欢他带给我的安全感。
耳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我渐渐陷入沉睡，进到安然的梦乡。
一夜无梦。





学长，我要精神分裂啦！ 第24章-做朋友吧
终於，到了礼拜一。
叶少霆在第一节下课就找来班上，引来许多人的注目。
「可不可以换个地方？」我扫了眼八卦的同学们，小声问道。
「嗯。」他颔首，带我去较少人的楼梯间。
我正踌躇着该如何开口，他倒先发话了。「妳的答案是？」
深吸一口气，我听见我的声音犹如那冬天里的初雪，「抱歉。」
风拂起了我的秀发，将答案带往他身边。
「果然是这样。」只见他无奈一笑，没有第一次见到的那麽沉闷，「妳是我第一个告白的女生，也是头一个拒绝我的人。」
「那还真是荣幸。」我试图化解尴尬，笑得有些勉强。
他勾唇，没有接下我的话。
上课钟远远的响起，他似乎没打算回教室，只是倚在略显斑驳的墙上。
「我们做朋友吧。」我听见他如是说道。
顿了顿，我笑：「你这样有点过份喔，我们本来就是朋友。」
殊不知他眸色划过一丝黯然，背部离开墙面，徐徐向我走来。
经过我身侧时，他微弯下腰，在我耳边低语。
风，停了。
我听了他的话之後不禁一愣，没有阻止他下楼梯的动作。
「……」
直至许久，我慢慢的回过身，朝楼上一步步走去。
耳边，是他低沉且带着一丝沙哑的话语。
「今天以前，我从没把妳当作朋友。」
***
下午的课我一直在思考他那句话的含义，心里没来由的感到一丝落寞。
也许这不是我的情绪，而是他的。
他说他很孤单，我却将他推开，尽管不舍，但我无法因此爱上他。
爱，不是同情。
「小芸。」
小唯的声音唤回我，於是向她看去。
她滑着手机里的图片，兴奋的说：「欸，放学陪我去逛一下这家书店好不好？网友说这里有很多没有再版的漫画欸。」
「嗯。」我爽快的答应，并传讯息告诉杨皓翔不必载我。
天色灰蒙，不等我们走到书店，天空便开始下起小雨。
「啊！真是的，我包都湿了……」小唯冲进书店後，第一件事就是将包包上的水拍掉。
「妳有带伞吗？」我抓起一撮湿了的浏海。
「有啊，妳呢？」
我摇摇头，双手向两边一摆，颇为无奈。
「没事，姐罩妳！」小唯一拍胸脯，很是霸气。
「多谢娘娘大恩，奴婢没齿难忘。」我模仿着她最近追的一部古装剧里的动作，逗得她哈哈大笑。
「铃铃铃——」
逛到一半，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我赶忙拿出，按下接听键。
「喂，请问哪位？」
「是我，许泽。」电话那头，许泽学长的声音传了过来，隐隐透着焦急。
「许泽学长？请问有什麽事吗？」我和小唯交换一个眼神，不解他怎麽会有我的电话号码。
「妳现在人在哪里？」他问。
「我在学校旁边那条巷子里的书店。」
「好，妳在那里等我，我五分钟後过去。」
「等等！」我皱眉，「请问发生什麽事了吗？」
心中隐隐透着不安，我不禁抓紧手机。
许泽学长默了一阵，接着叹了口气，语气平缓而慎重，「妳冷静听我说，阿翔他刚才为了闪避在雨中闯红灯的小孩，失控打滑，现在正被送到最近的医院。」
「……」背脊攀起一阵发麻的感觉，喉间彷佛卡着一根刺，我哽了哽，迟迟发不出声。
小唯看了我的样子有些担心的用眼神询问，但此刻的我却无心搭理她。
「诗芸？」许泽学长喊了我的名字，我不得不回。
忍住鼻间的酸涩，我颤声说道：「……我在。」
「在门口等我。」许泽学长挂掉电话之前，又补了一句：「会没事的。」
然而，我根本听不进去。




学长，我要精神分裂啦！ 第25章-不可能在一起
很快，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到了书店门口。
我忘了和小唯道别，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有些迷茫的坐上车。
去医院的路上，许泽学长边驾驶着轿车，边和我说着什麽……我听不清楚。
脑袋已经停摆，眼神也逐渐失焦。
徒留那直直落在车顶上的雨声，打得我心里隐隐作痛。
抵达医院後，我们去往手术室前等待，我坐在长椅上，没落下一滴眼泪。
许泽学长与我并肩而坐，没有多说什麽。
我的目光移向他放在大腿上的手，那只手褪去血色，轻微的颤抖着，若不是此刻我俩都静止不动，还真不容易发现。
我想，他也很害怕。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我伸出手，轻覆在他冰凉的手背上。
「……」他身子一顿，貌似有些惊讶。
半晌後，他将手一翻，与我十指相扣。
没有言语，我们用手里的温度给彼此传达安慰，在这漫长的等待里祈求手术的成功……
第三个小时过去。
手术顺利的完成，杨皓翔被推到一间双人病房，不过另一张床位暂时空着。
他尚在昏迷中，左手和左脚打上石膏，据说骨折的有些严重，还打了几个钢钉。身上多处擦伤和撕裂伤，脸上毫无血色，苍白如纸，呼吸声虚弱的近乎於无，感觉随时都会消失。
早上还意气风发的，现在却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那麽狼狈。
「呜呜……」
在看见他的那一刻，我终於哭了。
许泽学长轻拍着我的背，使我更肆无忌惮的大哭。
好怕，我真的好怕失去他……
哥，醒醒。
***
九点过後，许泽学长将我送回家，自己则再返回医院照顾杨皓翔。
他要我别想太多，说手术非常成功，我只要好好的休息，准备明天的课程就好。
推开家门，打开电灯，一股空虚感在顷刻间席卷而来，将我淹没。
一个人的家，很空丶很冷。
不习惯没有人吐槽我丶不习惯没有人催我快去洗澡丶不习惯……没有哥哥的家。
雨，下了一夜……
***
翌日一早。
我收拾好心情，伫立在站牌下等待公车，明明连脚都还没踏进学校，就已经开始期盼放学。放学後许泽学长会带我一起去医院，不知道那时哥哥醒了没。
好不容易等到公车，上去後，我的眼睛自然而然的往靠窗的那个位子看去，果然看见一个穿着洁净白衫的男孩，毫不意外。他依旧捧着一本书籍，身上散发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淡漠。
我径直走过他的身边，在後头找了个座位坐下，转头看向窗外那不断消失於车後的街景。
那一刻，恍若有什麽正在悄悄流逝。
「学妹。」
再看眼前如春风般和煦的男孩，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什麽。
「学长他不要紧吧？」白子程的眼里写满担忧。
「这段时间是不能来上课了。」淡淡的回答，我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今天放学我想去探望他，方便吗？」他问。
「嗯。许泽学长要载我去医院，到时候约在校门，一起去吧。」
「好。」
从何时起，我们的对话变得简单，变得不再怦然心动。
「小芸，」小唯一手托着手肘丶一手托腮，皱起眉毛看我，「妳变了。」
「没有啊，为什麽这麽说？」我扬眉，不解的问。
「妳还喜欢学长吗？」
听见她的问题，我先是苦笑一声，再是摇摇头道：「我都被变相的拒绝了，怎麽可能还爱？」
谁知小唯长叹一声，「妳错了，没有人会因为被拒绝，所以可以在下一秒不爱对方。」
她的话让我失神许久，埋藏在心底深处的答案正被缓缓的掀开。
「是什麽让妳放弃学长？」她问完，见我不答，遂又再问：「换个说法吧，是谁让妳不再留恋学长？」
轰！
脑袋像被炮弹炸开，在豁然开朗的那一瞬间，我强迫自己把那个可能性抹灭掉。
「妳现在心里想的是谁？」她问。
男孩近在咫尺的侧脸丶淡漠的眼神丶洁白的衬衫……还有那句令人痛彻心扉的话语，如跑马灯似的在脑海里播放。
「不可能。」我冷声说道。
我已经被他拒绝了，而且是在那种状况下……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学长，我要精神分裂啦！ 第26章-心疼
「谁？」小唯立刻开启八卦模式，用手肘戳了戳我的腰，「不可能和谁在一起？」
「别问啦。」我推开她的手。
人生的第一次告白竟以如此悲剧的方式画下句点，我实在是不想再提起那个人。
「喔！我知道了。」她作恍然大悟状，笑意顿显，「是不是白子彦学长？」
「……」女人的第六感很准，准到让人发狂。
「我猜对了！天啊，竟然是他。」小唯激动的挥着双手，「为什麽是他？白子彦和白子程长得一模一样，为什麽妳後来喜欢上的是哥哥？」
为什麽？我也不知道。
或许是那次靠在他肩上睡着，又或者是在更早之前……被他远离尘嚣的眼眸吸引。
「我这里有白子彦的情报，妳想不想要？」小唯眯眼笑道。
「不想。」我撇过头，转身欲走。
「喔……真是可惜，亏我还想告诉妳他可怜的过去，不听就算了。」她耸耸肩，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
「……」我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败在害死人的好奇心下。
环顾四周，小唯压低音量，「其实这也是从我的直属学姐那里听来的，学长他们在十一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後来双方都重组了新的家庭，他们无依无靠，无人问津。那时候白子彦学长的班上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实习老师，她帮了他们很多，学长也很喜欢她。」
听到这里，我的心紧紧揪起。
那时候的他们失去了家，一定很迷惘。
「然後呢？那个实习老师怎麽了？」我沉声问道。
「结婚，消失了。」小唯摊开双手，用如此简洁的五个字总结他们过去的哀伤。
「太狡猾了……」我咬了咬牙。
「什麽？」
「给了他们希望，却又不吭一声的离开，这难道不是背叛吗？」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白子彦那样的个性我算是理解了，但是白子程呢？他为什麽总能充满活力丶给人快乐？
「小芸，妳在生气吗？」小唯愣愣的问。
「没错！」我气愤的说。
我的确是很气，气那个让他们再次被抛弃的实习老师，气那些不负责任的家长。
「冷静点，不是都过去了嘛，他们已经长大了。」
尽管小唯安抚着我，但我仍怒道：「过去？可他们当下的确受到了伤害！有些伤害是无法用『过去』这两个字带过的。」
有些人能够用轻描淡写的语气提起他的过去，但那时候的心情能忘吗？当时的他们又是什麽样的心情？
「呃，小芸啊，妳有没有发现妳有点激动了？」小唯说着，又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妳在心疼谁呀？」
心疼……
心疼白子程？还是白子彦？
他们一个像是仲夏里的烈日，一个像是初冬里的暖阳，都令人移不开眼。
而我眼底的，究竟是谁？
***
放学後，我和白子程在校门口碰面，许泽学长也在几分钟後抵达。
车上，许泽学长和白子程说着有关於杨皓翔的伤势，我越听越想哭。
「阿翔今天下午就已经醒来了，妳别太担心。」许泽学长透过照後镜看着我，语气非常温柔。
「嗯。」
「那相关赔偿呢？」副驾的白子程提出疑问。
「放心吧，我已经都处理妥当。」许泽学长浅浅一笑，令人安心。
之後到了病房，杨皓翔正眺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麽。
「哥。」我轻声唤道。
他闻声转头，在看到我的时候扯出了一抹笑，「干嘛一副快哭的样子？我还没死呢。」
「别死啊死的！揍你喔！」我忍不住大骂，很不争气的哭了。
他愣了愣，敛下那带着痞气的笑容，哑声道：「抱歉，让妳担心了。」
「……笨蛋。」我破涕为笑，身旁的白子程拍拍我的头，许泽学长则轻笑出来。
「喂，阿泽。苹果呢？」杨皓翔扬眉，毫不客气的说。
「别急，我先削好。」许泽学长默契的提了提手里的袋子。
「我拿去洗吧。」白子程接过袋子，朝病房内的卫生间走去。
我一时找不到事做，只能站在病床边，与杨皓翔大眼瞪小眼。
「一个人睡得着吗？」突然，杨皓翔问。
「当然，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双手环胸，高傲的昂起下巴。
「呵，真的吗？」
「当然！比珍珠还真。」
臭老哥，明知道我一定会担心的睡不着觉。
「有没有好好吃饭，没给我乱吃吧？」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我都被气乐了。
不过……我还真的都随便买超商的东西吃。
「我没一个月是别想出院了，妳难道要吃一个月的超商？」他眯起眼问。
「你怎麽知道我吃超商？」我错愕的看着他。
「废话，妳的个性我还不了解？」他直翻白眼，「我会让一个朋友去家里帮妳做吃的，别想搞坏自己的身体。」
「不要麻烦人家啦！」我皱眉。
「哼，这可由不得妳。」他哼笑了几声，「反正他欠我一个大人情，该还了。」
「既然是大人情，那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我摆了摆手，生怕他真把人给叫来家里做饭。
「不需要，妳给我乖一点。」
「哥！」
没等我们吵完，白子程就端着一盘苹果过来，「削好罗。」
「谢谢。」我接过盘子，拿起一个开吃。
「喂我。」杨皓翔张开嘴。
「不要。」
「杨诗芸！」
「好啦！」我没好气的瞪着他，将苹果递到他嘴边。
说起来，这样没有攻击力的哥哥还真是难得一见啊……不报复一下，还真对不起他平时对我的「照顾」。
就在他要咬下苹果的瞬间，我立马将之抽走，来个九弯十八拐，把苹果放进自己嘴里。
「杨诗芸！」他气极反笑，一旁的许泽学长和白子程则直接笑了出来。
「想吃？求我呀。」我微微抬头，看向天花板的电灯。
「别逼我……」杨皓翔危险的眯起眼，我顿感大事不妙。
「好嘛，干嘛凶我。」我噘着嘴，乖乖喂他吃苹果。
「哼。」他边啃苹果，边得意的瞧了我一眼。
当真可恶！




学长，我要精神分裂啦！ 第27章-抢食大战
我知道杨皓翔要叫他朋友来家里照顾我的饮食，但我没有想过对方周三晚上就来了，也没想过……会是我认识的人。
看着门口提着大包小包的男人，我僵住了开门的动作。
「学长……」我铁青着一张脸，尴尬叫道。
白子彦面色无波的盯着我，良久，他淡淡的开口：「不请我进去吗？」
「啊？喔丶喔，请进。」
见他进到家里後直奔厨房，我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
原来杨皓翔说的朋友就是白子彦啊……
怎麽办？我没办法想像白子彦帮我煮一个月的饭，我会折寿啦！
「有没有不吃的东西？」他问。
「没丶没有！」
我走到厨房，就见他挽起袖子，动作俐落的准备食材。
「请问有没有我能帮忙的？」我礼貌的问。
这还是告白失败後的第一次对话，好紧张呀……
白子彦思索了片刻，点点头道：「请不要进厨房。」
「……」知道了，我很碍事。
默默的飘出厨房，我无力的趴在沙发上，心里把杨皓翔骂了个百八十遍！
谁来不好，偏偏是白子彦！这让我怎麽面对他啊？人家现在心里一定在想，为什麽要来帮一个连告白对象都会弄错的学妹做饭……
呜呜，谁来救我啦！
「叮咚丶叮咚丶叮咚！」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阵连环电铃声就响了。
谁啊？按得那麽急。
「来了！」我过去开门，惊见是穿着白色休闲运动服的白子程。
「学妹，」他像是一路跑过来的，气喘吁吁的问：「听说我哥这个月都要来妳家帮忙做饭？」
「呃……对，他现在正在里面忙。」我木讷的点点头。
白子程擦了擦汗，一脸的苦恼，「对不起，给妳添麻烦了。」
「不会啦，还不是我哥……」看他自责的样子，我都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要不要我带他走？妳应该……不想跟他待在一起吧？」白子程尴尬的搔了搔脑袋。
「没关系，我不要紧，说起来还是我不好。」我笑了笑，「不然你也来陪我吧，这样我还不会那麽尴尬。」
多一个白子程，总比我一个人和白子彦共处一室要好多了。
「好。」他不假思索的应下。
於是，这一个月我都将和他们兄弟二人共进晚餐。
「小心，汤来了。」
半个多小时後，白子程端着一锅热腾腾的玉米浓汤出来，我则将碗筷分好摆到餐桌上。
看着一桌子美味佳肴，我终於知道为什麽杨皓翔要找白子彦过来给我做饭了，因为他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鸡丁丶鳕鱼丶水煮蛋丶生菜沙拉丶马铃薯泥，还有一盘牛肉……我大概会被他养得白白胖胖的。
「天啊……学长，你是神厨吗？」我瞠目结舌的望着那一桌好菜，对白子彦只剩下无尽的崇拜。
「嘿嘿，我哥的厨艺连戈登拉姆齐都自叹不如。」白子程骄傲的说，好像那桌子菜是他做的一样。
「吃吧。」白子彦将袖子拉下，坐到餐桌前。
本来我还有所顾忌，但夹了一块鸡丁放入口中後，我的吃货模式就被打开了！
「好吃！」我惊喜的张大眼睛，加快扒饭的速度。
「那是一定的。」白子程笑着，替我夹了一块牛肉，「来，多吃点。」
「谢谢。」我吃得津津有味，毫无形象可言。
反观白子彦，他吃饭的动作从容优雅，细嚼慢咽的，好似有钱人家的少爷。加上他那件白衬衫，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禁欲系的大少爷呀！
如此想来，和两个帅哥一起吃饭还能增进食欲呢。
吃到後来，也不知怎麽的，我和白子程竟然开始了抢食大战。
「哈丶看我的！」白子程速度飞快的攻向那一块鸡丁。
「哼，小样。」我自信的勾唇，用筷子拦截他。
「嘿嘿，有意思。看招！」白子程兴致勃勃的变换招数，似乎玩乐的成份比他想吃那块肉更多一些。
我们玩得开心，白子彦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依然淡定的吃着碗里的，夹菜时还能巧妙的避开我们。
「啊！差一点。」
「好险。」
对峙了两分钟左右，胜负仍未分出。
正当我们如火如荼的战着，盘里的肉却突然到了我的碗里。
「啊，哥你偏心。」白子程无奈的笑着。
我愣愣的望着碗里的肉，再看向淡定喝汤的白子彦。
刚刚……他好像用了某种高超的技术把肉放进了我的碗里。
真不愧是白子程的哥哥，人外有人呀。
我朝白子程露出胜利的微笑，心满意足的吃下最後一块肉。
这块肉，特别好吃。




学长，我要精神分裂啦！ 第28章-还妳的
「什麽！再来一个月学长们都要在妳家吃饭？」
女厕里，小唯站在镜子前瞪大双眼，那嘴巴都能含下一颗鸭蛋了。
「没办法，我哥执意要让白子彦做饭给我吃。」我无奈的扶额，心里却是飘飘然的。
「真好，兄弟俩都被妳给包了。」她双手合十，万分羡慕的说。
我但笑不语，准备离开。
「喂，站住。」
陌生的女声响起，我和小唯不约而同的往後看去，见是几个不认识的女生。
「请问有什麽事吗？」我问。
「有。」其中一个卷发的女生交叉着双手，走到我面前，靠得非常近，「妳不要太嚣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