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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烟幻
太后与自己的仇恨本就不共戴天,慕容钦哲若是有这个本事,难道会放过那个该死的女人?!
“好”
他颤颤巍巍的,一个“好”字,还没说出口。那人却抢了他的词儿,只听他道,“若是你做不到,我会再来……”
说着,莫名的放开掐在慕容钦哲脖子上的双手,直直的探起了身子,用那双空洞无光的眼睛,就那样看着慕容钦哲,缓缓的抬起了双手,十分妥当端庄的叠放在身前……
看着慕容钦哲……
“咳咳咳”
慕容钦哲猛的被呛到,惊世骇俗的咳了出声,全身像是落入了风里云间一样,随着浪潮迭起。
眼中浸透的不知是血还是泪,顿然,一片模糊……
“终于醒了。”
床边突然传来了一个老者的声音。
他缓缓的,又一次,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一缕相异于方才的光,带着烛火的斑点,映入了慕容钦哲的双眼。
神志,终于在晃荡中,清醒了过来。
大梁皇帝,就站在他床边的不远处,正对着他。
而在他的身后,跪着一排侍从和医官模样的宫人。
“陛下,慕容公子,终于醒了……”
只听方才话说的那位老者,跪向纪连晟,又清清楚楚的对着皇帝禀报了一遍。
他们究竟站在这儿多久了……?
慕容钦哲脑中剧痛,从胸腔中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他回忆起了之前的一切。
一切。
“传朕旨意,封慕容部慕容钦哲为梁国少使,瀚海西封邑五千,赐入长年宫。”
纪连晟站在慕容钦哲面前,他脸色苍白,只是盯着慕容钦哲渐渐转醒的模样,像是不忍他再受任何苦痛,一字一句的下了旨令。
“是,陛下。”
“宫中再有任何私动刑罚者,无论贵贱杀无赦。”
在皇帝一言九鼎的圣命中,竟捕捉不到一丝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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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五十七章
慕容钦哲被封为梁国少使的消息刚刚传到郭太后的耳边,只见她顿时怒火滔天,一站而起的呵斥道:“反了!!都反了!这么个东西,居然封了少使!”
依照大梁的祖律,少使是男妃之中品级最低的位衔,但若是有人一旦被封为了少使,拿到了册书,也就说明他被名正言顺纳为了皇帝的男妃范围之内,可享受相等的待遇。
而长年宫中的长年殿更是后宫之中离着昭耕殿最近的一座宫殿,风水奇佳,向来为嫔妃们所觊觎。
她一心要夺了这慕容钦哲性命,却谁能料想阴错阳差,命运逆转却让皇帝不但给了他位衔,还赐了他宫殿!岂有此理!!
“皇帝呢?!叫他来!”
郭太后厉声呵斥着,叫皇帝和叫一只狗没有区别。
旁边站着的几个侍从都唯唯诺诺的低着头,没一个人敢吭声,像是生怕郭太后那熊熊怒火灼烧到了自己。
紫菱惨死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大家都觉得沾上这慕容钦哲的事情多半不祥,他绝处逢生居然还占尽了帝王恩宠,看来是个有法力的人,不得不防。
“怎么不去?!快去!”
郭太后见她的懿旨下了却没人动弹,又尖又高的声音又凶恶了几分。
“太后……”
她身边的侍从见状终于跪下,匍匐着身体颤乎乎的道:“太后,您有所不知,咱们的慈恩宫……”
“嗯?”
郭太后转过脸,轻轻拂了拂金护指上的蒙尘。
“已经被御林军……封锁了。”
那侍从好不容易说完了一句,马上吓的不敢再出大气,只等着太后胸中的火山爆发。
封锁了?!
皇帝居然封锁了自己的寝宫……?!
他还是自己的儿子吗?!!
谁料想,郭太后听到此非但没有怒,反而瞬时全身惊颤的颤抖了起来,紧接着从喉中发出一声悲鸣般的哭号,大滴大滴的眼泪掉了下来,那速度当世绝代戏子或许都比之不及。
“他真是长大了……为了这么个东西,居然……啊……天那……”
她也不嫌在侍从面前如此哭闹失了威仪,放任着自己的情绪。
皇帝自小是她一手带大,扶他上了皇位,为他挑选了妻妾,看着他儿女双全,一切都为他安排的妥妥当当,如今倒好,居然……呵呵……会用御林军卫队封锁自己。
“啊”
她几步走到厅堂的长榻上,伏案哭倒。
“他是想要哀家的命吗?!让他来……让他直接冲着哀家来……!”
她一边哭,一边捶着桌脚,本想伸手摔点东西以示她的愤怒之情,眼角的余光一扫,桌上放着可是价值连城的红玉鎏金香炉,心想还是算了。
“太后!”
猛的一吸气不要紧,谁知喉中卡住,顿时仰面背过气,弄的殿中侍从们一阵惊呼。
“把皇帝叫来!去!”
郭太后歪着脑袋被侍从托在怀里,从嘴角里憋了几个字,没了以往的风头,带着眼泪看上去像是奄奄一息一般。
兹事体大,太后要是真被气死了,这罪名谁也担待不了。慈恩宫的侍从也不敢耽搁,立即出门去和卫队商议,要去找皇帝。
郭太后的命令传到纪连晟耳朵里时,他正在书房写字。
听了宫侍的叙述,他抬笔蘸了蘸墨,继续行文,神色淡然。
“陛下……这……?”
“去太医院将今日首官带去给太后诊治,朕稍后就来。”
他淡淡一句吩咐,波澜不惊。
齐歌知道皇帝是和太后为了慕容钦哲在怄气,但太后毕竟年老,又是皇帝的亲娘,这血浓于水,真是闹大了,谁都不好场。
连忙领命,带着侍从们去慈恩宫见太后。
在宫中动用御林军卫队封锁这是历朝发生了宫变时才会用的手段,皇帝此次如此下令,可见盛怒异常。
若不是当时慈恩宫的宫女来报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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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有想到太后会在大宴的第二日清晨就以毒酒赐死慕容钦哲。
慕容钦哲昏迷了将近一日,吐出的毒血就有几升之多,要不是他们赶去的及时,要不是上苍眷顾,这条命是断然救不回来的。
毕竟他和咽气只差一步……一步之遥啊……
齐歌知道皇帝对宫中私动刑罚深恶痛绝,太后对他的皇命却置若罔闻,不睬不顾,只是一意孤行,这种作为最终触怒了皇帝的底线。
郭太后被抬上床榻辗转之间哼来哼去,总管齐歌带着医官们都来了,却独独没有见到她的儿子。
此番伎俩没有得逞,她怎能善罢甘休?
“唔”她呻/吟着向里躺了过去,一声接着一声的哀叹。
“太后,可是仍然不适?”太医李黎见状连忙在一旁关切的问道。
宁心顺气丸已经兑着温水送下去了有些时候,太后胸中的淤堵之气应该已经渐渐消散了。
齐歌深知皇帝不来,太后这病兴许就不会好,这明摆着是和皇帝怄气,又怎能轻易饶过忤逆自己的儿子?
但……有一点她或许算计错了。
他是她的儿子,但更是大梁国说一不二的帝王。
齐歌小心翼翼的走到太后床边,探过头,轻轻的询问道:“太后,陛下今日甚为忙碌,还不知几时才能过来,您若是还不适,请让太医……”
他话还没说完,郭太后冷哼一句立即打断了他,斥道:”“百善孝为先,这天下有什么事比自己的亲娘,更重要?!”
她刻意将那“亲”字,说的狠狠的,像是要让周围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她才应该是这宫中地位最高最重,能让帝王也屈居麾下的主宰。
“是,太后……您说的是……”
齐歌连忙一个劲的打圆场,他点头试问道:“那奴才这……这就再去请陛下……?”
郭太后不置可否,没有吭声。
齐歌赶紧继而道:“太后,奴才这就去,您稍候片刻。”
说罢,脚上像抹了油一般,立即抽身,从慈恩宫一溜烟儿的向着纪连晟的寝宫奔走去。
身后的侍从紧跟着他,生怕跟上脚步,也跟不上总管大人的觉悟。
只见他方才还匆忙的脚步,越走越慢,转过一处宫殿殿角的道路,竟然变得悠闲了起来。
“总管大人……您,这是要……要去请陛下来么?”
那侍从有些不解,想讨个明白。
“你觉得太后像真病么?”齐歌冷冷笑笑。
“不像。”小侍从回想起太后躺在殿中折腾着一干随从的那番神劲儿,哪里像个病人?
“陛下下令封锁慈恩宫会轻易更改么?”
齐歌点点头,又笑着问。
他只要一脱离了主子身边,没了那副卑躬屈膝的姿态,便有一种出身于寻常人家的朴实气质,让人莫名的想亲近。
“应该不会。”
小侍从摇了摇头,看今日慈恩宫门前那铁桶阵一般的模样,哪是说撤就撤了的呢?
“对,所以……”齐歌一转头,自嘲的道:“差事难做……,夹在这两位主子之间……”
他正要说完,突然,却远远见到莫哲带着一个侍从像是拿着什么东西,走进了西面泽于的小院儿。
全拜这条路的迂回形状,绿茵葱密,他在远处能够看到莫哲的行踪,而对方却看不到他们。
他俩不是向来对彼此不善?如今,这莫哲去找泽于做什么?……
齐歌心头一动,反问自己。
第59章第五十八章
今时不比往日,莫哲一听到慕容钦哲被皇帝救起,入住长年宫,立即就想到了泽于。
同是天涯沦落人,他现在必须在宫中寻找任何可以依靠和联合的力量,来抗衡慕容钦哲这个劲敌。
想他们入宫且封妃多时,却一次都没有得到圣上的宠幸,这慕容钦哲被太后关在院中折磨,又何德何能成功引诱了皇帝的心?
想到这儿,莫哲心头就愤怨四起,而泽于比他,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本,他以为有着太后的福泽庇佑,得到圣上的恩宠应该是件手到擒来的事情。谁能料想,却让那个被/操/烂了的人,捷足先登?!
“哼,不过也只封了个少使,比起你我……”泽于扫了一眼桌上莫哲带来的各式礼品,心中忿恨,狠狠的哼道。
莫哲比他在这宫中消息要灵通的多,那一日呼兰达宴后,他已经想到慕容钦哲的命运或许会有改变。谁知,竟这么快,这么让人猝不及防。
“不错,位衔是比你我差很多。”莫哲呵呵一笑,轻轻拢了拢长衫,又拿起泽于方才烹好的香茶抿了一口,才慢悠悠十分吃味的道:“可他却住入了长年宫。”
长年宫?泽于皱眉,他不是很清楚这宫殿的来历,路过的次数也恰恰极少。只是记得,这宫殿和长燕宫一样,都似乎是门庭冷落长年无人居住。
“这可是离皇帝陛下最近的一座宫殿呐……”莫哲略略一叹,尽量掩起了自己心中的不如意。想到慕容钦哲此时此刻就躺在那离皇上最近的一处宫殿,他的心里顿时酸溜溜的。
岂止是嫉妒,简直就是难以描述的嫉恨!
本来以为太后囚禁他,在他脸上烫字,便是早将他踢出了这个圈子。万万没有料到,兜兜转转了一圈儿,居然,他却遥遥走在了他们的前面。
哼!
“砰!”泽于听罢,猛的一掌拍在了桌上!
虽说他风情万种,修眉俊目,但说到底还是个男人,这手中的气力与女人相较可是多出不知几分。
莫哲扫了他一眼,云淡风轻的话却是谈言微中:“你我被封妃之后,还未曾受到陛下的宠幸,这慕容钦哲……呵……可真是个有手腕的人。”
“再有手腕也不过是个贱人!陛下是一时被他蒙蔽了心神,不出多久……”泽于恨声道,却说着说着竟也将自己内心的想法隐藏了起来。
慕容钦哲是他的对手,眼前这个人,难道不是?!
慕容钦哲刚刚被封了少使,他就提着礼品前来探听自己的消息,安的又是哪门子心……?
“莫哲兄是为我着急,还是……为自己?”泽于细长的眼睛微微一挑,棉里带针的轻轻问道。
莫哲知道自己今日到访泽于定会起疑,但为了将来,他不得不这么做。
“泽于贤弟这是说哪里的话,难道论姿容论家世我能比过你吗?”莫哲尴尬的笑笑,又道:“不过是唇亡齿寒,叹自己命运不济的同时,也给你提个醒,让你多提防一些,罢了,罢了啊……”
泽于轻蔑的一笑,像是在说:知道你的身份就好。
在这宫中,皇帝迟早还是要让我可月泽于一人来独霸的!
突然,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抬手又给莫哲斟了杯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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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慕容钦哲当初在登楚阁被验身官赶出来的事儿,你还记得么?”
莫哲毫不含糊的点头道:“当然记得。”
若说其他人他不记得,但慕容钦哲他确实记得,因为他实在长的太标志了,风姿出众令人过目不忘。
“想过……为什么?”
泽于挑了他一眼,那眼神的意味,语言说不清明。
莫哲被他一点,神情诧异的道:“难道……你认为……?”
在这风月之事上,莫哲是老手了,他当然猜的到那是因为什么。但……他还是想套套泽于究竟知道些什么。
“呼兰达节上,见他在众人面前如此骚动一曲,我已经命人送信给父王去查这慕容钦哲的底细了,应该不久就会有结果,到时……这个贱人!哼”
相较于莫哲的狠厉总是藏匿在心里,泽于的狠厉通常都不加掩饰的疏浮于面色之上。
“我可真是鲁钝,还是贤弟想的周到!”莫哲嘴上夸着泽于,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能利用泽于即将带来的消息扳倒这慕容钦哲。
论部落的势力,他是断然比不过可月部的。
“等着吧,我就不信,他的来历就那么干净!”泽于放眼望着庭院中的落日孤霞,冷冷一笑。
却说宫中一连串风波,几日阴霾笼罩,封锁在太后寝宫前的御林军终是撤换了。与此同时,皇帝重新筛选了一些侍从送进了太后的慈恩宫,自此完成了对太后身边侍从的清洗。
毒杀慕容钦哲的几个宫侍被极刑处决,以儆效尤。皇帝雷厉风行的手段让宫中所有人都看清了天无二日国无二主的现实。
太后已经不再是当初威风八面的太后了。
她老了,而皇帝羽翼已成。想与皇帝斗法,实则不太容易了。
如今就连朝廷中她曾经委任的重臣,也无法通过纪连晟授意的卫队,轻而易举进宫再与她相见。
更何况,皇帝是她的独子。她就是真动了废立之心,难道她一把年纪还能生的出儿子?!
而慕容钦哲经过几日的休养,渐渐缓了过来,能够下地走动,到院子里舒展筋骨,吮吸新鲜的空气。
长年宫,只是这陌生皇宫中的一座同样令他陌生的宫殿。
虽是一处古老的宫殿,但这里明明是一副刚刚被心修葺过的样子。
亭台楼阁俱有,花草月明不缺。
正殿中一张紫檀八角桌上挂着一副对联,只见用飘逸遒劲的行书笔触写道:有山皆图画,无水不文章。
雅致,清怡。
慕容钦哲从被囚禁的小院儿转到这里,只觉得是天壤之别的境遇。
身边换来的两个仆从也看上去是经过心挑选的,做事十分妥帖。
夜色虽然已经深了,他坐在厅堂之中,只觉得心况怡然,完全没有倦意,不想睡下。
忽然侍从贺九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声音里带着惊喜的禀道:“少使,快接驾吧,陛下过来了。”
这么晚了……?
慕容钦哲心中微微一惊,自他醒后,纪连晟已然几日没有出现了,今夜这是怎么了?
他赶忙站起身子,却因为身体虚弱有些没站稳。
一旁伺候着的侍从曲六连忙伸手扶住了他,“少使,当心。”
慕容钦哲实在不懂这接驾的礼仪,正在迟疑之间,只见纪连晟已经带着几个随从,披着月光走进了庭院。
不过是远远一望,他似乎就看见了正向自己走来的那人眼中,月华一般的炯炯清亮。
第60章第五十九章
“钦哲见过陛下,给陛下请安……”慕容钦哲当即跪下,按照宫中的礼仪给纪连晟行礼。
他穿着宽大的薄色棉布长衫,恍若浓墨一样的黑发随意用一根通透的玉笄束在脑后,未施脂粉,俊美而略带苍白的脸上却泛着让人过目不忘的自然光华。
纪连晟也没说什么“不必行礼”之类的套话,只是快步上前,伸手将慕容钦哲扶了起来。
皇帝的掌心莫名温热,弄的钦哲心中一烫。
他们二人比肩而高,当慕容钦哲抬起眼睛时,恰好对上了皇帝正在望着他的眼神。
皇帝似乎是在审视着他究竟恢复的如何。几日不见,他只是从侍从口中听到钦哲在逐渐恢复,亲自确认了,心中才终于感觉宽慰。
纪连晟的目光和煦又轻柔,却带着一股坚定而清明的力量。这分明是一双极有见地而不盲从的眼睛。
“身子好些了么?”纪连晟握着他的手,轻轻问道。
“谢陛下关怀,好多了。”
慕容钦哲也不抽开自己的手,就那么任由皇帝握着,淡淡的回道。
他也在逐渐适应着纪连晟的存在,适应着他的生命里终将走进的另一个人。
纪连晟回想起那一日将他救下时惨淡惊心的模样,只觉得经过几日调养,面前的人已经是焕然一新。
“齐歌”
“陛下,奴才在。”
齐歌几步走到帝王的身后,静听吩咐。
“让他们将东西搁在这儿,就退下吧。”
纪连晟一直在观察慕容钦哲的表情,他的专注倒是让钦哲有些不好意思了,略略的撇开了目光。
“陛下,您今夜……?”
齐歌跟随纪连晟多年,顿时明白皇上今夜不只是来看看慕容钦哲,而是要歇在这里,便不再多语,赶忙应道:“是,陛下。”
说完,他便张罗着侍从们将带来的食盒一个一个整齐摆放在殿堂右侧的束腰桌几上,待放置妥当后,齐歌便带着一干随从退到长年殿外。
若是皇帝今夜留宿这里,他们也得守在殿外等待传唤,只是……尽量不打扰陛下的雅兴。
桌几上的食盒,都是纪连晟差下人们为慕容钦哲准备的补品,此次一起带了过来。
这一切,来的都有些突然。
慕容钦哲也并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的第一次正式独处会是这样的情境。
但……或早或晚,这都是他必须所走的路。
“陛下今夜要在这儿歇着?”
慕容钦哲轻轻的探问道。说不出心中是忧还是喜,他一时间似乎还没有办法完完全全接纳面前的人。
“对,你不高兴吗?”
纪连晟笑笑,牵着他就向着内殿西门的寝殿走去。
皇帝掌中的温度越来越让慕容钦哲觉得有些灼烧,抑或是他心里的忐忑渐渐让他难以自持。
别人求之不得的恩宠怎么在他这里,却像是酷刑?纪连晟见着他的表情,知道今夜如此突然到来,或许有些为难慕容钦哲了。
但他已然封了少使,终究是属于自己的人,早与晚,根本没有区别。
慕容钦哲并不知道该如何依照礼数伺候面前的帝王。事实上,已经有些年,他没跟任何人有过肌肤之亲了。
风月之事,岂止




诱宝 分卷阅读63
是生疏二字可以一言蔽之?
两人走到寝殿中,床榻舒适整洁,曲六在屋中放置的火盆还在莹莹燃动。空气里是一股带着沁人芬芳的暖暖温度,流走来去,十分撩人。
纪连晟这日政事繁重,身体也略显疲惫,双眼下泛着淡淡薄青色。
慕容钦哲干干的站在纪连晟身边,不知如何动作,是帮他宽衣还是先为自己宽衣?究竟该做什么?
脑中一片空白,随即,肢体像是僵住了一样。
纪连晟见他拘谨的模样只觉得有趣。只见他轻轻一拍掌,曲六就从外殿闪了进来。
这小崽子以前是在昭耕殿伺候皇帝的,做事利落,忠心不二,心思也是极其细腻灵光。
纪连晟专门挑了他和贺九二人来长年殿伺候慕容钦哲,极有深意。
曲六驾轻就熟的迅速为帝王更了衣装和鞋袜,又端上了热水擦洗和漱口。稍许过后,本就俊雅的皇帝看上去更凭添了几分舒爽和清濯。
他从曲六手中取过一只金丝缠绕的细秀宝盒,打开,轻轻点了几下其中的雪润色油膏,擦在了自己的右颈上。
这才挥退了曲六,陪着慕容钦哲在床边坐下。
寝宫的门,此时,完全关闭了。
偌大的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的心跳。
烛火像是明晰慕容钦哲此时此刻忐忑的心情一样,伴随着悠风,来去回荡,扫出一股股莫名真实幻变的光影在人脸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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