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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前方的你(耽美sp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八月正暖
「嘘,少爷,乖,安静......」我趴在床上,一只手搂着他的肩膀哄着,他把脸埋进我的胸口。「爱哭的孩子是要打屁股的,您忘了吗?」我轻声威胁。
「丁......我好害怕......你会好起来的......是不是......?」
「我不能保证......抱歉......」
「可是你可以保证你会努力,你会努力的活着,不会再糟蹋自己——我讨厌看你不爱惜自己——丁——我已经——我已经无法再爱上任何人了——我只有你而已——如果你不好好留在我身边,那我就只能一个人了——丁——你不能那麽狠——」
我叹了一口气,「奥格斯少爷,您为什麽要那麽死心眼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的回答夹杂着剧烈的抽气。
我只好把他搂得更紧,任由他把我胸前那一块也给浸湿,可是啊少爷,我其实从以前就最讨厌看您哭了,因为我会很难坚持住自己。
从小到大他一哭,我就扳着脸,每次我一扳起脸孔,通常就是内心最动摇的时候。





右前方的你(耽美sp文) 第17章
隔天,他载我回医院看检查报告。
我的屁股疼得根本无法好好坐着,连走路裤子摩擦到都能疼出一身冷汗,他知道我好面子,是绝不会明白跟他说的,所以自动把我抱到后座让我趴在那,事到如今,我也不跟他多加争辩了。
他心情不太好,我看得出来,他很害怕会听到噩耗,因为昨晚的情绪发泄,我们俩今天都带着一副红肿的双眼上医院,说实在两个大男人这样还挺可笑的,我想白白大概能看出什麽端倪,和我们说话时都显得小心翼翼。
「从目前的报告看来癌细胞还未扩散,但究竟是第几期我们得手术后才能确定,我们得帮你切除一部分的胃才行。你们是继续留在利物浦做治疗,还是要回曼彻斯特手术?」
「留下来。」我的少爷坚定的说。
这次我没有再反驳,但绝不是因为怕屁股被打烂什麽的,我想如果他没有亲眼看到我病好,他是绝不会安心的,他爱我,我知道,可是这是个错误,我是没有资格能跟他在一起的,他牵挂着我,但我不想害了他,我想让他真真正正的将我放下,我从未放弃离开他这个念头,可是,等他见到我病好了再说吧。
「那就尽快安排手术的日期。」
五天后我进了开刀房,进去前他看起来比我还紧张,「少爷,我会醒来的。」我淡然的说,他看着我,眼圈红了,把我的手轻轻放在唇边亲了又亲。在麻醉前一刻我都仍想着:为什麽我推不开呢?
我的心变软弱了。
是因为离死神近了的关系。我想。




右前方的你(耽美sp文) 番外——蓝斯、白白多年后(上)
「再给我一杯伏特加。」
我对吧台的酒保摇了摇手上的杯子。
「怀特,你今晚喝多了。」酒保用不赞同的眼神望着我。
虽然我不常来这家酒吧,但只要来了就会和酒保小聊一下,所以我们还算有点认识,我想站起身,却发现头沉重异常,「比尔,电话借我。」
他点点头,「请。」
我拿起话筒,拨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喂?」
话筒那端传来低沉好听的嗓音,声音的主人,我爱他近二十年了。
「蓝斯......你、你还在忙吗?」因为酒精的缘故,我的舌头有点不太灵光。
「准备要关事务所了,白,你喝醉了。」他用的不是问句。不愧是我英明的哥哥,聪明绝顶的律师大人,光听我声音就猜到了。
「来接我。」我趴在吧台上,软软的说。
「你在哪?」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
「弗雷泽路上的那家酒吧,我们一起来过的——」我不小心碰倒了吧台上的一堆瓶瓶罐罐,发出了巨响。
「怎麽了?」他担忧的问。
「呵呵。」我傻傻的笑了两声。
他轻叹了一口气,「等我十五分钟,我马上就到,乖乖坐着,不准再喝了。」
我把电话挂了,坐在位置上发呆,十五分钟不到,他就来了,把我从茫然中摇醒。
「嗨,蓝斯,喝一杯吗?」酒保问他。
「谢了,比尔,下次吧,我来带我弟回家。」他说完,把我的一只手臂环在他的肩上,让我靠着他站起来,「你怎麽回事啊?小酌可以,喝那麽多做什麽?」他在我的耳边轻声斥责。我听出他有些生气,于是眯起眼故作假寐。
他把我放进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自己回到驾驶座开起车来。
他没有说话,我的哥哥,现在是我的情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开着车,也许他是想让我休息,但更多的原因我想是因为他在不高兴,以前他管我很严,我的屁股在他手下不知遭殃过多少次,可是随着成年出社会后,他对我也越来越开明。他不是不准我喝酒,我们兄弟俩也一起上酒吧过几次,他生气的是我没节制的喝,不过我在醉倒前给他打了电话,应该能稍微平息他的怒气。
在一起那麽多年,我也不再尝试要逆他的鳞,从前我不懂事,认为爱一个人就要去争去抢,要竭尽所能不择手段的得到他,结果彼此都遍体鳞伤,有一阵子我和他的关系是紧张的,彼此都小心翼翼的对待对方,但现在已经不再那样,我也能坦然的和他说出心里话。
车子停好后,他把我从副驾驶座捞了出来,我几乎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他身上,用不稳的步伐歪歪倒倒的走着。
「要哥抱你吗?」他问。
「想。」我含煳不清的说,「可是我怕鲍伯看见了。」鲍伯是我们的大厦警卫。
「鲍伯是个好人,他不会觉得怎样的。」他说完,一把把我抱了起来。我年少的时候个头很娇小,身材纤细,在很多白种人眼里就像个小孩,虽然现在的我没长高多少,但已经是一个男人的体型了,有着成年男人的肌肉与骨骼,但对蓝斯来说,显然我还是不够重。
在电梯里时我一直想着,要是有人进来怎麽办?皇家利物浦大学医院的主治医师被英格兰西北部最有名的大律师抱在怀里,像个小婴儿一样,这情景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可是我后来想想,他都不在意了,我在意什麽呢?于是把头埋进了他的颈窝。
进屋后他把我放进了我们的床上,很多年前我们就睡在一起了,除非对彼此有不满的时候,我们会暂时分房,让两个人都能冷静一下。他开始帮我脱鞋袜,鞋袜脱了开始脱大衣,我双手环住他的颈子,扭着腰,在他脸上徐徐吹着气说:「蓝斯,我想要、我想要你。」然后就攫住了他的唇,我感觉他似乎想抗拒,我知道他其实并不是特别喜欢做这种事,他只是顺着我,他只是不忍拂逆我的要求,但事实上他对这档事仍然是存有芥蒂的,因为我们是兄弟,留着同条血脉的兄弟。但不幸的是他有很强烈的道德观,我却没有,我抱紧他不让他逃,他很快就投降,将炽热充满欲望的身体贴了上来。
「把衬衫先脱了,会皱。」他低声说,开始帮我解扣子,我的双腿已经猴急的缠上他的腰,开始扭动臀部,用我那高昂着的下半身磨蹭他,「坏东西。」他不轻不重的拍了我臀部一下,斥了一句,我却变本加厉,连啃带咬的吻着他的脖颈,他最后也没心思慢条斯理的一颗颗解扣子了,一手乾脆俐落的扒了我的裤子,一手翻找一旁柜子里的润滑剂,我噘着臀部,等着他那灼热火烫的东西进入并充满我的体内。
经过几番激烈的欢快过后,我们一身大汗淋漓,相拥着沉沉睡去。




右前方的你(耽美sp文) 番外——蓝斯、白白多年后(下)
隔天我感觉头痛欲裂,好不容易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根本起不了身,宿醉的滋味太难受了,我忍不住呻吟起来,「呜......疼......」可是声音却异常乾涩,他感觉到我的不适,也醒来了,起了身离开房间,回来时手上拿了杯水,他扶着我的背让我坐起,将杯子凑到我的嘴边,嗯,是蜂蜜水,我从小到大最爱喝的。喝下去后,我马上感觉好多了。
「好一点了吗?」他问。
「头还是疼......」我揉着太阳穴说。
「你自找的,谁让你喝那麽多酒。」
他的声音带着怒意,他很久没对我发脾气了,我惊讶的望了他的脸一眼,在对上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后,又心虚的低下头,「昨晚我心情不太好......」
他勾起了我的下巴,「什麽事,白?看着我的眼睛。」
我犹豫了一下,才望着他说:「奥格斯那个管家,你知道吧?他得了胃癌。」
他愣了一下,才说:「噢,很遗憾的消息......」
我深呼吸一口气,「我是他的主治医生,昨天拿到了报告,他们预约了今天下午复诊......」
他坐了下来,坐在我的身旁,把我的头拥进了他的胸膛,「白,亲爱的,这不是你的错——」他吻了吻我头顶上的发。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向奥格斯开口。」
他揉着我的肩膀,「别担心,你是个专业的医生,你能做好的。」
我摇了摇头,「我没办法看奥格斯难过的表情,这太难了,他是个好家伙......」
他没回答,只是一下一下的抚着我的头。
我叹了口气说:「当病患是认识的人,专业的医生也会失去冷静,我无法想像——」我顿了一下,才颤抖的说:「蓝斯,你会好好的,是不是?」
他用大拇指轻抚我的脸颊,「是,我当然会好好的,白,不要胡思乱想。」
我滞了滞,「你保证你会照顾好自己?」
他笑了笑,「当然,倒是你,身为医生,喝酒喝成这样,不好好照顾自己的究竟是谁啊?」他脸突然变得很严肃,「白,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喝酒要适量?」
我嗫嚅了一阵,「抱歉,蓝斯,奥格斯的事让我有感而发,我昨晚一时心情不好......」我辩解道,「可是我给你打电话了——我没有开车——我给你打了电话——」
他轻声打断我,「对,白,你当然要给我打电话,否则我保证现在你的小屁股已经开了花。」
我吞了吞口水,他是认真的,我知道。我想起我医学院毕业那天跟同学们上酒吧庆祝的惨事,其实那天我只喝了两杯,脑子还清醒得很,只不过是两杯啤酒——结果我在开车返家后被蓝斯闻出了酒气,那是成年后被揍得最惨的一次,整整一个礼拜——在每天睡前被他按在腿上用皮带狠狠的修理,从此之后我再也不敢尝试酒驾,哪怕只舔了一口,也要给他打电话。
不得不说,他对我的教育还挺成功的。
「白,不是不给你喝,只是酒喝多了总是伤身的,你是个医生,不会不明白吧?」他柔声说。
我低下了头,「以后、以后不会了......」
他用那双大掌把我脸扳了起来,让我面对他,「还有,哥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太好,但是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应该自己能妥善处理这种情况才是,我原本想让你自己调适,可是你说说看,这几天你都做了什麽?」
我支支唔唔的,「没有,蓝斯,我什麽都没做......」
他眼神很锐利,「那柜子里藏着的空瓶是怎麽回事?」
想到那些空酒瓶,我心虚了,「我就是睡前喝一点而已,帮助睡眠。」我辩解,成为医生后我的压力一直很大,蓝斯和我的工作时间经常不同,有时候我值完大夜班回家,他正要出门去事务所,他不在家时我总是不太好入睡,这时我就会喝点酒,可是没想到喝的量却越来越大。
「我不敢相信,你竟然开始酗酒,白。」他眉头深锁。
「我没有!蓝斯——我没有——」我反驳。
「那那些空瓶是怎麽回事?其中一瓶是一个礼拜前客户送我的,你不会知道当我发现里头滴酒不剩时脸上的表情有多震惊——」
我哑口无言,好半仰才说:「抱歉,把你的酒喝完了......」
他生气的瞪着我,「不是酒的问题,白,你不懂吗?我是在担心你——该死的你却以为我在乎的是那些酒——」
我怯怯望着他英俊却充满愤怒的脸孔,说不出半句话。
「我现在规定你不准再喝任何酒,直到我认为你酗酒的情况有所改善,喝酒并不是排解压力的最好方法,你懂吗?」
我轻轻点了点头,「嗯......」
他威严的命令:「去拿皮带来。」
我抗议:「别——蓝斯,我一点钟要值班,你不会......」
他坚定的望着我,「是的,我要给你做个提醒,去,去把皮带拿来。」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下了床,到衣柜翻了条皮带递给他,他接过去折了三褶,轻轻敲了敲自己大腿,我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乖乖的趴了上去。
昨晚的激情让我们两个都还是赤裸的,我的屁股没有任何的保护,他用皮带在我的臀上比划了两下,接着很重的五下落在我绷得紧紧的右边屁股蛋上,「啊、啊、啊、啊、啊——」我忍不住叫出声来,是真的很疼,虽然只有五下,但是每一下都是扎实的,没有丝毫放水,五道伤痕没有任何交叠,从臀峰到臀腿交界,整齐的横亘在上头,我抽着气,一双腿不停打着抖,他再次扬起胳膊,狠狠的抽了五下在我的左边屁股蛋,用同样的力度,同样的方法,快的我连闪躲都来不及,每一下都是钻心的疼,感觉屁股的皮肤像是要撕裂般。
我趴在他腿上喘着气,全身颤抖着,那十下皮带肯定用了他十成的力度,所以只不过十下就让我感到强烈的威慑。他用力的揉着我又红又烫的屁股,我则疼得忍不住发出细小的呻吟,他等我放松了,才让我站起来面对他。
「疼吗?」他的眼神变得柔和。
「疼。」我委屈的说,有点撒娇的味道。
「疼就对了,记住,你被禁酒了,如果被我发现你的嘴唇沾到一滴酒,我发誓你的屁股会和这条皮带有一段很长的亲密时光,记住了吗?」他严肃的问。
「记住了。」我反射性护住身后那总是必须承受主人犯错后代价的两团圆滚滚的肉肉,它们是那样无辜,我那可怜的屁股,从以前就因为主人的淘气而挨疼,现在主人长大了,它还是时不时得接受惩罚,无助的在板子与皮带的威胁下瑟瑟发抖,蓝斯简直生来就是它的克星。
我边揉着我那疼痛的屁股,边偷觑着蓝斯的反应,他朝我展开双臂,「过来。」
我投入他的怀中,他一只大掌轻轻揉着我的屁股,另一只则摸着我的后脑勺,「我爱你,白,你明白吗?」他在我耳边轻声说。
「明白。」这麽多年了,我怎麽可能还会不明白?
「我知道医生的工作很辛苦,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可是你是个大人了,我的白白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你自己能解决的,喝得醉醺醺对事情并没有益处,是吧?」
他那蓝色的眼珠就像海洋般深邃宽广,充满包容,很多年前我就爱上了这副双眼,当然到现在还是。
「蓝斯,我戒酒,我保证以后不会让你担心了。」我歉疚的说。
「噢,不不不,哥这辈子绝不会停止为你担心,哥心甘情愿的——当然,你要是走偏了路,哥还是会把你拉回来,你知道哥不能容许你使一点坏的,你小时候哥不就跟你说过了吗?你坏哥就打你屁股,让你变好,可是绝对不会把你抛下。你这辈子只要担心你的屁股就好,不用担心哥会不要你。」
我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蓝斯,你绝对不可以生病,你要好好的,保持健康,因为我承受不了失去你......」
他亲吻着我的发,「我也是一样的,你也得爱惜自己才行,所以从现在开始戒酒,好吗?」
我勐点头,「会的,我保证。」
他又亲了亲我脸,「乖孩子,我的白白,可爱的小家伙,哥永远没办法停止爱你。」
我轻笑,蹭了蹭他冒出胡渣的下巴,「你还是快点去梳洗吧,七点了,大律师,你的事务所恐怕今天要延迟营业了。」
他看了看钟,「哎呀,修理一个坏孩子竟然花了那麽多时间,不过很值得,是吧?」他站起身,拍了拍我头,「回床上趴一下吧,一点才要上班不是吗?再睡一会。」
我摇摇头,「我去帮你弄早餐。」
他低头亲吻我的嘴唇,「谢谢,亲爱的。」
我不禁羞红了脸,这麽多年过去了,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有时候是兄弟,是情人,有时候又像夫妻,我已经无法清楚界定,可是我知道他爱我,我也爱他,我们已经离不开彼此,这样就够了。我知道有一些多事的人老是想帮他介绍对象,但都被他直接了当的拒绝了,很多人觉得我们这样倚赖彼此不正常,很多人认为我耽误了他,很多人觉得身为弟弟的我太任性,可是我已经不再为那些流言蜚语所困扰,他就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的。
稍晚的时候,奥格斯带着他的管家来医院复诊,他们看起来昨晚也经历了一场风暴,两个人的脸都很憔悴,他的管家坐上椅子时的姿势十分别扭,一看就是有什麽不对劲,奥格斯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不到怒极是不会轻易动手的,这些年他一直过得很煎熬,好不容易找回了他的管家先生,管家却又生了重病,我实在不忍心告诉他实情,但是身后隐隐作痛的那两瓣臀肉提醒着我,我是大人了,又是个专业的医生,所以我还是开了口——
「关于丁先生的病情,坦白说......」
lt;番外完 gt;




右前方的你(耽美sp文) 第18章
再次醒来后他就在我的眼前,「你做得很好。丁。你做得很好。」他的表情很激动,眼里闪着水光,大掌在我的脸上摩挲着,像是在抚摸一个重拾的宝贝。这时的我虚弱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他的掌心很温暖,我什麽也没有表示,只是依偎着他的大掌,像只猫儿般眯起眼睛。
我又活了下来。死神再次放了我一马。
进开刀房前我想的是——这条命要就拿去吧。可是当睁开双眼看到他依恋不舍的表情,我又想着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我不知道死后的人是否能看见活着的人,可是我希望不要,我不想见他难受,可是我又希望我能,因为我从未间断看着他,那几年我跟在他左后方,后来我离开了他,还是持续关注着他的消息,其实我才是那个被牵制住了的人,根本无法放下。
听医生描述我的手术很成功,癌细胞已经跟着一部份的胃从我体内除去了。术后等排气的那段时间不能吃任何东西,我看着我的手腕简直只剩一把骨头,后来我终于排气了,还发出了响亮的一声,我羞红了脸,他却抱着我,连声说:「你好棒你好棒——」,在医生护士面前一面摸着我的头一面称赞着,就像对待一个好不容易学会绑鞋带的小孩,他这举动搞得我手足无措,最后只好板起脸斥责他,却是什麽效果也没有。
虽然我脑中想着的还是如何才能让他心死,但此时的我几乎已经无力推开他。




右前方的你(耽美sp文) 第19章
手术伤口复原的差不多后,我们就出院返回我那破旧的小公寓,我知道他其实很想直接带我回曼彻斯特,但他顾虑我的身子还很虚弱,不堪舟车劳顿,况且我也没答应要跟他走,他总不会把我捆一捆押上车吧,我想他还是尊重我的。
我的胃被切掉了三分之一,所以必须少量多餐,一天进食六次,定时定量,而且几乎是流质食物,都是些炖烂的东西简直和婴儿离乳食品没什麽两样,我看到盘子里的东西就倒胃,即便我那体贴的少爷已经费尽巧思在我的特餐上,但我吃不下就是吃不下,多年糟糕的饮食习惯已经把我养成了个小鸟胃,可能还差一点就要厌食了,我想。
我们平时相安无事,可是一到吃饭时间关系就特别僵,其实我也不是完全不领他的情,我还是会吃个几口,但他就非要我吃完医生吩咐的份量,可是我个人认为是有吃就好,有东西垫胃,那就够了,所以便不愿再多嚐一口。他一开始会好声好气的哄,汤匙勐往我嘴边凑,还真把我当孩子了,我就不喜欢他这样,有种伤人自尊的感觉,已经老大不小的人了,难道吃个饭还不能自主吗?他越这样我就越要闭紧嘴巴,结果下场就是屁股挨了一顿结结实实的巴掌,隔着裤子,我从前被理查虐待惯了,对疼痛的承受度很高,巴掌并不会对我的臀部造成多大的伤害,受伤的是自尊,他还真不给我留半点情面了,怎麽说我也养了他好几年,造化弄人啊,孩子养大了,狼心狗肺,揍起人来毫不手软。
好吧,我明白他是为我好,我承认他的爱令我既困扰又欣喜,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硬撑什麽,只能说我的人生太做作了,以至于我已经忘了什麽叫放开。
关于这段荒谬的感情,我还在思考要怎麽跟他谈起,我是绝计没法接受他的,既然逃也逃不过,就只好跟他讲个分明。
只是,只是还找不到时机。
这天,他又逼着我坐在餐桌前把今天的第六餐吃完时,我不高兴的奋力站了起来,其实只是想起身走掉,可是由于我怒气冲冲,以至于动作粗鲁了点,餐桌上那盘专属于我的特制餐点于是翻了,地板上都是黏稠的汤汤水水,我是无心的,但在他眼里看来恐怕就像故意,其实我已经因为吃饭的事跟他冷战好几天,他打我屁股都只是警告,并不重,但是我还是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他被我这几天的冷暴力磨得耐性都没了,一拍桌子,「丁,你到底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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