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六爵万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花无债
亦不过,归麒还记得,他的名是谁取的,他的字是谁命的。想到这里,归麒的黑眸更深了一分,似乎要泛起涟漪,但又很快被强制平复。
“…嗝……潋嗝……嗝…嗝……呜呜……”
岩睚抽噎喊着,打着泪嗝还止不住哭,眼睛都哭的红肿了,鼻子也是红的,往归麒身上抹着鼻水。归麒太阳穴一凸,想要发难,但又看岩睚快哭得断气的模样,实在是不忍了,只得安抚。
一个修长的月白色身影正站在门外,他眼眸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但眸子里冰冷得几乎就要冻结。
临近归麒出塔之日,加上被小弟提醒他还差了归麒一分成人礼后,亓官慕寒这才暗自为归麒亲手制作了一份礼物是一条通体幽红,并夹这雪丝为点缀的软鞭。
雪丝是冰川极地之下孕育的灵宝,轻柔且坚韧,色如白雪,细如发丝,可断木划山,颇有灵性,即便是亓官慕寒去取出来,亦废了不少的功夫。握把为妖骨所著,鞭身有未开智的灵兽兽皮便知,他捕获了近十头强壮好看的牛岐兽,取其最坚实紧密的臀背部,再亲自处理,还在鞭尾处,特意安置上玄晶铁打制的倒刺。
从推理子、脱毛、浸泡、割条、揉皮、晾干、浸染……到挑选适合的铁矿,熔炼出铁回炉加温炼出钢锻打。每一个步骤都是亓官慕寒亲手完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归麒会喜欢什么样的软鞭。
牛岐兽的皮质较松弛,不如其他兽皮细致丰满,但会容易浸泡吸麻烦的“悦幽猡”。
悦幽猡是归麒这四年来炼制的最完美的毒,其毒可液态亦可换成粉末状,毒性能快速侵蚀五脏六腑,但不会立即致命,他会缓缓吞噬中毒者的心智,连有些修为不高的妖亦可能中招。最大的缺点也是它最大的优点,其必须使用的引是归麒的“吞噬”,因此这毒不易淬炼在武器上。不过,只是不易罢了,并非不可能。
而软鞭上的倒刺一旦刺入敌人的皮肉,那是非得划拉得血肉模糊才可能拖得了身的。
这是为归麒量身打造的武器,但是,却不及一位美丽而强悍的异性才是归麒真正所需要的!
虽然明白岩睚和归麒的关系很清白,二者绝无旁的心思,但亓官慕寒并不知道岩睚喊归麒喊的“娘亲”,所以当亓官慕寒看到渐渐挺拔的青年抱着岩睚的时候,心中非常不舒服……
寒眸暗淡下去,罢了,只可惜白了这柄软鞭。
亓官慕寒悄无声息地离开,随手将怀中的鞭子扔于某个不起眼的角落。
二者到亓官慕寒离去也没发现他曾来过,等岩睚不再闹了,归麒便将岩睚放开,理了理她乱糟糟的头发,问:“岩睚,你告诉我,流离是谁?”
被归麒的问题问得有些懵了,但岩睚还是认真地解释:“流离就是娘亲啊!”
归麒挑了挑眉,又问:“我记得我从来就没告诉过你我叫什么吧?”
岩睚见归麒不信自己,表情有些焦急,她急着想要解释,但话冒了个头,就又给咽了下去,“我……娘亲……”
其实岩睚比赤月出生的时间要早,但之所以岩睚是赤月的妹妹,是因为在她漫长的岁月中,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蛋里面,等岩睚破壳而出的时候,已经是经年之后了。
岩睚还是一颗蛋的时候,就被封藏与妖塔之内,那时的她已初有灵识,可辨识周围事物。
那个暗室之中,只有她,再无活物。她一直那么沉寂着,安眠着,耐心地等待着破壳之日。直到有一天,她听到了暗室之外响起动人的曲,那曲并不一般,而是具有强大的能力的。
从那日以后,这曲声常常响起,时而狂放不羁,时而忧思难忘……她成为一个衷心的听众,从而借助对方的曲来靠提升自己的修为。
时间渐渐过去,被封藏于暗室的岩睚终于被弹琴之人发现,那是岩睚第一次“见”到除她以外的生物,虽然隔着一层厚重的蛋壳,但是岩睚依然看清楚了蛋壳外,那个身着红衣的男子,好奇地在用手指戳她的壳。
那种感觉很稀奇,虽然很难形容,但非要解释的话,就像是刚睁眼的雏鸟看到了母亲一般。
岩睚听见那男子轻笑着说着:“原来竟是你个小东西偷食我的曲!”
岩睚也不知道男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在男子什么很舒服,便往那光洁温暖的掌心蹭去。事实上就是一枚花纹繁琐的紫粉色巨大的圆形蛋,一蹦一跳地往红衣男子手里钻。如此,在男子毫不自知的情况下,就被还未出壳的小鲛人当做了娘亲。特别是当男子给她取了名字之后,小鲛人的执念便更深了。
后来,男子依旧会来这里弹琴,岩睚也经常待在“娘亲”的身边,认真地听“娘亲”弹的琴。
只是渐渐的,“娘亲”的曲变得沉重起来,他似乎被什么东西压抑着。懵懂的岩睚隐隐觉得,“娘亲”在苦恼着什么,难道……是“爹爹”?
而后,妖塔动荡,她亦感受到。当动荡结束后,她再未听到“娘亲”的琴声,只能在无尽的岁月中,再度沉眠。
当她再度醒来之时,亦是破壳之日,她满心欢喜地打碎蛋壳,因为她感知到了熟悉的气息,只是当她顶着脑袋上的蛋壳扑到那个她以为会是“娘亲”的人身上,她发现,他不是“娘亲”,而是冷如冰雪的亓官慕寒。
那日,归麒并没有马上试炼,因为他答应过亓官慕寒,每次试炼之前都要得到他的同意。
所以当岩睚哭够了趴在归麒怀里就睡着了之后,归麒就自己在第八层找了个空房间住下,每上一层,他住的地方就会搬到同一层来。
只不过归麒出来的时候,归麒脚下一顿,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
这一晚,归麒回到了一个人,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依赖于男人的小鬼,但身边没有那个冷冰冰的人,却无法入眠。
或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归麒这样想。但怀里却抱着一个冰凉的物什,上面还萦绕着熟悉的冷香。
又一日过去,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
为什么呢?





六爵万妖 分卷阅读62
“是我又做错什么了吗?”归麒望着桌子上的幽红色的长边,喃喃自问。
四日过去了,归麒的生活一切入场,只是少了一个人。
嘭!
威严的塔被砸出一个豁口,落石坠下,尘沙飞扬,一个高瘦倾长的身影疾驰于林中……
“这样放他离开好吗?”
站于窗前的娉婷身姿慵懒地撑着下巴,细长的狐狸眼半眯起。
“你怎么回来了?”岩睚眼巴巴地望着消失在视线中的“娘亲”,漫不经心地回复着赤月,“你和姐夫如何?”
赤月抿唇轻笑,眸中闪烁着狡猾的光芒:“我把他的树身给挖了,在我的空间里种着,就不信他敢不来!”
见再看不见“娘亲”了,岩睚终于舍得回视线,斜睨了赤月一眼,没好气道:“看你这么闲,那就劳烦阿姐把这洞补上吧!”说完,岩睚一蹦一跳地离开,她要去拾细软,找娘亲去~
归麒疾驰着,身后树影快速倒退,他才不管什么规定,他迫切地想要见到那个人。
为什么来了却不见他?
他还瞒着自己什么秘密?
归麒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扭曲,黑沉沉的眼眸如风暴的中心,戾气横生。
“亓官慕寒,如果你敢抛弃我,我便杀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归麒的身世快要揭开了,和师尊的前世纠葛也要说清楚了,把纠葛解释清楚后,就该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0-
第34章前赴后继
归梧司和归桐屿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归桐屿是黑蛟与青蟒所生,而归梧司是黑蛟和凡人所生,所以归桐屿原身为黑蟒,而归梧司则是半妖,他出世时,天生自带的毒将生母毒死,而他血脉不纯,连妖形都无法幻化,不受生父所喜,被送至凡尘水城赡养,说是养,实则不过是任他自生自灭罢了。
可惜的是归梧司非但没有被妖血吞噬而死,还将水城城主取而代之,他待自己足够强大之后,将那个抛弃自己的生父抽筋扒皮,扔到水城之底长眠。
归梧司是孤独的。他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弟弟,却与归桐屿从未见过。他已有朋友,但友情亦无法填满他那虚无一般的躯壳。他被无穷无尽的空虚所包围,仿佛有一个无可慰藉的牢笼将自己囚禁,他无所适从、焦躁不安。他的感情贫瘠而荒芜,自我厌弃的同时又渴望着一个能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存在。
即便有通天之能有如何?
而云棹的出现,仿佛是一把钥匙,他将牢笼上的锁打开,用温柔和包容将自己解放。
归梧司的通天之能,是神魂之力。打个比方,就好比一个人到过某个地方,就必定会留下魂息,气息可以消散,但魂息确实难以消除的。只要她神魂不灭,还有一缕残魄,他就可以通过那个地方遗留的魂息,搜寻到蛛丝马迹。而归梧司便是凭借此力,才向云棹承诺可以找到那紫衣少女的线索。
这日,云棹照常抱着归梧司去泡药泉。
药泉泉池较深,即便是归梧司一个成年男子,也淹没至其胸膛了。而归梧司没有意识,身子便会倾倒,所以云棹会在旁坐着,将归梧司扶着。
因为希望归梧司快些好起来,云棹没什么杂念,只心无旁骛地照料着沉睡不醒的归梧司,运作木之灵为其活动血脉经络,怕没有运动会致使肌肉萎缩。只是没曾想未曾想过这一照顾,文杏楼外的那棵银杏便叶黄了四轮。
所以当归梧司醒来的时候,还在药泉中,未着寸缕。而云棹正在揉捏归梧司的手臂,并没意识到那双紧闭多年的眸子已经缓缓睁开了。
噗通
云棹眼前一花,身体忽然失重载进水中,热泉朝他涌来,将他的五感封住,他半天没反应过来,刚才是有人将他拉下水的!
瞳孔猛地缩紧,云棹岔了气,水涌入喉中,灌了几口水,眼前隐约浮现一个模糊的影子。身体被外力捞起来,紧接着不等云棹反应,身体便被一双劲瘦的手臂抱住。
云棹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笑颜,忽地觉得眼眶一热,他用力回抱着对方,用尽全力,似乎想把这人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嗯。”归梧司吻了吻云棹的脸侧,因为太久未说过话,而显得沙哑虚弱,“我醒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云棹。”
云棹浑身一震,低声骂道:“混蛋……”
亓官慕寒放下手中的书,顺伸手扶了扶在他肩上打着瞌睡并摇摇欲坠的馒头。
过了四年,馒头除了胖了些,和以前没多大的区别,还是一个小毛球,不过毛发也更加柔软顺滑了。
“嗷呜~”馒头迷糊地叫了声,然后舔了舔亓官慕寒的指尖,又亲昵地蹭了蹭。
从那日拿着礼物去找主人回来后,邪主人的心情就一直很不好,这几日也没去看主人,馒头想该不是该不是邪主人不要主人了吧?天啦噜qaq那它该怎么办?
叩叩叩
亓官慕寒面无表情地用食指拨弄着馒头的尾巴,实际上是在发呆,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而后传来云棹颇为激动的声音。
“尊上,梧……归梧司醒了!”
亓官慕寒面不改色地手一抖,手指重重压在馒头的尾巴尖上……
“嗷嗷嗷嗷嗷……”
馒头猛地从梦中醒来,委屈巴巴地抱着蓬松的大尾巴哀嚎。
亓官慕寒淡(心)漠(虚)地回手,道:“好。我稍后便过去。”
“是!”
“嗷嗷嗷……”
“好了,哪有这么痛。”亓官慕寒轻轻弹了弹馒头的耳朵,突然,他动作一顿,冷声道, “出来。”
馒头也不再嚎了,好奇地看着窗外,静静的,似乎没什么东西。
不过,很快,一阵黑雾显现在窗前,快速形成一个人形,其身体高挑纤细,身材曼妙,但说话却有些呆板:“尊上。”
放下手中的书,亓官慕寒顿了顿,道:“胆子不小。”
“木敏儿无意冒犯尊上,只是想知道公子下落。”木敏儿急忙解释。
“归麒?”亓官慕寒轻声喊了声归麒的名字,无言地打量着不卑不亢的木敏儿,这个得归麒同意,被带回药门的少女,时隔多年,亓官慕寒几乎忘却,没想到再看到时,木敏儿身上的整体气势已改,变得更加坚韧、坚定。
“正是归麒公子,木敏儿已认定公子为吾主。”
沉默多时,木敏儿只觉得身上的衣物都被冷汗浸湿,连腿也忍不住有些发软的趋势,终于,那威压了去,木敏儿才松了口气。
寒眸浮现出并不明显的赞赏,难得多言:“想找你的主人,只能靠自己你是死士。”




六爵万妖 分卷阅读63
“这……”木敏儿迟疑了一瞬,而后回道,“木敏儿明白了。”
“退下。”
“是。”
房间里再度回归平静,团成球状的馒头不知何时滚到了桌案上,粉嫩的肉垫黑得可怕。
亓官慕寒默默地看向自己方才放下的书,上面多了一排规则有序、大小相似的墨色“小梅花”……
当亓官慕寒到文杏楼的时候,一个裸着上身的男子背对着门口,半跪在床边的地上,这正是刚醒来不久的归梧司,而云棹正被归梧司压在地上,锁在身下。
事情还要回到归梧司醒了那时,当即云棹就想去尊上吩咐过,如果归梧司醒了就要禀告。于是云棹老老实实回去禀告尊上归梧司醒了,把刚醒的归梧司留在楼里,还好他还记得把归梧司带到房间里之后再走的。
只不过云棹一回来,便被归梧司抓住,见那双眸子深沉得令云棹的心脏狂跳不止,而那悄悄浮现的欲色,更是令云棹心惊。要知道尊上马上就要过来了,思及此,云棹用手抵住归梧司的动作,偏开头,正巧对上推门而入的亓官慕寒。
“尊上!”
云棹肉眼可见地呆了一下,小麦色的皮肤迅速变得通红。他本就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这下更是吓得差点跳起来。当然,前提是他推得动身上看似纤细柔弱的归梧司才行。
同时,归梧司也发现了亓官慕寒到来,他扬了扬蛇眉,展开妩媚的笑,但并不敛,反而更加大胆舔了舔云棹的下巴。然后他慵懒地拢了拢散乱的头发,在云棹耳旁哑声道:“等我回来,你如果敢跑……”说到这里,归梧司语气变得危险,对此,云棹望着归梧司眨了眨眼,头皮有点发麻。
似乎不太满意云棹的反应,归梧司又在云棹额头吻了吻,才放开云棹,缓缓站起身,随手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走向门口的亓官慕寒。
关上房门。
“阿邪,好久不见。”
亓官慕寒微不可视地蹙了蹙眉,冷声道:“别告诉我你把云棹当成了你的猎物!”
文杏楼的院外有一棵比楼还高一倍的银杏树,其枝叶繁茂,纤细的枝条似乎承载不住这么多的绿叶,垂了下来,即便是在二楼,枝条也伸了进来。
归梧司伸手摘下一片青色的扇叶,漫不经心地转动,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组织了下自己的语言。
“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想逗逗这个把我当成女子的小家伙,但渐渐的,我被他的温柔吸引。我忍不住想要知道他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百依百顺、听之任之。他对旁的都不甚在意,看起来对谁都很亲近,但其实有意在与这个世界保持距离。我曾以为我是为了自己,从而强迫云棹成为我的伴生,云棹明明十分愤怒却也只是一次又一次地躲着我的时候,我很生气,但又不仅仅是生气,有种酸涩的感觉侵蚀着我的心脏。当云棹对我无可奈何的时候,当他不满地看到旁人等着我时,我在窃喜。在我以为我真的要死了的时候,我居然不甘心地想着我还没得到过云棹。”归梧司失笑,他松开手指,扇叶翩翩飞舞,旋转下落,“很可笑吧?但这就是我当时想的。”
归梧司要在围栏上,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披散的长发随风飞扬,归梧司把头发往耳后拢了拢,纤长的睫毛接住从树缝中穿透过来的碎光,他低声悠扬地说道:“沉睡的时候,我依然能感知到周围,那个傻瓜不知道。他握着我的手哭了一遍又一遍,那样的无助和恐惧。阿邪”
听到归梧司叫自己,亓官慕寒抬了抬眸子,看向归梧司。
高傲如斯,坚定如斯;美丽如斯,邪气如斯;睚眦必报如斯,情有独钟如斯……
“我要和云棹在一起,生生世世,无休无止。”
……
被留在屋子里的云棹坐立难安,想要偷听又听不到外面在说什么,想要逃走又怕归梧司回来后生气,最后无法,只得坐等凌迟。
等归梧司推门进来的时候,云棹猛地跳了起来,反应过来后,云棹老脸一热,窘迫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见到云棹的反应,归梧司呆了呆,旋即半眯着眼,琥珀色的瞳眸深邃勾魂,直直对上云棹的眼睛。他猛地关上门,吓得云棹身体抖了抖,归梧司缓缓一步一步走向云棹,他勾了勾唇,正欲说什么。
突然!
云棹脸色一边,剑眉紧蹙,大步流星地冲过来,将归梧司一把抱起来,语气不算温和地呵斥着:“你搞什么?赤着脚到处跑,你知不知道你身体还很虚弱!刚醒就乱来……”
归梧司呆若木鸡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脸,耳边还回荡着一连串的责骂,而归梧司却忽然将脸埋进对方宽厚的胸膛,低低地笑。
将怀里的人轻轻放到床上,但脖子还被勾着不放,云棹拍了拍归梧司的肩头,问:“怎么……唔……”
云棹猛地睁大了眼睛,抱着归梧司的双臂微微发颤,口中的舌狂烈扫荡席卷,舔舐过他每一颗牙齿,舌尖挤压顶弄着里面湿热柔软的黏膜。他缓缓闭上眼睛,生涩但并不怯懦地将舌探入对方口中,与舌交舞。
两具身体贴得分外紧密,他们各自抢夺着对方的呼吸,周围的温度似乎变得炽热起来。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吻,如此热烈,而又荒唐,以至于口液都从归梧司的嘴角流淌出来,顺着那白皙优美的颈脖缓缓流动,显得极致诱惑。他们渴求着对方,努力想要更贴近一些,再贴近一些。
已从珑莘谷跑出来的归麒直线找到亓官慕寒住的院子,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他皱紧眉毛,不禁抓紧手中的软鞭。
“少尊主?”
“戮!”归麒眼睛一亮,连忙问道,“戮,我师尊呢?”
“尊上命我将此物交给少尊主。”千佛戮从怀里拿出一块三指大小的玄色令牌,上面刻有“药门”二字,侧面不起眼的地方刻有“邪”字,千佛戮将令牌递给归麒,而后说道,“尊上有要事临时下山了。”
归麒拿过令牌,用力抓紧,掌心传递过来的冰凉让他适当平静了些,想到什么,他问道:“他几时走的?去了哪里!”
“昨日未时下的山,应是往月城方向走的。”
“月城?”
“正是。”千佛戮主动解释,“尊上得到消息,要去月城寻一个人。”
“我知道了。”
归麒看了千佛戮一眼,道了声“多谢”之后,便匆匆下山而去。
第35章死缠烂打【大改】
“他一个独自下山,你就不担心他会出事?到时候大哥可不会轻饶了你。”
“他很强。”千佛戮并未转身,他背对着来人,“外面日头大,三爷回屋里吧。明日,我就送三爷回君家。”说完,千佛戮就要准备离去,但他还未抬脚,被一只




六爵万妖 分卷阅读64
温度炽人的手拽住,他被迫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瘦了不少的人。
“你……还是在生气?”君罗生低声问到,他的视线凝视着千佛戮,不肯遗落掉千佛戮一丝一毫的反应,他犹豫地问,“还是说……你恨我?”
千佛戮的身体微乎其微的一颤,黝黑的眼睛里闪过挣扎,很快,但却没逃过君罗生的眼睛。
君罗生突然将千佛戮的肩膀钳住,逼着千佛戮直视自己。他们离得很近,几乎能数清楚对方有多少根睫毛,君罗生也清楚地捕捉到千佛戮的轻微地颤抖,像一把小巧的刷子,刷到他的心尖上。
他的耳朵亦抓到对方近似叹息的话语,像一柄软刃,在割君罗生最柔软的血肉。
“我不恨你。我只是不敢再爱你。”
君罗生如被当头一棒,傻了般地望着千佛戮。
什么叫不敢?
什么叫不敢!
两人久久不语,这太阳确实很毒,晒得人耳鸣目眩,呼吸困难,炽热干燥的空气令人无法保持冷静。
君罗生裂开一个笑,却比哭还难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随着他说得话而渐渐的变得凌乱而又凄厉起来,他抓着千佛戮的衣襟,眼神混乱痴狂,他觉得自己像一个被抛弃的泼妇。
“你在开什么玩笑!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做错了什么你这样不信任我?你说啊!你说!千佛戮,你不要不说话,你不要这样,你给我定下死罪,总要告诉我,我犯了什么罪吧?!”
“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千佛戮沉声反问,不冷不热的语气,君罗生却听出了里面的嘲讽。
君罗生拼命地摇头,他嘶声竭力地吼出来:“我不知道!”
“呵!”千佛戮冷笑,他的神情因为愤怒而变得“生动”了许多,“你与娉妤的婚约,你却说你不知道?”
千佛戮盯着君罗生的眼睛,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他说:“有了未婚妻就别来招惹我!你付不起这个代价!”
“婚、婚约?”君罗生目瞪口呆,他整个人都傻了,完全不明白千佛戮在说什么,“你说什么婚约?我没搞懂。”
1...1819202122...4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