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情这么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不知道是谁把她带到这儿,她先去洗漱,正洗脸,听见开门声,她忙跑出来,却呆当场。
门口站着一个人,孙文晋,猛地,昨夜的回忆就像潮水一样漫过她的脑海。
酒,男人,孙文晋,以及……昨夜她说的那些话,她终于完全的想了起来。怔了怔,终于,笑了起来,像秋天的衰草一样,抖抖索索,苍凉而渺茫,原来是这样。
怔了怔,又笑,转而对着孙文晋娇小:“啊,孙先生,是您,昨天晚上,谢谢您!”
她脸没洗完,刚想转进洗手间,忽然想起什么回头补充道:“孙先生,先等我洗个脸,啊,对了,要不要我洗个澡,不过我没有衣服可换。”
孙文晋看着她,她又是无奈的笑了笑:“昨天是我不对,我年轻不懂事,您什么时候方便带我去见苏厅长,需要我怎么做,您都可以告诉我,对了,我是处女。”
孙文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第一次见她,被从水里捞上来,她穿着风衣湿淋淋的站在夜色里,可还是很有气势,挑起眉毛翘起眼睛看着他。昨天陈释一句话把她得罪,她猛地站了起来,后来她掉头就走,还有那天,她不屑一顾的说她是去和父亲断绝父女关系。这张脸,一直都是神采奕奕,现在却敛了眉目,说话恭谨讨好,笑起来的样子像秋天里的衰草一样,苍凉的,凄迷的。
孙文晋盯着她的脸,不动声色:“你昨天晚上喝多了。”
“哦,那我昨天,没有冒犯到您吧。”唐瑜微笑,她一直微笑,笑得脸有点酸,心有点难过,她于是匆忙闪身进了浴室说:“孙先生,您先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浴室里响起哗哗的声音,唐瑜大概已经开始洗澡。
孙文晋从酒柜里取出一瓶拉菲82和一个杯子,倒了一杯,刚喝一口,唐瑜已经穿戴整齐站在他面前,虽然头发还在滴水,穿的是昨夜皱巴巴的衣服,可看起来干净清爽了不少。
孙文晋把杯子放下,转头看着窗外的景色,没有看她,缓缓开口:“你走吧。”
“孙先生,您?”唐瑜声音震惊。
可孙文晋再不说话,一小杯一小杯的喝酒,也不肯再看她一眼。
唐瑜看了半晌,对他鞠躬道:“我明白了,孙先生,昨天晚上还是谢谢您。”
不知道什么让这尊贵有权势的男人变成这样,但若是他不肯帮忙,她也只能凭自己,瞧,根本就没人她呢!那天,那个陆大姐,虽然口口声声说再也不管这事,但,或许,还有希望。她朝门口走,有希望就好,她仍是在笑,凄凉却袭上心头,她渐渐加快脚步。
却还没到门口,手臂被人自后面拽住。
唐瑜回过脸来还是笑,放柔了声音娇声问道:“孙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
孙文晋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唐瑜还打算笑,却已被男人扭转了身子,下一秒,孙文晋的吻不由分说落了下来,孙文晋抵住她,唐瑜背心一凉,那是冰冷的门,嘴巴里有红酒的清香,这昂贵的拉菲82的滋味。
唐瑜看着他,没有动,没有挣扎,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这双眼睛很大,清亮透彻,像是一只麋鹿,一只走到悬崖边上的麋鹿,却仍是被人抓住,脚下是悬崖峭壁,没有前路,身后是猎人的猎枪,没有后路,不反抗,只是大大的睁着眼睛,看着猎人,看着那猎枪一步一步走进,看着那猎人一点一点的抓住她的脖子,她不肯闭上眼睛。
孙文晋伸手抚上她的眼,让她闭起来,唇舌继续纠缠着她,他的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游移,这玲珑的,年轻的,充满生机的,包裹着伤心灵魂的身体。
他从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是却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舌头细细的描画她的唇形,仿佛那是一生中最为紧要的事,他的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寻找着她,他闻见她渐渐急促的呼吸,他渐渐不能自已。不满足的吻蔓延到她的脖子,锁骨,胸口,他的手去解她的裤子,终于被她按住,他微微停下来,看着她。
距离得如此近,他听见她稍嫌急促的呼吸,热热的喷在他的脸上,她看见他蒙上情欲的双眸,炽烈的看着她,看得她脸颊发烧皮肤发紧,还有他抵着她的那个坚硬而火热的器官。
他轻而易举挣脱她的手,继续解她的裤子,她身子微微一僵,他在她耳边轻轻说:“我帮你救林开。”
她从此再不阻止,从此再不出声,她只是将眼睛紧紧的闭上,用牙齿将嘴唇紧紧咬住。
被孙文晋推到在床上的时候,唐瑜感觉到孙文晋在她身下调整姿势,她感觉到他正将那火热的器官对准她,一边沾着她的y体,,一边若有若无的摩擦着,这是人体特有的触感,坚硬的,却又是柔软的,仿佛一种极致的性感,而她,张开着双腿,这尴尬的,耻辱的,让人倍觉侮辱的姿势。只觉得身下的床垫微微一陷,孙文晋稍微后退了点,握着她的双腿,看着两个人的连接点,缓慢而有力的进入,贯穿,刺痛。一瞬间,疼得唐瑜只想撑起身子后退,可双腿被孙文晋握着,他倾身下来吻她,压住她,她无处可逃,
她伸手想要去将窗前的台灯关闭,手却被孙文晋捉回来,他深深的看进她的眼里轻轻在她耳边说:“对不起,要是实在疼,你就抓着我的手。”
唐瑜一愣,他已经开始缓慢的动起来,孙文晋退出去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就想要把腿闭拢来,然而他又撑开进来。唐瑜忍耐着,渐渐的,好像不那么痛了,唐瑜只觉得很涨,yd里发抖,像是在抽筋,却又分不清那到底是痛,
还是恐惧什么。他退出的时候,她只觉得身下一凉,很空,他进来的时候,只觉得微微发涨,她的眉再度紧紧的皱了起来,孙文晋倾下身子来吻她,唐瑜却躲开了,她上身侧着翻过去,再不看孙文晋。
孙文晋温柔的将她身子拨过来,将她的手拉到身上,让她搂着他的颈,攀上他的背,渐渐加速。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唐瑜还是痛的,却渐渐感觉不那么明显,只是喘不过气来,好像胸口被什么压着,那种压抑的疯狂让她想要尖叫,想要发狂,然而她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身子止不住的轻颤着。
好在,当这种压抑达到顶峰的时候有孙文晋紧紧的搂着她。
完事之后,他没有立刻出来,伏在她身上,紧紧的搂着她。一会儿他亲一下她的额头,翻身下床,浴室里响起水声,唐瑜一动不动的蜷缩在床上,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
不一会儿孙文晋又进来了,他身上围着浴巾,掀开被子,轻轻抱起唐瑜。原来浴缸里已经放好了水,水温调得正好,唐瑜回过神来,孙文晋却已经体贴的自外面把门带上了。
唐瑜开始洗澡,洗得很仔细,身上,胸口,都有吻痕,大腿还有血,幸好水很温暖,她慢慢的洗着。
房间里没有准备衣服,她扯过浴袍穿上,她的衣服此刻应该散落在房间的地板上,她赤着脚走出去找衣服,孙文晋指着椅子上,说:“这套衣服刚买的,你……”
唐瑜眼风一瞄,看见那带血的床单已经换过了,椅子上整整齐齐叠放着一套衣服,连内衣都有,看得出来是新的,商标已经被拆了,而她那被撕裂的几件衣服也被孙文晋仔细的捡起来放在沙发上,她笑笑说不用了,我穿自己的就行,拿起自己那叠衣服朝浴室走去。
再出来的时候,孙文晋看着她,有点局促:“你今天还回去?”
“对。”
“太晚了,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孙先生,林开的事,还劳您费心。”她找到自己的手机,背对着他。
“好,但是,我送你回去。”
唐瑜没有再拒绝,两个人沉默的走下楼去,虽然晚,大堂里还是很多人,没有人特别注意他们这一对,好像跟昨天也没什么不一样,有谁注意到她已经不是处女了?又有谁能猜得到这肮脏的交易?
上了孙文晋的车,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已经很晚了,街边的路灯孤零零的亮着,路上几乎没有行人,除了汽车发动的声音,四周安静得出奇。
过分的安静让孙文晋心里有点烦,他想不通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或许是为了打破这种让他心乱的安静,他抬手开了音响。
车厢里徐徐回荡起旋律,居然是童安格的《一世情缘》,当童安格那略带忧郁的声音响起“我的梦有一把锁,我的心是一条河,等待有人开启,有人穿越……”孙文晋此时一只手掌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正浑身上下的找烟,烟还没找着,听见这歌声显然是吓了一跳,他又手忙脚乱的去关音响,谁知唐瑜却轻声道:“嗳,别关。”
孙文晋的手只得止住,脸却微微有点红,童安格略带沧桑低沉的嗓音继续回绕,车内音响效果非常好,他的声音就仿佛在耳畔,甚至好像能闻见童安格的呼吸,通篇都是款款的柔情,听起来却不知为何让人心中一酸:“你的唇是那么热,你的吻是那么甜,仿佛前生相识,今生再见……”
歌到这儿,孙文晋终于把音响关了,他歉意的说:“这歌太老了,你可能不喜欢,换一张吧,你喜欢听乡村的,还是流行的,还是周杰伦蔡依林?”
唐瑜轻声一笑,淡淡的说:“不用了。”
孙文晋不再多说,他已经摸到他的烟,但是想到唐瑜在车上,他又把烟收了回去。车内重新恢复安静,孙文晋也终于完全冷静下来。
当车子到大教室村,孙文晋停下车,正打算下去,唐瑜却说:“孙先生,不麻烦你了,我自己下车就可以。”
孙文晋停下开门的动作,点点头。
唐瑜于是下车,刚关上门,没走几步,孙文晋从后面叫住她,她走回去,弯着腰,脸对着车内:“孙先生,您还有什么事?”
孙文晋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唐小姐,请你放心,今天晚上的事,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这是什么?不可告人?唐瑜自嘲的笑了笑,当然不可告人,他们是什么关系,一个处女的一夜换来司法的不公,唐瑜莞尔一笑,“若是这样,再好不过,孙先生,谢谢你!”
一边往回走,一边想,其实这一夜也就这么过去了,又有谁知道她已经不是处女了。初时想想,要献身觉得肮脏,觉得可耻,觉得不堪忍受,可现在却觉得也不过如此,况且,人家在乎自己的处女之身,因为那是留着给老公的,留着给幸福的,可她,现在看来这辈子是注定没有幸福的。她贪恋林开给她的安全感,她贪恋林开的父母,所以她不爱林开也答应跟他交往,所以害得这年轻人为她杀了人,现在,一切因果循环,她怪不得别人,每个人,做错了事,都该自己承受结果。况且,她比起很多人来,已经算是好多了,起码昨天晚上,孙文晋有风度,照顾女人的情绪,做的时候照顾女人的感受,他长得也好,至少她应该要感谢那个人不是五十岁的苏不易。
唐瑜走后,孙文晋将车子开走,顺手开了音乐,他方才按的只是暂停,所以现在音乐接着先前的唱起来:“……也许只有一个人,才能明了这一切,遥远的思念,堆积在眼前,也许只有一个人,才能改变这一切,前世的思念,今生今世来了解……”
缠绵,忧伤,沙哑,略带苍凉,童安格红的时候还是九几年,这声音把孙文晋的心绪带远了,想起一些事,想起一些人,想起一张脸。
遥远的思念,堆积在眼前。
他猛地将方向盘打了个转,车子遽然掉头。
陈释找到孙文晋的时候,发现他在n市第三中学的c场里双杠旁抽烟,抬头是教学楼,地上布满了烟头,陈释慢慢的走过来,孙文晋抬头看见他,陈释不说话也挨着他坐下。孙文晋问:“唉,你还带烟了没有,我的烟昨天晚上抽完了,给我支。”
“滚,你知道沈子静现在管我烟管得多厉害,而且这内部烟还是按需生产,我多难得才弄到手,让你丫一晚上全折腾了。”
孙文晋望着他:“你带了没有?”
陈释只得取出一支烟递给他:“哪,省着点抽,”说着蹭了蹭他的胳膊说:“嗳,你昨天晚上就在这里呆了一晚?”
孙文晋点上烟,吸一口,缓缓的吐出烟圈,模糊了他的面孔,他不说话。
“哎,我说,你丫怎么碰上一个女人就这样啊?”
孙文晋刚没抽几口,忽然把烟往地上狠狠一扔,站起来抬起脚蹂躏了两脚。
“喂,你……”陈释心痛的看着那根烟,皱起眉头,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丫真是浪费。”
“走吧。”孙文晋淡淡的说。
“去哪?”陈释抽着烟问。
“找苏不易。”
“……”陈释看着他,一脸的疑问。
“我答应了她,帮她救林开。”
“什么,你脑残了,你明知道苏不易一直卡着你,就是算计着你,你还……”陈释大惊看着孙文晋。
“他要的无非是钱,我给他。”孙文晋语气仍是简洁,淡然。
“你……真是鬼迷心窍了,事情都做到这份上了,你又何必呢,她也只是长得像而已,再怎么像也不是……”说到这个名字,陈释猛地停了下来,而后低声说:“上次的那个朱冉,你还没吃够亏啊?”
陈释还在后面说,孙文晋已经走远了,陈释把烟往地上一掷,小声嘀咕着追上去:“他妈的,这叫什么事,过去这么多年了,居然还真提都不能提。”
第 9 章
孙文晋回到酒店的时候,服务员正在整理房间,这个房间是他在酒店的长包房,孙文晋虽然在n市有别墅,却哪儿都只是偶尔去住几天,这个服务小姐还是他指定的。那小姐见孙文晋回来,把东西整理好后给孙文晋送上来一只手镯,说:“孙先生,这个是在浴缸里找到的。”
孙文晋伸手接过,是一只贵妃镯,那手镯通体碧绿,里面有丝丝棉,光泽温润细腻,这应该是唐瑜的,昨天晚上他总觉得她身上有个东西烙着他,看来就是她了。
“谢谢你。”孙文晋对她点头礼貌道谢。
那服务小姐脸猛地红了,低头说:“房间都收拾好了,那我先出去了,孙先生,再见。”
“再见。”孙文晋把玩着手镯。
唐瑜几乎是一回去就发现手镯不见了,她有点慌,有点乱,手镯怎么会不见了呢,手镯是姥姥在世的时候送给她的,她从小到大戴了十几年,从来都不舍得脱下来的,怎么会不见了呢。她开始细细的想,到底是在哪,什么时候,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心里开始难过起来,她不为昨天晚上失去的处女之身难过,反而为了这么一只手镯,心沉沉的难过,她想,怎么能这么倒霉,这陪了她十几年的旧物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不见了。
唐瑜不知道警察办案具体是什么流程的,实际上后来她也有点担心,因为,那天晚上孙文晋只是答应了她,并没有人能证明她们的交易,更加没有人能告诉她孙文晋的信誉,她不害怕自己白白丢失了处女之身,她只是恐惧,若是孙文晋食言而肥,那林开这一生大好的前途……想起都胆战心惊。
因为顾虑着这些,林开父母那边她也没跟他们说过,不过这些天林开的父母显然已经开始不信任她,不知道他们正和堂哥堂嫂商量什么营救活动,反正他们现在做什么事都不叫她,有时候甚至连吃饭都不再叫她一起。
唐瑜轻轻笑。
不过,幸好,两天后,林开回来了。
一家人站在门口,目瞪口呆。
“妈妈,爸爸,小瑜,我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谁让你回来了?”
“我被无罪释放了。”
“无罪释放?那是什么,不用再回拘留所,不用上法庭?”
“对,警察局说证据充分,我属于正当防卫,不用上法庭,家属那边也没有上诉的打算,所以我回来了。”
唐瑜站在林开父母身后,隔着老远看着门口,冷冷的笑,她想,孙文晋还真是有本事。
这天晚上,唐瑜买了回b市的车票,送行的时候,林开一直挽留,因为林开刚渡过牢狱之灾,全家人都心有余悸,想要留他在家里再呆几天,而他,又想让唐瑜等他一起回b市。
唐瑜坚持不肯,走的时候甚至坚持不准林开去车站送,林开父母也都是冷冷淡淡的,连客套上的挽留话都没讲过半句,不知道那天陆大姐在电话里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导致他们的态度变化这么大,不过也无所谓了,林开已经平安回来了,她再也不欠他们的了。
唐瑜买的是硬座,n市回b市也有十几个小时的车程,说起来也是相当难熬,但她现在身上已经没剩下多少钱了。经济问题让她不得不意识到很多事,比如已经是11月中旬了,她在b市的房租,她在乱世佳人的工作,那儿她还只上过两天班,出来前太忙乱居然连个请假的电话都没有打,现在……
出乎唐瑜意料的是,当她来到乱世佳人,正怀着忐忑的心在想要怎么说服桃花姐,以及那个拥有晚娘面孔的副经理原谅她的无故旷工,再给她一次机会的时候,忽然桃花姐看到了她,眼前一亮,忙亲热的过来拉着她:“亲爱的,你这几天去哪里了,也不来上班,快去换工作服,一会儿客?
原来爱情这么伤 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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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瑜受宠若惊,从工衣柜取出自己的衣服换上,出来的时候正好李雯兴冲冲的走过来:“小瑜,啊,你回来了,这几天你到底去哪里了?你的电话也打不通。”
“啊,抱歉,我回了一趟老家,手机漫游没话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只是,你错过好戏了。”
好戏,什么好戏,她正奇怪,为什么她无故旷工这么多天,手机也打不通,桃花姐不但既往不咎,还这么热情的欢迎她回来工作,对了,那个副经理,刚才在大厅没看见他,记得以前他时时刻刻在大厅监督着服务员的工作,有一双充满怀疑的眼睛和一张晚娘的面孔,他去哪儿了?
“你还不知道吧,那天你走后,副经理就把你开除了,还说你工作才两天没有通过使用期,按照事先约定,不付工资。不过,你走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副经理跟我们说,不许我们卖私烟,私酒,不许我们偷懒,偷客人盘子里的点心果品,甚至不许我们在收拾包房的时候捡客人剩下的酒喝。那天有个姐妹结婚,她以前是我们乱世佳人的服务员,跟大家都玩得挺好,请大家去喝喜酒,玩得太高兴,回来上班的时候有几个人迟到了,后来副经理就把她们全部开除了,后来,我们干脆集体辞职,工资没拿到也不干了。对面的倾城你知不知道,这大半年来,一直跟我们抢客人,抢小姐,抢服务员,那天我们不做了,就全被倾城的领班请过去喝酒。她们领班还特意找到我问起你呢,说在乱世佳人见你上过两天班,怎么一转眼没见着人了。”
“所以,现在,一部分姐妹在倾城做了,一部分姐妹转行了,我们这几个还是看在桃花姐的面子上才回来的,当然有个要求,所以副经理被开除了,所有的事情都归桃花姐一个人管,现在乱世佳人服务员不够,桃花姐看你回来,乐得合不拢嘴,我们每个人还因此加了百分之十的工资,老板还承诺给我们这几个老员工发双倍年终奖。”
有这样的好事,倒是没有料到,唐瑜想,从此以后,她得以继续留在乱世佳人上班。
而房子那儿,唐瑜回家的时候没有看见苏娆,却被房东老太太看见了,唐瑜还以为她是来催房租的,刚要提起话头,老太太却抓着她的手,红着眼睛说:“真是造孽啊。你们怎么也不早说,我就说苏娆那么好一个孩子,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原来是父亲得了白血病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得好,你可要帮我转达一下我的歉意啊,那天晚上我态度不好……”
啊,苏娆父亲白血病,什么个状况?苏娆这几年恨父亲恨得提都不愿提及,一直是跟着母亲过,怎么会突然出现她父亲的消息,唐瑜脑袋还没转过弯来。
“房租……”
“房租娆娆已经交了三个月了,我要跟你说,上次我跟你说要涨房租的事,你就忘了吧,再下面的三个月,我都不涨了,你就安心住吧。”
房东老太太走了之后,唐瑜还是莫名其妙莫不着头脑,她给苏娆打电话,她留给她的电话是欠费状态,给她妈妈打,好像一直没人接,联系不上她暂时也不能得知到底是什么状况。但是她现在还有事要找辅导员,敲开了办公室的门,辅导员请她进去,她怯怯的站在办公桌前:“老师我找您有点事,想问问。”
“什么事?”
“助学贷款的事。”
“今年的助学贷款申请早就交上去了,银行审批都快要下来了,因为是银行统一办理,你恐怕要等到明年了。”
“哦。”
“老师,那我学费先欠着行不?”
“你欠了多少学费?”
“六千。”
“不知道,这是财务室的事,不归我们学生处管,不过……”老师沉吟着,一会儿才低声说,“虽然我知道不可以欠学费,但是财务室不会因为你没交学费申请学校把你开除的。”
“啊,这样,我知道了。”唐瑜止不住想笑,怨不得苏娆从前说,她们法语系办公室这个辅导员是同学们最喜欢的,年年评十佳标兵和最受学生欢迎的老师,“对了,老师,我还有个问题。”
“什么事?”
“我想知道,学校勤工俭学的岗位还有没有?”
“没有了,没有了,早就没有了。”辅导员摆摆手,“你不用想了。”
“哦,那谢谢您,老师。”唐瑜转身朝门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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