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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可
太后更气:“前些时候,完颜良亲自带人来犯我国,我白给了他那么多的牛羊,他转眼就去讨好赵琮,真正的白眼狼!要我与他修好?”
她的哥哥提醒道:“娘娘可别忘了,成年皇子可没死光呢。”
太后眼神一凝:“你是什么意思?”
“万一有哪个与完颜良联合起来,您该如何是好?”
太后再拍桌子:“我儿是大辽的皇帝!我是大辽的太后!谁敢挑衅我们母子,定要他生不如死!”
她的哥哥见她这个脾气,暗自摇头,耐下性子来又劝了她许久。到底将她劝得平息下来,并向赵琮发去贺信,再派人去东京送生辰礼。
其余国家也纷纷有礼往东京送来。
身在东京的赵琮还没着,秋闱的结果已出,但榜还未放,礼院的官员们仍在做最后的审核。但中秋已来临,赵琮本来并未打算在宫中摆宴,但因魏郡王府至今被关一事,近来的宗室总是有些小心翼翼,赵琮到底于中秋前夜在宫中摆宴。
宫殿还是那座宫殿,装扮得依然好似月宫,人人却都有些心不在焉,也有些胆颤心惊。
吃到一半,赵琮便叫大家都到后头看灯去,省得强颜欢笑,他们不舒服,他看着也不舒服。
赵琮派赵世到后头去作陪,自己则是拉着妹妹回了福宁殿。
赵世知道他这是有话要说,也没多问,尽职地去后苑陪众人赏月。
赵琮问赵宗宁的想法可有变。
赵宗宁摇头:“挺好的,我觉得孙竹蕴很好。”
“待朕生辰后,你再给朕一个确切的答复。若是确定了,朕再赏一个宅子给孙竹蕴。他若真当驸马,朕也不能叫他太寒酸,只可惜孙家什么也没了。”
“嗯。”赵宗宁虽应下,却还是有些蔫蔫的,靠在赵琮身上不说话。
赵琮劝道:“即便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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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朕的妹妹。”
“我知道……”
“明日朕要出去看灯会的,你可以将他也带出来一块儿玩,还有安娘。灯会漂亮,高兴些。”
“我会问他的。”
赵琮看他蔫蔫的模样,不舍地又道:“若你实在不喜欢,哥哥从来不逼你的。”
“没有,是我自己愿意的!”
赵琮抚慰地揽了揽她的肩膀。
赵宗宁没等宫宴结束,便离宫回家。
赵琮站在窗前,抬头看月亮。明明是个月圆之夜,因妹妹之故,却有些伤感。可细数起来,并无值得伤感的事儿,样样都顺心,也样样都顺利。
他在席上多喝了几杯,看了会儿月亮,赵世还未从后苑回来,到底躺到床上,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后苑中,到了差不多的时辰,宗室们一一辞别。
赵世将人都送走,正要回福宁殿,同样送各位王妃、夫人的钱月默叫住他:“十一郎君。”
“有何事?”赵世回头看她。
钱月默纠结了会儿,问道:“不知陛下何时下旨赐婚?”
“尚不知。”
“哦。”钱月默似是松了口气。
“不过快了,大约就这一两个月的事。”
钱月默的气又提了起来,但很快便又落了下去,她勉强扯出一丝笑,对赵世道:“我问问,想给公主做些荷包之类的物件,成亲时好赏人用。”
这些,赵世还是知道的。女子成亲时,总要亲手做些物件,拿来赏人的。但是大户人家的女子,大约是女使帮着做,钱月默倒好,好歹一介宫妃,还是宰相之女,竟然主动为赵宗宁做这些。
当真有些可怜。
钱月默自己却不觉得可怜,说着说着,反倒笑得更为真挚。
赵世话中有意:“公主可会感激你?”
钱月默并未明白,只是依然笑:“为公主解忧罢了。”钱月默说完要走,忽然又转身小声道,“还记得当年,十一郎君才十一岁,也是中秋,也是宫宴……”钱月默叹气,“唉,一切终究不同了。”
说着,钱月默便抬头望月亮。
赵世不禁也抬头看了眼,不由满含深意地说道:“月亮倒是一样沉默。”
钱月默似乎并未明白话中意思,只是一笑,福了福,扶着飘书的手走了。
赵世却还站在原地,依然抬头望着空中沉默的月亮。
他不觉也想起当年,当时钱月默留在福宁殿时,他真是绝望极了。尽管那时的他不知那是绝望,当年,他站在福宁殿的院中看着空中月亮,心中满是愤恨。
当时他不懂,后来他才知道,其实那个时候,他便将赵琮看成了自己所有。
赵世低头,与月亮一样沉默着往福宁殿走回,脑中一幕幕地回想起当年的中秋与赵琮的生辰。
到福宁殿后,赵琮已睡熟,他站在床边也不忍心叫醒。
站了片刻,他轻手轻脚地拿来笔墨纸张,就着床边的矮榻画起了睡梦中的赵琮来。
染陶绕过隔窗,正想进来问他是否要喝水,恰好看到这幅场景。
内室中仅留有两盏烛台,窗外是银白月光,交织着包围坐在床榻上的赵世,他低着头,只有半边脸被光染色,将他的侧面雕刻得更为锐利,却又因这点光而带着莫名的温柔。
染陶看了片刻,到底轻声转身走了出去。
第185章放纵便放纵吧!
八月十五,中秋当日,城中再度开起了灯会。
不仅如此,赵琮还临时开放了一半的金明池,供大家进去赏月、看灯、放灯。金明池中池水众多,恰好供人在池水边放花灯。
赵琮与赵世等人从东华门出来,顺着御街往外走,两侧全是花灯与小摊,却又与上元节时不同。上元节时还是飘雪的时候,此时却满城的桂花香,秋夜虽已渐凉,却未凉透,孩童们可以放心地奔来跑去,就是小娘子们也能穿得更为窈窕。
他们并肩走路,也未骑马,一路上,见许多人拜月、贡月,赵琮看得津津有味。不时有孩童撞上他,他笑着一点也不气,还扶住对方,叫他们小心。赵世知道他最喜欢看这些,尽管看他不时被撞,心中很不喜,倒也忍住没发作。
走到御街尽头,恰有桂花糕在卖,香极了。
赵琮往小摊看去,赵世二话不说,立即上前去买,人挺多,还要排队。染陶上前,想要替他排,被赵世又劝了回来。染陶轻声笑道:“陛下,郎君要自己排。”
赵琮笑呵呵道:“他年纪小,让他排。”
染陶等人跟着笑出声来,赵世听到他们笑,不由也回头,看到赵琮笑得高兴,也跟着笑,这愈发惹得染陶等人觉着好笑。
场景愈发好笑,好在赵世排了一会儿便捧着糕走回来,他递给赵琮看:“是用竹筒蒸的,有竹香,更有桂花香。”
染陶道:“用竹筒蒸的呀,怪道这么香!”
“宗宝尝尝。”赵世在外也不好叫他“陛下”,恰好如了愿,叫了最喜欢的名儿,赵世将竹筒中的糕挑出来,递到赵琮嘴边。
染陶等人笑着捂嘴避开视线,赵琮早已习惯,毫不脸红,直接吃了赵世递到嘴边的桂花糕,惊讶道:“好吃极了。”
“果真?”赵世知道赵琮不重口腹之欲,难得见他这般。
“你快尝尝。”赵琮推推他,赵世二话不说,立刻就着赵琮咬过的地方再咬了口,的确十分好吃,他点头。
“再买些,等会儿给宁宁他们。”赵琮没忘了妹妹。
赵世点头,回身就要去买,被赵琮拉住:“叫福禄去买,咱们吃糕去。”
说罢,他便拉着赵世走到一旁人少的一个角落,伸手:“将糕给朕。”
赵世心中好笑,笑道:“烫得很,我掰开凉凉?”
赵琮点头,赵世接过染陶的帕子擦了擦手,去掰开桂花糕,里头还有芝麻与绵糖炒成的馅,掰开后愈发香甜。他将糕递给赵琮,赵琮毫不客气地吃到嘴中,点头,第二次夸赞:“好吃。”
赵世吹了吹手中另一块,再送到他嘴边:“凉了,能吃了。”
赵琮吃到嘴中,赵世继续吹,继续喂他,赵琮吃了会儿还道:“你也吃。”
“好。”赵世笑着自己也吃了一口。
染陶在一旁看着,又替他们高兴,又有些不好意思多看,索性远离几步,笑眯眯地与其他几个侍卫一同守着。
他们俩分吃糕,又着寻常衣服,站在角落里,倒也不怕被人认出来。
但也当真有人认出了他们俩,或者说是认出了赵世。易渝常在御街一带走动,只为偶遇赵世。这些日子以来,她已许久未见赵世,今日也不过碰运气,她又在这一带走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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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运气好,被她看见了。
赵琮背对着她,身上还披着披风,易渝也看不出他是谁。
只是赵世长得太过高大,比赵琮高了怕是有一头,谁跟赵世站在一处都有些矮的,更何况赵琮的身子本就有些单薄,才是初秋便要着披风。易渝离得有些远,以为背对着她的人是位小娘子。她心中有些难受,尤其赵世即便离得远,动作却骗不了人,小心翼翼吹着糕,再喂到对方口中,这样的珍惜……她看着看着便低下头。
“三娘子?”她的女使不解。
易渝虽爱慕赵世,虽也宁愿做妾侍,到底只是少女心思,看到心上人与其他女子在一处,心中十分难受,也不愿上去打扰,她转身朝御街外走去,只是眼泪紧跟着就落了下来。
“三娘子您怎么了……”她的女使吓坏了。
易渝哭着摇头,加快步伐,往前走去。
她的女使束手无策,一边朝另一位跟着出来的小厮使眼色,叫他去找他们郎君来。小厮二话不说就去找易渔。
易渔在其他地方与好友喝茶,听闻妹妹哭了,即便心中苦闷,也立刻赶来,将易渝拉到无人的巷中,焦心问道:“怎么好端端地哭了?”
易渝抽噎着用帕子捂住脸。
“你说。”易渔对她的女使道。
“婢子,也不知……”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还伺候三娘子?!”
易渝哭着拿下帕子,对易渔道:“哥哥,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的事。”
“到底是什么事?你倒是告诉哥哥啊,不管什么事,哥哥帮你解决。”
易渝哭着说道:“哥哥,十一郎君有心上人了。”
易渔一愣,反问:“你怎么知道?”
“我刚刚瞧见了,十一郎君喂那位小娘子吃糕,两人站在一处,相配得很。”
易渔沉默片刻,劝道:“没事儿,哥哥想办法,一定让你嫁给他。”
易渝摇头,依然哭着说道:“不,十一郎君有喜爱的人,我怎能横插其中?他会厌极了我的。”
易渔无奈,他怎么就有这么一个妹子。
既然喜欢,肯定是要抓在手里的,无论用什么法子。
易渔叫护卫送妹妹回家,自己又往街上走去。
他问清楚了妹妹是在哪处撞上的赵世,正要往那处去,却不防在街上碰到了宝宁公主。
宝宁公主虽是名人,却也不是人人都有面子见她,因而她走在街上,尽管人人看她美貌,看她衣饰华美,也无人知道她就是鼎鼎有名的宝宁公主。她不是独自一人,身边还搀着一位小娘子,易渔不认识,不过见她与宝宁公主亲密的样子,能猜到怕是乐安县主。
本已打消的念头,再度在心中蹿起,到底要不要行那一步?
他犹豫着,站在灯架之后,看她们一行悠闲地看灯。
直到
她们身后又停下一架马车,宝宁公主回头,一位女使从马车上下来。易渔眉心一跳,这不是钱淑妃的贴身宫女飘书?他在宫中见过。
他再看向马车内,钱淑妃是否就在其中?
宝宁公主与飘书不知说了些什么,转头也上了马车,不到一刻钟,她又从马车上下来,脸上不知为何带着几分不快。不快的宝宁公主,拉着乐安县主的手大步迅速离开了这里。
易渔眼珠子一转,顺着街边跟上了她们。
马车内,钱月默有些怔忪。
她给公主缝些荷包,公主却嫌她多事?
她的眼圈一红,也快哭了。飘书赶紧劝道:“娘子,您可别哭,回头咱们要与陛下汇合的。陛下瞧见您哭了,可如何是好?”
可是要如何才不能哭?
钱月默埋首在飘书怀中,直接哭了起来。
飘书连声劝她:“娘子,婢子先前没敢说。其实您本就不必讨好公主的,陛下向来敬重您,您又何必……”
钱月默却一点儿也没听进去。飘书不懂,谁都不懂,有时连她自己都不懂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好好的月圆之夜,娘子可别再哭了。”飘书心疼地给她擦眼泪,继续劝。
钱月默用帕子捂住自己的眼睛,难得没了仪态,倒在飘书身上,沉默无比。
她们这儿沉默着,赵琮与赵世一路走来却是高兴得很。
对于一个皇帝而言,没有比看这片百姓们的欢乐而能让他更高兴的了。
走累了之后,他们上了马车,福禄赶着马车,带着他们将东西大街都逛了一圈,染陶想着买盏灯就能回宫去了。
赵琮却忽然道:“去金明池吧?”
金明池在城郊,今日是特殊情况,城门也不关,是为了叫百姓们更能乐在其中。
赵琮本来并无去金明池的打算,只是他玩出了兴致,忽然便不想就这样回去。染陶做安全考虑,有些犹豫,还想再劝劝。
赵琮已一锤定音:“去。”
染陶求救地看向赵世,指望他给劝劝。
赵世倒好,笑着直接拉开车帘,对福禄道:“去金明池。”
染陶叹气,好在随车跟着许多侍卫,倒不至于太不安全。赵琮临去前也没忘使人去找宝宁公主与钱淑妃,问她们可想去,若想去便赶紧跟上。
路上行得快,不到一个时辰,他们便到了金明池外。
虽在城郊,金明池倒是灯火通明,似乎比城中还热闹。赵琮被赵世从车上抱下来,还没站稳便往里头看去,远远便见水面上都是各式各样的花灯。桥头、树上,全都挂着各式花灯。
赵琮笑:“这才是月宫啊!”他说完便大步往里走去。
赵世乐呵呵地护在他身旁,生怕被人撞着,陪着他一同进去。
染陶与福禄面面相觑,无奈叹气,指望他们郎君劝陛下是没用了,两人竟一同胡闹上了!
不过这样的日子也是难得有。
秋闱平稳落幕,又是月圆佳节,过几日还是陛下的生辰,放纵便放纵吧!
第186章妹妹发现啦
金明池只对百姓开放了一小半,开放的是池水最为开阔的那部分。赵琮走上水桥,回首四望,只见水面上全是花灯。流满灯火的金明池,比夜空中的星河还要美,他心中更高兴。
更何况,金明池于他而言本就有不一样的意义。
当初他与赵世头一回……就是在这儿。
他顺着水边而走,看百姓们往水中放灯,路遇不少年轻小娘子与郎君,恰好有个郎君正给小娘子送了一盏锦鲤灯。赵琮眼睛一亮,走过他们后,他不自觉地对赵世道:“今年元宵时,朕也买了盏锦鲤灯的,比他们的好看。”
他说罢,又道:“回去叫染陶拿给你看。”
赵世其实早已见过,他亲眼见赵琮是如何买下了那盏灯。
想到这事儿,赵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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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堵,他不由悄悄拉住赵琮的手,小声道:“陛下,明年上元节时,我们一起看灯。”
赵琮点头,理所当然地说:“那是自然。”
赵世正要笑,赵琮又道:“咱们还没一处给你过过生辰呢。”
赵世心中莫名有些苦涩,但他很快便敛去这股情绪,捏了捏赵琮的手,小声道:“往后年年都要一起过的,陛下的生辰,我的生辰。”
赵琮反手握住他的手,笑着点头。
两人走了一会儿,看了许多人放灯,赵琮手痒痒,也想放灯。但他不愿与百姓们的放到一处,他会找不到自己那一盏的。
他拉紧赵世的手,小声道:“咱们到后头放灯去!”
赵世自是附议。
金明池都来了,其余的事儿不过是顺带,染陶听罢便立即吩咐侍卫先去后头开道,再吩咐其余宫女去准备花灯之物。
赵琮与赵世则一同坐在池水边的桥上,望着水面上晃晃悠悠的各式花灯与不时颤动的月亮。
等后头准备好后,他们来禀,赵琮拉上赵世就要往后头走。赵琮临时刹住,转身对染陶说:“派人去外头看看宝宁公主们来了没,若是来了,带到后头来一起放灯玩儿。”
“是。”染陶应下,转身去吩咐。
赵琮脚步轻快地带人往暂无人的后头走去。
宝宁公主也的确来了。
只是她来得过于急,且怪异的是,她一下马车,见到赵琮的侍卫时,说出的头一句话是:“钱淑妃可来了?”
侍卫一愣,正要回答,宝宁公主已经不耐烦地大步走了进去,澈夏紧随着她。
侍卫再往后看看,乐安县主没来,淑妃娘子也没来啊。
但染陶姐姐吩咐他们多等片刻,他们也不敢过早离去,继续在门口等着。
急急走进去的赵宗宁却是越走越急,澈夏劝道:“公主,您慢些啊!”
赵宗宁不仅走得急,脾气也十分急:“怎能慢?!”
“公主您到底听那人说了什么啊?”
赵宗宁脚步一凝,走得越发快。
说了什么?
那个陌生人说赵世与钱月默有私情!
她自然不信,可那人说得也对,他又何必要骗她?又有什么本事骗她?她的身边都是侍卫,一声令下,都能叫他即刻去死。
许多时候,越是不可能越是荒诞的事儿,越有可能是真的!
赵宗宁又想到还在洛阳时,有家中下人偷偷告诉她,夜里看到钱淑妃在外头哭,小郎君路过并安慰她,还单独与她说话的事。
当时赵宗宁并未当回事,这会儿却突然全都想了起来!
她想到钱月默主动给小十一做扇套,做荷包的事儿,虽说也给哥哥做了,但何必也给小十一也做?!这事本就很荒诞!她与小十一可是毫无关系!
她越想越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为谁气。
但她快气疯了。
钱月默怎能做这样的事?
赵世又如何能做这样的事?!
她急急经过人多的水桥,经过五殿,正要再往后头他们所说的哥哥在的地方走去,却忽然停下脚步。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前方。
澈夏只看一眼,立刻吓得跪到地上,不敢再看。
赵宗宁瞪大双眼看着不远处的那一幕,嘴巴越张越大,直到有风经过,将她渐渐吹回神。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圈突然红了起来。
五殿离人群已经有些距离,虽也不是开放的地方,到底受远处灯光的影响,不至于十分暗。但也不是很明亮,独独带有一份幽静。
赵琮与赵世拉着手,本是想绕过五殿去后头的一排房舍。
走到五殿前时,恰好闻到桂花香。五殿前种了许多桂花,赵琮停下脚步,赵世“辣手摧花”了好些桂花枝下来,赵琮抱在怀里指使着他继续掰。
染陶等人原本还在陪着,后见他们俩越来越亲密,很有眼色地退到四角,隐进暗中不见。
赵琮顺势坐到桥栏上,抬头指导赵世往哪儿掰。
赵世低头一看,他坐在桥栏上,赶紧跳下来扶着他,生怕他掉下去。赵琮拿桂花枝逗他,拂了拂他的鼻子,笑问:“痒不痒?”
赵琮难得有这样活泼的时候,赵世随他闹,闹到一半才紧紧将他揽住,低头去吻他。
美景,美人,赵琮也揽住他,一同加深这个吻,人更美,景也更美。
更美的景使得更美的人沉醉其中。
他们的倒影一同斜斜照在无人看到的静默水面上。
如果没有听到任何异响的话,这将是最美的时候。
偏偏传来一阵响动。
两人自然而然地分开,赵世回身看过去。
清明月光下,万盏灯火前,赵宗宁流着眼泪,看着他们俩。
见已被发现,赵宗宁索性放下捂住嘴巴的手,抽着哭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为何要哭,可是看到这一幕,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哭。
赵世叹气。
被发现了啊。
他并不怕被发现,只是公主殿下怎就哭得这样伤心呢。
赵世与赵宗宁遥遥相望的时候,赵琮望着右前方一片无人照看处,他眨了眨眼,微微低头,装作并未看到。果然有个黑影一闪而过,赵琮立即抬头,托月光太亮的福,捉住了对方的一截靛蓝衣角,衣角上的银丝线同样一闪而过。
赵琮反倒翘起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笑罢,他静静起笑容,回身一同看向伤心流泪的妹妹。
“唉。”赵琮叹气,难哄啊。
易渔魂不守舍地从金明池跑出来,他的小厮在外头等他,见他出来,赶紧上前,询问道:“二郎,咱们可要回家?”
“回,回家?”易渔吓傻了,语不成句。
“您可放了花灯?”小厮不解。
“对,回,回家。快回家!”易渔拉住小厮的手臂,手上青筋爆出。他瞧见了不得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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