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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阡曜
九清张了张口,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季妄怀见状,想缓解气氛,便笑着说:“别为我担心,我还在想,或许哪一天能碰见司鹤的转世呢。”
他恍惚间又想起在茶铺看见的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一双眼眸像极了司鹤。
如果那是司鹤就好了。
“走吧。”
第40章晚来风急
司鹤望着季妄怀离开的背影出神,不知季妄怀来承国究竟有何目的,只听一旁的君沅问道:“鹤哥哥,你在看什么?”
“没。”司鹤冷冷地扔下这句话,转身走向了季妄怀的反方向,“回府吧,我想去看看。”
君沅对季妄怀不熟,他也不想在君沅面前多提起这个名字,以日后给季妄怀带来太多麻烦。
“鹤哥哥。”君沅微微皱眉,他跨了一步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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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鹤面前,疑惑道:“刚刚那个人,你认识,是吧?”
司鹤停住了脚步,眼眸一暗。还好他的面具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君沅也看不清他的神色。他只觉心里有些悲哀,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阿沅,如果你还叫我一声鹤哥哥。”他一字一句,说的很慢,却句句敲打在君沅的心上,“如果你还记得往日情面,我求你一件事罢。”
他说的极为诚恳,也极为无奈,风吹起了他垂在面颊两侧的碎发,看上去倒像是一位失魂落魄的侠客。
“阿沅,算我求你”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淡淡道:“能否别像对待一位囚犯一样,时时刻刻监视着我,时时刻刻把我困在你们设于的牢笼之中。”
君沅连忙道:“鹤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愧意就在这时涌上了他的心头,他当然也不愿时时刻刻监视着司鹤的一举一动,只是婆婆的命令他不能违抗,也不敢违抗。
“阿沅呐……”司鹤轻轻笑了起来,甚是疲乏,“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可以画出山鸟为你逗乐的司鹤了,我现在右手没有力气,已经算是半个废人了,你还怕我做什么呢?怕我逃走吗?”
君沅没吭声说话,他只是默默地看着司鹤就这样站在人群汹涌的街头,被周围的人群撞来撞去,颇有些狼狈,全然没了往日里富贵华丽的模样。
就像上一世的那句话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没想到命运兜兜转转,他极尽全力去挽救这一切,可依旧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你看这周围的人,将我视作耻辱。”司鹤笑着说,“司府如今已经没落,再无平日里的辉煌,即便我回去,也不过是给司府雪上加霜,况且我的生父生母早已去世,我还能逃去哪里呢。”
君沅见状,眼眶微微有些发热,他当然还记得曾经司鹤一心一意照顾他,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用神力作画,只是怕他一个人在承国过于孤单了。
可是他却将这一切原封不动地告知于长公主及临渊的星官大人。
说到底,不仁是他,不义也是他。
“鹤哥哥。”君沅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道,“我知道了,今日之后,我不会事事告知于婆婆,但我也有苦衷……”
“我会体谅。”司鹤点点头,很轻地笑道:“我不会让你为难。”
这最后一个词从司鹤的嘴里说出,又差点让君沅眼眶一红,可待他反应过来,司鹤早已走出三步之外,他连忙擦了擦眼角,快步追了上去。
司鹤站在司府面前,恍若隔世。
不久前,他还同司雁在院里玩着雪,司夫人捧着手炉站在一旁看他们打打闹闹,小厮和婢女侯在一旁扫雪,抬头的瞬间,望间墙角一株腊梅斜斜地开过墙头。
可那仿佛已经是辽远又陌生的回忆了。
如今的司府像是从来无人居住一般,蛛网遍布,门前无人扫雪,落叶飘零,甚是寂寥。门上贴着封条,风一吹就悠悠地飘动着,像是一道沟壑,从此辉煌的司府与如今的他们阴阳两隔。
司鹤不知道在司府门前站了多久,只觉得有人在拉他手臂,他一个趔趄,这才回过神来。
“走吧,去山庄。”
***
临渊星官姜云袖伏在祭祀台的正中间,而她的四周是数十只正在燃烧的红烛。她抬头望向天幕,还有几个时辰才至深夜。
“长公主将司鹤请回临渊了麽?”她一头银发插满了珠花发钗,面容看上去甚是年轻,又有谁知她已年过五旬。
“回大人,长公主已经在回临渊的路上了。”婢女恭敬地回答道,“估摸过几日就能到临渊了。”
“这就好……”姜云袖舒了一口气,叹息道:“师兄去的早,我本想将行书接来临渊,可这孩子又一根筋,如今是万万不得让鹤儿再走这条弯路了。”
“大人说的是。”婢女低着头献上一碗茶,“大人请喝茶。”
“放那儿吧。”姜云袖如今心情还算不错,不由地比平时又多说了几句:“没想到鹤儿也是术师,这可真是巧极了。曾经师兄便算过一卦,可他迟迟不愿将结果告知于我,想来也是想保护鹤儿,但我怎么说也算的上是他的师妹,自然不会害了鹤儿。月青,你说我这话可有理?”
“大人说的是。”婢女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姜云袖觉得无趣,又笑着说道:“不过说来也讽刺,长公主嫁不了师兄,便只能想着法子对师兄的亲孙子好些了。”
如今临渊能直呼长公主名号的,除了国君,也就只有星官大人了。
月青只觉得后背冷汗涔涔,一时倒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好在姜云袖又接着说了下去:“不过鹤儿来了临渊也好,大皇女也该挑个驸马了。”
姜云袖有野心,但也仅限于此。
毕竟她对临渊,永远忠心耿耿。
两人说话之间,殿上的瓦片偷偷地移了位置,一只清亮的眼眸出现在那空隙里。
……
云霄山庄离秣城有些距离,即便季妄怀同九清、俞江三人,骑着踏云驹一路飞驰,也仅仅是在傍晚时分到达了山庄。
越是寒夜,季妄怀的寒毒就越为严重,此时的他,只觉得周身寒气入了骨髓,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四肢都几近僵硬失去了直觉。
“去敲门吧……”季妄怀嘴唇发青,面色苍白,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就说司鹤旧友拜访。”
九清连忙点头,快步走到山庄门前扣门:“有人在吗”
俞江见季妄怀冷的不行,脱下了自己的披风披在他的身上,心疼道:“王爷,您这又是何苦。”
“我并不觉得苦。”季妄怀摇了摇头,笑了起来,“相反,我觉得很高兴。”
“每次来到承国,见到司家的人,我都觉得似乎司鹤还在我身旁一样。”季妄怀低着头笑着说:“莫非这就是爱屋及乌?”
隔了许久,才见一个小童将大门打开一条缝,警惕问道:“你们找谁?”
“我们是司鹤的旧友,司夫人和司鹤的小童应该认识我们。”季妄怀上前一步,温和说道,“今日贸然拜访,不知可否让我们进去说话。”
门后断断续续的听见有人说话,半晌,一位妇人才出现在门后,待她瞧见季妄怀后,连忙惊喜道:“你不是鹤儿的好友吗?我认识你的,快快进屋说话”
季妄怀一行人连忙道谢,随着司夫人进了山庄。
……
“多谢你们的好意了。”司平川叹了口气,缓缓道,“自从鹤儿走后……我们便再也没有回过秣城了。”
司平川,司夫人还有司雁坐在堂中,司夫人显然是不久前才哭过,眼睛还肿的要命,“我的鹤儿真是命苦了”
司雁一边安慰着他母亲,一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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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说:“多谢季公子好意,如今家里还算过得去,新帝也没有再问责鹤儿的事,只是罢了父亲的官,又封了宅子。”
陆钰这一手对司家虽并非灭门之灾,可也算得上是沉重打击了。
季妄怀见状,稍微放下心来,又听司雁感慨道:“之前我便听母亲说过季公子带来神医替鹤儿治好了病,今日还是得好好感谢一番,你们长途跋涉,不如在山庄休息几日吧。”
正说着话,小露水和齐殊便从门外走了进来。
“季哥哥!”小露水跑到季妄怀面前,哭哭啼啼地说:“小鹤哥哥,他……”
“小露水,乖,来姨姨这儿。”司夫人将小露水抱了过去,怜爱道:“不哭了,好孩子。”
这小露水还小,自然是怕生老病死。他曾经救过司鹤,也救过启国太子,便以为自己已经不畏惧阴阳相隔了,只是当这一刻到来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有些无法接受。
司家对小露水还算不错,司雁他们都以为小露水是因为从小学着习医救人,才能让司鹤的伤口尽快好起来,并未将他往术师身上想。
只是觉得小露水理应算得上是司家的救命恩人,即便司鹤说是让小露水当他的小童,可实际上,司府派人教他识字看书,又给他裁剪新衣,已然当成自家人来看待了。
齐殊与季妄怀对视一眼,便别过脸去,仿佛从不认识一般。
不过司雁却发现了季妄怀的异常,他皱眉问道:“季公子,可是受了风寒?”
众人这才注意到季妄怀嘴唇已经毫无血色,就连面容也是惨白至极。
司夫人离季妄怀最近,便伸手覆上季妄怀的额头,很快,她便冷不丁手,担忧道:“这孩子额头冷的骇人,怕是受寒了。快让厨房熬些姜汤,来,雁儿扶他去温泉池泡个热水澡,舒筋活血。”
温泉池?季妄怀迷迷糊糊听见这个名字,只觉得有些熟悉,他很快便反应过来,原来司鹤以前说的温泉池是这个。
……
云霄山庄的温泉池是引的活水,池间白雾缭绕,宛若仙境。
季妄怀趴在池边,温热的泉水包裹住了他的全身,身上的寒气似乎也消退了一些,入目尽是乳白色的云雾,他觉得有些乏困,便靠着池边,眯着眼小憩起来。
恍惚间,季妄怀觉得自己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睡着。
身体轻飘飘的,如同坠落在云端。
不知从哪里伸出一双手臂,从背后环抱住泡在泉水里,浑身还带着水珠的他。
那人将下巴轻轻搁在他的肩头,热气喷进了他的右耳,像是有人拿着羽毛轻轻逗弄着。
“你想我吗?”
季妄怀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大梦。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人已经在他的耳垂印下一枚浅浅的吻。
“你不说也没关系,至少我很想你。”
第41章执子之手
司鹤能感觉他怀抱里的季妄怀有些稍微的僵硬,他便将下巴轻轻往季妄怀的脖颈里蹭了蹭,低声道:“怎么不说话?”
季妄怀本以为自己在做梦,他恍恍惚惚地回头,只见云雾缭绕里站着一位戴面具的劲装男子,见他回头,男子慢慢地取下了面具。
一张朝思暮想的脸就这么直直地映入眼帘。
果然是梦。
季妄怀如是想到,他终于梦见司鹤了。
在听闻司鹤逝世消息的这段时间里,他从来没有梦见司鹤,就连司鹤的一角衣袂都未进入过他的梦境。
或许是司鹤不愿见他,亦或者是司鹤害怕见他。
可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他无法接受。
这并不能成为阻隔他们相见的理由。
“你回来了吗司鹤?”季妄怀顾不得自己赤-裸的身体,从水池中起身急切问道:“你终于想起我了是不是?”
“是啊。”司鹤蹲下身同他对视,如同他们第一次相见一般,笑意盈盈道:“放心不下你,就回来了。”
季妄怀先是一怔,而后毫不犹豫地一把将司鹤拉下水池,司鹤自是没有站稳失去了平衡,猛然重心不稳直直地坠下池里。巨大的水花铺天盖地的砸来,将他浇成了个落汤鸡。
司鹤伸出左手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下半身还浸泡在水里,黏糊糊地贴在身上,他正哭笑不得,却没想到季妄怀竟然主动地抱住了他。
这回轮到司鹤发怔了,在他印象里,季妄怀就不是这种主动的人。他刚刚愿意说出想念这句话,已经是他的极限,司鹤可以说是很满意了,而后的一切也只是司鹤为了取乐,小小地逗了逗他。
却没想到他会是这般反应。
“我终于梦见你了。”季妄怀环住司鹤的肩膀,将头埋在他的发间,喃喃自语道:“我一直以为你不愿见我,所以才不来梦里找我。我每天睡觉之前,都要祈祷一次,可是次次都未能如愿。”
司鹤愣了半晌,才缓缓抬起左手,环住季妄怀的腰,笑着说:“这次不是如愿了吗?”他撩开季妄怀垂下的发丝,掰过他的脸,迫使他望向自己:“季妄怀,你再仔细看看,你觉得这是一场梦吗?”
季妄怀怔怔的,许久都未说话,司鹤怕他失了神,正欲开口打趣,却见季妄怀动了动嘴,眼眶发红,细如蚊叮地缓缓吐出几个字:“司……司鹤?”
“我在。”司鹤笑着回答,任由季妄怀在他耳侧胡乱地亲吻着,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我在。”
***
司鹤本来是绕开了众人,跟随者婢女偷偷潜进了温泉池,没想到正撞见了季妄怀沐浴的全过程。
一盏茶的功夫后,司鹤摸着下巴,看着季妄怀在他面前换着衣服,笑着说:“身材不错啊。”
“回去再拾你。”季妄怀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淡淡道,也不知是这温泉池的功效,还是另有别的缘故,他恍惚间觉得自己身上的寒毒退了不少。
这温泉池还算大,所以藏一个司鹤绰绰有余。季妄怀在此之前已经屏退了婢女,这空旷的温泉池里,就只有他们两人。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季妄怀皱眉问道,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情动,仿佛刚才眼眶微红的是另一个人。
司鹤叹了口气:“我不知道,瑶台婆婆要让我随他们一同回临渊,是我以死相逼,才给了我三四天的时间安排好司家的事。”
“为什么你要听他安排?”季妄怀微怒道,“凭什么他们要如此命令你?”见司鹤摇头苦笑,他这才注意到司鹤的右手软软地垂在身侧。
季妄怀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置信道:“你的手……怎么了?”
“废了。”司鹤简洁回答道,怕季妄怀担忧,又加上一句,“暂时的,婆婆给我吃了药,手便不大好使了。”
他本来是打算让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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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替他传话,但如今看来,似乎并没有用了。
“你刚说有个小孩儿在监视着你,他如今在何处?”季妄怀冷哼一声,一撩衣袍就准备去回回君沅,被司鹤拦了下来:“我来见你这件事,君沅默认了,他不会告诉瑶台婆婆,你大可放心。”
“我根本就不怕那什么婆婆。”季妄怀打断他,沉声道:“我就是看不惯你说的那个小孩儿和那个婆婆,他们凭什么替你做主?”
“因为他们给我服了药。”司鹤轻声笑了起来,“不过我倒没放在心上。”
他只要回了山庄,见着了小露水,就根本不怕这婆婆的朱砂色小药丸。他就是想看看这瑶台婆婆执意要让他回临渊到底是何目的,而他的身世又会有怎样的秘密。
“你啊”季妄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就是一根筋,好奇心太重可不好。”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司鹤又走到季妄怀面前,笑眯眯地看着他,“不过我以后绝对会保护好我自己,我发誓。”
季妄怀知道自己说不过司鹤,司鹤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意愿,他不是关在笼里的金丝雀。
而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在他身旁竖起结实的堡垒,好好保护他。
季妄怀伸手将司鹤搂入怀中,亲吻着他的额头,叹息道:“我是真的不想再体会一次失去你的滋味了。”
那段时间犹如在昏暗的另一个世界,入目皆是灰暗的色。
永远无悲无喜,永远寂寞孤独。
“我明白。”司鹤拍了拍他的后背,温和说:“快走吧,你在温泉池里呆的时间太长了,到时候他们又以为你在里面昏倒了。”
“我哪里有这么不堪?”季妄怀失笑,但还是听了司鹤的话,乖乖起身随司鹤走出屋去。
“等等。”他突然叫住了司鹤,“别拉着我手了,要是被你爹娘见到,或许无法接受罢。”
“这有何难?”司鹤朝他狡黠一笑,“阿沅我都能打发过去,何况是我爹娘。”
见季妄怀还怔在原地,司鹤拾起他的手,放置于自己的手心,十指相扣。
“我曾经觉得,老天要是将你的手放于我的手心里,对我来讲,都是一种奢望。”司鹤认真地说道,“因为我觉得我根本没有一点能够配上你。”
“但是今日我才明白,或许一切都是我想多了。”他轻声道,“如果两个人愿意在一起,没有谁配不配得上另一人的说法。”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我皆是,情意亦是。”司鹤握着季妄怀的手,虽然季妄怀手心冰凉,但他心里却觉得甚是温暖。
“我不想辜负你,也不想辜负你的情意。”
……
司家三人在中屋里等了一个时辰,都没等到季妄怀沐浴完毕。司雁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季公子不会是在温泉池晕倒了吧?”
九清一听,立马就往外跑,可他刚刚跑到天井,人就愣住了,像是迈不开脚步一般,生生地冻在原地。
俞江本来在里屋,见九清没了动静,也走出来看看究竟,可这刚刚走了一步,他也愣住了。
这两人都愣在原地,纹丝不动,坐在里屋的司家三人着了急,相互搀扶着走出门来看看这到底出了什么岔子。
这下,不知九清俞江,司夫人、司平川还有司雁,也都齐刷刷地愣住了。
还好司夫人率先回过神,“鹤……鹤儿?”她颤抖着叫出这个日思夜想的名字,剩下的半截儿还卡在喉咙里,憋的她喘不过气儿来。
因为她看见了司鹤同季妄怀十指相扣的手,抬眼,是两人对视时宠溺的神情。
“你们……你们这是?”
第42章一往情深
“娘,我回来了。”司鹤笑着牵着季妄怀的手走向司夫人,“让你们担心了。”
千言万语汇在喉头,不过一句我回来了。
司夫人颤颤巍巍地揪住一旁司雁的衣袖,小声地啜泣起来。就连平日里一向以严厉著称的司平川,此时也不了老泪纵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司雁是既喜悦又难受,他上前两步,拍拍司鹤的肩膀,担忧道:“鹤儿,你受苦了。”此时此景,不有些百感交集:“你这些天都去哪里了,自从你从城墙跌落,我们都以为……”
“我没事,是师父救了我。”司鹤笑着说道,没有过多地解释这一切。“只是过些日子恐怕我要去临渊一趟。”
“你才刚刚回来,怎么又要走?”司雁皱了皱眉,他这才注意到季妄怀同司鹤十指相扣的手,不由小声低呼起来:“你们……?”
司鹤轻声笑了起来,他接过九清手里的大氅,温柔地披在季妄怀身上,给他系好,这才转身同司夫人他们说道。
“爹、娘、二哥,我来介绍一下,”他伸出左手,覆上季妄怀的后背,将他往前推了推,“这位是季妄怀,启国的瑜王,我的爱人。”
“这……这……”司夫人虽然刚才心里依然有了一些猜测,但还是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她试探着问道:“鹤儿,你是不是从城墙上摔了下来,脑子有点不对劲?娘等会把小露水叫出来,让他给你看看?”
司夫人还未说完,司平川就踌躇开口道:“瑜王,这……是否有些不大合规矩?”
早些日子,他便猜测之前府里来的季公子,就是启国皇族的人,之前季妄怀刚来山庄,面色惨白,如同将死之人,他倒没有认出,如今司鹤一解释,他便想起了这个少年。
司鹤见状,正欲反驳,被季妄怀暗中拉了拉衣袖,他抬眼,正撞进了季妄怀的眼眸。
“还是我来说吧。”季妄怀朝他笑了笑,眉目温柔,“你已经做了足够多让我惊喜的事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两人的小动作被司雁一丝不落地看在眼里,他虽心有不满,但见司鹤与季妄怀二人私交甚好,又觉得他同爹娘或许不应该再插手这件事了。
“司大人,司夫人。”季妄怀松开了司鹤的手,拱手朝他们行了一个礼。“我知今日之事有些贸然唐突,但在下与司鹤并非三岁孩童。”他又回过头去,同司鹤对视一眼,眉目温柔许多。
“在下对司鹤一往情深,天地明鉴,至此今生,忠贞不渝。”偌大的庭院中,只能听见季妄怀一个人的声音,而他一字一句缓缓道,直至最后,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还望二老成全。”
待他说完这一切,院内依旧是一片沉默。
司鹤也不催促他爹娘,这总得给他们一点时间好好考虑。君沅为了不见到季妄怀,此时正在门庭等司鹤,因此,司鹤也不必太急去要求他的爹娘给他一个回复。
“爹,娘。”可谁也没想到,此时说话的居然会是站在一旁,一直没吭声的司雁。




无垢 分卷阅读61
“鹤儿已经长大了,有些事儿就由他去吧。”司雁笑着说;“况且家里还有我,鹤儿有什么想做的事,趁着年轻还有日子,活的恣意潇洒一些,难道不好吗?”
司夫人同司大人听了司雁的话,双双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不舍和挣扎。司鹤才刚刚从阎王殿里走了一遭,他们自是不想再让司鹤受到什么伤害。只是司鹤还这么年轻,日后若是跟这位瑜王走到了一起,他要面对是不仅是没有子嗣,更多的或许还有别人打量和调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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