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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喜欢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酌微醺
他下颚线瞬间绷起来,“你他妈……”
“咚咚”两声,两瓶矿泉水掉到了地上。钟拓黑着脸把面放到桌上,瞪着秦盏:“你没看见我胳膊下面有两瓶水?”
搞半天,完全是鸡同鸭讲。
秦盏弯腰去捡东西,只是手撑着膝盖,半晌没直起腰来。
钟拓胸膛起伏,腰侧像是爬了成千上万只小虫子。抿紧嘴唇,冷眼看着秦盏抖肩膀。
手撑着膝盖,等笑够了才仰起脸看钟拓。发现这人脸色已经黑了一半。她努力把嘴角绷直:“你表情看起来很酸爽,我以为你哪里痒。”
钟拓讥诮到:“我倒是想快活快活。”
秦盏将水放好,清澈的眼里仍然漾着笑意,目光若有似无瞟到他腰上。那里劲瘦紧绷,线条均匀,上次他脱衣服她就看出来,这是标准的公狗腰。
然而触感也配得上,弹性不错。
她伸出纤细的食指,隔空上下划几下,“这里有痒痒肉?”
钟拓凉凉兜她:“你欠拾?”
“我又没问你隐私,急什么。”
“什么算隐私?”
秦盏扬了下眉头,“比如谁跟你一起痒过。”
钟拓靠在桌边,微微倾身,“想知道?”
秦盏在他深黑的眼睛里看清了自己的样子。她撇开视线,拉开椅子坐下,打开一碗面。
香气四溢,热气徐徐而上。她唇畔微弯:“我就知道你怕痒。”
钟拓拉开椅子坐到她身边,墨黑的眼眸亮得像是含着光,“夜黑风高的你少惹我。”
“惹了怎么样?”
他勾唇:“反正有大把时光。”
秦盏:“……”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天色乌黑,两人围着一张小木桌吃碗面。
秦盏呲溜呲溜地吸着面条,吃得嘴唇红彤彤,一脸满足。钟拓抬眸看她一眼,嘴角勾了下,低头把剩下的吃完。
已经四点多,再过两个小时天都要亮了。
钟拓将吃完的垃圾拾好,听见身后传来秦盏的声音:“我想去洗个澡。”
又是滚楼梯又是通宵,身上什么样可想而知。
钟拓手一顿,抬眼,很快又撇开,“没人拦你。”
浴室里很快响起水流声。钟拓将垃圾打包好扔到垃圾桶,拧开矿泉水把一整瓶都灌了下去。喘几口气,走到门边掏出一支烟点上。
那一晚也是这样,稀稀拉拉的水声入耳,像是浇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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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无端让人烦躁。那天晚上秦盏做了个噩梦,白纸一样的脸色跟今晚一模一样。
七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太多事,让人无比郁闷的就是你什么都不知道。
烟雾缭绕,钟拓靠在门边,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咬着烟猛吸一口,心里有点恨也有点不爽。
他甚至开始怀疑,他出事那一天,秦盏是不是也遇到了什么事。不可能无端端她就跟所有人断了联系,甚至还休学了。
一根烟尽,丝毫得不到头绪。钟拓眼色冷凝,转身,赫然看见一个长发飘逸看不见脸,下身一白到底的身影无声出现在眼前。
“咳咳……”
呛到似的咳了声,他把烟拿下来,无语地看着秦盏。静了几秒,没忍住又猛咳几下。
眼前的女鬼掀开长发,往身后一甩。露出致娇艳的脸庞,眉眼唇边带着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
“原来你不仅怕痒,还怕鬼。”
秦盏眉梢轻轻扬起,长睫如羽,形状好看的红唇露出明媚的笑容。宾馆提供的棉质浴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露出修长的脖子和优美的锁骨,身材也更纤细了些。
钟拓冷冷看着她笑颜如画的面容。背低着墙,手里拿着抽完的烟蒂,内双眼皮淡淡掀着,眼色清冷,眼底却像烧着一团火。
秦盏敏锐地感觉到他情绪变化。正准备见好就,却见他站直身体,将烟蒂弹进垃圾桶,犹如优雅的大型猫科动物,慢条斯理靠近自己。
秦盏企图后退,手腕蓦地被擒住。钟拓朝她露出一个鬼魅般的笑容,弯下腰一把将人扛到肩上。
秦盏差点喊出来。双腿被他有力的手臂扣着动弹不得,头和手耷拉在他后背,像个麻袋一样晃荡着。
“喂……”不安分的手在他腰侧挠了两下。
钟拓身体明显一绷,肌肉仿佛都硬了一个度。秦盏感觉到他脚步加快,没几秒,她就被扔到床上。
普通的席梦思床垫,谈不上软和。秦盏身上本就没几两肉,被颠得生疼。
她挣扎起身,手腕被一双大手钳住固定在身体两侧,钟拓站在床边,修劲的双腿轻松夹住她的。
眼前光亮都被遮挡住,钟拓轮廓分明的脸悬在上方。黑眸轻垂,鼻息温热,性感的喉结慢慢上下滑动着。
秦盏躺在床上,长发缎子一样铺在白色床单上。她眼睫上扬,漂亮的眼眸看人时仿佛有碧波荡漾。
手脚都被控制住,她明智地不做挣扎。只淡淡望着上方的人,红唇一勾,轻飘飘问到:“舅舅,你这是要干什么?”
第19章
一种十分清淡的香气从秦盏身上飘散开,慢慢的分散在空气中。
钟拓悬在上方,眼眸低垂,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白色灯光笼罩在头顶,将四周映得清清冷冷。秦盏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躺在床上,被控制住的手腕和小腿温度渐渐开始攀升。
她垂了垂眼皮,轻轻扭动手腕。忽听头顶响起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我说错了,不应该是舅舅。”
秦盏抬眸,似没懂什么意思。
钟拓忽然压低身子,凑到她耳边,极为缓慢地说了一句:“那是娘家人。”
他声音低沉,贴在耳朵旁边那感觉更加直观。灼热的气息扫过,脖颈处肌肤有一种难以忍受的痒。
秦盏呼吸陡然一窒。红唇动了动,似又觉得喉咙发干,清了清嗓子:“你跟我僵半天,要说的就是这个?”
“为什么休学?”他目光锐利直接。笔直地对上她,强硬得仿佛一定要得到个满意的答案。
他不是纯粹的好奇,这双眼里面有太多复杂的情绪,那是秦盏绝对不想碰触的地方。
她别开头,喉头咽了咽。安静几秒,红唇轻启:“我去做了其他事,没时间去上学,所以只能休学。”
这是个相当于没有回答的答案。
下颚线绷了绷,钟拓沉默片刻,手掌慢慢紧,“不能说是吗?”
秦盏抿着唇,没说话。
炙热的气息渐渐远离。几秒后,她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松了,双腿也重新获得自由。
秦盏看着天花板,静了一静,手肘撑着床垫坐起来。钟拓立在床边,身形颀长挺拔,面容背对着光亮,秦盏看不清他眼底情绪。
房间里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秦盏垂眸思索片刻,下地踩上鞋。刚走到钟拓面前,就听他忽然轻笑一声:“睡吧。”
说完也没再看她,径直走向门口。
秦盏目光追着他,莫名觉得钟拓高大的背影多了几分孤寂和难堪。
她咬了咬舌尖,轻声喊他:“钟拓。”
他身形一顿,停了脚步。没有回过身,只留了个侧脸。
秦盏孤零零站在灯光下,被袖口遮住的手微微握拢。她神色温柔也诚恳,“有些事并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而是对我来说那不是一段好的回忆。”
钟拓转过身,眼底情绪难辨。
秦盏裹着睡衣,唇边挂上浅笑:“晚安。”

白色大床上被子叠得整齐。床边搭着一件烟灰色衬衫和一条深色直筒长裤。
浴室里,钟拓站在花洒下,一身麦色肌肤泛着水光。标准的倒三角身材线条优美,肌肉勾划清晰漂亮,上下半身比例尤其好。
水顺着眼窝鼻梁蜿蜒而下,在下巴上汇集滴落。
洗完澡随便擦了擦,走出去趟到床上。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模模糊糊的光亮无声地描绘着钟拓幽深的面部轮廓。
他闭着眼睛,睫毛微动。
由女孩变成女人,七年过去秦盏越来越让人看不透。她对自己的事情三箴其口,一点也不掩饰不想让他知道。
感觉就像在兔子眼前吊了根胡萝卜。会让它因为吃不到而气恼,却又忍不住好奇。
但她那样子说,就算再好奇他也没有办法再去问。
她说并不是不愿意告诉他,而是那些对她来说不是一段好的回忆。
换言之,曾经发生过的事现在已经变成一道疤,再提起就是重新揭开。
钟拓喉结一动。
自己沾满血的手忽然无比清晰地涌进脑海。温度残余,腥味盈满四周。
他睁开眼睛,微微喘息。
窗外,太阳像刀刃一样正将天空切开一条细线。青黑的天际突兀地出现一条橙色光线。
他咬着腮帮,抬起手臂遮住眼睛。
一个人有多累,看他的睡眠情况。
天光大亮,澄亮的阳光穿透玻璃铺了一室。秦盏醒来时已经快要十二点。抬起手臂伸个懒腰,简单洗漱完毕下楼去吃饭。
一场大雨将这个小地方洗礼得干干净净。空气清新,伴着淡淡土腥味,窜进鼻腔有种沁人心脾的舒爽感。
秦盏沿着街道往前走,微风轻拂,树影摇晃,阳光也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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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少。
随意找了一家餐馆,点菜前秦盏给钟拓发了一条信息。几分钟过去那端还是一片安静,显然他还没起床。
秦盏只点了碗肉丝面。
吃了两口不由想起昨晚的红烧牛肉面,嘴角不禁一勾。
从饭店出来,没走出两步,听见身后有人叫她名字。
秦盏脚步一顿,转过身。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站在两米之外。穿着简单的短衣短裤,一脸惊讶地望着她。
静默片刻,女人不敢相信到:“我还以为看错了。你怎么在这?是搬回来了吗?你妈妈……”
想了半天,秦盏终于想起小时候这人教过她,也是她家的邻居。
她牵起嘴角,淡淡喊了句:“刘老师。”
大概是没想到秦盏能记得她,被称作刘老师的女人似乎很高兴。拉着秦盏说了许多。
“你越来越漂亮了,我差点没认出来。”
“您客气了。”
“什么工作,有对象了吗?”
“就是一般的文职。”
拉扯一堆,最后她轻轻叹口气,觑着秦盏,“你母亲呢?还……挺好的?”
“谢谢您记挂她。”秦盏笑了笑,垂眸看一眼时间,“还有人在等我,改天有时间去看您。”
中午阳光开始刺眼。秦盏被晃得闭了闭眼睛。街道上车水马龙,喧嚣声刺激着人的神经,在高温下让人无端心烦。
秦盏停下脚步,左手边正是一家湘菜馆。站了几秒,她推门进去。
室内空调沁凉,秦盏抬手擦了擦汗。拿起桌上的菜单,凭着记忆点了一些钟拓喜欢吃的东西。
大约二十分钟后,秦盏提着打包好的饭菜去敲钟拓房门。没想到门口足足等了十来分钟,里面才有动静。
房间里的窗户直对着门,钟拓一站到眼前,光亮差不多都被遮挡住。
他睡眼惺忪,发丝微乱,全身上下就穿着一条白色四角裤。看见秦盏,抬手扒扒头发,眉头懒懒一挑。
秦盏忽略掉眼前大片的诱人光景和直挺挺那处,撵着人往里走,“我差点以为你睡穿越了。你再不出来我要报警了。”
钟拓狭长的眼眸还带着睡意,看人有几分迷离。刚睡醒,声音沙哑醇厚:“那昨天你怎么不给人回纸条。”
秦盏懒得理他。将东西放到桌上,边拆边说:“穿衣服吃饭。”
钟拓套上衣服走进洗手间。没多久水声停止,他神清气爽地走出来。
秦盏买了两份饭三个菜。钟拓也是真饿了,没几分钟就一扫而空。
水足饭饱,也来了神。他坐在椅子上,大叉着腿,眼皮淡淡掀着,看秦盏忙里忙外。
秦盏偏头,无意中对上他赤果直白的视线,停了几秒,若无其事转开。
“你的衣服洗了?”
“干净了?”
“干没干净是没看出来。”她淡着声音说,“倒是看出来多了不少褶皱。”她抬眼,要笑不笑,“你把衣服当拖把拧了?”
钟拓以手撑头,懒洋洋望着她,“我没那爱好。”
秦盏点头,“我以为你想把自己打扮成一个行走的大拖把。”
“拖把怎么了。”他薄唇掀着,声音不知怎么带着愉悦,“我就是什么都不穿照样帅破苍穹。”
“看得出来。”
他眼里透着戏谑,“看出来什么了?”
秦盏微微扬起嘴角,“你挺不要脸。”
“有你我要脸干什么?”
秦盏:“……”
我ballball你,能不能别这么骚?!

吃完饭,张琮打来一个电话。
一上午都没看到这俩人,他有点懵。以为他们不声不响回家或者私奔去了,正想嗦几句,被钟拓一句话堵了回去:“你去看看何彬还在不在。”
秦盏和钟拓去退房已经是下午三点的事。
吧台前还是昨晚那个小姑娘。换了身衣服,明艳不少。就是在看秦盏和钟拓的时候表情有点不好形容。
她接过房卡,眼观鼻鼻观心的办手续,退押金的时候偷偷瞄了秦盏一眼,神色复杂到能拍出一场电影。
秦盏嘴角漾出一抹浅笑。
拜钟拓所赐,人家大概或许可能是以为他们昨天上演了一出《外甥女和舅舅之间无法描述的二三事》吧。
钟拓仿佛丝毫没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拿上找回来的押金就要走。
秦盏兜了他一眼,咬了咬舌尖。眼眸一转,伸手挽上他手臂。
钟拓肌肉一绷,垂眸看见秦盏白皙纤细的手绕过来缠上他的,幽深的眼里顿时像浸了墨。
他停下脚步,幽幽看着她。
手下肌肤滚烫,秦盏攥了攥拳,手慢慢落下停在他手腕处。她扬着笑,冲钟拓bulingbuling地眨了眨眼睛,语气软绵绵带着讨好:“舅舅,你昨晚跳大腿舞时穿的那条紫色镂空绣花吊带裙我非常喜欢,一会带我去买一条吧。”
钟拓:“……”
“我绝对不告诉别人你也穿过,好不好?”
女孩躲在吧台里,听见这话抻着脖子悄咪咪瞟了钟拓一眼。
想不到这人男人味十足,不仅搞乱x,竟然还是个女装大佬。真是可惜了一副好身材,白长了一张帅到劈叉的脸。
她舔了舔唇。
不过这条吊带裙……听起来好骚啊!
作者有话要说:盏盏:期待大腿舞。
你们有疑惑的问题后面都会交代清楚哒~红包明天十点发~么么哒!
第20章
从宾馆出来后,钟拓驾车先去了一趟加油站。加了满满一箱油,秦盏把钱付了。
钟拓瞅一眼她手里的据,没言语直接上车。
雨后的阳光让人心情格外的好。特别是吹着空调看它的时候,心里说不出的舒畅。
这辆桑塔纳破归破,开着还挺顺手。睡了一上午,秦盏这会儿神十足。打开小电视,撑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
“现在再看,流川枫还是这么帅啊。”
画面里放的是灌篮高手,很老的一部动画片。秦盏和钟拓上初中的时候班里曾疯狂传阅过这套漫画。
钟拓眼皮掀都没掀地鄙视:“你还是那么花痴。”
秦盏哼了声,开始揭他老底,“我记得有一次跟外校的篮球比赛你还模仿过他,最后好像是投了个三不沾?”
“那时候我是刚好瞄到你被另外一个场地的篮球k到。当时你头发乱的像济公。”
“……济你妹夫。”
最后比赛赢没赢,秦盏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后来因为被篮球砸到这件事差点变成两个班打群架。
因为砸人那班不仅不道歉还起哄。
秦盏扬唇:“你差一点被老班请家长。”
“唐老鸭就那点本事。”
初中班主任是教物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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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老压堂,得了个“唐老鸭”的外号。
这件事过去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他们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秦盏望着前方,淡淡说:“算一算我竟然跟你认识十三年了。”
从初中到高中,从十三岁到二十六岁。人生最美好的几年,她全喂了狗……
钟拓偏过头,眼中映着细碎的光,“怎么着,腻了?”
“有点。”
他冷笑:“忍着。”
一集放完,那个经典的片尾曲响起。秦盏扭过脸,窗外树影摇晃,阳光正好,明媚的就像那日的天空。
她嘴角勾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
回程路况很顺,一个小时后就到了地方。钟拓联系到车主,两人先过去把车还了。
年轻男人依旧一张笑嘻嘻的脸,接过钥匙,大大方方看了秦盏好几眼。凑过去,暧昧地问:“拓哥,有情况了?”
钟拓勾了下嘴角。扔了一支烟过去,拍拍他肩膀。侧头叫秦盏:“走了,回去。”
一高一矮的身影并肩走在小巷里。树影婆娑,在身上映出斑驳的影子。过堂风穿过,吹在身上让人身心舒畅。
秦盏走在钟拓右边,头顶刚好到他肩膀。钟拓瞥了瞥,微扬了下嘴角。
路过小店,他走进去。再出来时手上拿了两瓶水。
扔一瓶过去,他挑唇:“舅舅请你喝。”
秦盏这瓶是脉动,她最喜欢的青柠味。稍一拧就开了,显然之前就拧好的。
她手一顿,仰头喝了一小口,笑问:“这瓶水抵吊带裙了?”
钟拓将矿泉水瓶扔进垃圾桶,扬唇:“不抵。高低给你买一件。”
她摆手,“还是留给你自己穿吧。”
宾馆就在前面不远。刚到门口,两人跟张琮迎面撞见。
张琮目光跟探照灯一样挨个在他们身上扫射。末了,抱起双臂,唇边勾了个耐人寻味的笑:“彻夜不归,去哪快活了?”
钟拓直接忽略他这问题,问:“人呢?”
“你说何彬?”张琮脸色正经起来,“走了,房里都空了。”
秦盏插话进来,“他是谁找过来的?”
“陈松。”张琮看看她又看看钟拓,对情况完全摸不到头绪,“不是,你们能不能别跟我打哑迷?到底怎么回事?”
钟拓看了眼秦盏,轻描淡写到:“想问他点事,人走了就算了。”

房间里还是离开时那样凌乱。喝完的空瓶倒在桌面,换下来的衣服被随意扔在床上。
窗关了一天,空气有些闷。秦盏将窗户打开,坐在床边歇了一会儿。她在考虑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秦棉。 思索半晌,这通电话秦盏还是没有打。秦棉能不能理解是一方面,何川干了什么事,秦盏不想告诉她。
想通,她拿上换洗衣服去浴室彻彻底底洗了个澡。出来时外面正传来敲门声。
秦盏放下毛巾去开门。
淡淡的清香飘进鼻端。这味道有点熟悉,她在溪城用过。
钟拓换了一身衣服,白衬衫干净平整,领口挺括,端正地被一字肩撑着。习惯性地解开两颗扣子,露出喉结和锁骨之间的小窝。下身穿了一条浅色牛子裤,膝盖上破了两道口子,多了几分随性。
暖黄色灯光在他肩上跳跃,秦盏望着他光洁的下巴,轻笑:“年轻了。”
钟拓眼皮轻垂,露出那一道褶痕,看见秦盏长发还滴着水,咬了咬腮帮:“去不去吃饭?”
秦盏回房间拿起毛巾擦头发。宝蓝色长裙后背已经氲湿了一块。
“正好有件事跟你说。”她抬眼瞥过去,“我想明天回去。”
钟拓立在门边,没说话。
“假期没几天了,想回家看看。你怎么说?”
他走进来随手带上门,目光清冷,“买好票了?”
秦盏摇头,“还没。”
钟拓伸手,修长的食指接住她发梢滴落的水滴,淡淡说:“吃完饭买票,明天一起走。”
第二天中午,秦盏告别张琮和钟拓一起去了机场。
来之前,她没想到会跑这么多地方,一走就是近半个月。坐上飞机的时候,终于觉得松口气,心情也随之飞扬起来。
钟拓翻着手里的杂志,听身边人问:“回去你是不是可以把成片给我们了?”
修长的手指又翻了一页,他头也没抬,“七八天之前我就发过去了,还想要什么成片?”
秦盏:“……哦。”
广播里已经通知即将起飞。钟拓合上杂志,狭长的眼眸抬起,不咸不淡挤兑:“你们老板有你这种员工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还没到地方就想着工作。”
“你懂什么?”秦盏懒懒靠着靠背,眉梢微扬,灵动的眼眸波光潋滟,“我那些儿子终于能有个家了。”
见她这模样,钟拓眉眼一松,嘴角带着戏谑的笑,“只有家哪够,你还应该给它们找个爹。”
秦盏:“……”你快闭嘴吧!
两个小时后飞机安全着陆。秦盏和钟拓都没有托运的行李,也没耽误什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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