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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可
正在这时,那位又来了。
七郎君微微瞪眼:“还有完没完儿了?”
他再讨好道:“都好一会儿了,你还不来。”
“半柱香的时间都还没有呢!”
“……宗宝……”他讨好地拉了拉七郎君的手,小声叫他。
李氏又是一愣,她可否听错了?
“宗宝”?这个名儿怎的这般熟悉呢?
七郎君“哼”了声,到底是与他一同走了,只是走前再对她笑道:“今年的灯也很漂亮。”
李氏呆在他忽然绚烂的笑容里,久久未能回神。
她傻愣愣地看着他们俩走远,再看七郎君将灯递给那一位,那位喜滋滋地将灯抱在怀里,随后,他们就再也不见身影。
李氏不禁抬头看了眼空中圆月,仿佛还在梦中。
她真的见过了他们?
可是手中荷包实实在在地存在着,她又没能还给他。
她伸手捏了捏,里头只怕有好几十个金锞子。
七郎君将灯送给了他,他可是就是那位“小十一”?
她望着眼前依然拥挤的人群,不由想到了多年前。
多年前,她还未嫁人,她还不叫李氏,她有自己的名儿,家人叫她慧娘。那是她第一回来东京城中卖花灯,也就是那一回,她觉着自己看到了神仙。
神仙还买了她的灯。
其实原本她不是要把那盏灯给那位神仙的。
先头也有一位格外俊俏的郎君,她当时年纪小,胆子小,见到颜色这样好的郎君也敢大着胆子上去说话。
先头那位,就是如今的这位“小十一”。
他可比七郎君脾气差多了,后来还来管她要七郎君给她的小金锞呢!
她狠狠骂了他一顿,李氏现下想到还是不由笑出了声,她将他骂得脸色铁青。只是笑着笑着,她笑不出来了,为何那位要来管她要七郎君给的小金锞呢。
而时隔十多年,他们俩竟在一处,七郎君还将那盏特地刻字的锦鲤灯送予他。
李氏想了好一会儿,蓦地又笑了。
她觉得,自己似乎是明白了。
恰好这时,夫君与孩儿都回来了。
孩子高兴地手举糖葫芦,递给她,叫她吃。夫君高兴地笑看着她,也叫她吃,随后便起一旁的灯架子来。
李氏接过孩子的糖葫芦,回身再往一眼人群。
记得嫁人前一夜,娘亲给她梳头,对她说:“咱们普通人家,没有那许多规矩,娘也请不起梳头娘子。娘给你梳,祝我儿‘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娘亲还对她说:“给金锞子的郎君是咱家恩人,定要世世代代祝福。”
李氏的眼角忽然有些酸涩,娘亲已不在,娘亲的话却已全都记在心中。
当年娘亲大病一场,若不是七郎君给的金锞子,娘亲如何能活下来?娘亲又如何给她梳头?
这十余年来,她过得很好。
她一直不能忘怀当年的恩人,一直想对他当面说一声“谢谢”,谢谢他多年前的恩馈,叫她能活得这般平安喜乐。
只可惜,这一年,她终于见到了他,却又忘记道一声谢。
她想,日后,定还能遇到吧?
夫君好灯架子,赶着牛车一同出城回家,回程的途中,女儿唱起新学的元宵小曲儿。即便热闹的京城已渐渐落至身后,依然一路欢声笑语。
夫君问她今年可有寻着恩人。
她笑:“遇到了!”
夫君也笑:“那你可谢了人家?”
“谢了,不光谢了,还给了祝福!”
夫君道:“既是恩人,生生世世都要祝福着的。”
李氏笑,抬头再望圆月。
多年前的这一日,她教七郎君对月看灯,得意问他可看到了其中的字。
七郎君笑着说:“看到了。”
“什么字儿?!”
“白发齐眉。”
她想,七郎君定能与他心爱之人,白发齐眉,生生世世。
第203章“西夏细作便在其中!但求活捉!”
杜誉本是打算直接去城门处见姜未,可是还未至城门,他瞧见这满城乱窜的兵便吓着了。
他十分担忧陛下的安危,这时候已然顾不上,甚个阴谋阳谋,全都见鬼去。
陛下若是在太原出了事,他们整个杜家都要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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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陛下这样的皇帝,他誓死也要保护。
他速速将厢军派去城门处与姜未对峙,自己则是先迅速赶往陛下的落脚点。
他带着侍卫匆匆赶到的时候,赵琮也刚醒,正听他的亲卫回话。
来太原的路上到底有些颠簸,而且行的也不是很慢,他的身子本就有些不适,只是初来时事情还未安排下,他无法放下心来。
这会儿,各处都安排妥当,他就是连头疼都能放心去疼。他原本正睡得香,城中发生了那样大的事儿,他的人能不知道?
亲卫一开口,他便皱眉。
他立刻便发现其中症结,怕是行踪也已暴露。
与邵宜一样,他心中头一个怀疑的就是杜誉。
他刚把杜誉怀疑上,杜誉就匆匆赶到,来不及禀报,他跟在路远身后,进来就跪下道:“陛下!下官来迟!”
赵琮揉了揉额头,对杜誉的怀疑立刻消散,他起身道:“起来说话。”
杜誉速速将城中情形与赵琮描述一遍。
赵琮却是问道:“你来时,可曾被人跟踪?”
杜誉一愣,他当时看到那些兵,光想着陛下的安危,还真没料到。
“姜未怕是已知道你来了朕这处。”
“臣罪该万死。”
赵琮往后靠在靠枕上,闭眼道:“事已至此,追究责任并无用处,反正他们总要找到的,不如看看该如何处理此事。姜未此人心思极深,杜卿怕是不知道,就连魏郡王世子赵从德都与他有关系,并早已被他买通。”
杜誉不是赵琮的亲信,头一回听说这事,不禁张嘴。
“姜未心思既然深厚,就不敢轻举妄动。他只有十万兵力,真要与朕对抗,根本打不过。可见,姜未有靠山。你猜,这个靠山,是女真,还是?”
杜誉到底也是身经百战,迅速冷静下来,思考片刻,严肃道:“陛下,臣以为,并不是女真。完颜良即便与他有所勾结,路上也不过带了几十人而已,这些人连给姜未壮胆都不够。”
赵琮笑。
上回在金明池时,赵从德顺利逃走,他便觉着朝中有人通风报信。只是当时他还不知此人到底意欲何处,此时,他觉得自己已能想通。
但如今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
杜誉赶紧又道:“陛下,姜未目前正使人满城搜陛下,即便跟踪臣,也不能立即得到消息,还是先藏起来才是!臣知道有处地方”
赵琮却笑了一声,随后他睁开眼睛。他身子不适,面色不算好看,眼神却极亮。
杜誉停住话语。
他有条不紊地说道:“朕是赵氏皇帝,朕就在这里,看他姜未到底有些什么本事。”
赵琮说这话的时候,谁也没看,他仅是缓缓道来。
杜誉却不由听呆了,也看呆了。
其实从前,他真的不把这位病弱皇帝看在眼中。哪怕这位皇帝顺利亲政,并弄垮了整个孙家,甚至把他发派到这儿,他还不觉得这位皇帝是十分厉害的。他只是觉得这位皇帝,运道是真的好。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觉,这位看似病弱的皇帝,包裹着的是一具极其有趣、坚韧而又强大的魂灵。
杜誉心中原本怕得很,但听到这句严格说来十分轻描淡写的话,他忽然就心定下来。
赵琮眼望前方。
他的确没什么好怕的。姜未有人,有李凉承做帮手,可是李凉承不过西夏弃子,还要在西夏抢皇位,又能给他多少兵?
他拥有整个太原府的厢军,更有正迅速赶来的谢文睿。
想里应外合包围他?
他更拥有这整片天下。
他冷笑,到底是谁包围谁。
原本他为了大计,为了照顾文臣与百姓的想法,也为了勉强保留祖宗的规矩,还想暂且绕过姜未一条命,只带他回开封府。
尽管姜未杀了他这辈子的生身父亲。
眼下就怪不得他了,正巧他早已想追封自己的生父,正愁找不到契机。
就用姜家满门的血去祭奠他的父母。
如赵琮他们所说,姜未的兵们以搜查西夏细作为幌子,实际就是在翻找赵琮。
太原城就这么大,一千人散开来找,其实找得很快,最慢夜间也能找着。但因杜誉忙中出错,跟踪他的人已提前得知赵琮的落脚处,并赶紧到城门处告知姜未。
姜未畅快大笑,一脚从马车走踏出,背手先是看了眼紧紧关闭的城门,再转身看向整座太原城。夕阳已落,因大肆搜索,街道杂乱,许多店铺已提早关门,灯很少,天地间格外黯淡,除了兵士,一个人也没有。但他觉得自己心中亮极了,他们姜家盼了一百年,他姜未等了二十余年,这一天终究还是要来了!
他看向与他对峙的杜誉派来的厢军统领,正色道:“李大人,你我都是为陛下办事儿。眼下西夏细作的确就在城中,难道就这么放任了之?!我不向杜大人报备,便擅自关闭城门,并派人搜城,的确不应当。但若是任由这些西夏细作为所欲为,才是真正的不应该!届时陛下怪罪下来,你我也好,杜大人也好,如何承担陛下的怒火?!”
赵琮未亲政前,厢军比现在还多,只是里头都是些歪瓜裂枣,与其说是厢军,实际从不练兵,平日里干的也都是些城中杂活。选人时更甚,无论身高体力,为了充数,是个男的就要。赵琮亲政后,简厢军,又将京中禁军分出几成,散至各州府,重新编军,并严格招募规范,经过几年的训练,才有了如今这批厢军。
但厢军从前地位就不高,绵延百年,观念根深蒂固,这四五年根本无法扭转。太原府有姜家盘桓多年,这儿的部分厢军根本没有河北东、西路厢军的那股凛然气势。
更何况李大人又不知那所谓的西夏细作其实是陛下,杜誉派他们来时,只叫他们拦住姜未一切举动,他一无所知。此刻见姜未这样强势,他心中很气,却又说不过姜未,气势也不如,只能徒劳地气道:“你”
就这般,话还没说完。
姜未不屑转身,高声下令:“都点上火!”
他身高体壮,声音洪亮,此时又正在势头,声音传出数里,依次排开的兵极快地点亮手中火把。
姜未望向正西方,高声道:“西夏细作屡次来我太原,偷取我太原的兵马情报,犯我大宋!陛下对此不满已久,命我抓出这些细作!我,姜未,承陛下之意仔细搜查已久,今日得到可靠消息,派兵满城搜查,终于搜到西夏细作藏身之地!”
兵士们齐声吼道:“好!好!好!”
姜未压了压手,再高声道:“陛下担忧此事已久,我等身为大宋将士,本就严格将为陛下排忧解难视作己任。现下,我姜未便命你们去拿下这些细作,好叫陛下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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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罢,继续道:“为陛下而战!莫要叫陛下失望!”
兵士们再齐声:“是!!!”
声音方落,城门外便响起阵阵马蹄声,姜未笑得更为狂妄,畅快道:“开城门!”
守门的侍卫一左一右,奋力推开繁重的城门。
尘土与士气迎面而来,打头高马上坐着的人正是平定军的知军,他翻身下马,走到姜未跟前,便跪下道:“将军,属下来迟了!”
“不迟不迟!为陛下效忠,多晚都不迟,来了都不迟!”
知军拱手,姜未叫起,眯眼看了他身后黑压压的一片,大约一万人。平定军有七八万人,若是全部过来,肯定要惹人生疑。
但此时是人越多越好,他命平定军分批而来,趁夜行动。最迟明晚,平定军就将全部赶至太原城。而按照李凉承亲信所说,他已在西夏动手,最迟明晚,他的部分帮手也能赶至太原来助他。
届时他的兵力岂止十万?!
这一回,赵琮这只瓮中鳖,他捉定了!
他越想,心中便越畅快,双手一抬,便高声:“跟我走!”
他率先上马,一展披风,怒摔缰绳,骏马疾驰而去。
他的身后,兵士们全部跑步跟着,手中火把高举,点亮一路。再后便是黑压压,充满气势的平定军。
李大人带着太原府的厢军反倒落在最后,他气得只能带着人立即跟上。
赵琮落脚在一处三进宅子中,在一个很幽静的巷内,他们到得巷口便停下脚步。姜未伸手遥指远处宅子,高声道:“西夏细作便在其中!但求活捉!”
众人应是,高举火把的两列兵先跑进巷中,再次依次排开,照亮一整条巷子。
平定军知军带来的这一批人,几乎都是弓箭手,是姜未之前特特要求的。
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知军话不多说,直接部署,不一会儿巷中的每道墙上与屋顶上几乎都布满手拿弓箭的兵士,他们的方向,全部都在赵琮所住的那个院落。
姜未眼睛再度半眯,他也想直接一把火烧了赵琮了事,省时省力,再顺便烧了杜誉这个老东西,还省得夜长梦多。
但他所求的尚多,赵氏宗室并非无人,他要大义,更要名声,不能如此草率了事。
他的副手最知他心意,当下便高声朝宅子处放话,说的都是大义之言,洋洋洒洒强扯正义,更是要对方速速就擒。
这些话一字不差地落到赵琮等人的耳中。
赵琮没怎么气呢,其余人全部气得不行。就连白大夫都胡子一翘,气得直发抖:“荒谬啊陛下!姜未这是要造反哪!荒谬!”
路远也小心道:“陛下,咱们是否要做些防备……”
赵琮淡定非常,只说了一个字:“等。”
姜未根本不敢立即对他动手,他倒要看姜未有什么本事。
外头打探的人很快便回来,回禀道:“陛下,外头全是弓兵。”
杜誉都有些发抖了,更别提白大夫这样的老人家,他气得抖得话都说不出来。
路远苦着一张脸,倒不是怕自己没命,弓箭无眼哪!他们就这么些人,陛下的安危要如何办?他常在御前行走,姜未手下的兵到底有几分能耐,他也是常听陛下说的,杜誉的那些人如何与之对抗?
穆扶敛眉,也站在身后,脑中转得很快。
他们手上倒是有兵,且还不少,更是常年训练,只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
现在这个情况,他就是朝外头递信都递不得。
但与旁人不同,他倒不是很慌,这几日的相处下来,他越发确定这位皇帝不简单。见这位皇帝老神在在的模样,也知道有后手。
他反而有些期待,不知到底是个什么后手。
邵宜原路返回,刚从城墙翻过来,他便匆匆往陛下所在赶去。
远远地,他便瞧见灯火映得半边天都亮了,他心中一慌。他已来不及赶至陛下身边,他也不敢靠得太近,只是又朝前头跳了几户人家,牢牢趴在屋顶上,小心探头去看,终于瞧见队列中打头站披着鲜红披风的姜未。
他只考虑瞬息,便从身后拿下随身带着的短弓,他一点也不犹豫,微微直起身子,眯眼便拉开弓箭,将之对准姜未。
瞄准之后,他的手将要落,忽然几户宅子之外,屋顶上已有弓兵瞧见了他。
他的箭还未来得及出手,已有四道羽箭先往他射来。
他为了躲开羽箭,十分仓促地将手上的箭射了出去,身上却也中了两箭。
弓兵们用的都是长弓,伤害极高,两箭直接朝他心房而去,邵宜一阵疼痛,眼前眩晕,却还记得不能被人逮到。即便将晕,他也记得转身先朝下滚去,避开其余的弓箭手。
而邵宜仓促射出的箭,用的是短弓,即便到底还是伤着了姜未,却因为他那一躲,射得有些偏,并未射中姜未的眼睛。羽箭仅仅射中姜未的手臂,姜未直接将箭拔出,再高声道:“城中还有细作同党!速速去搜!”
“是!”
立刻有一列兵士转身朝邵宜的方向去搜人。
借此机会,姜未亲自高声道:“我劝你们莫要再躲!快些出来!伤人毫无用处!此处是太原府,是我大宋疆土!莫要再挣扎!”
其余将士高声附和,声音震天响。
震得整座太原城显得越发寂寥,仿若空城。
第204章杀杀杀
声音这般响,昏昏沉沉的染陶也醒了过来。她迷糊着听到外头震天响,忽然一个愣神,便立即起身,嘴中仓促道:“陛下!”腰腹间还是一阵疼痛,她皱紧眉头又往后倒去,到底是伸手撑住床铺。
昏迷的染陶都能醒来,可想而知其余人等是如何。
堂堂大宋皇帝,被姜未这般羞辱,在场几乎没人能够受得住。
只有两人还依然镇定,一个是赵琮,另一个就是穆扶。
也就路远性子活泼,跟着赵琮已久,他鼓起勇气道:“陛下,这该如何是好?您倒是说句话啊!”
赵琮反倒笑眯眯,继续道:“不急。”
路远眼圈儿一红:“小的贱命一条,不当紧,可是陛下您姜未太不是个东西!姜家一家都该死!”
赵琮淡声道:“有他们死的时候。”
“……”路远一噎,满腔担忧再说不出口,他们屋中待着的几人面面相觑,忽然都跟着平静了不少。
大约到下半夜时,外头还是火照半边天。包围的人也时不时放几句狠话威胁,赵琮暗自笑,知道姜未这是故意的,好叫全城百姓知道他占理,身负大义。
姜未越在意,他心中反而是越定。
他还真有几分担心姜未万一脑袋一热,什么都不顾。
路远也冷静不少,见已是半夜,便焦急问道:“陛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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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头可还疼?要不您去睡会儿?”
赵琮忍俊不禁,要说路远这个小太监也是十分有意思,前头还怕得快哭了。被他说两句,镇定下来,这样的时刻,直接又劝他去睡觉休息。
他笑着摇头:“无碍,还能撑住。”
路远看向白大夫,白大夫赶紧道:“陛下,下官给您再瞧瞧?”
赵琮点头,叫他到跟前,白大夫弯腰正要看。染陶的声音急急从外传来:“陛下,外头这是”声音中尚有虚弱。
赵琮高兴抬头:“醒了?”
“婢子醒了,外头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染陶只记得晕过去前的刺客,途中也曾迷糊醒来过,却什么也不记得。此时十分紧张,她当他们真的遇上了什么大危机。
“不碍事”赵琮还是那句话,话音未完,外头又有人进来回禀:“陛下,外头有些不大对劲。”
“如何不对劲?”
“城外方向似有人在‘吐火’,只是这火吐得有些大,连连吐了好几下,蹿得十分高!即便外头这么多火把,也能瞧见!”
赵琮心中一定,起身,亲自走至门前,朝东方看了眼,恰好看到最末一点光照。
赵琮露出满意笑容,看样子,谢文睿来了。
姜未自也发现了,他眯了眯眼睛问道:“那是什么?”
副将几个仔细辨认,说道:“似乎是老百姓们常爱玩的火,每回节庆,城中许多人家都放的火。”
“大半夜的,放什么火?再者,哪来这样高的?”
姜未并非没见过百姓玩这玩意儿,只是这一回的火有些过高,他有些不放心,索性道:“你带上一百来人去瞧瞧是怎么一回事,正好,下一拨平定军也该来了。”
“是!”副将数了人,一同往城外去。
姜未借机又高声嚷嚷几句,将士们再度附和,用以震慑赵琮等人。
“大王?此人该如何办?”之前在城外林子里的那波人此时也藏身城中,邵宜不巧,重伤后,就落在他们院子中。
被称作大王的人眼中光一闪:“先藏起来,别叫人给搜了去。”
“成,那咱们可还要继续看好戏?”
“看,为何不看?”大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难得有这样的戏看。”
天边开始泛白时,姜未等人依然守在巷子四周,每隔一个时辰便有人喊话,劝“细作”归顺大宋,“细作”自然是毫无反应。
姜未的耐心几将耗尽,但他知道自己性子急是为大忌,勉励忍耐,依然叫人不时喊话。
这番动作,搞得即便天色已亮,太原城依然犹如死城,没人敢出门。
出城打探消息的副将带人回来,禀道:“大人,又来了大约一万五的步兵,眼下正往城中来。至于吐火,下官去看了,是城外一户富裕人家办喜事,请了杂耍,那是南边传来的新鲜玩意儿。那户人家,现也已被咱们包围。”
姜未听到平定军又来了一万五,心中高兴,觉着计划全部按照自己打算进行,就未把后头的话当回事。再者吐火那种玩意儿,本就逗人一乐,怎能当真?
他高兴地连道三声“好”。
城中一万多的兵力,城外一万五的兵力,以及源源不断正往此处赶来的其余平定军、西夏援兵。
姜未信心大增,白日里头,由每隔一个时辰喊一次话,变为隔半个时辰喊一次话。就连普通兵士都跟着日益不耐的姜未而变得浮躁,他们都已有些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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