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喜欢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酌微醺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过来一个男人。
一身骚包的橘红色西装,手里转着墨镜腿,懒懒散散的模样。
他在钟拓面前停住,轻挑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一双开成扇的桃花眼里都是笑意,“终于他妈舍得回来了。”转头看见秦盏,嘴咧的差点在脑后勺找个交叉点,“呦,这不是秦盏吗。还认识哥哥不?”
钟拓冷脸兜了眼赵凡白,把话接过去:“他疯了。你叫他孙子就成。”
赵凡白:“……”重色轻友到这种程度也是没谁了。
眼前这人秦盏一开始真没认出来。直到他开口,她才想起来钟拓身边还有这么个二世祖。
她掀唇:“当然记得,招人烦。”
这外号可好多年没人叫过了。赵凡白又吃一瘪,用眼神跟钟拓控诉,“……你不好好管管?”
钟拓握住秦盏手腕往出走,气死人不偿命:“我只负责惯,不负责管。”
赵凡白觉得自己来这趟就是多余。给人鞍前马后,还他妈要被虐。
他来开的车是辆保时捷suv,酒红色,和人一样骚包。
钟拓把行李放到后备箱,拉开车门把秦盏塞进后座,本着人道主义神自己坐进了副驾驶。
等人坐稳,赵凡白调了下后视镜,一脚油门驶离沁安机场。天空云卷云舒,车子上了高架桥很快融入车流。
秦盏望着窗外透蓝的天空,懒懒听前面两个男人说话。
“这次回来还走吗?这么多年你也浪够了吧?”
“我走不走对你有影响?”
“当然有。我都等你这么久了。”
特别喜欢你 分卷阅读29
钟拓冷冷瞥过去,“滚。”
赵凡白哈哈大笑。目光往后视镜兜一眼,自来熟一样问秦盏:“听说你在s
amp;amp;g当设计师?”
秦盏嗯了声,嘴角挂着清浅的笑意:“有需要吗?”
赵凡白啧一声:“有需要的是他。”他抬着下巴朝钟拓的方向努了努,“你不知道他这几年多空虚多寂寞。我差点以为他要遁入空门了。”
秦盏从后方看了看钟拓,唇扬着,没接话。
“我找女人往他身上推他都不要,害得我以为这家伙是基佬。愣是躲了他几个月。”赵凡白说着不知真假的话,“哪个女人找他绝对赚了。存了二十几年的积蓄啊!”
钟拓眼里刮起寒风,“你想死直说。”
赵凡白挑唇笑。
秦盏红唇微勾,身体稍稍往前倾。抬手扣住驾驶座靠背,“你看着比他像。”
赵凡白没反应过来,一脚踩进坑里,“像什么?”
“基佬。”
赵凡白:“……”他直接把车开进河里同归于尽算了。
一个小时后开进市区,秦盏跟两人道别先下了车。保时捷调头开往钟拓家。
车里只剩两个男人,赵凡白点了根烟,又给钟拓扔过去一盒。
“你说追老婆,我他妈以为成了。”他吐了口烟圈,“我看你要拿下秦盏,没那么容易。”
钟拓冷冷瞥他,“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赵凡白笑。现在你剃头挑子一头热瞎子看不出来。
“我还能看出来,我这脱衣舞是跳不成了。”
“是么?”舌尖顶了顶腮帮,钟拓寒声说,“你等着看。”
作者有话要说:拓哥要追盏盏,总得先把态度表达清楚。所以,他大概还要苦一苦。嗯。
p个s:下章明天晚上十二点前更。
第21章
十多天没回家,进了门秦盏才知道有多想念自己的床。将一切通通抛在脑后,踏踏实实睡了一大觉。
第二天日上三竿,金色阳光铺满房间。秦盏被李晓亦来电吵醒,这才恍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回了沁安市。
从床上爬起来,她拿起手机先在同城商城网购了一个东西给钟拓寄过去,并且嘱咐卖家帮忙放一张纸条。然后出门去了一趟商场。火速买了两套衣服,转而又去超市买回一大袋子菜才回了家。
到家时李晓亦正在厨房准备晚饭,看见秦盏手里的大包小包,立时面色一绷。
“你怎么每次回家都搞得跟串门一样?”
秦盏笑颜如花,上前给她一个熊抱,“亲爱的舅妈,可想死我了。”
“。”李晓亦佯装嫌弃,“谁想你。脸皮真厚。”
客厅里,秦晟没有骨头似的瘫在沙发上,似已经看惯这种肉麻的戏码,懒洋洋掀着眼皮,“某些人还知道回来啊?半个多月不着家爽死了吧!”
秦盏偷吃了一块咕肉,走进客厅照着秦晟竹子一样的长腿拍了两下,坐到他身旁的位置。
“怎么变得面黄肌瘦的?真的一直在吃狗粮?”
“切。”秦晟懒散地摆正身子,“喂我那东西,你去问问厨房里的老虎忍不忍心。”
秦盏同意地点点头。忽然扬声:“舅妈!秦晟说你是母老虎。”
几秒很快响起回应:“你让他洗干净等着被扒皮!”
秦晟:“……”
一回来就阴他,秦晟那张眉清目秀的脸黑了一半。但对秦盏他从小就怵,饶是气的牙痒痒,也拿她没什么办法。
瞧见他这憋屈样,秦盏红唇一弯,十分愉悦地问:“大家长呢?”
“书房里。”秦晟没好气到,“大概准备了一肚子话来批你。”
秦海安是个高中教导主任。除了外貌儒雅俊逸些,印象中教导主任必备的条件一条不缺。
为人拘谨严肃,有点顽固有点强硬,还喜欢说教。
秦晟除了那张脸,几乎没有任何一样跟秦海安像。吊儿郎当嘴又贱,所以秦海安对秦晟这根朽木基本上放弃了。近几年表达最多的就是对秦盏工作的不满。
只不过他说归说,秦盏该做还是做,因为她有李晓亦这个靠山。
没多久,厨房里飘出一声“吃饭”。
秦盏丢掉手里的瓜子皮,拍拍手起身。秦晟扔下手机,回长腿随后跟上。
腿长优势大。三两步走到秦盏身边,抬手攀上她肩膀,故作神秘在她耳边低语:“忘了告诉你,立哥下星期回国。”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秦盏,幸灾乐祸眨了下眼睛,“我掐指一算,你好日子大概要到头了。”
这消息刚到溪城李晓亦就说过。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她也还记得。
秦盏拨开那只沉甸甸的大手,一双美目含着警告:“你敢瞎参合,我就把你初三看片儿的事告诉舅舅。”
秦晟脸色一僵。
似觉威力不够,顿了顿秦盏又补充到:“还有大一买充气娃娃的事。”
天地良心……
“那东西不是我买的!只是帮别人代付。”
“我只知道货人是你。”
秦晟磨了磨牙,别开头重重吐了口气。心想之前也不知那么盼着这女人回来干什么。自己怕是有受虐倾向。
他摆出正经脸,就差举起手对天发誓:“你放心,我要多说一个字我就王者变青铜。”
这誓言对熊孩子来说够毒。秦盏扬着笑,逗小孩儿一样抬手拍拍他脸颊,“乖。”
两人不可见光的协议刚达成,书房门开了。秦海安从里面走出来,目光锐利,嘴角直直绷着,一身亚麻休闲装,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泛着光亮。
秦盏对他的态度远不如李晓亦那样放得开。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喊了声:“舅舅。”
秦海安背着手瞧她片刻,不冷不热到:“回来了?”
“人都站到你面前了,这不是问废话吗!”李晓亦将手里的汤碗放到餐桌上,手一挥,“都过来吃饭。”
秦家在秦海安的规定下,吃饭时一般不能说话。规矩定了二十多年,一直就没怎么遵守过。
李晓亦问了几句秦盏出差的情况,秦盏挑了些不痛不痒的回答。秦海安听完放下碗筷,绷着脸开口:“你一个小姑娘家非要做这样的工作吗?又累又不好听……”
话没说完,就听“啪”一声。李晓亦直接把筷子往桌上一扣,虎着脸看自家老头子,“你这话说的,情趣用品设计师怎么就不好听了?你嫌弃你别磨剪子戗菜刀啊!自己没情趣还不行人家有。磨的比谁都溜装什么一本正经!”
秦海安被呛得一脸尴尬。一张嘴开开合合,瞅着李晓亦险些说不出话来。
“那……那能是一回事吗?她连对象都没有,整天研究这些乱七八糟的……”
“你就跟那些觉得性教育不可言说还不忘传
特别喜欢你 分卷阅读30
宗接代的人一样!”李晓亦冷哼,“有能耐都自产自销,别在人家面前脱裤子啊!”
秦盏和秦城眼观鼻鼻观心地吃着饭。她埋着脸用饭碗掩饰住唇边的笑意。桌下,秦晟大脚踢了踢秦盏脚踝。
抬眸见秦晟用口型对她说:“恭喜你又不战而胜了。”
秦家夫妻吵完一架安安静静地回房了,秦晟出去浪,秦盏洗完澡刚从浴室出来。
坐到梳妆台前正准备做面部护理,手边电话响了。
话筒里声音嘈杂,像是在一个人非常多的地方。空白几秒,佟萱轻快的声音从那端传来:“妞儿,出来喝两杯!”
佟萱找秦盏一般都是吃饭逛街。提起喝酒,那肯定就是有事。秦盏没多问直接说了句“好”。
中央大街上大排挡非常有名,一到晚上几乎是座无虚席。秦盏打车到的时候佟萱已经点好了烤鱼和酒,正围着圆桌自己闷头喝。
秦盏微蹙了下眉头,走过去坐到她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干了。
佟萱咧嘴笑:“盏妞儿,姐就稀罕你这痛快样。”
可能是工作刚结束,她脸上的浓妆还没有卸。身上穿着黑色紧身小礼服,搭了件同色系小外套。
一身正式打扮跟这里有点格格不入。
秦盏拿起酒瓶给两人都倒上,没有去问佟萱什么情况。只淡淡调笑着:“算你会找,姐昨天刚回来。”
“我不是会找,我根本是跟你有心电感应。”
夜色阑珊。月亮挂在天上漾着微弱的银光,路灯顺街延伸,恍若星河。四周香气四溢,桌上客人热闹地谈笑着。
秦盏跟佟萱相对而坐,安静地吃着烤鱼。仿佛跟周遭热闹的氛围隔绝开来。
没过多久,秦盏听见对面人默默吸鼻子。拿筷子的手一顿,抬眸看她。
佟萱眼睛含着泪花,唇边扯出一抹笑:“这家烤鱼真他妈辣。”
秦盏没接话。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擦擦嘴角,扬手又要了两打啤酒。
“喝醉我送你回去。”
佟萱一下子忍不住,好像情绪崩溃,低声哭出来。
秦盏起开四瓶啤酒,放两瓶到佟萱面前。又慢悠悠给自己倒满。
“白羽劈腿了?”
佟萱声音沙哑:“跟一个流量小花扯上了。”
“你准备怎么办?”
“能怎么办?”她嘲讽地扯了扯嘴角,“没有名气没有粉丝基础。就算我想撕也没那个能力和力。”
“确实。”秦盏伸手,擦掉她脸上的眼泪,眼神轻佻,“有那时间不如跟美女坐一起喝酒。王思婷说我这模样特下饭。”
佟萱翻了个白眼,没忍住笑出来。
出事后她第一反应就是找秦盏。不是因为能从她这里找到安慰,而是秦盏会自然的让她忘记那些不愉快。
佟萱放弃杯子,直接对瓶吹。秦盏弯了下嘴角,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两打酒很快喝光。两个女人眼神却一个比一个清明。
“你知道我做人生的终极目标是什么吗?”
秦盏:“是什么?”
佟萱双臂撑在桌面,上身朝她方向探过去。定定看了她几秒,认真到:“就是活成你这样。”
佟萱继续说:“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好像没有什么事能困扰你。你这样……”她蹙眉想了想,啊一声,“就好像最近流行的那个词佛系。”
秦盏:“……你眼瞎了吧。姐欲望很强的。”
佟萱哈哈大笑:“你欲望强?那怎么没见你找个男人来。实话实说,你到底有没有对哪个男人动过心?”
纤细的指尖摩挲着酒杯,橙黄色液体轻轻颤动。秦盏媚眼如丝,红唇微扬:“当然有。我又不是性冷淡。”
“有结果吗?”
“有啊。”她声音很淡,像在说别人的事,“我打电话过去表白,他让我以后再也不要联系他。”
佟萱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缓了半晌,稍稍起惊讶的表情,啧啧两声:“卧槽……那人是何方神圣?劳资真想开开眼界。”
人声鼎沸,喧嚣声仿佛浓墨重,把夜色渲染得鲜活。秦盏双目沉静,长睫轻扬。落在远处的目光蓦然停住。
街道对面是著名的酒吧街。霓虹闪耀,色斑斓。一家静吧里走出两个肩宽腿长的男人。
只一眼,秦盏便认出其中一人是钟拓。
她美目一眯,放下酒杯。朝佟萱扬抬下巴:“你等着,我把人带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拓哥追妻,要深深明白一个道理出来混迟早要还!
下章恢复晚上八点更。
第22章
自从三个月前钟拓回国赵凡白就没捞到过人。他人坐家中,瞪眼看着钟拓满世界跑,无聊到骨头都生锈了。
好不容易这次逮到人,招呼了一群狐朋狗友晚上开了两桌。吃完觉得不尽兴,又拉钟拓来喝酒。
结果这人不仅滴酒不沾,没多久就意兴阑珊,准备打道回府。
赵凡白嘴上叼着烟,烟雾朦胧了他的面容。他眯眼瞧着钟拓,“我今天就问你一句话,以后出来浪还能不能找你了?”
钟拓凉凉兜他一眼,“我没在你浪得少了?”
“不是……”赵凡白咬着烟卷,邪里邪气笑,“你在国外待那么久,怎么回来看着中看不中用了。”
“没你痿的早。”
五光十色的街灯映着钟拓那张刚毅的俊脸。不知道是不是憋久了,这人越来越容易一点就炸。
赵凡白插着口袋猛吸了口烟,还想往回怼,抬眼瞥见钟拓身后渐渐走近的人影,目光一顿,扯唇笑出来。
“你他妈现在走得成,老子立马跪地上爬。”
钟拓没理他这阴阳怪气,转身要走。却在看见身后人时脚步立时停住。
半米之外,秦盏长发披肩,身上穿着一条波西米亚风长裙,正静静望着他。俏丽的脸蛋未施粉黛,目光随性又懒散。
晚风轻拂,她裙摆荡漾。像是麦田里的麦浪。
钟拓顶了下腮帮,朝她走过去。黑色衬衫拉起了细微的褶皱。
“自己?”
她挑唇,没回他的话。扬着眼睫慢条斯理问:“喝够了没?”
钟拓看清她脸上像胭脂的红,没说话。
“我和朋友在那边。”她用下巴点了点方向,“喝的没意思,你们要不要一起?”
一直在旁边打噶的赵凡白一听,脸上立刻露出荡漾的笑:“还带我?”
“欢迎之至。”秦盏兜了眼钟拓,转身往回走。
赵凡白扔掉烟蒂,贱兮兮凑到钟拓身边,“秦美女邀约,你要是不去,哥们儿可以连你的份儿一起带了。”
钟拓眼皮都没撩一下,“带你大爷。”说完抬步跟了上去。
赵凡白啧了声,慢吞吞走在后
特别喜欢你 分卷阅读31
面,“狗屁的兄弟如手足。就算是,我他妈可能也是个假肢。”
☆
秦盏出去这会儿佟萱自己又干了一瓶。酒劲儿慢慢上来,头脑也开始晕晕乎乎的。
原本想给渣男打电话骂一顿,挣扎半天又放弃了。因为她觉得当面抽他更带感。
回神看到秦盏回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佟萱睁大眼睛,努力辨认两个男人的模样。看了半晌,得出一个结论
如果走在前面的那个是秦盏说的人,她觉得还可以商量。没办法,她对长得正的男人没有抵抗力。那人剑眉星目,鼻挺唇薄,好身材不用多说。关键走路时腰板挺的跟棵白杨树似的,一看就特有担当。
但如果是跟在后面的男人……佟萱在心底“切”了声。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货色,准是红颜祸水那一卦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家伙居然看起来有几分白羽的感觉。
三人来到桌边落座,秦盏做了简单的介绍后,桌上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佟萱虽然喝的有点上头,但基本还能控制自己。只是控制的不太熟练。
她瞅瞅这两个男人,用自以为很小声,其实每个人都听得见的声音问秦盏:“这俩人谁是那个王八蛋?”
这一问,三束目光全部汇集在佟萱身上。
赵凡白偷瞄了眼钟拓,撑着头闷声笑。钟拓似在细细品“王八蛋”的意思,慢慢把目光转到秦盏身上。
秦盏敛着神色将酒瓶放到桌上,发出“嘭”的一声。佟萱瞧见她这样心里不禁一突,酒好像都醒了。正想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听她淡淡问:“怎么能这么说话?”
佟萱张了张嘴,脑筋一时转不过来。就见秦盏拉着凳子挨到身边,朝她指了指自己耳朵,“都给人听见了,跟这儿说。”
“哈哈哈哈哈哈……”赵凡白差点把桌子拍榻,“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笑声太鬼畜,激了佟萱一身鸡皮疙瘩。不由自主抖了抖,“这人有毛病吗?笑得跟智障一样。”
秦盏兜了眼赵凡白,也不掩饰自己的嫌弃:“我觉得更像斗地主三带一带出去的那一张。”
“……”他是有多么多余?不是你叫我来的么?还说了欢迎之至。赵凡白真是觉得锅从天上来。
他委屈巴巴去看钟拓,却不想被浪了一脸。刚才还横眉立目的人现在却眉眼含笑,软下来的目光要多荡漾有多荡漾。
他这下明白了。自己可能连假肢都不是,就他妈是个幻肢。
但是各种场合赵凡白见多了,找回场子是分分钟的事。他露出招牌式的笑容,一双桃花眼里荡着迷人的风情,“刚才乱笑是我不对。给两位美女道歉。”
痛快地自罚三杯后,赵凡白自然而然顺杆子往上爬,“我有个表弟会唱几首歌,下个月在本市开演唱会。两位美女有兴趣我可以要几张贵宾票来。”
以往提起这茬,佟萱兴致都不错。但今天是个例外。她晃着手里的酒杯,眼睛盯着里面的漩涡,懒洋洋问:“下个月在本市开演唱会,你说的是谁啊?”
赵凡白露出一口白牙:“认识白羽吗?近两年挺火的那个歌手。”
“呵……”佟萱一张脸瞬间阴沉下去,咬牙切齿冷笑,“怎么不认识,简直是太认识了。”
秦盏听见这奇妙的对话,一口东西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正要端杯顺一口,斜里伸出一只修长的大手拿走酒杯,将一杯清水塞进她手里。
秦盏抬眸,看见钟拓寒着一张脸,“再喝试试。”
玻璃杯搁在手里熨帖着手心,因为喝酒而奔腾的血液好像加了速。秦盏垂了垂眼眸,轻笑:“行,不喝了。”
那边,佟萱又点了几瓶酒跟赵凡白拼起来,那架势像有什么深仇大恨。秦盏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烤鱼,钟拓坐她身边一直没说话。
一张桌,四个人,清晰的划分成了寒带和热带气候。
直到酒瓶都空了,秦盏放下筷子站起来,“她喝差不多了,我去结账。”
钟拓抬眼,视线之内只留一个背影。
回来时秦盏手里拿着一罐可乐。这里不成文的规矩,消到多少钱以上,就送点东西。
她将拉环拉开,放到钟拓面前。
“你不吃也不喝,那就来点这个吧。”
他挑唇:“你哄小孩呢?”
秦盏坐下,看了看他,“这桌上应该就你肚子能空点。”
她眼中带笑,隐隐含光,像是藏了一条星河。
钟拓抽出一支烟放嘴里,拿打火机点上,盈盈火光照亮他俊朗的脸。他垂着眼眸,看秦盏事地弯着腰。弯了下嘴角,脚一勾一抬,将她腿搭到自己膝盖上。
脚腕隔着裙摆被钟拓握住,秦盏心头一窒。他低着头,火星在唇边忽明忽灭,鸦羽一样的睫毛上下轻扫了几下。
“喝了多少?”
一股细烟自下而上缓缓升腾。秦盏看着他头顶,抬眼想了想:“记不清了。”
钟拓系了两次,才生疏地把缠在脚腕上的鞋带系好。听见秦盏回答,低低笑了两声:“长能耐了。”
秦盏抽回脚。这次他没拦着,长腿前伸,让她脚顺利放下。
“喝点酒就算能耐?”
“还有什么能耐?”
秦盏定定看着他,“多了。”
“行。”钟拓将手里烟掐了,眉梢微微扬着,眼里透着漫不经心,“以后有什么能耐对着我来。”
秦盏啧了声,轻笑:“为什么偏偏要对你?”
钟拓看了她几秒,眼中有清冷的光。那让他看起来疏离又冷淡:“你怎么来我都让着。”
但别人惦记你,我让不了。
深夜,黑色沃尔沃在宽敞的道路上疾驰。车窗半开,风里夹杂着些许凉意。
钟拓冷着脸驾车将佟萱和赵凡白一一送回家。
临下车前,赵凡白想从秦盏那里讨佟萱的电话,被钟拓冷眼一扫,摸摸鼻子夹着尾巴下车了。
已近凌晨,秦盏只能回自己的住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