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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皇帝揣兜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猫说午后
叶适在书房里,细细研究着傅叔给他的那个名录书册,正在这时,元嘉领着姜灼风走了进来。
“来了?坐。”说着,叶适将名册合起来,顺手拿起桌角的几本书,将名册压在了最下头。
姜灼风行礼后落座,开口问道:“殿下今日有何吩咐?”
叶适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说道:“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何事?”
叶适笑笑道:“文宣王府里,近日有人献了九尊九龙鼎,我想让你,将此事透露给太子。”
其实,他大可以找太子身边埋下的眼线,但是,他就是想把姜灼风拉进来,让他成为和自己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姜灼风闻言笑笑道:“你是想借太子的手,除掉文宣王?”
叶适闻言一笑,接着道:“不可能那么容易除掉。你之前调查我,不是还结识了一位文宣王的幕僚吗?将此事透露给太子后,还望你,再去找此人一趟,告诉他,太子已经知道九龙鼎一事,准备借此事对文宣王出手。”
姜灼风闻言不解:“你这是要让我做个两面派啊?还有,你让两边都知道,根本不能借谁的手除掉谁,你这么做是为什么?”
叶适伸手玩儿着桌上的镇纸,解释道:“此二人根基深厚,再朝中都有一定的势力,单凭九龙鼎,不见得能让一方失势。倒不如借九龙鼎,激化两人之间的矛盾,让他们争的更激烈点,两蚌相争,渔翁得利。而且,此事后,你当能得到双方的信任,日后还需你帮我。”
姜灼风闻言,摆摆手,断然拒绝:“我没兴趣,你别拉我进去。我忙着娶媳妇儿,顾不上。”
叶适知道他会这么说,早已有了应对之策,但听他坦然笑道:“你难道不想让我早些离开姜府?这就是个机会,你帮我,我越早事成,越早走。”
姜灼风闻言沉默,片刻后,说道:“好吧,但我只帮你这一次。此次的事后,文宣王应该会自顾不暇,大概就顾不上清音坊了,他的人撤了后,你就走吧。”
叶适闻言失笑,毫不犹豫的应下:“好!”
见他痛快应下,姜灼风告辞离去。叶适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由笑了,哎,这个姜灼风,也不想想,等他得了双方信任,就算他不想参与了,但是那两位,会让他闲着吗?
文宣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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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太子,太子会找他问文宣王,俩人都会以为他是自己在对方身边的卧底,姜灼风应付不来,肯定得来主动找他,呵,到时候还不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把姜灼风留在身边,他们兄妹连心,姜灼华还能跑到哪儿去?
念及此,叶适唇角含着笑意,接着取了名册出来研究熟记。
他看了一会儿,忽地想到什么,将元嘉唤来,吩咐道:“这几日,我得熟记这本名册,还有文宣王那边的事要留意,暂且不能找姜小姐。用好你的功夫,帮我留意她身边的人,尤其是男的,一旦……发现有新男宠,即刻来报。”
元嘉撇撇嘴,拱手行礼而去。
而就在叶适忙着他的夺位大业的时候,姜灼华这边委实也没闲着,自章夫人走后,她接二连三的接了不少拜帖。
先是章夫人嫂子,后来又是她嫂子的妹妹,然后又是嫂子妹妹夫家的小姑子……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姜灼华委实都分不清这些夫人之间的关系了。
说实在的,前后活了两辈子,姜灼华是真没想到,自己在京城这些贵女中,还能有人缘这么好的时候。
对于这些夫人们的拜访,姜灼华也没觉得烦,她是个对女人很宽容的女人,在这个男人三妻四妾的大环境里,女人总是显得弱势和无奈。
而且过去自己经历的不好,所以,姜灼华本着能帮一把是一把的心态接待她们,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有人愿意听,她就说呗。
然而姜灼华不知道的是,她可爱的小妹妹姜重锦,将她所言所语,全部无比神圣地写了下来。
在和苏妙菱约好再见的这一天,苏妙菱来到姜府,又将姜重锦写下来的内容,原原本本地誊抄在了缝好的册子上。
两个小姑娘都是正古灵怪的年纪,仅仅抄下来还不算,两个人还有商有量的,给取了个名字,唤作《驭夫计》。
待苏妙菱玩了一日,将此《驭夫计》带回府里后,就又迫不及待的给自己大姐二姐看,大姐二姐誊抄之后,又给关系好的女眷分享,也就是十几日功夫,《驭夫计》便在各贵女中间,悄无声息的流传开来。
而这些时日,茶馆里、酒楼里、乐坊里,男人们茶余饭后叫苦连连,都在说自家夫人不知从哪儿搞来一本《驭夫计》在研究,生怕自己日后不小心中计,成个妻管严。
而姜灼华呢,叶适好久没来,心情好得上天,日日在府里吃喝玩乐,完全没意识到她的小妹妹干了什么。
直到这日,秋日湖蟹最是肥美的时候,她请了康定翁主来姜府,办了个小型的螃蟹宴,又找了一众上等婢女,陪着她们一起玩儿行酒令。
玩儿的正高兴,宝如忽然匆匆进来,递来一张拜帖。
姜灼华晕乎乎地接过来,打开一看,登时酒醒大半,险些将那拜帖脱手丢进一大盆红得直冒油的红椒牛腩上。
第49章
姜灼华忙将拜帖递给康定翁主:“小姥姥你看,她居然给我递了拜帖。”
康定翁主放下酒盏,接过姜灼华手中的拜帖,半眯着眼睛一看,不由笑了:“哟,明嘉公主。这位可是出了名的骄矜,你要怎么应付啊?”
“哎……”姜灼华叹了口气,身子斜椅,歪在了引枕上,一时愁眉不展:“这要是身份差不多的贵女,我说话不用顾忌什么,直说就直说了,但是这位……怕是难伺候了。”
康定翁主笑笑道:“嗨,怕什么?她不是召你去,而是亲自登门,这就是给你面子。再说了,这不还有我呢吗?要是惹了她不快,我就去找她聊聊,我好歹也是个翁主,这点儿脸面还是有的,你别担心就是。”
姜灼华闻言一笑,,这可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啊,念及此,她给康定翁主斟了酒,敬了她一杯:“还是希望别出什么幺蛾子吧,咱都能安生。”
康定翁主闻言失笑,举杯共饮而尽。
玩儿闹了一日,康定翁主酒喝多了,当晚便歇在了姜府,第二日一早,知道今日明嘉公主要来,和姜灼华姊妹俩一起用过早饭后,她便早早回了翁主府,省得打照面又是行礼又是应付的。
康定翁主走后,姜灼华命人将府里正厅好生打扫出来,又命人该熏香熏香,该备茶饭备茶饭,就这么准备了一上午,一切妥当后,携了府内众人,在府门后恭候。
约莫等了一刻钟,未时三刻,从街角处蜿蜿蜒蜒拐来一队人。
队伍中间,便是一台八宝琉璃盖轿子,宫廷规制,随行有几位宫廷内宫女打扮的婢女,想来是明嘉公主的陪嫁。
不多时,轿撵在姜府门前停下,姜灼华携家府众人走出去,在轿撵一侧盈盈行礼:“民女姜灼华,拜见明嘉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轿撵倾斜,婢女上前掀起帘子,从里面走下来一位身着曳地铁锈红齐胸襦裙,看起来十八.九岁的贵女。
她腕上是一对鎏金包铜嵌宝白玉镯、脖子上带着一串珍珠链,各个饱满色泽明亮,耳朵上戴着一对凤鸟耳坠儿,发上则是一整套南红玛瑙点翠掐丝金钗,从头到脚,那叫一个富丽堂皇,简直就是一座行走的小金库。
明嘉公主淡淡扫了一眼跪地行礼的姜府众人,拖着慵懒的长音,轻描淡写道:“礼吧。”
姜灼华等人齐声道谢,这才站起来,让出一条路:“明嘉公主,里边儿请。”
明嘉公主并未看姜灼华,携着婢女的手,走上了姜府门前的台阶,姜灼华和姜重锦跟在明嘉公主身侧,一同进府,随后是公主带来的婢女小厮,姜府家厮跟在最后进了府。
进了正厅,姜灼华请了明嘉公主上座,她身边的婢女,忙将手里一直抱着的棉垫子放在了椅子上,明嘉公主这才落座,对姜灼华道:“你们也坐吧。”
姜灼华和姜重锦谢了恩,依次坐在明嘉公主下首的位置上。
姜灼华命人看茶,却听明嘉道:“不必了,孤坐坐就走。”
姜灼华略挑挑眉,开口问道:“公主今日光临寒舍,不知是有何事吩咐?”
明嘉这才略笑笑,拖着长音,听起来好似没睡醒,淡然道:“自是有求于你。你那本《驭夫计》,孤看了,但是不足以解决孤的事情,孤才来找你。你放心,孤绝不亏待你。”
姜灼华闻言一愣,《驭夫计》?什么《驭夫计》?
明嘉公主说话,全程不看姜灼华,只缓缓地眨着眼睛,明嘉看向自己带来的那波人,吩咐道:“你们三个,出来吧。”
随着明嘉公主一声令下,从人堆里走出来三名样貌出众的男子,衣着不俗,丝毫不比京城里的公子哥们差。
三人出来后,一排站定,对明嘉拱手行礼,明嘉了他们三人的礼,对姜灼华道:“这三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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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是孤府里的琴师,一个是画师,另一个笛师。素闻姜小姐好美男,孤则爱成人之美,这三个,就当是见面礼了。”
哈哈哈哈哈,姜灼华心下忍不住一阵儿狂喜,这可不是她故意要给叶适难堪哦,是他堂妹送来的,不管她的事,以她的平民身份,那可没胆子拒绝明嘉公主。
姜灼华扫了那三名男子一眼,都是样貌出众、个头不矮,鼻梁挺、喉结分明,手嘛……还算修长,照叶适差点儿,总体比起来,样貌还是不如叶适的,毕竟叶适,当初可是被她错认成仙的样貌,万里挑一,没得比。
这三名男子,两个看起来二十左右的年纪,另一个似乎十六七的样子。
年长那俩,一个笑意盈盈,似是很接受眼前的事,另一个双唇紧抿,看起来脸色不大好。
而年纪小的那个,则是睁着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东看看,西看看,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姜灼华挑眉抿唇一笑,哟,好嫩好可爱。
姜灼华之前还觉得明嘉公主来是个麻烦,这会儿可一点儿不觉得麻烦了,旁人送礼都是药材宝石一类的,公主这就厉害了,出手就是送人。
送得好!
姜灼华起身行了个谢礼,诚心诚意地说道:“多谢明嘉公主大礼,公主有事尽管吩咐,灼华定尽全力而为。”
明嘉公主理了理自己衣袖,慢悠悠的说道:“孤下嫁两年了,孤那驸马啊……委实一言难尽。孤是公主没错,他心怀敬意孤可以理解,但是,他未也太敬着孤了,敬到了唯唯诺诺的地步。初时,孤还能花些心思,结果好话赖话说尽,就是个不识相的,孤现在瞧着他就烦。”
姜灼华闻言挑眉,这些日子来找她的贵女们,多半是问如何与夫君琴瑟和谐,这明嘉公主倒是奇了怪了,居然上来就是看烦了。
姜灼华不解道:“那公主现在的意思……是想找个法子,叫驸马回心转意?还是旁的?”
明嘉公主蹙蹙眉,道:“孤这么些年,就是想让他明白,孤虽是公主,却也是他的妻子,他委实不必那般敬着,若能有法子叫他回心转意,自是好的。”
姜灼华挑眉,这公主原是个口是心非的主儿,前头还在说看着就烦,其实心里头还是想好好过的。
她想了会儿,对明嘉公主道:“方才公主与我所言,自称下嫁,确实是这么个理儿没错,但是,这也足可见公主您心里就自觉高驸马一等,所以时时言行,便也会流露。您想啊,男人都爱面子,您处处高着他,叫他如何跟您亲近?”
明嘉公主闻言蹙眉,翻了个白眼,道:“难不成,孤还得自降身份,去低就他?”
哎……姜灼华叹了口气,压根就看不起人家,还让人家怎么跟你亲近?
得,就这口是心非的性格,给她个量身定制的法子吧,想着,姜灼华笑笑道:“公主,您当然不必自降身份。很多男人,都喜欢比自己弱的女人,但是从女人的角度来说,大可二者兼得。”
明嘉公主语气不屑地问道:“如何兼得?”
姜灼华道:“公主在驸马面前的骄傲,正是希望他因此而珍惜您。但也正是这份骄傲,让他敬着您。您继续保持这份骄傲,然后说出您的真实想法即可。切记,以‘我想和你’四个字开头说话。”
姜灼华看得出来,明嘉公主看着骄矜,但恰恰这份骄矜,便是她的可爱之处,想想看,一个美貌的女子,以这么一副骄矜的模样说出一句“我想和你一起沐浴”,那该是何等的可爱?简直比撒娇更撒娇。
明嘉公主闻言轻哼一声:“孤还以为有什么好法子,原来就是这般。”
说着,她扶着婢女的手,慢悠悠地站起身,对姜灼华道:“孤先回去试试,若是有用,还有厚礼答谢。”
见她起身,姜灼华和姜重锦忙跟着站起来,送她出府。
明嘉公主走到那三名男子旁边,斜着眼看着他们,警告道:“你们三个,可别丢我公主府的脸。”
说着,直直走了出去。
姜灼华率家府人丁,站在府门前恭送,一直到明嘉公主的轿撵绕过街角不见,方转身回府。
送走明嘉,姜灼华松了口气,回到正厅后,那三名男子还是一字排开地在原地站着。
看到这三人,一时间,姜灼华应付明嘉公主的疲累一扫而空,面上露出笑意,她扶着桂荣的手,走过去,对那三人道:“你们随我来。”
三人行个礼,跟在姜灼华身后,转过侧门,进了后宅。
路上,其中一位脸色一直不大好看,年纪小那位见此,拉拉他的衣角,小声儿安慰道:“严画师,既来之则安之,你若是被赶出姜府,公主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谁知那姓严的画师嘲讽道:“我虽如今不济,但男儿志在四方,如何做得男宠?你还既来之则安之?倒是想得开。”
那少年闻言底下眉眼,小声儿嘟囔道:“生活里有很多无奈,我只知,生活给我什么,我接着便是,抱怨无用。”
另外一位,从一开始就笑意盈盈的那名男子,听见他俩的对话,不屑地勾勾唇,心道:各取所需罢了,至于又是志在四方,又是人生哲理的吗?
三个人跟着姜灼华,穿廊过巷,一路回了耀华堂。
上了楼,姜灼华舒适地斜倚在贵妃榻上,喊了桂荣给她捏腿,对守在门口婢女道:“给三位看座。”
婢女们搬来三张椅子,分别放在三人身后,三人相互看看,不知姜大小姐脾性,一时都有些不敢坐。
姜灼华见此,侧身倚着,手支着头,笑道:“我这人好说话,不似你们公主。坐吧,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
三人闻言,相互看了看,这才踟蹰着,一一坐下。
姜灼华看看那个一直面含笑意的,见他态度不错,挺识相的样子,冲他微挑下巴,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哪里人士?会些什么?”
第50章
那位行个礼,回道:“在下李攸宁,兰陵郡江城人,善古琴。小姐可以唤我阿宁。”
“李攸宁……”姜灼华重复了一遍,将他名字记下,抬眼去问那名少年:“你呢?”
那少年猝不及防对上姜灼华那双上挑的媚眼儿,白皙的脸蛋儿一红,忙站起身,拱手回道:“我叫苏维桢,是公主府的笛师,京城人士。”
苏维桢行完礼,手却不知该放哪儿,藏在宽大的衣袖下,不由捏住袖口。
姜灼华见他站起来,脸上还上了一层绯红,觉得甚至有趣,笑着挑挑眉道:“你别紧张,别动不动就站,坐下说话。”
苏维桢“嗯”了一声,复又坐下,两手扶膝,垂下眉眼,盯着自己脚尖看。
姜灼华见他局促成这个样子,不就想逗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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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他:“你多大了啊?有过喜欢的女孩子吗?”
苏维桢立时脸更红,但这么多年在公主府的规矩告诉他,和主子说话,不能一直低着头,苏维桢强撑着抬起头,忙又道:“十六了,我、我……自小在乐坊长大,十三就进了公主府,公主府规矩严,我、我……”
“哈哈……”姜灼华失笑,这苏维桢这么害臊的吗?乱七八糟扯了好几句,就是不好意思直言一句没有喜欢过的女孩子,这以后若是……可不得羞死他?
不过没事,这种事儿,一回生,二回熟嘛,再正经的人他也有孩子是不是?习惯就好啦。
姜灼华看他这幅模样,生怕自己再多说几句,他怕是要红得烧着了,留着日后慢慢逗吧,别为难小少年了。
念及此,姜灼华看向第三位,这位自正厅现身起,就一直绷着一张脸,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现如今也不例外,姜灼华微微蹙眉,开口问道:“你呢?”
那位见终于轮到自己了,心里没来由的一股火,本来只能做个画师,已觉郁郁不得志,现如今,还直接成了男宠,旁人都是往高处走,他反倒越来越低,甚至如今落入魔爪,也不知这份屈辱,要受多久?
他心里憋着一股子火儿,语气便也好不起来,对姜灼华冷声道:“严怀信,画师。”
“……”听得这字字冰冷,姜灼华不由蹙眉,将目光从严怀信脸上移开,这事儿本就勉强不得,公主怎么送这么个人来?难不成自己还得霸王硬上弓,开玩笑?
念头流转至此,姜灼华忽就起了好奇,这严怀信,现在这般抗拒的样子,若真被她召到榻上,难不成他还能一直保持这幅模样,身子下头不起反应?
姜灼华正想着,李攸宁见姜灼华面色不大好看,看了严怀信一眼,替他解围般地开口搭话道:“姜小姐方才一直跟苏弟说话,莫非是比较喜欢笛,不甚喜琴?”
姜灼华闻言一笑,哟,这李攸宁当真是个聪明人,并不直接开口问是不是不喜欢他,而是以乐器代人,既去尴尬,又活跃气氛。
就喜欢识时务的聪明人。
念及此,姜灼华看着他笑道:“不过闲的无趣,看他年纪小,多逗两句罢了。”
李攸宁忙接过话,趁机套近乎道:“若是小姐觉得无趣,大可命人取了琴笛来,我和苏弟合奏一曲,再让严画师为小姐做幅画,给小姐解解闷儿。”
严怀信闻言,眉心一跳,正欲拒绝,谁知那李攸宁却像料到一般,一记眼风斜过去,面上挂着笑意,提醒般的说道:“画师本就为美作画,姜小姐容颜倾城,能给姜小姐作幅画,是你的福气。”
严怀信闻言,双唇不由紧抿,不再言语,算是应下。
姜灼华自是看见了严怀信方才的那点小九九,但她无心搭理,毕竟对她来说过程如何不重要,她只看结果,既然应下,那便这么办吧。
还有一桩事,这三人若是被叶适知道,他肯定会出手阻挠。
所以,这一回,她一定不能像对待叶适那般慢悠悠的下手,须得趁他忙,赶紧下手,省得被叶适知道后坏了事,而且,早早成了事,她就不信叶适能接受,还能继续缠着她。
念及此,姜灼华转而对桂荣道:“安排个人先去清风揽月楼,从二楼取了琴笛、笔墨纸砚拿去三楼放好,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今天下午,先跟他们三个交流交流感情,彼此熟悉下,晚饭在清风揽月吃,吃完休息会儿,直接带他们去一楼汤池沐浴,今天晚上,就挑一个赶紧来吧,她也旱很久了。
姜灼华扫了三人一眼,一时泛起了愁,先挑谁呢?
桂荣安排的人已经先一步去了清风揽月,姜灼华这才从贵妃榻上下来,对李攸宁道:“就听你的,你们随我去清风揽月。”
出了耀华堂,严怀信和苏维桢还是跟在姜灼华身后,李攸宁则开口问道:“我偶尔在城内行走,常会看到一座高楼,莫非就是小姐方才所说的清风揽月?”
借口说话间,李攸宁已甩下另外两人,走在了姜灼华身边。
姜灼华自然不会拒绝一个主动靠上来的,回道:“对啊,就是清风揽月,是姥姥送给我娘亲的陪嫁,除了皇城,大概是京城里最高的楼了。”
李攸宁走在她的身边,全程微微侧着身子,面朝向她,接着笑道:“往常只能在外头看看,无窗的三楼上,常见轻纱随风飘荡,不瞒小姐,向往已久,不成想我还有幸亲去一观。”
姜灼华转头看了他一眼,不由失笑,这般殷勤,怕是有所求,很好,她现在就喜欢这么简单直接的关系,各取所需,各生欢喜。
念及此,姜灼华好奇道:“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可有婚约?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李攸宁闻言,坦然地笑笑,本就是各取所需,他自不会遮掩,回道:“我无婚约在身,家中尚有父母,幼弟幼妹,我是长兄,却只是个无用的琴师,所求无非是想亲人过得好些。”
姜灼华“哦”了一声,家中老大,一般都会不自觉的担起家中责任,这样的人,家境好的也就罢了,像他这样家境不好的,日后若是娶亲,可能会为了家人,很委屈妻子,但是做个男宠就无所谓了,只要把她伺候好,他的需求她自会尽力满足。
念及此,姜灼华复又道:“你瞧着有二十了吧?难道这么些年,没有中意的女子吗?”
李攸宁闻言笑笑,回道:“中意的人,顾不上,这些年都在为家人奔忙,琴之一技,还是我当年在贵人家做工,苦求那家少公子学来的。倒是这些年在公主府,有个婢女,与我走的近些。”
“哦?”姜灼华闻言看向他,问道:“刚才苏维桢还说公主府规矩严,你倒是有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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