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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可
“娘都记住了。”单氏点头,并急急问,“吉祥可是穆垠?”
“是他。”
“多年不见,他也已长大。”
“娘”赵十一还要说。
“小郎君”茶喜再叫。
“娘,我这就去了。”
“儿……”
赵十一郑重地给她行了一个礼,吸了一口气,转身去打开门。
茶喜面前又是往日那个痴傻却又清俊的小郎君,茶喜笑:“小郎君,咱们走吧!”
赵十一直接迈步出去。
茶喜还要与单氏行礼,单氏再度扶起她,将身后的一个包袱拿来,柔声道:“我为小十一郎君制了几件衣裳。”
“娘子放心,婢子回去便将衣裳熨好予小郎君穿。”
“多谢妹妹。”
茶喜也不多说,弯了弯腿,她抱上包袱,转身与赵十一同离去。
走出院门时,赵十一顿了顿,终究没回头,抬脚迈出院门。
单氏捂嘴默默流泪,儿子说得平静,可皇位又不是衣裳,更不是食物,哪是那么容易便能夺得的?
他们从丹辰院出来,踏上小径往前院而去,路边的假山后突然跳出来三位小郎君,拦在他们面前。赵十一立刻停下脚步,吉祥往前一步,挡在了他的面前。
三位小郎君,其中一位上上下下打量了赵十一一番,讥笑道:“多日不见,十一弟变化不小呀!这身衣服不错,不如脱下来让兄弟们也穿穿啊?”
他说得放肆,其他两个小郎君跟着“哈哈哈”直笑。
茶喜微皱眉,她是福宁殿的宫女,规矩学得格外好。要她说,这郡王府的小郎君们也太没规矩了!但她无意在此处多待,她怕陛下等,便护着赵十一打算继续前行。
那位讥笑的小郎君却道:“给我站住!”
茶喜转身,微笑道:“不知这是哪位小郎君?”
“哼!你不过就是个奴婢,哪来的胆子问小郎君我?”
茶喜还从未见过这般放肆的人,便是那位传言中无比跋扈的孙大娘子,也不至于这般。她再笑:“婢子再卑贱,好歹也是伺候陛下的,小郎君到底是谁,婢子是不知。但婢子在宫中多年,见过无数的小郎君与小娘子,公主也是常见的,当真从未见过这般的!便是陛下也未见过,不如小郎君与婢子一同去见陛下,好让陛下也见见?”
赵琮到底是皇帝,再弱,架势也唬人。
茶喜这番软硬得当的话,刺得他说不出话来,他再“哼”一声,转而攻击赵十一:“赵世你这个缩头小乌龟!让宫女为你出头,不要脸!”另外两位小郎君一听这话,乐得笑得更大声,说话的那个便更得意。
赵十一始终低着头,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他无法炫耀,便去得意地看茶喜。
茶喜有涵养,即便她是宫中之人,身份也不比魏郡王府的小郎君,她还真不能做什么。与这样没规矩的小郎君讲道理是讲不了的,难道与他吵架不成?陛下的脸面还要不要?
她冷笑一声,对吉祥道:“走,去见陛下,陛下等小郎君怕是等急了。”
“是。”
茶喜面无表情地护着赵十一走过他们,心中狠狠记下好几笔,回去定要告诉陛下!只恨她到底只是个宫女,没能护得住小郎君。陛下也正是关键时候,难得出一趟宫,若是在郡王府闹出事来,孙太后回头定有话好说。
她不能在此时给陛下添乱。
那小郎君却还不满足,在他们背后大声道:“赵世小乌龟!赵世小乌龟!赵世是个缩头的小乌龟!不敢说话,又溜啦哈哈哈!”
吉祥气得青筋都爆了出来。
“吉祥。”茶喜出声提醒,“回去告诉陛下,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是。”吉祥十分不甘。
赵十一却突然回头看了眼,那讥讽他的人,正是赵世廷。
赵世廷没料到他会回头,愣了愣,又骂了他一句小乌龟,随后无声地说道:和赵琮一样,都是小乌龟!
他完全看得出来,赵世廷在嘲笑赵琮!
他嘲笑赵琮就罢了,其他人凭什么嘲笑赵琮?就因为赵琮对他好?就因为赵琮是个没实权又病弱的小皇帝?
赵琮就算不是皇帝,这些无礼的庶子见到赵琮,统统都得老实行礼。他们一辈子,不,他们两辈子加起来都比不过赵琮。
连赵世廷都敢嘲笑赵琮,可见魏郡王府到底是个地方。
赵十一无声冷笑。
魏郡王府没一个人是真正瞧得上赵琮的。
也就赵琮会相信魏郡王真对他好。
赵世廷却一愣,怀疑他看错了。
赵十一已经转回了脑袋。
上辈子似赵世廷扭死他的燕子那般,只扭断了赵世廷的脖子,到底是便宜了赵世廷。
这辈子,他要凌迟赵世廷。
笑他便罢了,他大人有大量,不与这种小鬼计较。
但他竟敢笑赵琮。
他一定要凌迟赵世廷。
魏郡王府的人,除了他大姐与世子妃、及两位嫡出子,一个都别想逃。
第32章“到底是哥哥面子大呀。”
赵琮打完太极,起身欲离去。魏郡王与世子送他,魏郡王是与赵宗宁通过气的,但赵宗宁也未告诉他出宫到底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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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魏郡王还真没多想,在他眼中,赵宗宁是个才十三岁的小女娘,又一向养得骄纵。赵琮的话,就更别提了,傻得没了边。这俩能谋划什么事?怕是在宫里待得无趣,想出宫玩。偏偏孙太后看得紧,只能靠他。
他想想还挺舒坦,到底他是俩孩子的王叔,也决心对安定郡王府仅剩的两个小的再好些。
送至影壁前,将要上马车,魏郡王还特地道:“往后,陛下还想出来玩儿,尽管跟臣说!再者,待陛下亲政了,这宫门岂不是想出便出?届时,全由你做主,王叔就在府中等你!”
他倒是时时刻刻不忘提醒赵琮亲政的事。
赵琮点头:“王叔说的是,朕都记在心中。”
魏郡王又有些急,光记住有什么用?你得做到啊!他还待再说。
赵琮已道:“朕出宫前,娘娘还担忧朕礼节上出错,惹恼了王叔。”他羞涩一笑,“朕其实也有些忐忑,还是娘娘教朕,娘娘说朕毕竟是皇帝,若是太软和,反而令王叔不好办。朕也不知,今日,这”
魏郡王一听就明白了,孙太后那个老虔婆!孩子出宫玩一趟,都不忘给孩子灌输这些坏心眼的东西!怕是说了不少他们王府的坏话,也就赵琮这孩子实在,还与他说这些。
孙太后到底什么心思,他明白得很!她要赵琮在他们家放肆些,好挑拨他与赵琮的关系!
嘿!赵琮是他亲侄儿,他还就护到底了!
魏郡王心中的巨浪愤怒翻滚,面上却依然不显,且又去握住赵琮的双手,恳切道:“正是如此,陛下是君,臣是臣!陛下无须忐忑,陛下能来咱们府中,是我们府上的大福气呢!”
赵琮松了一大口气:“朕这就放心了。”
魏郡王松开手,微笑道:“家中那些小子吵得很,便不来扰陛下了。”
“王叔这是谦虚,你们府中的小郎君个个教养得极好”赵琮话至此,右侧的月亮门内,赵十一正带着茶喜与吉祥走来,赵琮立刻笑开,“尤其小十一,真是多亏了王叔的教导,朕才能得这么一个好侄儿。”
魏郡王这会儿倒不脸红,乐呵呵地高兴得很,又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才将赵琮送上马车。
赵琮临上马车前,转身瞧见赵十一正低头,他身后的茶喜与吉祥面色都有些不对劲。赵琮十分善于观察他人的表情,一看他便知道,肯定是生了什么事儿,他开口想让赵十一上他的马车,赵十一却已经往第二辆马车走去。
赵琮笑了笑,当什么也未发生。魏郡王为首等人弯腰行礼,他坐进马车,车列离开魏郡王府。
他们一走,赵从德便道:“陛下今儿出来当真就是来咱们府上走一遭?”
“否则呢?”
“总觉得有些怪异。”
“哼!十六岁的郎君,三岁就抱进宫中,十来年了,从未出过宫,能不惦记外面?要把你拘在府里,拘个十来天试试?”
“怕不是要我的命!”
“你倒也知道!”魏郡王瞟了他一眼,回身往书房走去。孙太后不是个东西,他回去得好好琢磨怎么让她下不来台。
赵从德却还站在原地,又望了望赵琮他们离开的方向,才转身。他抬脚便要去后院,等在一旁许久的二管家也终于敢上前来,着急道:“世子!小十一郎君今儿去瞧了单娘子!”
“什么?赵琮不是让他们去圆融亭玩?”
“世子您那是不知道,小十一郎君身边儿的宫女厉害着呢,直接就带着去见单娘子了!侧妃娘子院里头的丫鬟,一句话都不敢说。”
赵从德皱眉。
二管家又道:“世子快别站着了!单娘子整日里不说话,今儿瞧过小十一郎君,这话也说了,眼泪也流了。她院里头的丫鬟说,娘子还要了布料,说是给小十一郎君制衣裳穿呢!这可是娘子头一回要东西啊,世子您这”
赵从德二话不说,赶紧往后院大步行去。他得趁机去讨好!大好时机啊!
赵琮有什么阴谋阳谋,他此时都懒得再去想!
茶喜坐在马车中陪着赵十一,去郡主府的路上,恰好经过西大街,车外十分热闹,各色叫卖声。茶喜小心问道:“小郎君,可想下去瞧瞧?陛下说了,今儿让谢家六郎陪我们一同逛大街去,让小郎君好好玩耍一番。”
昨日来前,染陶就将陛下的打算都与她说了。
陛下要去郡主府见郡主,却又怕小郎君无事可做闲得慌,便打算令她、吉祥与侍卫陪着小郎君去逛大街。
原本打算到了郡主府再说,可也不知为何,小郎君明明还是那副痴儿模样,茶喜却觉得马车内有些闷得慌,不由便将这话说出口。
小郎君久不说话,茶喜愧疚道:“方才是婢子无能,未能护得小郎君。”
赵十一听到这话,却从车内小矮桌上的攒盒中拿了块林檎干,并递给她。
“小郎君”茶喜有些不可置信。
赵十一直接将果干塞到了她手中。
茶喜低头,眼圈立刻就红了。小郎君果然不是傻子,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爱说话,旁人欺负他,他也都知道呢。他不好受,却还来安慰她。她又想起初次去郡王府,见到的小郎君住着的屋子,心中越发难受。
可如今的状况,她又怎能在郡王府生起事端。
她近来掌管侧殿事务,也再不如从前那般单纯,宫中气氛紧张,她自然能感受到。只盼着陛下早日亲政,日后再也无需惧怕,也再无人欺侮小郎君,更是再无人敢暗地里笑他们陛下。
她将那块林檎干塞到嘴中,抬头对赵十一露出一张笑脸。
赵十一却是又暗自叹口气。
赵琮是个傻子,教出来的宫女太监,除了染陶与福禄,也一个比一个更傻。
赵世廷的那些话,又算什么呢。于他一点儿伤害也无。他只是愤恨赵世廷竟那样对赵琮不敬,不过这仇,他迟早得报。
他侧耳听车外的市井热闹声,这热闹又有何好看。
热闹不稀奇,能一直热闹下去才稀奇。
其实他也曾好奇过,上辈子的他死后,那样的大宋,赵宗宁会如何应对?
上辈子最初争夺皇位,只为权力。只有拥有权力,他才能去杀那些他厌恶的每一个人。这样的恨意支撑着他走到最后,天下也好,江山也罢,其实与他无甚关联。
反倒是他登上皇位后,他厌恶的一些人先死了,没死的例如赵世廷,也被他轻而易举地捏死了。爱着的人也早已不在,他才察觉到一点点落寞,也才明白“皇帝”两个字的意义。
他有心学着去做一个好皇帝,兴许每一个从懦弱中走出来的人,都更在意自身的能力与他人的评价,尽管他那时已是皇帝。
那仅有的一个月,他当真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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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废寝忘食。
他心中虽阴郁,却也想令百姓富足,更想统一天下,做一个名流千古的皇帝,他想得到众人的称赞。
只可惜啊,唉他暗自叹气。
这一世,定要不同。
赵十一到底没去逛大街,他记得要事,他得盯着赵琮。
郡主府很大,也很漂亮,到处都开着花。赵宗宁见自己的哥哥,又在自己的府里,就穿了家常衣裳。天热,她穿着鹅黄穿花蝴蝶的长裙与象牙白绣有兰花的褙子,格外清爽。头发松松地挽了个揪,发间仅插了把白玉小发梳,很素,很雅致。
赵十一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素净的赵宗宁,不由多看了眼。
赵宗宁挽住赵琮的手,先是甜甜叫了声“哥哥”,随后便指着赵十一道:“你这个小呆子,瞧着我看什么呢?瞧我好看,看傻了呀?”
“宁宁!”
“哎呀,说他小呆子,又不是骂他,哥哥你瞧他这样子,不正是小呆子吗?多惹人疼!”
赵琮还真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眉梢上染着的全是笑,兄妹俩一同笑了起来。
赵十一:……
他的戾气又有些控制不住。
好在赵宗宁又将赵琮往里带去:“来吧,随妹妹去瞧瞧那位萧郎君。”
萧郎君?!
赵十一总算听到了关键字眼,他就知晓,赵宗宁将赵琮叫出宫,不是白叫的!可这萧郎君又是谁?!
他原本以为,赵琮会避着他,但赵琮没有,反倒叫上他一同往正厅走。
倒是染陶、茶喜等人留在了厅外,他跟着赵家兄妹俩走进厅内,抬眼一看,哪里有什么萧郎君,厅内明明就是空无一人!
“哥哥比我预料中还来得早了些,萧郎君随后便到,哥哥先坐一会儿。”赵宗宁边说,边亲自为赵琮泡茶,“尝尝妹妹亲手泡的茶。”
赵琮打量了一番室内的置办,很满意,笑着拿起茶盏,尝了口,赞了句好。
赵宗宁又拎起致而小巧的茶壶走到赵十一面前:“来,我的小十一侄子,九姑母也亲自给你斟一回。”说完,她自己倒先笑了,笑得赵琮也跟着笑了起来。
赵十一:……
他就这般可笑吗?
他不悦地抬头看向这对兄妹,的确是越没有什么,越想要得到什么。他不敢承认,却也隐隐知道,他前辈子被人瞧不起,当上皇帝之后,面子便是一切,今生也是如此。
可是待他抬头,却见赵琮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甚至笑得歪在了高椅上。
这当真是他头一回见赵琮这般不在意仪态,以往在宫中,赵琮也常笑,但从未这般放松过。
赵十一看着赵琮这样的笑容,戾气很快便散尽。
在宫中,赵琮过得也不大痛快吧。再傻,也有心哪,孙太后的野心,傻子都看得出来吧?怕是赵琮即便看出来,也不知,更不能去做什么吧。
他有些同情赵琮,到底又低下头,乖乖地喝了口茶水。
“如何?”赵宗宁问。
他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
“哇!”赵宗宁也很是惊喜。
赵琮道:“实在难得,你十一侄子喜欢你呢。”
兄妹俩又笑了起来。
那位萧郎君还未来,赵宗宁便逗赵十一说话,可赵十一就是不开口。她又听她哥哥说,赵十一于绘画上头很有天分,立刻命人去取了纸与笔来。
赵宗宁道:“你画给我看看,要真能画出哥哥说的那么好看的鸟来,我也送你一只漂亮的鸟!比哥哥的更漂亮!”
赵十一以为这对兄妹当真好笑,还比赵琮的漂亮?赵琮许他的鸟,到现在还没个鸟影呢!
他不愿画。
直到赵琮道:“小十一,你画给她看看,好吓唬她,这可是天分,不是谁都有的,画出来也好叫她羡慕你呢。”
赵十一抬头看他,看了半晌,勉强地拿起了画笔。
赵宗宁便叹道:“到底是哥哥面子大呀。”
赵琮得意地笑了声,赵十一再抬头看他的笑脸,看了几息,低头作画,手上动作却快了起来,也仔细了许多,心甘情愿了更多。
第33章赵琮身边的人,怎的一个比一个还玄乎?
厅外,程姑姑与染陶站在一处说话。她们原本就是相熟的,未被指来郡主府前,程姑姑是与染陶一同伺候赵琮的。程姑姑当初,还是先帝亲自派到赵琮身边的。
她们二人久未相见,也有话要说。
程姑姑笑道:“染陶今年二十有二了吧?”
“可不是,当初我甄选入宫时,做记录的还是姑姑您呢。您当时还给了我糕吃,一晃眼啊,十多年便过去了。”
“是你表现好,机灵,九岁便被派到陛下跟前伺候,与你一块儿进宫的小娘子,如今就你这个。”程姑姑竖了个大拇指。
染陶笑:“也多亏姑姑提携。”
“你如今可还打算出宫?”
染陶是良家出身选进宫的宫女,又是女官,还是陛下的贴身女官,若想出宫嫁人,也就是陛下一句话的事。
染陶听到这话,一笑:“姑姑,与您也不打马虎眼,宫中如何情形,您也知道的。我此生便打算一直在宫中伺候陛下。”
程姑姑笑:“你尚年轻,哪里知道一生有多长,没准啊,好事儿就在前头等着你呢。”程姑姑是知道萧棠这事儿的,只是她也不能声张,郡主和陛下还没说话呢。且到底事关女儿家清白,不可乱说。
染陶只当她是玩笑话,笑着再说几句,便去寻茶喜问话。
“说罢,出了什么事儿,怎么脸色如此难看。”染陶早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茶喜低头:“染陶姐姐,都是我无能。”
“何时起,你也学会说这些无用之话了?直接挑那重要的说!”
“在郡王府时,我与吉祥陪小郎君去见单娘子,见完后……”茶喜将那情形说了一遍。
染陶听罢便皱眉:“你们这是糊涂了!”
“染陶姐姐……”
“当即便该狠狠骂回去!怎能让人这般欺负我们小郎君?!”
“我是怕吵起来,于陛下的名声不好。”
染陶叹气:“茶喜,陛下是天子,天底下独一份。谁敢胡乱说话?无官位在身,敢对陛下不敬之人是要被判罪的!那魏郡王府不知规矩的小郎君们,有什么?虽非平民,却无官位,无爵位,要闹起来,宗正寺也非得罚他们!再者,真要在他们魏郡王府闹出来,先受惊吓的必定是他们魏郡王府!”
“我糊涂了!”
“唉,陛下最在意小郎君,他受了委屈,陛下不知该如何难受呢。茶喜,你要记得。往日,在宫里头,咱们是得避着孙太后的风头。但往后,便不是了!我们都立不起来,还如何助陛下?这个节骨眼上,我们谁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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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弱下去。”
“染陶姐姐,我是真知错了,我一定改。”
这些小宫女都不太机灵,茶喜已是里头最机灵的了,但好在心思纯粹。染陶暗叹,幸好还能教一教。待陛下再稳当些,她也当调教些新人,只望届时茶喜已能立起来。
“这事儿,回去我得告知陛下,咱们小郎君不能白受委屈。”
“可,染陶姐姐,这要如何……”
染陶知道她的意思,当初若立即骂回去倒也罢了,现在要如何出气?难不成特地派人去魏郡王府把那三个小子揪出来,再打一通?那可真要被天下人嘲笑了。
“看陛下如何行事。”
“是……”茶喜有些忐忑,到底是她做事不好。
染陶见她立刻蔫了,也想劝她,却见有两位郡主府的丫鬟引着一位男子往她们行来。她们俩原本是立在游廊里说话的,见状,便退至一侧,低头敛目,待男子到身前时,一齐行了礼。
只等他过去。
却不料那位男子停住了脚步。
染陶皱眉,她到底是宫中女官,便抬头看了眼。
是位颇为俊秀的郎君,作书生打扮,见她抬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她笑了笑。
染陶大为诧异。
那男子的脸却突然红了起来。
还是郡主府的丫鬟柔声道:“萧郎君,郡主等着您呢。”
那位郎君才回神,有些狼狈地再笑了一回,跟着丫鬟们往前走去。
染陶隐约觉得这个姓氏倒有些熟悉,却也无甚大事,她想不明白。她看着他们的背影,索性不想,直到他们消失在游廊尽头,她回视线,对茶喜道:“咱们也去廊下罢。”
“是。”
她们携手也往游廊尽头走去。
向来是熟能生巧,绘画是赵十一前世里练了十几年的技能。
尤其又是画他最为熟悉的花与鸟,那十年间,他不知画了多少的鸟与花。他画这些,既画得快,又画得好。他低头仔细地作画,开始画得倒挺快,他打算赶紧画完了事。
可赵琮兄妹竟不避他,在说事,还是些他感兴趣的事情,他渐渐便放缓了手速。看似在埋头画,实际在听他们兄妹说话。
“哥哥也知道,林先生是太傅都赞的先生,当初还是方大学士作保来我郡主府的。这些年来,一直教导妹妹读书,他是有真本事的。他去见过萧棠几回,回来也夸他好呢。”
“他既家贫,这些年来也不忘读书,还能考取解试第二名,自是有些能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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