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闻铃断肠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丛小
“这是怎么回事……乾坤大挪移?”銮铃惊魂未定。
“既然清儿这么怕高,咱们还是回屋里来。”君旷笑吻着銮铃,一手探过去解銮铃的衣襟,一手捂上銮铃的嘴,把銮铃要说的话尽数堵了回去。他挑眉:“春宵苦短,有话明日。”
“……”銮铃一噎,面红耳赤地瞪着他。君旷轻咬着銮铃的耳朵,呢喃句:“我等了你很多很多很多年……你不能再失约。”
銮铃整个人都被他这句话融化,那莫忘湖边的孤独垂钓人,那寂寞千年的等待,那寒江雪,那执念无悔。
你给予的温柔像片云
倒映在温柔的湖心
若能倒回,还会不会,将青丝换你深情相随
一念无悔,几番曲折也是醉
情到深处才懂你的伤悲
西去的路很远,过往的是云烟
谁留住恍然间才发现
寻寻觅觅,不能忘记
我们曾经说好那个约定
当时的月明,悠悠一片云
忘不掉这一份情。
许久,銮铃才回应了君旷一句:“我不管,你以后出门要蒙上脸,不能这样去见人……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君旷深思半响,缓缓吐出一句:“清儿,我觉得你没以前温柔了……”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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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狐岭上的小狐妖
囚狐岭从外面看上去,危崖凸壑,山石干瘪,没有一丝绿色,没有一丝声响,被灰蒙蒙的天空笼罩着,像是被那一场千年的大火彻底焚烧透,成了焦黑的形状,再没有一丝生机。
书生穿素净的白袍子,背了书箧,一步步来到山脚下。
囚狐岭不过两步之外,书生所上来的这条小径,却是绿草青碧,花朵艳丽绽放。
书生在芳丛中伫足片刻,洁白俊雅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没有丝毫犹豫,跨过相隔不远的那两步,干净的鞋子踏上那焦黑的土地,向囚狐岭走去。
传说一千年前,天上曾掉下一团火,大火整整烧了十日十夜,便把这秀丽的囚狐岭烧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一直到天黑,四野一片荒寂,书生这一路上来,没见到一朵花,一只飞鸟,甚至天上没有白色的云朵,没有一点声音,但书生始终神态自若。又走了一个时辰,夜色愈发浓稠,山间飘出凄迷的冷雾,把他团团围住。
他安分的衣袖忽然无风自飘扬,在黑暗中带出幽魅的影子。书生微微一笑:“好,那咱们便歇一歇。”
他话音一落,那袖中登时飞出一团火光。那火光环绕他飞了几周,驱散他周围一些的迷雾后,便“噗”地掉落在地,化作一簇小小的火焰。
火焰不大不小,照亮周围一小块地方。书生放下书箧,安然坐在一株枯树下,先从书箧中取了一块干粮,就着水慢吞吞喝了。便又从书箧中取出一本书,借着火光翻阅。
见他在看书,那火苗自动朝他身旁挪了挪,书上的字便清晰不少。火苗被肃冷的夜风吹动,发出细微的“呼呼”声。书生偶尔翻书,细微的“沙沙”声。
一夜无话,直到书生合目而憩,那火苗“噗”地一声轻轻熄灭,自顾飞到书生袖中,消失不见。
第二日继续赶路,直到晌午,书生的水源不多,可这一路枯山死地,连片草叶子都没见着,怎么会有水?书生好看的眉头终于皱了一皱,正暗自思忖,却是他的袖子剧烈的摇晃起来。
他袖子里头像是有个小人儿,紧紧扯着他,有话要说。
那袖子扯了半响,书生终于“唔”了声,轻道:“你说它来过了?偷了我的东西?”
袖子点头。书生于是放下书箧,查看他里头的包裹,少的居然是他这一路上吃的干粮。
那妖怪把他那一大包白馒头给偷走了?
书生愣了一愣,随即眉头更紧,师父说这山上的妖怪只有他才能服,所以让他来。可这妖怪能悄无声息把他的干粮偷走,这份道行,远在他之上,他又如何能服妖怪?
但,书生还是没有迟疑,继续往山上走。
他年纪虽轻,跟他师父也没有多少年,但对他师父却十分信服。他师父的话,他深信不疑,也从不违逆。
又走了一个时辰,到了半山腰,山间居然有了绿色,先是零星的碧草;越往山的高处,渐渐绿草成片,有了浓郁之感,有了花朵;再往上,花朵茂密,草木居然茂盛高大,隐隐还听到清越的水声。眼前景致,恍若仙境。书生眼中有了欣喜,他抬步就要跑去取水,忽然看到草丛中散落的馒头屑。
那馒头屑洒了一路,往山的高处行去。
书生便随着那馒头屑,一路寻了上去。直到一处山坳,便见一条飞瀑从山崖掉落,激起盛大的水花。而那水潭边上,花丛中,正蜷缩着一个红色的娇小的身影。
那小姑娘梳俏皮的垂髫双髻,面容娇美,莹白的小手里捧了一个馒头正努力啃着。她啃得着急,一些碎屑便洒出来,她身边的草丛里还七零八落滚落着几个白馒头。
书生没出声,但那小姑娘已有所察觉,蓦然抬脸看向他。小脸白净中有一丝寂静,肌肤莹透如玉,美得纯净而清湛,就像跌落在花丛中的一滴露珠。下一刻,她鼓了鼓腮帮子,嘴角一嘟,迅速把啃了一半的馒头护在怀里。
不等书生回神,她身子一掠,已快速消失在花丛中。书生甚至没看清她的去向,只看见日光下,她一身大红的衣裳,那衣裳上密匝匝爬满了赤金色的诡异的符文。
这符文……她,便是他此行要抓的妖怪?!
书生走过去,把散落满地的馒头一一捡起,回包袱。又拿出竹筒,去水潭里汲水。他弯身的瞬间,便看到水潭的另一侧,一个大红色的娇俏身影。
还是刚刚那小妖怪,她正趴在水潭边,把脸探在水面上舔水喝。她喝了几口,发现书生是用竹筒汲水喝,很是方便很是好看,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便跑跳着离开,嗖地消失在书生的视线之内。不多久她又回来,手里拿了个粗糙的大木桶。
她眼中有了嘻嘻的笑意,学着书生的模样,用大木桶汲了一大桶水,双手抱在怀里喝。依然是伸出小舌尖,埋头舔水。模样滑稽,但又美得不带一点做作和修饰。
真像只动物。书生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不做声走了过去,这次,这小妖怪没有躲闪。她怀里抱着和她体态十分不相称的大木桶,仰脸望着书生靠近。大木桶滴滴答答落着水,把她的红衣沾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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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然不觉。
书生把小妖怪手里的木桶拿走,那木桶很重,又加上水,书生拿的竟有些吃力,他不禁又诧异地看了眼那瘦弱的小妖怪。小妖怪此刻,却是直勾勾盯着书生手中巧的竹筒。
书生当着小妖怪的面,把喝水的动作放慢,然后方把竹筒递给她。小妖怪很聪明,当即抢过竹筒,学着书生的模样喝水。还是呛了一口。不过她却笑得眸光闪闪,顺手把书生的竹筒也塞在她腰间的布袋里,蹦蹦跳跳离开。
“……”书生欲言又止,最后微笑不语。
书生没了竹筒,便来到水潭边捧水喝。小妖怪从一旁的树丛里悄悄探出头,见他又换了种喝水的方法,好奇地张大了眼。
过了片刻,便滑下树梢,来到潭边,学着书生的样子用手捧水喝。不过流出来的居多,水把她的衣裳全都打湿,她也没喝几口。喝了一会儿,她失去耐心,便坐在水潭边,把一双白净的小赤脚伸入水里玩起水来。
她细长匀称的小腿在艳丽的红色裙子下若隐若现,一双小白脚扑腾起水花,然后她自顾笑起来,笑得甜美而清澈。再之后,她就远远看着书生,书生做什么,她也做什么。
书生看书,她没书,她腮帮子鼓了鼓,不动声色就把书生的书给偷走。也有模有样地端坐着看书。看了几行,偷瞄见书生在看花,她把书一抛,也装模作样地看花。却是看着看着,把喜欢的花都摘下来,插了她自己满头。
等她把花插满头,才发现书生早已不看花,自顾走远。她把手里的花随手一丢,便又蹦蹦跳跳跟上去,一双洁白的小脚丫十分麻利。她也不靠近,总隔着一点好奇而戒备的距离。
书生不动声色暗忖,这小妖怪天资极高,道行深厚,却不自知,只是在这枯木山水间活得随心所欲。
一连三日,小妖怪摸清了书生的生活习惯,一日三餐,晚上睡觉,睡前看书。书生吃馒头,她就偷馒头,躲在他身后的草丛里吃。书生睡觉,她就趴在树上,学着书生的样子闭上眼睛假寐。不时偷偷睁眼,瞄一眼书生是不是真的睡了。书生看书,她就坐在树上看书生,她觉得书生就像一本书。
这日书生醒来,便见头上方有红裙子飘来飘去,仰头看,却是那小妖怪睡的正沉正香,嘴角笑意浓浓,再不是初见时的寂静无神。她对他毫无戒备。
书生静了片刻,手探入袖中,去摸那“灵火”法器,这法器是他来囚狐岭妖之前,他师父所赠。因这小火狐身上满是“天罡符咒”这符咒囚禁着她不能离开囚狐岭,不能去伤害别人,却也以另一种方式保护她,让别人伤害不了她。
要服她,必得先用灵火法器破解她身上的天罡符咒,然后哄她进了那伏魔袋。因为以书生的道行,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这小狐妖,便是那曾经睥睨天下的狐妖君旷的女儿。当初这九天玄狐君旷突然转了性,也要修道,想做上仙一枚。得到这消息,三界之内无不欢喜。因为若这九天玄狐能安分向善,这世间的荒唐事便能少了不少。这些神仙道长们便也能清净过日子。
上仙之首,便是书生现在的师父须臾。
须臾上仙一生徒无数,最得意的便是这只纡尊降贵要拜他为师的玄狐,其次得意的便是仙资非常的女弟子清羽。君旷拜师之后,听说了须臾还有这样一个独自在外修道的女弟子,十分好奇,便去了清羽修道所在的双鸾峰。
后来就有了后来的诸多事。
君旷一去不复返,清羽也堕入轮回。
再之后,君旷知道清羽跳轮回之时已有了身孕,而那女儿被须臾困在囚狐岭,更是恨透须臾,师徒俩反目成仇。他遂天降一场大火,自行在小火狐身上下了“天罡咒”,禁锢小狐狸不能乱跑,却也让须臾伤不了他女儿。
因此过了一千年,须臾才等到书生,这世上若有人能破解小火狐身上的“天罡咒”,能服这小火狐,非书生不可。
书生开始只是个普通的书生,温文儒雅,满腹经纶,后来被须臾找到,做弟子。
书生修韧的手指在那灵火法器上停顿片刻,忽而转身去拾他的书箧,悄无声息拾好,他便背在身后往山下走去。
拜师以来,他第一次违抗他师父之命,可他觉得君旷把这件事处理得最好,小狐妖在这囚狐岭上,不能出去做坏事,却也不能被人伤害。他没必要把她抓回去。
书生走得很快,一路下山,就要踏出囚狐岭时,身后传来一个清甜的声音:“你去哪儿?”
他转身,便见那小火狐揉着睡眼直勾勾盯着他瞧,她手里还捧了个竹筒,娴熟地喝了口水,方又问:“你睡醒以后吃馒头了么?我还没吃。”
书生俊雅的面上露出一丝笑:“馒头吃完了,我下山去买些。”
小火狐腮帮子鼓了鼓,书生知道这是她不高兴的表现。不过她很快绽颜一笑,然后抱膝坐在囚狐岭最外缘那道边上,乖巧道:“我不能下山,那我在这里等你。”
书生没答话,迈步往山下走,一径儿走了十多步,才回头看。那小火狐果然还在那儿坐着,看到他回头,很高兴的样子,甜兮兮笑着朝他摆手:“多买一些,我喜欢吃馒头。”
“……”书生终是没说话,下山去了。
天黑了,小狐妖踮着脚站在那里往山下望,可路上黑黢黢的,没有一点人影。天又亮了,小狐妖从梦里惊醒,她伸了个懒腰,往山下望,依然没有人影。
第二天,小狐妖抱膝坐在那儿,不停地鼓着腮帮子,她饿,很想吃白馒头。可是书生一直没回来。
第三天,小狐妖整张脸都耷拉下来,没打采趴在地上,也不鼓腮帮子了,只用手捶着焦黑的地面。捶着捶着,开始用手指在地上挖洞。
第五天的时候,书生还在山下的小镇里晃悠,他在客栈里看书,可是看不进去,便出门走走。天色阴沉了五日,忽而一个闷雷炸响,噼里啪啦下起雨来。
小镇上的人都急匆匆往家里奔赶,书生却杵在人群里,呆怔怔地犹豫不定。卖馒头的老汉正紧赶慢赶地往铺子里蒸笼,瞧见书生,笑问:“公子的馒头还要不要?”
“……要!”书生眼神一定,终于道。
天黑之前到了囚狐岭外,书生没背书箧,也没带法器,只包了大包的馒头,一路小跑上了山。
囚狐岭上的坑已经被挖的很大,小火狐趴在那深深的坑里,还在挖,一面挖,一面吧嗒吧嗒落泪。雨水把她身上浇得湿透,泥浆肆意横流,把她裹成了泥人。
她在泥里一面打滚,一面挖,鼓着腮帮子,落泪。
书生素净的袍子此时也有些狼狈,但他看到眼前这一幕,还是哑然。那小火狐也没看到他,只埋头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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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把她自己埋了一样。
终于,书生哑然出声:“你还吃馒头么?”
小火狐猛然抬脸,脸藏在泥污后面,已经看不出面容和神情了。她看到书生,蒙着水雾的眼神一亮,有了光。书生把馒头放在脚边的石头上,跑上前把她从泥里拉出来,一面用袖子替小火狐擦着脸,轻声道:“你挖坑做什么?”
“我想挖个洞,从地下钻出去。”小火狐眼巴巴望着书生,小嘴翘起:“路那么远,我想和你一起去买馒头。”
“……”书生一手拉住小火狐,一手捡起地上的馒头,两人往囚狐岭上走去。夜幕上乌云散尽,现出漫天繁星。
“我买好了。”许久,书生方道。
他说完,不见小火狐说话,转头去看,就见她一手被他牵着,另一只手里已攥了一只馒头埋头啃着,顾不上理他,也顾不上看路,只被他拉着有一脚没一脚往山上走。
小狐狸心情好了,在书生面前也不似之前畏缩,便活蹦乱跳,仿佛翩翩起舞。山间的花朵,天上的星辰也都随着她的愉悦,而极度愉悦,在夜色中绚烂闪耀。
书生依旧坐在树下合目而息,小狐狸坐在树上,小脚丫在半空中晃来晃去,望着他。
过了片刻,小狐狸趴在树上,问:“你为何会来这山上?莲颂哥哥说这里寻常人是不会来的……你是人吧?”
书生未睁眼,淡声道:“来抓妖。”
“抓妖?”小狐狸蓦地坐起来,奇异道:“我在这里住了一千多年,从未见过‘妖’,‘妖’是何物?能吃么?”
“……妖吃人。”
“吃人!”小狐狸抽了口冷气,蓦地从树上滑下来,跪在书生身旁,认真道:“那我保护你,我是狐狸,妖不吃我的。”
“……”书生终于睁眼看了看她,小狐狸嘴角一笑,明眸如水望着他:“我能保护你。”
“这里没有妖,我来错了。”书生转开脸,徐徐道。
小狐狸眼神一暗:“没有妖你会走么?”
“你莲颂哥哥在哪里?”书生岔开话题。小狐狸抬手指了指夜空:“他在天上呐,有时候会从天上掉下来看我。”
“那你父亲母亲呢?”书生又问。
“他们……”小狐狸歪着脑袋想了想,忽而从地上跳起来,拉着书生往山顶跑。夜风慢慢大了不少,吹动小狐狸身上火红一样的衣袂,仿佛要燃烧。
书生望着她神情莫名,却是小狐狸猛然停住脚步,书生面前是一块巨大莹白如玉的石壁。石壁嵌在山崖上,像是上天垂下的一大块巨幅幕布。
“这是什么?”书生奇怪道。小狐狸一笑,拉着书生在那大石壁前席地而坐:“莲颂哥哥说这是轮回镜,等我长够一千年,便可以从这镜子里头看到父亲母亲。”
说话间,小狐狸抬手一点,那莹白的石壁上登时有画面闪现。画面上的白衣女子名叫萧銮铃,墨衣的叫李墨兮,小狐狸激动地手舞足蹈,拉着书生连连道:“哥哥说母亲是叫銮铃,父亲是叫墨兮!!!”
书生却是看着看着凝眉不语。小狐狸也慢慢安静,才回过神,甜兮兮美滋滋地笑:“我和母亲长得真像。”
又过片刻,画面上出现了个气质高华的白衣男子,小狐狸眼前一亮,一脸兴奋。可她兴致勃勃半响,才猛然转脸细细去看书生,惊诧道:“你也在里头?那煦王和你长得也很像!”
书生徐徐站起身:“我不看了。”
“为何?这画面上的人与你有关么?”小狐狸抬手一点,那画面登时消失,化成夜色里一块无瑕石壁。
“无关。”书生抬步走远。见书生往山下走,小狐狸一下慌了:“你又要走么?”
书生点头。
小狐狸快速跟在他身后,又问:“那你多久回来?”
书生顿住脚步,他缓缓回头,看到小狐狸可怜兮兮的眼眸。夜空被乌云蒙蔽,星辰黯然,又有要下雨的迹象。
书生迟疑半响,终于道:“你跟我下山么?”
小狐狸眼神一亮,瞬即一暗:“可我不能下山。”
“我有法子。”
小狐狸登时跳上前抱住书生的手臂,甜兮兮美滋滋地笑:“那我要做你的小狐狸。你去哪儿我都跟着。”
书生温淡的面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他的手探入袖中去摸“法器”……没摸到!他这才想起,他的“灵火”被忘在了山下的小客栈里。
“清儿,你先等着,我下山一趟。”书生把小狐狸的手推开,转身便往山下跑。
小狐狸鼓腮帮子,满是不信任地望着他:“你要抛下我么?”
书生愣了一愣,随即看一眼地上被小狐狸挖出的大坑,道:“你再挖一个坑,不等你挖好,我一定回来。”
“……”小狐狸皱巴着小脸,果然趴在地上开始挖坑,一面挖,一面目送他远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开玩笑的。
其实小狐狸的坑已经挖好了。
不信?
请作者专栏戳《敢不敢让我宠着你?》。
楼上为咸蛋作品请注意。
作者有话要说:
【骚包阎君和冷面判官的本子预中《地府改良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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