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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阡曜
陆钰站在司鹤不远处,望向司鹤的瞬间,他张了张口竟说不出话来。
今日的司鹤同往常有些不大一样。一身红衣似火,张扬而又艳丽至极,若不是他知道今日成亲的是太子,旁人或许还以为是这位司公子娶妻呢。
如今承国、启国的男子们都以习得诗酒书画为荣,平日都喜欢附庸风雅,关于衣着也尽都是些白袍青衫,似乎这样才能体现出他们的高雅气质。
唯独只有些纨绔子弟,喜欢穿金戴银,衣品颜色也是大红大紫,这些都是陆钰他们这些贵公子所不屑的。
但司鹤……陆钰皱了皱眉,他以前是颇不喜男子穿成这般的,总有些胭脂气,但司鹤穿上就觉得又是另一种韵味。
“司鹤,这几日都不曾见过你。”陆钰撇下其余众人,来到了司鹤的跟前。“你在府里忙些什么?怎么都不来找大伙儿玩玩,聚聚?”
“原来是四殿下……”司鹤打眼一看,竟然是陆钰,如此说来,他确实是很久没有见过陆钰了。
这日子算来,大概还有几个月陆钰就该成亲了吧。
“这些日子府里忙着准备鹭姐的婚礼,家母吩咐了我和二哥不许外出,怕捅了娄子。”
“这几日没见你,怪想的。”陆钰不拿自己当外人,自顾自地坐到了司鹤的身旁,“咱俩也算是认识有些年头了吧。”
“两三年了。”司鹤接过话头,淡淡的说道。
“是啊咱俩认识了这么久了……”陆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说:“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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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曾经出了一个容贵妃,这又出了一个太子妃,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司鹤,日后你该不会因为太子,就同我疏远了吧。”
“四殿下这是哪里的话,”司鹤笑了笑说:“要说疏远,也该是您疏远我们这些人才是。”
“哎,不说了。”陆钰见司鹤空了杯,便给他斟满,司鹤连忙拦住,“四殿下,这可使不得。”
“司鹤,我说过了吧。”陆钰笑着说,轻轻地将杯盏置于桌上,“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不用叫我一声四殿下。”
曾经,陆钰也是这样同他说的,不过那已经是很久很久的从前了。
“我记得我第一次看你作画的时候,特别羡慕你。”陆钰像是在回忆过去一般,声音都渺茫了起来,“还想让你替我画一幅画,你不肯,我就怀恨在心,想在国宴上让你出丑。”
司鹤笑了笑,并未有太多神色。
“不过你当时画的很厉害,惊艳了很多人。”陆钰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也惊艳了我。”
年少的时候,不要遇见太惊艳的人。
司鹤倒有些为自己曾经的鲁莽后悔了。
“不过这以后倒是不怎么见过你作画了。”陆钰遗憾道,殊不知司鹤天天在府中练习丹青,只是未曾展露过罢了。
“这些日子懒惰了不少,”司鹤顺着他的话道,他喝了一口酒,苦笑着摇摇头:“倦怠了。”
怕陆钰继续这么回忆过去,他会忍不住内心的冲动,质问他曾经的所作所为。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换了一个话题:“对了四……陆钰,你快成亲了吧?”
见陆钰的笑容突然有些僵硬起来,司鹤暗叫一声不好。
这明明是前世的事,他怎么就说漏嘴了。
陆钰皱眉,他与仁伯侯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这司鹤为什么会听到这种传闻。
“你听谁说的?”
“我猜的……”司鹤干笑着清了清喉咙,见陆钰神色稍缓,他解释道:“我是见宫里适龄的皇子们都取了妃,想来你也到了封王娶亲的岁数了。”
原来如此。
陆钰浅笑着抿了一口酒,温文尔雅:“我还不急。”
“对了,你的伤口已经完全好了吗?”陆钰问道,“我可是见有人被刺伤后,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四个月才好起来的。”
“好多了。”司鹤也笑了笑,“可能是我福运还不错吧。”
……
待喜轿抬入东宫,太子和太子妃喝完合卺酒、拜堂之后,大家又热热闹闹的吃了饭,等到太子进了洞房,司鹤他们才依依不舍离开。
回到府里,大红灯笼还挂着,只是没来由的有些不习惯。
司鹤回了屋,坐在床上愣愣的,只觉得一切都没什么兴趣,他本以为前些日子打不起神是因为司鹭要出嫁,司夫人不准他随意出府,给他无聊的。
但是今日出了府,也见到了简近山他们,怎么还是提不起神。
他躺倒在床上,翻来覆去,只觉得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脸,他揉了揉左脸颊,翻开枕边的香囊,露出一个小木棍。
司鹤顺着小木棍抽出来,是个小面人。
就是之前他同季妄怀交换的那个小面人。
“我说怎么找了半天没找着,原来在这儿呢。”司鹤摸了摸下巴,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想法。
要是我画人的话,它会从画里跑出来吗?
陆钰回了宫,立马招来人,问道:“司鹤的伤是怎么好起来的?”
“这……”来人皱了皱眉,“不知。”
“去查查。”陆钰挥挥手,笑了起来,“他不告诉我,我也就只有自己查了,也算是关心他罢了。”
第27章喜出望外【修】
作者有话要说:等会还有一个番外。】
先说一个事儿……给大家道一声对不起。我今天怼人了,抱歉,没有控制好心情。首先那个粑粑什么的id的那个妹子,我见过她很多次啦,是个很可爱的姑娘,所以她的建议意见我觉得很有用,因为之前一直看着她在评论里参加讨论,至少她是认真看了文的。
所有认真的妹子都要表扬,这里要感谢她。
我不是一个不接受批评的人,如果大家意见给的很好,我会采纳和反思,就像这位妹子一样,我在最新的一章已经提了这件事(其实是想后面几章再提的,但是可能前面塑造的受太智障了哈哈哈让大家误会了。)
【当一个人没有任何势力,只能靠他自己的时候,即便他有本领,然而对方人多势众,除了隐忍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我会把节奏加快一些,让他快快长大,不让大家为他再操心了。】
然后就要说说今天怼的那个披马甲的9楼的人,id一看就很嘲讽啊……而且又不说原因,一来就说受脑子不好,很无趣。今天七夕节,本来大家都开心的,然后看到这个评论的时候楞了一下,我就找云泽说,我可以怼他吗,因为我心情不好,她说自己开心最重要。我把回复她的话翻来覆去打了两遍,又删了一遍,再发的。我知道后面肯定会有人在那条评论下面继续说我玻璃心,只知道怼人,素质不好。
但是我还是那句话真心实意的建议意见我会改正,希望再提意见的同时加上一些原因,让我更便于找到错误。就像那位叫粑粑的妹子。
但是一来就说【主角煞笔】【文章煞笔】的人,我是会怼回去的,不接受反驳。
作者和读者应该是一种朋友关系,就算不是朋友也应该是一种相互体谅的状态,大家一起互补的过程才是最好的过程。
不好意思,我又话唠了……_(:3」∠)_以后肯定会有很多这样的评论,大家也会看到我在下面怼人,虽然很多作者都是选择无视,我知道我这样很孩子气,但是我忍不住……希望大家不要以为我脾气不好,其实我很好的……我是一个温柔的手作娘呀。
司鹤披了一件外衫,独自坐在院中作画。他只留了小露水在身旁,吩咐了烟铃,不许外人进来院中。
烟铃倒也忠心,立马带上几个小厮老老实实地守在外面。还好司府的人对此都习以为常,知道这小少爷又在偷偷摸摸地捣鼓什么,便识趣地没来打扰。
司鹤在作画的时候,是完全沉溺在自己所构建的世界里的。他拒绝小露水砚墨,纸张铺满了一桌,只是冥空闭目一会儿,便开始挥斥方遒起来。先在心里描摹了一个大致的轮廓玄衣、大氅、白玉抹额;墨发、明眸、凛冽长锋……
他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画了多久,只是一笔又一笔地勾勒,一次又一次地修改,废纸随风声扬起,如雪花般纷然而下,铺满了脚下的石子路。
他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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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缺了一丝神-韵。
司鹤闭目皱眉,脑海里如走马观花一般浮现出季妄怀的一颦一笑,无意识地,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他的嘴角已经缓缓扬起。
最后一笔落定,玄衣男子身披毛领大氅,眉眼凛冽而又柔和,似是三月春风,带着不可捉摸的温柔。
司鹤深吸了一口气,取出随身带着的匕首,快而狠的地在手上割了一道口子,将血水滴在宣纸之上,见血滴不够,他又咬牙将伤口割的大了些,血浸湿了画卷,正欲蔓延开来,他连忙将手覆上。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画卷纹丝不动,司鹤心里暗嘲自己怎么开始做起了荒唐梦,然而就在下一秒,一只手从画卷里伸了出来。
……
司鹤和小露水绕着这个“季妄怀”左看右看,虽说是个假人,但模样和真人也差不了许多,只是不能说话,也没有灵气。
像是季妄怀得了痴呆症,傻乎乎地。
“小鹤哥哥,这个假人可以和我玩吗?”小露水凑上来,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恐怕不行。”司鹤摸着下巴道,“最多就是个摆设。”
两人围着这个假人看的津津有味,司鹤就连伤口还在滴血也毫不在意,他如今已经能使人幻形,虽然还有不少缺陷,但这于他而言,已经算是一个不小的突破。
“季妄怀哥哥。”冷不丁地,身后的小露水突然道。
“这不是你季妄怀哥哥。”司鹤坐在石凳上,撑着头盯着假人看来看去,耐心解释道:“小露水,你说这是不是已经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了?”
“就是季妄怀哥哥!”小露水的声音变得雀跃起来,司鹤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他谦虚道:“其实没有这么像的,和真人来比还是差了点儿。”
不会吧,他已经画的这么好了吗……
虽然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画的挺像的……
突然,从他的身后伸出一只手来,挑起了“季妄怀”垂在胸前的墨发。
“挺好的。”
司鹤猛然回头,差点撞进男子的胸膛,这人身上有种好闻的寒梅香,冷清又孤傲。司鹤由于坐在凳上,比身后弓腰的男子矮了一大截儿,他一抬眼,就能看见这人上下滚动的喉结。
这是他第一次同这人靠的这么近。
“你……你怎么来了!”即便每次不经意的相见,都是这句话,但司鹤唯在此刻,鼻头有些酸涩。
“很意外吗?”季妄怀站直了身子,笑着说:“父皇让我来承国寻一个人,没有跟你说,想吓唬吓唬你。”
这是司鹤头一次见季妄怀如此小孩子脾气,他心情顿时变得轻松不少,“确实被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我画卷里的人又跑了出来。”
“如今你已经能使人幻形了吗?”季妄怀满眼赞叹,他负手绕着假人看来看去:“不错,虽然有些呆板,但若是不仔细看,倒也发现不了。”
“只是……”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是看着另一个‘自己’有些不习惯,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两人旁若无人地开始寒暄着,小露水时不时也会插上一两句话。司鹤告诉季妄怀不必担心会有人闯进来,他已经吩咐下人守着了。
“倒是没见过你穿这么张扬的颜色,”季妄怀笑了笑说:“起初我还以为我认错了。”
“实在不想再穿成翩翩公子的模样儿了”司鹤伸了个懒腰,慢吞吞道:“每次出门去,秣城的男子全都一个样儿,没意思。”
季妄怀轻声笑了笑,还想打趣几句。
突然,他眉头一皱,然而司鹤比他反应更快,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抽剑,司鹤已经冲了过去。
季妄怀心里暗吃了一惊,这司鹤几日不见,居然进步如此之大。
待他回过神来,司鹤已经一手扣住灌木丛后的人的肩膀,而另一只手握着匕首横在那人的脖颈之处。
季妄怀见司鹤两眼充血,握着匕首的手臂青筋直冒,而另一只扣住那人的手也是由于过于用力,直至骨节发白,狠狠地挖进了那人的肩膀。
“司鹤”他连忙拉了一把司鹤的衣袖,司鹤今日一身暗红色衣衫,此时衣袂翻飞,眉眼阴冷,恍如另一人,“你魔怔了!”
他不知司鹤为何反应如此之大,只是这模样让他心底发寒。
被季妄怀一拉,司鹤才回过神来,然而他只是静默了片刻,又将匕首的刀刃往内压了压,一条血线渐渐冒了出来,他笑了笑,道:“又准备给他带什么话,嗯?”
季妄怀心里已经大致明白了这一切,他沉声道:“司鹤,不可打草惊蛇。”
司鹤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之前他在我眼皮子底下,找了陆钰高密两次,我本想再给他一次机会,想着我娘待他们这些下人还不错,然而,然而”
这人是个花匠,来司府还没些日子,还不知此前瑶台婆婆的事,平日里司鹤爱同他交流府里的园林景致,看上去老实巴交,纯善朴实,但司鹤最无法的接受的还是自己人的背叛。
“我早就该杀了你的。”司鹤垂着眼帘,掰过花匠的头,迫使他望向自己,轻声道:“府里还有谁是他的人?”
季妄怀见司鹤如今这般,心里顿觉荒凉。
他能够想象每次司鹤为了掩饰自己的习性脾气,有多累。也能想象这一家人的未来担负在他身上,他又有多累。
“还有……小七!”花匠帮陆钰跑了几次腿,胆子大了不少,可他着实没想过小少爷居然会如此狠辣。“还有小七!小少爷,求求你……”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司鹤已经一刀割断了他的喉咙。
鲜血喷溅而出,撒在司鹤的衣领上,他白净的脸顿时变得血迹斑斑,然而他却没有什么神色,只是落寞了不少。
“司鹤……”季妄怀欲言又止,他虽然替司鹤解气,然而他却明白此时如果花匠被杀,陆钰一定会怀疑到司鹤的头上,那他曾经做的一切,就都白了。
“我知道。”司鹤朝他笑了笑,笑容却很疲惫。“小露水,把他救过来。”
……
两人坐在司鹤的屋里,静默无话。
“是不是觉得我今天有些陌生?”司鹤首先打破了沉默,他曲着手指用骨节在桌上轻轻敲着,“我刚才也不知怎么了,心里堵的厉害,这几日本就烦闷,他便当了出头鸟。”
“你也是被逼无奈了吧。”季妄怀靠坐在椅子上,感慨道:“要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把你逼成这样。”
“上辈子他欠了我的,这辈子还回来。”司鹤知道季妄怀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说道:“我知道昨日他便对我心生怀疑,本来这件事就瞒不住,没想到这么快就找了人来调查我。”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这个花匠?”季妄怀一边说道,一边又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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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还好小露水把他治好之后,这一切他都会忘得差不多了。”
“当他每次同我说话都献殷勤的时候我便察觉到了,只是还不能确定是他,不过我知道府里有陆钰的人。”司鹤靠在椅子上,望着房梁发呆:“不然陆钰为何能出现地这么恰好,除了有人给他通风报信,我实在想不到还有其他的理由。”
“或许是有缘?”不过这个答案一说出口,连季妄怀自己都笑了。
“你看,连你都不信。”司鹤也笑了,他眉眼弯弯,同刚刚的他判若两人,“他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我一直不太明白你同这位皇子的关系。”季妄怀沉默了片刻,问出了这个他一直想弄清楚的问题,“有时听你说起他,似乎很了解他的为人,但你有时又相当厌恶他,是这样麽?”
“是了解他,”司鹤缓缓笑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过越了解,越厌恶。”
“司鹤。”季妄怀轻声道,他垂着眼帘,端起一碗茶,吹走了水面上的浮沫,“这样的日子太辛苦了。”
一举一动都处于别人的监视之下,季妄怀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打听一下这位皇子近乎于疯狂的控制欲究竟来源何处。
“我还好,”司鹤轻笑道:“他最多就是打探关于我的消息,窥视我的生活。如果他不犯司府的头上,我不必同他纠缠浪日子,要是伤了他,司府也会受此牵连,单凭我一己之力,是无法护司府真正的周全。”
“你现在画技能有十成把握了麽?”季妄怀知道司鹤的秘密,他担心司鹤有朝一日会受到威胁,司鹤即便有遮天本领,也不过是一人罢了。
“并无,最多五六成吧。”司鹤苦笑地说:“或许每人天赋不同,小露水如今已有六七成了,我比他大这么多岁数,也还没有赶上他的步子。”
“急不得的。”季妄怀宽慰他:“慢慢来罢了。”
“对了,你说要在承国寻什么人?”司鹤转头看向他,换了一个话题,打趣问道:“怎么一天到晚老来承国寻人。”
“这次不一样,寻得是人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季妄怀苦笑道,“估摸着父皇也是无计可施了吧。”
“这我就不知道怎么帮你了。”司鹤哑然失笑,“连个线索都没有?”
“有倒是有。”季妄怀想了想问道:“秣城有姓暮的人家吗?”
……
秣城姓暮的人家有几户,司鹤是确实不知道。但这并不代表他的狐朋狗友们不知道,暗里分发下去一打听。
还好,不多不少只有三户。
这暮姓本就不多见,简近山他们也没多少工夫。司鹤拿到名单之后,交给了季妄怀,问道:“怎么?又是为了给谁治病?”
“不是为了这个。”季妄怀皱了皱眉,“父皇也没说明白,只是让我去寻人。给了一道牌子,说是那户人家能够明白。”
“那就走吧。”司鹤找季妄怀借了九清,去找马小七和花匠老吴的亲人,寻了之后又让简近山他们找了些凶神恶煞的人把这两户院子守着,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老吴和马小七胆子又小,本来就不愿意做这种事,这样一来,更是担惊受怕,每回到了陆钰那儿,都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其实你不必这样的。”季妄怀要在承国待上几日,便随时从后院门翻进司府,找司鹤聊着天,他嘴上说着只是解乏,其实是怕司鹤心绪繁杂,再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来。
“没关系。”司鹤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笑了:“还有几个月就好了。”
我还可以再熬一阵子的。
“你如果心中烦郁更甚,不如喝酒解愁。”季妄怀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别憋着,我陪你。”
司鹤愣了愣,恍恍惚惚道:“好……”
第28章迟来的七夕番外
(时间线算是最最最后面的时间线了,反正人物关系已经透露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先把这个后面的番外放出来……可能是想吃点甜甜的甜点了。)
在抱着这一团温软的小东西之前,司鹤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个孩子的。
这一团小东西,软软的,似乎根本就没有骨头,他甚至都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手劲儿大了,给这小东西给掰折了,他只能僵着手臂,直愣愣地递给季妄怀:“你们来。”
“我想看!我想看!”小露水蹦来蹦去,被简近山一手拎着一个衣领往后拖了拖,
“小孩儿就别玩了,人命关天呢!我先来!我先来!”简近山正准备接过,被九清绊了一跤,险些摔个狗啃泥。
“还是我来吧,这可是我们未来的小世子。”九清喜悦之情难以言表,这还是他第一次抱小孩儿,他手都递到襁褓外了,被人用扇柄狠狠敲了一把,他吃痛缩了回去,嘟囔道:“俞江,你干嘛打我!”
“你怎么一点分寸都没有,风风火火的,要是把小世子摔了怎么办?”俞江瞪了九清一眼,调整一下面部的肌肉,尽量让自己笑起来慈祥一些。“还是我这个叔叔来吧”
“俞江。”俞江只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一阵寒意袭来,他顿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他连忙后退几步,笑了笑:“呃……那还是王爷来抱吧。”
季妄怀看了看一脸欲言又止的司鹤,又看了一眼满是期待之色的众人,最后视线落在襁褓里还没睁开眼的小面团。
他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给尚如笙留了一个通道。
不愧是临渊未来的国君,尚如笙瞪了他们几人一眼,小心翼翼地接过了小面团,抱在怀里轻轻摇晃着。
“你们取名字了吗?他的母亲给他取名字了吧?”
一提到这件事,司鹤的眼神黯淡了下来,“还……还没来得及。”还没来得及看这孩子最后一眼,就已经闭上眼睛永远离开了。
“那总得有个名字呀。”尚如笙疑惑道,“总不能一直叫小面团吧。”
“君逸。”司鹤叹了口气,“就叫君逸吧。”
小面团还是个小团子的时候,就已经受尽了宠爱。在启国宫里,只要季妄怀能抱着走,他是绝对不会让这小孩儿下地自己走路的。
只是和别的小孩儿不一样,他不怎么哭闹,只是乖乖地坐在榻上,自己玩自己的小脚丫。即便有时候受了委屈哭几次,只要司鹤抱着哄哄,就立马吧唧吧唧地自己玩着自己的手指头了。
“这孩子还是黏你。”季妄怀摇摇头,“可是怎么会呢,他和你也没什么血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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