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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烟幻
“是么……?”
元妃目光呆呆的,看着远远的九重天上,像是在放飞自己内心的渴望一样。
“那你说,一个人的灵魂,怎样才能真正的自由……?”
她沉默一响,彷佛根本没有听到思芳的回答,又轻轻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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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模来了……orz
第85章第八十三章
短短时日,这大梁皇宫中的昭耕殿已经为慕容钦哲开了两次特例。
让人瞠目的同时,也不禁感叹皇帝对这慕容少使的宠爱与对以往的任何人,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齐歌深谙君心难测的道理。或许,陛下的心性也就如那六月天的雷雨,说变就变,根本没什么前兆和条件可讲。
说到底,这宫中的所有嫔妃也不过是陛下的私产而已,翻云覆雨,不过在皇帝的心念之间……
太后从来没有首肯慕容钦哲的地位,因而,时下这少使的承恩,则像是皇帝与太后争斗示威的战利品。
齐歌在这宫中沉沉浮浮了这么多年,早已看清人是靠不住的,时运……也是靠不住的……
恭恭敬敬的侍奉慕容钦哲,他做的到,毕竟这慕容少使十分难得的有了身子。说道男妃产子,自从常明涟之后,在这宫中,还是头一遭。
但将自己的身家性命牵系在这皇帝于慕容钦哲的宠幸之上,齐歌总觉得不靠谱。
他与慕容钦哲走的过分亲近,便与太后那边走的会过于疏远;他对皇帝忠诚不假,但万一……皇帝这不争气的身子有了变化……来日……又当如何面对太后和那些张扬跋扈的王爷们?
齐歌一边为慕容钦哲照看着进奉的食物,一边站在窗前左思右想。
发呆了片刻,侍从一掀门帘进来,齐歌这脸上已经立即变得波澜不惊,任何情绪都隐藏的很好。
“总管大人,少使说他身子没什么大碍,想出去走走。”
那侍从恭敬的禀报道。
齐歌神色一敛,哼了一句:“这哪里是他能说了算的?!陛下让他卧床养着,就必须安养……”
说罢,便带着几个随身的侍从提着装好的各式补品,大步流星的去侍奉侧殿的慕容少使了。
这昭耕殿的侧殿十分宁静典雅,一盆兰花矗立在殿堂的入口,枝蔓清妍。
慕容钦哲养了一日,觉得自己身子已经无大碍了,便想回到自己的住处。
别人眼里,在陛下的侧殿是恩宠。
在他的心里,这只是一时无奈的不自由。
昭耕殿的气氛可不比自己的地界,侍从们出出进进都带着在这宫中最高等级的惶恐和克制。每个人脸上,都只是例行公事的恭敬,不带半分感情。
他惦记着活里雅、曲六、贺九和阿橙……
他想……
慕容钦哲轻轻在圆桌旁坐下,双手扶着案台,身上还是觉得乏力。
纪连晟日夜繁忙,安顿他在昭耕殿休养后,也便一直没有再出现。但能看出来,所有侍从的尽心侍奉都是经过皇帝陛下的授意。
慕容钦哲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不知这不安是来源于腹中的生命,还是看似触手可及却实则渊深莫测的境遇……
案台上搁着一些书,都是皇帝挑选给他看的。无非是一些休养心性的书,本无什么深刻的用意。慕容钦哲拿起一卷,细细读了几张。书中跳出一个“璋”字,却突然让他若有所思。
齐歌带着侍从例行的进来请安,见慕容钦哲坐在桌边,立即上前道:“少使,您怎么起来了?大夫交代的,让您好好卧床休养……”
慕容钦哲淡淡道:“多谢总管大人……我没什么事了”说着,他稍稍抬起了眉角,像是带着试探一般,又道:“是不是能……让我回到长年宫……?”
他说话的语气很轻,听起来像是有些无力,但眼神却依旧是明亮坚韧的。
“这怎么成?陛下交代的,让小的们好好伺候您,您要安心休养啊……”
齐歌一步上前,一句话就堵住了慕容钦哲的念想。
慕容钦哲似乎早知如此的微微一笑,恍然、无奈。
他不过是皇帝的囚徒,不是么?
如今这腹中的骨肉,更像是一种无极的宰治。
他将自己的骨血植于自己的腹中,任由他/她一天天的长大,长成人形,赋予神灵。
人与人的相融,就是如此奇妙的过程。
“少使,您有所不知,陛下下令清整长年宫,专程请了法师。”
齐歌任由侍从们“哗哗”的将食物摆满了一桌,这是符合身份地位的恩赐。
“法师?”
慕容钦哲有些意外,不知为何,腹中突然跳了一下,他轻轻伸手抚在腹部上。
“陛下还是怕有什么冲撞了少使……”齐歌弓下腰背,小心翼翼的为慕容钦哲递上汤羹。
汤盅里的汤冒着热气,慕容钦哲停了一刹,接过那汤羹。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纪连晟和自己在长年宫的那一夜,皇帝在床上所说的话。
这宫中究竟发生过什么……?
“有什么会冲撞我?”
慕容钦哲看似满不在乎的一问。是人是鬼?他都很好奇。
齐歌却点到为止,放自如,陪着笑脸道:“少使不必多虑,安心在这儿歇着。晚些时候,陛下会来看您的……”
一句话,便为这一夜提前做下了注脚。
话说,就在与此同时。
宫中的医官正跪在皇帝的书案前,双手低垂,仪态拘谨,眉眼间尽是一派惶恐之色。
“陛下……依臣之见,少使此次的病症怕是……”
纪连晟不发一语的沉静面色,让那医官更是紧张的窒息。
“恕臣斗胆……”那医官深吸了一口气,速速道:“依少使眼下的状况来看,他曾经应当是产育过的……,但极度伤了身子……”
他有这么不堪的过往?
皇帝的心,像是被在人前扒/光了一样。
在他的臣子面前,连任何遮掩都没有留下。
这就是齐歌当初所谓的“不干净?……”这就是他所谓的“故事……”
是么……?!
纪连晟站了起来,他几步踱到那医官面前,站定,正开口想问什么……话到嘴边却突然堵住了。
他什么都问不出来。
在烧掉那一叠卷宗时,这些事情都已经是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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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么……?
他早已决定让慕容钦哲的过去过去,不对么……?
他从来自信能够驾驭心爱之人的心,不对么……?
但为什么此时此刻,还是像有人在他心上扎下一把刀一样?!为什么?!
难道这就是爱?这就是爱所带来的终极占有欲?!
即便他占有了慕容钦哲的当下,他也永远无法占有他的过去……
他为谁曾甘愿怀胎孕子?!谁?!
一种一涌而上疯狂的嫉妒和不甘,让纪连晟咬牙切齿,他清醒的认识到了自己不过是个凡人。
在情场之中,他从来都是胜者,他根本没有过输的机会。
“还有……陛下……”
那医官已然哆嗦的像是不顾性命了,跪在地上,干脆当着皇帝的面全盘而出。
“从脉象上看,少使腹中此次怀的应是女胎……”
第86章第八十四章
大梁皇帝子嗣单薄,这是世人周知的事情。
自从二皇子伤逝之后,这宫中也只剩下唯一一根独苗。
说当朝皇帝不忧心子嗣的事,绝不真实;但,若是说纪连晟过于将子嗣的事情放在心上,也真不尽然。
即便寻常人家,开枝散叶也是自然之事,更遑论帝王家。
可偏偏,这当朝皇帝,一心一意渴求一个与自己心爱之人诞育的子嗣,而不仅是责任的敷衍。
多年后,他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
意料之外,寻觅之中。
如此的期许,必然对慕容钦哲腹中的骨肉寄予厚望。
若是诞下男胎,顺理成章,便会成为这当朝最尊贵的继承人。
但……世事,当真就能皆人所愿么……?
纪连晟听了医官的话,眼神清明,却足足沉默了半响。
他明白,天意,不可违抗亦不可强求。
若这一胎是女,也未尝……不好。
短短一刻间,心潮翻滚,贪嗔交织,凡人俗骨终究难以从尘世的欲望之中遁逃。
空山花落,幽人未眠。
飘渺孤鸿影翩跹九重天,世间情眷只在两心一诺间。
也未尝……不好……,不是么?
他压抑下了心中的渴望,几步走回桌案前,轻轻将握成拳的手,下意识的搁在身边桌上。
皇帝的站姿在光影下,显得落寞而优雅。
笔挺的脊背,修长的脖颈,焕发着光亮般的肤脂,高高的鼻梁上嵌着一双在沉静中洞悉万物的眼睛。
每一个细节,从这个角度看上去,都和画中人一般。
令人触目而不能忘。
纪连晟是一个相信一见钟情的人。
虽是皇帝。但他从来不可置信的相信一见钟情……
那是一种“心动”的感觉。
一见,便将一个人深刻在心底,终此一生,再不能忘记……
在过往漫长的人生里,这种“相信”在他人意志的摆布中,在食之无味的婚姻中,渐渐成为了落荒讥讽的奢望。
他在人伦中挣扎,却像永远无法登岸的落水者一样狼狈和绝望。
命运总是三分天注定,七分人追求。
爱情总是说不清所以然。
喜欢,本来就不需要原因。
可以是一句话,可以是一个眼神,可以是一次温柔的碰触,甚至……可以是彼此贴近时的轻轻呼吸……
一切都是带着体温的真实。
在血肉之躯中融合交织,在时间空间里延展体验……
投入的爱情,是这么美妙的感觉。
纪连晟挥退了一干侍从,一个人静静的靠在舒软的紫檀圈儿椅中。
他望着灯火,凝心静气,将神思汇聚到一点上,脑中渐渐浮现起和慕容钦哲相处的每一个点滴。
每一个,他所能记起的点滴。
第一次在母后的院落里见到他时……
只不过是一个卑微的渴望活下去的人罢了,他轻轻捧着雨水,白皙的肤色在日光下柔和温暖的让人不禁想伸手触摸。
华光四射的宴席之上,他舞姿超逸,化身为飞天翱翔的雁,振翅雄飞高举,俯身暗蕴寥落凄迷。
他一心渴求一个生死相许的“情”字,像是符咒一般,那么清明的刻在他眼中光华里。
在这莫大的皇宫中,几乎所有嫔妃都好争宠,却从没有任何一个人,堂而皇之的用一种超凡震慑的姿态,展现过这种渴求。
问世间,情是何物……?
直教生死相许。
纪连晟想着想着,不知为何,忽然间,心中感到特别安静。
他轻轻伸手合上面前桌案上摆放的几卷折子,宣告这一日的劳碌告终。
“齐歌”
他站起身,轻唤了一句。
齐总管站在外殿听见皇帝的声音,立即就闪了进来。
“钦哲今日怎样了?”纪连晟询问道。
“回陛下,少使好多了,说是想回长年宫。”齐歌如实道。
前所未闻。
纪连晟有些意外的侧下了身,扫了齐歌一眼,愣不知该说什么。
齐歌低着头也不用看,就知道皇帝心头意外。
也对,这宫中争宠的伎俩无所不用,不都是为了能皇帝更加亲近些么?这慕容钦哲倒好,呵呵……
“长年宫做法七天,务必要干干净净。”
纪连晟一边吩咐,一边就向殿外走。
齐歌小碎步跟着,压着嗓子问道:“陛下,长年宫中的香气时有时无,实在无法找到源头……”
纪连晟身为九五之尊,可十分不屑那些个怪力乱神的说辞,斥道:“怎么?不相信是人做的?”
他一句话,齐歌就住了嘴。
大梁宫廷几百年间的冤魂不在少数,若是都往这上面靠,怕是不会有一天清静日子。
“奴才再去细查。”
两人说着话儿的功夫,也就从正殿绕到了偏殿。
慕容钦哲歇在这里,夜已经深了,殿内的主灯也早已燃灭。
站在殿外通夜侍奉的侍从,见皇帝不经意的驾临,也并不意外,立即打开殿门迎纪连晟进去。
“睡了?”
皇帝轻问。
那侍从点点头,压低声音的道:“是的陛下,少使已经歇下了。”
也对,时辰不早了。
有孕的人,本就嗜睡,寻常。
纪连晟本想转头就回自己的寝殿,但不知为何,一念之间,他站住了。
目光穿过殿中的长廊,他看着远处微明夜灯下,拢着的薄薄床帐。
心头被那床帐之后睡着的人,撩动了起来。
夜风轻邈,绵绵若丝。
慕容钦哲的神志在半睡半醒之间游离,腹中的胎儿在夜里并不安静,时常让他的下身感觉不适。
他轻轻侧过身,呼了口气,想寻找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安放自己的身体。
忽然,只觉得床帐撩动了。
一个人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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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靠了进来。
“啊”一句哽在喉间的惊叹,没有发出声音。
他很快就意识到,是皇帝。
也只能,是……皇帝。
出其不意的惊扰还是让慕容钦哲受了点惊吓,他皱起眉,一手轻护住长长衣衫下的腹部,轻声对着纪连晟道:“陛下……”
纪连晟看他的眉目,就知道他的身子还是不大舒服。
他已然更了顺滑的亵衣,却全然没有睡意,满心翻滚的,都是对面前人的占有欲。
床上这个有孕的人,怎么可以如此动人……?
慕容钦哲一个淡淡的蹙眉,就将纪连晟撩拨的难以自持。
纪连晟一言不发的伸手拥住了他,一手覆在他的腹部上。
慕容钦哲的肚子,有些凉。
“嗯”他轻哼了一声,侧过身,什么也不想说,只是任由着皇帝抚触自己。
是接纳,也是忍耐。
纪连晟轻轻的抚摸着他已经隆起的肚子,来回几次,忽然感受到了那小小生命的蠕动。
慕容钦哲深吸了一口气,将双手架在纪连晟的双肩上,反扣住他。
两人的动作默契也和谐。
不知为何,纪连晟就是想要他,十二分的想要他。
想要面前人从发丝到指尖的每一寸身体和灵魂,都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
他一个吻就落在了慕容钦哲的额头上,顺着那个方向,吻到了他鼻尖,他的薄薄的口唇……带着清泽的洁白牙齿……
几乎是与此同时,慕容钦哲忽然睁开双眼,直看向纪连晟。
因为在他身体最脆弱的地方,是那么真实的感受到了他坚硬的欲望。
第87章第八十五章
人的身体,总比心更坦诚。欲望当前,从不折中。
纪连晟望着眼前人,双手指尖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眸子是那么明亮,即便在无光的夜里,竟也是……泛着和煦柔翳的光……
“钦哲……”他心中轻轻叹了一声,将自己的身子送的更近。
慕容钦哲稍稍仰起头,喉结缓缓突立了起来,脖颈上一条优雅的弧线,仿若雁翼一样。
他并不享受此刻的欢愉,心神若即若离,却又无法抗拒皇帝声势浩大的热情。
慕容钦哲反复轻轻的抬起手,像是要护着什么……却不知……该放在哪里,只在身侧游弋……
“陛下……”
慕容钦哲口中呢喃,望着面前的帝王,也不知如何开口……
他一唤,纪连晟便将他抱的更紧。
几乎是一刹的瞬间,就进入了他的身体。
体温的相溶,让世间对持的魂魄合二为一。
脉络中的跳动,和每一次的呼吸,都成为了生命共振的合奏。
纪连晟几乎可以猜想到他所曾经历的所有,几乎可以找出任何摒弃他的念头,可偏偏……偏偏!他的心中就是对面前人充满了巨大的爱怜之情。
人可欺人,却不可自欺。
尤其是这个对天下任何人都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帝王。
纪连晟将已经有孕的慕容钦哲掌控在自己怀里,将自己的身体嵌在他的身体中,将自己的眼神完全倾注在他的神魄内,一并呼吸……却还是不够满足。
他真的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么……?
纪连晟轻轻摩挲着慕容钦哲的脖颈,顺势吻到了他丰腴渐起的乳/首之上。
天下有孕的男子是不是都如此,纪连晟并不清楚,但慕容钦哲的身体,当真甚是美妙……
远处飘渺的光合着月色,洒照在他一头如瀑的长发上,发丝琐碎缠绕,肤色若雪,带着汗渍的温度里,也泛着一股清香。
神若光,情若风。
愿借夜色一寸,纵情燃尽红烛,送君入幽梦。
身寄此间,不恨天涯远。
人世情怨纷扰,转头希音落落,万事亦皆空。
他齿间轻动,含住了他竖起的乳/首,随着下身的律动,吮吸了一下……又一下……
慕容钦哲的身体微微颤栗,纪连晟每一次的入侵,都让他本就敏感不适的身体更加抗拒……
一个“不……”字在喉中绕,他不知道怎么拒绝皇帝,真的……不知道……
慕容钦哲一手撑住腰,面色难耐,双脚死死的扣在纪连晟大腿的两侧。
体温交织的摩擦,越演越烈。
“唔”皇帝完全没有预兆的一咬,让慕容钦哲终于难耐的呻/吟出声。
他直挺挺的,几乎反射性的扶着腰要坐起来。
可偏偏皇帝的身体完全挡住了这条路。
慕容钦哲只能颓然的倒下在他的怀抱里,任由他抚触和再次攻击自己的身子,一次……又一次……
“不……,陛……下……”不知过了多久,慕容钦哲几乎从牙缝里虚脱的蹦出了几个字,不可闻的轻。
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而那汗珠,很多竟是从纪连晟脸上滴下的。
皇帝的汗珠,滴答、嘀嗒的点在他的肌肤上,顺着额头的线条,并入了慕容钦哲的眼中,不知怎的,又混在了怅然的泪泽里,顺着脸颊流淌了出来……
慕容钦哲微微侧过脸颊,但掩饰……怕只是徒然,因为皇帝看到了。
纪连晟见他这么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没有半分享受,心中“唰”猛的暴怒起来。
可他从来都是一个极为克制的人。
这世上的人想爬上这张床的,难道少么……?这世上想得到他这颗心的人……,难道少么……?
纪连晟真想拨开慕容钦哲那皮肉之下的一颗心,好好看一看。
看看那里面究竟除了自己,还装着谁?!
“朕不喜欢勉强……”纪连晟正在兴头上,慕容钦哲的神情却突发的让他没了任何兴致。
他喘了口气,仓惶的抽出了自己的欲望,一手撑在慕容钦哲身旁的床案上,另一手不过几下,就为自己疏解干净了。
纪连晟只觉得身子和心,都像被抽空了一样,空落落的。他身子向后一靠,脊背坍塌松软的靠在床柱上,眉目无光的喘息着。
大概是憋闷,喘着几口,就咳了起来。
慕容钦哲失神的躺在皇帝的面前,直挺挺、硬梆梆的,甚至凌乱的衣衫也没有伸手整理。
他不知自己像什么。
隆起的腹部,告诉着天下人,他的身体早已完全被皇帝宰治。
破碎的内心,告诉着自己,他的支离破碎或许已不是今生可以痊愈,即使他想……
他的双手麻木而冰凉的放在身子两侧,心头的怅然甚至感受不到血脉中的体温。
“钦哲……并非……不情愿……”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道出一句话。
皇帝像是受了伤的困兽一样,静静的靠在自己对面的床帐里。
衣衫凌乱,长发披散着的慕容钦哲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身




诱宝 分卷阅读94
子,撑着爬了起来,向纪连晟靠了过去。
“陛下……别……”
他伸出手,轻轻的、伸出手,向着纪连晟,渴望有如哀求。
腹中一动,又一痛,慕容钦哲下意识的捧住肚子,心中绞痛,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自责与愧疚,让他不知再如何开口。
陛下大概不会再要他了……
这宫中……怕是亘古也没有一个人敢如此对待眼前人……
他伸出手,却迟疑,彷佛差指尖一寸的距离,也再够不到他了……
第一次见他时,他站在光下,静默的审视着自己。
他在自己面前从来没有如此……沉静的可怕,像是有什么要爆发……
纪连晟望着面前人向自己靠近。
或这眼前人,也要像所有在这宫中渴望荣宠的人一样,奉承讨好自己,无止尽的……掩饰真正的想法和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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