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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烟幻
元妃总觉得思芳这些几日有些不对劲,但到底哪里不对,她也一时说不清明。
毕竟皇子在自己院中伤逝本就是件极为不幸的事情,每个人都似乎因此而受到了惊吓。但……思芳表现出的状态,却比这“惊吓”二字更为严重。
她从来行事伶俐,十分周全,但近来却总是常常一个人闷闷的呆坐在角落里,神色窒闷。
元妃实在不忍看着思芳这幅模样,终于摸上她的肩头,问道:“你究竟怎么了?这几日?……”
思芳眼神一震,慌忙反应过来是元妃在和自己说话,急喘了一口气,脸色煞一下又青白了许多,仓促道:“没,娘娘,没什么。”
她擦了擦鬓角上,似若水雾又实则汗珠的湿迹,侧过身子,拿起了手边的活计。
“思芳?”
元妃轻轻又唤她。
身为她的陪嫁侍女,这些年,元妃自认还是了解思芳的,见她这幅心神不定的模样,一定有什么困扰。
大理寺的人接连来蕙和宫中查探关于皇子意外伤逝的事情,这询问的证人,自然首当其冲是思芳本人。
思芳的口供已经陈录在册多时了:她并没有见到二皇子落水,否则她肯定会上前施救。
事发之后的口供并没有出入。
但……元妃从她人前人后细微的表现,还是察觉出了异样……
“娘娘”思芳站在她身旁,却不敢抬头看她。
她们做下人的历来习惯隐藏自己的心思,前前后后行事卖命也不过是图主子在这宫中有个亮堂的前程。
“思芳,心里是憋着什么话,不敢和旁人讲么?”
元妃一句话,就切到了思芳心坎儿上。
看着她低头沉静的模样,元妃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在这宫里,若是和我都不能说真话,大概……这世上也就没有旁人了吧……”
元妃叹道,抬手轻轻拨了拨思芳耳旁的碎发,像是呵护又像是调/教她的心思一样,温柔的动作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压制。
“娘娘……你……”思芳的心停了一下,终于被什么敲打似的,顿了顿嘴唇,才迟疑的又道:“娘娘信鬼么……?”
鬼?
元妃盯着她看,万万没有想到从她嘴里会说出这般怪力乱神的痴话。
这世上哪有鬼,只有比鬼更薄情寡义的人罢了。
“从来不信”元妃淡淡的道。
这时,她滑过手,牵起了思芳冰冷的手指。
那手指介于粗实和细腻之间,昭示着它们的主人,于宫中也一直处在这种半主半仆的尴尬境地里。
“唉”思芳一叹,神情惨淡的道:“我就知道娘娘不信,所以我一直不知该怎么说。”
“说说看?”元妃听罢却来了兴趣。
她握着思芳的手,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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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的,用指尖脉络里的温度暖热着她的皮肉。
两人向殿中的长榻上走去。
自从元家败倒,她小产之后,这蕙和宫中门庭清冷多了,看来看去,也就她们二人相依为命,形影相吊。
皇帝的恩宠,恐怕在余生,她都不可指望了。
长年宫传来的消息,每一夜都在无声无息的撕扯着她想要卷土重来争夺圣宠的欲望。
毕竟,她还年轻,余生无尽的漫漫长夜,失去恩宠,在这宫廷中……该如何度过……
只是一个念头,就足以让元妃心底深处感到寒冷的窒息。
她的夫君怎么会钟情一个男人?
她的夫君……怎么会,就这样,爱上了,一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竟还为他孕育了子嗣……?
呵呵……世情何其荒诞。
倒退一年之前,这是她如何也不曾料想过的境遇。
她原本以为她的对手是皇后乌禾氏和那些不成器的嫔妃们,谁知,呵呵……人算不如天算,原来,这才是天机。
原来,什么,都是可能的。
原来,他与她之间,此生终究只是彼此过客。
让他死掉子嗣,大概也是老天对他薄情的惩罚,不是么?
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死了。而这,二皇子,也如此荒诞的死在自己的院中。
太后居然都放出话来,说宫中唯一的命根子大皇子,再不可与这晦气满门的蕙和宫有半点沾染。
原来,自己的命运,终究都掌握在这母子的口中。
任他们翻云覆雨,自己也只能默默承受。
这不是“无奈”二字便可以写尽的悲哀。身为女人,在情感中争夺一份尊严,有时,往往比登天还难。
有心的,永远要输给无心的。
有情,永远被无情践踏。
只可惜这种蚀骨明净的贱道理,在元家这种簪缨世胄之家,永远不会有人告诉自己。
元妃看着思芳,微微的笑笑。她的笑,即便冷冷的,都透着一种迷人的神思。
每当她这样笑的时候,思芳都有些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那一日,我走过长廊去烧水,一直觉得长廊边草丛是在动的……”
“可那一日,并没有什么大风……”
思芳回忆着,身上突然觉得什么就不对了,不知是血液骤冷,还是背上爬起了鸡皮疙瘩。
她声音略略颤抖,道:“我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光很暗的人影,而那边却又没有任何脚步的声音……”
元妃握着她的手,让她尽量安定的说。
“我没有多想,绕着长廊走了过去。去烧水……不久,却听到那嬷嬷呼叫的声音……”
元妃当时坐在殿内,事发的前后,她有印象,思芳说的确实差不多。
“为什么牵扯到鬼?”
元妃有些困惑,这孩子多半是顽皮自己掉进水中的,当日她的宫中并没有外人。
“不知道……或许,或许是我多疑吧……”思芳摇了摇头,像是有几分在退却自己念头一样,叹息道。
可是就在她一转头时,目光却突然对上了元妃身后的那一双烛台。
眼前忽然闪过了一幕。
就在元妃小产的那一夜,她候在左右伺候,快到清晨时,突然好好的一双火烛,才刚刚燃起,就在一刹那同时霎灭了烛火。
屋中没有开窗,也没有风。
难道是幻觉……?不。思芳惊异。连忙上前将烛火重新点燃。
但总觉,这殿中有什么不对了……
“这件事,你和大理寺的说了么?”元妃问。
“没有,什么都没有说。我怕……”思芳略微迟疑。
“你怕牵连到我?”
“嗯”思芳咬唇点点头,终于抬起头,看着元妃。
她的目光有些颤抖,像是带着忐忑,又带着保护的欲望,然而瞳孔深处,却是那般清亮,那是渴望。
“你怕……伤害到我?”元妃轻轻探过头去,在她耳旁,轻轻再轻轻的问道。
思芳感觉到她的气息,瞬间全身僵滞,像块木头一样,呆立在那里。
“我不怕。”
元妃的嘴唇贴在她的耳畔,一股热意像激流一样,决堤一般涌进了思芳的胸口中,汪洋肆意。
“这世上,没有鬼……只……有……活生生的……”
在那个吻覆盖在思芳灼烧的脸颊上时,她才开始审视着她的侧影。
而她用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为这句话做了注脚……
她吸了口气,像吮吸自由那般轻漾。
“人”
她说道。
*******
最近忙的出奇orz……
第73章第七十二章
“这世上没有鬼,都是人干的。”
卢少情在胸前摇了摇一根手指,晨光下,一句掷地有声的话,踏进了大理寺的庭院。
抱着一堆如山卷宗的波儿斜眼瞅他,只觉得那英俊公子哥儿身前的手指,像极了春裕楼戏台上旦角儿的兰花指。
“老爷,您今日还进宫么?”
刚房门,波儿连忙迫不及待“啪”的将那堆卷宗扔在了卢少情的桌案上,哼了一句。
“看情况吧,陛下也没有宣召”卢少情照例站在门槛前,拿着拂尘扫荡自己的腿脚。
他喜欢一尘不染。
重要的事说三遍。
他喜欢一尘不染。
他喜欢……一尘不染。
他的习惯如此,性子亦如此。
在他眼中,这世界上黑是黑,白就是白,正义与邪恶对立,好人与坏人分明。
如今已经阁升卢家“老老爷”的人,也就是他爹,用一世混迹官场的经验,在他自己看来是“语重心长”,在卢少情看来是“迂腐不堪”,不厌其烦的对卢少情讲:
“这世上人欲即是天理,大多时候是非颠倒,黑白混淆,你小子进了官场可不能一副青天得志的欠揍模样,佛挡杀佛,魔扰斩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是单传独苗,早日给卢家传宗接代,才是正事!……”
每次,他还没嘟囔完,卢少情早一溜烟儿窜了。
他才多大?
就要当爹?!
呸!才不!
他连爱情的滋味都没尝过,结哪门子婚?眼下,他爱的,只有这案头累累案子……
伸张正义,匡辅乾坤,是他平生之志。
为此志向,万死不辞。
卢少情惯例般的每天抬脚进门便闪过一次自己的宏图壮志,可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这才想起眼下这“生计”问题。
于是乎,从衣衫里摸出了俩铜板,招来波儿,吩咐:“去,街角买两个油饼。”
波儿瞪他这一副游弋在书卷里从不知油米贵的蠢模样,嘻嘻道:“老爷,你这俩铜板,只够买半个油饼……”
卢少情摸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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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嗯?真的?不是都俩铜板俩油饼吗?”
“对!那都是波儿给您垫的!”波儿一咬牙,撇了他一眼,一副无可奈何上辈子定是欠了他的神情,赶忙去了。
卢少情不以为然的皱了皱眉,转眼,也便全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他本就是痴人呆人,自我净化的能力极强。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干扰到自己的心神。
他想做什么,就一猛子扎进去,不回头的做了。
读书如此,科举如此,为官,亦是如此。
他在宽大的桌案前坐下,焚起了一颗香豆,那正是西域最好的六魄子千年檀香,研开辟庸墨,提笔,蘸墨,翻开卷宗最上的一本,读了起来。
这是那二皇子随身嬷嬷的口供。
卢少情翻来看去,总觉得这口供有些可疑。
首先,她说她一直跟着二皇子,只是几步没追上,一眼没有看到二皇子。
那“一眼的时间”,绝对不够淹死一个人,即便是孩子。
其次,她说是思芳推二皇子入水,但思芳早已否认,连皇帝也不信元妃会有此动机。
有皇帝的信任作为背书,蕙和宫杀人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大?
如果真要杀人,又为何要明目张胆在自家门口杀?
不应该啊……
卢少情抬起左手,轻轻抹了抹下颚,这是他在思考时,特别习惯做的一个动作。
紧接着,他提笔在卷宗上写下疑点。
这嬷嬷要么是完全没有看到二皇子入水,忽略了一刻,孩子淹死了。
要么是完全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二皇子淹死。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发生,她都是当时在第一现场,看到二皇子淹死并捞起他尸身的人。
但,究竟是哪一种情况?
根据她所说,思芳刚刚走过长廊,皇子就落水了,是她害死了皇子……
嗯?
那当时她在哪里?这紧急时刻不靠谱、专推卸责任的供词在卢少情眼里,简直就是逻辑混乱。
她要么在二皇子身边,要么不在。
而,结果都是皇子死了。
如此推理,若她在,她便是眼睁睁的看着皇子淹死的人。
若她不在……她为什么而不在?
在那水潭周围,哪里的视角范围可以清晰的看到思芳从长廊上走过?
思芳与这件事,蕙和宫与这件事,究竟有没有关系?
毕竟元妃刚刚丧子,她想在自己宫中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实在太容易了。
嫉恨,是能够让人癫狂的东西。
卢少情对人性深处的幽微,没有把握。
皇帝或许可以相信自己曾经的枕边人,那是因为内心的感情。
但一个大理寺少卿心中,有的,只是理智的标尺。
必须再提审一次那嬷嬷……,他亲自提审,确定供词。必须再亲自去蕙和宫中丈量事发现场与那长廊的距离,他必须知道那嬷嬷究竟是在哪里看到的思芳。
他边想,边迅速的在卷宗上写下一行一行的字迹。
这是他的习惯,也是他的效率。
所有的思路都完整无缺随心随手的记录在卷宗两旁,留待以后翻看,熟稔案件的来龙去脉。
完全陷入沉思的他,突然发现自己眼前一个明晃晃的油饼,正在摆动来去。
哎呀!香味诱人
卢少情,也是卢少卿,喜欢吃油饼那是读书时就有的习惯。
尤其是天寒地冻必须早起苦读的时候,这街角炸油饼味简直赛过任何人打锣叫早。
“唉!多谢,波……儿”
卢少情赶忙放下笔,那“儿……”还没唤完,才猛然发现自己手边根本没有能够擦油汁的软纸。
波儿像是早已料到他的反应一样,魔术一般,又从另一只手上伸来几张草色的软纸。
“周到,周到!”
卢少情笑纳过来,连忙衬着软纸吃起了热腾腾的油饼。
这会儿子离真正大理寺早庭时间,还有一个多时辰,正是晨光最美、最飘柔清濯的时候。
“老爷,真奇怪……”
波儿反复进出了几次门厅,像是才把外面烧热的水端了进来,伺候着卢少情喝些温热的茶饮。
他一边干着活,一边说。
“奇怪什么?”卢少情吃东西有些慢,雅致嘛,从得付出时间的代价。
“街角侧门那儿停着官车,这么早,在装那么大的木箱子,要干嘛?大理寺还要搬家?”
波儿将茶壶端到卢少情面前,正是他最喜欢的南疆碧螺春泡马乳片,估计在大梁国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第二个喜欢这么吃的。
可他偏偏从小就爱。
一杯当年新茶碧螺春,用泉水泡开,等茶叶都完全泡舒展了,再扔进去一颗马奶片,搅拌均匀。
奶茶,是也。
“木箱子?”卢少情咽下一口奶茶,随口问道。心中突然一闪:官车?
“是啊,好长……”
卢少情眼神一震,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完全顾不上再品那热腾腾的奶茶,几口将手中剩余的油饼塞到了嘴里,连忙快步出门。
“老爷?!唉!”波儿见他身姿轻盈,一闪就如风一般出去了,骇了一跳。
心想:这么多年了,难道他幼时学的那南华山武功,功力还在?
啊?
第74章第七十三章
清早,曲六正在仔细的清扫庭院,却见齐歌领着一个陌生人来了。
祖宗终日伺候皇帝,这么早就到长年殿可是极少见的事儿,曲六放下扫帚连忙快步上前,跪下问安道:“祖宗您早呐,这是……?”
说着,他扫了一眼齐歌身后的那个人,只见他身材挺拔,目光炯炯。穿着和自己相仿的宫中衣裳,但神情中却自有一番壮阔天地,不像宫墙之内的咫尺方寸能够束缚住的。
“少使起来了么?”齐歌看着长年殿的门庭,问道。
“起来了,早起来了。”
曲六跟随齐歌这么多年了,见总管大人的脸色,便知道他的意思,连忙引着齐歌向长年殿走去,边走边道:“祖宗您稍后,小的去通传。”
说罢便快步先进了长年殿。
齐歌站在殿外,打量着整洁雅致的庭院,宽口的琉璃花缸里,那几株九重葛已经安然移过来了。
要说,这慕容钦哲果然是有回春之功,珍视万物生灵之意,生生将这几株九重葛养的又发出了枝叶,繁茂雍怡了起来。
花草的神灵,有时,与人相通,更深懂栽花人的养护意旨。
恃强凌弱是人性中最卑劣的一面,有时,看一个人如何对待弱小的态度,或许才能够真正感知到他的善良。
齐歌心中感叹。
“祖宗,少使请您进去”曲六一掀门帘,笑脸迎人。
齐歌也不理这臭小子的满脸堆笑,冷着一张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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迭替却寒暑不变的严肃脸,踏进了长年殿。
长年殿中温暖怡人,晨光投射在正厅中的桌几上,那里正放着一盒皇帝御赐的八宝水仙,开了花,炯然幽妍仿若婵娟。
慕容钦哲正坐在桌旁,手持一卷书,安然沉静的读着,听齐歌进了殿,这才抬起了头。
谁知……
“活里雅?!……”
齐歌身后的人让他目光一亮,简直不敢置信!
“公子!”活里雅见到慕容钦哲竟也是一时激动难挨,再也克制不住,张口就唤道。
这惊喜让慕容钦哲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他起身便走了过去,对着齐歌问道:“公公,这是?!”
齐歌敛了敛神情,恭敬道:“陛下念少使有了身子,准他过来侍奉在少使身边。”
活里雅进宫后经过了一系列极其繁琐的严查,到这一刻之前,他也并不知慕容钦哲在这大梁皇宫中的境遇究竟如何。
齐歌这么一句,他才知道,原来慕容钦哲已经有了身孕……
这是真的么?……
世事神奇,真是难以置信。
当初在慕容部相送的时候,只是祈望公子进宫后能得偿所愿,大仇得报,但这一切……又谈何容易?
其他各部对这大梁侧王位置的觊觎,均不可轻视,公子又如何能够脱颖而出?真正服帝王的心神?
活里雅实在是没有想到。
在慕容部,他侍奉了慕容钦哲整整三年的时间。三年的朝夕相处,他渐渐将他当成自己的亲人一般。
记得那时,他刚来到慕容部,长途跋涉让身体十分瘦弱,整个人像是受了巨大创伤那般,常常郁郁寡欢,独自静坐在无人的角落里,舔舐着心中的伤口。
活里雅依照大汗的旨令,日夜侍奉着这个曾经的徒单部王子,陪伴着他,也正因此,而渐渐开始了解他。
慕容钦哲待人的真诚与善良让活里雅感动,他们虽有主仆之名,但实则朝夕相处中,又逐渐变得情同手足一般。
直至……慕容钦哲跟随大梁使臣进到了清辽皇城。
清辽皇城何等巍峨壮丽,雄踞于大漠东南一方,辖控南北,统御八荒。
任何人,在这千里绵延,连瓦片上都泛着金光的清辽城前,似乎都显得异常渺小。
命运,如风,却又终究会有所归属。
只是无人可以揣测,宿命的推手,究竟能将一个人,即便是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的一个人,推到何种境地,得到怎样的结局。
活里雅看着面前的慕容钦哲,似乎脸上变得与当初相比更有些丰腴,眼角眉间却附着一股淡淡的光辉。
这种光辉,若是一个人心中没有爱的滋润,是无论如何也不可得现的。
活里雅虽是粗人,可这最平凡的道理,他懂。
“公子!”
他对着慕容钦哲叩拜。
让风尘仆仆的活里雅立即对慕容钦哲改称谓似乎有点难度,毕竟过去的日子里他早已习惯了“公子”这个称呼。
但宫里,终究有宫里的规矩。
一个称谓是等级的区分,亦是权力的见证。
“要改口,该叫‘少使’了”齐歌在一旁善意的提醒到。
“哦!哦!少使!”活里雅又磕头一次,弄的在旁的人都笑了起来。
慕容钦哲伸手扶他起来,打量着他。
似乎这一次再见到彼此时,两人都有些不同了。
自己已然是大梁皇帝的少使,而活里雅这身宫内仆从的装扮……他是如何到的大梁皇宫?
有些事当着齐歌的面,慕容钦哲不好多问,但方才齐歌已经说了,是皇帝陛下准许活里雅在身边侍奉自己。这么说……活里雅能够留在宫中……?就在自己身边……?
若真是这样……,慕容钦哲心中微微一叹,有些感概的道:“陛下真是心了。”
齐歌看看他,神情淡笑,却不言不语。他行走御前多年,性子自然是极为克制的。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分寸都把握的清清楚楚。
见慕容钦哲还沉浸在见到活里雅的喜悦当中,齐歌也不想多打扰他们,再说皇帝那边还有诸多事儿,便连忙找个借口先退下了。
他刚一走,这贺九和曲六就都一股脑儿的贴了上来,打量着这个刚从大漠里来到清辽皇宫的新人。
“你多大啊?”
“唉,说说,你会做什么?”
“身材这么好,会功夫么?”
“每天吃多少?”
慕容钦哲只是笑看着他们逗活里雅,也不阻挠训斥。只要有慕容钦哲在,长年宫中的氛围从来都不那么冰冷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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