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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杜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拾一
他摇摇头,替她拿过包,搂住她肩,淡淡说了句,“走吧。”
她适时想起朋友说过的一句话,渣男其实都有一个心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这样一想,至理名言。
他家和以前她去过的那个公寓差不多,没什么东西,除了卧室桌上乱七八糟得摆放了一些物品,床上被子是未迭的乱,其他看不出什么生活气息。
她拿起桌上的大瓶香水,勾起唇笑,“你品味能变变吗?”说完,打开,往自己手腕上喷了一下,很熟悉的香味,就像他们第一次做爱的时候那种气味,冷冰冰但又充满着诱惑的色情欲味。
他从后面贴近,环住她腰,热热的气息在她耳后打转。他没忘记她的身体。
“一起洗澡?”他凑近耳朵问。
她捏住他的手,拒绝了,“不和你一起洗澡,绝对不帮你口,我的习惯。”
他在她身后笑起来,偏过头使劲亲了下她脸,然后从衣柜里随便拿了套运动服丢给她,“睡衣。”
他有个怪癖,对气味极其挑剔。抽纸是古龙香水味,所用的香水气息一定要充斥整个房子,他喜欢睡他床的姑娘身上没有别的气味,喜欢做爱前洗澡。
她从来不理他那些怪癖,我行我素。
白色床单上,他搂她入怀,另一只手熟练解开内衣扣。
很快,罪恶的手触碰胸前蓓蕾,逗弄,让花蕾绽放。
湿润的气息来到胸前,含舐,用力吮吸,慢慢让她不耐。
她忍不住扭动,双腿自发自缠上他。
他轻车熟路,摁住她臀侧,不让她动弹,然后,慢慢得挤进去,等了一两秒,他才开始缓缓动,入得浅,一进一出耸动时,总会全部退出。他趴在她耳边,一边动一边说,“第一次和你做,就是这样,你说不痛,我还是不敢用劲,怕操坏了你。”
她稍稍平稳气息,才能,让自己想起那个上午,发亮的天光,透过白灰色的窗帘,床单盖被全是骇人的死白。衬得她整个人更是僵白,像是被浪冲刷无数遍的贝壳,躺倒在白色沙滩,毫无生气。是她故意引诱他,然后告诉他,“我想和你做。”他无奈,戴好避孕套的性器翘得直挺挺,他还要无奈得看着她,等她拒绝。
她带着视死如归的悲壮,扑向他,让他慢慢主导。要接吻,像是把人吸入骨髓一般的吻,要狠狠揉胸,让小女孩知道男人是怎样的禽兽,然后手会率先探进密林,使劲磨,手上一片湿润,手指轻轻塞进去,等到小口适应了,他才将自己慢慢送进去,一半都没进去,他问,“痛吗?”
她说,“不痛。”因为没用劲,当然不痛,只是异物侵入窄小的甬道,怎么也会有感觉。像是有人在撕开刚刚痊愈的伤口,没有剧痛,但就是会有隐约的疼。
他不信,说她,“骗子。”
她缓了会儿,才接,“不痛,但很涨。”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只能用他能理解的字眼来表达。他听完,果然身下开始发力,一进一出的频率更快了,但依旧不深入。等她有了一丝快感,他手定住她的下体,往里面再深了点。
那一刻,瞬间,实实在在的令人窒息的疼痛感传来,她本能得往上缩,逃跑的姿势,奈何早被压制。
她皱眉撇嘴,眼里快要有泪,“不要了,我不要了。”是真怕了。
他静静看了她几秒钟,放开了她。抽出垫在她下体的餐巾纸,去擦流出的暗红色液体。
她看见了白色的纸上,盛开的罂粟。
关于那场第一次,她早忘记了感觉,只记住了他撞她时,放在背上的手,纤细无骨,一上一下得晃荡,是他侵犯她的频率,也是宣告她成为一个女人的奏钟走表。
而现在,同一个人。
没有了第一次的怜惜,一下一下撞得狠,恨不得撞坏她。每一下都要她的声音,越有哭腔他越深越快。
砰砰砰,是心跳声,也是肉体碰撞声。
她闭上眼,感受他在自己的身体内,感受他的性器摩擦着她最私密的地方,那里粘糊糊的,湿润滑腻,她清清楚楚感知着。
她已经决定不告诉他,除了一年多前,和他有过两次性爱,此后再无别人。
所以,这场重逢后的第叁次,她既痛又甘之如饴。
第二天从他家出来,两人一起出门。他又恢复了工作人士的一派正经,休闲西装,一双皮鞋。
她提起包,淡声问了句,“今天很忙?”
他回,“参加个会。”说完沉默了,和以前一样,他不爱和她多谈论其他事情,除了调情,两人似乎没什么可以谈论的话题。
她也不主动没话找话了,跟着他一路乘电梯,下楼,走出小区。
她叫了车,等车的功夫,接他的车来了。
他回头看她,她摆摆手,无声道别。
一直如此,两人相处她放任自己脾气古怪得作,但涉及工作,她简直懂事得让人叹气。





美杜莎 沉沦
我不是没有尝试忘记你,可是深夜的酒,呛人的烟,靡靡的音乐,甚至最最普通的一个字眼,通通他妈是关于你的。
这样,我该怎么办呢?
所以,就这样吧。我折磨自己,至于要不要放过你,听天由命。
同租的那位室友是个富家女,叛逆又爱玩,经常爱搞聚会,社会上五花八门的人都爱处,荤素不忌。
唯独对她,富家女又怵又爱。
富家女评价她,值得信赖,不敢造次。
她喝下一口酸奶,笑得不行,为了让自己替她擦屁股,收拾烂摊子,真是能捧。
周末富家女过生日,如往年,整了个大轰趴,在平日最常去的夜店。
她提了早订好的蛋糕,到地点的时候,里面已经热闹得炸锅了。还好,有几个女孩子清醒,晓得护着她和手里的蛋糕。
富家女喝嗨了,见着她跟见着自己亲人一样,死抱着她撒娇,“姐妹,那天我朋友说你跟一帅哥打招呼来着,哈哈哈我打听到他是谁,晚场邀了他那个圈子的一起造!”
她顿时情绪不稳,面上不显,只是心里烦躁,完全理不清。
就像期待下一场雪,但是身上只穿了薄薄几件单衣,预料到会被冷得彻骨,却还期待着。
他们一群人来时,将近十二点了。
他跟同行的朋友落座,倒是没发现她,有陪酒女倒酒,音乐炸裂声中,她瞥见他抽完一根烟,弹烟灰的动作很干脆利落,摁灭的动作更是狠。
像几天前做爱的样子,压着她下体狠狠贯穿,她叫得嗓子沙哑,眼泪被逼出,他还要掐着她股间细嫩的肉,一下一下挺进抽出。
他说到什么,抬眼看了下舞场,勾唇笑了,又同身边男人说话。
富家女手持小瓶酒喝一圈,喝到他们时,他举着杯,端坐,笑着碰杯,一饮而下。
富家女朝他们说了什么,几人视线向她望来。
她下意识后靠沙发,避开。
想起了以前。
她和他一起吃饭,喝酒,那时他城府还没现在深,会在她喝得晕头晕脑时,给她叫来一瓶水醒醒。她实在撑不住了,下巴快要碰上饭桌时,他会给她垫张餐巾纸,不让油腻沾上她脸。
还会扶着她去上厕所,她出厕所,他静静得靠着洗手池等她,然后两个半醺的人你抱我,我搂你得笑嘻嘻走回去。她那时说什么来着,“我没醉,我能走直线,我走给你看。”说着一步一步慢慢走,他也跟着走,傻兮兮的模样,惹得饭店阿姨瞅着他俩笑,觉得这对情侣实在年轻可爱。
可惜,不是啊。
她弯弯唇,从桌上捞起一杯啤酒,一口饮尽,凉丝丝的,畅快的感觉。她好像,很久没碰酒精了。
酒量一般,喝大了自己都嫌弃自己傻气。
就如此刻,叁满杯,就一瓶酒下了肚,她顿时有上头的感觉,总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才对得起此时的火爆气氛,爆裂舞曲。
她心里一笑,叹气起身,不稳且晃悠的步子朝着厕所的方向。
那扇镜子映出女孩绯红的脸,和一双迷离又悲伤的眼,细薄的嘴唇涂了暗红调口红,愈显距离感。
手撑洗手台缓了几分钟,身体还有点不受控,脑子慢慢恢复清醒。她易醉,也易醒,所以不迷恋酒精,那带不来所谓的避世感。
她脸上带了妆,不敢扑冷水洗脸,洗洗手,出了洗手间。
旋转的灯光在脚下飞速闪过,她看着眼晕,被人扶腰带进怀里的时候她脑袋警惕,身体却下意识倒向那人怀里。
抱她的人在笑,低下头凑近她耳边说话,“投怀送抱?今晚又跟我走?”
咬字清晰,她听出是谁,头都不用抬,伸手撑着他胸膛推开,奈何劲使不出来。
他抬手把她头发勾至耳后,蹭着她耳朵气息送字,“再作,今晚操得你下不来床。”
污言秽语,她扯来他手,对着虎口咬下去,没真咬,只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回卡座的路上,他几乎是拥着她。在座都是成年人,一眼看懂。
富家女被人灌了不少,人来疯,看到他们一起回来,特地蹭来,端着一杯洋酒放置桌面,褐黄色的液体被灯光打着,看不清深深浅浅,只闪着鬼魅的光。
富家女说,“姐妹,一切尽在不言中,谢我就喝了。”
她没打算跟醉鬼过不去,今晚熟人多,不怕这女孩出事,所以她弯弯嘴角,伸手接过,在旁边男人的似笑非笑中,硬撑着灌了整杯。哎,真他妈操蛋的难喝。
之后一切都变得光怪陆离了。
dj打碟炒热整场气氛,红的,蓝的,黄的灯光一束一束刺着眼。
烟味充鼻,酒气四溢。
所有人都在嘶吼,所有人仿佛迷失在这个虚幻的世界。
影影绰绰,真真切切。
她被人馋起,是熟悉的气味和力度。
有人问,“一起走吗?”
她听见他拒绝了。
再然后是安静。
她睁眼,流光溢彩滑过眼底,这城市的夜晚也不过如此,路灯,倒退的树影。
她闭眼,沉入黑暗的思绪。
忘记了怎么从车上下来,怎么来到一个公寓。她由着他帮她脱衣,换上轻便的家居服。
她毫无表情得瞅着他脱衣,只余一条四角内裤,然后躺在她身边,手一伸,把她捞进怀里,抱着睡。
她不解,“不做吗?”
他下巴压在她脑袋上,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睡觉,晚了。”
她无所谓深究,手伸到被子里面,摸到大了一圈的裤腰,问,“你的衣服吗?”
他过一会儿才回,“我媳妇的。”说话时,下巴时不时顶到她脑袋。
她嗤笑一声,手不甘寂寞,又蹭着蹭着摸去他那边,很顺利落在突起的一处。她握住,有点凉有点软的音色响在黑漆漆的房间里,“这么硬,真不做?”
他低了点头,声音快藏进她头发内,含含糊糊的,“这么硬怪谁呢?”
她腿伸过去,贴着他大腿摩挲了几下,仰头不屑道,“反正不怪我,你自己要硬。”
他摁住她脑袋使劲亲下去,“渣女!”
她被他亲得动了情,翻身压上他,学着去亲他的唇,去吻他的眼,然后向他学习下移去舔舐他胸前两点。
他手往下摸进她内裤,一手的湿意。
“这么湿了?”他倦意难掩的声音有哄骗的意味,“小孩,明天周一你要不要上班了?这么晚真做了明天你下不来床。”说着故意往上顶了顶,硌人的性器恰好戳到她的私密处。
她被他话莫名逗乐,弯了弯眼,不折腾了。
两只脚伸进他两腿间,手去搂他的脖子,整个人快要钻进他身体里的姿势,睡了过去。
早上醒得早,很奇怪,和他一起睡觉总醒得早,困意少。
他还在睡,女孩作恶的手伸过去捏住他鼻息,还能睡得死死的,毫无见醒的迹象。
她实在无聊,干脆躺在他怀里,白若栀子的素手伸出一根食指,沿着男人的脸部轮廓,从额头往下,慢慢滑过。
鼻子很高,人中,皮肤扎手,然后是薄唇,比她还薄。
都说这样长相的男人冷情,没有心。
她笑笑,身体往上,仰头去亲吻他的唇。被子滑下瘦弱的窄肩,任由清晨的曦光透过少女肌肤,散出又纯又欲的气息。
她没亲多久,男人就醒了,很自然摸上她后脑勺,来了一个早安吻。亲着亲着她就顺势趴在他身上,一边接吻一边用下体去感受他晨间的勃起。
他将她往上提了提,来到她胸前,一口含住她红嫩如早梅的茱萸,使劲含吮,舌尖打着转。怎么可能不动情啊。
她双手抱住他头,绷直的脖颈在温柔的光线下露出少女独有的诱惑,溢出的轻微喘息显示着女人的贪欲。
吻得咂咂声连起,她伏在他身上,有点烦躁得一直轻蹭,让自己的下体引诱紧挨着它的野兽。
她说,“不做了,你去洗漱吧。”
叫停的是她,想让他进入她身体的也是她,但是,她要克制。不是不能放纵,是不敢。
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还想要他。
很早之前就是如此,她控制不住自己去亲近他,甚至不断打破自己的规矩,去迎合他。
彻夜不归是轻的,和他开房,甚至明知他只是玩玩而已,还巴巴得送上去陪他一起玩。
发生关系的那一天是时光大好的上午,他坐在沙发上,她躺在他腿上。
他手碰着她脸,玩手机。
她呢,半眯着眼,有时看他,有时看被风吹起的窗帘,露出干净且明亮的天空。她知道,站在窗帘后的阳台上,可以看见一条河,细细碎碎的光会一晃一晃,河边会有小区的住户在钓鱼,很悠闲。
她这样想着,然后看向上方他垂眸的眼,很不小心,很不小心得想到了一个词,叫“以后”。
然后她伸手去触碰他的脸,接吻,脱衣,被抱去床上。
他以为她的撒娇,其实是一场不惧后果,最虔诚的奉献。将自己呈上,只因为想证明,此刻是如此的美好,此刻思及“以后”一词,那么就该发生一点轰轰烈烈的事,哪怕知道你我没有以后。
第一次并没有多顺利,她中途叫了停。
他很早之前告诉她,“可能和很爱的人做就不会疼。”估计她没那么爱他,要不怎么她吸着气不断让自己放松放松,可当他扯着她双腿,往前想深入的那一瞬,她怎么疼得眼泪快出来。
草率结束。
她身体没有任何不适,根本不像经历第一次性爱的人,还能自己跑去浴室洗澡,出来化妆,和他一起去小区外面吃午饭。
之后的他们无论从那个视角看,俨然同情侣无区别。
吃饭时要喝同杯汽水,一根吸管一会儿转向对面,一会儿转回来;她不爱吃的菜可以大大方方夹给他,然后在他的注视下露齿一笑;他们一起走在大马路上,争论着该从哪个路口过马路,他走快了,她会拽拽他,抱怨一句,逼着他放慢速度然后被她扯住衣服,两人斗一句嘴又亲昵得互相拉拉扯扯;他们甚至会在马路边停下,接吻。
如果一直这样,那一定是场醒不来的梦。
家里的电话来得毫无预料,她最亲近的一位老人去世,父母身体因此抱恙。她考虑再叁,决定回家待个一年半载,陪陪父母。
下决定前,已经做好抛弃目前所拥有的一切的打算,工作,同事,朋友,这些加起来,分量很重,可终究比不过父母。
她辞职,收拾好所有的行李,在准备装入搬家箱之前,她给他发了几条信息,他都没有回。
上午等到下午,两部电影都看完了,她揉揉酸涩的眼睛,猝不及防掉下眼泪。一开始默认我们之间只是玩玩,所以我没有任何立场质问你,为何不回我信息。
晚饭前几个大箱行李被运上快递车,她穿着拖鞋,站在一楼防盗门口,看着车开远,才发现夜色悄悄得笼罩,第一抹橘色又将吞没她的世界。
他回了消息。
她没在意回得是什么,只是按照自己想做的告知他,“我有事要回自己的城市,明天晚上的车,今天想去你那蹭住一晚可以吗?”
他说,“当然可以。”
谁都没放过谁。




美杜莎 虚无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你不爱我,你只是和所有男人一样,贪色,虚伪,且想当个好人。
我认了,这场游戏,玩到底,反正输的人一直是我。
去公寓的路上,她刻意得放慢了速度,慢悠悠的脚步,和夜晚的计程车,都不着急,可是还是事与愿违。她到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还在某个热闹的娱乐场所。
那晚的心情很复杂,喝着桌上的啤酒,抱来被子裹住自己,然后越过阳台的围栏,去看外面的灯光,那时候她尝到了“等待”的滋味有多磨人。
可能是下午哭过,抽空了力气,她心里酸涩一片,空落落的,但是没有想哭的感觉。
快十二点了,她无事可做,发给他的微信没有回复。于是乖乖得去卸妆,洗漱,然后躺在他的床上,气味还是熟悉的,但是从未一个人,像这样躺在陌生的空间里,用力得听着很远很远的地方,是不是有车鸣声。
迷迷糊糊睡着,又迷迷糊糊醒来,不安稳,看一眼手机,已经凌晨两点了。
她玩了会儿手机,听到房卡刷门,一声“滴”。
然后终于如愿,见到她的朝思暮想,见到折磨她不得安生的人。
他喝了酒,酒气未褪,接着电话同那端人告知,他已到家。
进门来,看到拿着手机的她,有点小惊讶:“还没睡?在等我吗?”一边说着一边移去床边,然后俯下身,给了她一个带着子夜凉意的深吻,很冰,酒气侵人,压迫着她,被迫承受他男性的侵犯。
她害怕这股深夜浸染而来的寒意,哪怕不舍,还是推了推他肩,“去洗澡?你身上好冷。”
他误把这话当拒绝,起身,挺那么正人君子得说,“你放心,我说了不碰你就不碰,我睡隔壁房间。”
她笑起来,房间没开灯,他看不见她的笑有多悲凉,这句话让她突然醒悟,没有以后,没有未来,两个人随时都可以抽离。
她说,“不要,我想让你陪我睡觉。”
他笑起来,用宠溺的口吻答应着。
漆黑一片的房间,暧昧的声音,他伏在上方,密密匝匝的吻一会儿在耳后,一会儿在唇上,最终都会落在胸上。他很喜欢吮她的胸,力度像鸟啄,她那处不敏感,被亲着亲着总要挣扎,然后抱着他头接吻。
时间不合适,两个人都累,玩闹了一会儿,没真做,就互拥着睡觉了。
清晨刺眼的光打进来,她睡眠浅,皱皱眉头就醒了,睡不着,去找他的唇,要亲亲。
晨间反应大,分不清是他意识先醒还是他身下性器先清醒。
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压在身下,身上衣物被剥干净,被子被丢去床脚,他一点一点抚慰她的身体,从上到下,舌尖走过的肌肤起着鸡皮疙瘩,她咬唇,小腹不由自主的收缩,又绷直。
中指探入她身体的时候,她心里紧张得直打抖。
第一次的记忆不在,但身体还记得。所以湿得很快。
他戴好避孕套,跪坐在床上,依旧眼神询问她,要不要继续。
她伸手去抱他,不想看他的眼神,怕会掉下眼泪。喜欢一个人,原来这么难受,这么患得患失。但这些,她统统不会告诉他,不会让他察觉。
然后让他的一部分,慢慢得进入她的身体,一进一出,她喘息着,用力抱住他,感受他。
背后细细的汗,两人的粗重呼吸。
他问她,疼吗?
她不言语,头偏向一边,只能看到她细细的眉如一笔画成。
他抬起上身,扯着她两条腿,白得快比上石膏,然后圈上他的腰侧,往前抵了下。
果不其然,她皱眉尖叫了声,柔弱又纤细,像她这个人,脆脆弱弱的,诱惑人想打碎,想玩坏。
之后就不受控了,他放弃了一下进一下退的节奏,而是慢悠悠得来,然后突然重重一顶,顶得她整个人都往后跑。
她开始求饶,“轻点,啊!呃…呃…呃…我…不要了!啊!”
没有用,他腰侧发力,重重撞进去,每次都要撞得她胸前晃动,才肯罢休。
他是如此喜欢看她的眼,湿漉漉的。感受她的紧致紧紧包裹自己,然后被他牵出情欲,又使劲被他抵进。
她合不拢的嘴,是绯红的,是油画上丰腴女人的搔首弄姿,她瘦弱的身体,跟着他摇摆晃动,又是古画里清晨的花骨朵儿,依附而生,为他绽放。
只有一次,他不尽兴,但不能再继续了,身下的女人已经红了眼,打开的腿已经夹不住他的腰。
再下去,这件玻璃制品真该碎了。
他拼不好,所以点到为止。
洗完澡后,两人去吃午饭。
然后依旧一人躺,一人坐,就在沙发上。
她出门时戴了顶帽子,现在摘下来,一头藏进去的头发散乱披在他大腿上。
他玩着手机,问她下午几点的车。
她给了个大概时间,然后问他什么时候走,记得他刚才接了电话,说下午有公事要忙。
他说等会就走,已经喊了车。
点点头,不再言语。一别两宽,各自安好,用在这时,再恰当不过了。
他走的时候,可能是动作太轻,也可能是她太累了,竟然一点也没察觉到。她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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