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情这么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唐瑜下来不久,李雯就下来了,果然拉着她就开始讲八卦,不少姐妹也过来听,大概大家都被惊动了,“知不知道刚才那个女的是谁,她叫朱冉,她以前是我们这儿的小姐,是个大学生,你也看到了,她长得很漂亮,据说是家里穷,没有办法承担大学学费,就出来做,被桃花姐知道了,就带她来了这个包厢。后来她就消失了,据说是跟了这个男人一段时间,但不久她又来了乱世佳人,她从前是不接客的,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什么样的客人都接,而且还迷上了嗑药,赌博,没有钱就又只好卖身。被这个男人知道了,帮她付清了所有的赌债,给了她一笔钱,谁知道她不要,反而还泼他一身酒。唉,这个男人也是好脾气,刚才他那么多朋友在,他都硬是没翻脸。”李雯看着唐瑜,忽然发现什么似的说,“啊,说起来,那朱冉长得跟小瑜还很像呢。”
大家都把目光转移到唐瑜身上,幸好这时候桃花姐过来了,她问:“唐瑜呢,她在哪儿?”
众人纷纷退开,桃花姐走过来,那是一叠钱,桃花姐拿在手里递过来,说:“他说辛苦你了,刚才收拾的那些玻璃杯没有扎到你的手吧。”
“没有。”唐瑜说。
一边的几个姐妹却不约而同的惊呼一声,怎么可能不惊呼,这乱世佳人夜总会的小姐一个晚上喝得要死要活也就几百块的小费,眼看桃花姐递给唐瑜的这一叠钱,恐怕不下两千块。
转而桃花姐又递给李雯一叠钱,比唐瑜的少,但也少不到哪儿去。
这天晚上唐瑜回到家的时候,在门口看见苏娆换下来的靴子,客厅里放着一个小箱子,再看苏娆的房门已经关起来了。她没有去敲苏娆的门,她下班回家,坐完地铁到家也已经是十二点了。只不过入睡前,唐瑜还在想那个朱冉,李雯说那个女孩子跟过孙文晋一段时间,孙文晋待她也好,现在变成这样,她性子太刚烈了些,她有些担心苏娆。
第二天唐瑜醒来去上课的时候,苏娆已经不见了,唐瑜洗漱完毕去上课,也没看见苏娆,给她打了几个电话,通了,却没接,下午六点的时候回到房子里,苏娆的房门开着,里面空无一人,唐瑜只得带上制服,准备去食堂吃饭,然后去乱世佳人上班。
这天唐瑜下班回来,已经是深夜十分了,她听见楼道里响起一阵凄厉的尖叫声,接着又是几声,那是猫叫,继而便是老太太的咒骂声,唐瑜认识那声音,房东老太太业余爱好是京剧,她的声音尖细刺耳,然而接着响起来的竟然是一个更高分贝的,那是苏娆,他们在吵架,仿佛是为了一只猫。
跟苏娆认识这么久,还从来没见她跟哪个人红过脸,可是亦想不到她这样会吵架,那些恶毒的话语像机关枪一样,房东老太太的声音居然一句都c不进去。唐瑜在这儿住了一年多,从前老太太这猫总爱半夜三更的叫唤,吵得人睡不着觉,唐瑜咒了好几次,都被苏娆劝住了,说老太太老伴死后就这只猫陪着她,就担待担待,苏娆以前每次在小区碰见老太太抱着猫遛弯还会笑眯眯的逗上几下,夸奖几句,可现在……
唐瑜快走几步,她赶到的时候已经看见不少邻居都被吵醒来,唐瑜见房东老太太面上发红,呼吸急促,怕出问题,忙生拖活拽把苏娆拉上楼,而苏娆身上酒气冲天,一上楼用被子蒙住头,再不说话。
唐瑜才到浴室洗了个澡,回来便看见苏娆伏在床上吐,地板上一堆秽物,唐瑜看着苏娆那个样子,心里真的很疼,她倒杯水给她:“娆娆,你先漱漱口。”
她想起朱冉,所以什么也没说,从洗手间找来抹布和拖把,小心的清理秽物。
苏娆端着水,怔怔的看着唐瑜,等唐瑜忙活完之后抬起头,发现苏娆已经泪流满面,她轻轻的哽噎着:“小瑜,我……我那么喜欢他,他不喜欢的事,我一点也不敢做,可他,他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了呢?”
为什么,苏娆长得不美,身家背景也不好,一辈子除了这个房东老太太也从没得罪过人,孙文晋到底为什么要找上她?也许是见惯了牡丹国色,终于觉得水草也有味道,所以想换换口味,也许是这个男人,天生喜欢这样来伤害女人的心,但是这些事,唐瑜怎么说的出口。
好不容易等苏娆睡着,怕苏娆晚上出事,唐瑜不敢回房,歪在苏娆床边的椅子上睡了过去。
后半夜的时候,唐瑜的手机忽然疯狂的叫了起来,她被惊醒,怕闹醒苏娆忙到客厅去接电话,直到走到阳台上苏娆才敢出声:“喂,您好,请问哪位?”
一般来说,很少人会给苏娆打电话,除了苏娆,只偶尔系办有几个电话找找她,更何况这么大半夜。
唐瑜接了电话,那头的人却一直不出声,唐瑜喂了几句,有点奇怪,那人不挂电话,也不说话,她拿起手机看了看,区号显示是n市的电话号码,她说:“喂,喂,林开,是不是你,你有什么事,怎么不说话。”
电话里照旧是一片安静,没有人说话。
等了大概足足有三分钟,唐瑜的耐心终于用光了,她威胁:“你要是再不出声,我就挂了啊。”
再等了大约有一分钟,唐瑜正要挂断电话,电话那头却传来林开低低的声音,仿佛像是带着哭腔却极力压抑:“小瑜,是我。”
“哎哟,吓死我了,你怎么也不说话呢?”
林开不接唐瑜的话,反而是莫名其妙的说:“小瑜,你现在好不好?”
“我很好啊,不过你怎么这么晚给我打过来。”见过班上其他女生谈恋爱,一天到晚抱着个手机跟男朋友煲电话粥,上课都不肯放过,恨不得时时刻刻粘在一起似的,唐瑜和林开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激情,她总觉得自己燃烧不起来,不过好在,林开好像也不大喜欢那样。林开这么半夜三更打个电话来就是说这些,唐瑜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没想到,电话那头又静默了一下,唐瑜没什么话要说,又不知道林开到底怎么了,只好耐心的等着,等了好一会儿,林开声音嘶哑着说:“小瑜,我很想你。”
唐瑜还没来得及回复,电话里已经传来了忙音,林开把电话挂了?唐瑜看着手机,再次确认了一下,忽然想起方才林开的声音不对劲,她打过去,可打了好几次,电话里总是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唐瑜看了手机半晌,上面显示已经是凌晨5点了,她昨天晚上上班回来,为了照顾苏娆,几乎是3点才睡,现在又累,坚持不住,对自己说,还是明天再打林开的电话吧,她先去睡一觉,不然估计明天上午的课要泡汤了。
第二天在手机闹铃声醒来,真的不想动,但是今天是法语精读课,很重要,而且那个法国外教法语十分漂亮纯正,她舍不得不去,用冷水洗了把脸,带上课本,临走前去苏娆房间看了看她,她睡得很好,唐瑜匆匆从本子上撕下一页纸,写了几行字,放在苏娆的枕头边,便去上课。
这个老师讲课,信息量大,而且是用法语,唐瑜听得很认真,全神贯注,听完后趴在课桌上,累得简直不想动,几个男生走过来装作打招呼说:“中午不吃饭么?”唐瑜正昏昏欲睡,没怎么搭理,听见几个女生小声的说“哼,有什么了不起。”
唐瑜睁开眼,倒不是想找那几个女生的麻烦,她是终于想起来昨天林开的电话,她再次掏出手机打过去,电话依旧没人接。想了想,打电话到林开寝室,找他室友要到他家的电话号码,打过去,这次很快有人接了,是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唐瑜认识,这是林开的妈妈,有一次林开的妈妈到学校来,特意要来看她,唐瑜很害怕,责怪林开不事先通知。
唐瑜这样的女孩,从小长相漂亮,因为父亲的原因,物资丰溃,唯一比别人少的就是一个正常的家庭,从小到大,老师同学们都说她是个怪人,她也很少主动同别人交往,看起来她好像是不屑一顾,自成一格,可心里却是很自卑的。相比那些或许不如她阔绰,不如她漂亮,不如她聪明的女孩子她有着深深的自卑,因为她们都有一个正常的家庭,有人疼有人爱,逢年过节的时候她们都有地方去,唯独她没有,她连朋友都只有苏娆一个。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当大部分人同你隔开来,你会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欠缺了一些什么东西,唐瑜怕自己在林妈妈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很忐忑,不过既然老人家已经从n市赶来了,唐瑜也不好不肯见。
见了才发现那是一个极为慈祥和蔼的妇人,首先给了唐瑜一大包香肠说:“这个是我自己熏的,小开说你特喜欢吃我蒸的香肠,你拿回去,做饭的时候放在电饭锅里蒸一蒸,就可以吃了。”
唐瑜脸很红,林开却在一旁微微笑着,林妈妈又从袋子里带出来几双棉鞋给唐瑜说:“这些鞋都是我自己做的,小开说你脚怕冷,冬天老长冻疮,我来之前连着给你赶做了几双棉鞋,都是用今年的新棉花做的,但怕你冷,铺了很厚,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穿得进?”
唐瑜更手忙脚乱了,她这个人有一个毛病,人家对她不好,她觉得是应该的,甚至连父亲要跟她断绝父女关系她也无所谓,可她恰恰最害怕人家对她好,别人一对她好,她想不到要怎么报答,便无所适从。
第 5 章
后来才知道原来林开早就把她的事情跟父母报备过了,林开父母都是老师,一个教小学,一个教初中,都是淳朴良善之人,林开这么略微一提,林妈妈就这样重视,唐瑜心里很感激。唐瑜母亲早年同父亲离婚之前,被婚姻折腾得辛苦,经常把火往才9岁的唐瑜身上,后来父亲更是无情的把她一个人丢在b市,更别提她还有个移民的舅舅,这些年来,她的心已经被她身边最亲的人锻炼得差不多了,然而这个时候林妈妈却在她的心房里吹开了一丝暖风,在她冰天雪地的心房里有什么东西悄悄融化。
棉鞋很合脚,唐瑜那年没长过冻疮,那次林妈妈临走前拉着唐瑜的手说:“小瑜,阿姨说句话,你不要生气。”唐瑜不知道林妈妈要说什么让她别生气,谁知道最后她小心翼翼的说:“要是过年没地方去,不嫌弃的话,就到阿姨家来吧,阿姨还会做熏腊r。”
一个如此心地善良的老人,此刻唐瑜握着的电话那头传来的这个声音,却已经失了态,一句“小瑜……”刚叫出来,便在那头哭了起来。
唐瑜心里一紧,说:“阿姨,怎么了,昨天晚上小开给我打了个电话,他……”
“小开他出事了,他出事了。”
“阿姨,您先别急,您慢慢告诉我,小开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开车撞了人,现在被那家属带走了,他们很凶,小开到现在还没回来……。”林妈妈急得也说不出个头绪,唐瑜听得很没有条理,她挂断电话前对林妈妈说:“我马上就买票去n市,您先别急。”
匆匆收拾了书本往房子跑,到家的时候看见苏娆使劲在打一个电话,唐瑜只回房间匆匆收拾了东西,走出来看见苏娆还在打电话,免提里传来的总是那千篇一律的电子回复:“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看来孙文晋也真够狠心,唐瑜看着苏娆那微红的眼睛,苍白的脸,心里酸涩不已,还记得当年父母离婚后,母亲就是这样守在电话旁不停给父亲打电话,脸上的神情和此刻的苏娆如出一辙,都是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只不过那时候父亲从不接电话,后来父亲死后,唐瑜也永远不知道母亲到底有什么话要跟父亲说,更加不知道,要是当时唐其正接了电话,母亲还会不会死。
想到这里,方才唐瑜要跟苏娆提的房租的事也忘记了,她告诉苏娆她有点事要回n市一趟,让她好好照顾自己,才出门便给苏娆的妈妈打电话,把苏娆的情况说了说,好在苏娆的妈妈答应马上请假过来b市。
唐瑜身上只有昨天晚上从夜总会得来的两千多块,买了机票基本上就所剩无几了,下了飞机她打车直往林开家跑,犹自记得林开家好像住在教室村。车子在一栋老旧的楼前停下来,唐瑜还没下车就看见一群人围着林开和一个老妇人,那是林开母子在人群的包围中央被推搡来,推搡去,慌乱无助,那几个人还叫嚣着对林开母亲说:“你儿子把人给撞了,你现在赔不赔钱,不赔钱,小心哪天我们也开车撞断你儿子的腿,还有你那个老公,也要小心哪天死于非命。”
这些人这么说着,偏偏还有个约莫八九岁的小女孩林开的腿放肆的哭喊:“我要妈妈,我要妈妈,你还我妈妈。”
那个善良的老人,那个唐瑜不忍心她受一丝委屈的老人,还有那文弱的林开,如今站在人群中央那么无助,那么惊慌,他们怎么忍心这么对他们?唐瑜心里发酸,司机一停车,她丢下一张百元大钞来不及找零,走过去,把那些人全部推开。
几个被拨拉开的中年男人显然不甘心,他们看着唐瑜:“喂,你是谁?”
唐瑜看着他们,眼睛都红了,大声说:“你们这么多男人联合起来欺负人家一对母子,难道不觉得无耻吗?”
“喂,细妹子,是他撞伤我妹妹,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那个男人气势汹汹的看着唐瑜。
唐瑜却一点不害怕,她走到那男人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说:“出车祸要赔偿,天经地义,但是赔就赔,按照交通事故调查结果来赔。但是,你们这些人,今天说的这些话,可也要当心,当心我们可以告你恐吓勒索。”
唐瑜的声音不轻不重,却极其有分量,先头闹事的几个已经安静下来,就连那小女孩都不敢再哭闹,只有那个男人却犹自负隅顽抗:“你以为我是吓大的,现在是他撞断了我们家美华的双腿,还说要告我们,天底下有这个道理没有?”说着他气势汹汹的欺近唐瑜,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
林开终于走过来,把唐瑜拉开,护在身后,唐瑜这才注意到林开的一边脸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林开方才已经遭了打,可能是见他们粗鲁蛮横,怕对母亲和唐瑜不利,这才对他们说:“一人做事一人当,这里是我妈妈和女朋友,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
“好,这可是你说的。”这样那几个人又嚣张起来,吵吵嚷嚷揪着林开往外走。
唐瑜担心林开,想劝他别去,林开却已经跟着他们走了,临走前对唐瑜说:“小瑜,麻烦你照顾一下我妈妈,她年纪大了,有高血压,我怕她受惊吓。”唐瑜看一眼面前的林妈妈,也甚为担心,瞧这一帮人的气势,大约就是想要闹得林家j飞狗跳,现在先让林开打发他们走也好,省得吓着林妈妈,她只得对林开说,“那一会儿有什么不对劲就打我电话,我去找你。”
晚上林爸爸还没有回来,原来林开有个堂舅舅在外地做生意,林爸爸势单力薄,见这帮农民工又来势汹汹,他便去请这几位过来一起帮忙商量事情如何善后。林开的那辆撞人的车也是堂舅舅做生意换下来的旧车,拿给林家用,谁知道却出了这样的事。
家里只有林妈妈和唐瑜两个人,林妈妈弄好了饭菜,等到晚上九点,林开还是没有回来,打他电话也不接,林妈妈终究是担心,打电话给林爸爸说了说,唐瑜说:“林伯伯,我们要不要报警?”
林爸爸在电话那头无奈的说:“他们是n市郊农村来的农民工,都是搞建筑的,胆子大得很,警察本来就拿他们头痛,交通警察都被他们缠得不愿意管这件事了,我们现在也没有办法,要是报警解决了这一次,就怕以后他们对小开不利。”
林妈妈在一旁说:“我有几个同事说,这一帮农民工游来荡去,没个固定的落脚场所,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我们小开惹上了他们也算是倒了八辈子霉,只怕若是稍不如他们的意,就可能要为以后种下祸端。”
“可是开车撞个人,就算是撞得手脚两处骨折,也不可能索赔50万吧?”并且,以林家父母一辈子从事教育失业,50可不是一个容易的数目。
林爸爸长叹一声,林家父母都是学校的老师,平时老实巴交,儿子也是个文弱书生,现在遇上事了,都只能任人欺负,一筹莫展。况且,林爸爸此刻身在邻省,现在开车过来也要好几个小时,只得吩咐她们不如再等一等。
可一直到晚上十点,林开还是没有回来,唐瑜终于坐不住了,她想起林爸爸说的,那几个都是搞建筑的农民工,平时胆子大得很,以前唐瑜学校外面搞机建,听见过不少农民工抢劫qg杀人的事,她心里不安。打了林开的手机,倒没料到现在打通了,唐瑜问:“林开,你在哪儿?”
料不到电话里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粗声粗气的:“你是谁?”
唐瑜心一凛,林开的手机为什么在别的男人手里“我是林开的女朋友,林开呢,你们把林开怎么样了?”
“他现在在我这里,告诉你,我是李美华的老公,你们若是想要他回去,最好按照我们的要求带上赔偿的钱过来,否则,你们就别想见到人了。”
“你……”唐瑜心里暗叫失策,今天下午原本就不应该让林开跟他们一起去,林开那么个软弱性子,怎么应付得了,唐瑜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她淡淡的说,“你不要太冲动,出了车祸,我们愿意赔偿,只是等交通事故调查报告下来,我们再约律师谈,但是你现在这样,已经属于绑架勒索,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
“哼,少来,老子可不吃你这一套。”
大约是听出端倪,林开父母都已经开始望着她,唐瑜手心出汗,生怕自己握不住手机,她强自镇定:“你不怕杀人偿命,可你孩子老婆还在医院呢,”下午隐约记得有个小孩子抱着林开的大腿,林妈妈告诉唐瑜那是李美华的女儿,唐瑜也拿捏不准她现在是否跟李美华在医院,只是她在赌,说着她声音又软了下来,“更何况,我们也没说不肯赔钱,你们想要的无非是钱,要是事情闹大了,相信你们也讨不到好处。今天晚上你把林开放回来,明天我们一起约律师谈赔偿,该陪多少,我们一分钱都不会少你们。”
电话那端沉吟了一下,而后才说:“那好,不过要你们自己来领人,这小子现在走不动路。”
想起之前林开脸上那巴掌,唐瑜心道,林开今天晚上估计也够呛,她冷静的问了地址,又跟林妈妈交代,若是晚上超过1点还没回来,就打电话报警,说着唐瑜把那地址抄给林爸爸。
林妈妈不放心唐瑜,唐瑜对她安抚的笑笑:“没关心,刚才都已经在电话里讲清楚了,他们不敢乱来的,况且,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还是先照顾一下阿姨吧。”林妈妈一直有高血压,刚才听见那个电话,现在脸色都是惨白惨白的,唐瑜又想,林爸爸脾气跟林开如出一辙,方才她说要报警林爸爸就顾虑重重,她不希望到时候又留她一个人担心,不过她到底是过于年轻,高估了自己。
那是n市一个正在开发的楼盘的一间毛坯房,建筑工人没地方住就随意挑选毛坯房当成工棚,如今周围一片都还未建成,但房产公司因为资金周转不灵暂停施工,因此整片建筑区里人烟稀少,现在晚上更是一片荒凉。
唐瑜按照那人的地址一栋一栋楼找过去,终于找到那间房,大约是房间供电设施还没安装好,毛坯房里点着煤油灯,昏黄,黯淡,林开躺在杂乱的地板上,浑身上下,布满了淤青,唐瑜心里一疼,弯腰去扶起他。在这样的环境里,唐瑜终于感觉到一丝危险,她也不欲多加逗留,扶起林开就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又被人拦了下来。
那人盯着她的脸猛瞧,一边说:“这小子福气倒不小,有这么个娇滴滴的女朋友伺候着。”
唐瑜不想出事,低眉敛目打算避让,可谁知她一动,脸颊上就遭了毒手,唐瑜眉毛一皱,还是强忍着不发作,她带着林开继续朝前走,其实背心里冷汗早就出来了。
刚走出门,身后那男人就翻了脸,嘴里说一些不干不净的,一把扯开林开,伸手来搂唐瑜的腰,原来这李美华的老公叫陈勇,平时好吃懒做,爱赌爱嫖,见唐瑜皮肤吹弹可破心中动了歪念,j虫上脑:“喂,小子,你女朋友让我搞一晚,我就不要你赔偿我老婆的损失了,”说着手已经摸上唐瑜的胸口,“小姐,你今天乖乖的陪我一次,我保证放你们回去,以后也绝对找你男朋友的麻烦。”
林开读书人,身体本就文弱,之前吃了大亏,全身上下都似散了架,这被那男人扯着撞到墙上,背心又是一阵剧痛,他眼前一黑,头晕目眩还没缓过来,就看见那男人把唐瑜压在墙壁上强行脱衣服,他气得眼前直冒星星,也顾不得手脚发软,扑过来就要来揪那男人,被那男人一挥,又掀翻在地。
唐瑜使劲挣扎也挣不脱那男人铁箍一样的手,身上衣服被那男人撕裂,男人的手粗鲁的朝她身下探去,她几乎昏厥,腾出一只手去摸腰间的那把刀,方才来之前,她出了林开家,在教室村的小区门口地摊上买了一把水果刀别在腰间,以防万一,倒没料到真能派上用场。可她刚摸出刀,刀刃寒光一闪,那男人已经发现努力,伸手去抢,争执间,刀最后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唐瑜这一番挣扎,那男人更是兽欲大发,一只手轻易的制服唐瑜双手,将她高举起来,浑身牢牢的压在她身上,令她不能动弹,另一只手一把撕下唐瑜的裤子,便去解自己的裤头。唐瑜羞愤得几欲想死,用尽力气挣扎着,不能挣脱,看着那男人两眼冒火,只觉得害怕,因为挣不脱,终于大声哭起来,态度软下来,哀求着:“大哥,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
那男人y笑着,“你叫啊,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你越叫大声,我越来劲,要是你乖乖的,我保证不伤害你。”
可是这男人也是太过色急智昏,居然忘记了身后还有一个林开,还有那把扔在地上的水果刀,正在他把东西掏出来的时候,林开一刀刺穿他的胸膛,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林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算准了方位,一刀毙命。那男人从唐瑜身上滑下来,像跟g子一样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终于断气。
唐瑜大概还没反映过来,呆立了半晌,反映过来忽然大声尖叫,抱住头蹲下来不停的尖叫。
爱脸红的林开,连拒绝个女生都不会的林开,这时候抱住唐瑜,安慰着她,忍着剧痛把她带下楼。这天晚上林开是把唐瑜安全送回林家才去自首,半夜三更的他用钥匙开门,甚至没有惊动林家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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