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喜欢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酌微醺
“顾立要回来?”秦盏诧异,“之前联系时没听他提起。”
“人家不说你就不会问呀?”李晓亦在那端磨牙,“你们姐弟两个一个比一个木,人家是养儿女,我是养了两只单身狗。”
秦盏觉得胸口的肉再厚,也架不住被人拿长矛往里戳。
索性闭嘴。
那边继续没好气道:“秦晟是一只二货哈士奇,除了吃就是撒欢,玩个游戏能玩一天。我已经准备把他一个月的晚饭改成纯狗粮了。你娘我就指着你这只小博美勾搭小狼狗了。等立回来你把你的高冷给我一。”
秦盏听着好笑。又觉得尾的话有点问题:“最后一句完全没有逻辑关系。”
“你就装吧!自己看着办,挂了!”
秦盏脑袋瓜比秦晟好使得多,李晓亦跟她打电话从来都是速战速决。反正有理没理她把话讲完就痛快了。每次弄得秦盏哭笑不得。
挂了电话,睡意全部跑光。秦盏揉揉眼睛,转了转发酸的脖子。
侧头,发现钟拓正凉凉地看着她。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一家饭店前,是一家土菜馆。几个人边吃边聊,初步计划下一个行程。
钟拓看也没看秦盏,张琮弄得一头雾水。心想昨天刚把人叼回自己窝,今天就把人家当空气,又是哪被惹了?
“都是自己人,随意点就行。”喝了口水,他开始打圆场。
听见张琮的话,秦盏弯了弯唇,“我没拘束。”
“对对对,不用拘束。”陈松趁机套近乎,“听琮哥说你们以前是同学,他现在就混了个开车的,秦小姐看起来怎么也是白领级别吧?”
一旁的冯一可讥讽地撇了撇唇。
而秦盏面上似乎挺高兴,心里却想这人也够能绕弯的,“没,我在博物馆工作。”
“博物馆?那地方听着就是文化人去的地方。”
隔着圆桌,钟拓沉沉望着秦盏,嘴角若有似无地勾了下。
吃完饭回到溪城宾馆,钟拓拎着装相机的箱子兀自往里走。陈松跟在后面抻着脖子问:“拓哥,晚上还来我这斗地主吗?!”
秦盏和张琮站了会儿。他轻咳一声:“那小子昨晚赢了不少,瘾今天还没过去。”
秦盏弯唇笑了笑:“我先上去。”
钟拓走得不快,秦盏几步就跟到他身后。
到了门前他开门进去,秦盏随后往里走。发现这人就堵在门口,扯唇望着她。
秦盏站在钟拓对面,也没说话。眉头微挑,静静与他对视。
片刻,钟拓笑了声。
声音很轻,却清晰地入了秦盏耳朵。
他靠着门板,头顶灯光亮了又灭掉,眼里映着细碎的光亮。打量秦盏片刻,慢悠悠开了口:“勃物馆,嗯?”
作者有话要说:拓哥能耐大了,连24小时都没气到。
这是通往幼儿园的车,上车请投掷一个么么哒。滴!
第10章
扁长的走廊光线很暗。头顶孱弱的黄色灯光颤颤巍巍地照着。空气滞闷且带着一股潮味。
秦盏立在门口,似听懂了他意味深长的三个字,眉眼里浸出笑意。悠悠问:“所以能让我进去拿行李了吗?”
钟拓靠着门,垂眸觑着她,狭长的眼睛深不见底。半晌,他将门一推,把路让开,“你拿。”
说完头也没回进了浴室。
门“砰”的一响,没多久里面传来哗啦的水流声。
行李箱立在里面单人床的床尾,秦盏几步走过去,恰巧放在桌上的黑色手机这时响了。
铃声是自带的纯音乐,婉转柔和,听起来没什么特色。
她瞥过去,认出是冯一可的号码,目光停了停。
大约一分钟,那边才消停。屏幕上只剩可怜兮兮的“未接来电”四个字。
浴室方向响起开门声。
秦盏姿势维持不变,见钟拓顶着一头一脸的水走了出来。
水珠顺着头发下颚零散地往下滴。有些沿着喉结滑到领口被吸掉。衣服前襟也都湿透了。
这男人似乎随性惯了,服装都是些简单大方的款式,设计上基本没什么花哨。但要往仔细了看,随便一个小小的logo都能找出门道。
高中的时候,学校的春季校服是西服套装。男生是马甲白衬衣西装裤三件套,钟拓穿着,再加上那样颜值爆表的一张脸,糊里糊涂割了不少少女心。
现在这张脸棱角分明的恰到好处。多一分少一分都嫌不够完美。
秦盏目光往下,停在卡在劲腰上的皮带扣上,唇边漾了个清浅的弧度。
钟拓看到她时目光一顿,似意外她还没有离开。
一时没人说话。秦盏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余光瞥到椅背上的毛巾顺手丢过去,“还行?”
他接过毛巾抹了把脸,垂着的眼皮掀起,浓密的睫毛湿漉漉带着水汽。
“你看着哪里像不行?”
秦盏顺着话将他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最后对上他的视线,“你哪不行,我这外行人怎么知道。”
钟拓擦头发的手一顿,目光定在她身上,眼睛微眯了眯。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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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离秦盏两三步之外,抬起的手臂肌肉紧绷,肌理勾划清晰流畅。头发细碎的散在额头,氲着湿气,深黑润泽。
“听你口气挺遗憾?”
“遗憾什么?”
钟拓往前迈了一步,垂眸朝她脖子瞟了一眼,刻意压低的声音磁性十足:“别装,没意思。”
耳垂下方的位置又莫名热起来。秦盏侧了下身子,眼眸往下淡淡一扫,“你镶钻了?那我没见过,是挺遗憾。”
钟拓被呛得唇边笑意直接没了。他绷着双唇,看着秦盏的眼神危险得像个眼冒绿光的饿狼。
“你要求这么奇特,还能来那么多?”
她仰着头,几缕发丝落在唇边。秀眉微微挑起,“总有那么几个看得上眼啊。”
钟拓咬了咬腮帮,末了嗤笑一声:“秦盏,你别过了。”
“行,那咱聊点别的。”她将电视桌前的椅子扯过来坐下。指尖在膝盖上轻轻点着,闲聊似的问:“张琮说信鸽基金是你办的?”
“钱多闲的。”
感受到一万点暴击的秦盏:“……”
狭长的眼眸几不可见地眯了眯,她又问:“冯一可从开始就跟着了?”
钟拓将毛巾挂在脖子上,双手扯着两端,挑着唇,“对。”
秦盏点了点头,敛着情绪看了他一会儿,起身走过去。
她仰着脸,睫毛扬起,深黑的瞳仁藏着他的影子。静了一静,伸手轻轻撩开他额前的头发,指尖顷刻被发梢上的水打湿。
秦盏眨了眨眼,笑了声:“昨晚分我一张床,谢了。”
她的手腕很纤细,戴着一条细细的黄金手链,衬得肌肤白皙如瓷。
钟拓也笑,“怎么谢?”
“你想我怎么谢?”
她看着钟拓的时候钟拓也在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对视半晌,钟拓拉下她的手一把攥进手里。他掌心温热,带着些湿意,唇边眼角都微微挑了起来,“我会跟信鸽队再走几天,你敢不敢一起?”
秦盏一怔。望着他,一时没说话。
刚才在桌上听到了他们的行程。信鸽队在溪城结束后就会调头去另一个城市。
“你们下一站去娄尔县?”
“对。”
她抿了抿唇,缓缓开口:“我不去。”三个字痛快利落,没有一点犹豫。
钟拓乌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半晌,扯了扯唇,放开她手腕。嘲弄地问:“谢不起你问什么?”
天色渐黑,白天看不到什么人的街道这会儿也热闹起来。路灯隔三差五地亮着,小虫乌央乌央围了一圈。
便利店里,身宽体胖的女老板手拿票对着手机仔仔细细地看着,不时抬眼瞥过去。
逼仄的货架中间,秦盏挑挑捡捡了十来分钟,走过去把手里的篮子放到台面,“结账。”
余光瞥到一个小扁袋儿,拿起来瞧了瞧,一起放上去。
“买这么多,哄小孩子啊?”女老板边问边熟练地按着计算器。
几包鼓囊囊的零食被装进一个透明塑料袋,秦盏随意应了声。
以为猜对了,老板娘撇嘴:“呦,可不能这么惯着。以后还不得上天了。”
“您说的对。那我退了?”
正要钱的手顿时一僵。
秦盏拎着一大袋吃的往回走,进了大门迎面跟两个男人撞上。
张琮看了眼她手里的袋子问:“刚回来?”
“买点东西。”钟拓站在另一边,她偏过头,晃晃手里的塑料袋,像在逗宠物,“要吃吗?”
垂眸瞥了一眼,他没吱声。
秦盏唇边挂着浅笑,又把拿着的虹糖伸他眼前,“你不是爱吃水果糖吗,这个给你?”
花里胡哨的红色小袋子,被她用两根手指捻着。指甲色泽光润,透着健康的粉色。
张琮在一旁看笑了,对钟拓说:“要不你别去了,回屋跟秦盏吃零食去。”
钟拓凉凉看他,“你有病。”
“呵。”秦盏撇了下唇,几步走到钟拓面前。他一动不动,垂眸看着秦盏把手里的虹糖塞他裤兜里,“虽然你人高马大,但爱吃水果糖一点不丢人,你没必要掖着藏着。”
张琮抬手刮了下鼻子,掩住笑意,“那你要不要一起去吃宵夜?”
秦盏摆摆手,“你们吃,先上去了。”
等看不见人,张琮回头兜着钟拓,一脸无可奈何:“上学那会儿你们两个好像都没这么别扭过,这又是怎么了?不是……你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拒了人秦盏?”
他记得钟拓那时上课没事就盯着人家看,看见有男生凑到秦盏眼前说话,能气上一节课。后来毕业,两人没成。秦盏直接人间蒸发,而钟拓也浑浑噩噩的过了大半个月后,最后出了国。两人闹崩的原因至今成迷。
钟拓冷嗖嗖看他一眼,扭头往出走。张琮跟在后面“嘿”了声:“这他妈还玩不玩了?一个比一个嘴硬。”
☆
第二天一早,秦盏带着沈天宇去最后一个工厂。出门时正巧看到面包车开出去。
排气管喷着黑色尾气,转个弯消失在视野里。
秦盏回视线,“砰”的将遮阳伞打开,扭头对沈天宇说:“走吧。”
最后这一个工厂比之前看的都要好,秦盏心里相对满意。老板也是个能说会道的,非要请他们吃饭。
工作上的饭局秦盏是能则,沈天宇也怕喝酒的时候寡不敌众,两人便都推辞了。
烈日下,银灰色中型面包车停在溪城宾馆门口。车刚洗过,车身落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水珠,白色和平鸽都像换了一身羽毛。陈松穿着黑色跨栏背心,正拿着布擦挡风玻璃。
冯一可坐在窗边翻杂志,抬头看见秦盏举着伞站在外面,冷淡地转开视线。
沈天宇定的票是晚上五点半,回房间简单拾完行李,两人便去退房。
出来时看到张琮一行人正往车上搬东西。几个行李箱和两袋子吃的被一一丢上去。
张琮抹了把汗,抬步走过去,掏出烟递了根给沈天宇,又扫了眼秦盏手里的行李箱,“要回去了?”
秦盏看着另一边,“嗯”了一声。
钟拓已经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放到车上,听见他们说话,淡淡往这边瞥了一眼,便扭头上了车。
车门开着,里面干净了不少。后面放的都是他们的行李,钟拓上车后就坐到了副驾驶,冯一可站他身后,两人不知在说什么。
张琮咳了一声,说:“我们现在去娄尔县。”
秦盏说:“我知道。”
“也往火车站那边走,稍你们一程?”
“张琮!走不走!”车上,冯一可不耐烦地催促。
“来了!”张琮回了声,扭头对秦盏说,“把东西拿上车吧。”
转身见车头绕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张琮心里顿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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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迎到钟拓跟前,眼珠子抽筋似的使了个眼色。
哪想这人根本不看他。张琮啧了声,若有似无地往秦盏身上瞟:“落东西了?”
钟拓答的不咸不淡:“放水。”
秦盏看了眼他背影,心思一转,抽走沈天宇手里的香烟,抬步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虹糖好好吃。
第11章
从洗手间出来,入眼看见一抹蓝色迎面走过来。钟拓脚步一顿,高大的身影立在那里。一字肩笔挺地端着,长腿微微岔开,沉默地看着秦盏。
没人说话,没多久声控灯便暗了下去。几缕微光从没关好的门缝透出,氲在他周身。
对视几秒,他问:“准备走了?”
秦盏往他面前迈了一步。深棕色长卷发轻晃,长过膝盖的海蓝色裙摆像涨潮时的浪花。修长的手臂自然垂在身侧,右手指尖随意地夹着一根香烟。
“你不也是。”她红唇弯了弯,“去完娄尔还去哪里?”
“跟你有关系?”
两人一步之遥,秦盏比他矮了一些。他唇畔微挑,带点若有似无的嘲弄。
指尖轻轻捏着香烟,秦盏抬步,站到了钟拓的正对面。她看着他,唇边笑意敛着,忽然踮起脚,将一直拿在手里的烟别到了他耳朵上。
“是没什么关系。那再见了。”
他的发质很硬,耳骨温热。秦盏的食指被这两端轻轻剐蹭到时,看到了钟拓瞬间紧绷的下颚线。
下一刻,手腕就被钳住。
他掌心湿热,灼着她这处皮肤。秦盏试着转了转手腕,忽听他说:“我好像应该跟你讨点东西。”
“我欠你什么?”
钟拓微微倾身,俊脸挨到她眼前。气息滚烫,“你说是什么。”
她一顿,想起来了:“你自己装袋子里的,赖我?”
“你拿走的。”
两束目光相对,她的柔和,他的炙热。
“你急着要,我可以邮给你。”
“不用那么麻烦。”钟拓抬手帮她将头发别在耳后,几分钟里就擅自做了决定,“过几天一起回去,你把遥控器还我。”
“喂……”
“外面等你。”
他推门出去。玻璃门摆了好几下才停下来,地上影子也跟着晃了几晃。秦盏扭头,看着钟拓的背影,耳朵上带了一抹白色。
捏捏手腕,她抿了下唇,“鬼才跟你去。”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启动。钟拓靠着车身,嘴上咬着烟。黑t牛仔裤的穿着多了几分痞气。缭绕的烟雾后,他掀唇眯眼看着秦盏越走越近。
等人到眼前,他指着面包车说:“上车。”
沈天宇早就热出一身汗,没等秦盏答应立马动了。
他背着自己的包,提着秦盏的行李箱。到车边时被斜里伸出的一只手截住。
钟拓冲他抬下巴,“你上去,东西放着。”
那次见面印象太深,沈天宇现在自然明白那是在开玩笑。但钟拓不好惹的模样一点没变。往后偷瞄一眼,他摸摸鼻子先上了车。
钟拓掐了烟,把行李箱搬上去。转头见秦盏还站着不动,勾了勾唇,几步走到她面前,“我抱你上去?”
下午两三点正是最热的时候。街上人烟稀少,面包车“突突”地响着。钟拓逆光站在面前,面容隐在阴影里。眼神坦坦荡荡,就是过于直接,强势得近乎霸道。
秦盏被这无赖劲弄得无语,觑着眼睛看他几秒,撇开脸上车。
车里拾得很干净,地面水还没有完全干,清凉的湿意消减了酷暑带来的燥热。
正要入座,秦盏余光瞟见前面人的侧脸,动作陡然停住。
那人似乎感觉到秦盏的视线,转过脸来,淡淡看了她一眼。眼神平静如水,没有情绪,眼中满是看待陌生人的疏离。
秦盏直直盯着他,沉默地坐下。
阳光刺眼,车上很安静。秦盏坐在右边这一排,跟钟拓之间隔着一个过道。
陈松开车,抬眼看了看后视镜,“那咱们先走趟火车站。”
秦盏看着前方,应了声:“好,谢谢。”
车子从拥挤的小路开出去驶上大道,路两边刚栽的小树苗歪歪扭扭从眼前划过,放眼望去远处是一块块碧绿的菜地。
冯一可坐在驾驶座后方,手肘支在窗边,掀着眼皮问陈松:“还有几个空座,你要不要再另外接活啊?还能赚几瓶水钱。”
“谈钱多俗啊!琮哥朋友就是我们朋友。”
“不谈钱谈什么?你去了这么多地方哪个不用钱用脸就能办事的?”
陈松嘿了声,不服气的说:“你还真别提,昨天我用脸让前台小妹送了一副牌。”
冯一可笑了声:“那是因为你脸皮厚,所以蹭到了的。要脸要皮的人可干不出来。”
“哎,你就不能说我点好?”
“你本质就那样,我说你好你就好了?”
“好好开车,哪那么多废话?”
副驾驶位的张琮拧着眉头低声训了一句。语气不重但脸上没点笑意。
车内立时安静下来。陈松心下明了,笑了声,不再接话。冯一可听出这是话里有话,心里冷笑。
“我说张琮,我们之前也这么逗闷子,可没见你管这么多。你这是演给谁看呢?”
张琮绷着脸从后视镜看她,冯一可眼尾一挑,送他个十足讽刺的笑容。
车就这么大点,话一字不漏地传到后面。钟拓懒洋洋朝前扫了一眼,翘着的长腿放下,拎着个袋子走过去。
到了冯一可座位旁,他一把将塑料袋甩到她身边的座位上。一声闷响,两瓶水晃荡几下后停住。
矿泉水刚从冰柜里拿出来,贴在身上一阵冰凉。冯一可一惊,转头见眼前出现个高大的身影。目光清寒地望着自己,眼里像带着冰刀子。
“不够还有。”
她呼吸一窒,脸色瞬间难看无比。余光又瞥见秦盏跟个没事人一样看着窗外,顿时怒火中烧,扬手把水扔到了后座。
钟拓冷眼看她几秒,再懒得废话。
清透的日光中,秦盏坐在窗边,卷发散在肩头,要笑不笑地望着他,慵懒的模样像是在度假。
钟拓一张俊脸还绷着,只是眼神像是软了下去。迈着长腿几步到她身边,自然而然地挨着坐下。
车子匀速行驶,街边景色快速从眼前划过。虚虚实实,过眼云烟。
秦盏瞥了他一眼。眉峰凌厉,鼻梁高挺。下颚线绷出利落的线条,右边耳朵上的烟已经被拿掉。
“烟呢?”她问。
钟拓看她,“你抽?”
秦盏掀唇:“刚才那支。”
“抽了,上车前。”
想着那画面,她轻笑,“你没扔?”
“不是有那么句话。”
她挑眉。
钟拓低着声音:
特别喜欢你 分卷阅读16
“把你的名字写在烟上吸进肺里。”
秦盏愣了一下,随即不可抑制地笑出来。
“那是什么烟?”
“猴王。”
“挺配你。”
路况很顺,没有塞车的情况。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只有车载广播不知疲倦地说着。整点报时响起,秦盏掀开窗帘,看了看外面。
“是不是快到火车站了?”
她记路不怎么样,但是对这个地方印象很深。因为再往前,就是一个很长的隧道。
良久,身边人淡淡“嗯”了一声。
秦盏活动活动手脚,站起来,“让我出去。”
钟拓靠着椅背,长腿抵在前面的靠背,把路挡了个严严实实。抬眸看她一眼,腿挪开。
秦盏从狭窄的过道走出去。
光线忽然之间全部暗了下去。车子开进隧道,噪音震得人耳鸣。
她扶着椅背,跟他目光相撞。昏暗的光影下,她好像不是真实存在的。
钟拓咬了下腮帮,寻到秦盏手腕,猛地一拽。秦盏一个趔趄,跌坐在他双腿上。
经过之前的事,其他几人都不再说话。广播咿咿呀呀地响着,秦盏靠着钟拓坚实的胸膛,感受淡淡的呼吸声从上方传来。
“去请年假。”钟拓握着她手腕,以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
忽然减速,秦盏晃了一晃,两副身体隔着衣服摩擦。软硬相贴,钟拓感觉勾在脖子上的手慢慢移到耳边。
“因为一个遥控器?”
“不是要谢我吗?那就来点诚意。”
他一脸沉静,眼瞳始终盯着她。就连细微的表情都不放过。
去和不去,两条路,两种结果。彼此心里都清清楚楚。安静片刻,秦盏忽然问了个不搭边的问题:“你们队里怎么换人了?之前那小姑娘呢?”
钟拓低头打量她,“转移话题?”
“新来这个叫什么?”
一双清透的眼睛望着他,似非要得个答案。
“何彬有事,宋涵替他。”
现在人回来,自然就换过来了。
秦盏沉默几秒,指甲刮着他后颈,一下一下,又轻又痒。她垂下眼眸,说:“好,我跟你去。”
几百米长的隧道就快走完。出口像是在鼓面剪了个洞,明晃晃照在前面。
圈着她腰身的手臂突然紧,钟拓声音低了下去,“说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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